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历史的拾穗人，～留住记忆留住美好

牙医小小徐

历史是由一块块时间节点构成，节点上是一件件小事，在回首往事时许多节点或者事件消逝了退出了公众视野，但总有那么一些牙科片段会被散落民间的文人墨客收集、记录、传播，被他们“拾穗”，我有幸直接或者间接接触到其中那么几个记录历史的拾穗人，在2022年爱牙日来临时期追思、缅怀、复习一下，算是补缀吧。 北京的于大光 于大光于改革开放之际毕业于首都医科大学口腔医院，具有工作、出国深造、下海、教学等丰富经历。他在2022年频频出击，释放出多条怀旧视频，记录首都北京口腔界“故”事，以个人视角展示上世纪改革开放后首都口腔届的点点变化。（笔者与于老师合影） 在最近的一次口述历史视频中，于老师采访了精良齿科“行尊”俞昌建（今年72岁）并跟着老员工陈京玉踏足老店原址。俞老提到精良齿科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首医老一辈专家柳步青和姚志敏支持下创建的，是全国口腔届第一个义齿加工厂，后来引领了一大批从业人员。（于大光与俞昌建合影） 于老师展示了精良齿科运行时部分工作照（详见大光的视频号），这些照片中有许耀、陈京玉、蒋晓辉等精良齿科工作人员。 俞老在视频中提到精良齿科最初是个义齿工厂，后来因工作需要增设两张牙椅。 一批中青年骨干就此展开口腔届“主动离开铁饭碗”的勇士生活。 这就是位于地安门外大街133号的精良齿科原址。（于大光与陈京玉合影） 于老师作为口腔历史陈述人，手中留存大量图片资料，此图中就有张震康老师、孙正老师和今年年中刚刚去世的戚道一老师。 于老师2022年自述逸事一则 ：2001，武汉。CSA 第二届全国大会期间，某VIP晚会需凭请柬入。于大夫无请柬，左右顾之 … 忽见人群中王老（王邦康）出现，彼时64岁、已初显老态，箭步冲上前、一把搀其臂，口念恩師、吁寒问暖 … 于众目睽睽中混入 ~🌝🌝（大合影示第一排左四为王邦康） 大光老师年轻时也是很出色的牙医 再来一张，大家看看鹤立鸡群是什么样子再看看左三那位老师年轻时候的风采😍 成都的冯戈 民革党员冯戈是华西口腔94级学生，偶然间涉足华西医大流传在民间的书信，很快就作为业余时间最大的一项事情投身进去。“档案是第三者记录，影像是感官记录，信札则是心理记录”，冯戈目前为止收藏大量信札。 室友回忆:“冯戈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做事严谨，为人宽和。如果放在古代一定也是陶渊明那样的高士”。冯戈曾说如果不学医，他最想去学考古。图片所示冯戈藏品～华西口腔创院院长林则博士的实寄封，非常有价值。 　　冯戈描述自己如下:华西文化爱好者/推广者从信函、票据、证书、文件和书籍等角度讲述华西协合大学历史。 冯戈收藏华西历史开端于首日封实寄封。 冯戈收藏的华西协合大学时期的校徽与建校三十一周年院庆教师名单。 网络上搜索得到的华西协合大学校徽图案。 1951年10月6日，四川省人民政府正式收回私立华西协合大学，学校更名为华西大学。 有点跑题了 说回冯戈，他的收藏对凝聚华西精神起到很强作用，民间组织华西口腔怀旧群僻设专场，拟在2022年华西校庆期间请冯戈“文物华西”一次。 学校即将迎来她130岁生日 南京的吴友农 华西医科大学口79级校友吴友农，目前是南京医科大学教授、江苏省口腔医院主任医师；2021年当选为中国大众文化学会口腔文化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吴友农从小受家庭熏陶，在绘画艺术上有颇高的造诣，曾获奖多次。 他留下了大量口腔届前辈的画像。 吴老师所在班级有三位能人，可以不凭借口腔专业混饭吃，其余两位名人有机会再解密。😂😂 邹海帆画像（就是那个发明“𬌗”字的华西前辈）肖卓然画像，牙体牙髓老前辈。 与史俊南老师合影并作画 吴友农和易新竹老师（笔者的硕士导师） 今年4月份，吴老师的口腔系列水墨人像画展在南京举办，此图展示了张震康、赵铱民、俞光岩、王松灵等牙科届名人。 给王翰章老人家的画像极其传神。 王老在他著的『翰墨荃馨』里，提及留校后最初的工资是每月8个银元（“北大图书馆馆员的收入也是8个银元“），法币贬值快学校只发银元，2元伙食费，第二个月后剩余4元，医院教授120-280银元，老护士月收入100多银元，大家都不存银行，因为银行会换成法币。他最初主要是拔牙一银元一颗牙，当时宋儒耀在华西任教，有权有势的人请他拔颗松动牙收20银元，但对贫瘠患者，医生可以有权决定免费。