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现代神话故事《紫贝传奇》第二回——文曲星下山

海南文昌王英良

秋恋 第二回--文曲星下山 大圣偷桃恨万载，王母迁怒文曲星。 山车风烟铜鼓岭，再借猴胎修千年。 文曲星神初入世，前尘往事不堪提。 玉蟾道观忆宋史，加乐所里显神通。 上回说到文曲星因为被一阵山车风(龙卷风)卷落(下去)山崖，不幸投了个猴狻胎，但可人言。伊刚从猴狻牳肚胿里搣[mie爬]出来，身上胎衣未褪，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山车喂山车，外人不知汝是谁，我咋做不知嘀？”，文曲星心想：我跟风神飞廉素无纠葛，伊怎么会派山车公来害我。如无他人主意，伊岂会如此不顾礼法来作弄于我？文曲星实在是气不过，狠狠的咬住猴狻牳的脌[nin]蒂(乳头)，猛猛的嗺[zui]了几口猴腉[nai]，疼得猴狻牳呲牙裂齿的吱吱叫。而刚刚才还过魂来的文曲星，已经托着鼓鼓的猴腮陷入了沉思：不应该偌种的呀？ 南天门上，太白金星眼眽[mo看]文曲星已经顺利投落(进入)猴胎，知道云计划已经大功告成，便骑着青牛精往蟠桃园向王母复命而去。 蟠桃园里，王母正在指挥着织女和文曲婆用玉铲着冰窟里已经非常臭尿腽[wa尿骚味]的雪块，一边吐着口水：“好你一个董妚浅，不但上了我的楪[die]舖（床铺），占了我东华夫君，还尿污了我的仙雪，说你不是故意的都没有人信？”，王母娘娘越想越气，脑海中一直想着秦岭山坳中的镜头，那张白骨精脸，除了伊就没有第二人了。如果不是跟伊老伯董娃娃好过一阵子，眽我不摱圭（拔光）伊那层妖精皮是假的？ 这时候，太白金星已经骑青牛精到蟠桃园外，并用星链手机发了个天文版微信给王母。王母一听手机仙乐响起便转走出小屋，正好碰上刚走进来的太白金星，便示意伊一起往瑶池走去。 金星如实汇报了文曲星投胎的经过后，又神秘的附在王母耳边，嘀咕道：“据秦岭的土地韩文公说，那天和董妚浅一起尿尿的是偷偷下凡的文曲星，只是伊怕被人认出，就梳了一个时髦的鹩哥鬃，还戴了一杌[wu副]雷朋墨镜”，太白金星嘀嘀咕咕的凑得太近王母的发髻，不由得就嚊着了王母鬃路里的发油香味，精油一下就上了脑，差点就晕了过去。唉，这老太婆还是重口味，一直用琼崖特供的香茅(草)精油梳髪，真是忍不着，太呛䑄[pi鼻子]了，做得人真是不忍得着咧？ 金星只好转头呼出了一口含有香茅味的废气，又说到：“文曲星明知董妚浅的老伯是人间礼部侍郎，是当朝文官中呸渜（吐口水）着火之人，便暗中套了近乎，可能也是想入凡间谋个兼职吧？”… “妚浅最近写诗那是非常的火，不但对尿成诗，还能屙屎成诗，专家和读者反应都非常强烈”太白金星一口气说到这里，一股胃酸都涌到了贲门，差一点就吐了出来，也只好合着口水又咽了下去。王母娘娘见此也条件反射的干呕了几下，但是双目中怒火已经熊啊熊的燃烧… “府中有恭房(旧指厕所)不上，铺舍驿所都有茅坑不蹲，却偏偏跑到山坡岭头去脱衫解裤来干这种蠢事，而且还是在下雪的冬季？”，王母娘娘说到这里，更是气得双拳紧攥着玉指，咬着玉齿猛地抖动着双手，却又无何奈何叹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呀，父是侍郎，女是侍女，真是放尿不上壁，刚好一柦搭喇！” “唉…”王母娘娘又轻叹了一口气，看在董娃这个老相好的份上也只能放略过了。但是，这个文曲星却是不能再放过，必须让伊在人间重新再修行一千年？ 王母娘娘略有所思，挥挥手示意太白金星退下。 