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终究,还是做了一条狗

墨里调醋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狗是什么,是流浪?是动物还是定义?</p><p class="ql-block">今天2022年6月16日,是我陪父亲来251医院看病的第4天,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对于这个选择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耻辱,与不知所措。</p><p class="ql-block">当初的抉择只是简单的认为这个月店铺关门,闲来无事,而别人又正好都忙,所以由我陪着来看看病,输输液也是一件正常事,毕竟这个病也不需要拿什么主导意见,只是个成年旧疾――通血栓,需要每年两次的疏道,但没想到的是,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自己明白了嫁出去的女人只不过是一条无归属的“狗”。</p><p class="ql-block">起初是因为吃饭问题:</p><p class="ql-block">早晨,我在医院食堂:打了一根油条,一个馒头,一碗馄饨,和一碗老豆腐,回到病房,父亲看了,脾气就相当暴躁,嫌弃打的饭太多了会吃不了。或许父亲是因为以前穷怕了,担心会浪费,可是这一点东西也谈不上多,两个人也只是吃个不饿,根本谈不上饱,对于这样的谴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样第一次争吵不可避免的就发生了,而平息怒火的最终条件是:中午只打了父亲的饭,我没吃,而和好的。虽然彼此没有了气火,但是,却没有分析出来自己到底是错了?迷懵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却分不清这种悲伤是该从哪一点起……</p><p class="ql-block">或许吧,我对自己说,人总是有迷茫的时候,也总是有些事情有找不到着力点的时候,所以才会出现莫名,我为这种阿Q的精神自我释怀了很多……</p><p class="ql-block">可液还是要输的,远道而来,总不能再回去,陪护也就的继续,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在拿到医生给开的那些光学彩超、造影之后,有一个造影片子有问题。因为,这个片子的具体数字属于笼统的大概估略数字,片子造影也就不是很细腻,所以需要再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再征求了家属意见后……我的第一感觉是,既然来了医院就应该遵循医嘱,把病情弄个清楚明白,不然稀里糊涂的回去,如果,厉害了,会给心里留下遗憾和悔意,所以,和弟弟商量之后就同意了,可是父亲执意不做,就又开始了第二次的争吵,父亲的观念里认为我就是来医院输输液的,老做检查没意义,纯属浪费,所以,说什么都不愿意做,而且他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谩骂,他感觉只有谩骂才能表达出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后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抬出了弟弟,说你不做我就给你告状,他才算同意去做(因为在他平时的生活里就比较听弟弟的话,对于我这个女儿他一直认为是局外人,总是认为我会谋划他点什么)我想弟弟们也会感觉我老打电话,也比较归于那种事妈的人,可是,很多时候不打电话似乎也不妥,毕竟有些事情处理不好会留下诟病,而且,父亲在感觉的认识中也只有他们才配给他当家做主,所以,我也就喜欢多问……</p><p class="ql-block">第三天,等到了新一轮结果出来,血栓多少有些移动,而且部分血管有些已经很狭窄了,控制不好需要做支架的,而年龄大了抵抗力上不去,做支架会有可能形成新的血栓,或者发炎,所以,医生嘱托了一些话,另外还特别嘱咐:千万不要让他在吸烟了,我说予他听的时候,他也同意了。</p><p class="ql-block">我做事是一个认真的人,性格也较执着,只要是认定的事,就要看到有成效才算行。于是,对于父亲,就悄悄的开始监视,就在四点多的时候,突然,发现,父亲有点东张西望还鬼鬼祟祟的往电梯旁边的楼道走去,我就悄悄的尾随了上去,正发现父亲在点烟抽,当时,看到这一幕特别生气,就从他手里把烟抢出来掰断扔了,父亲一看,急了,就回来躺到床上耍赖,我回来带着几分生气,几分恐吓的说他:这也太不像话了,那么大个人,说什么也不听,自己说的话,还自己不去做像什么样子,如果病情发展下去,瘫在床上,看你该咋弄呢?我的话刚说到这里,父亲就咆哮起来,对着我拼命的大喊大叫:不用你管,老子有儿子管,瘫了也没有你屁事,你只不过是老子倒出去的一盆脏水,……老子让你陪我来了?是你打电话求着要陪我来的,你不过是想来花我的钱(父亲是退休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没问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子虽然老了,可脑子一点不糊涂,清醒的很,老子明告诉你,你休想,你就是我嫁出去的一条狗,有肉也临不着你……,这时,病房,走廊上正在运动的人都围了过来,听着,我想他(她)们,甚至是更多还没有赶过来的人恐怕也都这么认为着。</p><p class="ql-block">一向善于言词的我,面对如此却不知道该如何做,那些羞辱的话,难以入耳的词像扩音器一样涌入耳朵……,再下来就听不到在咆哮什么了,那一刻我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混成父亲嘴里的样子?终究会流落成一条想攀亲缘的狗,那一刻真像一条跌波在海心掉光毛的癞皮,海水带着浓稠涌过来,拍打着,麻木的神经无法复苏,无法感知。就在海中央,即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脱离,也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躲避,即没有可以拉一下的手也没有一束光来引擎渡起,在海水中沉沦着,举起,摔落,那一刻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即没有狠下心来抛下鞭笞的人,又无法让自己不麻木到窒息,生命多了重复碾压后却无法抑制,或许那一刻就真是一条狗了,无法呻吟……</p><p class="ql-block">慢慢的在硝烟散尽的余味里:感觉或许是自己错了,错的太一厢情愿,以为父亲是需要我的;错的不懂人心,不知道父亲心里一直在想些什么,怎么认为――我不过是一盆水,有时候或许亲情也需要谨慎,如果生一份多疑多一点考虑就不会这样;亲情也需要距离,如果会拉开等级就不会高估自己。人心如尺,度量的起端要从认知开始,心在哪里尺就在那里。</p><p class="ql-block">简单需要一种爱与不爱,爱你的人你就简单,不爱你的人,1+1=2也会是哲学,有时候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有时候愤怒下的语言就是心中的执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不过终究是做了一条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写这篇文章包含着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所有的文字感觉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最后还是文字承担了我所有的苦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被寄养的文字</p><p class="ql-block">有时候你不属于这里,却硬要把自己塞进去,所以你才痛到无法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