（不算跑题） 成都金开泰、雷文景 1956年，中专毕业的金开泰报考了西南师范学院历史系，志在传承中华悠久历史文化。但事与愿违，因为工作安排，金开泰先后在四川冶金工业学院、四川医学院、华西医科大学工作，却从未真正从事过与历史相关的工作。1999年，金开泰突然接到了一项紧急任务——参与编撰校史。查阅历史档案、征集校史资料、走访老校友、校正史料，金开泰笑着说，这是他时隔三十年后，第一次站在历史学专业的角度，回望华西坝，重新找回悠久历史的优良传承。 守护华西精神的金开泰老师厚积薄发，把林则、毕启以及此后的华西医大相关历史集腋成裘，《蛇杖华西坝》就是其代表作品。 2014年问世的《蛇杖华西坝》以图叙事的方式记录和描述了中国现代医学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华西坝上一所著名大学百余年的沧桑变化。千万人物和历史事件在1180幅珍贵照片及十二万文字中深厚、沉重而灿烂地展开。 金开泰描述华西内涵华西坝文化的内涵华西坝因校而名。它最先领略了现代文明的曙光，与天府文化结合，经过百年奋斗，至今保存着的老建筑群，积累起大量的影像、文字资料，沉淀下有理念、有学术，悲喜交集、爱怨交织的人文历史故事，凝结成中西融会、协合包容、修身利他、坚忍不拔的“华西精神”，在四川文理筑梦、医牙织爱、男女并肩的育人育才中有开创性的建树，尤其是拓展认识，更新观念，生活方式的进步更是难以估量。它的核心是中西融会，在不同的时期展现了不同的特色，是现代化文明进步文化。它不仅述说了历史，也深深影响今天和未来。2023.06.10 16:10 有一次和北医口腔徐军老师聊历史，他突然问:“《蛇杖华西坝》你看过吗，写的不错。” 2021年我赶紧从旧书网买了一本。 围绕在徐军老师旁边的学生们 “1963年，当25岁的金开泰第一次步入华西医科大学时，他并不太了解新学校背后的历史，更没想到自己会和华西坝历史上那么多风云人物留下解不开的情结。” 金开泰老师“退休前后热心华西历史的搜集整理，曾参与《华西医科大学简介》和《华西九十年》光碟的编撰。2010年搜集200多华西历史人物的小传，编撰成《百年耀千秋——华西协合大学建校百年历史人物荟萃》与校友分享。”2014年的《蛇杖华西坝》是扛鼎之作 2023年底，华西口腔怀旧群的小柱师姐专门拜访金老，约定2024年一月一日在怀旧群给华西口腔学子来一课。 我是通过另一位华西文史拾穗人雷文景老师才开始关注金开泰、谭楷等一大批华西文史人的。 雷老师也是牙科历史的拾穗人之一，他的著作有《大师们的成都岁月》，《华西坝～当年风物当年人》。 雷老师书里展示许多细节，如提到华西协合大学奠基时，毕启在奠基空穴内放入三样东西：当月的大学校报、筹建大学的原始协议文件、一块普通的成都平原的石头。“极具象征意味”的奠基物。毕启的治学理念：广大的校地、坚实的建筑、充实的设备。 还有学院派的科研累拾穗，举几个例子 学术派周建，龚怡 首医口腔周建、张净秋、王伽伯、王松灵等分析了38例清代宫廷有牙病的医案.. 他的全文小结节选:清代宫廷口腔疾病诊疗200余年的历史，已公开的相关档案文献数量还很少，目前很难全面展现其历史全貌。但从所知病案和验方已能部分了解当时口腔疾病诊疗发展的情形和一些突出特点。清宫口腔疾病诊疗体系是在继承前代优秀传统医学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200余年的医学实践和经验总结汇聚了几代杰出医家的智慧，其临床诊断组方思想，验方和诊疗技术蕴含着传统医学的精华，值得进一步挖掘探索。 周建又有不同视角 龚怡老师的书挺厚重，立足世界牙科发展 书中的400多幅插图都是龚老师自己手绘的。1987年周大成教授率先在首都医科大学开设“中国口腔医学发展史”教学，1997年龚怡老师接任口腔医学史教学工作共计20余年，2017年开始撰稿，2019年完成此书初稿。 张震康/邱蔚六等顶级专家给写了序 龚老师绘G.V.Blackc像 总觉得还应该能写些事情 结尾 引用名人的一段话 “今日在座诸君必多习医业者，毕业后服务医界，若论经验技术，此固不足道,然诸君同有此一番精力,同有此一番感情,若遇病人,能与以同情,尽我心力而为之疗治，当知此属人人所能，然即此便感内心快乐,将来亦自有成功之望。若医生视病人为一种索取所欲之对象,其所欲为名誉为金钱,要之此医生乃一卑俗之医生,其心境常不易快乐,所欲常不易满足,事业常不易成功。又如诸君若学教育者，今日离校服务教育界,若论学识经验或嫌幼稚，然诸君之精力与情感，则与人无异。