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作家笔下的南海《重吻西沙》|重吻西沙,圆我三十年相思(连载之四十五)

孙振军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伟文将军/题字  孙振军 撰文/摄影</h3> <b><font color="#9b9b9b">中篇</font> |重吻西沙,圆我三十年相思(连载之四十五)</b> <b>七、石岛</b>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西沙风光。摄于2015年11月</h5> <b>4</b><br><br>  今日的西沙,尤其是永兴岛、石岛,已不可与过去同日而语。<br><br>  石岛上不仅有了漂亮的营房、齐全的生活区、高大的楼房、巨大的雷达塔,而且还有庄严的主权碑、领海基线碑,以及坚固的碉堡、纵横交错的战地交通壕。更令人称奇的是,过去石岛上没有一处标志性的文字,今天战士们勇敢地在悬崖上刻上了“祖国万岁”四个鲜红的大字——虽不属于书法精品,但绝对代表赤子之心。这四个字,大约镌刻于 20世纪 80 年代后期。到了90 年代,据说一群河北籍守岛官兵面对“祖国万岁”这几个大字,既若有所思,又心有不甘:石岛是西沙乃至三沙群岛的海拔之最,又是自然形成的临海高地,还深入大海之中——多像家乡山海关的老龙头啊!上级不是提倡和要求官兵们将驻地当故乡吗?西沙就是我们的故乡,石岛就是我们的故乡啊!说干就干!他们在炎炎烈日下,走遍了永兴岛的角角落落,摸遍了石岛的礁盘浅海,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一块高近 2 米,重约两三吨的天然石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立在了石岛制高点与一座主碉堡之间;然后又借大陆来的慰问团专访西沙之机,请团里擅于书写的名家提笔挥毫写了几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大字:“西沙老龙头”。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石岛主权碑。摄于2015年11月</h5>   今天的石岛,不仅是驻岛官兵最爱去的地方,也是有幸上永兴岛的各方来宾必须去的地方。站在石岛礁盘的最高处,前、左、右三个方向都是湛湛蓝天、滔滔碧水,遥望中沙、南沙,深吸纯净空气,眼观南海风云,胸涌男儿豪情:我们的背后,有已经十分强大的祖国,有亿万众志成城的人民,南沙、中沙、西沙群岛,这么美如仙境的地方,我们宁肯舍去热血性命,也决不能舍去滴水寸沙。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石岛战壕。摄于2015年11月</h5>   石岛既为风景名胜、西沙之宝,自然少不了游人在此怡情。果然,一些驻岛和来岛公干的部队、地方人员,以及一些像我这样持“特别船票”的访客,三三两两地结伴在岛上照相。给我们开车的小战士大约二十二三岁,开口只说了一句话,我便判断出他也是河南人,就用河南土话问他:“老乡啊!家哪儿啊?”<br><br>  小战友说:“新乡哩!”<br><br>  我问:“当几年兵啦?”<br><br>  小战友答:“5 年啦!”<br><br>  小战友告诉我,他不仅是新乡人,而且跟西沙水警区现任司令员刘堂大校是一个乡的。刘司令我也早有耳闻,因为1980年冬天,我们是坐同一列俗称“闷罐子”的大地铺火车,从河南一路被拉到广东省东莞县(现东莞市)沙角的。当时我们在那里一同参军,一同走进军营中的第一站——南海舰队沙角第一训练团,并在那里接受了整整一年的预科与海军专业技能训练。只是刘司令更刻苦、更努力、更优秀,训练结束后被留下当了班长与教官,直到当上第十中队中队长后才外调。于是我对小战友说:“你要好好工作,在部队扎住根。一个人,年轻的时候靠力气,年老的时候靠经历,也靠回忆……”<br><br>  小战友点头称:“是,我记住啦!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永兴港港池防波堤。摄于2015年11月</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到西沙探亲的内地“美眉”。摄于2015年11月</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