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村到玻璃台（长城文化体验171）

宁肃

　　近阶段的户外虽少，但都有好友结伴，比如票哥、兔哥。这不，在传奇户外的旗下，我们又集合了。

1、直扑北水峪关

此次穿越的的预定线路，墙友多称“北水峪-玻璃台-南水峪”，六只脚上也是。我想当然地想，“起点北水峪，途经玻璃台，终点南水峪。”实际上，A队走全程，关上村-北水峪关-平谷104号敌台至89号敌台-南水峪关-玻璃台村；B队为半程，关上村-北水峪关-平谷104号敌台至94号敌台-玻璃台村。如此以来，起点都是关上村，终点都在玻璃台。无论半程还是全程，基本上都是沿一条西北-东南向的山脊，根本不经过这条山脊西侧的南水峪与山脊东侧的北水峪。从地图上看，南水峪比北水峪靠南不假，但两者主要是东西关系。古称里的方位失准问题前也有见，比如蓟镇石塘岭路里的“东石城”、“西石城”，其实是“北石城”与“南石城”。所以，我以为此行称“关上到玻璃台”为宜。若论长城段落，应为“北水峪关到南水峪关”。不过，北水峪关在北水峪村北，南水峪关在南水峪村南，而且都距离够远。

不管如何称呼，关上、北水峪、玻璃台、南水峪都为北京市平谷区镇罗营镇属地。据史料载，平谷“自古建置都邑，必因山河之形势。平谷南、东、北三面环山，层峦叠嶂，资为屏藩。”尤其东北部山地有明长城穿过，对南面的平原地带和京师东大门提供着强力护卫。总长度50余公里的平谷长城，除少量的北齐长城外，主体是明长城。现平谷境内的明代长城，当时属“九边重镇”（后改十一镇）之一的“蓟镇”，蓟镇“三协”之“西协墙子路”和“中协马兰路”。其中，墙子路区分镇虏营和墙子岭。

镇虏营，初名“猪圈头营”。据《光绪顺天府志》可知，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蒙古朵颜部率兵犯边被俘，此地遂称“镇虏营”。清初，易名“镇罗营”。作为营城的“镇虏营下”包括灰谷口寨（现密云境内）、北水谷关、南水谷关、熊儿谷寨、鱼子山寨，边城一百四十五里，空心敌台十座，设提调一员镇守。此次穿越，正是镇虏营下的北水峪段和南水峪段，可谓平谷长城的核心地段。

车停关上村，开始徒步。“关上”也是古村，源于“上关”之说。据说，“村东两山间旧有南北向一道城墙，长约2里来地，村人称作‘横城子’。”“横城子东约2里，还有一座上关城，今遗址尚存。”另，“关上村药王庙内大铁钟，现存。此钟铸于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钟上铸有铭文，其中不止一处铸有“镇虏关”、“镇虏营”的字迹。”遗憾的是，未及领略药王庙内大铁钟，也未确认村东两山间谷口的“猪圈头关”以及“上关城”遗址，便随队沿北水峪路急匆匆，先寻“北水峪关”而去。

　　北水峪关，位于平谷镇罗营北水峪村与关上村之间的狭谷里。据关前的“北水峪关文保碑”可知， “此关地势险要，位于两山之间，关已毁。”据《四镇三关志》载，“北水谷关，洪武年建，正关河口并挂弓顶、卧狗岭三空，通单骑，冲，余通步，缓”。

图1 北水峪路标

图2 北水峪关文保碑

现地勘察，北水峪路顺谷道而行，与长城正交。此处崖口狭窄，两侧绝壁挟持。中有小河流经，现为季节性河，遂疑北水峪关当年为水关。虽关已毁，但路东可见当年残墙一堵，为不规则条石与毛石干插。从长城分布图上看，此墙东向上行不远有座敌台，官称“平谷105号敌台（北水峪10号台），疑当年的北水峪关东镇关台。按说，与之对应，西侧山顶应有西镇关台，可能因地形断绝，路西既无墙也无台，唯有峭壁扶摇。

