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流过岷州(卷一)

紅塵一笑已萬年

<p class="ql-block">卷一目录</p><p class="ql-block">序一:洮河悠远,岷州灿烂(潘硕珍)</p><p class="ql-block">序二:淹没在草莽中的足迹(郑文艺)</p><p class="ql-block">自序:洮河流过岷州(李廣平)</p><p class="ql-block">一、冷地口篇</p><p class="ql-block">二、大庙滩篇</p><p class="ql-block">三、野狐桥篇</p><p class="ql-block">四、三三洞刘家堡篇</p><p class="ql-block">五、郭哈大峡谷篇</p><p class="ql-block">六、清水村篇</p><p class="ql-block">郑文艺诗四首</p><p class="ql-block">高耀庭诗二首</p> <p class="ql-block">三族村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序一</p><p class="ql-block">悠 远 洮 河,灿 烂 岷 州</p><p class="ql-block"> 潘硕珍</p><p class="ql-block"> 岷县古称临洮。春秋时期,秦穆公将势力扩展到甘肃中部的洮河流域,今岷县已纳入秦国版图。作为县级行政单位的临洮,最早始于秦孝公在位时期(前350年),取濒临洮河之意。古临洮又是秦朝西部边陲之地,秦长城西起临洮,五台山下的铁关门就是秦长城的关隘之一,将戎狄挡在了关外地区。维新镇元山坪山梁也有秦长城遗址。西魏大统十年(544年),设置岷州,因洮河、县城北有岷山而得名。民国二年,改岷州为岷县,沿用至今。</p><p class="ql-block"> “洮河:黄河上游支流。在甘肃省西南部。源出甘青两省边境西倾山东麓,东流到岷县折向北,经临洮县到永靖县城附近入黄河。”(《实用汉字字典》)洮河藏语名“碌曲”,流经甘南州碌曲县和卓尼县,由西寨镇冷地口进入岷县,向东流至岷州卫城以东的龙王台和窎湾,转为西北流向,至维新、堡子进入甘南州临潭县。洮河流经岷县的西寨、清水、十里、岷山、城郊、城关、茶埠、梅川、西江、小寨、中寨、堡子、维新13个乡镇。</p><p class="ql-block"> 岷县境内的洮河两岸,有筑于战国时期的古临洮县城,有汉明帝时期修筑的索西城、红城(疑为和政县城)、龙桑古城(简称古城)和元山坪铁城堡等,也有明朝初年修筑的军事要塞(阳谷寨、野狐桥寨、甘寨、中寨、大沟寨等)。</p><p class="ql-block"> 洮水流经岷县的地方,形成特有的景观,有洮水流珠、北岸温泉、岷山积翠、龙潭皓月等,总称“岷州八景”。</p><p class="ql-block"> 岷县境内的洮河两岸,有着悠久而灿烂的文化遗产,留存着大量的远古居民生活的遗迹。据1995年出版的《岷县志·大事记》记载:“民国36年(1947年)9月,裴文中教授率兰州大学部分学生考察洮河流域时,在岷县茶埠镇山那村等地发现‘仰韶文化’遗址。”以后,岷县文化馆及博物馆,相继在梅川镇、西江镇、中寨镇、维新镇发现了杏林、西坝、草滩、葩地坪、红崖、卓坪等古文化遗址,发掘出不少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陶器。</p><p class="ql-block"> 从西寨镇到茶埠镇的洮河两岸,流行啊呕怜儿;从西江镇到堡子维新等北路地区则流行两怜儿。“怜儿在隔河两岸呢,活把人心想烂呢!”“哥哥送我洮河水,手扶船帮落了泪。越看马儿越远了,眼泪花花漂满了。”在水上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洮河就是横亘在青年男女之间的“银河”。从西寨到维新、堡子,洮河两岸有跌马、县城北郊、龙王台、将台、哈岔、中寨集、柳林等渡口。洮河上的交通运输工具有筏子(俗称牛皮亮子)、木排(俗称排子)和扯船。</p><p class="ql-block"> 野狐桥是岷县境内洮河上修建的第一座桥梁。野狐桥始建于明代初期,明成化十一年(1475年),守备刘琥移建于城西35华里处(刘家堡),后又恢复于原处, “(明孝宗)弘治十四年(1501年)守备阎缙重建。”(《岷州志·桥梁》)清同治年间因战乱拆毁,光绪十六年(1890年)重建,解放后改木石结构为钢混结构。据民间传说,野狐桥原名野狐跳,是火烧沟狐仙由此跳过洮河去洮州投胎转世的地方。“两岸巉岩乱石堆,断桥流水势争回。终朝峡底翻晴浪,长夜山中吼怒雷。醉客醒时难入梦,野狐眠处忽惊猜。凄凉孤馆稀人迹,壁上春深长绿苔。”(樊继祖《次野狐桥》)</p><p class="ql-block"> 洮河两岸的岷州文化,可谓灿烂无比。既有藏传佛教寺院薛家寺、祁家寺、金家寺、圆觉寺、东寺、法藏寺、前川寺等,有道教寺庙红崖寺、红莲寺等,也有不少地方神庙等。</p><p class="ql-block">洮河两岸的传统手工业,最有代表性的是清水镇的铜铝铸造业和中寨维新堡子的洮砚产业。</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七年夏季,笔者尚在岷山脚下读师范时,李廣平就与郑文艺、高云等文学青年从北门大桥出发,逆流而上寻找洮河源头,这种探险精神一直激励着岷县的有志青年。