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童年趣事(上)

美友117249648夏天来了

<p class="ql-block"> 前 言 一九六九年乙酉鸡年出生的我们,历经了文化大革命中、后期,改革开放初期、包产到户、土地承包责任制、集体经济向私有经济过度等等重要时期,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至二十大即将召开之即走过了近五十个春夏秋冬,如今社会进步了,从城市到农村人民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穿不愁,所需物质应有尽有,而这一代人大多数己经是两鬓斑白了,闲暇之余,追忆童年生活,感慨万千,酌整编一部童年故事,供这一代人或接近这一代的人以及有共同经历的人翻阅,由于编写的是我们这一代人亲身经历的记实,编者认为记实故事不同于记叙文、散文、小说、评书等,所以每个段落每个章节不一定会有前后联系,每一件事情都是单独编写的,但或多或少地又有联系,有的语句段落像似随便拉家长,有的一言代过,个别地方还会出现重复,且由于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正根正派的农村娃,故事情节主要反映的是农村的学习、生活和经历,所以编写过程中大多文字表达为农村地方特有的乡村民俗以及地方方言,比如“衣兜”,我们叫“咬迷”,“窝头”,我们称“棒羊子”,“土豆”,我们说“山药蛋”,“厕所”曰为“茅石,”编写本故事的目的旨在通过回忆童年生活、时代背景,让更多的人重新梦幻中回到快乐的儿时,达到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思想境界,促进人人身心健康,同时也提醒远在他乡的人们不论在哪里,不论你官有多大,无论你多富有,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要忘记生你养你的这片热土和这里曾经的父老乡亲,理应常回家看看,由于编者文化水平有限,语句不通、用词不当等错误在所难免,文章中图文并不完全相符,肯请广大读者朋友批评指正并多多谅解,同时也希望亲爱的你们通过微信群、朋友圈等多种方式转发、发表本文,为本文点评、点赞,文章即将结尾时简要叙述了四十多年后我们这一代人重相聚时的社会发展和时代进步的背景,让我们这一代,我们的上一代和下一代的人了解社会的发展和新时期的小康社会,谢谢大家!</p> <p class="ql-block"> 第一部</p> <p class="ql-block"> 学龄前期与小学阶段</p> <p class="ql-block">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娃和夏当创造人类以来,不知有多少年文明历史的这片土地上,座落了一个名叫中石化的小村庄,早先年分为西庄、南庄、大南巷、堡里头四个区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知又根据什么分为四个生产队,1969乙酉鸡年的这一年也不知是在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关于“人多力量大”的重要精神指示下,还是什么原因的驱动下,就在这个户数不足200户,总人口不足500人的小村庄,在各家的土炕上由过去叫做老娘婆的小脚老太婆(据说是俺村一个叫刘活的老伴儿)接生了25名娃娃,其中男娃9名,女娃16名,四个区域均有分布,正月到腊月都有出生,据说接生一个娃有的户给老人二斤红糖或半升小米,有的给十颗二十颗鸡蛋,有的给半筐山药,给红萝卜的也有,有的给两三块钱。 </p> <p class="ql-block">  哪个年代建国时间还不很长,才刚刚20年,中国国力还处于贫穷落后状态,人们温饱的问题尚未得到解决,群众忍饥挨饿的现象时有发生,一部分当娘的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奶水稀少甚至无奶,刚刚呱呱落地的娃们只能靠喂食一种叫做糊糊的食物活命,在稍大一点的娃,娘把在灶堂里烧熟了的山药蛋(土豆)放在口中嚼的烂烂呼呼的再吐到娃的小嘴嘴里,抹的娘俩都满腮的黑灰,娃们吃的怪香的,偶尔感冒发烧了,娘把娃紧紧搂在怀里出点汗就好了,若娃哭叫不宁害肚子疼了也是叫村里的一个刘家老婆婆用缝衣裳的针在手指头上扎几针或耳垂上、肚子上、老婆儿还有一种叫做"扎翻针”的手艺,就是在男娃女娃的外阴处扎一扎往出挤一些黑血,然后从破了洞的棉袄棉裤里拽出点黑呼呼的棉花来擦一擦针眼处,娃们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哭闹后逐渐恢复了平静,病随之也就好了,根本不用喂药,这个会扎针的老人我们这一代人大多数都叫她大奶奶或大姥姥,还有叫大太太、太姥姥的,由于老人人缘好,村里的大人小孩无论谁有个肚疼心烦的,老人不管是春夏秋冬、黑夜白天、准是随叫随到,进门上炕一口水也不喝就开始对病人实施所谓的“扎翻针”治疗,由于老人有功于全村人,所以在她故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百分之八九十的都送三元五元不等的祭礼,老人去世的哪个时候我己参加工作了。</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初由于物质缺乏,且绝大多数人家都很贫穷,所以穿的更是没有,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接着穿,一件衣服缝了又缝,补了又补,有个别的娃甚至很大了还经常赤屁股露肉的在泥里土里爬来爬去,尽管这样,日复一日该往大长的都要往大长,长到六七岁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用上幼儿园,当然也没有幼儿园,这时家长开始教孩子数数了,九岁的哪一年也就是1977年8月份,以前叫做xxx家二女、xxx家四子、xxx家老女、xxx家三肉、五虎六蛋蛋啥的乳名儿,这个时候才由爹娘想了很久,好孬起了个带花拉叶拉英拉青啦兰啦红啦的正式学名儿,我们的这一群鸡孩子由家长领着逐个到学校办公室,经王尚武老师对每个孩子进行从一数到一百的入学考试后,才可正式上学,有个别娃数不到一百,王老师就让家长把孩领回去继续学数数,娃看到同伴们都上学了,老师不要自己,数数也就用心了,过个一两天也就通过数数考试正式入学 了,记的开学的第一天我们二十多名鸡娃全部进入哪时的复式课堂,开式了跟王尚武老师学习陌生的aOe……1.2.3了,学了不知多长时间,王老师开始教汉字了,课本上第一页和第二页分别画着毛主席和华主席的画像,画像下面分别是“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英明领袖华主席”。