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二

工程师

我家小二 王永志 　　小二还未出生我们就憧憬着是个丫头片子，毕竟有了建设，再来个招商就心满意足了，就像老话说的龙凤呈祥。 上幼儿园时的老大 最初试着跟老大商议：叫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可好。 “不行”，老大一口否决。 “为什么”？我们试着问。 “他要跟我争玩具玩”，老大说道。 知道原委，我们改口说道：“那就生妹妹吧”。 “生个妹妹好的”，老大爽快答应了。 此时老大也只是个30月带点的标准小屁孩，就知道男孩女孩的区别。不管怎地第一关算是过了，而且大家意见统一。 小二 老大和小二 兄弟俩 只是到了小二出生前的一星期，我们才知道小二仍然还是把茶壶嘴，接着跟老大沟通：医生弄错了，不是妹妹是弟弟，你有弟弟当哥哥啦！ 老大此时表现出老大应有的气度，欣然接受了现实。 双眼皮的我 我和俩孙 我老婆说啦这次小二要让我第一个抱，因为谁第一个抱像谁。老大是奶奶第一个抱的，结果眼睛像她有点小。这次无论如何要让我这个大小适中的双眼皮爷爷来第一个抱。 红蓝两军实战演练 小二厉害，新村小区的老头老太们一至认为，一问怎懂的，他们答道：你看小二的眉毛是蹙的，就是厉害的角色。一经点拔再仔细观察确实发现兄弟俩的眉毛确实不同。老大是淡淡的、湾湾的，小二却是棱角分明有点浓眉的味道。 兄弟俩的眉毛确实有点不同 从小我经常给小二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可是好像收效甚微，一点不起作用，有东西要分给兄弟俩时，小二总是第一个说：我要大的。小二虽小但挺能吃的，家里有点零食吃起来就像“小猴爬树不完不住”。 小二是我第一个抱的，尽管没能达到眼睛像我的目标，但还是有收获的，小二能吃挺像我的，老大有点挑食。 　　小二用力扯下一口烤得不太熟的肋条肉 小二从小就向往工程师，他的感性认知工程师是带黄色安全帽的，那些日子南通地铁的带黄色安全帽的施工人员，小二一律认为是工程师，老远见到他们脱口而出就是工程师。在家里小二也尽量往工程师的形像上靠，喜欢带黄色安全帽，拿着小工具这儿敲敲那儿打打。 小小工程师 搬到星光域小区后不知何时起，小二迷上了奥特曼，张口闭口都是奥特曼。家里有奥特曼小人、奥特曼玩具、奥特曼书、奥特曼卡片、奥特曼拼图等。卡片上形形色色的奥特曼小二总叫得出：什么欧布奥特曼、迪迦奥特曼、赛罗奥特曼…。小二又不识字是怎么认识的呢？我问道，小二说是看了ipad就慢慢认识了。 奥特曼玩具和小人 奥特曼书和卡片 奥特曼拼图 那天新到的奥特曼拼图，小二吃过晚饭就忙活起来，本来收式好碗筷小二是要和我一道出去玩一会儿，顺便把余下饭菜带到郭里园菜场。 这天他没心思出去玩，一心要操作拼图，我只得一人出去回来时已经7：30了，平时这时候是小二洗澡的时间，但此时小二不肯住手，新到的奥特曼拼图太有诱惑力了，他一心想要拼完。 小二在拼图 这个拼图较大没有几个小时是不得完工的，我在旁边做他工作：今天就到这儿明天继续拼。小二不为所动，接着我们挑明立场，如果玩拼图影响睡觉或是其它什么的，以后这类玩具就少买，你看着办吧！又过了１０分钟，我强行将小二带离现场到卫生间，小二一脸的不高兴，但也没哭闹。第二天起床后小二直奔客厅，此时他还穿着睡衣继续完成昨天未完工的拼图，小家伙想做一桩事还是蛮执着的，此刻我又担心小家伙昨晚有没有睡好。 　　早晨刚起床还穿着睡衣就接着昨晚未完成的拼图继续拼下去 老大是耳朵大，像大耳朵涂涂。小二是嘴大，像哆啦A梦（机器猫）的大雄，应了“大嘴二候”一说。其实正常情况不觉得什么，只是一哭起来就觉得嘴特别大。小二哭起来也很有特点，嘴里不断的嘟嘟呐呐的诉说什么，一刻也不停。 涂涂与大雄 大嘴二候 哭闹的小二 小二特招女生喜欢，上中班时也是刚从太阳花转入星光域幼儿园，这学期的拍球比赛，不知为什么小女生们一条声喊道：蒋屹加油。到了下学期疫情过后的复课适逢立夏，班级组织的斗蛋比赛，小女生们又是只喊：蒋屹加油。我家小二也不负众望，取得冠军。 