多年以后,李廣平将他的日记体游记《千里洮河探源记》手抄稿整理成电子版,付梓印刷,送给文朋诗友们交流。洮河已经流进李廣平的血管里并且波涛澎湃。近年来,诗人李廣平继续组织大家在洮河两岸考察文化遗产,对洮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发现。他准备再出版一本《洮河流过岷州》,要我写一篇序文,便草成了这篇略显粗糙的文字。 </p><p class="ql-block"> 2022年3月24日</p> <p class="ql-block">序二</p><p class="ql-block">淹 没 在 草 莽 中 的 足 迹 </p><p class="ql-block"> 鄭文藝</p><p class="ql-block"> 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当年离开波恩以后,仍然念念不忘莱茵河,称其为"我们的父亲莱茵",我对音乐一窍不通,但对养育了我们的母亲河洮河的感情,绝对不会输于贝多芬,只不过我们中国人总是喜欢把江河称呼为母亲,这也许是东西方文明的特色吧,我个人认为,所有的河流都既有母亲温柔的一面,也有父亲暴虐的一面,洮河也是如此。</p><p class="ql-block"> 完全可以说,我们这多半辈子的记忆都是有关洮河的记忆,从儿时戏水到少年青年时学习游泳,再到后来陪儿子玩水,许许多多美好的日子都是在河里度过的,更不用说那月明星稀的夜晚静坐听涛,大雪初晴的早晨沿岸踏雪……</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前,我们五个热血青年骑着五辆旧自行车走上了寻找源头的探险之路,可以说是对滋养了我们生命的这条壮观之河的一种感恩之举,同时也是对自身来源的一番审视和考察。 </p><p class="ql-block"> 2020年夏天,我和廣平又骑着老自行车开始了洮河流过岷州之行,在一座座从未涉足的村庄和大山之间,在一座座年久失修的老屋和古庙之间,在田埂上俯拾皆是的陶片和瓦片之间,在留守的老人和孩子之间,在沟涧中无人问津的垃圾之间,在早已成废墟的引洮工程遗址,我们又一次重新认识了洮河,重新认识了先辈,重新认识了自己,一条河也有自己的命运吧,滔滔东流的洮河在岷县神奇的拐了个湾,向北流去,最终与黄河交汇,两个同样发源于青海的兄弟携手向前,开始了奔赴蓝色海洋的新征程。</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首先要感谢廣平,他对洮河的热爱和虔诚打动了我,让我暂时放下磁铁的酒杯,再一次用孩子好奇的目光打量近在咫尺却从未拥抱过的故乡,对于爱之深切之人,最痛苦的的莫过于看见天然之美的损毁破坏,最快乐的则是人们精神的提升及人文景观恰到好处的建设,前者教训沉痛,后者尚待描绘,当然并不是每一次出行都是我们俩人,好几次也有老朋友张锦潘硕珍张廣智以及《轨道》诗友王建国李强杜振中包文平等的加盟,如果说这本集子是一条美不胜收的河流,那我的这些即兴之作就算是河滩上几颗普通的石头吧。</p><p class="ql-block"> 2022年3月22日</p> <p class="ql-block">自序</p><p class="ql-block">洮 河 流 过 岷 州</p><p class="ql-block"> 李廣平</p><p class="ql-block"> 洮河,美丽的洮河,她以其汹涌澎湃的力量从青藏高原奔流而来,穿过崇山峻岭,流过岷州大地,滋养着无数优秀的岷州儿女。</p><p class="ql-block"> 我们行走于洮河两岸,去感受她的美丽,同时也感受她的苍凉和壮阔。千万年来无数的生命在洮河岸边繁衍生息,草荣草枯,雁来雁往,演绎着生命的喜怒哀乐和荣辱悲壮。</p><p class="ql-block"> 山河万里是我们眼里的风景,万里山河的怀抱里我们也是盛开的景色。</p><p class="ql-block"> 生命有无限的空虚也有无限的意义。当我们开始行走在路上,当我们放眼这壮阔的山河大地,我们才会感知到生命的渺小,也才能感知到生命的博大。那些山野间盛开的美丽的花草和鸣叫的昆虫,都让我们对生命充满无限的感恩与敬畏。</p><p class="ql-block"> 天地空阔,但有清气充盈其间;人生孤独,但有情义温暖心灵。山川险峻,可以提升我们跋山涉水的毅力;时光匆匆,正好给我们提供珍惜美好缘分的时机。</p><p class="ql-block"> 秋日的阳光和熙温暖,有着人间不可辜负的金色。我们寻找和追索,阳光是照耀人间的灯,这温情而热烈的灯光,照亮岷州大地,照亮我们的心灵,照亮亘古山河。</p><p class="ql-block"> 文化学者葛剑雄在《河流与文明》一文中说:“一些特殊的景观或环境,会唤醒人性中的真、善、美,升华为对自然、人类、民族、国家的情感与信念,经过杰出人物的阐发和推广,形成为价值观念、传统文化或坚定的信念。它们本身,也因凝聚了历史、经历了沧桑,而演变为一种文化符号、精神象征、时代烙印、历史记忆。一条大河就是一首颂歌,一篇史诗,一部历史,一个时代。”</p><p class="ql-block"> 摄影师简 • 索德克说:“尽管我们有文学、有音乐,但摄影是唯一让时间停止的方式。”因此我用摄影的方式对一条河流進行记录、探索、阐述、思考和定格。我用摄影加文字的方式来赞美一条汹涌的河流,赞美万千美丽的生命。