一间教室里摆着三排非常破旧甚至桌面上还有一两个大小窟窿,桌凳腿儿左摇右晃的课桌凳,分为一二三个年级的复式班,大约共有六七十名学生吧,老师给三个年级的学生轮着讲课,王(尚武)老师虽然年岁大了但嗓子特别特别的洪亮,bpmfdtnl地领着孩儿们喊着朗读着,教杆不停地在黑板上“咔咔咔”地敲打着,下面的娃娃们有的跟着读着、有的写着,还有的叨叨咕咕不知在干些什么,到了上算术课时孩子们便从娘用一层旧布头儿缝的书包里掏出家长用线绳儿串起来的“帮帮浪”(高粱杆最上面的哪节)剪成三四厘米长的小节)用的时候上下拉着,比如4+2,先把帮帮浪往上推4节,然后再往上推2节,最后连起来数一数就知道得数是6了,究竟该叫它什么真也说不清,就叫它数字计算器吧,另一种加减法是掰着十个手指头或找一些小石头子儿算着3+2、5-3……。</p> <p class="ql-block">  下课了娃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教室,先是一起跑向又脏又臭的座落在西南角的泥土结构的露天厕所拉屎尿尿,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便意也要去一下厕所再一块跑出来,而后又是排着队去老师办公室的里间屋的哪个外表不太干净的大瓮里盛上半瓢不是很卫生,夏天的时候偶尔瓮底里还有几个小红虫子在游动的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一气,接着又把水瓢传给下一名同学,喝得哪个香甜劲就别提了,尽管卫生条件这样的差,但哪个时候的娃们生病的也很少。</p> <p class="ql-block">  喝完水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院子里嬉戏打闹,有的弹杏核丶有的推桶圈、有的玩布蛋、有的跳皮绳、有的抽牛、还有翻花篮的,挤囔囔的,弹拐拐的,玩搓三、臭茅石、二五王八一四七的,冬天还有从南墙根子抓一把雪吃的……,大点的学生可能是四五年级的孩子们由老师领着去到校园东南侧的水井傍嘎蹬嘎蹬扭着辘轳打水,然后由两名学生抬到办公室供老师和学生饮用……</p> <p class="ql-block">  王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口吹哨了,学生们都快步跑进教室各就各位,又一节课开室了,大约五十多岁的王老师大头圆脸,面皮很白净,两鬓和头发也有些花白了,胡子刮的很干净,头上戴着一顶黑蓝色的帽子,上身穿着黑色制服,左上角的衣兜里插着一支老式钢笔,下身的黑棉裤总是捆着裤腿儿,脚上穿着可能是老伴儿给做的哪时候叫做“四拿帮”的老式布鞋,一双长腰的白洋布袜子非常显眼,衣服穿着虽然不咋地,但非常干净,也不是这身打扮还是哪时候吃不好的原因大多数人长的都很老面,王老师也不例外,连走路也是一种老年恣态,无论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校园里、大街上总是喜欢背着手走来走去的,老头儿生性善良,对待孩子和谐可亲,比我们大一岁有个叫周孝祥外号二豁牙子的学生十分淘气,有一点的不高兴就张着大嘴呜哩哇啦地哭个没完没了,而且还会和老师斗嘴,一边哭闹一边骂骂咧咧地喊着:“王尚武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住,老王喂了兔”,甚至抱着腿撕抓老师的衣裤,无可耐何的王老师总是面带微笑给他找些吃的,夏天的时候学校东侧有个小院种着瓜果疏菜,王老师就把又翠又甜的黄瓜摘上一条或又红又软的西红柿摘上一个哄着这位难缠的“周爷爷”[呲牙][呲牙],当然其他娃娃有淘气的时候也会得到他半个黄瓜的奖赏,但偶尔也会拿教杆对一些比较笨的或不太听话的学生轻轻地从头上敲打几下。</p> <p class="ql-block">  因为王老师是吃国家饭的,生活条件肯定是要比一般老百姓强些的,米面油盐是基本有保障的,但他做饭的技术不高,只会用白面做死面的小馍馍,从没见过把白面发酵了做成又大又白的馒头吃,老头虽然善良但有些时候说话很粗鲁也很滑稽,有一次在课堂上可能是一个男孩画一个女孩的爹被女孩看到了,便站起来喊了一声:“老师,xxx画俺爹呢”,正在讲台批改做业抽着“红满天”牌香烟的王老师摘下老花眼镜背着手走向男孩的坐位,拿起那张用铅笔画的不是很好的人像看了看,呲了一下牙笑了笑说:“咋不再给他画个巧”?真是哭笑不得,不知你们这些鸡娃都记的不?哈,我是一直记着这句滑稽的笑话呢!!</p> <p class="ql-block"> 一二三年级和四五年级分为两个复式班,哪时候每年儿童出生数平均20余名,全是本村的,全校学生总数差不多接近100人,由两名老师负责所有的学生,讲完一个年级的上、中、下,人、口、手,一三得三二三得六,再讲另一个年级的三下五去二、五去六进一,学生们啪啪啪地念着口决跟着老师学算盘,练着三遍九,九遍九,什么二郎担山赶太阳,凤凰双展翅等等,写毛笔字也是哪个时代的课程,不管咋说哪时的功课也很简单,一至三年级只有语文算术两门功课,记不得是几年级期末考试后我和刘建英、丁江分别得了前三名,被评为“三好学生”,学校给我们每人发了毛主席像、华主席像和奖状,奖状上写着“奖给:刘建英同学,三好学生第二名,以资鼓励。”最下面右下角盖着“南岭庄人民公社中石化学校”的大红印章,俺们三个各自拿回家中在墙上好像贴了很长时间,后来可惜这些东西丢失了,如果保留到现在哪就成古物了[憨笑][憨笑]。