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剡鸿魁先生作品欣赏——新疆老画家专辑

云上时间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前 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 竟</p><p class="ql-block"> 新疆是个美丽的地方。新中国建立后,上世纪五十年代至六十年初,从内地全国各美术院校和高校以及各大城市知识青年调配了一大批优秀美术人才支援新疆,他们与本地的各族优秀美术人才结合,有的分配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有的在新疆军区服役,有的安排在地方上,参加屯垦边疆、保卫边疆、建设边疆工作。</p><p class="ql-block"> 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或一辈子。为开拓、创建新疆美术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取得了辉煌成就。但由于地处边疆,宣传不够,信息闭塞,他们的成就和贡献不为内地和国外人民知道。现在这批人都已耄耋之年,有的去世,有的离退休,有的调到内地,有的移居国外。</p><p class="ql-block"> 我1963年大学毕业,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和乌鲁木齐市生活工作了三十年,1992年我调回到南京大学,退休后,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导、全国政协委员贺云翱先生聘请我担任副所长,协助他工作,发挥余热。由于新疆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热爱新疆,了解新疆,忘不了新疆,怀着此情,我建立了“新疆老画家群”。并遵照党中央“文化润疆”的指示,开展了一些活动,宣传新疆,反映新疆老一代美术家的贡献和成果及新疆各族人民的生活,让国内外人民了解,这就是我们的目的。</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们以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的名义,在美篇等媒体上推介的新疆一批健在的著名老画家的艺术人生和作品,就是其中活动之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剡鸿魁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 1940年生在迪化(今乌鲁木齐),就读新大数学系,大三自动退学,长期做美术编辑,自修绘画,1985年入新疆画院油画工作室。</p><p class="ql-block"> 青年时,游历陕西、甘肃、新疆丝路沿线,曾在维吾尔农家和哈萨克毡房生活许久,曾研读西域历史、考古、人文,绘画道路由当代时尚转为西域历史遗迹,绘画手法由写实转为意象,进而表达对昔日丝路的开放、多元、包容精神的深切感知和怀赞。</p><p class="ql-block"> 1977年参加第四届全国美展。</p><p class="ql-block"> 1978年至2004年,参加“十二人画展”七届。</p><p class="ql-block"> 1992年,由“西域考察与研究国际学术会议”在乌鲁木齐举办《剡鸿魁画展》。作品“斯文·赫定”被瑞典国际民族博物馆收藏。</p><p class="ql-block"> 多次参加北京、香港、台北等地画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真情如泉涌笔端</span></p><p class="ql-block">文 | 郭不</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的画家剡鸿魁,没有上过美术学校,是靠自学而成才的,他在大学里学的是数学,不知怎地迷上了色彩,后来历经坎坷,在不惑之年成了新疆画院的专职画家。以自身的爱好和兴趣而工作,且也能生活,真让那些业余的绘画者羡慕。我不知道如今已到天命之年的剡鸿魁先生,是不是也体会到自己的幸运?</p><p class="ql-block"> 以世俗的眼光去瞧这人这画,怕有许多地方是不入时的。剡鸿魁这人身上有一种潜沉的持重。初和他交往的人,常以为这是“玩深沉”,处得久了就会觉得他是一位地道的西北汉子。他为人处世极重情谊,做人作画绝不故弄玄虚。除了画画外,围棋是他的第二嗜好。大年三十的夜里和学生在家对弈,竟能下个通宵。他尤其爱和画友及学生们在一起海阔天空,无拘无束地聊天。质朴的外表下有一颗真诚的心。</p><p class="ql-block"> 如果拣出“朴素”这个词来形容剡鸿魁的油画,还是比较贴切的。他的画,土黄和橄榄绿被大块大块地使用着。粗放的笔触里闪烁着智慧的控制力。调色板上没有媚俗艳丽、浮华轻佻的颜色。当我们面对着那一幅幅凝重、雄浑的画面时,那些凝固的仿佛泥塑的西域群像以及那些静态的山丘、孤零零的石块正无声无息地沉默着,究竟这些沉冷的形象暗示着什么?是压抑,是伤感,抑或是对生命的思索?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剡鸿魁:朴实厚重而不陈腐。对这位注重心灵的画家来讲,古丝道上的种种情愫,在他那儿不过是进行再创造的某种媒介,而并非全部。</p><p class="ql-block"> 剡鸿魁也曾一度被画商诱惑过,要他制一批调子亮些的,色彩艳些的,看上去“光溜溜”的画,剡鸿魁试着这么做了,但终究还是做不成。</p><p class="ql-block"> 尽管眼下赏识他的画的人还有限,对一个画家来说,如果他不但能觉察到自己正在干什么,而且欣赏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时候,那么他应该是一个最幸运的人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8px;">(原载1993年新疆画报)</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 寻找逝去的华彩</span></p><p class="ql-block">文 | 潘丁丁</p><p class="ql-block"> 最近由“二十世纪西域考察与研究国际学术会议”主办的“剡鸿魁油画展”在乌鲁木齐展出。这是一个高文化品位的,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画展。</p><p class="ql-block"> 画展的作品多是以亚洲腹地的景观和古龟兹文化为背景所创造的系列作品。这里《龟兹系列》、《游动的湖泊》、《与佛共舞》等都是画展中的优秀作品。尤其是《游动的湖泊》这件作品,以大刀阔斧的笔触和气势,以强烈的色彩描绘神秘莫测的罗布泊湖。以近乎于抽象的处理,表现了宏观的朦胧遥远的宇宙感,有一种天地之始,万物之母那种逸远的境界。