</p> <p class="ql-block">洮河流域图</p> <p class="ql-block">秦长城西首起布防示意图(张润平)</p> <p class="ql-block">一、冷地口篇</p><p class="ql-block"> 洮河有着她自己奔流不息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当洮河从西寨镇冷地口开始穿越岷州大地的时候,河流的两岸于是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p><p class="ql-block"> 冷地口村和关上村,一条河流见证了他们的古老,也见证了他们的兴衰。三棵苍老的古柳努力辨认着我们是否曾经路过这个村庄。</p><p class="ql-block"> 面对一条河流的瞬间最先产生的感觉就是一种升腾而起的敬畏之心,无数的生命在瞬间诞生又在瞬间消失,一条河流也是一种生命存在的方式,她亘古不息的奔流就是对万千生命的赞颂与护持。她超越于人世的善恶之上,抵达生命的终极之界,既滋润着良人也滋润着恶徒,她让我俯下满身尘埃的身躯,感受她灵魂清凉的质地,在我看见或触及她清亮世界的刹那间,内心也有她的清亮、洁净和温润,也有她奔流的激情和穿越万水千山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她的奔流是自由的,也唯有自由才得以形成如此波澜壮阔的生命画面,也唯有自由才养育了天地间无数高贵之花的盛开。因此,当我沿着这条河流与兄弟姐妹们一起行走的时候,那种对生命与自由的无限敬畏便像大洪水一样漫过心灵的大地。</p> <p class="ql-block">岷州洮河第一弯——下(ha)塔湾全景</p> <p class="ql-block">岷州洮河第一弯</p> <p class="ql-block">岷卓洮河大桥</p> <p class="ql-block">眺望若巴山、冷地口和冬麦川山</p> <p class="ql-block">美丽冷地口村</p> <p class="ql-block">岷州洮河第一弯——冷地口</p> <p class="ql-block">岷州洮河第一弯——冷地口村</p> <p class="ql-block">眺望岷卓洮河大桥</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李强李廣平老剑郑文艺行走冷地口</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李强和小英夫妇行走洮河第一弯</p> <p class="ql-block">冷地口村传统民居大门</p> <p class="ql-block">冷地口村传统民居大门</p> <p class="ql-block">冷地口村传统民居大门</p> <p class="ql-block">冷地口溪水流入洮河</p> <p class="ql-block">若巴山和進入卓尼县的牌楼</p> <p class="ql-block">若巴山和進入卓尼县的牌楼</p> <p class="ql-block">下(ha)塔湾之白塔</p> <p class="ql-block">宽阔的岷卓洮河大桥</p> <p class="ql-block">西寨洮河大弯</p> <p class="ql-block">五彩祥云照洮河</p> <p class="ql-block">遥望岷卓洮河大桥和若巴山</p> <p class="ql-block">远眺若巴山</p> <p class="ql-block">眺望西寨镇冬麦川全景</p> <p class="ql-block">远眺高石崖分水口</p> <p class="ql-block">高石崖分水口</p> <p class="ql-block">高石崖洮河铁索桥和分水口</p> <p class="ql-block">高石崖洮河铁索桥和便桥</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徒步洮河南岸到达高石崖铁索桥的小琴妹</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小琴小丽雪妹淑琴徒步岷州洮河第一弯</p> <p class="ql-block">二、大庙滩篇</p><p class="ql-block"> 洮河干涸,大庙滩和大庙都成了一粒沙。</p><p class="ql-block"> 柔软的洮河是有骨头的。</p><p class="ql-block"> 当洮水被改道,流淌了亿万年水深草丰的河流干枯,宽阔的河床上便露出了一条河流剩下的骨头。远眺一片狼藉,形同一场盛宴之后满地的剩水残骨。</p><p class="ql-block"> 一条河流接近于枯萎了,但那深埋于柔软的水温之中,被碧绿的洮水呵护了亿万年的骨头终于露出了她千奇百怪的身姿,能让我一睹她神秘非凡的容颜,这让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喜,这应该是亿万年不曾有过的奇迹和奇遇。但同时也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因为一条河流露出了她深藏的脊骨,她就在接近死亡!