</p> <p class="ql-block"> 放学了全校学生在办公室门前集中排队,班长大声喊着“立正、稍息、向左转、齐步走,”然后又是王老师背着手跟在排列整齐的队伍后面目送每个孩子回家,期间由于王老师身体原因或家中有事我们又结识了丁顺恒、周密、高翠风等几名代课老师,共同学习了不太长的一断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快升三年级的时候,由于工作变动,我们敬爱的王尚武老师被调到南岭庄人民公社中心挍任图书管理员了,在老人走的这天,懂的感恩的娃娃们各自筹了五毛八毛一元不等的钱给老师买了像是脸盆、暖壶类的纪念品(记不得了),全校学生没有一个不落泪的,好多女同学都哭出了声,大家真舍不得这位慈祥可亲的老师离开我们,孩子们相拥着恋恋不舍地把骑着自行车驼着行李圈去新地方工作的王老师送了很远很远……!</p> <p class="ql-block"> 送走了王老师,原负责四五年级的周元老师连我们1~3年级一块管了大约六七天后,又新调来了丁(贵恒)老师接替王老师的工作,三十左右岁的丁老师爱好文艺,喜欢唱歌,因此到后来哪时候流行的革命红歌《东方红》、《大海航行靠佗手》、《学习雷锋好榜样》、《打靶归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少先队队歌》、《绣金匾》等,丁老师都教过我们,洪亮的歌声响彻在校里校外,三、四年级的“六一国际儿童节”前夕丁老师组织女生们集体排练了《八月桂花遍地开》,女娃们统一穿粉上衣,兰裤儿,黑布方口鞋连唱带跳,场面非常的壮观,吸引了校外的好多婶子大娘前来观看,六一儿童节的当天女娃们早早就起床了,吃了早饭,经过一阵精心的梳洗打扮,个别同学夕日的两垂黄能带(鼻涕)不见了,黑脸蛋变白了,加上统一的粉袄蓝库的修饰,一个个显得英姿飒爽,两条长长的小辨儿在面前甩来甩去加上鲜艳的红领巾更显得光彩迷人,煞是可爱,男孩子们虽然不参加排练表演,但做为拉拉队这天也穿上了清洗一新的衣帽佩戴着红领巾,手脸也洗得干干净净的早早来到学校,六点半左右大家排着整齐的队伍由丁老师领着于八点多钟到达南岭庄人民剧场(戏台),上午九时整,经过装饰一新的舞台上伴随着优美的乐器声,中心校领导入场了,台下的师生们立即掌声雷动,先是校长讲话,其次是其他领导发言……。这个时候一个穿戴整齐、温文儒雅,身材苗条的少女走向前台,(应该就叫报幕员吧)在哪时很落后的扩音器前讲说着比赛项目的程序,前几个参加比赛的是哪所学校的,表演的啥节目己记不得了,只记得中石化小学是第四个参加比赛的,主演出场了,周喜清,我们学校一名热爱文艺擅长歌舞的佼佼者,只见她身着崭新的服装,胸前鲜艳的红领巾分外显眼,粉白相间的鸭蛋脸与一双忽闪忽闪的黑眼珠儿相互映衬,向后梳着的两个小辨儿加上细高的个子,显得非常端庄秀丽,楚楚动人,只见她喊了几句什么口号,随着音乐的拌奏声,拿着一把彩色的纸煽子舞起来跳起来了,紧接着全体女娃娃们跟在她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手执彩带左摇又摆地跳着相拥着,洪亮的歌声"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飘呀飘起来……响彻在台上台下,赛场上啊起阵阵的喝彩声,表演完毕,周喜清又单独演唱了《洪湖赤卫队》的插曲“手拿碟儿敲起来”,青翠的童声又响起了一阵阵掌声,大约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比赛结束了,我们的女队团体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周喜清也获得了个人比赛第二名,丁老师代表团体和周喜清个人上台领取了奖品(不记得啥奖品了),台下的我们立刻相互拥抱跳跃,一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p> <p class="ql-block">  中石化小学地址位于村子大南巷东侧,学校大门坐东朝西,两边各有一个很大的石墩,左右两侧分别立着刻了“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的大字,西院墙上不知出之哪位书法家用毛笔写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非常绝妙的黑体大字,街门是两扇木制的排车门,院内坐北向南共13问房子,分为3个教室,老师办公室分为里外间,中间一间为库房,院子东北角有一简陋的乒乓球案子,正东有一个蓝球樟子,再稍向南是一口水井,最东南角有一个小排车门,门里的小院子是老师夏天的菜园子,菜园子小门左侧有一颗高大挺拨的老榆树,约三米多高的树杈子上挂着一口直经约一点五尺的“大钟”,上下课时“铛,铛,铛”钟声一响,全村人甚至三里五里的村子也能听得到,西南角分为男女两个非常简陋的露天厕所,说到厕所,咱的再另提几句,由于时代贫穷等因素,农村人连住房问题都难以解决何况厕所,大多数人家都在院子的西南角挖个大坑子,坑子四周用石头磊起来,坑上面用葵花杆或高粱杆或树枝简单围起来,条件好的用泥基子泥上一米左右高的两堵小墙遮掩,一个院住好几户人家的,大伙又把这个大坑按户数分成几份用石头再砌上一二尺高的小坑,方便各家给各家的小坑里拉屎尿尿,因为户里积粪生产队里会根据积攒的多少兑换工分,这样就避免了因为谁家积粪的多少嚷架甚至打架,哪时代没有多余的纸张,卫生纸更是没听说过更没见过,因此大多数人家的厕所一角都会堆放一小堆鹅蛋大小的干土坷垃,大便后擦屁屁用,用小石块的,砖头的,树叶子的,废书破本子旧报纸的都有,有的小孩拉下了,娘让娃撅起屁股赶快喊过小狗哩,让狗儿给娃舔一舔,还别说,比用树叶子、土坷垃擦干净了不少,回忆起来还真有意识,因此提上这么几句,闲言少序,书归正传,继续从学校说起吧……。</p> <p class="ql-block">  学校共设五个年级,1~3、4~5年级分为两个复式班,在挍生近百人,老师2名,遵照毛泽东主席关于“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伟大号召,一九七九年起文化体育活动逐渐在学校推广开来,音乐课开始列入课程表、体育课也纳入教学大纲,第六套广播体操、跳高、跳远、拨河、长短跑运动相继展开,在老师的精心带领下,孩子们从最初的跑步开始,一步步地掌握了各项体育运动的基本技巧,不少同学曾参与了片区或中心校组织的田径、跳远、跳高相关项目的比赛,一九八O年夏天丁美青同学参加了全公社田径运动项目的比赛并获得奖项,奖品为一个价值七八毛钱的铅笔盒,七八毛在哪个年代也算是一笔不很小的钱呢,丁建恒、刘文富、丁建峰、郭美丽、周国等同学在体育方面也很优秀,身材苗条的李风兰同学做迎体向下的动作堪称一流,体态是那么的麻利而又优美、行走如风身轻似燕的步伐无人能比,文艺方面除在上个故事断落提到的周喜清以外还具有一定文艺细胞的娃娃有刘建英、郭美丽、李凤兰、周丽清等,文体方面在这个时期只是个刚刚起步。