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耀眼的红星虽然离开头顶,</p><p class="ql-block">两片红霞却永远落在我的心中,</p><p class="ql-block">今天是八一,</p><p class="ql-block">酒杯里,注满我依依恋情。</p><p class="ql-block">端起酒杯,敬给远方的战友,</p><p class="ql-block">我以生产的繁荣问候边疆的安宁,</p><p class="ql-block">今天,我还在和你们并肩战斗啊,</p><p class="ql-block">换了阵地,却没有停止心的驰骋……</p><p class="ql-block">今天是八一,</p><p class="ql-block">我的首长、我的战友、我的军营,</p><p class="ql-block">让我们干下这杯酒,</p><p class="ql-block">连同一腔滚烫的深情,</p><p class="ql-block">如果有一天,集合号再次把我从梦中唤醒,</p><p class="ql-block">战友们一定会看到我,</p><p class="ql-block">队列里,有一名雄赳赳的老兵。</p> <p class="ql-block">不知有多少个夜里,在梦中,我又回到了曾经挥洒青春汗水的绿色军营,重回激情燃烧的岁月。军营后山那一片阔叶林,操场里整齐有力的号子声,司令部大楼里传来的依依惜别的《送战友》的歌声……,每次醒来都是泪染枕巾,久久难眠,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又把我带回36年前的青春岁月……</p><p class="ql-block">我是1986年11月15日在长春市幸福乡应征入伍的,记得武装部长是马良。和所有87兵一样,全国都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节点。</p><p class="ql-block">虽然年纪小,但特别有主意,瞒着家人偷出户口本就报名了,由于年龄不够,我私自涂改了户口往大报了二岁,才蒙混过关。个头儿也比较矮,体检时掂着脚尖,腰板挺的溜直,脖子拔的老高才勉强达到1.6米的标准。直到入伍通知书下来,家里人才知道,木已成舟,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出路,父母也就答应了我参军的请求。</p><p class="ql-block">当时中越边境时有小规模战争发生,父亲对我十分担心,但看到我决心十分强烈,考学无望,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也就尊重了我的意愿。</p><p class="ql-block">北方已进入冬季,那时的天气冷得早,虽然只是十一月下旬,但已是冰天雪地,水瘦山寒。</p><p class="ql-block">记得临行前的晚上,妈妈在屋里嚎啕大哭,爸爸用自行车载着我把我送到乡政府,一路叮嘱我到部队好好干。我想,这句话也是每个送子参军的家长必须说的话吧!</p><p class="ql-block">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骑行,我们到达了位于卫星路的乡政府院里,好多战友已先行到达,大家都戴着没有帽徽的棉军帽,穿着崭新肥大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新兵个个喜气洋洋,送行的亲人则泪水涟涟。</p><p class="ql-block">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开始登上大客车,在出发前点名的过程中,发现有一个人迟迟没有报到,他叫孙增强,家在净月附近,我们先行坐大客车出发了,到了长春火车站,他才气喘吁吁赶到,他又瘦又高,大约有1.92米左右的样子,据说因为回家取东西迟到了,发军装过程中没有他那么大号码的大头鞋,他是唯一穿着便鞋和我们一起登车的战友。后来,我们分到了一个连,可惜到部队没多久,就查出了腿部有骨癌,在丹东230医院住了好久也没有治疗好,1989年还回凤城和我们小聚两次,大约在1990年就悄无声息的去世了。至今我还会回忆起他高高瘦瘦的样子,憨憨厚厚的脸上总是挂着可爱的笑容。他也是我认识的战友里第二个辞世的,那时对死亡的认知是那么恐惧,更不曾想到在接下来的若干年里会有其他战友一个又一个离开我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一团火,散的时候是满天星。</p> <p class="ql-block">告别妈妈的叮嘱,</p><p class="ql-block">心儿随着车轮疾驰。</p><p class="ql-block">北国原野呼啸的寒风唤醒我,</p><p class="ql-block">刚编制起来的许多朦胧的梦。</p><p class="ql-block">把理想的风筝放飞,</p><p class="ql-block">湛蓝的高天不再有雨,</p><p class="ql-block">有的是雄鹰翱翔的姿影,</p><p class="ql-block">生活赠给我八一的旗帜,</p><p class="ql-block">举着它,我毫不迟疑地----</p><p class="ql-block">走向铺满绿荫的军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网络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网络图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网络图片)</span></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坐着专列赶赴凤城,并不是传说中的闷罐。