拍球比赛 领奖 斗蛋 鸡、鸭、鹅蛋的三位冠军 微友的互动 当天吃晚饭时，我们就共同探讨为什么小女生只为蒋屹加油，他自己的说法是自己名字好叫，叫起来顺口。我的微友蒋卫的爷爷佐证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他姓蒋。这！我不太相信。 但王艺蒋屹俩兄弟当天放学都是我接的，小二的鸡、鸭、鹅蛋只只完好无损，载誉而归。而老大不仅没有啦啦队，所带三蛋只只破损，拿回来后立马改煮茶叶蛋了。这难道是姓王姓蒋的缘故，我还是不太相信。 出征前的俩兄弟 我的判断是：小二不胖不瘦、短小精干，长长的脸型，酷酷的表情。使小女生们也像她们的母亲喜欢孙红雷式的冷峻硬汉的外表。 我帅不帅酷不酷 小二会生气了，起头是这样的，刚开始妈妈教育小二应该这样不能那样，小二不听。 “再不听妈妈生气了”妈妈发出低沉而威严的语调。 小二和妈妈 哦！生气原来是这样的，妈妈以后也不听我的了，我的一些要求也得不到的。小二终于明白和掌握了一种新的斗争策略——“生气”。以前只会说我要哭了，现在动不动就“我要生气了”。 　　生气时的小二，瞧瞧！好惹怕的眼神 一次吃中饭，开头也没注意小二，他也坐在自己的固定位子上，我们吃着吃着小二就是不动筷子，一脸的不高兴，我就知道小二生气了，一问事由是哥哥玩玩具的时候没给他想要的玩具，生起闷气来了，又高级了一点。知道原委后我批评了老大，开导了小二。此时小二眼睛亮闪闪的，原来眼泪在打转，不一会儿眼眶里越聚越多的眼泪在重力作用下，无声的流淌下来。 “不哭，不哭”我安慰小二。 越安慰小二觉得越委曲，此时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小二心里不快得到宣泄，不一会儿哭声止住，我替小二擦干眼泪和鼻涕（小二一哭那眼泪、鼻涕、涎水三处汇一，那也是飞流直下多得没魂），小二默默地吃起饭来，鼻冀还不停一抽一泣，那模样又可怜又可笑，煞是可爱。 儿子、媳妇单位发的年货中的红枣，我拿来煮早餐，老大不吃，小二要吃，我提醒红枣里面有物籽要吐出来。小二经过努力吃掉枣肉，吐掉物籽，蛮有成就感的，以后每次早餐也只放６颗，是专供小二的。 有一回的红枣是去掉物籽的，我想小二吃起来更方便些，没想到第二天小二问：枣里有没有物籽，没有物籽我是不吃的。小二认死理，他觉得吃枣必须要吐物籽，才叫吃枣，有点像我们大人吃鱼要理吐鱼刺，才感觉是吃鱼。 其实还有一个叫你哭笑不得的事，那是刚上市的嫩蚕豆，刚开始小二妈妈剥掉皮以后给小二吃，后来我鼓励小二自己剥皮，小二也乐意自己搞。 后来蚕豆老了我改成莆芹炒豆瓣，小二不吃，我指着豆瓣说这就是蚕豆剥出来的呀，你很喜欢的呀，小二摇摇头说：没有皮我不吃。我脱口而出：你真是个二笨。 在家里小二被叫得最多就是“二笨”，好多东西你无法和小二讲明白，他爸一时兴起给取了“二笨”，我反其道而行之，常常叫他“二聪”。 小二和爸爸 小二的世界真搞不明白，如果开始是豆瓣，那蚕豆不吃了；如果开始是无物籽红枣，那有物籽的红枣就不吃了吗，一切无法复原演练，但愿他大了以后知道这些没本质区别。 这里就涉及饮食习惯和拣嘴（挑食）问题，习惯是从小漫漫养成的，而小的时候又不谙事理，那么大人的引导就显得很关键，其实吃刚上市嫩蚕豆就吐皮我是十分反感的，小的时候，我的父母明确告诉我们碗里的东西都是吃的，不可挑剔。别说吃蚕豆吐皮，就连大家都不喜欢的菜梗都强调是有营养的必须吃。从小养成不挑食什么都吃的我，这一传统一直保持到现在。 　　自然界为生态平衡和资源的不浪费就有了食肉动物、食草动物、食腐动物划分来各司其职。而我则是家里饭桌上的菜肴“清道夫”，有我在菜就好烧，没什么浪费的，诸如皮呀、肥肉、菜梗、鱼（有时认为是有柴油味、土腥味的）他们不吃的我是全包。即便这样吃体型上“我还是从前那少年”，所变的只是鲜肉成了蜡肉。 　　两张冬泳照片，时间跨度近40年，体型上没太大的变化。 有了小二，自然就有了敏感话题“喜欢谁”，那天一帮好友聚餐，席间瑞清问我：老实说大的、小的喜欢那一个？我说都喜欢，并申明以后要看他们惹不惹喜欢，如果邪五邪六、蛮七蛮八的我是不会喜欢的。这点我老婆明白，我帮人只帮理，没有家里人与外人的区别，更没有欢喜与不喜欢之说。 