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非洲耒了~~攀登乞力马扎罗Day 6 July 07, 2022

可妮视角

<p class="ql-block">乞力马扎罗,走向非洲之王的道路,我终于看到了你那还未溶化的赤道冰雪!</p> <p class="ql-block">登顶之夜的天气堪称完美。</p> <p class="ql-block">Day 6: Summit attempt Kosovo Camp (4863m) – Uhuru Peak (5895m) – Mweka (3100m)</p><p class="ql-block">We start our ascent at about midnight to 1 am, depending on the fitness and speed of the climbers, so that we can be up on the crater rim by sunrise. The steep climb over loose volcanic scree and nice graded zig-zags and a slow but steady pace will take us to Stella Point (5756m), in about five or six hours. We will rest there for a short time to enjoy the sunrise over Mawenzi. For those are still feeling strong we will continue with the two-hour round trip from here along the crater rim to Uhuru Peak (5895m), passing close to glaciers and ice cliffs that still occupy most of the summit area. Following ample time for pictures at the summit, we begin the descent back to Barafu for lunch, and after some refreshments, we continue to descend to reach our final campsite at Mweka Camp.</p><p class="ql-block">Dinner and overnight at Mweka Camp (3100m)</p><p class="ql-block">Trekking time: 11-15 hours walking (it is a very long day!)</p> <p class="ql-block">午夜12:10am,我们终于整装出发了。山间已经被一条弯弯的头灯细流缠绕,人流耒自Barafu 和 Kosovo 二个营地。清华77级团队早在11pm上了山路,他们决定集体行动同时登顶以给每一个人一点压力更多支持。</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从一开始我便心存以更慢的速度上行,并强烈要求青年与我同节奏,温良敦厚的他顺从了我要与他一路同行也可以一同入镜的心愿。背包并不重了,只有水和一点补剂食物,青年当然是要自己背的,我的包也当然是Innosendi背了,状态很一般的我只在乎自己可以走上去这一件事了,而昨天片刻无法入眠已经让我开始心生不安与焦虑。</span></p> <p class="ql-block">很快我们11人的队伍被山中众多的队伍分割,汗血宝马、晓莉姐、秋慧姐与刘渊姐晓东姐夫成为第一梯队上行,Ling媚儿与她的Goodfray,我与青年与Innosendi、 Richard Lee和二个potters六个人,Libby小姐姐翔子小哥与他们的支持者,Kevin与他的Freddie, 已成零散团伙,不断交替,在路上相遇又分别的上行。</p><p class="ql-block">我不在意慢,可是不断涌上的困意让我搞不清楚这是高反的缘故?还是睡眠严重不足的结果?为什么前二夜那么不困?无论如何吞下二颗acetazolamide(抗高反药)再说。</p><p class="ql-block">Innosendi在前面Zig-zags,<span style="font-size: 18px;">Pola Pola </span>速度不能再慢了,头灯只照亮黑暗中的脚下,见不到前路的满目苍夷亦或许是更多险峻,下脚倒也干脆起来。</p><p class="ql-block">同时登顶的人仿佛都很熟悉,这几天在路上你追我赶的常打招呼…突然见一位女生停在路边不停的呕吐,这个据说不是最可怕,头痛才令人紧张,我好像有一点点。那不是Kevin在休停?赶紧索要Ibuprofen,他竟然还真的摸出了<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颗蓝色胶囊,原来出发时我问Libby小姐姐讨要,她一时没找到,之后休停时翻出耒给了媚儿Ling再交给Kevin关照务必交于我手,亲人们哪!可是我接过之后为何没有直接送入嘴里?为何?</span>不晓得又掉落在了哪里,几番想找到来吃无果,这颗从美国飞来的蓝色小胶囊辗转多位人手,如今仍躺在Kili登顶的山路上😰?好在头痛并不严重,只是时隐时现。