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写于哥哥的八十寿辰——2022年农历二月二十七)

王元文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忆亲情述亲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是哥哥的八十岁生日,举行生日晏的计划因疫情取消了,没能到哥哥身边为他老人家祝寿。为此,在这里我首先一定要为哥哥送上生日祝福:祝哥哥生日快乐!健康长寿!天天都愉快,日日有笑声!祝兄嫂互敬互爱到永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父亲教书出身,1988年暑期离开了我们,享年七十岁。母亲一生积德行善,2012年正月离开了我们,享年九十五岁。嫂子勤劳善良,1993年离开了我们,享年53岁。姐夫乐观厚道,2011年离开了。我们兄弟姐妹三个,从事同样的职业——教师。姐姐大我二十三岁,2017年末离开了我们,享年八十三岁,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哥哥。哥哥大我十六岁,所以我不是和哥哥一起长大,而是在哥哥的身边长大,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后仍没有分开,白天一起工作,三天两头回家,这样生活了十七年。2008年末,哥哥带着母亲搬到了叶柏寿县城。由于母亲年迈,我便成了德吉勿素通往叶柏寿这趟列车的的常客。直到2013年暑期退休,我前往沈阳给姑娘带孩子,才正式离开了这个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此时的我非常激动,浮想联翩……回首往事,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孩提时代的我,刚刚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嫂子带我回娘家,吃婶子给煮的半生不熟的鸡蛋。其次就是随父亲去外营子带课,和母亲在那里居住一段时间后坐大车返回的情景。稍大一点,我就像一个游子,一到冬天就随母亲去姐姐家帮着带孩子(姐夫也是老师)。也有时把我放在家里,我也不哭。因为家里有父亲有兄嫂,饿不着冻不着。再大一点,我就是家里的老大了。哥哥四个孩子,姐姐三个孩子,无论在哪里我都负责看孩子,我喜欢他们,爱他们。家里有活,哥哥总喊小我三岁的大侄女,有时大侄女说:你咋不喊我四姑呢(和叔叔家的姐妹排行我是老四),哥哥却说:你四姑不如你。至此长大后的我,父亲说我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姑姑说那么不能干将来可怎么生活啊,学校的老师同学为此有时也跟我开玩笑。说实在的,我就是天生的不能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学时代的我,那时写作文大多是写政治方面的作文,还有批判稿和大字报等。初学写作不会写,有时哥哥帮我写。现在只记得哥哥给我加了这样一句话:有三座大山压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的那篇作文还被老师当作范文念给同学们听。当时各学校是小学戴帽(含六七年级)。我在读六年级时,老侄女和小侄子先后住院,病情都很严重,我充当一分子去陪伴他们。回到课堂上,王瑞兰老师说:“你这小姑姑回来了”?我没有说出话来哭了。其实那时的我还不会想得太多,只是喜欢他们,不愿他们得病,让他们快乐地玩耍而已。还记得当时数学学的是整式运算,我还是把落下的课程吭哧吭哧补上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中学时代和参加工作的情景,更是令我难忘。当时正赶上初中改制,打破常规,成立了各种专业班。很庆幸自己被分到了师范班。我特别高兴,感到无尚荣光。可好景不长,仅读了半年,因出身不好,被调到了农学班。此时的我是那么的沮丧,那么的无奈。半年后被大队抽回当民办教师。一段时间后校长找到了哥哥,说:一家不能有两个老师(还是与成分有关吧),一个是我下,一个是哥哥去对流。哥哥二话没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第二个——去大会战劳动半年。在大会战期间,哥哥担任文书,夜以继日地拼命工作,给集体争得了荣誉,赢得了领导的认可和好评。目的是期盼顺利重返教育岗位。可事与愿违,结果被强行当了小队会计。后来几经周折,才回到了他热爱的教师行业。大会战那繁重的工作量,使哥哥落下了失眠的病根,至今还在折磨着他。我经常了解哥哥的身体状况,特别是失眠,一种愧疚感也不时地在折磨着我。我于八五年转正,今天的我之所以衣食无忧,我深深地知道是哥哥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换来的。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要郑重地发自内心地对哥哥说一声:“哥哥,谢谢您,谢谢您给我的这一切”!</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哥哥一起工作的那些年,很高兴有哥哥的陪伴,不会的可以问,不懂的地方可以跟哥哥学。哥哥虽然不训我,可有时不敢放开,说话办事规范又规范。不过一件趣事却让我记忆犹新。那时我的叔伯妹妹元华还没有调走,在一次总校领导年检的会餐桌上,哥哥给各位领导和学校老师一一敬酒,当轮到元华我俩时,哥哥却说:“我是不可能伺候你俩的”。但是,哥哥喝醉了,我俩又是倒水又是找白糖来伺候哥哥!那时我们都还年轻,白天一起工作,下班一路回家。真的很怀念那段美好时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哥哥是1980年第一批经过考试转正的教师之一,同年大侄女也考上了师范。这天大的好消息同时降到了这个家,给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哥哥带来了转机。我深深的知道,哥哥的转正比什么都重要!</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得知哥哥退休的消息时,下班的我一路默默无语,眼睛湿润了。单纯的我,当时只想退休就意味着老了。心想哥哥怎么会老呢?我不想让哥哥老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哥哥的人生陷入低谷时(嫂子五十三岁就因病离开了我们),我也随着哥哥的情绪跌宕起伏。工作之余默默地从事着大事小事,从事着春种秋收,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些日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哥哥进城时,本应高兴的事,却高兴不起来,好长时间才适应。好在赶上交通快捷的好时代,没有阻挡住我回家的脚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2009年我治腰脱,又赖在哥哥那里好几个月。现在想想很感谢那段时光,因为我借此又陪了亲人一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我来到沈阳,非常凑巧的是和姐姐离得特近,这也可能是命中注定吧。于是,我成了姐姐家的常客。这样填补了我心理上的空虚,也为姐姐的孤独增添了快乐。可是后来,姐姐突然地走了。此时,我深深地知道,哥哥是我唯一的依靠!在哥哥的八十寿辰之日,我想对哥哥说:“哥哥,请相信,您除了四双儿女外,还有一个妹妹在陪伴着您!还有所有的亲人在陪伴着您!”</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时,我又想起了正月初一那天,打电话给哥哥拜年的情景。我问:“您知道我是谁吗”?哥哥说:“知道”。当时我真的很高兴,说:“您的耳朵挺好使啊,也不聋啊”,哥哥却说:“你不是554嘛”。趣味之余,又感到了哥哥是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俗话说得好:半世父母恩,一世兄妹情。剪不断的是手足之情,割舍不掉的是血浓于水。好在如今的哥哥从整体上看还是不错的:气色红润,头脑清晰。自开药方,调理身体。四双儿女,德才兼备。孝敬父母,关爱有加。旁有另半,四世同堂。让人高兴,令我放心。我有两个女儿也都分别考学走出了大山成了家有了孩子。两双儿女也是出类拔萃的好青年。我和哥哥又都赶上了科技发达的好时代,愿我们相互陪伴,度过平安幸福的晚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长兄如父这话一点也不假。几十年来,哥哥对我有爱,我对哥哥有依赖,我和哥哥之间的故事太多太多,今天就零零乱乱地写到这里,就此结尾吧:风雨同舟几十载,兄妹共度春与秋。国富民强科技兴,儿孙绕膝枕无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