两个奶奶和两个孙子 那么对小二来讲两个奶奶（我们家外婆也一直是叫奶奶的）他喜欢谁呢？大约小二3岁左右，我们问小二喜欢那个奶奶？小二毫不含糊的说喜欢张美兰，如此这般，问了也白问，回答是肯定的。到了5岁时，一天在郭里园菜场，李云奶奶刚买了冰淇淋给小二，我乘机问道：喜欢那个奶奶？ “李云奶奶”小二爽快答道。 我们的脸上充满笑意，小家伙会说话了。 “但是我也喜欢张美兰奶奶和洪山爷爷”仅隔几秒后小二继续表白。 小二和张美兰 我们面面相觑，笑容僵住了，根深蒂固骨子里小二还是喜欢张美兰。谁带跟谁亲吗，这天经地义的。 从李家的李小龙到李嘉严小的时候那一个不是提到外婆就眉开眼笑，提到奶奶就“横眉冷对”，现在轮到我们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安慰李云，毕竟你天天在菜场，带小二的机会少。以此类推，要问小二喜欢那个爷爷应该非我莫属呀，然！恰恰相反，问了多少次答案是一个：喜欢洪山爷爷。我纳闷了，接着问为什么，小二答道：洪山爷爷带我玩，给我买吃的。小家伙振振有辞辩解道，这分明有点强词夺理呀。 洪山、美兰和小二 今年夏天开始带两个孙子去游泳，每次要走的时候小二都要对张美兰说：你别走。他怕我们游泳时奶奶乘机走掉，这怎么可能！但小二每次都要说，说着说着还要加一句：你天天来。可见对张美兰的依赖程度。 小二学游泳 小二第一天上幼儿园就把老师惊艳到了，那是因为除了小二，小朋友们都哭得稀里哗啦，此时的小二沉着淡定、不为所动，该干吗干吗。 其实这点功劳归我，那是老大还在幼儿园时，下午发的餐点，老大都要带回家和弟弟一起分享，小二也很享受这一时刻，每天都盼着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带回家。我呢则不失时机把幼儿园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有好吃呀、好玩的、好多小朋友呀、好多玩具呀。把个小二说得怦然心动十分想往幼儿园的生活，终于盼到这一天，小二高高兴兴去幼儿园，没有哭的理由呀。 　　幼儿园发的餐点老大总要带回家与弟弟分享 第一天上幼儿园 试穿班服 秋游 　　完成幼儿园布置的采购三种萝卜的任务 虽说在幼儿园没哭，但回到家立马哭了。为小二上幼儿园我是这样安排的，最初几天由我接送防止哭闹而引起的依依不舍，第一天张美兰也就没来。接小二回家的路上，小二就一直在问：张美兰呢？我借口说不知道。 到了家门口的楼下不好再瞞下去了，我只得说张美兰今天没来，小二一听立马放声大哭。 小二很会讲话，他有理时绝对跟你讲理。有一次秋游怕小二走路吃不消，当然也是为我们少抱点他，我们带上小童车。到了目的地小二喜滋滋的坐在童车观赏风光，这时老大说了句：我也要坐车。小二当然不肯，回击道：你是哥哥。对呀！就这一句理由已很充分，老大再也张不了口提非分要求。 坐童车的小二 搬家到星光域后，也就4岁的样子，一次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小二突然对坐在对面的爸爸发飙：你天天骂我，有意思吗？我们一听，再望望小二凶巴巴的样子心里乐了。啥意思？要说挨骂，顶多是为老大学习上的粗心大意，或是书写不认真经常被训斥，小二挨骂的机会也不多，他这是为老大出气还是…。谁教的呢？也不可能呀，是小二自己想的出来，那小二的确厉害，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人物正迈着帅步走來 哥哥上学后，为了不影响哥哥做作业，创造一个相对安静的良好环境，晚饭后经常带小二出去转转，我对小二说：走，我们欣赏濠河美景。于是我们骑着电瓶车开始转悠，走在商铺林立的大街上，我指着光亮的一片对小二说这就是灯火辉煌，那一闪一闪变幻形状的是霓虹灯。我们到达有斐饭店处的濠河游船停靠码头，我们下车驻足观望，此时河面波光粼粼，对面远处水车旋转，水花飞溅小二兴奋至极。 欣赏濠河美景 我们又一次来到濠河边 小二始终有危机感，他的目标人物是老大，饭桌上只要老大说吃个什么，小二接着马上说我也要。