</p> <p class="ql-block">我的Gore-Tex鸟衣外套实在裁剪贴身啊,之前最多三层,今天的五层像裹粽子了,这紧促的呼吸令人滞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开了拉链,连同脱下了里面的厚羽绒服一起塞入了背包,凌晨要热得冒烟,肯定穿多了…继续Pola Pola,速度实在慢,寒意渐起,还是穿回了Gore-Tex来隔绝寒气,倒底松宽了许多。</p><p class="ql-block">“Hey,Ling,你怎么样?” 见媚儿Ling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姐,给我一颗你的能量糖吧” 赶紧递上,我这个独多,自己也塞了一颗在嘴里,明明含咖啡因,为什么赶不走这瞌睡虫?</p><p class="ql-block">仿佛看到了Libby小姐姐小巧的身影,她的翔子一直陪着她,他们一起fighting against 她的严重高反,这一路的陪伴与扶持令人动容。</p> <p class="ql-block">“How long we’ve been walking?” “It is almost two hours.” 什么?才走了二个小时,还有起码四个小时甚至不止,漫漫长夜何时是尽头?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紧,要求休息的间隔越来越短,脑子里突然蹦出“下撤”二字,“这里下撤还不算太迟吧?DNF发生在Kili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突然觉得自己好大胆好敢想,这难道也是高反的缘故?😭</p><p class="ql-block">今天有几个人环绕着我与青年呢?Innosendi前方压路并背着我的背包,右侧是谁在帮忙添衣盖帽的,左侧又是谁负责递水管擦鼻涕,怎么还有一个Richard Lee在旁边盯着 ?这一幕看得媚儿Ling是目瞪口呆(从此她叫我女王姐姐了,其实我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休停补剂时永远与他们分享零食,对所有服务尽自己的能力慷慨tipping,我感恩又心疼。)可那么多人谁能帮我抬脚?谁能帮我多吸些氧气?不行吧!于是我只一门心思想着下撤的可行性,却总也没有胆量讲出这二个字,可还是忍不住想逃呀,黑暗中可以逃到哪里?</p><p class="ql-block">“历经了七个全程马拉松Boston Marathon Qualify之路的曲折坎坷,为什么我还是这么脆弱?” 突然脑海里响起另一种声音,“Kili已经走到这里了,舍得放弃吗???” 黑暗中的上行貌似平静,有谁读到我脑海中的翻江倒海?而真正可以救自己的必须是自己呀。(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仿佛又在经历着那段至暗时刻,太难熬了!而我的青年,这一路默默陪伴着我,走在我的节奏,听不到他的报怨甚至是请求,而我关心他的状态吗?总以为他年轻够強壮,其实之前他可是从耒没有接近过海拔4000米的高度呀。)</p> <p class="ql-block">黑暗里走了三个小时之后,自己终于把“下撤”的奇想否定了,现在再撤毕竟太不划算太迟了,要撒早撤呀,证明了是绝不肯的?可是只要抬头,便看到头灯光线蜿蜒向上无尽头啊,我又要求休息,坐下之后眼睛就忍不住闭上了,我想睡过去了!“Madam,we have to move.” 好吧,就着伸到嘴边的水嘴吸了几口水(不记得把水用力吹回塑料袋内,怎么沒冻住?),又问“ Why am I so sleepy?” “ Because it is night, you will be fine after sun rise” Richard Lee的语气勿容置疑。<span style="font-size: 18px;">时间过得为什么这么慢?光明在哪里?</span>我仿佛记得日出时间是大约6:30,好吧,至少有盼头了。</p><p class="ql-block">我们的Tour Guide,他们都经过严格的培训(英语与医疗急救),他们很多是成长于Porters,他们必须对每条山路了然于胸,于是他们自然成为我们可以依赖的靠山。当离Summit越来越近,我们对他们的信任也愈发浓烈?而我,一计“撤离”不成,又生一计。“Richard,I can’t breath, I need oxygen”,很快一个仪器套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瞅着中指向下的套反了?心如明镜。”Madam,you are very strong, you can make it for sure! Let’s go!” 又是Richard Lee毫无商量余地的声音,我能够不信吗?今天晚上很明显Innosendi是搞不定我的胡搅蛮缠,Richard Lee的伴随从惊讶变成必须,好奇他们是如何决定的。</p> <p class="ql-block">还是要睡呀,排山倒海的嗑眼虫向我袭来,高反?严重缺觉?开始上山至今120小时了,我有睡够12个小时吗(第三天的6小时+第四天的不到4小时,最后的不眠不睡已经将近24小时)?“Madam,This is the last exam you have to pass in your life, then you can enjoy the rest of your life.” Richard Lee在讲道吗?他熟练而有力的话语是多少人黑暗中的光亮?“I know you can do it. After tonight, you will be very proud of yourself” ,我不晓得今夜之后,但此时此刻,很难想象沒有他的登顶之路,together I am strong~!