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泾·风景

李亮之

枫泾之风景 “枫泾（风景）这边独好！” 🍁枫泾 · 风景亮之🍁 以水写水染晕得韵——水彩画局部 2015年作 辛勤付出满载而归 🍁（序）懵懂 · 萌动 《枫泾镇桥头集市》钢笔画速写 26x18cm 1983年7月11日作 统起来说，上海是余第一故乡，生于斯、长于斯，而且插队落户也在“上海之源”松江那头。“谁不说俺家乡好”？！余前几年已长篇累牍写过伴随儿时成长和记忆的《阿拉小晨光个事体之一——南昌路83弄里厢的世界》，且文中有诗为证、以画托梦；今推出美篇《枫泾·风景》，继续以一幅幅生动画卷娓娓道来、回味憧憬“风景这边独好”的枫泾！ 四十五年前余风华正茂、风尘仆仆来松江县泗联公社向阳大队王山芽生产队安家落户，记了一大堆日记却没画一张画，虽然泗泾也是个古镇、风景也不错。那时就听说枫泾那里风景更好，以为其隶属松江而非金山县，并为没被分配到与之接壤的新浜或泖港而难过。 懵懵懂懂用画来记录枫泾的风景，早推大学毕业后不久那幅不抓典型、不得要领的写生习作，那年上海安亭师范美术组同仁教学考察，途经枫泾、练塘、佘山、朱家角乃至金山乍浦一带；无锡轻院造型系读研及任教期间把目光投向周庄、甪直、同里、西塘、乌镇、南浔（江浙二省各三镇申请“世遗”，后发展成包括湖州新市、太仓沙溪乃至无锡惠山在内共14处）江南水乡而不屑一顾于此；直至2015年春带上海金院人文艺术系最后一届学生赴枫泾风景写生，方画兴萌动、梦动，一发不可收…… 🍁🍁🍁 【附录】《南昌路83弄里厢的世界》（节选）2016年文 / 2017年辑 ——复兴公园也好、南昌路也好，整个上海市容司空见惯的是法国梧桐风景。 《太仓沙溪》之一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7年10月3日作 《太仓沙溪》之二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7年10月3日作 🍁（一）不闹 · 不寂 “廊桥”（长廊与泰平桥）遗梦——枫泾速写局部 2015年作 若问本埠江南水巷（乡）最佳取景入画地，非枫泾莫属！枫泾镇因河流而得名，古名“白牛村”，宋进士陈舜俞曾隐居于此，人仰其高风亮节，改称“清风泾”，又因其地多荷花，别名“芙蓉镇”。不错，沪上“五大古镇”朱家角首屈一指，但本该僻静之地委实太“闹”，新场、南翔、七宝、召稼楼则不是人满为患就是有点“新”；“十大古镇”另四个——泗泾、金泽、练塘、罗店虽也风光，然规模相对较小，唯枫泾蔚为雅观、处处是风景。 与周边兄弟姐妹诸镇相比，枫泾古镇可以说是最安静、节奏最慢、生活气息最祥和的一个地方。也许正因为“不近不远”、”不闹不寂”，人们不必舍近求远、劳顿去江浙水乡乃至皖南民居采风——因其“偏于一隅”不太起眼，故而画家尽可安静作画而不被打扰；因之风景如画，可画的景点较多而令画家流连忘返，屡画不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此地不像外地古镇“景区”，脚踏之地均为国土，一律免费！ 话说那次外出写生兵分两路，去皖南的同学路途远、费用高，人劳累、画作少，费用少到预款用不掉，收获大到满载而归。再说那天余精心规划考察线路，兼顾看与画、走马观花与深度体验以及速写与慢写，“一路看风景”——去时顺道参观南汇新场古镇，返校时则借道青浦浏览朱家角，而期间足足三天深蹲枫泾，一探究竟…… 🍁🍁🍁 《邵家楼报恩桥上》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5月30日作 《邵家楼楼上楼》钢笔画速写 26x32cm 2015年5月30日作 《南翔镇口》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6月11日作 《广告旗缝隙中的南翔古镇新貌》钢笔画速写 26x32cm 2015年6月11日作 《练塘小巷》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6月12日作 《练塘水巷》之一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6月12日作 《练塘小巷》之二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6月12日作 《再游南翔》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10月17日作 🍁（二）新场 · 心尝 《南汇新场洪福桥》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1日作 《洪福桥堍》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1日作 《楼托桥福》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1日作 《脚踏风水石画得洪福运》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1日作 去过南汇新场古镇数次，知那里文化积淀厚重、小桥流水静谧、长街老楼美丽、小庙古寺多姿，值得一看，甚至一画、再画；又知像上海金院所在地曹路镇一样，古称“石笋里”的千年古镇曾经是”一片汪洋都不见”（须知上海滩乃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四千年前嘉定、松江沿线沦为茫茫大海、比“泰伯奔吴”更早的苏州、无锡太湖一带只能望洋兴叹……）并出土一块南宋海陆界碑，后因元代海塘堤防海水倒灌、明朝盐场转至而得名“新场”，因盐镇成兴，通商贾云集，遂铸成“浦东最后一块文化遗产”——“笋山十景”（如“千秋夜月”、“南山雪霁”）、“十三牌楼九环龙”（中有“江南第一牌楼”“三世二品坊”）、“马鞍水桥石驳岸”（二十多座石桥十七座马鞍水桥）……“小小新场赛苏州”，其繁华程度或超浦西上海县城。 写生出发第一天，余关照学生说，途径新场休息三个小时，一是午饭从简，二是速写从速。洪桥港、包桥港、后市河和东横港四河两横两纵，把盐镇划为“井”字格局，民居沿岸铺展，户户枕河、家家临水，瓦屋涓水互映，一派水乡图景。我和同学们一样，穿过青石板老街来到有五百年历史的“洪福桥”（取意“洪福齐天”），桥正中央嵌有风水石，传说足踩风水石上，定会生好运；三层木结构古建“江南第一楼”则“托洪福”倚桥而建于清同治末年，走进茶馆、书场、栈房喝茶听书，可享天赐之乐……就在那个最入画的“小桥流水人家”附近余一鼓作气“心尝”（用心尝试）四幅钢笔速写，也算是不虚此行、给枫泾写生之行热热身罢。 谁说画画只是图个新鲜或猎奇？好景耐画，好画耐看。同学之中有一位老家就在本镇，也按捺不住激动心情，说这是她学画启蒙、且常画不厌之“福地”！ 🍁🍁🍁 新场“洪福桥”与“江南第一楼” “洪福桥”登高望远 “江南第一楼” 鸟瞰“洪福桥” 🍁（三）包吴 · 孕越 《吴根越角》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1日作 谁说拥有1500余年历史的古镇枫泾名不见经传？该镇人才辈出，从这里出来的状元有仨、举人两百多，为此古镇修建“三元坊”（状元、进士和举人三坊）为其树碑立传。名声在外的还有所谓的“一步两省”甚至“一河两国”，穿镇而过的这条河流乃是其母亲河，在春秋战国时代，此河乃吴国与越国的一道天然分界线，而“吴越界记”碑刻又为南北朝彻底结束的标志……现如今拥有首批中国特色小镇、历史文化名镇、4A景区等“称号”，还添了一个“新沪上八景——枫泾寻画”美名，一因乃漫画大师丁聪、国画大师程十发家乡，二因其为“金山农民画”发祥地。 无锡鼋头渚有一崖刻赞太湖曰“包孕吴越”，走在枫泾安静的小河边，感觉这里的风景亦“孕吴、孕越”，足不出沪，江浙一带水乡近在眼前、融在当下，而且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没有那么多喧嚣嘈杂，却处处散发淳朴气息——河边人家洗衣，河中伙计摇橹；店面飘粽香、石街晒太阳…… 一边是岁月静好的诗意景色，一边用心作画的学画景象。下午一到目的地见天色还亮、游客稀少，即要求同学趁机画一张水彩画熟熟手，而我则忙着给每位同学辅导改画，也顾不画上一张，只是忙里偷闲在同学们构图时同步画了一张速写…… 🍁🍁🍁 忆江南——怎能不忆“吴根越角”的枫泾？！ “吴界·越界”——恍若“楚河·汉界”大棋盘 🍁（四）三桥 · 三娇 《枫泾三桥》钢笔画长卷 224x21cm 2015年4月21日作 《枫泾三桥》长卷局部 课余饭后，余闲坐在程十发先生题书的“枫泾三桥”太湖石碑旁面对着入画景点最为集中、同时能看到三座桥的河畔广场情不自禁地画起了余此行第一幅钢笔画长卷。 余采取的构图是从原地环顾四周的全景图式。从清风桥差不多旋转180余度一直画到竹行桥，中间虽然北丰桥被挡只能看到一半引桥，但远处尚能一眼望到泰平桥，堪称枫泾古镇旅游区标志性靓丽景观——绝美三桥、绝美“三娇”！ 与用手机“全景模式”拍摄的超宽银幕照片不同的是，手绘长卷没有广角镜引起的透视变形，而且视域更觉舒展。 