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印记（十九）

秋水寒烟

时光印记（181）教学课文《蝉》，讲到法布尔写《昆虫记》花了30年我（感慨）：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啊学生一：两个学生二：三个学生三：老师，我要四个我（忍俊不禁）：好，老师等着看你活到120岁，不过，老师肯定看不到了呀😥。学生3：没关系，老师，我会叫醒你的😁。（细思极恐）我（笑出眼泪）（2020.12.18） 时光印记（182）轻挑岁月的珠帘，回眸即将过去的一年，走过万水千山，看过桃红李白，尝过酸甜苦辣，阅尽人世纷繁，在一隅诗意的时光里，学会珍惜、懂得、守望。2021年，愿山河依旧，人间无恙，即使世界偶尔凉薄，内心也愿繁花似锦。（2020.12.31） 时光印记（183）吾心惴惴焉：以余之力，尚能任其师乎？😓一曰陈情令，二曰再陈情，尚不知有三陈四陈焉。吾急急如经纶世务之秦皇晋武诸帝，殚精竭虑批阅此奏章矣。😁其言之凿凿，口诛笔伐，借抱不平之举，逞心之不甘不快。为师且阅且乐且笑，既赞其文言诗词之功底（犹喜填词，《定风波》为其最爱），亦笑其小儿心性，所愤愤之事，实为生间日常龃龉耳。（2021.1.17） 时光印记（184）一次与人闲聊，聊到没去过的乡镇，东乡片就剩皮石了。于是五一期间，避开5A景区的喧嚣，选择了环游东乡片：新区—兴宁—何家山—州门司—兰市—皮石—汤市—彭市—州门司，原想由波水绕永兴七里回，思虑再三还是原路返回，历经七个多小时，也度过了愉快的乡间时光。一路上，经过一些陌生的地方，却也有很多熟悉的风景：层层梯田，弯弯山路，竹林青葱，山花烂漫，辛勤的农人在田土间劳作，间或见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尤其是兰市至皮石这一段，让人不断驻足、流连、赞叹、惊呼，“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南朝吴均显然并没有夸大其词。车子在盘山公路蜿蜒，一路风景扑面，站上最高处，一览众山小。远山如黛，重峦叠翠。天空湛蓝，白云朵朵。清凉的山风吹拂着脸颊，掠过树梢，掀起松涛阵阵。山路旁崖畔下，不时闪现大片紫色映山红，一团团，一簇簇，娇羞，热烈，绽放在明媚的五月，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兰市杜鹃始盛开”呀。许是从小在山村长大，对于山山水水，树林田畴，林中小路，山谷小溪，我总没有丝毫抵抗力，一如既往地亲切，向往，痴迷，陶醉，任凭山风吹乱我的头发，我自在山顶衣袂飘飘。甚而看见初夏的田野里，农人刚翻好田，几次都想赤脚跳下去，享受新鲜的泥土从脚趾缝哧溜往外迸射的畅快。兰市至皮石这一段风景幽美，青山隐隐，郁郁葱葱，古木参天，五色斑斓，一条小河欢快地唱着歌一路相随，大片的黄花点缀左右，真感觉“车在路上行，人在画中游”。特意下车用识花君识别，叫“蒲儿根”，别称“肥猪苗”，于是很不平，如此惊艳的花儿竟然有着如此大俗的名称，自是感慨一番。名不好听又怎样，野花儿也有春天，它们不怨天，不尤人，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盛放在路的两畔，给穿行其中的人们带去花芳香，带去明艳，扫却人心头的一切阴霾。在九十九道弯的汤市盘山路最高处，看到了不知是八面山还是七宝山顶的巨型大风车，它们挥舞着巨大的手臂，缓缓旋转，阳光下熠熠生辉。经过彭市，四处转了转，看看以往赫赫有名的“彭公庙”，忆起年少时和姐弟一起跟着父亲，多次从杨洞水库走小路到这赶集、看电影、买一些好吃的零食。那时的彭公庙集市老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回程经过何家山光田村，特意去了下垅电站。读初中时，也经常走这条路翻山越岭经过金钱坑、塘下两个村再回到家。记得那时父亲在响水坳电站上班，下班偶尔回家也是走这条路，带给我们一些惊喜和快乐：山上摘的梨呀，在电站用电炉子炖得烂烂的香味扑鼻的猪脚，单位分的草鱼等。这些情景，总是深深印在脑海里，不时地闪现出来。到了大概的目的地，竟然找不到儿时的感觉，土砖房都变成了小洋楼，昔日印象深刻的电站也陌生得找不到地方，后来在村民的指点下才找到。沿着山路往上走，一点点找回儿时的记忆，路旁种了很多茶叶树，梯田般，一层一层，绿意盎然，煞是好看。不时还可以扯到几根竹笋。爬过一段坡后，终于到了回老家的垭口，站在木料堆上，眺望远处，我竟然分辨不出老家的位置，山挨着山，一座又一座，延伸向远方……那一刻，竟然有丝丝惆怅。唉，那浓浓的乡愁啊，总是让人魂牵梦绕。无论我们愿不愿意，肯不肯，人生的许多东西，一直都在告别中，包括最美的年华，最美的遇见，以及最美的懂得，因此，请珍惜眼前所有。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邀几知己，纵情山水，去寻觅那梦里的云水禅心。