有东西吃时就怕没有他的份，爸爸分东西时，小二两眼坚盯老爸，一刻也不挪开。如果是先分给哥哥的话，小二就会仍不住的冷冷发问：我的呢？现在要买东西话，必须是两份。就连哥哥学习上的教学用品如软尺、万花筒等只要哥哥有的，他也必须有，否则小二是不干的。 现在他也学会分享一词，有一次兄弟俩一人一瓶饮料，小二好日子先过起来，不一会儿就喝完了，到了傍晚时分老大才想起自己的饮料要喝，小二理直气壮的要求分享，此时我只得做老大的工作，照顾点弟弟吧，他小不懂事。同时教育小二，你的吃完了，这明明是哥哥的门份，他不肯我也没办法，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哭吧。 现在有吃的兄弟俩基本上认可是平分，有一回要用空气炸锅炸牛肉串，我估计一袋有10根，不想一次搞完，想一次5根，分中午、晚上两次炸完。因此和俩兄弟商议：一次5根，老大3根小二2根。小二不认可，那兄弟俩每人2根，余1根给张美兰，老大不肯。最后老大提出要绝对平均每人2根半。 拆开袋子操作时发现只有8根，我想就全部搞掉吧，兄弟俩人每人4根。老大全部吃完，小二还有3根，估计小二也吃不完，就做起小二的工作匀1根给哥哥吧，小二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先是要绝对平分，吃不完的可以给哥哥。 那天下午我来到星光域，准备让张美兰早点回家，大概是她说了老大什么，进门就听见老大不耐烦的高声嚷道：“你走，你赶紧走”。 “好的，你爷爷来了，我也好走了，那明天我可以不来吗”张美兰问道。 这话对老大是不起作用的，其实是说给小二听的，看看小二有什么反应，平时小二有事没事都要说：奶奶你明天来，奶奶你天天来。小二只是望望奶奶什么也没说。小二拎得清，在碰到任何人与老大发生纠纷需要选边站队时，小二坚定的站在哥哥一边。譬如老大对小二发出指令：不要听臭爷爷的。还加上了“臭”字。 “听哥哥的还是听我的”，我发问。 “听哥哥的”，小二毫不含糊的回答。 我马上指着刚烧好的一桌饭菜问小二谁烧的，小二张嘴就来：哥哥烧的。才不入吃人家的嘴短的圈套。 这次选边有点难，一边是打仗亲兄弟的老大，一边是最喜欢的奶奶，两边都不好得罪，也就不表态，沉默是最好回答。 “那我明天不来了”这边张美兰穿好衣服假装生气的边走边说朝门口走去。 这时就看见小二紧跟着来到门前，我估计小二是说了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你明天来。 小孩真的是小时候可爱，就拿兄弟俩来说，小二现在和他说点什么，他也听得进去。饭桌上我们也能正常交流，譬如我说要多吃点蔬菜，要荤素搭配。他都乐意接受，而老大是从不给面子。我时常开玩笑说：爷爷喜欢你哟，以后工作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要买酒给爷爷喝。小二总是笑呵呵满口答应，这些话在老大面前理都不理你。现在每天的任务结束离开时，我说爷爷走啦，也只有小二回应：爷爷再见。 老大上了幼儿园时，一下觉得轻松了许多，但这种轻松没过多久，也就是老大上小班第一学期还未结束就有小二，我只得“重上井冈山”，再吃二遍苦了。 我和小二 小二出生时的体重只有6斤7两（老大为8斤1两），再加上是冬天生的，带的难度系数大了许多。我就盼呀到了夏天就好了，到了夏天我就盼呀会走路了就好了，到了会走路了我就盼呀上了幼儿园就好了…。现在一愰小二都上大班了，真的是只愁不生不愁不长。 过吧瘾，再抱一下小二 小二长大了，细胳膊细腿的，一幅短小精悍的模样。现在有时我对小二说：来，让爷爷再抱抱你，都好长时间没抱你，再不抱爷爷都抱不动了。小二都会乖巧的依偎在身边，想抱来吧随时提供方便，我抱起小二，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不一会儿发出会心的微笑。 小二背诵《沁园春雪》 小二明年上学啦，但愿他是个爱学习的小儿郎！ 2022年9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