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瓜

随风

很普通的丝瓜，我在房前、屋侧年年栽种，粗算快有20年了。

人们说，种东西不能重茬。可我没换过地方，每年都是原地撒籽、原处扯线绳，丝瓜爬得都是遮盖了向阳窗户，直到扯到三楼平台。每年，嫩丝瓜炒着吃，老丝瓜当抹布。过两年，囤的干透丝瓜总是一大堆，让女婿清理，他老大不愿意 ，因为太多，每次清理都要装上10余个编织袋，楼上楼下拎着清理，至少得往返五、六趟。

今年春天，遇上了气候异常。房屋外边撒的种子，发芽也慢，长得也没生气，“欲死又活”、蔫儿吧唧好多天。院子花池里种的，却是一如既往飕飕往上长。

花池里的丝瓜都爬到三楼平台了。墙外边的丝瓜在我移来几颗苗后，孱孱弱弱也长了起来。不过，我没希望它长得多好，能扯起点荫凉就行。因而，我在院里也没扯几根绳。

今年立夏后，气温倒是不再有40度或以上高温了，隔三差五还是一场雨，有时候，天天有雨，夏天似乎过成了秋天。因而，瓜、秧倒是不缺水了，一个劲疯长。原本茂盛的丝瓜，爬到屋顶后，“纵横捭阖”、“锐不可挡”，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墙外不抱多大希望的瓜秧，也是焕发了生机与活力，不断攀缘伸展。一个像巨龙攀爬而上；一个像骏马跃起双蹄、桀骜不驯。院子里又是生机勃勃、荫凉咋地。

就是有一点儿遗憾，伴着瓜秧升腾而起的，不是叶秧间挂满嫩瓜，而是稀疏几个，零零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