🍁🍁🍁 “枫泾三桥”——程十发题 “枫泾三桥”亲水广场 广角镜头下的“枫泾三桥” 🍁（五）水乡 · 水彩 《水乡晴日》水彩画 54x39cm 2015年4月22日作 《水乡朦胧》水彩画 54x39cm 2015年4月24日作 《北丰桥》之一水彩画 38x28cm 2015年4月23日作 《北丰桥》之二水彩画 28x38cm 2015年4月24日作 寂静的水乡 枫泾北丰桥 次日清早，才开始“正式”安排上水彩画水乡写生课。如前所述，油画、水粉可以画水乡，国画、版画描绘水乡也不错，然而余以为用水彩来表现水乡景色最恰如其分。继而，按吴冠中先生教学法方法和经验，先集中做“规定动作”——一起画同样景物，这样有利于同学间取长补短并探究如何构图、表现，然后再完成“自选动作”——训练如何选景、发现美，如此张扬每位同学的个性、审美趣味和创造力。 我的体会是，先是啃硬骨头画一景，直到画不下去为止；然后重复画一张，旨在提高质量或缩短作画时间；尝试第三张，相同的景点但构图不一样，甚或不时辰、气候、色调乃至画面处理一样…… 利用中午休息，余居高临下，在清风桥上望北画了一幅街市速写；黄昏时分，又回到南北市河沿岸来了一个移步换景式长卷构图——前后连续移动脚步把两岸景象（主要是对岸辟有“景观阳台”的水巷特色建筑）一一记录下来。当余接近尾声画到“桥挽亭”时，一边画一边还要规劝、疏导随班补课生厌画情绪……天哪，才来两天！ 🍁🍁🍁 《清风桥下》钢笔画速写 26x32cm 2015年4月22日作 《清水河 · 桥挽亭》钢笔画长卷 400x21cm 2015年4月22日作 《清水河 · 桥挽亭》长卷局部 清水河上 桥挽亭畔 🍁（六）长廊 · 长眷（卷） 《长廊眷看中市河》钢笔画长卷 226x21cm 2015年4月28日作 《长廊眷看中市河》长卷局部 《长廊连环眷看》共七幅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3日作 《时尚枫思路》钢笔画长卷 140x21cm 2015年4月23日作 《时尚枫思路》长卷局部 第三日，开始带小组同学“四面出击”，除了继续示范水彩画表现技法之外，余按既定目标开始探索长卷绘画表现形式。枫泾镇最“繁华”、最具人情味的“美食一条街”，便是生产街地段——江南水乡典型建筑长廊。从泰平桥蜿蜒至枫泾三桥，全长三百多米，可避风遮雨、下雨不湿鞋，还可以躲避夏阳、雷暴雨袭击，于我而言，尽可以嘴啃“枕头粽”、“糯米方糕”或“青团”（似就差“石库门黄酒”就着“丁蹄”或“豆腐干”下肚)一帧一帧地画我的“连续速写”了（一回到画室余即刻把这七幅“分镜头”连成二米见长的长卷)。 虽然中市河船舶货物装卸热闹景象不再，虽然长廊本身也是根据过去样子重修修复的，然而这一带风景仍不其失古色古香味道。廊外河清清水依依，廊里古宅鳞次栉比，坐在长廊美人靠上还可以望到对面错落有致的民居乃至古戏台演戏场景，别有一番情趣。 每天走出走进，发现离住处不远有一条不起眼的“时尚”小街，什么“嗲MM”、“樱”啦，“东尚造型”、“美丽衣舍”、“雅芳AVON”、“都啦小姿”、“靓酷休闲屋，”夹杂着“求精锁业”无不再现出时代风貌，尤其是以平房建筑为主的小镇风光，虽然不是典型的水乡景象，但余以为这恰恰是最最“典型”的！ 🍁🍁🍁 一头清风桥、一头泰平桥，一边“长宅”、一边长廊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水乡“长宅”之一 水乡“长宅”之二 水乡“长宅”之三 水乡“长宅”之四 长廊夜市灯火通明 泰平桥 “泰平盛市” 从泰平桥俯瞰长廊水岸 🍁（七）致和 · 旨合 《南大街》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4日 《南大街拱桥》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4日 《水巷要道》水彩画 39x36cm 2015年4月24日作 夕阳西下——以碑界分、以河整合，吴越两国在此分分合合…… 《致和桥下林翳水漪》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4日 《致和桥远眺》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4日 《北眺致和桥》水彩画 54x39cm 2015年4月24日作 《南望致和桥》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5日晨作 《南望/难忘致和晨曦》水彩画 54x39cm 2015年4月25日晨作 “庙连桥、桥里庙” 万绿丛中“一桥虹” 一桥一亭总关情 第三、四天对于同学们来讲是个考验，但对于画家而言也许是最易“出成果”的时候。