王母娘娘独坐瑶池边，想想近期那人间，九年义务教育培养了太多有知识无文化的人，除了通过写诗来施展抱负和情怀外，一点正事都不会干，必须要想个法子来惩罚这（略“么”）多半天打譫乐的诗人。 须臾片刻，王母娘娘又唤来织女，吩咐伊下去凡间请上五瘟使者来瑶池饮顿蟠桃酒。然后还特允织女传讯瘟神后，亦可逗留人间消心几日，陪陪牛郎和伊那久不见面的龙凤胎多些时日。孙儿们可能都要参加高考了，王母这个外婆也是通血脉亲情的，总得找些差事让织女乘机出去走动走动，也免得伊又私自下凡犯了天规，也不好明着为伊多说话。 织女欢欢喜喜领命而去，火急火燎的连褡裙都不换就下凡去了。 铜鼓岭的山嵻[kang]里，文曲星浑然是不知天上事，一心只想如何再变回人形，毕竟猴狲和人类是近亲，剃剃面上的帘虬也就行了？为了入乡随俗，人间新文化的礼仪礼数也是要学点的，包括西方礼仪，也得就近找个初小从头再温习一下这些礼节啊。 文曲星思忖了片刻，便拜别猴狻牳和两个同胞猴弟，并嘱咐两个同肚猴弟也要趁着落山去偷吃人间烟火时，也要顺路学点人类的言行举止，今后也好在人间求个发展。猴狻牳则抱著已經成人的猴狻崽，也就是文曲星嚎得不停，好不容易生得一個出众的猴崽，却又要下山讨人生，心那想肚就苦啊。文曲星也一阵心酸，不由的掩鼻而去。心中那个感慨呀，人有时都比不上动物重感情呐！ 伊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转过风动石砪，沿着长满芒箕和蒌箉丛的小路行落去。 伊刚转个弯就见路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画的竟然是嫦娥奔月图，专门介绍嫦娥如今是如何坐火箭上广寒宫的。以前伊靠吃偷来前夫后羿的灵药上天，随着岁数渐大，身子渐渐发胖，肚腩也鼓圆跟救生圈一样，飞天的药力已经明显不够了。 文曲星不禁有点想笑当年的天蓬元帅，为了摸一摸这个凡类破鞋的大朒脽（ga.shui,指大屁股），竟然被革了仙籍罚下人间，还投了个猪胎，实在是不值呀？ “一张臭皮囊而已呀！天蓬，人家宁愿抱着玉兔睋[e看]吴刚砍桂树，都不鸟[鸟瞰的鸟]你哟？”，文曲星自言自语的出口嘲笑了一句。“色迷心窍，神仙也免不了呀”，文曲星用手捋了捋下巴的白虬[qiu，海南话白胡子]，感觉到自己又悟出了理。可是，文曲星摸胡须的手感觉有点不对，原来一腮帮子都已是猴毛了，下巴哪里还有髯髯的虬须呢？ “娚[nan俺]也投猴胎了！呆子，猴哥来也，你在高老庄还好吗？”文曲星禁不住扮了个猴脸，又自嘲的笑了笑，一脸无奈的又扶着石砪往下辵[chuo乍行乍止]去，朒脽尖都差点磨别皮乎？ 文曲星行行走走的扭在山石间，忽见前面石缝间有一庵小道观，隐隐的有檀香烟影袅袅的氲出了观顶瓦隙，想必此处还是有人迹到的？文曲星翻开藏在褡絧里的天庭通书，细查了老黄历上的记载，原来此处是南宗五祖白玉蟾在耄耋之年指挥座下弟子在此岭上设的道坛，为南宋在文昌沿海抗元的将士讲经授法鼓舞斗志。后來右显上将军陈仲达也以此为大后方，配合硇洲皇城的陆秀夫、张世杰等反攻蒙元，为在崖山与元军和叛兵决一死战做军需调度。 传说当年病死在粤西一个荒岛上的宋端宗赵昰，可能是对外诈死，让大宋名相韩琦公后人等护佑着，从七星洋偷偷渡过琼州，再从龙楼宝陵港口沿溪直入昌洒地（宋六村）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宋六坡就是端宗为祭奠南宋六帝设的，白玉蟾的弟子就是这个道场的大法师。 白玉蟾其實是在九十五岁高龄坐化于铜鼓岭风动石上，待世人发现时唯遗一件全是补丁的乞丐装道袍挂在九节树桠上，一切家国情怀已全在梦中。