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民间故事（164）——大足窟窿河的传说

江上清风

　　重庆市大足区窟窿河，因两岸河床窟窿多而得名，非常奇特。传说，曾有人在三驱河段窟窿多的水面倒了几挑糠壳，结果在下游河面发现糠壳冒出来，都说窟窿河通阴河，是很神秘的。

　　窟窿河起源于四川安岳县忠义乡，流经重庆市大足区高升、铁山、三驱、宝兴、珠溪等地，在双河口与濑溪河汇合，注入长江，流归大海。窟窿河的得名，还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

　　相传，在很多年前，河边住着一户姓杨的人家，以打鱼为生。一个夏天的夜里，杨老者在院坝乘凉睡着了，梦见自己在河中划船打夜鱼。

　　一个白发苍苍的跛子老人要过河，但没有渡船了。他便划船过去渡他过河，跛子老人要付钱，杨老者不收他的钱。

　　跛子老人上岸后感动地说：“你善良做好事，将来要发大财的。”杨老者说：“我一个打鱼匠，能发什么大财呀？”跛子老人说：“你家堂屋有金子，挖下去两丈深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杨老者对两个儿子讲了这事，说：“做了好事，要发财的。一定是土地菩萨投梦来，因为土地菩萨才知道地下有宝物。我们修建房子时，来择地的阴阳先生说，这屋基背靠山，面向水，财源滚滚，要发大财的。”

　　大儿子听了说：“爹，你怎么相信梦呀？又不是发财人的古房屋基，谁埋金子在地下呀？”杨老头说：“我年过半百，几十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大不了花点力气，就挖下去看有没有金子吧。”

　　二儿子说：“我来挖。”说干就干，拿起锄头就在堂屋挖泥土。大儿子在旁看了好笑说：“我就看你挖出金子来。”他根本不动手，老汉年老没有力气，就二儿子一人挖，还要挑二十多丈远将泥巴运走。

　　杨老头是打渔人家，家境贫寒，只好在河边修建土墙草房，妻子患病过世早，两个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婚。当然巴不得挖出金子发大财，买田土，修建新房，娶两个儿媳妇生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大儿子总是不相信地下有金子，但怕父亲责骂，只好帮弟弟挑泥巴、沙、石子去倒在河边。二儿子挖了一个月时间，挖了六尺宽两丈深的洞，见有水直往上冒。

　　他被吓坏了，忙爬绳梯上来，在洞口观看，坑底被淹了一尺多深的水，发现有鱼游动，惊叫道:“爹，下面有鱼！”杨老头在洞口往下一看说：“快拿网兜下去捞鱼呀!”

　　二儿子拿了网兜下绳梯，一网就捞起十多个巴掌大的鲫鱼，他高兴极了，爬上绳梯，将鱼倒进水缸里。杨老头跑去看了说：“两丈深的地下，怎么会冒出水有鱼呢？一定是挖通了河岸窟窿洞，鱼涌进来了。”

　　大儿子听后，跑去水缸边看了后说:“真是怪事，让我下去看看吧。”说罢，提了网兜下绳梯，一网就打捞起十多个金黄色的大鲫鱼，他惊喜若狂。

　　二儿子说:“真是怪事，两丈深的地下怎么会冒出鱼呢，让我下去探查是怎么回事。”说罢，提着网兜下绳梯，卷起裤脚下水用手去摸，果然发现坑底有一个两尺宽大的洞口。

　　他用网兜打捞起十多个大鯽鱼，爬上绳梯把事情说了。杨老者说:“这鱼就是黄金，快下去打捞，挑到街上去卖，我们家发财了。”就这样，杨家两弟兄天天打捞鱼去卖，有捞不完的鱼。

　　虽说每天只能打捞出五十多斤鱼，但时间一长，还真发了财，杨老头割肉打酒，一家人过得很快活。他说:“把坑底的窟窿洞打大点，让通道的鱼多涌点进来，我们多卖些鱼发大财吧。”

　　于是，两个儿子拿了网兜、锄头、钢钎、铁锤，从绳梯下去，将坑底的孔洞打凿得更大，谁知，轰隆一声巨响，两丈多深的泥孔洞塌方，两兄弟被埋在深洞里压死了。

　　杨老头家的土墙房子也垮塌了，他从垮掉的房下爬出来，气得死去活来，放声哭嚎:“都怪我相信梦，都怪河中的鱼涌进窟窿洞，害死了我的两个儿子呀!”

　　人们见杨老者的房屋垮了，纷纷跑去观看说:“什么也不怪，就怪你贪心想发大财。”窟窿河的故事，就这样随窟窿河地名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