</p><p class="ql-block"> 洮河啊,这养育了无数优秀儿女的洮河,正在改流、断流和干枯。</p><p class="ql-block"> 让我带领你们看看这些裸露的洮河脊骨,他们都是有生命的实体,过去她们在水里,现在她们在阳光里。过去是洮河的流水呵护她们,现在需要我们人来保护她们。而我们保护不了一条河流,我们能保护一条河流剩下的脊骨吗?</p><p class="ql-block"> 而一条河流的枯萎和污染是因为人失去了美德,失去了良善。我们呵护一条河流,首先需要呵护好人的干净真诚美好的心灵,只有我们每个人的灵魂都干净了,一条河流才能干净而且丰润起来。</p> <p class="ql-block">远眺大庙滩</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花儿会场</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郑文艺在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大庙滩裸露的洮河河床</p> <p class="ql-block">三、 野狐桥篇</p><p class="ql-block"> 一座桥屡建屡毁,屡毁屡建,而一座城堡数百年来仍然顽强的坚守着属于自己的阵地。</p><p class="ql-block"> 西下的夕阳为残存的古堡镀上了短暂的金光,堡崖下的洮河归于清澈和宁静,传说的故事和现世的生活并肩而行,山河大地从来不为人类的善恶而动心。</p><p class="ql-block"> 从洮河诞生的那一刻起,风云壮阔的历史画卷便随着奔流的河水一起展开,其间百物生长,人类繁衍。他们放牧牛羊,耕种田野,祭祀祖先和神灵,修建桥梁也修建城堡,防御兵匪寇贼。 </p><p class="ql-block"> 在天地之间,生命是一个巨大的疑问。奔腾不息的洮河之上更有奔腾不息的时间的河流不舍昼夜,我相信先祖们不仅凝视河流,也会仰望星空。而那些遍布村庄、河岸与山岗之上的寺庙便是他们仰望和凝视的结晶。他们把内心深处的善良、道义和敬畏都存放其间,即便生活有多么的艰辛,他们也会面向天空中日日升起的太阳,面带微笑,在天地间繁衍生息,像一条河流亘古奔腾,流向远方。</p> <p class="ql-block">刘家浪峡谷</p> <p class="ql-block">站里村东山全景</p> <p class="ql-block">建于一九七零年代的野狐桥(张锦摄影)</p> <p class="ql-block">野狐桥之夏(张锦摄影)</p> <p class="ql-block">野狐桥之秋(张锦摄影)</p> <p class="ql-block">野狐桥之冬(张锦摄影)</p> <p class="ql-block">正在拆除的野狐桥(摄于2020年8月13日)</p> <p class="ql-block">站里村洮河大转弯</p> <p class="ql-block">眺望洮河翠峰山</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李强杜振忠高耀庭在野狐桥</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雪妹在翠峰山下曹家浪</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雪妹小琴小丽淑琴廣平在翠峰山下曹家浪</p> <p class="ql-block">盛夏的翠峰山</p> <p class="ql-block">桥上村帽子山</p> <p class="ql-block">帽子山洮河大转弯</p> <p class="ql-block">盛夏的帽子山风光</p> <p class="ql-block">夕阳里的洮河、古堡、帽子山</p> <p class="ql-block">野狐桥古堡遗址内景</p> <p class="ql-block">桥上村民居</p> <p class="ql-block">翠峰山下曹家浪</p> <p class="ql-block">曹家浪引水口</p> <p class="ql-block">曹家浪河谷裸露的河床(李炫航拍)</p> <p class="ql-block">曹家浪分水口(李炫航拍)</p> <p class="ql-block">翠峰山下洮河曹家浪河谷(李炫航拍)</p> <p class="ql-block">裸露的洮河曹家浪河床</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杜振忠与高耀庭在站里村洮河岸</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杜振忠李强高耀庭李廣平在站里村观音寺</p> <p class="ql-block">盛夏的桥上村洮河大转弯</p> <p class="ql-block">帽子山与洮河大转弯</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小丽妹徒步在坎卜塔村和桥上村</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左起:淑琴小琴小丽雪妹四姐妹徒步坎卜塔野狐桥</p> <p class="ql-block">四、三三洞刘家堡篇</p><p class="ql-block"> 其实,“三三洞”应该写为“三山洞”,是相连的三座山上都有洞的意思,也是当地人对这三座山峰的统称。