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在民间

燕燕

　　棋 杀

文／燕 子

编 辑 王小燕

围棋张夹着一副祖传的围棋，走进本镇八仙阁茶楼。日军司令冈村打量了一番围棋张，让他在对面坐下。围棋张一声不吭坐下摆好棋子，冈村轻蔑地说：“我的习惯执黑子。” 围棋张不亢不卑地说：“那我执白子。”

于是，二人开始厮杀。冈村自以为棋艺高超，哪知遇到了高手。二三下就把棋子走死了，干瞪着一双眼瞅着围棋张。极不情愿地说道：“你的，赢了，再来。”

第二盘，冈村格外小心，每走一步，都要苦思冥想。这一下就下到了太阳偏西，结果冈村赢了。 冈村得意地哈哈大笑，指着围棋张说：“你的不行，中国人的东亚病夫的不行。”

围棋张正色地道：“说我没关系，可你说中国人不行，中国围棋选手，藏龙卧虎，英雄辈出，岂是你胡乱可断定的？”

“拍”的一声，冈村抽出指挥刀，恼羞成怒地道：“我说中国人的不行就是不行，你的还敢顶嘴，对皇军的不尊。”说完，一刀削掉了围棋张的右耳，血汩汩流了出来。

围棋张忍着钻心地庝痛，大声说道：“你杀了我，我还是这句话：中国人最优秀。”

冈村气得插回指挥刀说道：“再来的一盘，你的输了，我的要杀了你。”

围棋张不屑说：“今日已晚，眀天早上在茶楼门外再下第三局，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输了，又怎么说。”

冈村嚎叫：“你的太小看我，大日本帝国棋士的不会输，输的只有你这东亚病夫。”

围棋张大笑：“这是不可能的，你的输了，也得死。” “哟西！就这么的定了。”冈村咬牙切齿地走了。 围棋张身子一晃倒在地上，几个人把他抬回家。围棋张醒来：“谢谢乡亲们，我没事。”大伙儿都舒了一口气。

郎中李叹口气说：“你怎么和小鬼子司令把命赌上，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围棋张说：“我不为自己，为咱中国人争一口气，我知道输了，赢了，那家伙都会杀了我。”郎中李担心地问道：“你有把握赢他吗？”

围棋张说：“有！我已摸清他的棋路，大家都回去，不用担心，我要养精蓄锐，眀天好下棋，绝不为中国人丢脸。”大伙儿一听，纷纷离去，围棋张把郎中李留下商量明天的事。

第二天围棋张夹着棋盘走出家门，门外聚着乡里乡亲，围棋张一笑：“我去了，大伙儿们日后别忘了在我坟头烧几张纸钱于我。”

大伙儿低下头，有几个妇女抽泣着哭出声来。围棋张缓缓朝茶楼走去，身后跟着一长溜镇上的百姓。到了茶棚，冈村骑着一匹东洋大马，带着一队日本兵刚到。

茶楼主人也在楼门外摆好方桌和板凳，砌好了两抔清茶，冈村和围棋张一声不吭在方桌对面坐下，一场围棋大战瞬间开始。

围棋张的白子下得几乎漫不经心，破绽百出；冈村的黑子走得严丝合缝，无懈可击。下着下着，冈村越来越紧张，原以为对方没有破解自己的对策，可白子落到棋盘上，形成了包围圈，挖空心思想，也没想到对策。

终于大半天过去了，结果出来了。冈村输了，冈村有些不相信的望着棋盘张，全身哆嗦地说：“你不可能赢，我的大日本武士战无不胜。”

围棋张走向人群，哈哈大笑，向着众人一拱手，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上有苍天，下有大地，中间有老百姓作证，三局棋我二胜一负，我代表中国赢了！小日本冈村司令输了。”

冈村闻言，脸涨得紫红，狠狠的拨出腰里手枪，一枪击中了围棋张的前胸，围棋張哼了一声倒在地上。老百姓立刻骚动起来，朝前冲。日本兵朝天放了几枪，才镇住人群。冈村脸色苍白地带着日本兵走了。

冈村当天回军营，心情不舒，突发暴病，七窍流血而亡。日本军医检尸时，发现冈村中了什么奇毒，是什么毒却不知。怀疑是围棋张下毒，但围棋张也被四郎打死，并探知他被亲人收殓掩埋，冈村中毒之事不了了之。

抗战胜利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郎中李与一位新四军将军出现在镇上，众人一瞧，天啊！这不是死去多年的围棋张吗？只见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旁边还站着个警卫员。

郎中李给大伙儿讲出当年惊人的秘密，日本司令冈村是围棋张下毒所杀。 原来围棋张是中共地下党组织书记，郎中李也是地下党的人，郎中李把黑子浸上了“腹蛇涎”毒汁，因冈村酷爱黑子，明天冈村还是执黑子。

围棋张中枪后被乡亲们抬回家，郎中李捡查伤口时，意想不到，子弹只伤了皮肉，没有穿过心脏，郎中李包扎好围棋张的伤口，尽快通过地下组织送走了围棋张。

作者简介：王小燕，笔名燕子，系湖北省监利市容城镇人。监利市作家协会会员，荆州市荆楚民俗文化研究会会员、荆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报告文学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