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记-壬寅年秋

净月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正式封城第十天。从起初的惶惶无措到现在的闲庭信步,已基本适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想来人果真是不经闲,躺一天下来像给牛踩了般浑身疼痛,天灵盖像是顶了块巨石,压得脖颈也轴得转动不得。借出来活动的劲,修剪了院里的几株桂花,院墙边的蔷蔷已然开到荼蘼,阳光下极是妖冶,枝叶亦依然繁盛,无处安放般胡乱划破天空,我依次捋顺了归置到栅栏内。听了保洁阿姨的建议,撒了些菠菜种子,以期深秋之时果真有菠菜可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壬寅年,八龙治水,民间虽说“龙多要靠,龙少要涝”,但是今年的北方雨水却异常多,一周四个雨日。先前种下的丝瓜、南瓜、黄角瓜、蕃茄,也是因了这雨水的冲洗,花粉未及传播,已被冲洗干净,自是结果甚少。东墙外,往年种绿化带都不好长的碱地,竟破天荒冒出一地曲曲芽。索性摘了一大把,笨拙地择掉黄叶,用指甲细细刮去根部的腐叶,一遍一遍清洗,整个过程缓慢而悠长,不由自己讪笑,好一副市井相,当然至于怎样烹饪还得求教小红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秋日的天空,澄净无染,艳阳晒破葫芦。照例晒了被子,喜欢被子晒过后的阳光的味道,香甜的。家里的绿植亦许久未见阳光了,统统搬出来,几盆多肉一碰,居然哗啦啦跌落一地小瓣,半蜷着,灰白色,干透的样子,原来也是辞旧迎新,一如有人出生,有人消亡,一茬一茬,所有生命的历程大都如此。找了顶帽子遮蔽日晒,坐在这大片明亮里,轻轻摘除未落的枯瓣,喷上多菌灵,好好享受这慢时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米的后背不知何时自己挠破个拇指大小的洞,且已溃烂。看医生是没可能了,“度母文化”给了一根“雷火针”,说可以透皮生肌,不妨灸灸试试。今天已经炙了十天了,确实肉眼可见的效果。只是一天至少三四次,我倒是不厌其烦,小米是够够了,每次总是喘长长的粗气,一副不胜烦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鲜少有如此闲适的日子,除却线上办公和少量运动外,主动作了很多家务。书架和佛堂也重新打扫归置了一通,很多书还未开封,却已经把电子版听完了。《一切境》是庆山(安妮宝贝)是2021年的散文,她的作品从最初的散文、小说,几乎伴随我整个青春的年月,《蔷薇岛屿》,《告别微安》《八月未央》《七月与安生》等,几乎每一部都是大作。文字也是人生历程的写实,这个1973年出生的女子,用文字渡了自己,也渡了无数个如我这般的八零后九零后。自《素年锦时》后,文字多了些平泊和通透,安静地陈述一些生活的历程,包括父亲的离世,女儿的出生,唯一不变的是二十多年来一如既往地码字,通宵达旦,孜孜不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此努力活着的人,依然看到网上褒贬不一,世人多愚痴,总是惯于吃别人的“瓜”,却往往难以照见自身。人生不是一个等式,即使是你活成世人希望的样子,依然有人褒贬。不由又想起那个典故,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但凡不作奸犯科,只须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便是向上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的秋风,诚意满满的凉,好在穿防护服的大白们能稍微舒服点了。所有岁月静好的背后,必然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致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谓“大疫不过三”,新冠至年末将满三年,祈愿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净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於壬寅年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