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龙的美篇(副本)

熙龙

<p class="ql-block"> 大山让我噬毒成瘾</p><p class="ql-block"> 作者:叶世旭</p><p class="ql-block"> 你不来,我也没有等,这就是距离。人总会不期而遇,也会在茫茫人海中错过。我所知道能离开的有指甲和头发,剪了还会回来,不过不要动皮肉,要不你会感觉到皮肉之苦和钻心的疼。</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静默下来了,这该死的新冠病毒。来无影,杀人于无形。有些东西像毒药,会上瘾,也会要命。凡是上瘾的东西可能都是毒,我是这样认为的。比如玩物丧志,比如依赖尼古丁。我听说日本人认为的美食家:要吃过最毒的章鱼,才能算得上美食家。我再想他们不怕死吗?还是他们有解药。</p><p class="ql-block"> 我看过安慰自杀者的话:你有勇气去死难道就没有勇气活着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然我不是宿命论者。可是看淡生死也需要良好的心态。我年少时是一个极端主义者,后来生活教会了我平衡。真的,静是我最想追求的生活状态。</p><p class="ql-block"> 灵魂和肉体总有一个要先行,我感受到我的灵魂和肉体有时是剥离的。行尸走肉算不上。可是当我把灵魂拉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我安慰,自我愈合是多么的重要。我是一个喜欢我用文字娱乐或者疗伤的人,不是附庸风雅,而是文字的确可以安抚灵魂。你不被别人了解,被别人嘲笑,挖苦,侮辱,玩弄,有一天我都会在狭小的房间里抱住自己的影子入眠,睡一觉,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们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顶着阳光开始新的生活。目之所及,皆是美景。</p><p class="ql-block"> 我不等,你也没有追,在时光轴里,似乎我们从光源点散发,去到自己光明的地方。那座叫筑城的地方,留下的回忆不堪回首,那首叫恭田的诗缺乏音韵,那个叫a_sang的吟唱歌手已经死亡,那片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天堂的确不是妄想,只是我们早已经遗忘,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还是一个人,不再为回忆上瘾。</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世事洞明,人情练达。我只是安静的在我的世界里自娱自乐。我一次一次的剪掉长指甲,一次又一次的剪掉长发,剪短那些让自己讨厌的东西。离开筑城后我有些嗜好,也可以说是对某些东西上瘾。</p><p class="ql-block">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并非仁智者,身居闹市,我只不过有时爬山涉水,寻找心灵的依托。繁华烟云融不进去,山村野店隐逸不了,不过山水的确能给我一些平静。</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来,你也没有问。来去自如,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距离,而是无人问津。我吹过你吹过的风,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而后却形同陌路。我知道那座用青春铸就的筑城只有空中楼阁了。我丢下了城,修了一座村。我知道那座城不属于我了。我的村有一条河,有一座环形的山,他是属于我的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从山上采了草乌回来,种在院子里。那是猎人们喜欢的东西,因为它有剧毒,可以让猎物瞬间毙命,而我不是要摄取它的毒素。我喜欢它美丽的花朵,像妖精一样的花朵。我对它的妖艳没有抵抗力,我在朋友圈晒,他们说很毒,我说很漂亮。也许它才是我的猎人,有一天我是不是被毒死。</p> <p class="ql-block">我胖了,混乱的生活节奏让我胖的,这和物质没有多大关系。熬夜,喝酒,补瞌睡,我知道我不爱惜自己是不对的。我不是个吃货,但是对于那打着保护伞的蘑菇我是没有抵抗力的。我的一个蘑菇分类专家告诉我,穿裙子的,有菌拖的,鲜艳的,多半有毒。我当然不敢随意去尝试。我口欲所及的当然是我熟悉的。青冈菌,马桑菌,紫丁香蘑,平菇等我都喜欢。你要清楚打着保护伞的蘑菇它不一定保护得了你,他要你的命。起死回生,这是我对菌类的评价,因为它们很多都是朽木,腐叶这些死去的生命长起来的,这些死去的东西又重新焕发另一种生命形式。吃了它我就觉得自己像起死回生一样。我爱这大山里腐烂的生命。