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念子湖畔白鹭飞

cyril

<p class="ql-block">一年美景在春夏,初夏的神笔将古永阳——来安大地描绘成百花盛开、莺歌燕舞的绚丽画卷,山河生机勃勃、令人神往。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人在旅途心驰山水,在来城公交车站候车,常见一辆辆标着“白鹭岛”地名的客车飞驰而过。海是龙世界、云是鹤家乡,顾名思义、这白鹭岛应是山湖环抱、天生丽质的白鹭鸟栖息之地喽。虽则自小就陶醉唐诗“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那些美妙的意境,但却一直为学计生计而忙忙碌碌,至今未见白鹭之真形------此番,我一定要去一趟白鹭岛开开眼界哦。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既有美好的理想就应付诸于行动呀,6月上旬这天风和日丽,所乘坐的客车奔驰在来城西北郊外的乡间大道上——这条路我并不陌生。读小学时一个腊月天,曾和姐姐步行二十多里去练山滁县行署五七干校看望正在那里“学习锻炼”的“走资派”爸爸。我们姐妹俩穿着草绿球鞋大步行走在砂石土路上,迎着寒风高唱《我们走在大路上》而意气奋发,少女的歌声在田野山间悠扬回荡------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四十余年弹指一挥间,我们与路旁的小树一同成长。往昔的小白杨嫩苗变为一颗颗粗壮的大树,绿叶婆娑遮荫路人,习习夏风中,它们的枝叶频频点头致意,仿佛热烈欢迎着当年那个细高个梳着两条小辫子、勤奋单纯的小姑娘又回归故里;坎坷不平的沙石土路也改造成了平坦闪光的柏油路,田野里的农家茅屋演变成了一栋栋的漂亮楼房------的确,几十年的时代变迁沧海桑田足以证明:社会的发展是历史决定的,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成的------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沉思并感慨着,不觉中客车已穿越了复兴乡的繁华街市,亦是旧貌换新颜:街面商铺林立,穿戴一新的逛街农民熙熙攘攘,街市面积扩大了好几倍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又前行数里,一座古堡式大门掩映在花团绿荫之中,哦,这便是白鹭岛度假胜地了。进内顿觉天地辽阔,苍翠的林荫大道鸟语花香,怪石假山屹立、五彩别墅点缀林间。沿蓝色游览指南标牌西行数十米,一飞檐翘角古亭立于路旁,亭内巨石镌书着大大的“泉”字,告示游人清冽的松林温泉便在近旁。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继续西行,渐闻道旁茂密的林间鸟雀“嘎嘎叽叽”的欢唱声。一只只黄嘴白羽的鸟儿跳跃于枝头或翱翔蓝天,哦,这便是让人们流连忘返的白鹭鸟了。走近前去,它们并不怕人,扬起长着嫩黄尖嘴的小脑袋、那蓝宝石般的圆眼睛闪着妩媚,洁白耀眼的羽毛银光闪闪,加上细长的脖颈与双腿,愈发显出身材修长、气质高雅,就像一只只高贵的白雪公主俯瞰着乡野大地。“嘘嘘、嘘嘘!”我满怀期待地向它们吹口哨打招呼,然而,它却淘气地眨巴着蓝眼,“嗖”地一声窜向了云天。它欢舞着洁白的双翅、修长的双腿并直、与身体呈一条直线,如同一架尊贵的直升飞机,英姿潇洒地穿行在辽阔的蓝天。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好了,你不睬我,我更懒得再瞧你呢,同样高傲的我扭过头去,向迎面而来的姑娘小伙问清了白鹭之湖就在前面,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路了。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沿林荫路又前行了数十米,忽觉阵阵凉气扑面而来,道路前方出现一片白茫茫的湖水。湖岸垂柳依依、洋墅傲立,凉爽宜人。粗略估测、这里的气温至少要比来城低三至五度,确是一处避暑胜地。湖畔屹立着“念子湖”巨石与舜帝大型古铜雕像以及古典人物群雕,可想而知这念子湖有着美好的传说故事。正午的游船静悄悄地停泊在湖边。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立于湖岸,夹杂着清新水气的凉风扑面而来,除却了燥热。极目远眺:清朗的湖水波光粼粼,横无际涯;含绿岛、拥远山,浩浩荡荡,水天一色,白鹭翔集。对岸翠峰环抱,那或许就是记载了舜帝仙踪的古老舜山支脉练山吧?这里的蓝天夏风、湖光山色,一切都是那么纯净清新,令人心驰神往、遐思无限。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岸柳轻拂,清澈的湖水倒映出我背着挎包的疲惫身影,却倒映不出我如同湖水般激荡的起伏心潮。忆起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那个腊月天,我和姐姐风尘扑扑地来到这儿练山边的五七干校看爸爸。那时的念子湖名曰练山水库,拥着半壁荒山一片凄凉。滁县地区行署五七干校驻扎山边的几排平房中。方圆几十里浩渺的水库半面环山,山坡因建筑采石被炸得坑坑洼洼、白花花的山坡前堆着白花花的石块,在山边土路、我们看见了正费劲拉着一板车石头的爸爸。“爸爸,爸爸!我们来看您啦!”我激动地喊着冲到他的面前。看到我们姐妹,他又惊又喜地停下脚步,黑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 笑容 ------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当时年幼的我实在不懂被打成“走资派”在此学习和改造的爸爸心情,不晓得他吃了多少苦头------他为人厚道大度,从未诉苦怨恨。我考上大学时“文革”已结束,在公共课、专业课的课堂上,老师总是义愤填膺狠批“十年浩劫”。寒假回家,我曾请教爸爸:“我爸,能否问您一个问题、'文革'给您的感受和教训是什么呢?”他微笑着回答:“唔,学习得不够啊。”当即我在内心由衷赞叹:“忠臣,真正的忠臣!”八十岁那年,他老人家覆盖着鲜红的党旗乘鲸西去。当地党政部门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上下挽联第一字取自他的名字“乾坤博大今日乘鲸西去 良才难得何时驾鹤归来",中联”万古长青“。说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