其道身早已经乘仙鹤去，不再查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了。 其座下弟子陈守默为南宗著书立史说师承自八仙汉钟离，吕洞宾的《海琼传道集序》，也早已纸破成灰不留人世了。后来的三脚猫道士已经不得法门入，多是为俗人做些阴阳誷乐，謴点碎银过过日子罢了。 后来南宋气运实在是行尽了，仲达无奈之下以诈降归元以免生灵涂炭，亦能保得大宋赵姓皇族及旧臣遗脉不绝，便随蒙元助攻交趾日南去了，或许那裡尚有大宋旧部可寻？ “成王败寇，历史不经推敲呀！没有人会把自己不堪往事记在国书家史上，让后人翻开来算旧账的”，文曲星自知没有逆天改命的能耐，凡间的一切都不过是昙花一现，就是伊也在被老天作弄，也只能笑看历史风云变化，随遇而安来到天涯海角了。 当年抗元的铿锵铜鼓声已远去，留在南荒海岛的大宋子民也已经隐入民间，成土黎的，成海盗的，成山贼的，多得数不胜数。能够继续传承从中原带来耕读传家的汉风，静待来朝花开的门第也就不多了。 文曲星不免感叹道：“历史在变人在变，皇帝也一直在换人呐”，这世间如果谁做人都能循规蹈矩，凡事都能用道理讲得通的，哪来那么多你死我活的打打杀杀？唉，讲道理，都是謴[gun,欺骗]人的呀？想到此处，文曲星不禁摇了摇头又说道：“我辈自当强，必要有一套自己的道法，不能再随波逐流了啊”… 而今八百年光阴转逝已过，不知此观现是何光景？文曲星便拾阶而过，欲寻个人问个究竟？近前再仔细一看，道观长宽一丈见方，五架桁桷，前无庭后无院，面对观门的土墙上挂着一幅丝绸布画，上面画有三个身纕道袍的老公仔，分别是道、经、师三宝尊，名气是要比白玉蟾老祖更大？布画前用红砖和红毛灰砌了一道含在墙内的俎桌，上有两个香炉上插满了燃烧过的檀香头，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那三茶五酒的祭盅里，都斟满了鹧鸪茶和蛤蚧酒。两个碟子里各盛满了糖贡和饼干，外包装上印有“暙晄”的唛头（商标），是刚出几年名气的海南文昌椰子特产。 “应该都是椰奶味的”，大公实在是受不了这蛤蚧酒的引诱，那酒虫又开始拱到了心肝头，伊心中想：虽然我暂时换了一个猴狻形，毕竟还是半仙之人，当是有资格享用得起。这边心思未落，那边文曲星的手已抓了一把椰蓉饼干，一朒脽就坐在角落里的荔枝楄（荔枝木做的长凳）上哙了起来。一阵狼吞虎咽后肚胿是屒[zhen] 鼓了，但也已是口干舌燥得厄耐，幸好俎桌上那几盅过暝鹧鸪供茶，也能将就将就的止渴了。 文曲星在对待嗺酒偌件事，是非常讲究气氛和下酒菜的。只是在这荒山野岭，又哪来那么多的情调和摆谱？几块糖贡配鹧鸪茶尚算高雅，但是配酒那就有点寒酸了。不过，文昌这地的糖贡在过去还是属于地方上贡朝廷的土特产之一，后人统称做“土贡”。但是到底真的有没有上贡到京城，估计现在是没有人讲得清楚的，所以后人乱讲的很多。而，这罗马坡上的坡马浸过的蛤蚧酒，文曲星感觉还是值得嗺一嗺[sui]的。 但凡人想做点坏事，总会找点理由来下手。被发现后，也会找好些理由来脱罪，就连神仙也是不例外的。何况神仙翻云覆雨的能力，更不是俗人可比的。文曲星那是绝对知道这其中奥妙的，一旦知晓了这其中的窍妙，那当然是想干嘛就能干嘛？毕竟，伊还是半仙之身，做事何必顾忌那些白丁蛮夫的厾[du]手厾脚了，根本就不用放目眽。 世间万事的发生，都是因为神差鬼使在作怪。只是有时候，个个都会觉得就是自己原本的主张，但是过后又后悔了？那肯定就是中了邪，其实就是神鬼在背后作怪。