&nbsp;</p><p class="ql-block">6:14am,整整六小时之后,我们上来了,眼前是什么?青年与我终于到达了Stella Point,海拔5756米,18,885英尺,这里不就是那个看日出的最佳位置?我们竟然赶上了!终于,我也套上了厚羽,但外面二层衣服的拉链敞开……</p> <p class="ql-block">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啦……有人已经走在了下山的节奏。</p> <p class="ql-block">6:30am,我的太阳,终于从云海里跃上地平线,你及时到来是否只为唤醒昏昏沉沉的我?Mawenzi Peak,Mount Kilimanjaro's second highest peak,被太阳画出了清晰的轮廓。</p> <p class="ql-block">这晨曦的光芒,可否风干所有的折磨挣扎?</p><p class="ql-block">这天际的红线,可否抹去这一夜的颠沛流离?</p> <p class="ql-block">乞力马扎罗,走向非洲之王的道路,我终于看到了你那还未溶化的赤道冰雪!</p> <p class="ql-block">此时的我,幸福,静静的迎接着我的非洲大陆的第一次日出🌅,忘记了还有那未完成的最后的奋力,那更高的139米的攀登,在这个高度,每一米都可能是戏剧化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媚儿Ling上来啦,Kevin老弟还在通往此地的路上,Libby小姐姐与翔子永不放弃的努力着……</p> <p class="ql-block">同时,我们的第一梯队正走在通往峰顶的沙石路上,他们驻足拍下这日出美景;</p> <p class="ql-block">此刻的清华77级队伍13人,昨夜11:47pm出发,历时将近七个小时,几乎同时到达,于太阳升起来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6:30am,他们完美演绎了</span>集体的力量,成功登顶,恭喜敬佩🌹🌹🌹</p> <p class="ql-block">晨曦的光芒洋溢得包裹着我们全身,她终结了黑夜,是一道柔肠千转更是充满希望的光,照亮了天地与我们的前路。</p> <p class="ql-block">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峰顶的站牌,但Richard告诉我们 “there are 40 minutes to walk to Uhuru Peak”,真的吗?40分钟之后一切都将结束?</p><p class="ql-block">此刻的先头部队, 我的汉血宝马施兵老弟走在最前面,6:36am,他第一个看到了,他激动得指给晓莉姐和秋慧姐看“顶峰标志就在那里啦!”,晓莉姐走向了Uhuru Peak, 秋慧姐走向了Uhuru Peak!</p> <p class="ql-block">汗血宝马继续等着, 终于刘渊姐与晓东姐夫出现了, 他们紧紧拥抱,汉血宝马流下了激动的男儿血泪……</p> <p class="ql-block">走吧,最后的那一程,爬也要爬到?已经6:40am,我们逗留拍照的时间有点长了,身体寒意浓起,赶紧拉上围脖。</p> <p class="ql-block">突然青年第一次开口了,“Mom, I am short of breath”,我也是呀,此时这里气压已仅是地面的49%,无氧气支持的攀登本身充满风险,而我俩又完全没有受过任何呼吸训练,赶紧找石头坐下。Ling 往前走去,Kevin也上来了,迈着坚定的步伐,他用宽阔的胸怀宠着Ling的勇敢前行,又永远是她最坚定的后盾,真好。</p> <p class="ql-block">是谁想来搀扶我?我坚定得甩开了这双手,我真的不要,青年与我再次努力迈开了步伐,Pole Pole,我们不急这一时一刻,再慢我们也要自己走上Uhuru Peak,靑年仍背着他的背包,我决定保持沉默,一切由他,他做到了,我的年轻人!我的Garmin记下了这一路!</p> <p class="ql-block">我们终于到了,7:30am不到,总耗时七小时二十分钟,2.2~2.5英里, 1,036米爬升😰😰😰,要知道这一切发生在海拔4,863米至5,895米之间啊!第一梯队已经等了我们40分钟,我第一眼看到了晓东姐夫殷殷期盼的眼神和皮肤燥裂的鼻尖尖,“姐夫,为什么这么辛苦?”,我顿时抱着姐夫痛哭起来,泪水啊毫无顾忌的流淌,“太苦了”我喃喃地重复!媚儿Ling把泪水留到了此刻一起流趟,泪眼朦胧中终于等到Libby小姐姐在Porter的搀扶下,在翔子的鼓励中,到达了,太好了,我们11人全员登顶啦🎉🎉🎉</p><p class="ql-block">7:39am,我们全员留影,为什么我这里放二张?仔细得你可以发现晓冬姐夫把青年从阴影黑暗中抓到了明媚阳光下,大爱姐夫呀。于是我把其它看不清青年的集体照删得一干二净,一个老母亲的胸怀。唯一遗憾的是Kevin老弟因极度不适此刻已经下山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所站上的Uhuru Peak,就在海拔16893英尺的Kibo火山口(上图所示)边际上,上一次喷发在15-20万年前,理论上还可以再喷发吗?答案是YES,可惜我们今天没有见证😅。