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於偏僻鄉村人未識——記河包真原堂

清江寒士

<h1><b>遠遠望去,一座典型的歐洲哥特式雙鍾樓教堂,好似一座古堡巍然屹立在懸崖之上,坐落在綠樹叢中,给人一種神奇而雄伟的感覺。它,就是河包真原堂。</b></h1><h1><b>然而,這座充滿傅奇色彩的教堂,最初并不坐落在那裡。<br></b></h1><h1><b>光緒二十四年(即公元1898年)農曆五月,余棟臣於大足縣龍水鎮聚衆造反,派人至榮昌縣河包場經堂村山下鄭家灣天主堂,抓走了法国神父華芳濟,并放火燒毀了天主堂。事件爆發後,清政府剿撫并用,數月后余棟臣兵敗投降被囚。清政府向法方賠償白銀計 118万余兩,結束了這次波及三十余州縣、焚毀教堂醫館二十余處、震驚全国的“余棟臣教案”。</b></h1> <h1><b>光緒三十一年(即公元1905年),法國人利用清政府余棟臣教案賠款,在河包場經堂村的山頂上,修建了這座雄偉壯觀的雙鍾樓教堂。它主要由經堂、鍾樓、神職人員住所等三部分组成。教堂三面圍合,磚木結構,雙鍾樓布局,正立面为典型哥特式風格,鍾樓屋顶為木構攢尖頂。</b></h1> <h1><b>我們看到的歐洲哥特式教堂,大多是雙鐘樓的樣式:教堂入口上方並列著兩棟形式相似的鍾樓。法國傳教士到中國境內傳教以後,鑒於建設資金以及規模的限制,往往只能建設一座鐘樓。而在榮昌縣境內,在這個偏僻的鄉村的小山上,卻傳奇式的留下了這樣一座輝煌的雙鍾樓教堂,歷經風雨滄桑,保留到了今天。</b></h1> <h1><b>走進大門,站在院落裡,兩座高大的鐘樓迎面而立。傾刻間,感覚竟是那么神聖而雄偉,莊嚴而肅穆,令人油然產生出一種敬畏与仰慕的情緒來。</b></h1><h1><b>大概真是神的旨意,主的饋贈:一百多年以前,法國巴黎外方教會的傳教士們,不可思議地竟將家鄉塞納河畔的巴黎圣母院式的教堂,移植到了遙遠東方的這座偏僻山村之中!這批遠涉重洋而來的西方傳教士們,在傳播源自西方的基督教文明、促進東西方文化交流上,不愧是偉大的先驅!</b></h1> <h1><b>這是座落在法國巴黎塞納河畔地地道直、原汁原味的巴黎圣母院。一提到它,恐怕稍微念過幾天書的中國人都會知道的。并且還會想起法國大作家維克多雨果,以及與他那部偉大的著作《巴黎聖母院》中成功刻畫的人物艾斯米拉爾達、卡西摩多等聯繫在一起。</b></h1> <h1><b><font color="#010101">教堂所在的這處山崗,四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石板路通向教堂。這種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的設計,當然與這座教堂坎坷的歷史分不開。</font></b></h1> <h1><b>這二位年長者,他們手拉著手,肩並著肩,緩緩地向上邁步。不用著急,更不用畏懼,總共也就二百多梯,只要虔誠,只要信念永駐,就能穩穩妥妥的到達心中渴望的圣地!</b></h1><h1><b>遠遠望去,真原堂所處地形四面皆崖壁,从山脚下僅有一條小石板路通到教堂大門前。幾年前重新整修這條小路,工匠們用紅磚砌筑階梯,再抹上水泥。其間,遇著有心人特地將階梯設計調整為二百餘級,以暗示該地區教會已有二百餘年的歷史。据有關資料記載,早在1780年,就有法国傳教士來此傳經布道了。</b></h1> <h1><b>這是真原堂的大門。它不僅是在形式上、就連內容上,也算得上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八字石朝門。請看吧,除了頂上那希臘式的三角形尖頂,以及朝門頂端十分醒目的法国巴黎外方教會的徽記“ME”,凸顯出西方文化的標誌外,大門兩邊的石門柱上,還鎸刻了一副中式楹聯:無始無終先作形聲真主宰,宣仁宣義聿昭拯濟大權衡。的的確確昭示了東西方文化在這兒的碰撞與融合。</b></h1> <h1><b>為開發旅遊資源,吸引遊人前來參觀遊覽,進而促進地方經濟發展,地方政府特地從後山修筑了一條盤山公路直達教堂後院的垣墻邊,還在此處辟出了一个小小的停車埸。</b></h1><h1><b>那是我們開来的小車。在中國的土地上,我们播放着愛我中華的小曲,開着日本鬼子的轎車,来到了法國鬼子修建的教堂前,是来参觀、遊覽?是來凭弔、瞻仰?還是來接受反帝愛國的歷史教育?我們該怎么回答?當然是得認真學習掌握好當局與時俱進制定并公布的標準答案,万万不可信口開河的瞎説嘍。</b></h1> <h1><font color="#010101"><b>這是教堂後院用條石壘砌的高牆。