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海边回来,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海的文字,但是一直又写不出来。总觉得应当写那些优美的、轻盈的文字,可是我脑子里都平而再平的叙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那篇关于海的文字一直卡在哪里,我下面的文字也就一直搁浅。加之回来后忙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追了七七八八的剧,就一直找借口不写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到夏天,看海的念头就会突然汹涌起来?那些对海的某些朦胧的、沉寂的、浩瀚的、神秘的想象,还有那些曾经与你一起在夏天看海的人,经由夏天看似喧躁实则深静的气息浸泡之后,突然就被唤醒了,让你心心念念。</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也许是起源于海洋的生命在基因的某个部位编辑了一个精巧的程序,当夏深似海,当天蓝似海,这个程序就会被激活,让生命的潜意识开始渴望回到最初的“故乡”,去看看那一片海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年轻时节,有几年连续夏天去北戴河参加笔会。每次都有新认识的朋友,但固有的那个小团体的人聚聚散散。后来,工作岗位变化,无闲暇再去参加那些笔会,与那片海就疏远了许多,那些小团体的朋友也各种的忙,也仿佛疏远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来慢慢明白了,那时大家各散天涯,皆为碎银几两,奔波劳碌,再也不曾有那样相聚的时光。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年轻了。有些话,过了那个年纪,你再也说不出口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是,再次见到海时,海就像一束光,这束光就幻化成一只可以无线伸长的“光之钩”,把你记忆深处的画面都一一展现出来,让你不能自制的想念那时的人和事。其实,更怀念的是那时候的自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这次去的唐山弯,真真的就是一个海湾,海平静连浪都不曾有。每天黎明,我都按时醒来,我一个人走到海边,看那个平静的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也许是疫情的原因,海边人很少,早晨几乎没有游人。我每天都拍不同天空下的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天清晨,我看见一个女人以大海为背景,在那里录视频。她穿一条浅蓝色裙子,拿一把团扇,在那里跳舞,舞姿曼妙,和着无风无浪的大海,很美的画面。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婶婶说,你每天都去看海,不会烦闷?我说,海每天都是变化的,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和风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那一天早晨,天阴沉,是灰色的,我没有带相机,走到海边,用手机拍了几张,如同黑白照片,也是一种表达。</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还去赶了一次海,去挖花蛤。退潮后,花蛤都留在淤泥里,下到浅滩里,伸手往下抓,就能抓到花蛤。第一次我们就弄了少半桶回来。成绩还是不错,以后再去,就穿戴好装备,多挖一些回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海,每一片海都有自己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最近早上仍是五点多醒来,穿戴好出去走路。这周走南边多,沿着民心河走到槐安路折返。河边有许多钓鱼的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一座桥头,有一个坐在轮椅上钓鱼的老人,每天都是固定的位置。我哪天站在他身后看他钓鱼。他用的诱饵是一直粉末样的东西。他先是在一直水里沾几下,然后再沾一种白色粉末,再沾一种黄色的,丢入水中。老人说这是新式的诱饵。</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人那天钓了好几条寸长的鱼,我问这些小鱼放回家养起来吗?旁边一个老人说一会儿他就放回去了。我才知道,这些钓鱼的人每天钓的不是鱼,而是过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旁还有两个看他钓鱼的人。一个人说,我认识一个钓鱼的,老伴不让他钓,他天天偷着钓,现在老伴走了,他一个人了,一天也不钓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听着这话,我心里一动。以前我出去拍片,老张让带三脚架,我一次都不带,嫌麻烦。老张走后,我每次出去拍片,都背着三脚架,不管用不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人都得管他们的那个人不在了,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吗?</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我把时间弄混乱了。早晨起来我没有沿河向南,而是出大门过马路往北,进花卉园,走半圈出公园北门,沿河走。我想走到中山路折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刚走下河边就碰到了芹,我们是医院病友家属。她家安师傅是先老张半年离世的。我俩虽然不见面,但住得比较近,微信上也经常交流。我们彼此询问近况,一边聊天,一边溜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分手后回家。我开始做早餐。煮了大米粥,摊了两个鸡蛋饼,弄了小咸菜,洗了小西红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早餐后我觉得有些疲惫,仰在沙发上看手机,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醒了一看表,已经十点半多了。屋里很闷,浑身汗津津,起身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家居服,人觉得清爽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看见早餐的餐具还在饭桌上没有收拾,卧室床铺没有整理。完全是早晨起来该干的活,都挪到中午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收拾清了,就已经快12点了,可是我有些疑惑,仿佛上午睡的哪一觉如晚上般,现在就是早晨。我分明知道早晨我出去遛弯了,还见到了芹。可是总觉得那是昨天的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时差混乱了近四个小时。中午饭我没有吃,快两点的时候,觉得有一点饿,自己热了一些剩饭。感觉仍然与实际时间不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外面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雨了,反正听不到雨声,看见外面有打伞的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现在该做晚餐了,我浑浑噩噩地觉得是上午。上午这一觉睡得,不知道得到几点能感觉到正确的时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外面的雨没有停,说好的雷雨没有来。这样的雨仿佛没完没了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闷了一壶陈皮老白茶,慢慢喝着,喜欢在这样安静的夏日里的阴雨天,想着一些虚无飘渺的事,将一切回忆沉寂。光阴的此岸与彼岸写满记忆,禅意入心。是因为难得地时间混乱,也因为原本很多往事都需要放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茶喝好了,挪到沙发上写字,开心又来寻我,在沙发一角卷缩着睡觉。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起身将牛肉炖上。关火后下楼买菜和面条,晚上吃牛肉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雨下得不小,小区幼儿园门口有排队接孩子的,菜摊上也开始有人买菜,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家,屋子里弥漫着牛肉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时,守一处空间,饮一杯清茶,品一点甘苦。然后,在渐深的夏季,存有点点留白,给时光,给岁月,给自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想着早晨里的芹,依稀还看见那样的凝望,可是匆匆经年里,我们早已不是流泪的眼,不是苦痛的心,我们都有了明媚的现在,想往的未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谁说的,今天是荷花的生日。祝荷花生日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