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西藏之旅（20）：再见了班公措，到改则也遇一措再措，它们都是阿里的措

禾火口十

昨晚错失班公措的夕阳晚霞，遗憾肯定是有的。但是，相伴棕头鸥的和谐美好画面，总在眼前一幕幕回放，那丝遗憾很快就被其覆盖了。想着今早还要再见班公措，棕头鸥，尽管离开才不过几个小时，心里还是充满期盼…… 　　Day 27：日土～改则 早就醒了，强迫自己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等闹钟响。等了好久不见动静，摸出手机一看都7点半了，赶紧起床拉开窗帘看天……窗外的甲卫雪山，好像也正探头看我，目光相碰，我们都笑了—今天是晴天。随即问还在憨睡的晓哥：“你订的几点闹钟啊？都要8点了，咋一直没有响喃？”晓哥迷迷糊糊的，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说是昨晚又忘了订闹钟。 　　他昨晚答应了我，今天离开日土前，要先去班公措看看的，所以跟着也就起了床，收拾妥当就出了门。此时，今早的日出时间已过，而我们是迎着东面的班公措去，完全逆光，为了保护手机镜头，这一路几乎都没拍照片。 　　再次来到班公措景区，再次凝望这美丽的班公措。 清晨，沐浴着朝晖的班公措，湛蓝而深幽，秀美之极；晨风撩拨着它的心湖，满湖的蓝波荡漾，就像是它开出的蓝色心花儿，漂亮无比；而远山像一条金色的长龙，静静地匍匐在它的身边，万分祥和……除了远处的棕头鸥，时不时发出的“咕咕”呢喃，就只有湖水轻轻拍岸的吟唱了。 　　这时还没有什么游客，昨天下午漫天飞舞的棕头鸥，此时大多还躲在远处湖边的沼泽湿地里，偶有那么几只早起晨练的，展翅贴着湖面低飞而过；还有几只躲在浮板的边下，悠然的飘浮在班公措蓝色的微波上游曳…… 　　我拿出馒头来，学着它们发出的那样的声音，就像是在呼唤它们：“孩儿们早晨好，睡懒觉的该起床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哦！” 　　我想：它们应该是还记得我的，此时我觉得它们就真听懂了。看：这近在水里的，抖动着翅膀飞了起来；那远在沼泽地的，也朝着我飞翔来了……这场景，好不热闹！ 　　我发现它们吃之前，有的会展翅飞翔着在我的头顶盘旋一番，好像在为我表演空中舞蹈。多么像一个个乖巧的孩子，在母亲面前展示自己学到的才艺，告慰母亲自己在成长！ 　　它们有的也会调皮的追逐玩闹，甚至嘻戏着争抢我手中的馒头，像极了一群快乐活波的小朋友，亲密无间的和谐友爱的模样！ 　　相处的时间快乐却太短暂了；互动的情节美妙却也有遗憾。短暂，是因为晓哥已经在催促我，此时我们必须离开了，今天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遗憾，是因为我带的馒头太少了，直后悔刚才过来时，该再去买几个的。 　 “对不起，我亲爱的孩儿们，下次再来看你们时，我一定记得多带些！再见，我的宝贝，我真的好想能抱着你们亲亲！ 　　我觉得这些小精灵，真的是通人性的。我们有多不舍离开它们，它们就有多想留住我们。看：都追到这里来了，这应该不止是为了与我合影留念。 　　再见，可爱的棕头鸥！ 再见，美丽的班公措！ 　　我还要给这些，生长在祖国边陲，生活在班公措湖边的这些牛儿、马儿、和羊儿说再见！因为它们的优哉游哉、它们的膘肥体壮，就是上苍公正、班戈措爱国的最好体现。 美丽的日土，“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此时用来描述赞美日土，我觉得是很贴切的！这里没有云的蓝天，并不显得孤独。因为这里有美丽的班公措，会如明镜似的映衬着蓝天；因为这里有可爱的棕头鸥，会在蓝天上展翅翱翔！ 　　此时，在我的眼里，就连这些褐色的山，都不再觉得荒凉了。它们是这么的俊美有型；它们是这么的灵动傲娇—因为它们在祖国的怀抱！ 　　10点50翻过海拔5191米的拉梅拉达板，回到噶尔县（狮泉河）境内。没进狮泉河城区，从城边直接走过了。 　　驶离狮泉河前往革吉，狮泉河一路伴随一路。狮泉河，印度河的源头，发源于冈仁波齐北麓，经革吉、噶尔进入印控克什米尔，最后从巴基斯坦注入阿拉伯海。这段路是旅人口中的羌塘无人区的阿里大北线。我们去年走过，全程柏油路路况极好，且两车相向交汇根本不是问题，都还是蛮宽余的。 好多人觉得这一路上除了荒漠还是荒漠，风景乏善可陈，会昏昏欲睡。在雄巴乡会改走阿里中北线，那一路的措多得你都数不过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有错那措，仁青休布措、塔若措，转到措勤后有扎日南木措、达瓦措，打加措……风景确实绝美，每一个措都美得不可方物。但路况极差，只有越野车才能实现。我们前年租车走过一趟，有幸见识过。 　　真正走过之后，才会发出感叹：其实阿里大北线，也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美。 　　就是需要我们，用自己的一双慧眼去发现；就是需要我们，用自己的一份美好心情去感受；就是需要我们，用自己的一颗感恩自然之心去领会…… 　　过了边防检查站，随即就到达革吉县城。这还不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依然是绕城而过，继续前行。 　　