</p><p class="ql-block"> 这些作品不同于一般常见的新疆风情绘画,而是在地域文化中找出自己的新视角,进而升华为一种意象。给读者一个可漫天神游的大空间。</p><p class="ql-block"> 画展中还有一件引人注意的作品,这就是本世纪初著名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肖像。剡鸿魁是在寻寻觅觅,深入观察中形成自己的个性语言和表现方法的。他的画风属于写意、豪辣而雄浑,在看似单纯的色彩中求得瑰丽、润厚和苍劲。在大笔、厚堆、塑造中去求得自在的挥洒狂涂,使作品有一种灵动之气。</p><p class="ql-block"> 他的作品中含有一种对历史沧桑和人生、命运的诠释,总在着力表现人在大自然中沉重感和崇高感,表现“人化的自然”。一幅好作品不仅仅是形式上的花样变幻和技巧的纯熟,而是比这些都更深刻得多的内涵和意境的创造。</p><p class="ql-block"> 具有强烈个性的作品和具有强烈个性的人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长处和短处都是同样的突出,会引起众说黑白、议论纷纷,但剡鸿魁的画是不同于别人的,在寻找逝去的华彩中表现了画家的心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8px;">(原载1992年新疆日报)</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但他有一个西域</span></p><p class="ql-block">文 | 姜增辉</p><p class="ql-block"> 剡鸿魁不信奉任何现今流行于中国的文化。从精神归属的角度看,他就像一条野狗。</p><p class="ql-block"> 西域,是他一生绘画的主题,但在画中,他不关注风景、人物、民俗这些客观事物。题材只是他画画的一些介入点,从(戈壁)中那些似乎化为石头的人物,就能明显看出,他画面中的物像,仅仅是更深远意象开始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西域,包含着“自然”这个词的所有含义,但我认为剡鸿魁所关注的是饱含于西域中的自然人性。从他拮取和感兴趣的文化元素(“飞天"、‘乐师”、 ‘舞伎” 等)来看,也是与西域文化成份中的自然人性紧密相连,而不是其他意识形态或宗教什么的,这种选择显示出他深厚的人文思想底蕴。他在画面物像的选择中,也尽力去除那些多余细节,这赋予了他绘画中创造的那些象征性物像更强大更集中的感染力。而更重要的是,那些象征性的物像本身所表现出的丰满的创造性力量。(飞天)失去了华彩的飘带、衣饰、端庄和优雅,只剩下裸体,且通过粗涩的笔意使之毫无性感可言,只传达出天然的淳朴,就像几个飞着的农妇。溢美的色彩,极为朴实的迟滞、粗涩、如大自然般从容的笔调,描绘着那些如同苹果股丰满的人体,从来没有谁的绘画,因其笔意传达出的诚恳和朴素,让我感到如此纯洁的亲切。《焉耆) 中那些背对着我们而默然相守的石头们,在其自然与自然人性之外,其自在之义、自省之义,更是言尽于此而意始于此。这正是剡鸿魁画作的魅力所在。</p><p class="ql-block"> 后来,剡鸿魁的作品更是不再关心题材来源的原有释义,只关注与自我内心那个人文西域的内含的传达。《王与后》之类题材就是如此,画面内容与王权无关,只看到西域荒原中的男人和女人,草原石人般沉默、淡然、像纪念碑固守着一些永恒的东西, 让荒原得到家的安宁。2007年的(飞天)已不再飞天而飘行人世,四个天使模样的少女,如同在自己家里,赤棵着平凡和纯洁,就这样,像邻家女孩来到我们身边,来到人世。无疑,现在的剡鸿魁,他的内心世界成了他绘画释义的唯一依据。</p><p class="ql-block"> 而最初的那个剡鸿魁,他赤裸着独自来到荒原,从一片戈壁开始,重建西域的含义。他在追逐艺术生命的过程中,全凭自己内心的指引,找到了精神归属之地—他自己的西域。</p><p class="ql-block"> 已经太久了。虽然在中国流行的文化中找不到他的归属,但不同的是,他有一个西域。</p> <p class="ql-block">阿勒泰村落</p> <p class="ql-block">火焰山下</p> <p class="ql-block">馬耆戈壁</p> <p class="ql-block">戈壁玉</p> <p class="ql-block">戈壁女人一1</p> <p class="ql-block">丝路乐魂</p> <p class="ql-block">飞天</p> <p class="ql-block">于阗乐伎</p> <p class="ql-block">哈萨克毡房里</p> <p class="ql-block">喀什小乐队</p> <p class="ql-block">万方乐奏有于阗</p> <p class="ql-block">行走的乐师</p> <p class="ql-block">老阿肯</p> <p class="ql-block">乐师们</p> <p class="ql-block">古和田乐女</p> <p class="ql-block">龟兹香客</p> <p class="ql-block">楼兰</p> <p class="ql-block">排箫</p> <p class="ql-block">国王与王后</p> <p class="ql-block">龟兹王,王后王妃</p> <p class="ql-block">西出阳关无故人.1</p> <p class="ql-block">西出阳关无故人.2</p> <p class="ql-block">西出阳关无故人.3</p> <p class="ql-block">西出阳关无故人.4</p> <p class="ql-block">飞天一3</p> <p class="ql-block">行走的乐师一2</p> <p class="ql-block">行走的乐师一3</p> <p class="ql-block">孤旋舞一1</p> <p class="ql-block">孤旋舞一2</p> <p class="ql-block">与佛共舞</p> <p class="ql-block">闺蜜们一1</p> <p class="ql-block">沙漠村庄一1</p> <p class="ql-block">沙漠村庄一2</p> <p class="ql-block">火焰山</p> <p class="ql-block">冬天的葡萄沟</p> <p class="ql-block">戈壁女人一2</p> <p class="ql-block">飞天一逃离雾霾</p> <p class="ql-block">人质</p> <p class="ql-block">整理发布:</p><p class="ql-block">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p><p class="ql-block">责任编辑:郑晓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