怀念高中岁月

植中添

一次偶然的看手机新闻，在封开报道里看到渔涝中学旧时的照片，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照的，是当时某个班的毕业照。 我不在这些照片中，因为那时我还很小，直到1986年，我才被家人送进这里读书。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些清晰度欠缺的照片，勾起了我对往日的记忆…… 这里是学校的农场，种的是三华李，在每周的劳动课，我们挑肥、除草什么的都干过，就差摘果没干过。农场这间小屋，我班的黎同学他不住学生宿舍，晚上就在这间小屋睡觉的。 我最近经过学校，翻墙进入学校农场，看到现在的样子，思绪乱飞，唏嘘不已，不知道这里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如今这里杂草丛生，以前那间小屋也不见了，相见不如怀念啊！ 那时还没有教学楼，这间瓦房的左边曾经是我读高三的教室，右边是化学实验室。还记得，有一次星期天，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帮化学老师搞清洁，不小心打翻了一瓶水银，水银像珍珠一样满地滚动…… 这是我们同一个宿舍的同学，那时，我们十七八岁，花儿一样的少年。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花样少年大部分秃头、大肚腩、满脸油腻了，岁月没有增加我们的魅力，我们都老了。 三十多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照相的，现在变成绿地了，背后的瓦房教室也变成教学楼了，沧海变桑田啦！ 以前的篮球场还在，只是，当年的我们再也不能回来这里释放荷尔蒙了。 这是那时我们的超级无敌组合啊，班花班草都很喜欢他们。我打篮球🏀很渣，有那么点对他们羡慕嫉妒恨，但又想，我不能拿自己的劣势与他们的优势比较呀！ 我知道在篮球场上是打不过他们的，总想在学习上超过他们。无奈，这里毕竟不是江口中学，是农牧职业高中，是为了培养农村种养技能人员的职中。 这都怪自己初中不争气，考不上县城一中，初三一毕业就下地干活了，拿犁使耙什么的都干。我本不想读书，都准备在家里务农了，是家人劝说下才到这里读书的。 总觉得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家里这么穷，靠土里刨食，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有些不值得。 在这里读书，总觉得自己读的是农牧专业，考大学是一种奢望，每想到此，就会悲从中来。自卑、不想说话、怕与人交流，是那时的我。在这样的思想压抑下，我至今都让人觉得性格内向、不快乐、无趣。 好在，我们大多数同学都是学渣，没有人会看不起谁，既来之则安之，我是真的想学习点知识的。 那时，我们就住在这些宿舍。几十人住一间，床辅是相连的，夏天热🥵是肯定的，但最要命的是没有水，不但没水洗澡，连刷牙洗脸水都没有，学校根本就没有冲凉房。 宿舍区只有两个露天的水龙头，只有傍晚放学时供水几个小时，几百人要装水，打架斗殴是常事。我们装水不是用水桶的，用十斤装的胶罐，这些水是用来洗脸、刷牙、洗碗的。 我们洗澡、洗衣服要走出校门，到一公里外的小河里解决的。我只知道我们男生是这样的，不知道女生去哪里洗澡？学校里没有水、没有冲凉房，那时我真没有留意她们是怎么解决的。 由于学校里没有水，宿舍的环境又很脏，我们住宿生个个都有皮肤病，我也不能幸免。现在想起，觉得难以置信。 这里是上扶乡办事处，以前这里是瓦房，里面有一间卫生站，我在这里看过皮肤病，还记得那个乡医给我开了硫磺软膏这种药。 好在，我那时发扬阿Q精神，把这句话当作座右铭：“艰苦的环境，对强者来说正是磨练坚强意志的熔炉”。现在想来，正是那时的不怕苦，才形成了现在的我仍能吃苦耐劳。 那时每天放晚学，我们都会用最快的步伐走出校门，去到一公里外的小河里洗澡。 这是学校的围墙，几十年来都没有变化。我们一百几十个住宿生就是从这里走到河里去的。 为了快些去河里洗澡，我们常常翻墙而出，只为节约点时间，无奈学校有的领导在墙上涂抹上油墨，等我们回来时天黑看不见，常常被污染一身黑，我们除了骂人还能怎么样呢！ 学校旁边，这里以前有一间泥砖屋，我们班的大强等同学租住在这里的，只可惜现在拆了。 我们去河里洗澡，必须要走这条田基的，与几十年前一样，一点没有变。只是现在再也没有学生要到河里洗澡了，现在学校里有学生公寓，洗热水澡也是免费的了。 田野的风景还是很美的，但那时可没有这样的心情欣赏这些。 从学校走到河边，最快也要15分钟。这条河是从七星、黄岗流到这里的，水很清晰、水量也很大。 以前这里的河堤没有现在这么高，也没有水泥硬底化，现在这里居然可以开汽车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河的另一面，就是白沙塘村，会常常见到种菜的村民到河里挑水的。 落日余晖，诗情画意，人醉秋风，佳境无限。徜徉在这熟悉的小河畔，如今才领悟到秋之美。 那时，我们一天最快乐的就是到这里洗澡了，我们在这里嬉水、玩耍，互相帮助剪头发💇。但这里也是最痛苦的地方，每当下暴雨发洪水、或者天寒地冻的冬天，我们也要在这里洗澡、洗衣服，说出来都是泪啊…… 独坐麒麟山，相看两不厌。黑暗与黄昏交接的河畔，独行于此，思绪万千，此时此地，又会感到：“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学校教学楼前面，就是足球场。 以前这里是没有单车棚的，全是足球场，很宽阔。 这是师弟师妹们的运动会入场仪式，还敲起鼓🥁打起锣来啦！ 还记得当年的校运会，我报了个400米跑，前头我领先，到最后我却跑到最后。我后来才知道，400米跑是最难跑的啊！ 既然运动不是我的强项，那我就好好读书吧。高中是真正学到文化知识的阶段，我至今还记得高一语文第一篇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还有鲁迅的《祝福》，还有政治老师讲解的《辩证唯物主义》课，物理、化学等等我都喜欢学习 还有鲁迅的《孔乙己》 对于我来说，高中是人生知识的顶峰了，三年高中匆匆就毕业了，好怀念啊…… 如果能回到青春，我也一定会加倍努力，好好读书，不为成绩，只为人生，不负青春。 人活了大半辈子，慢慢回顾前半生，反思成败。可能，再过一些年，我们都老了，连回忆都忆不起来了，岂不是遗憾？ 蹉跎了岁月，这是一个有些伤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