</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这代人,贪玩是最大的共性问题,不知为什么,哪个时候的我们总是喜欢三五个人一起做伴儿,就是几个娃早早吃完晚饭你喊着我,我叫着他互相帮忙抱着自家的被褥,晚上到某一个小伙伴家去睡觉,男孩女孩都有这样的惯例,昏暗的煤油灯下,孩子们一起学习,每天都能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当然哪时候作业是很少的,不太长的一断时间作业作好了,娃们开始互相抓着头上、衣服上的虱子(哪时候生虱子是人们的共性问题,谁也不会笑话谁),一会叨叨咕咕,一会嘿嘿嘿玩皮地笑个不停,说笑些什么也记不得了,反正是开心极了,说累了笑困了,小肚子饿地荒了,开始吃从灶台里提前烧的三两个土豆儿,一个娃分上半个,连皮也顾不上剥用小手拍打两下上面的黑灰便狼吞虎咽起来,有时烫的舌头还疼,吃半个烧山药蛋也是偶尔的,每天是不可能有的,个别孩子从咬迷里掏出娘给炒的“粑粑豆”给大伙吃,吃完了也不用洗刷各自钻入被窝很快进入梦乡,冬天取暖条件差(只能是烧烧炕),被褥质量也差,睡着睡着冻醒了,孩子们挤呀挤呀,蜷缩着幼小的身体把头紧紧地包起来,不一会又睡着了。夏天虽然不用受冻,但由于卫生条件差,蚊子跳蚤又在泛乱,往往一觉醒来,小胳膊小腿上甚至咬你满满一身的红疙瘩,痒痒死了,挠的到处是伤,但哪时的我们是很坚强的,流泪是偶尔的!!</p> <p class="ql-block">  我们出生和生长的哪个期间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综合国力和经济状况停滞不前,受计划经济的影响,群众没有可靠的收入来源,人民生活所需物质实行的是统一由供销合作社统购统销且严重缺乏,好多紧缺物质有钱还的有票(粱票、布票、油票、棉票),有时候想买点东西还的托熟人找关系才有可能买的到,排长队买货是常有的,比如学生买五分五厘一张的作业本用粉连纸(32K的白纸),农民购买年画、买煤油、买白糖等都需要排队,哪时代当个供销社的售货员可是让人羡慕的职业,为了能买点紧缺商品,布头啥地,过年过节的时候好多人家轮流着请售货员到家中吃饭,平时送山药蛋、送萝卜、送韭菜、送鸡蛋的也不在少数。</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这一代人是穿带补丁的衣帽鞋袜和吃小米粥高粱米棒子面窝窝头山药蛋长大的,副食只能从野地里取食,诸如甜草苗根子、麻嘛草、害害、秧辣辣,布布英、榆钱之类的,还有一种弄不清是怎么做的从哪里来的叫做盐各把的东西,咸咸的油呼呼的含在嘴边舔来添去的,舔的时间长了啧的嘴唇和舌头尖怪疼的,有根红罗卜吃也可算是上等水果了,什么苹果、梨、葡萄的极少见到,偶尔重感冒了,大人舍出几颗鸡蛋去供销社换三五个苹果或买上半斤八两葡萄,头天晚上娘给放到一个篮子里吊到井里,第二天天刚亮从井里拿上来让孩子一次吃完,说这样吃下火,可也是,自从娃一次吃了半斤多葡萄后一年多也没感冒上火的。我们从地里挖过哪时候叫山药母子的东西吃过,吃过玉米和黍地里的灰蛋,啃过甜杆子(八九月份的玉米杆),我们偷过瓜摘过杏,男孩女孩都一样,同样和看瓜看杏的老头儿打斗叫骂过,冬天的时候偶尔从家里偷偷装两把玉米拿到学校里的火炉盖上烤熟了吃,手儿巧的同学还发明了用一个废了的小铁捅捅捆根粗些的铁丝在上面当把儿,把玉米或者黄豆装在小桶捅里,放入火炉里来回摇动,这样就熟的快了,效率高了,学生们你争我抢,吃的还真香啊,兴致来了还会约上几个同伴偷偷地去生产队的牲口圈里各鬼各鬼地偷吃喂牲口的料豆儿(煮的半生的小黑豆),有时被司养员老头儿发现了,除了和他斗嘴还会和他开土仗,驼背的老头儿弄不过我们只好让步,在他半驼着腰往回走的路上玩皮的娃们还用一根很硬的木棍儿通他的屁眼儿,乐的我们直拍手,连眼泪也笑出来了,勤快的孩子们把挖来的麻麻、害害,甜根等拿到学校换纸,比如说5根麻麻兑换一页作业本纸,嘴馋的孩子们有撕下一张两张的作业本来换点解解馋,我们还吃过泥烧家雀、烧蚂蚱这些东西。</p> <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时候上学念的是一晌,下午3点放学后吃完娘己做好给炖在锅里的黍子糕或棒羊子,菜是山药熬干白菜,干罗卜叶之类的,吃饱了喝上半飘凉水,便急匆匆地约上几个小伙伴拿着铁锹、水桶去到村北头二里多地的叫做苇子沟的地方,这里有很多个泉眼冬天时冻了好大一片冰,羊官们也常来这里饮羊,冰上有羊粪枣更有羊尿[呲牙][呲牙],我们用铁锹铲上半桶的冰碴子,一般是两个孩子抬着回到家中,在冰碴子里放些红墨水或一种叫做洋粉、洋黄的染色剂和糖精水搅拌搅拌,然后给用铁片做成的上粗下细的圆桶桶或方扁式的桶桶里装入搅拌好的冰碴上面放一根苏苏件(高梁杆最上面的哪根细杆),用木棍用力通几下,最后从细处用两个大拇指推出来放到撇子上冻上一夜,一百多根冰棍做好了,这时才感觉到两双小黑手己经冻的僵硬了,赶忙放到席底下的热炕头上暖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第二天下午放学便做起了卖冰棍的生意,把冻好的冰棍一根根整齐地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筐或木箱子里,拿到大街上叫卖,有时候还会出村去卖,记的是一分钱两根,不讲卫生不怕冷的娃娃们和娘要上哪么一二分钱争着购买,一只手拿一根,另一只手不停地把冰棍儿往嘴里塞,舔着吸吮着,有时候生意好了一下午能卖个六七毛七八毛钱,这买卖一般的两人合伙做,这样两个下午卖一次,一人平均分个三四毛钱,高兴的真是不得了。</p> <p class="ql-block"> 可能是因为割草或看电影发生过冲突的原因, 中石化和南石化的孩儿们边开仗边对骂“南石化干北坡兔子住了两三窝,大地拿枪打小地提耳朵",南石化的娃们也要对骂:“中石化讨吃鬼,吃料豆子喝凉水”开炮,开炮,一边喊着骂着一边给对方扔着石头瓦块,天要黑了,孩子们互相喊着:“爷爷走人啦,撤兵回营了”,第二天第三天……继续开仗。