文曲星能够有这样那样的思想，那当然是背后也有天神鬼怪在作法，在此先不表。 光说文曲星把俎桌上的五盅坡马酒一饮而尽后还不过瘾，又砸巴砸巴着嘴巴往四处窥窥（视），一把从桌子下拉出一个竹簋，把簋里的半盬[gu]酒一饮而尽，方觉得才过了一把酒瘾也已经有点半醉了。 文曲星在道观里搜窿[long]，并大快朵颐直呼着爽快。终于还是被巡山赶黄猄的几个山民听到寻来逮个正着。任由伊怎么解释自己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这些山民都是不信？都什么朝代了，还有人搞这些封建迷信装神弄鬼的。文曲星无奈只好指着土墙上的道教三宝，一一点出名后说：“皇天后土，神灵在上。世人皆怕鬼，必会有神治”，文曲星十足把握的又接着质问道：“既然凡间人都相信有鬼害人，那我就不可能是文曲星神下凡来教化人类吗？”几个山民驳无可驳，便一再作揖请罪，恭恭敬敬把文曲星请上两人四手搭好的人轿，就四平八稳的把伊往山下抬去了。 　　文曲星在山民的“一二一，一二一”的齐步落山声中沉沉入了梦，这来人间一趟，实在是太累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又在山民“一二三”的声音中双脚已经稳稳的落了地。伊睁眼一看，这不是铜鼓岭下的加乐村吗？ 经过六百年的变迁，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以前驻扎在这的大明军户、马户，灶户，匠户等现在都成了山民和渔民了，如果说是琼州土人也不为过。 山民从山上抬下来一个文曲星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渔村，宝陵港那边也有人传得神乎神乎的。老老少少听说这个文曲星长得有点像齐天大圣孙悟空，又有人传讲更像北京猿人？反正大家都知道是颧骨高高，嘴唇薄薄又差点裂到耳根的那种人，至少都有上千年没进化过了。 消息传到三里地外的陶圣村一个郑老学究那里，老学究一听激动得连忙点了三支香拜了村主公陶圣公，告知好圣公祖苦等了六百多年的文曲星终于下凡了。接着，老学究沐浴更衣后便急忙骑着那头狚犸仔（小黄牛），火急火燎的带着一本老册就赶往加乐村，一定要拜访这个可能是从一千多年前穿越过来的文曲星。 这一边，山民也已经把文曲星请到村长家中。村长见到文曲星蓬头垢面的实在是见不得婶嫂，便喊来女儿三嬢赶赶去灶廗（厨房）放火烧水，先让文曲星洗个热水澡。顺便再剀个鸡乸崽做白斩，伊也赶赶骑着那辆28寸红棉双梁单车往一铺路外的龙楼市去，砍刟[diao]后坐肉和买点金针刺粉，好好招待这麽从千年以外穿越过来的神仙。 文曲星洗漱好后，顺便挤了几滴村长老婆用来梳鬃滑髦的山柚油往头上一抹，再双手往脑后一拨，文曲星特有的发型就成了。这种山柚油杀狗蚤效果也不错。三嬢已经泡好了鹧鸪茶端上了八仙桌，还从糟豋里拿出自家做的糖贡封，市上人也叫做沙琪玛。 三嬢见文曲星已经洗好澡出来，便连忙把文曲星请到八仙桌旁就坐，把倒好的鹧鸪茶双手递给了伊，还顺带的说了一句：“公喡，这是侬从铜鼓岭采来的鹧鸪茶，这茶在海南是名茶，清热解毒，请尝尝吧！”，文曲星故作老成的接过茶盅，不由的也瞄了三嬢一眼，这嬢仔长得还挺水灵的，说话也好听，从谈吐中也知有家教。 但文曲星也是非常的讶异，莫名其妙中这些乡亲为何要对伊这麽好？毕竟，就算伊有心批点那些年轻点的山民去考取功名，但是深山老林的也不知考过童生没有？叫伊人进山赶赶兔子可以，但是叫伊人去赶考，厄做呀？ 这一边，老村长推着红棉单车和赶着狚犸仔的老学究，也一前一后回来了。