我上瘾,只为口腹之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民以食为天,可是吃饱了。还该怎么样呢?有人摄取精神养料,我则胡思乱想。今天看到了一群小虫子,他们修建了自己的小屋子,简单而又艺术,就在一棵树枝上。用泥土搭建的极小的房屋,单间的。我记不得哪个专家说了,这个世界最智慧的生物不是人类,而是蚂蚁。它们的组织结构,社会分工,信息传递,繁殖能力等都是首屈一指的。我不崇拜蚂蚁,也不想贬低人类,我却对这种不知名的小动物震撼,它们那弱小的身体,怎样累起这么个屋子。母亲告诉过我这种小虫子你别碰它,它有毒,会让你痒。我不怕痒,但我也不想破坏它们伟大的工程。我不知道它们社会的组织结构,以及它们吃何食物。那些未知的问题让我着迷。我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泥屋子,我也有毒,我是不是成了别人的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人应该放逐灵魂的,不应该在狭小的空间里如井底之蛙。文明的延续就像生命一样,是需要传递的。生命的种子得以繁衍需要靠外力。在植物界,八月炸传播种子有一套办法:它到了八月就“剖腹”,它的肉质非常少,目的是让鸟儿啄食它的果肉时,好让鸟儿不小心吃它坚硬的种子,鸟儿就会把它的种子从身体里经过,带到其他地方。这样种子成活率就高。居然会有这么奇葩的方法,让其他生物吞食自己的种子,延续生命。 很多人喜欢吃八月瓜,但不会吃种子。当然我也爱吃八月瓜,但我会吃它的种子。我还在大山里面拉屎,因为我知道我享受它时也是为它做贡献。我延续了他们的生命,我感觉自己就像它们的爹妈,他们从我肚子里出来,在大山的每个角落开枝散叶。我是不是延续了八月瓜的文明。我就感觉我放逐了他们的生命。我没有囚禁它们的灵魂。没有人拒绝生命的延续,文明的传播。可是文明是什么东西呢。 看过《上帝也疯狂》的朋友可能都知道文明是双向的,对于我这个文化不高的人来说,我没有资格评论文明是什么东西。对于我来讲,就像是一泡屎的事,弄那么复杂干嘛。我村子里的人,在八月炸还没有成熟时就把它摘来晒干拿去卖,据说可是一味好中药。我不知道他能治什么病,我只关心他成熟了吗?能吃了吗?那样我就能拉一泡屎。就能把八月瓜的灵魂放逐,让他们大白天下,而并非井里呱呱。</p> <p class="ql-block">  我行走于大山之中,看到很多野兽的足迹。这不同于筑城,那里都是人的身影,硬化的路上不见人的足迹。那充满烟火味的地方毕竟是梦中的地方了。我没有去追寻野兽的足迹。大概我和他们应该要相安无事,因为要和谐相处。但我最害怕蛇,有毒无毒的蛇我都怕,虽说打草惊蛇。在创世纪的时候。大概蛇就是不好的预言吧。我上山的时候,采回很多的草药,我把他们采回家种下。我不是想做一名医生,我是想在用得上的时候,给人分享一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当然也为了自己。比方龙胆草,这是我栽得比较多的一种中药。我把它当我花园里的花卉,也当一种药。我知道它清热解毒,可是脾胃不好的人慎用,用了就如毒药伤身。我属于那种脾胃不好的人,所以望洋兴叹。可我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因为龙是我崇拜的图腾,能升能隐。在常人眼里它是一种不存在的动物,可我把它当神,就因为龙胆草有个龙。我想就算心肝脾肺肾都不好了,我不适用这种植物。但是想着龙,就算是我如一株草,也能隐能升,幻化在有行与无形之间。那么把筑城和我的村拉进,把梦和现实拉进。</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我的村,我有一间瓦房,那是父亲一身的心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遗留给我。可是我在旁边修了一个花园,那也是我的心血,我经常都会去打理。里面种了很多花草树木我最喜欢的是兰花。峭壁垂兰万剑多,山根碧蕊多婀娜。他原本是自然的,后来被商家培育。我花高价买回来,种在小院中,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我是不是很自私把它囚禁起来。我知道,我对它是上瘾了。我担忧它是否生病,是否死亡。我关心它是否需要水阳光,需不需要通风。没有花我赏叶,没有叶我赏花。</p><p class="ql-block"> 它开花不开花,我都不用等。它开花不开花,我也不用追。它开花不开花,我也不用问。当它叶枯了,我会把它的枯叶去掉,剪掉只为它能很好的生长。多了我为它们分株,让他们延续生命。</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的村,我采摘野果,栽种植物,这些小事丰富了我的小院,原本它们是自然的,被我自私的收归我所有。在我狭小的小院里,它们灼灼生辉。</p><p class="ql-block"> 我的指甲和头发长起来了,我剪了。其实我没有注意其它器官,连衰老我都没注意到。难道我真的被毒到了吗?不要紧吧!就让在大山的一切来解我的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