图3 北水峪关东侧断墙

2、上墙即山险
　　时值晚春，然满坡树木不及葱茏，却枝杈纵横，遮掩着一条时断时续的羊肠小道。大幅度的泥土斜面有灌木遮覆且多石牙祼露，上坡着实费劲，很快大汗淋漓。数不清的之字折转后，终于上墙。此为山口墙，官方称“平谷长城总115段”，即“北水峪长城8段”，为不规则条石与毛石干插，多有坍塌。

图4 开始上墙（平谷115段）

上墙往北上行，即此行第1台。此台只余残基，也是不规则条石与毛石混杂的干插砌法，等级较低。其西向外凸，形似马面，但官方称“平谷104号敌台”，即“北水峪9号台”，不知这“敌台”的依据何在？我以为，叫“台”没错，但此台与蓟镇长城常见的空心敌台相比，在台基规格与平面形态上都有差距，窍以为实心敌台吧。

图5 平谷104号敌台

此行预定轨迹是由此往东南沿山脊走，遂返回山口墙攀岩而上，估计进入了“平谷长城总114段”，即“北水峪长城7段”。此段根本无墙，连干插石墙也无，有的只是巨石与断崖，典型的“山险墙”。于是，能爬则爬，不能爬则绕。只要小心些，倒没有特别惊险之处。而且，巨石伟岸有形，石间多有花枝簇拥，这算得上一景。

图6 平谷104号敌台南侧巨石

绕过巨石，钻行丛林上山，顶部有座坍塌的石台，官称“平谷6号烽火台”，即“北水峪1号烽火台”。从地面碎石堆积成丘状来看，此台当年也属毛石干插。

图7 平谷6号烽火台

3、两道风景线
　　此台往南下山，又有石墙相连。此为“平谷长城总113段”，也即“北水峪长城6段”。相比前面的第1段石墙，此段要严整得多，形态也美，极富动感。可以说，第2段石墙依山就势，如龙探海，直取谷底的第2座敌台，即“平谷103号敌台”，也就是“北水峪8号台”。此台也已坍塌，顶部与马道大体持平，如不细看，很可能略过。

图8 巉岩留影

图9 平谷长城总113段

图10 平谷103号敌台

过第2座敌台，东南向上行，顺势爬升，有“平谷长城总112段（北水峪长城5段）”接续，于花丛中游走，颇感龙蛇之风于林间鼓荡。正如票哥所言，此段墙体是“北水峪长城第一道亮丽风景”。于是，欣然下山，做一回最美风景里的人吧。

图11 图8 平谷第112段

图12 边走边看

满目嫩绿，粉白相间，大好的春色画卷里，藏匿着第3座敌台，即“平谷102号敌台”，也即“北水峪7号台”。不过，此台也已坍塌无遗，难以辨认。

图13 穿行花丛

图14 平谷102号敌台

平谷112号墙体，从谷底直至山顶近千米。随着坡面先缓后急，花势越来越美。尤其是过了第3座敌台，山杏花期正盛，并有杜鹃、梨花、海棠等多个品种开始加入花阵，惹得队友们纷纷放慢脚步，甚至偏离轨迹。老夫自知体力差距，不敢多有耽搁，赶紧超越队形，去找下一座敌台。

图15 且走且停

冲上山顶，便是第4座敌台，即“平谷101号敌台”，也即“北水峪6号台”。此台只余条石台基，方正而厚重。周边鲜花拥怀、绿荫遮蔽，树下有残砖零落，仿佛证明着什么。这里地势高，视野开阔，票哥称之“北水峪长城第二个亮点”。在此小憩，回望大山壁立，天色湛蓝，来时之路遥远，然路途漫漫。

图16 平谷101号敌台西北角

图17 平谷101号敌台东北角

4、巉岩接踵而来
　　稍作体整，抓紧下山，开始进入“平谷长城总111段（北水峪长城4段）”，也属山险墙。此段先是巨石阵，狗牙丛生，开始有险情，走来更加小心谨慎。接下来，山脊变得宽大，但乔灌茂密，要钻来钻去。不过，知名与不知名的花儿多了起来，让队友们的心情可以轻松些。钻出密林，第5座敌台赫然矗立。此为平谷100号敌台，即北水峪5号台，也是干插石台坍塌的丘状遗迹。