因为左边的一座山峰得天独厚,占尽风水,每一年的三月三有盛大的庙会,因此被称为“三三洞”,其它两座山峰和石洞就渐渐不为人知了。</p><p class="ql-block"> 而右边的山峰上建有古堡,人称“刘家堡”,山下的村庄也称“刘家堡村”。山顶上有古堡残墙和堡门遗址,或为军事要塞,或为避匪寨堡,建于何时已不可考。</p><p class="ql-block"> 面对这些残存的遗址,当感世事的沧桑与无常。我们于这草丛之中和风中,找不到任何历史故事的蛛丝马迹,也听不到任何沧海变为桑田的声音。只有毁坏洞内石佛的人遭恶报的真实事件在村里流传着,成为善恶有报的证据和事实,成为一个有据可查考的历史,屹立在人心之中,比那残存的古堡更加启迪人心。</p><p class="ql-block"> 时间可以带领我们见识难得一见的事物和风光,时间也会埋没许多历史的真相,使我们无法考知历史的真实,让我们陷入无知和迷茫。</p><p class="ql-block"> 然而,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比时间埋没真相更恐惧的是人为的对历史真相的涂改、销毁和掩埋。这种掩埋不仅让人无知和愚昧,让人蒙昧和龌龊,让人麻木和冷漠,同时把恐惧植于人心,让人对恐怖屈服。恐惧折弯时间。</p><p class="ql-block"> 山河如此壮丽,江山如此多娇,洮河流过的地方,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也有许多感人的故事,更有许多温暖人心的相遇,愿河流清澈,人间美好!</p> <p class="ql-block">三三洞之刘家堡</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堡门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远眺堡门</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郑文艺在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刘家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堡门遗址与站里东山、洮河刘家浪</p> <p class="ql-block">千年古刹三三洞山门</p> <p class="ql-block">千年古刹三三洞正门</p> <p class="ql-block">千年古刹</p> <p class="ql-block">石崖下的大雄宝殿和祖师殿</p> <p class="ql-block">院内古松</p> <p class="ql-block">侧殿过庭</p> <p class="ql-block">庙院内景</p> <p class="ql-block">千年古青㭎树</p> <p class="ql-block">山头小殿</p> <p class="ql-block">古青㭎树林</p> <p class="ql-block">千年古松</p> <p class="ql-block">古刹古松</p> <p class="ql-block">古松之根</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潘硕珍与郑文艺在三三洞</p> <p class="ql-block">隔河眺望三三洞</p> <p class="ql-block">五、郭哈大峡谷篇</p><p class="ql-block"> 建于峡谷边上的村庄正是观澜听涛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 洮河奔流,油菜花开,村庄寂静,当我两次踏入村庄郭哈,一次手捧洮河的柔润,一次衣襟沾满油菜花的芳香。</p><p class="ql-block"> 巍峨的神殿一直守护着村民的灵魂,而村庄却日见衰败。洋芋花、油菜花、青稞、黄芪、当归,这些数千年来曾经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生民的农作物,如今养活不了一座村庄。峡谷深深,洮水静默,青山和白云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谁又能在这静静的水面上窥探到一座村庄让人无法捉摸的未来。</p><p class="ql-block"> 残损的石头墙体已无法还原一座村庄曾经的繁盛,金黄的油菜花散发着寂寞的芳香,几声孤独的狗吠敲打着村庄从未有过的寂静,狗吠声召唤来的或许只有四季吹拂的风。</p><p class="ql-block"> 坐在神殿前晒太阳的年老村民,他们空空的内心安放着一座神殿,也安放着天空下的青山和一条汹涌的河流,他们是天地万物的一部分,安详而平静。</p><p class="ql-block"> 一座水电站截住了一条河流,但它截不住一条河流奔腾的方向。 一座水电站能点亮多少座村庄的黑夜,而我心里已经拥有星光。