村子的堡里头有一个比俺们大两岁叫刘记来的娃发明了车链子枪,放上三两根火柴头一按机关“啪”地一声响,可好玩了,他还发明了弹弓、大片刀、红樱枪、卷烟机,他还会修锁子配钥匙,这个娃害活地很,但由于他心细手儿巧大多数孩子有求于他,所以也喜欢和他玩,后来爹死娘嫁人,这个叫刘记来的伙伴随娘去了很远的山西大同认后爹去了,从那以后一直没见过他。也是堡里头和刘记来家接墙的一个娃,和我同岁属鸡的,小名保国,大名丁万鹏,也挺手巧的,会叠纸飞机、钱包、帽子岩、风筝、会粘风葫芦、会哼哼几声山西邦子,会学戏里唱大黑的迈四方步、会倒古、跟他爷爷学会了用一种叫做蛤蟆墨的药水给得了耳炸腮的孩子们的患处涂一涂结合嘟嘟嘟念咒儿,一天两次连续四五天基本就好了,后来好像还学会了给需要裁房动土的人们看日子,会当阴阳,小时候保国常去我家耍,这娃胆小善良是个非常实在的孩子,因为他好脸红,自已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大红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惜这个诚实的小伙伴到了二十八九岁时得了肝病永远地走了……。</p> <p class="ql-block"> 夏天来了,凡有水坑池塘的地方就是男娃们必去的地方,一个个脱的光光的勇敢地跳到水里学着狗刨,一泡就是几小时,泡累了上到岸上赤条条地躺在泥地上晒着太阳,由此路过的女孩子们羞怯地低着头用手指捂着眼睛快速通过,那时候没处洗澡,女娃们也耐不住夏天的酷热,有时候晚上也会跟着娘或约上三五个同伴跳到不太清澈的水里尽情地泡一泡,解解身上的暑气,每年清明节前后柳树发芽了,又是孩子们开始上树撇柳条斗哨的季节了,树高够不着,孩子们也挺有半法,大孩子蹲在地下小孩子骑在大孩子的脖子上,大孩子往起一站,(叫将搂)嗐,还真够着了,用灵活的小手撕拽着一个个树枝儿,裤子甚至裤裆摩破了,露出了小鸡儿,那也没事必定还小,不怎么懂的害羞,回到家里娘责骂几句脱下来给缝一缝又穿上,随便找点中午吃剩下冷糕,窝窝头狼吞虎咽地嚼上几口,一个撅子连蹦带跳吹着斗好的哨儿便不知去向……!</p> <p class="ql-block"> 放学了,大多数家长都参加生产队农业生产劳动去了(过去是孩子等家长,现在是家长等孩子),门锁着的,孩子们把里边装有语文算术和几个作业本的小书包从墙外扔进去便又飞奔到小伙伴家,门开着的,己经奔跑了半天的小肚子己饿的咕咕叫了,进家拿起中午吃剩下的冷糕切上几片上面抹上层生了蛆的黄酱(没酱的把块盐放在锅头台上用酒瓶子研细了放上点,点上几滴麻油)每个娃分上一片,狼吞虎咽完了便开始了一天当中最快乐的疯玩,最最开心的是星期天和秋、寒假(哪个年代没暑假,放的是秋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养鸡养兔是家家户户养家糊口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只要一有空娃们便六个一伙八个一群地拿着镰刀挎着筐,幼小的身影经常出没在西沙河、长沟、大西梁、南沙河、白崖背,有时候还要到离村子五六里地的柳子疃摊、宋家小庄村南的二坝头,凡是草多有好草的地方都留下过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小脚印,地里几十上百种的野草哪种能喂兔哪种兔不能吃,什么草有毒,哪种草生长在啥地方我们都知道,蒲公英、叶叶菜、绵茵陈、米蒿、大屁股草、扁担迷、猪草、沙河吊吊等这些草都是喂兔的上等好草,贫穷磨练了坚强,向丁建恒、丁建峰、李凤兰、丁美英、刘俊梅、周喜清、高前丽、郭美丽等都是娃娃群中打草的能手,特别是李风兰、丁美英不但打草快而且她们还练就了一种特殊的装草技术,同样的一只筐别人的最多能放下二十几斤草,她俩确能让这个筐装下三十五六斤的草,你说这不是技术是什么?这两个女孩子瘦小的身材确有着刚强的性格、男孩的魄力,体重只有四五十斤的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娃从六七里外的地方把一筐近40斤重的草背回家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呢,他(她)们没有一个叫苦喊累的,更没有一个伤心落泪的,一不小心镰刀割破了手,娇嫩的小手鲜血直流,地里有一种叫马皮泡(中药名马勃)的野草采上一颗涂在伤口上,有时找不到马皮泡就地抓一把风沙士按在上面,不用包扎,血止住了,也不用担心发炎,过个三两天伤口长好了,割草是一种快乐,玩耍是天下每个孩子的天性,一筺筐装的满满当当的青草整齐地放在沟坡下,白崖背有一个非常徒的大土坡,坐大土飞机的游戏开始了,娃们个个精神抖擞,三串两跳,爬上沟顶,五六个孩子齐整地坐成一排,两个小腿伸的直挺挺的,喊叫着一、二、三,三刚出口,只见孩子们,双手向后一撑,屁股稍一前倾,整个身子随着屁股的扭动前行,一泛眼的功夫连滚带爬滚入坡下(我们土话叫打出犊),脖子里,衣裤里满是土面,娃们笑的前仰后合,鼻涕眼泪(笑的)与土面交织在一起和成了泥,一脸泥土的女娃娃们显得煞是可爱,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甚至有的孩子头朝下滚落下来,脖子生疼生疼的,真想哭两声,但咬咬呀眼泪又咽下去了,哪时的我们是多么坚强啊,疼了没把我们整哭,但不小心把爹娘卖了鸡蛋和免子给换来的新衣裤擦破了,这下可哇一声张开大嘴哭开了,咋啦?一是心疼,二怕爹娘骂,夕阳西下,天渐渐黑下来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类似脱了缰绳的小野马也该拿着镰刀背着筐回家了。</p> <p class="ql-block"> 哪时候村里生产队给了学校一块地,老师经常带领我们给这块地里施肥(把厕所里的粪淘上来晒干了,两个孩子抬一筐,抬到地里)、拨草,有时候种谷子,有时种黍子,有时种豆子,每年间苗的时候天气是最热的时候,太阳照在小脸小胳膊小腿上生疼生疼的,孩子们一排排整齐地蹲在田地里,小手儿不停地间着该拨掉的草和多余的幼苗,近些日子受到老师批评心中有怨气的孩子或平时比较淘气的娃娃还专门拨大的留小的或拨苗子留草以此报复老师,哈,可带劲了!当然这些事老师是不知道的,只有孩子们知道。最能得到一点小实惠的是给学校收豆子,收完了老师会咬咬牙心痛地舍出十斤二十斤的豆子给参加劳动的同学们每人换上半个豆腐或五块豆腐干,虽然是一点小实惠,但在哪个年代这也足让我们高兴三天的。