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上站立的春天

作文纵横（上海刘斌）

前天，去莘庄公园。发现地上是过往的枯枝败叶，枝头却是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之梅花之蕾。心里涌浪一番喜悦，也伴有苦涩的徘徊。为什么旧的，可恨的，丑陋的东西总是占据着整个空间而恣意妄为，仿佛是一种理所当然，是一种天赐霸道，是一种不已耻而以为荣的腻歪。也罢，我努力地翘脚、奋而举相机仰望那未知的满园春色，看不清楚，我就把镜头放大到极限。终于，我看到了此时没有，但即将到来的，挤挤挨挨的，涨红着一张张脸颊的春天号角。

春天，再也不用躲躲闪闪；春天，再也不用畏畏缩缩；春天，再也不用藏匿在人们的心头——明目张胆，高高在上像天空笼罩人间。美好，再也不用向丑恶的枯枝败叶低下高贵的头；美好，再也不用包裹在希望里躲避丑陋的亵渎；美好，再也不用封住诗意的抒情之口。

我爱春天，尽管蕴含善意的、知趣的丑陋——我也爱春天。看，大地升腾的宛若薄雾的地气就是那枯枝败叶以腐败的努力在转化为沼气，来温暖花蕾的根；听，枝头黏着的绒毛就是枯枝败叶凭腐败的努力在呼唤新生气韵。腐朽固然令人厌恶，但腐朽孕育新生是生命之旅的自然，那么，为了新生就正确的对待腐朽吧。没有邪恶的冬天枯枝败叶裹挟是无法迎来新生的、美丽的、温暖的、生机盎然的春天。

——2021年春的随笔拿出来祭今年胎死房间里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