</p> <p class="ql-block">郭哈洮河大转弯(张锦摄影)</p> <p class="ql-block">忠烈祠——唐代忠良雷万春之祠</p> <p class="ql-block">郭哈村过街(2021年6月13日)</p> <p class="ql-block">过街与老屋</p> <p class="ql-block">古老的村庄</p> <p class="ql-block">行走郭哈村</p> <p class="ql-block">青稞、油菜花和郭哈电站</p> <p class="ql-block">洮河对岸中寨沟</p> <p class="ql-block">郭哈电站水库区</p> <p class="ql-block">郭哈田野,青稞抽穗,油菜花开(2021年6月13日)</p> <p class="ql-block">美丽的郭哈洮河湿地(2020年7月4日)</p> <p class="ql-block">青山倒映洮河峡</p> <p class="ql-block">青山倒映洮河峡</p> <p class="ql-block">青山倒映洮河峡</p> <p class="ql-block">观音殿前休闲的村民(2020年7月4日)</p> <p class="ql-block">郭哈村旧屋</p> <p class="ql-block">郭哈洮河湿地</p> <p class="ql-block">美丽的郭哈洮河湿地</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引水渡槽</p> <p class="ql-block">三族跨河渡槽</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郑文艺在郭哈洮河大峡谷(2020年7月4日)</p> <p class="ql-block">三族洮河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六、清水村篇 </p><p class="ql-block"> 关帝庙和徐家老宅是清水古镇最后的喘息。</p><p class="ql-block"> 徐家老宅那精美绝伦的木刻和绘画,告诉我古老的乡村并不代表贫穷与落后,也不代表所谓的愚昧和低素质,更不代表什么一穷二白的说词。相反,我却从这座幸存的老宅中窥探到了传统乡村的人文美丽、精神丰满和物质生活的富裕。而传统乡村对天地的敬畏,对道德秩序的敬畏和对传统精神境界的追求,更是我们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所缺乏和放弃了的,因此,我们的心中也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伤感与深深的乡愁。</p><p class="ql-block"> 传统的文明同它的美已经无可奈何的凋敝,在坚硬的水泥和粗糙的灵魂间再也找寻不到那雕花的屋檐和坛桌上对生命的永恒追问。但那种植根于血液中的质朴仍然在村民们的笑容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辉。</p><p class="ql-block"> 幽静的坪子山,坪子山上被金黄的油菜花包围的残损古堡和焦家裕隆寺片瓦无存的旧址,以及高高的祁家山与祁家庙、蒋家寺,所有这些无不昭示着古老乡村物质与精神共同生存的繁复图景,昭示着生命的顽强和坚韧。</p><p class="ql-block"> 站在祁家山或坪子山巅,放眼眺望宽阔的洮河河谷,人类社会壮阔的历史便翻卷成天空中变化万千的风云,让我在无尽的想象中去虚构人类生活变幻莫测的图像与色彩。</p> <p class="ql-block">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清水村关帝庙(2020年7月12日)</p> <p class="ql-block">关帝庙院内景</p> <p class="ql-block">精美的大殿</p> <p class="ql-block">大殿匾额</p> <p class="ql-block">清水村民居古建筑</p> <p class="ql-block">古建筑——徐家大院上房</p> <p class="ql-block">上房正前檐</p> <p class="ql-block">上房堂庑</p> <p class="ql-block">堂庑与供桌</p> <p class="ql-block">雕刻精美的堂庑隔板</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诗人潘硕珍和郑文艺在清水村洮河大桥(2020年7月12日)</p> <p class="ql-block">清水村洮河岸边的皇水泉</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新寺</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古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古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古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顶油菜花香</p> <p class="ql-block">坪子山顶风光</p> <p