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岁月流年系列——那年,那月,那人★(三)青葱岁月★

七星山人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年,那月,那人</span></p><p class="ql-block">——我的岁月流年系列(十八章)</p><p class="ql-block"> 从咿呀学语到花甲之年,经历了许多人和事,许多事在不经意间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闲暇之时,重拾过往的记忆,把它串联起来,作为自己人生的梗概回忆,并把它述诸文字。算不得回忆录,更与自传贴不上边儿,权且是自己的“练笔”吧!</p> <p class="ql-block">(三)、青葱岁月</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正是“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入高潮的1969年,正值8月份,顶着炎炎的夏日,我和小伙伴们一道,跨进了中学的大门。</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我十三岁。</p><p class="ql-block"> 由于和同龄人相比,早上学一年,记得我是七岁上学,在那个年月,绝大多数孩子都是八岁上学;再加之在小学阶段正赶上“学制改革”,好学生都破例跳格一年,其他学生都留在原年级,再往上读。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我是少数“破格”那伙的,所以,上中学时我比大多数同学小两岁。</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所在的县城就两所中学,除了我就读的第一中学,还有一所第十中学。不分初中、高中,一律四年学制,学业期满后,发给高中毕业证。现在回想起来,在那“读书无用论”盛行的年月,是否有点儿“偷工减料”的嫌疑呢?看来我们这批高中毕业生还真有点儿名不副实啦!</p> <p class="ql-block">  第一中学是小县城的“最高学府”,许多人都以能进入这所中学就读为荣。尤其是我上一中的时候,正值一批城里高素质老师走“五七道路”来到了一中,使第一中学的教师队伍人才济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班的副班主任叫吴德荣,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母亲,原来是城市中学的骨干教师,来到了我们学校,教我们数学。吴老师课讲得非常好,思路清晰,逻辑性强,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听说我们毕业后,吴老师返藉到原来的城市,在一所重点高中当了副校长。</p><p class="ql-block"> 教我们物理的老师叫王旭峰,总喜欢戴一顶鸭舌帽,当时他也就三十多岁。原来是湖北某市的老师,安置到了我们县一中。王老师为人随和,教学认真,业务能力很强。学生们都喜欢和王老师开玩笑,由于他讲课带有湖北口音,比如“五秒内”他说成了“五秒lei”,于是,学生们背地都叫他“五秒lei”,呵呵。后来,王老师返籍回了原籍。</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的化学老师邓俊芬,是唯一一对夫妇双双来到我校的。她丈夫叫石福贵,也在我校教化学。邓老师讲课直观、生动、通俗、易懂,很干涩的“酸、碱、盐”她也能讲出色彩来,哪怕不喜欢化学的人,在她的课堂耳朵也都竖得老高。</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月,正是中苏关系紧张的时候,“打倒美帝,打倒苏修”,是当年盛行的革命口号之一。也许是出于政治需要吧,我们中学外语课程开设的是俄语,这恐怕也是我到现在还认不全26个英文字母的原因吧,呵呵。</p><p class="ql-block"> 当时俄语课所学的内容主要是一些日常用语,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所学的东西大多都就饭吃了,如今只记得少量的一些单词。比如俄语的“请坐”,用汉语音译发音相似于“杀鸡接血”,同学们感觉很好玩;俄语的“再说一遍”,用汉语音译,其发音近似于“谢老师戴眼镜”,再加上顽皮的学生们的刻意渲染,使教我们俄语且戴个眼镜的谢老师哭笑不得。</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打小就热爱语文的缘故,至今我对教我们语文的老师仍然印象颇深。她姓刘,有一副漂亮的容貌和高挑的身材。当时刘老师刚刚新婚燕尔,丈夫在部队当连指导员。还记得有一次探家时,还曾经被学校请来给全校师生做了一次形势报告呢!应该说刘老师对我的作文很看好,经常在班级夸奖我的语文功底不错,我的作文也多次被刘老师选为学年范文,在作文讲评时拿到各班去念。还别说,年少的我每逢这时心里面总是飘飘然的,呵呵!</p> <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们的排长是王宝海,团支部书记是王彩琴,副排长是闫淑清。其他班级干部就记不太全啦,印象中劳动委员是马文和,后来他就职于县委党校,可惜在三十几岁时因“煤烟子”中毒而不幸去世;体育委员是范印波,一米八十几的大个,后来他在县五一粮库开车,因一场意外而不幸离世,当年也就三十几岁;文娱委员是岳丽娟,她也是校宣传队成员,当年因其容貌不错,曾是一些男生的追求对象,记得首当其冲的就是黄凯,其最终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生活委员大概是李晓燕,她学习很好,是班级前五名之一;学习委员由赵淑华同学担任。赵淑华个头不高,人很聪明,与同学们的关系很好。</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伊通一中,有三个风云人物,分别是一连八排的团支部书记陈晓丽、一连五排的团支部书记范中华,还有一位就是我们班级的团支部书记王彩琴。这三位女将在校期间就入了党,下集体户之后都是集体户长,后来随着“双突”的浪潮,一路过关斩将而当上了大队书记,并几乎是同时坐上了公社书记的宝座,记得陈晓丽是西苇公社书记,王彩琴是五一公社书记,一连五排的同学王敏当上了新兴公社书记。</p> <p class="ql-block">  说完了高兴的事,再说说我不愿意回首的郁闷的事吧!由于父亲在“反右”斗争中的所谓错误,从工作岗位下放到城郊生产队,再加之比“贫农”逊色一些的“中农”成分,我作为“根不红、苗不正”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很不受我们正班主任王桂芝的待见,再加上我年龄小,在她的心目当中当然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她所关心爱护的,都是父母“干事儿”的子女,什么这个“长”那个“长”啦,什么有用部门和单位的啦,像我们这些家在生产队,父母都是农民的子女,人家才没有闲工夫理你那。那时候这个王老师教我们政治,在那个年月主要讲的是“党内十次路线斗争史”。也难怪,她作为体育专业的毕业生,除了当时极左思潮下空洞无物的政治课,还能会教什么?但是,在那看革命热情不看工作水平的非常时期,她竟然当上了我们连指导员,相当于学年组长(当时学校都模仿部队,学年是连,班级叫排,班自然就是小组啦),可谓大权在握。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我学习好,表现也不错,也只能是最后一批才加入“红卫兵”的!入团?更是想都别想!唉,那个郁闷劲就别提啦!</p><p class="ql-block"> 后来这个王老师通过“后门”关系改了行(现在叫跳槽)去了县医药公司,听说当了个工会主席。也难怪,当时那个年月谁乐意当一个“臭老九”呢?清水衙门,收入不高,于是一些有门路的人就琢磨跳槽,王老师就是其中之一吧!再后来医药公司解体,王老师有幸提前下岗,现在,不知她每月拿两千多元退休金,看到原学校退休老师们每月六七千元的收入,会做何感想?</p><p class="ql-block"> 唉!那年,那月,那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谢谢亲们的关注点赞!</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