沿途可以看看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p><p class="ql-block">大家虽然大部分素不相识,但很快就熟稔起来。</p><p class="ql-block">大部分战友都是第一次离开家门,第一次出远门,甚至第一次坐火车,即新奇又兴奋,车厢里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人在相互交谈。幸福乡的胡长海和其他几个战友边喝酒边唱歌:“乡下的农舍有位姑娘长得俏,她有位情郎住在对面半山腰。乡下的农舍有位姑娘长得俏,她有位情郎住在对面半山腰。园里的香蕉树上结满了香蕉,姑娘想起丰收就哎就会笑。园里的香蕉树上结满了香蕉,姑娘想起嫁娶就会笑哎就会笑......”。</p><p class="ql-block">经过一天一宿的颠簸,在次日的晚上,我们到达了凤城。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凤城具体位置,也不知道部队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p> <p class="ql-block">下车之后,开始列队,清点人数,部队接站的人也早来了。</p><p class="ql-block">出站台后,我们每个人拎着提包一队队步行开拔赶赴军营。凤城那时还是满族自治县,县城虽然不大,但也算比较繁华热闹。临近午夜城市已经睡去,只有少许的人和车川梭往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去往西沟路上龙山村的平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营区附近我们经常光顾的小卖店</span></p> <p class="ql-block">部队在城区西北方向大约有5-6公里的路程,叫西沟。在大家疲惫不堪到达时,才发现营区很大,在灯火辉煌中大约有5-6栋大楼,对于我们大部分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欣喜兴奋,一想到即将在这美丽的军营开始自己的军旅生涯又是紧张又是喜悦,当然,还有一点茫然。</p><p class="ql-block">我被分配到了十一连三排七班。连长是黄贤良,指导员是张志财,代理排长是孙化谦,班长是刘强。我们班在一楼最东边的房间,是有着三扇窗子的很大一间屋子,好像是我们班和八班部分人一个房间。和我们同寝室的有赵云杰、郭廷伟、回宝贵、李奎洲、于德涛、杨子干、刘军、刘福军、于辉、孙洪义、胡明朝等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黄贤良连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志财指导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孙化谦代理排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十一连营房</span></p> <p class="ql-block">十一连是舟桥连,应该和丹东舟桥85团有渊源。黄贤良连长就是从丹东抽调回凤城担任我们81259部队11连首任舟桥连长。在1986年以前三营一直是炮兵营,自我们这届起改为工兵营。</p><p class="ql-block">我多次听陈宇、闫世荣等老班长说起这些战友、老班长的名字:裴德守、马密林、杨树林等等,可惜未曾谋面,我们入伍时他们已经复员了。和我们有过交集的老兵有:周和、闫世荣、陈宇、孙化谦、高厚喜、周志力、刘国民、罗永生、徐辉、王凤中、张振宇、王日勤、张林忠、马彪、刘强、高贵臣等,在接下来的一两年时间里他们大部分退伍回到了家乡,也有人在凤城当地娶妻生子,在第二故乡继续自己的青春梦想。</p><p class="ql-block">当然也有的战友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老班长高厚喜是83年老兵,湖北麻城人,他和刘国民是老乡,自我认识起就一直在后勤工作,曾任炊事班班长,他个子不高,却风趣幽默,因为家在农村,一直梦想能在部队转志愿兵,回去能有个体面的工作,据说,他委托他认识的一个军官老乡办这事,为此他花了不少钱,可年年办年年失望,直到出事的1988年,他已经是五年的老兵了,在部队当兵五年已经是非常老的兵了,我猜想他那时也就二十三四岁吧!可现在回忆起他那时的模样好像足足有三十多,总之感觉他很老。当他得知转志愿兵无望之后,加之家乡女朋友分手,他终于绝望了,在那个白花花的夏天,阳光闪亮的中午,他用背包带在营区后面豆腐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非正常死亡事故,当时黄连长都因此受到处分。多少年以后,我们和黄连长、占平指导员说起这段故事都唏嘘不止。</p><p class="ql-block">比高厚喜班长晚一届的战友还有一位奇葩人物—王凤中。他曾经短暂代理过排长。是一位长的瘦瘦的、白白净净的中等身材军人。说是军人,我们总认为他和军人不沾边,按现在的话说他有些“娘”,而且是“娘”的比较明显的那种。他家是铁岭农村的,经常和我们说起他父母或亲属是什么高官,我们大家也是半信半疑,在十一连他是比较另类的存在。当然,现在思想开放了,搁现在也不算什么事了。有一年,他忽然失踪了好久,记得是占平指导员去他家把他找了回来,总之这个人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王凤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李占平指导员使用过的介绍信</span></p> <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