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已不清晰却永，久定格那个年代的记忆》

雪山飞

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对黑白照片的记忆也只停留在模糊的童年。具体拍照的时间早已记不得。只是在老妈看到这些泛黄的黑色寸张絮絮叨叨时脸上总会泛起微笑时她那种印象却记忆深刻。对黑白照片如此眷恋是因为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不仅仅只是回味上的甜蜜，更在于它的存在意味着她年轻的时光。想必黑白照片的年代也是她风华年代的象征。这些想法在若干年前还不曾有过，时间的历练越发感觉到了这些。这也是我从前年开始收集和整理老照片最原始的初衷。

收集起来才知道整理老照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收集就是一个难题，听妈妈讲过她的幼年时期也照过很多。那还是解放前夕的事。妈妈家境殷实，她的老姨也比她大不了多少，经常给他们照相是她老姨的爱好，照完都在自家的暗楼冲洗很是方便。所以那时的照片多的满天飞，并未感觉有多珍惜。谁能想到在文革期间全部被毁。至今我都相像不出姥姥年轻时的模样。

或许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缘故，妈妈的老姨在文革时已经调到北京教委工作，她还留下了好多未能及时冲洗的底片，这也算是幸事吧。其中一张妈妈这代人兄弟姐妹十二人的合影也被留了下来。这张照片尽管不是她老姨亲手拍摄，但却是唯一一张十二人全部到齐的照片。他们八男四女是太爷爷三个儿子的孩子。我有八个舅舅三个姨妈（在《我的三个姨妈》中有关于她们的记载），现在这张被翻拍了十二张的照片已经人手一张，尽管已不清晰去成了永恒的经典（现在的画面已经少了三个）。

那个抱着小孩的就是我的大姨（堂叔伯）小孩是我现如今已近七十的老舅。小孩的下面也就是挨着大姨的是大舅（堂叔伯），听妈妈说他可是当时十二个人中不容置疑的孩子王，现如今也是九十高寿之人。

这五个人才是姥姥的亲生。我的妈妈（也就是二姨），带军帽的大舅（排行四），戴眼镜的二舅（排行六）还有老姨和老舅。站在中间的妈妈尽管是姥姥最大的孩子却被永远称作“二姐”，带军帽可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装扮，带眼镜的二舅个子最高，学历也最高，也是唯一继承太爷爷行医的人，学的却是西医手术刀，为别人做了一辈子手术的他到最后却两手抖的不行（帕金森）最早离开了我们。老姨梳的也是当时最为流行的“歪辫”，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有几分可笑。老舅更是憨态可笑，说起老舅妈妈说还有个笑谈，谁让妈妈姓王呢？赶巧他又是八个舅舅中最小的那个，妈妈说那时都称他为“王八爷”，他也不气不恼，还是只会傻笑。这或许就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幸福——单纯且容易满足。

这是妈妈和老姨分别抱着老舅的照片，老姨要比妈妈小很多，她的幼年时期经常和三姨与大姨在一起。

这是长大成人的老舅，据说老舅在生下后不会啼哭，是我的二姥姥多少懂得一些方法——拍打他后才发出人生第一声啼哭。后来姥姥在他不听话时便会哄骗去找他的二娘，老舅立马蔫了下来。那个年代的孩子没有现在的孩子脑筋转的快，老实易哄。

我的太奶奶和她的孙男嫡女们，她旁边的两个小娃娃已经是她的第四代——是现今我两个已六十多的表姐 。

妈妈，老姨与太奶奶。

一点点乐趣足可以让妈妈和老姨笑个不停的年代。可是现在都进入迟暮之年的姐俩却要相隔数千里——老姨搬到了山东，只要老姨的电话想起，就会传来两头的哭泣声。

妈妈结婚前抱着她（堂叔伯）的两个侄女。

年轻时的妈妈。

现在两鬓斑白的妈妈。

再过几个月就是妈妈八十岁的生日，可是就在上个月底却住进了医院需要手术治疗，就在今天做的手术，手术成功了，姐姐却哭成了泪人……

下面这两张照片真的很巧，真的很有意义。是我在找三姨收集照片时她发给我的，其中一张是前些年她和大姨还有妈妈合拍的照片，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没错，就是她们三人，那时妈妈和三姨还都戴着红领巾呢。大姨也只是个刚上中学的初中生。老姨太小，那时她们三人经常玩在一起，（太爷爷，太奶奶都和姥姥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孙辈人经常留宿在姥姥家已是常事，）三姨以前也发过她们三人小时候在一起的照片，她或许都没想到这事的巧合。真巧，半个多世纪后三人的再次组合，都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只有自己品味得出其中的酸甜苦辣。

这张四姐妹的合影姥姥生日时在姥姥胡同口拍的，相比黑白照片，它色泽光鲜，可是真要再聚首已经很难，很难……

其实大姨在天津的家中还存有一些老照片的，只是她现在搬到了新疆，照片放在家中的何处，具体地方她也说不太清楚。我总不能进门抄家式的寻找。如果她能回来……早已过了八十的她谁知道还禁得住这一路的颠簸么？

还有不少老照片，因为实在模糊不清无法修整只得放弃。

黑白照片的年代

生活不一定没有色彩

彩色照片的背后

也有属于它的黑与白

黑白照片之间的纯粹

写尽那个年代的纯粹

彩色照片之间的迷离

道尽现代人间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