</p> <p class="ql-block">  秋假一般是45天,除完成不怎么多的作业和帮爹娘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外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割兔草、其次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当人民公社的小社员,割高粱、捡土豆、掐谷穗、哪个时候生产队的活一干就是一整夜,我们叫夜战,没有电,场面上摆上几个忽明忽暗的保险灯,打场的大人们有赶着骡马拉着榴洲,挥动着长鞭子"得加",转圈儿碾谷子的、有抱的、有扫的、有拿叉挑的、有拿瓜靶瓜的,有凳煽车的、有装口袋的,有用推车推的,我们这些孩子们也列入其中,场面十分壮观,大人们休息的时候,孩子们又开始了草垛里滚来爬去、做迷藏、嘻笑打闹的游戏,当然参加这个劳动的是一部分孩子,另一部分是没参加的,大人们干一天活可能给记一个工(也就是10分),孩子们可能给记三四分最多也就半个工(5分),这样也就为家庭增加了收入。从已收割完了的庄稼地里找玉米、捡豆角枝,挖山药蛋,然后拾些干柴来抱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把豆角、山药、玉米放在上面点着火烤熟了吃,抹的满嘴黑灰,吃的又解饥又解餐,有些时候孩子们还会拿上两把捡到的黄豆儿站在大街上等着“买豆腐来,大豆腐干”的叫喊声,赶快跑过去,从脏兮兮的咬迷里掏出少的可怜的哪两把豆放在伯伯的称儿里称一称,换上一两块豆腐干,一口一块还没吃出啥味哩便咽下去了[呲牙][呲牙]……。</p> <p class="ql-block"> 不晓得从什么年代流传下一种习俗,尤其是在我们小时候这个习俗更为浓厚,据说每年农历四月十八日是泰山圣母的生日,人们素有:“四月十八,奶奶庙前祈娃娃”以祈求福禄双全、多子多孙,孩子偶遇小灾小难的或者需要求取功名的家长是要许愿的,有许鞋子的,有许衣服的,有许金元宝的,有许鸡的、有许一桌供品的,四月十八的这一天村子里古老的奶奶庙要赶庙会,除了己许过愿的人们还愿外,凡有十五岁以下孩子的大多数家长都要粘上一种不知叫做什么“纸夹”的吉祥物,上面写着“泰山圣母,壁霞元君”,下面写着孩子的名字,一大早甚至天还不亮就跪倒在奶奶塑像前祭拜,一边烧着带来的东西和黄纸,点着香,口中默念着许下的誓愿,祈求着平安吉祥、子孙无灾无难的愿望,传说十五岁以上的孩子就不用在此许愿祈祷了,娃过了十五岁泰山圣母(奶奶)就完成了看管孩子的任务,会把他(她)交给阎王爷管理了,烧了纸许完愿,赶庙会做买做卖的也陆续热闹起来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目前这种习俗己基本淡化了,只有少数的太太,太姥姥辈的人们还会为自己的重孙辈儿的娃去祭拜。</p> <p class="ql-block">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我们称五月端午)这天早晨起来孩子们脖子上、手腕脚腕上(男左女右)都要戴上娘提前把帮帮浪(高粱扞最上面的哪节细棍儿)剪成2厘米左右的小节,再找点五色布剪成榆钱大小的圆砣型,然后用缝衣针通过五色线串联起来,我们称为“莲莲”,传说孩儿们五月初五戴上这种吉祥物,去到高处掏鸟儿不会让马羔子(蛇)盘着咬着,这一天还有吃粽子的习俗,娘会花上二分钱给娃买个甜甜的粽子吃,香的孩们连包粽子的芦苇皮也来回的用舌头舔来舔去,很久也舍不得扔掉,端午节予示着迎祥纳福、避邪免灾,还有的说是为了记念战国时期的楚国诗人屈原的。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天晚上我们还会约上几个小伙伴钻在葡萄架下悄悄偷听牛郎织女说话呢[憨笑][憨笑],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确让蚊子狼狠地咬了几个红疙瘩[呲牙][呲牙],七月十五中元节前长辈要做面人送给小辈,凡有小孩的家庭基本都要互送,送面人的含意众说不一,应该就是祈愿娃娃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吧。</p> <p class="ql-block">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圆圆的月亮也早早的升起来了,这时爹娘也把一桌早就准备好的玉米、毛豆角、果子(黄秋子)、红爱子、萍果、葡萄、月饼、西瓜等供品端到院子里面向月亮供奉起来了,点着了香,我们这群娃娃开始东家来西家去互相看着对方家的供品,跑累了听着太爷爷辈讲着嫦娥和玉兔的故事,听着听着看到桌上的供品嘴馋了,等了好长一断时间,爹娘开始撤供了,所有供品全家人平均分配,大人小孩都有份,这时候才能猛吃几口,解完了馋,剩下一点儿也舍不得吃了,兄弟姐妹们各把各的藏了起来,等着馋厉害了再拿出来。</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个更据有纪念意义的节日,就是腊八节,这天早晨当娘的差不多四点钟左右就点上煤油灯起床生火做红豆粥了(也叫腊八粥,哪年代原料有小米、江豆或红小豆、糖精,(红白糖四五毛钱一斤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粥做的快熟了又开始从火炉上熬自家提前七八天泡的豆芽菜了,里边放点山药、根打菜、豆腐,约六点钟左右饭菜做好了,全家人都早早起来围坐在大炕上香甜的吃着一年只能做一顿的红豆粥就着可口的豆芽菜,夹着鲜嫩的大豆腐,真解馋啊!腊八粥为什么一年中只能是腊八早晨吃一顿呢?又为什么吃的这么早呢,原来红豆粥这种食物只有在谁家有人故去,发丧的哪天早晨太阳没升起来之前才能吃(名为不见红),至于又为啥吃的这么早呢,传说腊八粥要是太阳出来后吃的话无论大人孩子都会得红眼病的,这就是红豆粥要早吃的原因,吃饱了的娃们背起小书包差不多七点钟就到校了,腊月的七点天还黑着呢,我们一点也不害怕,教室里值日生己把炉子生的旺旺的了,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你又端详端祥她,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仔细看了又看,看看谁红眼了,看了半天全班的同学都到齐了也没有一个红眼的,最后走进教室的当然是老师了,当老师的脚刚刚迈进教室一步,孩子用齐刷刷的目光对准了老师的眼睛,为什么也没红呢……?