</p> <p class="ql-block">Richard Lee,他比谁都高兴啊,作为Kili登山从业者,谁也不能保证每次登顶都不受到高海拔影响,今天Eligius发作了小小头痛,倒是Richard Lee状态极佳,也是我的幸运。</p> <p class="ql-block">在非洲最高峰上,在人可以自由站立的地球最高点,我们俩母与子合影,一个人的照片与我有何意义?祝贺青年今年高中毕业并成功登顶Kilimanjaro Uhuru Peak!</p> <p class="ql-block">哈哈,我还没有忘记拍一段视频,大脑并不缺氧。</p> <p class="ql-block">山顶冰川恢复了洁白的圣洁宁静,曾经的赤道冰盖早已经被融断得支离破碎……我们的地球啊!如果说这次登顶Kili仍有遗憾那便是没有亲手摸到感受到这眼前的冰川了……(没有后话)</p> <p class="ql-block">咦,那不是翔子在给Libby小姐姐在冰川前拍照?</p> <p class="ql-block">赶紧抓着小青年走向崖岸,7:53am,翔子为我们按下快门,我最心爱的峰顶照片。一拍照片我们浑身来劲,高反呢?Libby小姐姐与我这点极其相像😜。</p> <p class="ql-block">下山啦……峰顶逗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还是想拍呀拍,可以说我是被Richard Lee不由分说拖着下山的,大部队已经下山了,我们时间很紧迫了,下山是另外一条完全由火山小石灰形成的路,每踩一步都是在向下滑去。我们越走越快,地心引力很多次让我根本刹不住,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很多时候是Richard Lee在后面抓住以防止我一滑到底。(翔子小哥守株待兔,没有拍到被Porters拉下去的Libby,在这里等到我,时间8:51am。)</p> <p class="ql-block">一回头,咦,小青年被Innosendi和Eligius带下来了……</p> <p class="ql-block">被我逮个正着,9:40am……事后问他“我一步一步太慢了,他们直接抓住我跑下来了”,好吧,省点力气最重要。</p> <p class="ql-block">10:18am,看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下山而来,忍不住拦着问,再累也挡不住八卦的心。原来今天是耒自加拿大Autumn的七岁生日,挽住她手的是妈妈,她已经爬过很多大山啦……真正是英雄出少年!</p> <p class="ql-block">下山路怎么也那么长?真的不是走下来的,完全是冲下来的,冲啊冲,wait,肚子好痛啊🥲…不晓得是什么时候,10:30?11:00am?我直接冲到了睡帐内,1000多米垂直下降后,就这么一躺,就这么躺下去,该多好。</p><p class="ql-block">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迷迷糊糊似睡非睡,“Madam, It is lunch time”,不吃,继续躺着没有动静;“Madam,You have to get up” Richard Lee的声音,不愿意,<span style="font-size: 18px;">继续躺着没有动静,有个机器又在拔弄手指了,闭着眼睛遐想 “最好测不出啥了,这样有架直升机🚁直接把我接下去该多好”,我哪里还有可能去走今天下午的10英里的下山路?继续赖着不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而这个时候小青年则在外面搅动风云,他</span>进了吃饭的帐篷喃喃地说:I need digestives enzymes. I can’t eat without it. 他不停地说了好几遍。当时吃饭帐篷里人不多,只有汗血宝马翔子和秋慧姐,这个高度不吃饭也能理解,大家想想自己也不想吃,所以谁也就没有在意。可小青年就是不停地重复,多次之后,伙伴们开始当一回事了,先跟青年说:“你去找妈妈,这么重要的东西,妈妈怎么会不带!” 小青年没有动,还在不停地说这同一句话,这时其他伙伴也几乎都到了帐篷,就缺我。几个人开始了treasure hunt:小青年要的究竟是什么?有人上网孤狗,有人开始去翻自己带来的救急药,有人去隔壁帐篷跟另一个分队要。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小青年要的东西。</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Madam,we have to move now, other people will need the space”,我终于睁开了眼睛,“oh, Freddie, it’s you. When will we leave here?” “One o’clock 1pm”,一看手表⌚️只剩30分种了,“I need help”, “I help you”~!</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而外面好不容易终于听到我的声音,秋慧姐赶紧过来说了小青年想要的东西,我顺手递了一包芦荟粉。哇,秋慧姐比亲妈还要开心啊,赶紧拿去给小青年,青年很快喝下,这个忙乱总算结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则在营帐里开始收拾东西,好一个Freddie, 力气真大呀,很快一个Duffle bag装满了一路登山堆积的脏东西,另一个Duffle bag满是“干净”物件,打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干脆利落。