你会发现，阳光是那样热烈，天空是多么高远，野花是如此温柔，山风是这般多情……（2021.5.11） 时光印记（185）快到嘴的饭，飞了😭😭😭炒好菜，坐等蒸的一小碗饭熟。时间到，起盖，用防烫夹夹起走，因为不想夹子挨到饭，只夹了一点点碗沿，刚转身，只听一声清脆的“乒乓”声在耳边炸响。我记得我奋力扑救了，碗从夹子上滑下来，潜意识用左手接，可太烫了呀，跟着碗旋转了一圈，最终摔到地上——碗，碎了；饭，撒了；我，😭 了。冥冥之中，老天爷是看我太“土肥圆”需要给我一点有力的暗示吗？唉，我太难了!我想吃饭，我要吃饭!😭😭😭一气之下，我，我，我，又蒸了一碗米饭。😂😂（2021.5.27） 时光印记（186）正值小暑，“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下了火”，聒噪的蝉儿也躲在树叶后噤了声，剧院对面的紫薇花兀自开得热烈妖娆。上午去医院陪住院的父亲输液，在唐洞街办站台上了3路车，用手机刷了卡，就往车尾有座位处走。这时，司机回过头说：“后面那个女的，你怎么还不刷卡呢？”我有些诧异，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逃公交票？心里稍稍有点鄙夷。问话重复了几遍，无人回应。司机怒了，松开安全带，站起身，推开驾驶室门，气势汹汹走到车厢中部，停在一个老婆婆：“说的就是你!说了好几遍，你怎么这么不自觉？!”“以后你不要坐我的车，看到你我都不会停的!”这老婆婆估摸65岁的样子，胖胖的，着一套宽松的休闲睡衣，焦黄的脸，茫然的神情。在司机的怒吼声中，她吃力地站起身，连连道歉，说自己忘记了，家里有点事在想事，耳朵也有点背，没听到司机的提醒。司机怒焰更甚，一边往回走，一边骂骂咧咧：“TM的，有老年痴呆就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到处走!”这句话如一记重锤，深深刺痛着我的心!那位老婆婆走到前面刷了老年卡，听到司机这句话，也生气了：“年轻人，不要这样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这么说就让我下一站下车吧。”在水利局站，那位老婆婆下了车，她没有一刻停留一直往车相反方向走，酷热的风掀起她满头凌乱的头发。在二人争执时，我想走上前去劝一下，甚至想帮那个婆婆刷卡，但我又退缩了。平生最害怕与人争执，自己有理都缺乏气场，老是在事后才反省哪哪哪完全没有发挥好，应该如此如此回击……终究，我还是默然了。但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很沉重，堵得慌。阳光依然那样灼目，我一直回望，回望那烈日下蹒跚的背影……（2021.7.8） 时光印记（187）上午陪护父亲打点滴，说起7月17日外甥女结婚，他要封一个大红包的事，还说弟弟也会封一个大红包，感叹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打趣说，你们嫁娶子女时，你们的兄弟姐妹怕是拿不出这么多。父亲叹息说，哪有钱呀，一千都拿不出，能有一两百就相当不错了。然后说起一件事，那年不知道是为我和弟弟筹措学费还是为姐姐转户口，母亲从老家风尘仆仆赶到木根桥小姑妈家借1千块钱，当小姑爷一本正经地说没钱时，母亲急得当场落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的母亲是一个心灵手巧聪明能干且自尊心很强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向人开口的，可以想象，这笔钱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我记得很清楚，我上大学学费是525元一年，生活费因为国家有补贴，一个学期也只要家里再补150元的样子。那时自己也很懂事，除了日常用度，不多花钱。母亲是裁缝，穿着也都是她亲自裁剪缝制。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为了我去借钱吧，但不管怎样，想想当时母亲借钱的艰难，还是感到特别难过和心酸。父亲还在絮絮地说，我的眼前却早已起了一层雾，借着口罩的掩饰，很久很久才平复下来……（2021.7.12） 时光印记（188）上午到医院办理好了父亲的出院手续，姐姐骑着她的小毛驴来接我，跨上车坐好后，发现悲了个催：我的裙子卡在了她背包上的拉链头里，因为当时手里拿着手机和伞，我顺手把手机放在姐姐背包里，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把裙子弄下来了。把我送到财政局后，姐姐骑着小毛驴扬长而去，我也赶紧往父亲家走。走着走着，感觉手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猛然悲伤醒悟：我的手机，正跟着姐姐旅行，离我越来越远!