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腾飞

梁玉

四中的回忆——80年代

高一的腾飞 1982年9月，我上高中前，学骑自行车摔坏了身子，在家休养了2周，耽误了课程。
回到学校上高一，发现所有班级都打乱了，班里原班级的同学不到8个。我忽然感到很陌生，还感到我在原来初三（2）班同学中，积累的荣誉和好名声，一下子都没了，所有的都要重新开始。 我的眼睛近视，特别影响我的听课效果，回家也不敢和父母说，在我们生活的八校，对眼睛特别重视，视力不好意味着不能当兵。
到了期末，我成绩直线下滑，数学、物理都没及格，我妈自然要训我，寒假我过的很苦闷。 1983年春，下学期开学，关系好的同学，让我上课偷偷戴眼镜，下课就摘掉，回招待所也不戴。那时，老师和同学的衣服都很少，凭衣服和走路姿势就能分辨人。
我上课开始戴眼镜，成绩直线上升，老师和同学赞叹不已。 因为我是老团员，老师安排的额外事物较多，办黑板报之类，几乎全是我在干。
最难忘的是，3月学雷锋，老师安排我们几个老团员，周日去公交场站擦公交车的窗，那玻璃是好几年都不擦，特别脏，我们用湿抹布擦好几遍，涮几遍水后，水还是黑的，我就想为什么不隔段时间擦一次，就不会这么难擦了。
3月初的天，水特凉，手冻的通红，好容易擦好一辆车，又开进来一辆，没有老师带领，我们根本不敢说累，怕影响学校的声誉。当天下午，回到宿舍，累的我躺下就睡着了。 上海王姨从上海探亲回来，给我买了件最时髦的雪青色外衣，我特别高兴。 期中考试后，我的成绩很好，分文理科时，同时分理科的快慢班，集体在操场听名字，曹化生主任念名字，同学听到列队新班级，我分到理科快班，新班主任是潘云老师，是个很美丽的女老师，教我们数学，她的女儿上幼儿园，长的很漂亮，她老公是师范学校的老师，很英俊。
我在这个快班，很高兴，成绩靠前，我也很喜欢班主任潘云老师。 每年学校都有歌咏合唱比赛，这年我班选的是流行歌曲：校园里大路两旁，有一排年轻的白杨。
有个我们不认识的音乐老师，来班里教唱这首歌，我学的特别快，那段时间排练，我唱的特别开心，特别豪情。 演出那天，英语黄老师在教室给我们化妆，黄老师是个中年男老师，给我化妆时，黄老师赞许地说：原来的班，女生只有你进了理科快班，好厉害。

到男生化妆时，有个学习很好的男生，还是班干部，处于青春叛逆期，就是不化妆，还说班主任来，他也不化。黄老师严肃地说：我不强迫你化妆，但后果你要自负。

下午，我们步行去五中附近的剧场演出，那个男生是否化妆、是否上台，我不记得了，就记得第二天上数学课，班主任潘云老师下课前，在全班宣布，让那个男生第二天下午请家长到教务处。

那个男生立马蔫了。


写于2021年9月

后记：
少年时擦公交车的车窗，特累，给我记忆很深。
几十年后，我写本文时，城市公交车的车窗很干净，定时清洗，有时在终点站，能看到司机或专人用长杆玻璃擦，刮擦车窗。
因为少年的记忆，我才特别爱坐现在的公交车，看着干净的车窗，再沿途看窗外的风景，就是特别珍惜现在的公交车。

▼当年的城里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