若诸君肯视学校为家庭，视学生如子弟，则诸君心境自快乐，事业自成.."钱穆『本届毕业典礼演讲词』引自雷文景『华西坝当年风物当年人』第250-251页 文章草就后，偶然在网络发现三十五年前某位学生的研究生论文，手抄后复印，怀念那个书信来往的年代，文字真的是很美很美的东西，牙科的拾穗人也很美好并值得铭记。 留住美好，留住记忆 同期，知悉一牙科器械商，在默默收集牙科大小器械，建一个博物馆，好事情。这位拾穗人叫郑永良。 郑先生和他的藏品。“我是学习机械制造专业的，从事牙科器制造24年，就想从工业角度展现牙科发展中的工匠精神及医学智慧”。这就是初心。 来几张图片（牙医吴斌提供） 那个时代的牙膏 合架面弓 点焊机 后记:1.金开泰老师的相关描述来自互联网摘抄2.吴友农老师的描述来自互联网摘抄3.精良齿科图片来自大光老师4.2022年初，于大光专门去拜访了北京口腔届元老级人物戚道一，还安排tony给老人家剃头修面，留下珍贵合影，没想到这竟然是和戚道一老师的最后一面。 5.这张照片记录了姚志敏老师（文章首段提及）1996年为口腔技师培训班学员颁发证书的一幕。那个教室是北大口腔医院第一门诊部的一间培训室。“这是国内首届口腔技师精英培训，授课专家来自口院知名专家教授团队，大家熟知的业界名人孙德震、支娜、李怀铃等等当时都在这个班上...”，学员班曹佳（目前是北大口腔二门诊技工室负责人）在多年后回忆道。 当看到拾穗人文章时，北大口腔曹佳老师翻检自己的照片，找到了这张有姚老师的照片，照片中被颁发证书的学员就是曹佳本人。 2022年11月29日，吴友农老师自己拍摄发送朋友圈图片，是三位华西口腔的院长。 2022年12月17日，王邦康老师作古。 北京口腔医学会成立之初合影（前排可见王邦康）。当然，图片里很多人目前都是业界大咖级人物了。 突然感叹:北京口腔医学会也成立20年了 2023年一月底，和本文提到的陈京玉老师合影。口罩，口罩，口罩。 2023年冯戈再次释放自己部分藏品。 有图有真相 陈华，陈华，是尊敬的前辈陈华老师 国立中央大学陈华 欧阳官 着军装的陈华老师，照片进入民间 陈华老人家 口腔医学家和教育家。毕生致力于口腔医学教育、医疗和科学研究，是中国口腔医学教育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主持选定牙科名词。也是中国口腔正畸学创建人之一 1913年转入省立中城小学，毕业后，考入成都县立中学。此时伯父生意萧条，家境每况日下。陈华经人介绍进入由外国教会资助的华西协合中学借费读书。在校读书期间，陈华曾按学校要求到英美教会开办的牙症医院工作一年，对口腔医学有了初步的认识。1923年中学毕业后，以优异成绩通过华西教育会举行的教会学校会考，进入华西协合大学牙科学习。1930年毕业，获牙科博士学位，留任成都华西协合大学医学院牙科临床助理医师。1931年，陈华应聘到北京协和医学院任口腔外科助教。1932年应聘到南京中央医院牙科任主治医师。1934～1937年他还兼任教育部医学教育委员会牙医专门委员会秘书。1937年10月，中央医院遭日本侵略军飞机轰炸，乃迁至郊区收治伤兵。其后他受命在原址开设颌面外科病房。1939年11月，中央医院内迁湖南，陈华因到芜湖转送伤员未能同行。...1945年，陈华赴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牙医牙学院攻读正畸学。在美国学习期间，陈华被接纳为国际牙医学会(FICD)美国分会会员。他还广为学习美国牙医学院的教学管理经验，并利用假期到牙科器材厂参观。1947年10月完成学业后谢绝美国友人的挽留，用平时的积蓄买了一些口腔专科器材回归祖国。此时国立中央大学医学院已迁回南京。陈华被聘为国立中央大学医学院教授，附属牙症医院院长。1949年，有人劝他连同牙症医院一起搬迁台湾，他拒绝同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陈华先后担任南京大学医学院教授、第五军医大学教授。1952年，他亲手组建中国人民解放军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所口腔医学系、院——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学系、口腔医院，并任口腔医学系主任、口腔医院院长。1979年任第四军医大学副校长。 陈华从来认为：作为一个医生，就永远不能离开病人，永远不能脱离实践。 