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1, 100, 250);">油画:月下拾贝</span></p> <p class="ql-block"> 月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活了这几十年,本是有我爱的人,我时不时的能想起他们,想着想着,我的心里有了一份暖意。有些事、有些人如同从记忆的夹缝里拽出来,小心翼翼的用无形的触角抚摸着往事的痕迹。想着想着,我会意的笑了,反倒像是母亲的手抚摸着我的心灵。一生的红尘,也是有些人爱我的,是涓涓细流、是呢喃低吟、是山盟海誓,是语重心长。是他们辜负了我,还是我本是个浪荡公子,辜负了那些青春的约定,独自远行。</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熙,将所有的爱都散落在人生的路上,却在孤独中信马由缰。</p><p class="ql-block"> 窗外一轮圆月如昼,院子里的月光柔和妙曼,它用自己的光辉,肯定了景物的明暗界限,没有张扬,没有喧闹,它让亮的地方更亮;让暗的地方却更暗。我就躲在这个黑暗之中,任由静谧、空灵的夜色弥漫。正如陈继儒所说“清疏畅快,月色最称风光”。瞬间让我有了诗意!这月色洒在地上,似水,绝尘。月照花林,空里流霜,月落乌啼,床前明月光……。也许,有月光的地方便是“澄明之地”。这月色的词汇已经被古人用尽了,不管你是激动、愤怒、感慨,或被这月色挠的心里奇痒无比,任凭百般情绪起伏变化,也再难超越唐诗宋词之巅。有人说,诗是语言存在的最高形式。在保持语义的逻辑性的同时,叛逆语言常规,打破了读者的思维定式,使思维兴奋被叛逆的语言姿势所激发,在思索和感悟中,有了恍然大悟的乐趣。独自品赏着诗里的思,任凭云物飞驰。月光还是那个月光,我也在问自己,这“明月几时有”了?</p><p class="ql-block"> 月亮终于照在了我的窗棂,有些许零碎的月光撒在地上,这“举杯邀明月,独酌无相亲”似乎脱口而出。李白将人生的失意、寂寞、孤独也写得如此惬意、快然。“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却让我对自身存在的场有了幻觉。我的故乡在料峭、荒芜的高原上,一轮圆月独享天空,田埂上便是我长长的影子随我凌乱,我歌,我狂,我成了一匹脱缰的马,我行我素,无所畏惧……。隐约有西北风的嘶鸣,山坳里有野狼的嚎叫……。真的“月是故乡明”吗?当下,我却“香温茶熟写无聊”,如同这世间豢养的一个活物,被人遗忘在这栋水泥的方格子里。在这个无眠的夜里,困倦于此。我忘记了时光,忘记了我是如何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海滨一隅。忘记了是如何来到这个黑夜,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