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防战友从军50周年暨八一庆典

理工关

<p class="ql-block">2022年7月31日,我们云南边防战友欢聚一堂纪念从军50周年,庆祝建军95周年。1972年12月18日军列从洛阳出发,当时不知道一共多少人,这几年我们在一起回忆,把各片区的战友加在一起,那列车应该有八百人左右。那时候我们多数人不到20岁,12月22日凌晨闷罐车从金江进入云南,金江车站后来改称攀枝花站。列车到达广通天还不亮,第一批战友下车了,他们去了滇西。闷罐车在昆明东到了终点。档案背面朝上放在地上,各单位拿档案领人,这就是当时的分配方式。我的运气不好,我们9个人被分到一个很差的单位,又坐了一夜车,23日来到一个山沟,离昆明274公里。战友们分到云南各个地方,有边防部队、出国部队,还有仓库、医院、兵站,许多战友当兵期间没有再见过面。1974年8月,我来到昆明,先在云南日报社进修新闻,后来在另外两个单位学摄影。在山沟里待了一年多,刚来到昆明,像乡下人进城,找不着北。慢慢联系到在昆明这些老乡战友,如鱼得水。到哪里都有人管饭,生活不好,战友送罐头给我,学摄影买不到书,战友送我一本吴印咸的书。我和战友一起去看过昆明军区与越南人民军代表队的足球赛,看过蒋绍禹的体操,粉碎四人帮后,昆明军区拍了个话剧叫《怒吼吧 黄河》,是反映于会泳在文化部迫害老干部的戏。我是比较早看到这个戏的,后来话剧还拍成了电影。1974年国庆节,老师带我采写省会军民的庆祝活动,很多记者一道写一篇报道,老师和我写军队部分,我们的采访点是翠湖和圆通山,圆通山门口,一群战友没有门票进不去,我拿出临时记者证去沟通了一下,他们进去了,战友们拉着我的手,高兴极了。1975年春节,我在昆明很寂寞,找到老乡,大家说在家里过年放炮很有意思,一位战友拿了一支冲锋枪,我们到军区射击场,没有靶子,我们用一张笔记本的纸放在远处的山上,一阵枪响,那一块打出一个洞,胳膊都能伸进去。单位里一位战友的手枪坏了,那时候弄坏武器是要受到严厉批评的,我把手枪带到昆明的军械修理所,是销子断了,几分钟就修好了。悲剧来了,1976年9月2日,下着小雨,北京吉普在半山腰行驶,我坐在后排右侧,左边山上是法国人修的滇越铁路,右边山下是阳宗海,突然车从右边向山下翻滚,我本能地抱住前排座位,车翻了360度,车轮重新着地,停在一块小平地上,幸亏没有翻到阳宗海,据说阳宗海是地层断裂带,深不可测。我从车里出来,一摸脑袋,一手血。晚上我回到昆明,战友们好生安慰我。2001年我从昆明去石林,这是我退役23年以后第一次回云南,我想看一眼当年翻车的地方,可惜公路改到了阳宗海的另一侧,我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了一眼。</p><p class="ql-block">如今纪念参军50周年,战友们相聚在一起,没有人喊我老师,大声叫我的名字,听起来格外亲切。我又拿起相机为大家拍照,特别兴奋,只是有些战友留在了云南,有些战友近年在洛阳去世了,他们再也不能出现在我的镜头里了。</p> 参会战友合影 战友协会会长陈德伟 李彦江战友讲话 五十年了 战友和孙辈 豪情万丈 祝酒 再来一杯 战友们在部队的照片 战友没有穿军装与夫人合过影,我给战友合成的结婚纪念照。 我请病后的战友看牡丹,照片里我们在笑,现在看到照片,我在流泪。 我把镜头对着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