图18 继续前进

图19 又没墙了

图20 怪石重重

图21 杜鹃盛开

22 不知名的花

图23 平谷100号敌台

后来才知，接下来的路程才更刺激，就这是“平谷长城总110段（北水峪长城3段）”。这段也有轨迹，但根本没路，就看着前面队友的脚步走吧。尤其是一道大崖壁实在吓人，在此援引票哥所述，“平谷 100号敌台东侧的巉岩是北水峪长城第一险崖，是穿越途中的另类亮点。过去走到这里要向北穿过两片石海绕行，近年不知哪位强驴大神探索出爬崖捷径，后来者都壮胆去体验徒手爬崖的惊险刺激。”“我们要爬的断崖，实际是巉岩山体，高约20多米，爬崖就是依岩缝向上。”“没走几步，就有一段突出的岩壁需要绕过去，而最要命的是岩壁下只有不足一尺的落脚处，脚下就是悬空绝壁，我们既害怕上面落石，又害怕失手坠崖，只能身贴崖壁一步一挪。转过崖壁，脚蹬石窝，沿岩缝向上攀爬又没有抓手，只能相互托举，一点一点上移，大家相互提醒，相互帮助，爬过三段石缝，崖壁才有树木荆棘可以抓住。”不过，老夫胆小，通过那道不足一尺的石棱时，没敢像票哥他们一般“贴崖壁一步一挪”，而是就地趴下四肢着地爬，但那绝壁有些外突，背上的包被刮到外侧坠着，真够狼狈的。多亏匍匐姿式重心低，否则那大背包往外一甩，会把人拽下崖，那可就完啦。接下来，也如票哥所述，“爬上崖顶，惊魂未定，顾不得回望走过的美岩山景，赶紧前行。”

图24 错当敌台

图25 根本没路

图26 丛中穿行

图27 如此过崖（队友提供）

离开山顶，下到山口，这才缓过神来，也才觉得饿了。总算完成了三上三下，行程接近一半，可以午餐了。简单吃点，还是笨鸟先飞吧，开始第四上，也就是“平谷长城总109段（北水峪长城2段）”。
　　起步就爬坡，前面小山顶上是此行第6座敌台。平谷99号敌台（北水峪4号台），也只是一堆碎石。但是此台下行的坡面上，散落着不少的砖头。看来，此台虽不见条石台基，但当年应为空心敌台。

图28 平谷99号敌台

稍作下行，始又攀登，又是一段山险之旅，该“平谷长城总108段（北水峪长城1段）”了。虽然坡度够大，而且丛林茂盛，但这里已是乔木地带，少了灌丛的牵扯，坡面也够硬实，走来安全无虞。走着走着，把清茶大姐给丢了，于是走走停停。这一等，就等来了好几位队友。大家结伴登顶，上得第7座敌台，即平谷98号敌台（北水峪3号台）。此台宽大，规整条石台基清晰可见，只是空心敌台的砖质墙身无存，大量残砖散落于周边，顶部只有作为填馅的碎石裸露。

图29 回望队友

图30 平谷98号敌台

再度下坡，此为“四下”。先是小断崖接踵而至，后是小石海滚滚而来。安全，再次成为大问题。上面队友不小心蹬掉的土渣，会洒下面人一身。这只是脏些，问题并不大。如果是小石子，则可能伤人。更可怕的是，上面队友踩塌了一片石头，那石海便有轰隆隆声响起，好多石块集体冲下来，令下面的人心惊胆颤。所以，大家左右分开，前面拉开，格外小心地走。即使神经紧绷，但有些小可爱如萌萌嫩芽、奇形怪石甚至是相熟的路条，这令队友们且紧张且开心。