石牆上的青苔和路面上的落葉 ,都在詮釋著教堂那空曠寂靜的環境和蒼桑凄涼的歲月。</b></font></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教堂的外墙上,还残存着一幅用红油漆刷写的巨大标语。仅管由于时间的流逝,它经历着风吹雨打、日晒霜侵,字迹已显得斑驳模糊,颜色也失却了昔日鲜艳的血色,但却还能非常准确地辨识出内容,也大抵能判断它多半是产生在那个大搞“红海洋”的年代。而那个年代的人们是有XY的。把对自己神一般崇拜的偶像的歌颂赞美之词语,刷写在另一批人所推崇的XY的标志性场所或建筑物上的霸气,实在是不多见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这两位女性漫步在庄严静穆的教堂大墙外边,她们会去探究天主教传入神州的历史?会去思考和诘问这大墙内外两种截然不同的XY与文化的优劣吗?不会的,不会的!许许多多的墙国人都不会费神去干这种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傻事的。我们只需要晓得:大墙内,是西方资本主义那套腐朽没落的文化与意识形态,在早期还带有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性质,我们必须坚定地抵制它,摒弃它!而大墙外边,则是一派红红火火、欣欣向荣的崭新世界。打从在涅瓦河上的那艘巡洋舰的一声炮响,为墙国送来了MN主意那一天起,墙国就开始了红色奋斗的历史。仅管大炮送来的MN也是西方的,但它具有墙国十分需要的红色,于是……</b></p> <h1><b>站在教堂的大牆下,不知咋的竟想起了幾年前的釣魚島爭端。那些參加反日遊行的愛國者們,義憤填膺地打砸了不少日本轎車。實際上是中國人自掏腰包購買的、中日合資且中方股份必須不低于百分之五十一、并在中國境內由中國工人生産的、相當於貼牌産品的日系轎車。這和一百年前的義和團暴民借反洋教進行的反帝愛国運動一脈相承:他們也是在中國境內毀鐵路、割電綫、屠殺中國信教民衆并焚毀他們的房舍。</b></h1> <h1><b>聖壇正中,聖母瑪麗亞站在羅馬拱窗之中,慈愛而安祥,聖潔而肅穆。下面則是耶穌的塑像。站在聖壇前,瞬間,自己的心靈也猶如得到了淨化。</b></h1> <h1><b>聖堂大廳,据説,可同時容納上千人開展宗教活動。大廳由六根標准的羅馬柱支撐,兩側是羅馬式條形半圓弧拱型窗。</b></h1><h1><b>据當地信衆介紹,教堂在解放前一直由法國神父座堂,解放後被改為學校使用,因而被停止了一切宗教活動。</b></h1> <h1><b>这是神职人員生话區裡的園林。沒有專人的管理,更沒有精心的設計。雖然地方政府也在近幾年花錢進行了維修,但一切仍顯得粗糙而簡陋,甚至給人以衰敗落寞的感覺。我敢斷定,當年由法國人管理著的這座教堂,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副目樣。</b></h1> <h1><b>這是雙鐘樓前的庭院,挺寬大的。樹木倒還茂盛,一派綠色很誘人,只是在園藝方面,依然看不出經過了周密細緻的設計與規劃的蹤跡。院內的石板上張滿青苔,顯得寂靜而冷清,一看便知曉進這院內來參觀膜拜的人非常少。</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设立在教堂内的宗教事务管理机构。我们都知道,在厉害国国土上的所有廟子、道观、教堂、清真寺内,都设有这样的机构。机构里除了宗教界的人士外,还有公家派出的人员。表面上看,它是宗教社团的自治机构,可实际上,背后却有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势力通过这个机构,掌控着宗教领域的一切……</b></p> <h1><b>這是前兩年宗教政策稍许宽松点了,在真原堂後山新修的聖母亭。这是全部由当地教民自觉捐献的善款修成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b>這鍾樓裡,其大鍾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閣樓。</b></h1> <h1><b>这道門的後面,原来是教堂神職人員的生活區。而今,里面既没有神职人员,也没有正式的管理人员。只有一位中年農婦住在里面。生活区里面养了不少鸡鸭猪狗,它们四外乱窜,弄得整个生活区脏乱至极,不堪入目!</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正在同太太聊天的这个女人,便是我在前面提到的那位农妇。