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城 一二三

丽亚

且说土司城，位居鄂恩施。

湖北小故宫，亦乃土司皇。

土家史悠长，一城阅千年。

历史留遗珠，复古现世间。

2021年的五一假期，我们一行自驾贵州游，在回京的途中经过湖北恩施。

地处鄂西的恩施，是土家族的发祥地，也是中原汉文化和西南少数民族文化的融汇地。

坐落在恩施的土司城，是一风格独特、景观靓丽，糅合着30余个景点的宏大建筑群，呈现着昔日土司的生活原型。

恩施土司城，素有“湖北小故宫”之称。

关于土司，我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中国边疆地区的一官职，又名“土官”。

我们来到土司城已近黄昏，借着太阳的余晖举目望门，土家族的建筑风格引入眼帘，高大雅致的门楼上飘逸着雄浑的翘角，如舒展着一对对鸟翼。看这气韵不凡的门楼，还真不可小觑土司这个官职哟！

历史资料表明，土司已存在一千余年。朝廷封授的土司，执行“以夷制夷”，“以蛮治蛮”的封建王朝政策。土司在其管辖范围内，生杀再掌、称雄一方，权利非常之大，子孙可以承袭，大有中国皇帝的做派。也有人说，土司就是一个地方上的土皇帝。

这是一座根据历史画卷，1998年新建的仿古建筑群。

门楼前左右两侧，有座神人牵着龙的雕像，叫作“天王送子”。与富贵人家一样，摆在这里即可驱邪避凶，又可显王者的权贵，还满足了土司“望子成龙”的心愿。

再往右侧墙面上看，两个彪形大汉盯着来往的行人，土家语将这两位大汉称作“努里巴嘎”和“柯斗毛人”。他们可是土司城门楼的守护神。

墙面上还有一幅土家族的“毛古斯”雕画。“毛古斯”是土家崇拜的稻谷神，也是土家世代尊奉的生命之神。

土家族的历史悠长，在这块大石碑上，篆刻着土家千年的史记。

关于土家族的族源，要追溯到遥远的巴国。早在春秋时期，巴人建立了奴隶制的巴子国，却在公元前361年，被强大的秦国所灭，部分巴人退居到湘鄂川黔山水毗连的武陵地区，并与当地的一些部族相融合，形成了土家族。历史告诉我们，土家族是远古巴人的后裔。

土司起源于元代，到了明代日臻完善，最后止于清代雍正十三年的改土归流。土司经历了元、明、清三个朝代。

土家人自称“毕兹卡”，或“密基卡”，意为“土生土长的人”。之后又改称为“土家”，称外来的汉人为“客家”。

土家尊奉的还有廪君祖先，他曾率领巴人开疆扩土，建立了巴国，推进了巴人的文明进步。为了缅怀他的功德，巴人及他们的后裔土家人为他建立了廪君庙，游客均可入寺，为廪君祖先祭祀，香火不断。

此时，阳光渐渐沉落，我们在绿树葱郁，微风莞尔中走向土司的百花园。

土司的百花园，看得见庭台楼阁，闻得到百花飘香，翠竹晕染，古柏苍松，假山参差，碧水鱼游，尽显一个土司的奢华。

小巧玲珑的风雨桥，是当年的土司携后宫佳丽，纳凉休闲之地。

土家人顺应自然，在“借天不借地，天平地不平”的环境中，依山靠坡，傍河临桥，低临溪水，建造土家特有的吊脚楼，轻盈纤巧的吊脚楼，腾空而起，亭亭玉立地绽放着异彩，供游人赏心悦目。

百花园的进深处是土司的宫殿，名叫“九进堂”。掩荫在绿树丛荫间的九进堂，红墙层檐，翼角飞爪，看着十分的精致美观，不愧为是土家族的文化艺术臻品。

九进堂的两侧有4尊武士坐镇护守。

一对长啸的白虎也相伴在九进堂门前左右。土家族视虎为神灵，“虎”是土家崇拜的图腾。

再看丛林密箐之处的九进堂，红色的墙体，错落有致的层楼，中国古建筑屋顶，别致的土家吊脚转角楼阁。

建造九进堂，采用的是国内罕见的纯榫卯相接的木结构，也就是说总面积3999平方米的建筑群没有一根钉子，并由333根柱子，330道门，90余个窗，上千根檩子，上万根橡木组合而成，需有高超木匠技艺者方可为之，民间有俗语:“木匠难起转角楼，铁匠难打铁锈球”。转角楼阁九进堂，真可谓是土家建筑史上的翘首。

名为九进堂，实为进九层。

一进大门。

二进戏台，不言而喻是土司及亲眷们看戏表演的地方。

如果赶上民族歌舞的表演，会有著名的桥段现身，让游客有种穿越的时代感，身临其境地感受土家族的文化。

戏台下面有一面大鼓，叫土家鼓王。土家视鼓为通天神器，击鼓能带来平安吉祥。我也不失良机，拍一拍，愿我一生平安。

三进看台，是看戏的地方。

四进什用店，是土司办公的场地、断案的法庭、祭祀的殿堂。外形像官帽的什用店，上圆下方，寓意“天圆地方”。

五进华堂庄园，是土司后宫的花园。素雅的门檐，高高的它翼角飞，极其文静优美生动。

六进逸院，是土司家后院的入口，和親纳贤之处。有正门和侧门之分，身份尊贵的土司及家亲从正门进入，丫鬟和奴仆从侧门进出，土司家眷等级可见一斑。

和親纳贤，顾名思义是土司给自己儿子闺女娶媳妇，招贤婿，并招待客人之处。

现在我们登堂入室，细细品慢慢看。土司居室布局即高雅又错综复杂，左侧为正屋，土司衣食父母的居室。

右侧为土司金屋藏娇之处，也就是小老婆住的地方。

宽大的厅堂，阔绰的走栏。

丝檐走栏，周匝款款，

倚栏望去，竞秀迷宫。

土家精美的木雕花格窗，雕刻细腻，细看是“回”、“喜”字等吉祥图案，内涵丰富多彩。

顺着木梯一路向上，最后到达九进。九进是九进堂的最高处，也叫“惹巴楼”，意思是很美丽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俯视土司城的全景，苍劲古朴的亭台楼阁尽收眼底。

站在惹巴楼上望檐，檐角栖息着各类的小灵兽。有仙鹤，展开美丽的羽翅。

有顽皮的小猴子，也爬上房檐。

庭堂前的龙飞凰舞柱。

有孺子牛的身影。

第九进连着城墙，逶逶延绵2320米的城墙，环绕土司城四周。当年护城用的城墙，如今是游客登高观景，休逸的好地方。

沿着城墙往上走到达钟楼，钟楼的亭子内悬挂着一口重达3000余斤的大铜钟。每当钟声响起，土司便率领文武众官，王室宗亲及土司兵丁一起焚香朝拜。

提起土司兵丁，他们就是在这样简易的木桩《步伍掠阵》操防习武，练就一身好武功。

土司城内还有座寨子，叫太阳寨。如今寨子内茶楼酒肆集集，渗透着土家古老淳厚的民俗风情。

华夏有56个民族，夕拾哪一族都是博大精深。

再见了，恩施土司城！民族的起源，民族的优秀文化，会永远留在华夏子孙的记忆中。

图/文 丽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