图31 路边萌芽

图32 树上路条

“四下”后“五上”，更多队友跟上来。再度上到山脊，有此行第8座敌台，即平谷97号敌台（北水峪2号台）。此台已坍塌如丘，一堆碎石残砖于林间散乱，看来当年为空心敌台。

图33 垭口下行

图34 再次攀升

图35 平谷97号敌台

5、景区到了
　　由此轨迹转而向东，即使有丛林的遮蔽，南面的景色也透过枝条清晰起来。票哥说，“玻璃台景区到了”。果然，千沟万壑如画，长城蜿蜓如蛇，五指峰近前，一指楼在望。且走且拍，无意间第9座敌台来了，即平谷96号敌台（北水峪1号台）。此台一堆碎石，但不见残砖。像前面的北水峪1号烽火台一样，碎石堆积的丘顶有座石块叠起的小玛尼堆。此为山神崇拜，信者应该，不信不怪。

图36 看到景区

图37 一指楼在望

图38 平谷96号敌台

此台向东面北朝南，视野越来越宽。还有巨石如台，可以环视周边。南有怪石嶙峋，各种肖像心生；北有红石赤壁，一如锦山阵列；东有双峰壁立，犹然玉壶灌顶。甚至，西面的五指峰，峰峰显露狰狞。票哥说，“这里看五指峰还不像，要到下面的一指楼上去。”我说，“即使没有长城，这里也堪称胜境。”

图39 巨石远眺

图40 南谷怪石

图41 北面赤壁

图42 东观玉壶

图43 西看五指

票哥打头前面走了，我等随后跟行。下面进入景区，长城进入玻璃台段。小路越来越规整，走来随意轻松，鲜花点缀的丛林开始妙趣，但墙体段落编号却显得诡异。第9座敌台后，该是“平谷长城总107段（玻璃台长城12段）”了。但从第9座敌台到第10座敌台，不远的一段下山路上，却出现了“平谷长城总106段（玻璃台长城11段）”、“平谷长城总105段（玻璃台长城10段）”、“平谷长城总104段（玻璃台长城9段）”三个编号。正在乱想，“一指楼”撞入眼帘，令我猝不及防，想起要掏相机，不免慌里慌张。此行唯一的砖墙敌楼，必是重中之重，那就多打几枪。

图44 挺进一指楼

所谓“一指楼”，是指平谷95号敌台（玻璃台12号台），这是此行第10座敌台。此台也是残台，只是遗存比前面的几座敌台多些，不止有大规格条石台基，还有几米高的青砖墙体。虽然，砖台顶面的空心楼身几近无存，但东南角挺立着一米来宽、两米多高的砖墙，形如姆指，故有“一指楼”之称。其实，东北角也有上凸的砖墙遗存，只不过比那“一指”矮些，无人关注罢了。

图45 平谷95号敌台北立面

图46 平谷95号敌台墙基

图47 平谷95号敌台南立面

图48 一指楼留影

6、邂逅红杨青杨
　　从“一指楼”下山，应该进入“平谷长城总103段（玻璃台长城8段）”。不过，我们并未从正南下山，而是沿栈道先向西绕，然后插入“平谷长城总102段（玻璃台长城7段）”的修缮段。期间，于丛林里发现多株红色叶片的杨树。此树叶小，但通体红色，且玲珑剔透，于逆光中极为眩目。后来，怡然告诉我“应该是红杨”，还给我附上了相关资料。

图49 邂逅红杨林

插上修缮后的长城墙体，一路下行，走来轻松，但不惬意，老夫看见长城翻新就来气。修缮之后，马道取平，边缘取齐，顶面白色，线条生硬，古韵大为浅淡。还好，有两侧的杏花簇拥，长城便成了花丛中里“夹道”，令队友左拍右拍，真是走不动，急得票哥大喊，“快点！要不走不完全程了。”

图50 前望平谷94号敌台

图51 回望平谷95号敌台

图52 抵近平谷94号敌台

终于走上平谷94号敌台（玻璃台11号台），乃此行第11座敌台。但见条石台基方正，南北两面有门槛石，且有明显的门轴海窝。由此可见，修缮时基本是“最小干预”与“应留尽留”。相比将军关与红石门段修缮墙体的“小搓板”与“小官帽”，平谷这段长城的修缮可以说“还行”。

