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难忘的日子 ——谨以此纪念我的娘舅家,缓解我悲痛的心情

文武 斌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二舅出殡了,走完他坎坷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我亲爱的二舅马仲培老人油尽灯枯寿终正寝,离开了我们,享年88岁。他一生扎根乡村教育,本村三十到七十岁在村里读过书的基本都是他的学生,他去世后披麻戴孝的跑腿办事的抬棺打墓的,基本都是他的学生。三个舅舅先后离开了我们,<span style="font-size: 18px;">母亲没有了哥哥,我们</span>也没有了舅舅,母亲越来越孤单。</p><p class="ql-block"> 娘亲舅大,马家湾是我的娘舅家,是母亲出生的地方。马家湾熟悉的桑树,外爷家老院子的东、西、北的老庵子,二舅家东边三间瓦房,三舅家的老院子离我们渐行渐远。外爷家、三个舅舅家曾经是我幼小心灵最渴好望去的地方,伴随着我的童年。慢慢的我长大了,越走越远,走了大半个中国,走的越远,对故乡越来越思念,马家湾的大明沙梁在我脑海从没有消失。小时候每年初二,坐着父亲的架子车,和两个哥哥给外爷、舅舅拜年,是我最高兴的事。大舅给我织过羊毛袜子,二舅教我读书识字,三舅总是夸是一个懂事的娃娃。记得,和大舅放羊时,瞌睡了躺在沙柳阴凉处睡着了,大舅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帮我照看羊群,大舅离开我们二十六年了;二舅抱着亲我,胡子渣着我的脸颊,回家告诉母亲,二舅的胡子很硬,以后再也不让二舅亲我;三舅,东墩四爹和父亲一起给我们做过当时最流行的大衣柜,大衣柜还在父母院子西侧棚子里放着,堆放杂物,我亲爱的三舅离开我们三十二年了。吃过大妗子做的糁籽粉汤黄萝卜饺子,听过二妗子给我讲神木耳林兔滩的风土人情,吃过三妗子做的猪头肉。我那健在和已故的舅舅妗子,都对我很好。</p><p class="ql-block"> 二舅病重期间,母亲拖着疼痛的双腿,坐着父亲的三轮车三天两头的去看二舅,心里还有个盼头。去年冬天,父母亲杀猪,母亲让我去请二舅,坐在炕上的二舅说天冷,他不去了,等今年春天来我爸妈那里,没曾想到,二舅再也没有踏入我家一步,如今阴阳两隔。</p><p class="ql-block"> 最近因为工作,一直在定边检查,接到三牛哥的电话,正在定边长城林场的山头上查看植被恢复,心情格外沉重。8月15日,赶回马家湾二舅的灵前,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二舅,心如刀割,心情悲痛,曾经高大伟岸的二舅,躺在冰冷的冰棺,即将成为永别。</p><p class="ql-block"> 唢呐声声,哀乐低沉,魂幡摇曳,悼心疾首。鞭炮齐鸣,一缕黑烟升云端。二舅也和外爷外婆,大舅三舅一样,将长眠于长城则西北沙的祖坟里。我抓心挠肝的难受,泪水几次模糊了双眼。</p><p class="ql-block"> 这两天因为忙于二舅后事的办理,没能在二舅灵前多陪陪,不禁悲从心中来。</p><p class="ql-block"> 下午返回定边继续工作,想起了马家湾,想起了外爷和三个舅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p><p class="ql-block"> 我那朴实的表哥表嫂们,沿着舅舅妗子们的足迹,继续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生活着。时光流逝,马家湾熟悉的小路,会走的越来越少,慢慢的成为我永恒的亲情记忆。</p><p class="ql-block"> 2022年8月17日凌晨 定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