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凤凰”喜栖港务区——从婚嫁看“北三乡”的前世今生

高五幸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高五幸:“凤凰”喜栖港务区——从婚嫁看“北三乡”的前世今生</span></p><p class="ql-block">新筑、新合、水流,原来是西安市灞桥区行政区域的地盘,区领导在安排工作时习惯地会提到“北三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是1987年前后,我在草拟《灞桥区国家建设用地补偿标准暂行办法》时,地域决定地价。“北三乡”因地理位置、道路交通和生产水平局限性,和塬上狄寨乡,在征地补偿标准地价上基本同等,其价位仅仅是纺织城地区的几分之一。可见北三乡地域当年经济落后之程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越是落后的地方,给娃订媳妇就越难场。“起早贪黑一辈子忙,就为了给娃娶媳妇盖房”。娶媳妇盖房几乎成了北三乡父辈们一生忙的向往和内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往高处走,雁飞南天行。当时本地女娃找对象,是向西安城市的附近走,籍用婚姻来改变前途和命运。使得本地男娃为了成个家,不得不掏高彩礼、或将目光瞟向外县更穷一点的地方。“一工二干三教员,没办法才找庄稼汉",这是北三乡当时姑娘择偶的流行段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灞桥娶媳妇的彩礼,按行情,仁义亲,不讲口,二百四。在现在看来是“毛毛雨”,小菜一碟,不足挂齿。而当年我在成家为了这份彩礼,却让父亲高富荣熬煎的白了头,他求爷爷,告奶奶,央四邻,东拼西凑,还是凑不够数,后来好在我的岳母杨淑梅是个明白人,只要了一百八。十礼九不全,还回了我家二十,不过有个条件,给我下了牙:"你以后得让着彩凤,她性子不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怜天下父母心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沾了出村在外面“捉事”的光,婚姻还算是幸运、幸福的。而对在地里刨钱的父兄们来说,彩礼无异于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也只能高不成,低处就了。我村那一年在西安冶院做工,队上年终分红好,“铁树开花”,一下子就从商县山区“引”回了八个“花不楞登”,这才让扛过墙的大龄男丁婚姻得以成全,现在这八个当年的小姑娘,都到了儿孙满堂的古稀年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彩礼如碾盘子似的沉重,压得父兄们喘不上气来,但为了顶门立户,传宗接代,不得不咬着牙,牙缝缝攒钱,给娃们家来完成这个人生“使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忽如一夜春风来”。西安国际港务区落户“北三乡”,新筑、新合、水流剝离灞桥区,交于港务区托管;秉乘依水而居的发展理念,让昔日名不见经传的靠河“死三角”地带,“锦鲤跳龙门",竟成为外来投资建设者的"风水宝地”,“北三乡”乡党的命运由此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沉睡的“三角洲”苏醒了,沸腾了,改革开放的劲风,让家乡的建设发展插上了“金翅膀”。过去乡政府的工作任务是收公粮、农业税,现在转型成了征地拆迁和项目服务。大环境形势促进了政府管理职能和人们对事情远近看法的改变。农民在依恋不舍和向往明天的复杂情愫中,挥泪告别家园,腾出地来支援国家的园区建设,其识大体、顾全局、想长远的奉献精神,可圈可点,文及这里,应该为国家建设付出牺牲的当地老百姓们点个大赞!没有人民群众的断腕奉献,就没有港务区今天的发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周未空闲,我徜徉在港兴路、港务大道边的林荫小径上,路边刚栽时指头壮的松树,十余年功夫己长成合手般粗,郁郁葱葱,针叶参天。港务区经过这十多年的一步步建设发展,“旧貌换新颜”,过去相对落后的“北三乡”,平地崛起了一幢幢广厦、一家家公司、一处处景观,让世人注目,也让我这个当地人叹为观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发制人,后起之秀,后来者居上,这些美丽的成语,用于此时的灞渭水交汇处的“北三乡”,恰如其分,一点也不夸张。家乡变了,其变化让我这个离乡“游子”回家竟找不到北,犯迷瞪,瞠目咋舌之余,感怀万千;追昔抚今感觉到的变化:一是脚下的路比过去多了、宽了,交通便利,处处通达;二是园区的景观绿化、奥体灞河景观长廊搞得很有忒色。一张白纸,好书最新最美的图画。此地景观以灞河的自然历史人文资源为依托,突凸水质提升、河道治理、路网连通、城市增绿、生态修复、文化保护特色,重塑工程特色、实行景观、植被,融合协调,让新建的园区内呈现“三季有花、四季常绿”的生态景观,建设赢人,成绩斐然。三是引进、招商的项目多,规格高,具有一定潜质、潜能和幅射力。如奥体中心,西安海口港、中欧班列、长安号货运车站,华南城等一大批王牌集团大公司在这里落地生根,为地区的崛起、活跃、繁华发挥了“引领”、枢纽、桥梁的作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三乡”这变化,那变化,我认为变化最大的是当地农民的归属感、获得感和幸福感。港务区建设的快速发展,在人居环境的提升,经济状况的改善的同时,也改变人们的婚姻观念。当年“北三乡”男丁的“娶媳妇难”,如今世事变成了现实版的“女追男”,有的女方家长看中这里的环境,嫁女竟然还有倒贴车、倒贴房的。并非是男娃人多么优秀,而是沾了生在了“金三角”的好地方和沾了村子拆迁政策的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滴水可以咉射太阳的光辉,身边婚嫁的微妙变化可以窥见时代的变迁。北三乡农村娶媳妇的前世今生,是西安国际港务区长足发展的见证,是人们衣食住行变化的一个缩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传统与现代、新与旧永远是孪生兄弟。我们这一辈有了年纪的人,生在新中国,经历过困难时期、上山下乡再教育,人民公社、联产到户责任制、改革开放和现在的园区建设,半个多世纪的生活阅历经见,己经对世事相对看开:日月更替,渭河的水依然向东流;冬去春来,社会总是要向前走的,这是人类历史亘古至今的发展规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家乡的天,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湛蓝,家乡的地,从来没有象今天红艳,家乡的人,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活的舒坦。让我们为“北三乡”的明天祈祷,祈愿明天的“北三乡”建设得更加美丽、更加富饶;祈福港务区人民脚蹬楼梯,步步登高,生活得更加幸福、更加美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介绍</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高五幸,笔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自幼酷爱文学,20岁创作的剧本“席筒相亲”(与王韶之合著)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体先后发表新闻稿件数百篇,曾经是中共灞桥区委中心通讯组成员,西安晚报通讯员,被西安晩报,中共灞桥区委评为优秀通讯员。“美篇”文学领域优质作者、话题评论员,陕西农村报网专栏乡村作家、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会员,法制文萃西部网特邀作家,灞桥区作协会员、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著有《灞上烟火》《灞上人家》《灞上放歌》文集三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