class="ql-block">行走洮河的岷州儿女——右起:诗人郑文艺何怀兵潘硕珍李廣平在坪子山顶(2020年7月12日)</p> <p class="ql-block">清水村洮河河谷</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与秦长城西首起地五台冈全景</p> <p class="ql-block">从铁关门遥看冰桥湾和牙家山</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双漩潭风光</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风光</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风光</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城堡遗址</p> <p class="ql-block">冰桥湾民居</p> <p class="ql-block">清水村祁家山风光</p> <p class="ql-block">郑文艺的诗歌</p><p class="ql-block">一:冷地口</p><p class="ql-block">漫坡野花清香 一丛米兰子有叛逆的娇艳</p><p class="ql-block">悬崖边的杏树惊心动魄 几棵</p><p class="ql-block">百年大树 俯视着几个天真的老顽童</p><p class="ql-block">它们有俯视的资格 高处的九天玄女庙</p><p class="ql-block">乃至两边的大山 都有这种资格</p><p class="ql-block">摘几个红黄的杏不能算偷 与其说我们</p><p class="ql-block">嘴馋 不如说我们在品尝童年的泪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穿上了新衣的村庄变得陌生 一堆麦草</p><p class="ql-block">孤零零的在水泥做的场上晒太阳 而</p><p class="ql-block">那座当年演过粗糙乡戏的戏台 以及</p><p class="ql-block">梁上挂的两面大鼓 好像就是在等一个</p><p class="ql-block">曾经演过戏但一直没学会演戏的人来</p><p class="ql-block">把它们再次敲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野狐桥</p><p class="ql-block">坐在这块立起的石头上 </p><p class="ql-block">看着戴帽子的广平,还是骑行时的模样 岁月这只苍狗仅仅叼走了两只磨破的鞋子 </p><p class="ql-block">青春是飘在蓝天上的白云 </p><p class="ql-block">谁也拿它没有办法 </p><p class="ql-block">河边的野花啊,是否知道 </p><p class="ql-block">那只劫后余生的狐狸究竟去了哪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曾印过我们车辙的这座漂亮的桥 </p><p class="ql-block">它正在经历什么 </p><p class="ql-block">就像一个善良的人遭受欺凌 ,却袖手旁观 </p><p class="ql-block">就像强盗正在破门,却朿手无策 </p><p class="ql-block">作为一个旁观者,说难听点就是看客 </p><p class="ql-block">乘它美的形体还在,拍张照片吧 </p><p class="ql-block"> 好让那条爱怀旧的洮河在酒后老泪纵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郭哈村</p><p class="ql-block">小庙的门前</p><p class="ql-block">一群老妇在晒太阳</p><p class="ql-block">一边拉着亘古的家常</p><p class="ql-block">一个老而瘦的男人</p><p class="ql-block">背靠着关闭的门</p><p class="ql-block">像她们忠实的听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里面的神</p><p class="ql-block">一边打盹一边也可能在倾听</p><p class="ql-block">他哪儿都不能去</p><p class="ql-block">也不能与另一个神对话下棋饮酒</p><p class="ql-block">甚至不能简单的活动一下筋骨</p><p class="ql-block">孤独是神唯一的权利</p><p class="ql-block">也是唯一的乐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清水行</p><p class="ql-block">被昨天的雨洗净的蒿草及一面黄旗</p><p class="ql-block">就是今天的裕隆寺</p><p