她是地方政府在当地找来看护这座偌大的教堂的。听她说,政府每月给她一百元人民币,让她居住在教堂里,算是这座教堂的临时守护者。官员们也觉得给的报酬实在是少得有点太离谱,于是默许这位妇女在教堂里喂养鸡鸭猪狗等家禽家畜,算着是一种补赏,也就管不了教堂的生活区被一大群鸡鸭猪狗遭践得又脏又乱了。这到底是在保护、还是在毁损文物?我不敢妄下断章。这位妇女倒是很朴实,我们就是由她打开后门放进去参观的,但她却没有向我们索要钱财。</b></p> <h1><b>在教堂附近的一戶農家的堂屋裡拍到的畫面。這戶農家的年青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家中只有一位老人守著這破敗的老屋。听這位老人説,當地的農戶,從老人到小孩,都是天主教徒。</b></h1><h1><b>原來,他們就像地下黨員一樣,只能從事秘密的信教活動。而今,當局旨在顯示其開放包容的胸襟,已准許他們從事公開的、有組織的宗教活動。</b></h1> <h1><b>關於西方教會和傅教士在中國的作用的評價,最權威而持久的觀點,就是他們是作為西方帝國主義侵略并進而瓜分中國的先遣隊、間諜和特務而進入中国的。他們除了收集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方面的情報外,還赤裸裸地對中国進行文化侵略,給中國人民輸送精神鴉片。而事實證明,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比如一百年來西方教會就在中国創辦了一係列著名的大学,其目的就是為了完成他們的文化侵略,用西方文化和意識形態腐蝕中國人,从而達到奴役中國人進而滅亡中国的目的。而這一係列的著名大學,幾乎囊括了今天中国所有重點大学的前生。</b></h1><p class="ql-block"><br></p> <h1><b>比如,1919年由司徒雷登出任校長的燕京大学,直接與今天的北大、清華和中國政法大學、中央財大等學校有淵源。1900年,美國傳教士林樂知任董事長的中國第一所民辦大学——東吳大学,曾是后來的上海財大、華東政法大学、蘇州大學的前生。</b></h1> <h1><b>又比如由美国聖公會上海主教施約瑟于1870年在上海創建的聖約翰大学。今天的复旦大学、華東師大、上海交大都與它有直接関系。再比如齊魯大学,是1904年由來自美国、英国和加拿大三国的14个基督教會共同籌款聯辦的教會大学。它是今天的中國藥科大學和山東師範大學的前生。</b></h1> <h1><b>還有美國基督教長老會麥卡第等人於1845年創辦的之江大学,直接與今天的同濟大學和浙江大学有聯繫。還有1905年基督教各差會在成都聯合創辦的華西協和大學,直接衍生出今天的四川大學、四川農大、西南民族大学。更還有美國基督教會創辦於1888年的金陵大學,成為南京大學、南京師大、南京農大、南京林大、南京工大,甚至還涉及到北京電影学院等院校的前生。</b></h1> <h1><b>教會大學在體制、機構、計畫、課程、方法乃至規章制度諸多方面,更為直接地引進西方教育模式,從而在教育界和社會上產生頗為深刻的影響,為中國高等教育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不,應該是通過創辦學校,西方教會在文化侵略和意識形態滲透方面,均達到了其不可告人的目的。</b></h1> <h1><b>教會大學的出現,使中國高等教育與西方高等教育的差距一下子縮短了幾百年,在華最好的教會大學的水平接近了同時代歐美一般大學的程度。</b></h1><h1><b>這段話,我是从別處抄來的,我根本不具備如此高屋建瓴的概括能力。我們姑且相信之吧。但也千萬別因此而崇拜、迷信西方的東西,且應對其保持高度的驚惕,依然堅定地抵制并頑固地仇恨西方的那一套。要時時刻刻牢記:西方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到底該怎樣評价西方教會和傳教士在墙国的作用與歷史地位?我們能不能真正做到實事求是,盡可能地客觀一點,公正一點?別老是搞機會主義那一套。一會兒是磨刀嚯嚯、咬牙切齒的宣仇式教育,恨不得一夜之間將一切西方的東西都消滅并蕩滌得乾乾淨淨,凜然正氣得讓人望而生畏;一會兒又含情默默、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向西方文化暗送秋波,溫柔嫵媚得既人格分裂,又庸俗市儈,直叫人無所适從?</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