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坛生涯 (一) 步入

刘玉年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小时候最不喜欢的职业一是教师二是医生,到成年以后才明白,自己的性格最适合这两种职业。因为这两者更多的是靠自己的钻研和努力来胜任,而不需要过多的人际交往和复杂社会关系。明白这些是我当了多年教师以后的事了,在农村那阵,推荐我作为工农兵学员去牡丹江师范学校学习,我都主动放弃了,那时最不想当的就是孩子王。有一次在街头碰到一位单姓的小学同学,知道他在农村教学后,我便问道:“当老师怎么样”?他回答我:“怎么说呢?这是个好汉子不愿干,赖汉子干不了的活”。这句话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下乡时有条件我不想当老师,上山在林区征战了多年后,我却自愿考取了老师的资格,你说讽刺不讽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1979年,教育作为文革的重灾区,教师队伍青黄不接,东方红林区为解燃眉之急,下文在社会上招收中学老师。记不得我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有一搭无一搭地报了名,当时选报的是政治学科,原因很简单,只有这一学科考语文、政治两科,其他的都要考三科。考试的那天早上我还在贮木场二队归装排装早车,早上7点多钟,同寝室的朋友赵爱国自己车组装完车后,来到我面前对我说:“你不是今天考试吗?我来替你,你快回去吃饭吧”。考场设在一小学附近的教师进修学校,上午考政治学科,我的周围都是空座,好多报了名的都没来应试,好像只有森铁处的张洪顺和我考同科。下午我只得请假去考语文,考完就算完了,我完全没当回事,似乎都忘了这件事。直到11月才接到通知,要我8号到教育科报到。去还是不去,却拿不定主意了。我去征求指导员袁维冲的意见,他说:“你什么时候去考的?我怎么不知道”?又对我说:“去就去吧,在这什么时候能转正谁也不知道,老师也许能早些。”就这样我去报了到,分配我到东方红中学任教,到了中学就将我安排在初三上政治课。这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似的,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也许我就是当老师的命,不服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1月9日我正式走进了课堂,接了肖文志和曹锦屏两位老师两个班的课,她们俩成为我的启蒙老师。当年初三的政治教材是《科学社会主义常识》,开始是我先听她们的课,借鉴后我再去上课。从一个青年工,一下子成为老师,这个转化有点大,一下子还真有点不适应。尽管我非常认真的备课写教案,课堂上还是有些紧张,放不开,课堂就显得干巴巴的不生动。自己也感觉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下课时我会自己把黑板的板书擦掉,这时一位男生走过来对我说:“老师,黑板有值日生擦,您不用擦”。我很感激肖、曹两位老师,她们算是我教学生涯的引路人,从她们身上我学到了不少讲课的宝贵经验。好在语言表达我还可以,不久就适应了课堂教学,算是初步入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2.6.23 (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