村长拎着一吊肉和一捆用牛皮纸包的金针刺粉直接就进了灶廗，老学究则迫不及待的冲进教厅里，见文曲星正襟危坐在柴楄上品着茶水，便一边作揖，一边笑容可掬走上前问道：“楄上坐的可是来自天庭文昌宫的文曲星？”文曲星见有人上来发问，先是询问了老汉的尊姓大名来自何方，接着据实的把刚从天庭吃完王母娘娘的蟠桃就下凡的事说了，还从怀中掏出几粒蟠桃核来展示。老学究一看果然不假，这个长相像孙悟空的古代人，想必就是下凡来的文曲星了。 老学究多年来考取功名无望，最后就改行相面术了。但见文曲星颧骨高突，便知这个必是勤奋刻苦，做事踏实，事业有成之人。因为颧骨突兀导致形象不是太好，缺点桃花运，一般都是天上神仙才有的孤家寡人之相。虽然这个形象还有点像猴狲，但是齐天大圣也是一只猴子，一闹起来，也是不得了的。 不过，老学究还是有点纳闷？现今社会遴选人才已经不做诗不做对了，文曲星又为何要再现人世呢，难道天道又要轮回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学究今天过来不是问这些天上事的，伊想问的是自家祖墓的风水问题？为什么从中原迁到此地都十八代了，都没有出过一个真正读书做大官的人？ 因为从老册上看，陶圣村原是由陶圣坡而得名。原是大明青昌守御城下辖的青四图加乐百户所设立的军户庠序学堂，学堂的地址就在这个陶圣坡上。郑氏先祖做过学堂的教授，也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知识分子。但是几代下来都是教书的命，按理是说不通的？ “是不是先祖亵渎和冒犯过文曲星，才不得登科夺魁？”老学究小心翼翼的问道。 文曲星咋一听吓了一跳，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文曲星主文运，武曲星主五运，你祖本是武官出身略懂易经，却身体赢弱，是从青蓝马头青头营下调来启蒙孩子们的”，文曲星也有自己的天庭通书，上面也有谱匠记录各姓氏诸人的履历，顺手拈来随口而出道：“从海上来，到海上去。满清民国时，不随十三行卖猪仔的潮流下南洋，哪有今天番客衣锦还乡。读书，还是要点老本压箱底的？” “穷习文富练武的时代过了，没钱是读不起书的。练功夫打翻胿倒，都可能成黑涩会了，那也是万万不可的”，文曲星敦敦教导道。 老学究听文曲星这一说，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不愧仙人呐！”，随即吟诗一首表示知足和觉悟：一人功名万家怨，半世糊涂半世醒。无病无灾便是福，但求安稳度平生。 老村长刚好进门准备请文曲星和老学究移步过横厝饭厅，也听到了文曲星的一席话。原来，我们家乐村以前叫过加乐，前身竟然是百户所？几百年来的疑问都不用再问就已经被说到心坎里面去了。 文曲星见终于说服了老学究，也是长吁了一口气。毕竟伊是为了发扬光大人间文化和挖掘文艺人才而来，不是来跟这些大前朝、前前朝的军户后裔来谈家史的，虽然那也是一段精彩历史。但是能一下山就结了一个好人缘，对于今后研究铜鼓岭传统文化还是有益处的。 随后，老学究牵着文曲星的手，随着村长走出教厅往横厝饭厅而去，那几个热心的山民也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宾主落座，就开始了把酒言欢的下一集… 欲知文曲星下山后，是如何打造铜鼓岭文化新局面和挖掘人间文艺人才的，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