于大光老师随手拍摄的视频，胸中有沟壑 2023年西部口腔展上的画家吴友农 2023年于大光在某展台 2023的6月北京口腔展，于大光与卞金有前辈合影。卞金有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大学生，专业学成之后能够立足基层埋头实践，曾经为了农村地区的公共卫生试点工作五下运城，深入乡村；为了不断提升自己，他先后赴菲律宾和世界卫生组织学习、工作，专业素养不断提高并获得广阔的学术视野，几十年如一日地为中国口腔医疗事业的进步而积极奔走。卞老曾代表中国牙医在WHO工作过一段时间。 2023年11月底的大光和“吕哥” 北京口腔医学会20年，有幸和孙正老师、刘静明老师及本文提到的于大光同框，不亦说乎。 附录 暂时把这里当成一个老照片收藏室，安放一些老人家图片。 偶然获得老前辈合影一张（孙玉娟老师提供），能认识六人以上的绝对是业界中流砥柱。（2023年8月3日） 2023年爱牙日期间，看到沈嵩老师展示的王嘉德老师1992年撰写病历一图 2023年爱牙日期间老陈牙医（左二）展示了一张外出学习与王嘉德老师（左三）同框照片。@牙医沈嵩说:“很怀念王老师。她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老陈牙医近照，资深 2023年10月，马绪臣老人家在关节会场马绪臣教授在第七届亚洲颞下颌关节学术会议上回忆:颞下颌关节病学及合学专委会的建立有着很深远的历史,在回顾专委会历史之际,我们永远都不应忘记在1983年由中华医学会口腔科学会老会长、中华口腔科杂志主编、我国著名口腔医学家朱希涛教授召开的“中华口腔科杂志编委会颞下颌关节紊乱疾病座谈会”，在这次会议上与会专家对“颞下颌关节紊乱综合征”的病因、命名、诊断分类和治疗等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并达成诸多共识,大大促进了我国颞下颌关节病学工作的开展。 马老1984年博士毕业，是第一位依靠自己的力量培养的医学博士 合影 胡敏老师与马老合影 华西口腔颞下颌关节科郭英博士毕业同老人家们合影。（徐樱华老师已于2023年作古） 某届tmj关节会上的老人家们，笔者在最后一排左前方可见后来大名鼎鼎的王美青老师，同排左四是目前在兰州大学的康宏。前排有罗宗赉、徐君伍、王惠云等老老前辈。 2023年，亚洲关节会上的王美青老师 2023年的华西邓典智老师（左至右:余自能，邓典智，张蕴慧，徐慧芬） 年会上的孙正老师 谢秋菲老师 静明老师 2023年12月22日，王邦康教授追思会，正畸谢贤聚微信朋友圈文字 02年我来首医参加研究生面试，老王院长说，“你喜欢临床，很好，那就跟老师好好学…”08年我博士毕业答辩，年少任性，把几个结果失败的实验也写进了答辩幻灯，老王院长是我辩委，他说“很好，失败的东西可以说，科研没有一帆风顺…”09年海南年会，刚工作的我和我爱人陪着老王院长和爱人在海南参观，老两口看着我们小两口，笑的格外慈祥，老王院长对王老师说“这也是个好苗子…”22年疫情肆虐，惊闻噩耗，赶到友谊医院送行，给王院长扶棺，棺木很轻，疫情原因，只有一个极其简单的告别，匆匆送上殡仪馆的车辆，不由得悲从中来，那么一个伟大的前辈，造福了那么多正畸患者，培养了那么多优秀的正畸医生，离去的时候，如此的简单，颇有些幻灭…昨日，周年祭，终于给老人家办了一场迟到了太久的追思会，会上的一幕幕场景，听着大家诉说老王院长的过往，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年轻时艰苦奋斗，中年时创新开拓，晚年时济世育才…斯人虽去，中国镍钛丝，无托槽隐形矫治器还在临床广泛使用，老王院长留给我们太多宝贵的财富，从物质到精神，而且还将长久的影响着一代代人，一个正畸医生能当到这种地步，夫复何求，一点儿也不幻灭… ——记我心目中最伟大的正畸先驱 北京口腔医院报道截图 2023年12月31日，龚怡老师在周于翔读书会 当晚的视频我摘下来1分钟 2024年一月一号，华西口腔怀旧群拜访金开泰老人家，并协助老人家在怀旧群开年首讲。 2024年 于大光，李靖桓与胡晓文相聚在北京民营口腔医学会议上 绝对正点照片 持续更新

牙科历史的拾穗人，～留住记忆 留住美好

牙医小小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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