驶离革吉县城不多会儿，即开始翻越萨布拉山，半小时后来到海拔4996米的萨布拉山口。 　　路过雄巴乡，我们也只是无不遗憾的瞟了一眼，去往仁多乡方向的中北线路口，臆想一下那里的措上加措！ 　　我们一路前行，在雪山和一措再措中穿梭，不知经过了多少像这样区区无名小措。其实，它们也在默默的为大北线，奉献着自己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美丽！（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措叫“森格藏布”。） 　　一个小时后，接着又翻越了海拔4840米的扎昂旦拉山口。过山口就看到聂耳措。好像是个盐湖，湖边及湖边的湿地，都积有大片大片白色的结晶。 　　其间也就半小时时间，我们就爬上了海拔4879米的那木日拉山口。那些飘扬的经幡，总是孜孜不倦的重复传送同样的一个祈福，就是所有走过路过这个山口的人、车，都平平安安！ 　　16点半，经过盐湖城，汽车沿湖边的公路行驶，眼前的扎仓茶卡（又叫张张茶卡），宛若一条亮晶晶的白色飘带，把我的记忆拉回到了前年，在阿里中北线上的扎布耶盐湖湖边，那里有成群的藏野驴，在那里放肆地奔跑…… 　　好遗憾，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在这里，我们竟连一只藏野驴的影子都没能看到。 　　带着遗憾走出盐湖城，路过文布当桑乡，我就知道，去年那个曾深深打动过我的别若则措，已经近在咫尺。 　　这个曾经让我一见倾心的别若则措，湖面海拔4402米，据说也是一个盐湖。今天的它，依然的清丽又淡雅，依然的低调又矜持。只是今次此时，好像水位退了不少，湖面面积似乎小了好多。 　　如果说去年的它是那种大气磅礴的美，那么今日的它，就是一种温婉娴静的美了—这种美，我也喜欢！ 　　离开别若则措，继续沿国道317前行，转弯就入改则县境内了。10多分钟便来到达热村。我知道：今天老天，还有大自然，赐予我们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惊喜，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年经过这里时，晓哥着急时间赶路，对这个惊喜，我还没来得及接住，就擦肩而过了！ 　　达热村是个十分美丽的村庄，这里山水相连，山在水中立，水绕山腰转。而萦绕村庄的这个水，就是同样十分美丽的物玛措。 　　湖面海拔4433米的物玛措，像是被蓝天着过色的云朵朵，飘落在了改则的达热乡；又像是这片看似贫瘠的红土地上，开出的朵朵蓝莲花。 　　物玛措的水，碧蓝如玉，光洁如缎，是那么的妩媚妖娆，又是那么灵动清丽，真的令人神往遐思。 　　而远处的雪山，险峻挺拔，巍峨挺立，气势磅礴。这山和水的融合，静和动的搭配，单调与精彩的结合，就组成了达绕措绝美的如画风景。 　　海拔同样4433米的达绕措，在国道317的另一边，与物玛措是隔路相望。自此，我又想起了在尼玛县的那一对，也是被公路生生给分开的姊妹湖—章乃措与戈芒措。 　　与物玛措不同，达绕措美得精致、典雅而端庄。湖水波澜不惊，如绿似蓝，通透晶莹。微风掠过，泛起粼粼谦和的波光。 　　而在达绕措的对面湖边，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静卧于达绕措的湖边。蓝天上白云弥漫，群峰间云雾缭绕……此时的达绕措，仿若天宫瑶池。我站在它的边上，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晓哥回到车上，不停的看看手机又看看我。我知道，他这是又在催促我了。今天这个时候走到这里，他能够踩下刹车停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还下车来为我拍下这些照片，已经算是我赚到了。好，撤！ 　　心满意足地告别达绕措、物玛措这对儿美丽的姊妹花，摇曳的心旌还没平息，迎入眼帘的这些山影、山色、山姿、山容，又把我的心，给激荡了起来…… 　　都说西藏的美，看阿里；阿里的美，看雪山和措。来过这里后，我觉得：西藏阿里的美，何止这些？看看阿里的天、看看阿里的云、看看阿里的山、看看阿里的路、还有阿里诸多像这样的生灵……有哪一样不洗我们的眼球？有哪一样不净我们的心？ 　　翻过一个没记住名字的山口，相遇我们抵达改则县城之前的，最后一个叫得出名字的措—吓嘎措。晓哥说，这现阶段进藏的人特别多，担心去到县城后时间晚了不好订酒店，所以未再停车拍照了。 　　想想也是，今天我们从日土到狮泉河，经革吉到改则，这一路也是一措再措，措措不绝。虽然有的只是远远观望并未走近，也算是大饱了眼福，应该知足了。 　　这样想着想着，一步步就走进了改则县城的城区。 　　我和晓哥都有一种念旧情结，因为去年才来过，此时就直接去去年住过的那家酒店。如晓哥所料，酒店房间这几天已经开始紧俏了，我们是最后的一间标间。我觉得：这是一份幸运，也是一种缘分！ 　　地处西藏阿里地区的东部的改则县，全县平均海拔4700米，最低海拔4416米。与所有阿里地区的天气一样，紫外线很强，日照时间夜也长。我们抵达时已经是19点了，太阳还很晒，酒店的房间里热度都还未退去。 　看到这张照片，你相信这是晚上21点10分时，窗外的白云蓝天吗？ 　这，就是西藏！ 这，就是阿里！ 2022年6月29日 2022年7月23日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