</span></p> <p class="ql-block">1pm又开拔,漫长的下山路了,我绑上了护膝。</p> <p class="ql-block">1:26pm路经Barafu Camp,</p> <p class="ql-block">让我与Kilimanjaro再合一个影吧,</p> <p class="ql-block">陪伴了我一路的登山杖,还有Mt Meru, 海拔4,562.13米。</p> <p class="ql-block">下山的光景,一开始是泥石混杂,我们荒山野邻里赶路,</p> <p class="ql-block">晓莉姐秋慧姐和<span style="font-size: 18px;">汗血宝马早已不见踪影,祥子与Libby最先下山了,最后的队伍里只有刘渊姐与晓东姐夫,媚儿Ling和Kevin,青年与我。媚儿Ling的膝关节在上午的急速下山中受到了损伤,走得幸苦,我则仿若换了一个人,其实我也挺吃惊自己的🥹🥹🥹。咦,护膝护到小腿了😅。</span></p> <p class="ql-block">晓东姐夫这次全程没用登山仗,甚至都没有戴手套,他的手要用来举单反相机📷给大家拍大片!Kili之后,我们都把他视为神人了。</p> <p class="ql-block">Trail,半修不修的,于是下脚异常尴尬的状态,越走越糟糕,</p> <p class="ql-block">终于走上进营地的路了,</p> <p class="ql-block">Mweka Camp,海拔3100米,6:40pm,一口气逃下耒了,没有高反了。</p> <p class="ql-block">只有青年留了个影,浑身的尘土,是最真实的我们。</p> <p class="ql-block">恭喜,终于明天可以出山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东西已经在等我们了,晚饭也忘了拍照,吃得还是炸鸡?餐桌上,晓莉姐非常严肃的Comment了我一句:“Connie, 你也是爬过很难的山的人”,接下来,她没有说什么,言下之意我懂,所以我必须是反醒与复盘的,为什么向耒“吃苦耐劳”的我今天会表现如此脆弱?我写登顶的过程也一直在反思:</p><p class="ql-block">1⃣️“没有坚定的信念,没有必上Kili的决心。” 我当场这么说。晓莉姐说“清华77级团队准备三年,很多人是报着此生最后一次机会的想法登顶的。” 精神状态太重要了,反观自己整个行程准备on and off,一直犹豫,甚至5月23日跟史凡姐提出了退出请求,直到护照问题解决了,5月29日出发前一个月才下定决心,去吧!我哪里是为了非要登上Kili而去的非洲?对登顶Kili本身的精神装备是严重馈乏啊。</p><p class="ql-block">2⃣️回来看着大群里的讨论,包括写此文的时候,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大团队行前选择6月5日Danver高山训练太及时太必要了,我们11人的第一梯队除了晓东姐夫未去,其余人都去了Danver 14000尺以上登山,而青年与我(均为马拉松跑者,白山PT&amp;Pemi一日完成登山者)、媚儿Ling与Kevin(50英里与100英里超马完赛者),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去成,其间差异一目了然!晓莉姐长年野外露营徙步,Kili反而变成她的奢华游,而我,以前从来没有野外露营(除了Cape Cod二次大帐篷带小朋友玩)也一直声称受不了不喜欢,一下子扔到Kili七天六夜的赤裸裸户外,再有想象力,睡不着也是必然的结果了。怎可能不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来?”&nbsp;</p><p class="ql-block">3⃣️也许内心深处多少有些自以为是了?十年前的西藏拉萨梅里雨崩亚丁稻城九寨黄龙,哪一个都沒让我觉得高原可怕,可那毕竟是旅游,海拔也没今天这么高。一个月前的Danver训练,让大家适应了海拔4000米以上高山徒步的节奏,让大家预习了户外扎营的感觉,让大家学习了高山呼吸的方法,这一切都是登顶Mt Kilimanjaro的必备技能!我与青年,一个都没有,我们没有任何针对性训练,整个六月忙碌着小青年高中毕业和大学新生注册选课,是时间把我们推到了飞机的登机口,虽晓得登顶Kili不是简单的爬山这么纯粹,但如此艰苦超出了预期!我们唯一做好的是防冻,还有点防过了头。今天能够成功登顶,站上地球无氧支持(Free Stand)的最高点,除了不肯服输的坚持,真的是老天眷顾万般侥幸啊。</p><p class="ql-block">感谢我们11人的温暖大家庭,感谢Eligius的服务支持团队,感谢青年的陪伴,感谢自己驿动的心,因为想耒,一念之间耒了,一次挣扎努力,终于看到了那还未溶化的赤道冰雪!!</p> <p class="ql-block"><b>如果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b></p><p class="ql-block"><b>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b></p><p class="ql-block"><b>—-《无问西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