图53 平谷94号敌台一角

图54 平谷94号敌台门槛石

这里的地势已经很低，但两侧通视条件良好。台上小坐，天宽地阔，近有山花香气袭人，远有杨家台水库清波怡心。我知道，那里有个“南水峪”的所在。不过，顺河谷往南的“南水峪关”，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哇噻，还有好几座敌台呢，快走吧！”

图55 平谷94号敌台上小憩

大概是时间关系，领队在后面大声招呼，“就近下山，玻璃台集合。”迟疑之间，4人小队还是继续前行。走到第12座敌台，即平谷93号敌台（玻璃台10号台），但见此台顶部乱石堆积，蒿草如发。台基修整过，可见条石遗存。这里接近鞍部，前面还要上大大的坡呀，太累了。又坚持了一段，追票哥他们实在费劲。回望五指峰与一指楼，遂想就此作罢。于是，和清茶大姐回撤至鞍部下墙，沿林间小路下山。途中，有幸路遇青杨树。一样是逆光，但色彩大不同。以前只识白杨，此行邂逅了红杨与青杨，可谓大收获。

图56 继续前进

图57 平谷93号敌台

图58 回望95、94号敌台

图59 路遇青杨树

7、遗憾、疑问、谜团
　　据六只脚记录，此行徒步9.89公里，攀升824米，用时8小时57分。经复盘分析，共涉足敌台11座、烽火台1座、长城段落12段。但没能拍到玻璃台长城文保碑，更没能走完全程，扔了平谷92-89号敌台（玻璃台9-6号台）和平谷5、4号烽火台(玻璃台2、1号烽火台)，还有大名鼎鼎的“南水峪关”，总是遗憾。据《四镇三关志》载，“南水峪关，洪武年建，正关河口平漫，通众骑，冲；余通步，缓。”
　　在此，还有疑问：这些敌台、烽火台的定性依据是什么？这些长城段落的划分依据是什么？还想知道《四镇三关志》上南水峪关长城段现在指哪里？现在有北水峪长城、玻璃台长城之称，那玻璃台、南水峪、北水峪三段长城之间是什么关系？

图60 玻璃台长城文保碑（队友提供）

还有，对镇罗营五座古城很感兴趣，南水峪位于长城内、北水峪却在外，原因总要搞明白。还有，上营城、下营城、上关城以及众多的寺庙也要去拜拜。还有，东指壶、一线天、杨家台水库，也都很可观，所以这里要重返，再次期待“千山万壑入眼来，四季如画风入怀”，同时玻璃台的神话与南水峪的抗战故事要听当地老农讲才精彩。还有，杨家台水库也要去参观，玻璃台这个北京最美乡村更得来次小休闲。

图61 玻璃台集合

先这样吧，平谷再见！镇罗营再见！玻璃台再见！

图62 平谷5号烽火台

参考资料：
《边墙跖旅‖平谷：北水峪-玻璃台-南水峪》，票哥，马蜂窝，2022-4-20
补记：
　　本篇成文，得到墙友虫子指正，在此致谢。现将“北水峪”相关讨论观点记录，“地图上北水峪村确在长城外侧，但现北水峪村不一定是原北水峪堡。”“现北水峪村与原北水峪堡，应在北水峪这条山谷内，可以相关但未必重合。”“北水峪村（行政村），辖北水峪、尤家台、艾台子三个自然村，村委会驻尤家台。”“北水峪行政村，能涵盖北水峪堡。北水峪自然村，不一定能涵盖北水峪堡。或者说，此自然村可以在关外。”“地图上，北水峪标注的位置干扰了我们的视线。”也就是说，地图上的“北水峪”，并不一定是“北水峪关”守军及其家属的住地原“北水峪堡”；原“北水峪堡”，也可能是关内侧的某个自然村，甚至是某个已经灭失的古村落。欢迎专家与墙友就“北水峪堡”明示位置或补充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