追也追不上了，只有想着到老爸家再用他的手机联系姐姐，等我气喘吁吁跑上二楼，敲门，考虑他刚出院不必让他开门，我自己拿出钥匙开了门，客厅竟然没人，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真是要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没办法，只好把出院单据什么的放桌上，准备去姐姐单位。翻翻包里，万幸还有十元钱，于是赶紧出门，走到一半，觉得不对劲，老爸一般不会乱走哇，看厨房里菜也买好了（给了他一张物联网超市的端午节卡），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于是又折返回去，到卫生间看了一下才放心。在财政局门口小卖部换了零钱后往站台走，此时，手中无机，心里发慌，感觉被世界抛弃了。三路车姗姗而过，我迈着我的老短腿，师傅等等我呀，一路狂追。到了姐姐单位，我心里默念：老姐呀，你可千万别又出去找我呀。走进院里一看，咯噔一下，姐的小毛驴竟然不在，大事不妙啊。我飞奔上二楼，果然，人不在，一下就泄了气。她同事说她还没到，我赶紧用座机打电话，两个都没接。于是打老爸电话，终于接了，我的老爹爹呀，他在屋后大树下和几个老太太乘凉拉呱!她说姐姐在找我!正打电话，姐姐气喘吁吁从天而降，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都气不打一处来，哈哈。这个社会，手机不是万能的，没有手机也是万万不能的呀。想想从前没有手机的年代，我们以及我们的上辈，是怎么过来的呢？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半尺彩笺，承载着融融的亲情，充盈着款款的情愫，慰藉着此夜曲中闻折柳的情怀，流淌着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况味……（2020.7.13） 时光印记（189）晨跑小东江，江面上的雾或丝丝缕缕，或团团簇簇，或轻如薄纱，或浓如厚絮。它们三三两两，时不时漫入步道，顽皮地给游人一个个轻佻的吻，或飞入山间，点染成一片云雾缭绕如梦似幻的迷人仙境……让人不由感慨：实是欲界之仙都啊😉其实今天晨跑小东江前有个插曲：早上赴佳人之约5.56赶到校门口，却见铁门上锁，空无一人，铁门钥匙又忘带，只能哀哀地敲着门卫室窗户：师傅开开门。毫无反应。时间紧迫，顾不上形象，我女汉子附体，踩着门锁纵身爬上铁门，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小心翼翼避开铁门上锋利的尖刺，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在我进退两难时，常在学校附近溜达的那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竟然好奇地站在门口，歪着脑袋嘟囔，不要爬铁门啊，这么高，好危险!😂我只能心一横，像小时候爬竹子一样梭下去，结果我的腿就遭了殃😓（2021.8.4） 时光印记（190）结束为期两天半的学习，又与各路大神会晤，特别是语文界的两大女神黄老师李老师朝夕相处，绝对受益匪浅，还无意中混了个与我体重相称的“砖家”😂傍晚绕着郴江河散步，也经过曾经辉煌一时现片瓦不留面目全非的母校旁，心中有感慨，有惆怅，怀念曾经的欢声笑语，追忆曾经的似水年华，却都是回不去也挥不去的青春芳华。回来后继续在黄老师指导下一遍遍修改作业，日臻完善，最后在几张柱状图上卡壳了。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图，像我这种班主任印象中的“哦——，你就是那个数学很差的葛※※哦”的“数学名人”，更是难于上青天。但是，既然是我的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我迷之自信“我能行”，豁出去啦👻。晚上和好友享受完特别特别美味的“小时候”烤串，由青鲁湖漫步到家后，我就投入了紧锣密鼓的“闭门造车”中。先是请教万能的度娘，后打电话虚心求教，最终还是在一个点被缠得一筹莫展，一直鏖战到十二点多，越战越勇，最终炮制成功一张图，而难度系数和区分度图始终纠结，只能带着遗憾入睡。早上6.多醒来，冥冥之中老天爷给我点了“智慧之穴”，顿悟解决办法，把题号数字用数字+文字呈现就不会干扰主项了，兴奋之余跳下床就想开电脑了，后来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到田径场跑完八圈。许是心情大好，跑得毫不费劲，甚至觉得“还可以跑八圈”。😁晨风拂面，跑完神清气爽，荷花池的荷花已秋意阑珊，但还有零星几朵粲然其中，雕塑旁也有一蓬不知名的花，玫红的瓣，金黄的蕊，实是楚楚动人，宿舍楼下的胭脂花更是如夜空中的星星闪耀。回到家，顾不及洗浴早餐，立刻投入到制图中，一遍一遍，在四人组的鼓励和指导下，终于成型，尽管比较幼稚，就像爱因斯坦手下歪歪扭扭的板凳，但心里那个高兴呀，无法言说。我只想说，我高中的两个数学陈老师，士别三十年，当刮目相看哟，我可以为自己正名啦，你们也是否感到欣慰咧？🤣（2021.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