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虔诚拜卦山

味道

7月10日

太原校稿六天，今天也过个礼拜，借台车去交城转转。那里是华老的故乡，也是一个令我常常萦怀于心的挂念！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与山西省政府的王文学副省长在北京申报黄河滩涂开发项目时，曾专程去中南海看望过华老。虽已时过三十余年，但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当时我们的项目进展处于胶着状态，国家尚未正式立项，一切都在两可之间。我和市农办的常修德主任、市开发办的柴广林主任同行，在焦急等待有关部门领导最后拍板的间隙，王省长提议：着急不如调剂，明天带你们去拜见在京的华老。

按照约定时间，车子进入中南海，拐过几条僻静的街巷，一处挂着“xx印刷厂”牌子的地方算是沿途较为显眼的标志了。再继续前行不远，就是列有门岗警卫的华老处所，这还是华老在位时的那处院子。门口的警卫核对了预约的车牌及人数，与院内值勤通报后就顺利放行了。进入院内，正对门岗的外院是警卫住的，可以停放多辆汽车。左拐进入偏院，才是华老的住所。在一排与毛主席中南海住所相似的老式砖瓦房屋的前面，续有一个全玻璃的，约有五间房那么大的会客厅，宽敞明亮，与老式瓦房有机衔接，功能各异，比我所见毛主席在中南海的书房多了一丝现代气息。长长的落地窗帘隔开了院外景色，窗帘未落的地方，院里的树木犹如巨大的盆景，给室内平添了几分生态气息。客厅南侧放着几张老式沙发，是华老平日里会客的地方。东墙悬挂着一幅笔力苍劲的横幅，“谦和诚朴”四个大字耐人寻味，这正是华老人格魅力的真实写照。我顿时陷入对这个横幅的细细品味中，这是华老在位时所写，还是退位后所题？沉思中竟忘了留心落款是谁题写，至今想来仍觉遗憾。客厅西侧，摆放着一个雄鹰根雕，木色深沉，雄浑稳重，栩栩如生，灵动传神。北侧连着老式的砖房，就是华老的卧室了。客厅中心空间宽敞，方便合影照相。我和王省长分别坐在华老身旁东西两侧的沙发上，向他详细介绍家乡的发展变化。

华老虽然已经退位多年，但仍然关心着家乡的发展变化。谈到改革开放中山西老陈醋的市场份额被镇江香醋超越，惋惜之余他也提了一些改良配方的意见，并叮嘱王省长一定要把家乡交城引用文峪河水灌溉的渠系工程抓好。

我把带去的芮城红富士苹果给他品尝后，他大加赞赏，说比他平素常吃的东北苹果好多了，建议一定要好好宣传，让天下人都知道。只有做好市场营销，农民才能种果致富。

会谈的气氛很是融洽，早已超过了预约的一个小时。期间华老夫人进来提醒时间时，也不自觉地受到氛围感染，加入了聊天之中。她说华老现在的健康状况很好，血压、血脂、血糖指标皆在正常值内。直到超过了两个小时后，一位面色红润，步履轻快的工作人员进来提醒华老时间太长了，必须休息时，华老才意犹未尽地收住话题，并提议我们在客厅合影留念。站在华老身边，我才意外发现，心目中素来印象高大伟岸的华老，竟然还比我的个头略略略低点，也许是年龄缘故吧，真是岁月不饶人！趁此机会，我们冒昧提出了想请华老题留墨宝的不情之请，华老慨然应允。秘书向我们建议，今天华老已累，改日题写后他会捎给王省长。这当然是最好了。归途中听王省长介绍，原来他和秘书早就熟悉。我真不敢相信，这位曾是华老当年贴身警卫的秘书已经年逾六十，那步履轻快得如猫一般，数次出入客厅却令我浑然不觉，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那次难忘的拜见也有两个小小的遗憾：一是我自带的相机，我给别人拍的照片效果不错，但别人给我拍照时因为调焦的问题却虚了画面，特别是那张合影效果更差；二是华老给我题的那幅字，王省长后来托临汾一人捎回，谁知那位捎字的屡屡推托不见，半年后竟然声称不小心“丢了”，真是令人无语。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华老的形象在我心中一如当初那般伟岸。得知他的家乡在卦山为他修建了纪念园，我一直想去看看。去年疫情所限，未能去成；今年三月初专门去了一次，又因为护林防火封了景区，大门也不让进。今年6月30日防火期终于解禁了，却又规定不能带手机入内，转了一圈，可惜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拍上。遗憾的当然不止我一个人。

纪念广场正中矗立着一尊高大的华老的雕像，他穿着一件大衣，迈步向前，衣襟下摆随风扬起，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就像生前人们看到的那样亲切。据说这尊雕像是当初建园时湖南一家企业捐塑的，千里迢迢，从湖南护送到这里。去年，塑像基座上还刻着“华国锋同志”的字样，今天，却已变成了“吕梁英雄广场”。

绕过塑像，登上广场后面三百多级台阶的顶端，就是华老的陵墓，里面存放着他的骨灰。墓碑造型为一个五点五米见方的石鼎，正面呈“H”型，既代表华国锋的“华”，也代表中华的“华”，又象征主人回到了故乡，寓意深刻，很有特色。背靠卦山，与郁郁葱葱的青松翠柏浑然一体，形神天凝，虽小却很庄重。

卦山，因为形同卦象，所以命名卦山。据说华老生前就非常喜欢这个地方，今天站在这里俯瞰交城，真乃一个好景致！我期盼，有一天禁带手机的限制能够解除，我一定会把这里的景致留在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