岁月蹉跎,童年的的时代己不再复返了……!</p> <p class="ql-block"> 最为坚苦的劳动要属冬天生产队里夜间打玉米了,一干就是一整夜,冰天雪地的,冷啊,好的一点是我们这些孩子和大人比要自由好多,生产队长也不怎么说,这样冷厉害了可以奔跑、可以跺跺脚,搓搓手,还可以跑到简陋的小场房里暖和暖和,房子虽然简陋但靠北墙根一条大火炕烧的热热呼呼的,看场的二大爷不停地往灶堂门里塞着柴草,灰尘飞的满屋都是,偶尔灶堂里的柴火灰下面还埋着几个大山药,二大爷还会给孩子们每人分一个烧山药吃,感激的孩子们一口两声二大爷,暖和一阵又跑到院里和大人们干起来,就这样一阵一阵熬到天亮了,活也干完了,我们幼小的手脚确冻伤了,打这以后每到初冬手脚就开始痒痒,从此落下了冻疮的毛病,队长给记多少工分由大人们去勾通,孩子们最关心的是夜战的哪五个大饼,甜啊,香啊,拿回家去,自已吃两个差不多饱了,其余三个分给弟弟妹妹们,爹娘有时也掰上哪么一快尝尝鲜,但很多时候是娘和弟弟妹妹在家看门,爹和哥哥姐姐也去参加生产劳动,这样一人挣五个大饼,三四个人也就挣个十五六,二十几个,按理说够全家人美餐一顿了,但爹娘总是舍不得吃,留做下次给我们吃。</p> <p class="ql-block">  贫穷限制不了我们的快乐,哪个时候的雨水很多,一下就连阴好几天,大街小巷满满的水坑,泥泞的乡间小路上不把你带破洞儿的小鞋瀚在泥里拨不出来才算怪呢,唯一的力法就是干脆娩起裤腿儿光着脚,这样走起路来就轻松多了,雨伞是没有的好像也没见过,各自找一个放过化肥的塑料或蛇皮袋子把一个角儿向里一折戴在头上,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雨衣了,尽管简单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家连这么一个蛇皮袋子也找不到啊,可想而知没有雨衣的娃是多么羡慕有雨衣的娃啊,当然哪个时候的娃们是诚心友好的,戴着雨衣的孩会主动与没有雨衣的娃合用一个雨衣,小弟兄们相拥着上学,玩耍,村子西头有个叫长沟的水渠,哪是华主席时期修建的,每次雨稍大点西山的水就会从西沙河里顺着长沟的水渠流到村子里的西濠和东濠里,满大街都成了一片汪洋,西濠东濠都灌满了,浑水又流向了村北的后麻杭,我们在水里嘻笑打闹,档着水坝、玩着酱泥酱泡,泥水从头上弄到脚上,疯玩个没完没了,哪时候的家长大多数也不怎么去担心孩子们的安全,上学从来也不用接送,雨过天晴一轮半圆的彩虹挂在天边美丽极了,孩子们跳着喊着“东降轰隆西降雨,南降来了发大水,北降过来反土匪”,第二天起来,原来流入濠子里混浊的泥水变的清澈了许多,整个夏天大人们常在这里洗衣裳,也是我们娃们游泳的地方,白天成群的蜻蜓(我们叫水蜻)不停的点水,夕阳西下,放羊的大叔赶着一二百只的大棉羊回来了,咩咩咩的羊叫声与青蛙(芥蛤蚂)呱呱呱的唱歌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绝妙的音乐声,一阵微风吹来,濠边的大柳水轻轻地点着头,一丝丝凉意吹在人身上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爽快。</p> <p class="ql-block"> 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是人的本性,娃娃们也不例外,俗话说常在一起搅,盆子碗总有磕打的时候,高兴了玩,惹恼了骂,甚至打的满脸花瓜、头破血流,觉的受了委屈的一方哭着骂着喊着去找另一方孩子的家长述说怨情,孩子的娘赶紧把哭红了眼的娃娃抱到炕上,又是拍打身上的土,又是擦了脸擦浓带的,"哎,小在,别哭了啊,看艾个讨吃小子打俺老三,等一趟他回来婶婶给你打贼住地”,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开开柜子从里边取出一个罐头瓶子,拧开盖子,取出一个大碗,挖出两勺子白糖放在碗里,从暖壶倒上开水,用筷子搅了搅,“老小,等下凉凉喝碗甜甜水吧,咱不哭啦啊”,刚才哭的还很伤心的娃,见到面前的糖水立刻不哭了,随即端起碗来一边吹着一边呼噜呼噜地喝着,真可香死了,一大碗甜甜水喝完了,婶婶又给娃取了几片干馍馍装在咬迷里,娃笑了,“婶婶我回俺家恰”,"昂,小在,你可慢慢地,别跑倒了啊”,第二天俩孩子又和好人如初了,当然女孩子各业(吵架)也是常有的,也有去对方家喝红糖水的,有些人家红、白糖也是没有的,一毛钱买上一小包糖精,捏上几颗儿倒上水搅一搅也是异常的香甜,也有家里有黄秋子,红艾子,黄瓜,西红柿啥地给娃们个子,唉,哪个年代的人们真是太贫穷了……。</p> <p class="ql-block"> 参加生产队农业生产劳动的爹娘哥姐们也陆续散工回家了,放下劳动工具爹开始种菜浇水了,哪时候一个院子里住着四五户人家,基本家家都养着鸡和兔,稍微有一点空地方每家分上一小片种点儿西红柿黄瓜啥地,菜园的周围用高粱杆栅着菜席子防上鸡免啥地破坏蔬菜,有时候我们也帮着爹拨拨草啥地,娘则开始抓生火柴生火做饭了,夏天最好的美食要属棒子面淋粉猴了(漏蝌蚪),从井里扭上一桶现打凉水放在漏好的粉猴里,切上点韮菜头或葱花儿,倒上点盐水,最后再从油铂里乘上哪么少的可怜的一顶点麻油稍一搅拌,随个人口味再适当倒些生了蛆的醋,当然蛆是不能吃的,用蒸糕布过滤一下,每人喝上哪么三碗四碗的,真的从头上凉到脚上了,淋粉猴也不是每天都能吃的,娘盘算着家底看着瓷底,大多数晚饭都是煮山药熬糊糊,有时吃杂交高梁米稀粥,有时候住窝头,偶尔磨点新玉米面住一顿韮菜羊子(我们叫老汉靠墙),放点盐,和成面团,啪啪贴在大锅上,大败(风箱)烧上十几多分钟便熟了,揭开锅一股说不出的香味扑鼻而来,吃起来就更香了……</p> <p class="ql-block">  简单的晚饭很快吃完了,娘麻利地收拾着炕上的盘碗,哗啦啦一阵响动,锅也刷好了,差不多也就是九点来钟吧,一家人以及左右邻居陆续带着小板凳、马杂等来到大街上乘凉,这儿一伙,哪儿一伙,大人们有的拉答着生产队的劳动情况,当下的年景情况,天气旱涝情况,有的则念叼着家务情况,一阵阵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孩子们有的聚精会神听大人讲故事,有的做迷藏,有的狂奔乱跑,有的找到一抱稍干一点的柴草点个半着冒着烟呛蚊子,有的孩子拿着爷爷用米蒿子编成辫子一样的草绳子点着后向前跑着,点着了的草绳子拌随着风力忽明忽亮的冒着一股股清香刺鼻味道的的兰烟儿,蚊子躲的远远的了,夜深了,一丝丝凉意袭来,就连不知疲倦的青蛙也不再呱呱叫了,这时候人们才逐渐散去,各自回家,很快便进入了梦乡!