class="ql-block">五个有怀古情结的人</p><p class="ql-block">就是今天的香客</p><p class="ql-block">走在开满野花的山路上</p><p class="ql-block">我问兄弟怀兵张举红的情况</p><p class="ql-block">却听说老同学“座山雕”已去世多年</p><p class="ql-block">想起他就想起一块儿抓的接骨胆</p><p class="ql-block">就想起他家那支黑油油的土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进童年的学校</p><p class="ql-block">正中宝座上一脸严肃的关老爷</p><p class="ql-block">曾是我们的名誉校长</p><p class="ql-block">一点香钱不成教意</p><p class="ql-block">但看庙的先慈还是敲响了铜磬</p><p class="ql-block">走进两姨家宽敞的楼房</p><p class="ql-block">相框里两位辞世的老人仿佛有话要说</p><p class="ql-block">一罐啤酒尚未喝完</p><p class="ql-block">弟妹已端上了丰盛的大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黄水泉边</p><p class="ql-block">硕珍认真的往壶里灌水</p><p class="ql-block">我和广平在花海中寻找泉湾里幸存的老泉</p><p class="ql-block">握别海义</p><p class="ql-block">我们是另一条驰骋的洮河滚滚向前</p><p class="ql-block">旁边的洮河波澜不惊</p><p class="ql-block">这是电站的功劳</p><p class="ql-block">它们把一条奔腾着壮观的大河弄成了痴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站里(作者:高耀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span></p><p class="ql-block">时光停驻的瞬间</p><p class="ql-block">我们也就此停了下来</p><p class="ql-block">所有的风景也似乎停了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绿的山,清的水</p><p class="ql-block">依山傍水的村庄</p><p class="ql-block">田野上纵横的小路</p><p class="ql-block">牵着一块块田地</p><p class="ql-block">在夏天的大地上行走。现在</p><p class="ql-block">她也把我们几个人挽了起来</p><p class="ql-block">走过一段难以释怀的行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站里,站里</p><p class="ql-block">我们终究是过客</p><p class="ql-block">在这里休整一下自己的心情</p><p class="ql-block">而后出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田间小路(作者:高耀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些小路有着相同的面容</p><p class="ql-block">和一样苗条婉转的身材</p><p class="ql-block">该凹的凹下去,该凸的</p><p class="ql-block">也毫不吝啬地凸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深一脚浅一脚地</p><p class="ql-block">领略着她的蜿蜒</p><p class="ql-block">还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路两边的细草</p><p class="ql-block">都是一些熟悉的乡邻。此刻</p><p class="ql-block">她们正隔着窄窄的路面</p><p class="ql-block">将头伸到路中间,彼此咬着耳朵</p><p class="ql-block">用一种暧昧的样子</p><p class="ql-block">耳语着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地到来,使他们不得不暂时分开</p><p class="ql-block">走过之后,我心里思忖</p><p class="ql-block">这些有着神秘语言的生灵</p><p class="ql-block">这会儿,是否正在内心</p><p class="ql-block">责怪我们的粗鲁,搅扰了</p><p class="ql-block">他们的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