开始两天有点“生”（画面感觉有点”拙“兴许是好事），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进入角色；到后来则有些“疲”或者画“油”掉了……只有当中一段介于“生”与“熟”之间，应该是最好的状态。究其“写生”二字本意，非写其描绘对象之陌生，当是写大自然之生气也！ 余换带另一小组同学“出征”，去“发现”南大街另一方天地！对于外出带班写生而言，枫泾镇真是一个不错的教学基地，画毕南北、东西市河交叉口附近的景观，还可转战以南一大片尚待“开发”的宝地，因此在这里画上个三五天绝对没问题。据称，枫泾古镇拟与毗邻的嘉善地区联合打造一个“枫南小镇”。 “三步两桥十条巷”，来到枫泾古镇，一定要欣赏一下高密度浓缩布局的桥，石桥和青巷密接串延、融为一体。包括前述“枫泾三桥”及泰平桥，这现有石桥52座，其中最为独特的是有“庙连桥、桥里庙”之称的元代致和年间流传至今的“致和桥”，枫泾人叫“夫妻桥”。不仅桥龄古老，迄今已经有700余年历史，而且桥姿古雅并与周边民和林木融为一体，堪称完美，于是乎一口气连画了四幅速写和水彩，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又再去赶画了一幅水彩画…… 🍁🍁🍁 《枫泾友好下塘街桥与廊》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5日作 《枫泾下塘桥》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5日作 🍁（跋）三画 · 三味 《朱家角一角》钢笔画 26x18cm 1983年7月7日作 《叠画添彩朱家角》钢笔淡彩 33x25cm 1983年7月7日速写/2015年4月25日淡彩 《重画朱家角》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5日作 《三游朱家角》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6年12月14日 枫泾四日游，写生满载归。按计划，回程特意绕道青浦朱家角，趁着余兴饱览沪上最知名的“王牌”水乡集镇风光并顺便聚餐庆功/工（庆祝完成“功课”与“收工”），然后再打道回府。果然名不虚传，这里要热闹、拥挤多了，逛街、看景、拍照尚可，想要静下来心画画确非易事。 话又回到1983年那个夏天。路经枫泾镇之后，那天结伴来到朱家角，匆匆画画了三幅钢笔速写，没有时间和条件画色彩画，三十多年来一直成为一个遗憾。今天，故地重游，重温旧梦，上天给了余一次难得的补憾机会。一时没有找到两幅河道更为开阔的场景“原址”，只能在一个河道口做两件事情——一是按原构图重作一幅速写，二是在钢笔旧作上新施淡彩……周遭民舍要说变化还是有的，但最大的变化更有休闲氛围，但旧景上的“土”味乃至老画那种“拙”味或曰稚笨线条，新景新画是少有的……趁饭后等车功夫“站好最后一班岗”（时值上海金融学院人文艺术系艺术设计专业“解散”暨本人行将退休）又完成了最后一幅场景速写，为本堂课画上圆满句号。 2016年冬，余参加中国美协第19期学习习总书记讲话精神之后，随一众学员重游朱家角并驻足于此“三画”此景。尽管偏于小镇一隅；又处寒冬淡季，岸边那两棵树愈发茂盛，加之桥上街头游客络绎不绝、屋前檐下到处张灯结彩，浑不见一丝萧寂……如果说上世纪80年代枫泾、朱家角采风导致油画创作《忆水乡》诞生的话，那么，七年前枫泾写生则催生《魂牵铜匠街》、《梦绕大箭道》和《情系水洞街》黔中老街系列长卷问世（参见美篇近作《画叙安顺》）！ 🍁🍁🍁 《重返朱家角》之一钢笔画速写 26x18cm 1983年7月13日作 《重返朱家角》之二钢笔画速写 26x18cm 1983年7月13日作 《二访朱家角》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5年4月25日午饭后作 《三访朱家角》钢笔画速写 32x26cm 2016年12月14日画于中国美协第19期学习习总书记讲话之后 《江南水乡写生系列——朱家角》油画 15x21cm /13x19cm 1982-87年作 《忆水巷》油画 97x76cm 1985年作（入选“上海第三届《江南之春》美术作品展览”） 《朦胧中的朱家角水巷》水彩画 54x39cm 1988年作（包铭新教授收藏）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