</p> <p class="ql-block"> 只有夏天的夜晚大街上才这么热闹,秋天参加生产队的抢收劳动是顾不上的,春天和冬天一则天气太冷二则当娘的都坐在炕头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给全家人缝补衣裳,打着做鞋底和鞋帮子的苔子(用浆糊把一块块的破布子一层层沾在一块木板或门板上,阳光下晒干了用),纳着鞋底子,做着单鞋或棉鞋,有的娘乘孩子们睡了,把脱下的衣裤拿在手里,从衣缝里仔细地寻找着虱子,熟练地用两个大拇指一挤一股鲜血染红了手指甲,甚至一些上了岁数的娘抓着了一个虱子便送入口中用上下前门牙一咬,嘎嘣一声,一个个虱子的小命就这样交待了,这种咬死虱子的习惯在哪个年代尤其是一些当了奶奶或太太的老人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还有的人家用粉笔沾了剧毒农药的一六○五往衣缝里抹,当然虱子是肯定活不成了,但也发生了不少由于农药经皮肤吸收中毒的事件甚至造成悲剧,分析一下哪个时候基本人人身上生虱子的原因一是穿的少,内衣更是没有的,一身衣服要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贴身的棉袄棉裤基本要穿一个冬春季节,二是洗衣服没有洗调剂,人们只能从村北的沟里采收一些带土的水碱洗衣服,后来才有了一种叫臭义子(肥皂)的东西,虱子这种玩疾大约过了九十年代后才基本灭绝,一个大炕睡着兄弟姐妹六七个甚至更多,不是你拽了我的被子就是我脚蹬开了他的褥子,娘给这个掖掖被角再给哪个搭搭滚落下来的衣物,当娘的真是太辛苦了,每天休息时间都要比我们全家人少上三四个小时,甚至包括早起做饭也许的四五个小时,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p> <p class="ql-block"> 贪玩自古以来是孩子们的天性,尤其是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一家生个四五个五六个娃是常事,几乎村子里的所有院落都有孩子,一般大小,上下差个三两岁的孩子们自发串联在一起,你去我家看看,我去她家瞧瞧,东南西北中,村子里的所有角落我们都跑遍了,哪里能玩石块,哪里能上树掏鸟,什么地方有能吃的,谁家院子里种着什么,我们都知道,村子里堡里头靠北路东最里边有个丁家院,住着可能4户人家,院东南角的水井傍种着一颗连太爷爷辈的人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开花杨树,由于年久的原因,老仙爷子在这颗树上住家了,每年的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这几家主人轮流着给这颗树上供,有些时候,男孩们不小心在这颗树下尿了泡尿,哎,回到家里就会“小鸡儿”疼,女娃们不小心在树下吐口唾沫,不一会儿就会害红眼病的,奶奶或娘知道是娃触犯了神灵,赶快叠上三份黄纸,点上三支香,念念叼叼地乞求神灵别怪不懂事的孩子,说来也怪,纸烧完了,娃的病也好了。</p> <p class="ql-block"> 堆雪人,打雪仗我们都玩过,最有意识的是在宽阔的雪地里,扫出不太大的一片空地,地上撒把谷米,谷米处放一个筛子或大盆子,筛子的一角支一节短棍,短棍上拴一根长长的绳子,娃们抓住绳子的另一端,走到远远的,静静地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直愣愣地瞪着牛大的小眼睛,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周围的动态,一、二、三……十五、十六,终于有十几多只麻雀儿经不住谷米的诱惑,它们也是东张张西望望小心翼翼地陆续飞进我们设下的埋伏圈,正当它们要饱餐一顿美食的时候,这边的绳子猛地一拉,筛子突然倒下,深知上当的鸟儿们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这样它们第一批准备来吃请的全军覆没了,当然还会有经不住美餐诱惑的第二批,第三第四批的伙伴们陆续赶来,同样都会招到厄运,尽管这样,但扔有一小部分头脑清醒,心眼机灵的鸟儿乘你不注意逃脱的幸运者,大半天时间过去了,干渴及了的孩子们随便从雪地里抓起一大把雪用两手捏成一个雪蛋,直接放入口中大大地咬上几口,立刻感到神清气爽,口渴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就把捕获的麻雀儿们带回家中或褪了毛取出五脏放上调料煮着吃,或用泥包了烧着吃,不管怎么吃,总是哪么的一种无法形容的“香”,有些时候还会拿上半碗送给邻居家的小伙伴们,也让他(她)们尝尝鲜。</p> <p class="ql-block">  一首苏红演唱的《我多想唱》的老歌送给您,谢谢您的阅读、聆听、更感谢您的美评和点赞!!</p> <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的童年趣事》第一部分共37个自然段17400字,收集整理插图100副,文章最后插入由苏红演唱的《我多想唱》的12分钟七八十年代农村生活短视频,全文选入著名歌手张德兰演唱的当年流行在校园里的一首老歌《春光美》伴您走进童年岁月!</p> <p class="ql-block">  未完,请继续阅读《那个年代的童年趣事》第二部。</p> <p class="ql-block">  作者简介:丁云,一九六九年生,出生于蔚县南岭庄乡中石化村,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号称“夏天来了” ,1987年11月参加工作,先后在蔚县南岭庄乡卫生院、蔚县西合营中心卫生院工作,第一次编辑写作,2021年1月至今供职于蔚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