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漫画大师的花儿缘

含宏光大(孙建军)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此文主要章节刊登于2022年《岷州文学》秋季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忆文章)<b style="font-size:22px;">上</b></p><p class="ql-block">值此“2022甘肃岷县非遗宣传周·花儿艺术节”隆重举办之际,特撰此文以贺之</p><p class="ql-block">(上篇)</p><p class="ql-block">我与漫画大师苏朗的花儿缘</p><p class="ql-block">•孙建军</p><p class="ql-block"> 我与苏朗先生的花儿缘,缘起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从青海省军区政治部机关调任原籍甘肃岷县武装部政工科长,此间有缘参与了岷县文联的前身岷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的筹建和成立工作,并忝任岷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同时也成为岷县摄影家协会和岷县集邮协会的创始人之一。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有幸陪同原青海省军区副司令员、当年贺龙元帅的警卫员周龙将军,在我的家乡岷县考察确定中共中央西北局“岷州会议”的确切地址时,当时担任岷县党史办主任的陈绍友全程陪同,他操着山东口音如数家珍的介绍到半个世纪前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岷县三十里铺西川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张有才等一批骨干,在1936年8月红军离开岷县后,就立刻遭到反动势力的疯狂报复,同年十月张有才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场,当敌人把张有才按倒将要行刑时,只见他身子一挣,猛地翻过身站直,昂首唱起一首即兴创作的花儿:</p><p class="ql-block">“桦柴劈了碌碡提,</p><p class="ql-block">红军教我当主席,</p><p class="ql-block">豁出朵脑手里提,</p><p class="ql-block">豁出人血和成泥,</p><p class="ql-block">鲁大昌:你把爷们阿木呢!”</p><p class="ql-block"> 歌声振聋发馈,遏云裂帛,久久回荡;那是英雄用生命发出的最后绝唱,是发出反动派灭亡的怒吼!刑场是特殊的战场,英烈用血肉之躯唤醒民众,控诉黑暗……,枪声乍响,随之,年仅25岁的岷县西川区苏维埃主席张有才和两位战友倒在敌人的枪口之下。英雄的绝唱,唱出了红军战士的豪迈;唱出了革命志士的气节,唱出了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唱出了人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必有一种不屈不挠、无所畏惧的精神和信念,它在人们内心深处蕴藏,像看不见的火光,必定内延外化成一种巨大的能量。这就是长征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它将生生不熄,代代相传。英雄的形象泣天地而动鬼神!伴着花儿激昂的旋律大义凛然,呼之欲出,定格在那段血雨腥风、艰苦卓绝的特定历史画卷上……。</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在想,人们往往认为多以抒发男女爱情为主的乡野俚调、村曲歌谣的花儿,抑或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从革命英烈口中唱出的花儿,竟是如此的荡气回肠、气势磅礴,大义凛然,从容不迫,反映和诠释了广大劳苦大众在党和红军的组织领导下,为争取民族独立自由和解放,追求革命理想的时代主题。原来千百年来在这片浇灌和蕴育了“花儿”的土地上人们喜闻乐见、抒发心扉的花儿也可以是电闪雷鸣,是宣言战书,是投枪檄文,可抵雄兵百万!也能迸发出摧枯拉朽排山倒海的力量;抒发一泻千里傲视古今的豪情!如狂飙突进、激流飞下,荡涤腐朽势力的污泥浊水;似雷霆万钧、倒海翻江,加速反动派的最终灭亡。让我在肃然起敬之余,内心受到强烈的的震撼和洗礼!事实上,花儿这种艺术形式在历次社会变革,革命斗争和社会实践活动中都不曾缺席,而且积极、忠实、艺术的反映着当时当地的社会生活状况和民众的心声。可以说花儿也是一种民心和大势的导向。发生在汉高帝五年(公元前202年)十二月中外战争史上著名的楚汉“垓下之战”中,刘邦、项羽两军在垓下(今安徽省灵璧县东南沱河北岸)对垒,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据《史记·项⽻本纪》记述:“项王军壁垓下,兵少⾷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皆楚歌,项王乃⼤惊,⽈:‘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之多也’”。刘邦依张良计,巧用“四面楚歌”,击败了不可一世的霸王项羽,改变了战争的进程和历史。而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后期,岷县英烈张有才一首高亢铿锵的洮岷花儿绝唱,则唱响了国民党反动派注定灭亡的号角和前奏,所以这也是歌颂红军当年过岷县和抗战题材的红色花儿历久不衰,经常被提及和传唱的深刻原因。西北高原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是浸润饱含了革命先烈的信仰与鲜血,并被无数先烈鲜活的生命和血汗来滋养和浇灌,机缘和巧合在大西北会集,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斐声海外,碰撞出了历史的绝响与回声!所以说,西北高原的洮岷花儿与江西老区的红色歌谣和《十送红军》一样,才相得益彰,经久不衰。红军时期较有代表性的洮岷花儿歌谣是这样表情达意的:</p><p class="ql-block">“门前挂上红灯了,</p><p class="ql-block">庄呢来了红军了。</p><p class="ql-block">反动派阿木不凶了,</p><p class="ql-block">再不敢欺负穷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山飘下瓦瓦云,</p><p class="ql-block">红军扎到岷县城,</p><p class="ql-block">爱的穷汉百姓人,</p><p class="ql-block">征的上户有钱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巴谷虫叫者立夏呢,</p><p class="ql-block">红军捎书带话呢。</p><p class="ql-block">叫把上户嫑(音bao)怕呢,</p><p class="ql-block">人民要坐天下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大二寨坎堡塔,</p><p class="ql-block">红军进庄缓一下;</p><p class="ql-block">你给穷人解疙瘩,</p><p class="ql-block">把心上的难辛吐一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钢二两嘛一两钢,</p><p class="ql-block">红军来到卅里铺上;</p><p class="ql-block">秋毫无犯访贫忙,</p><p class="ql-block">给穷苦农民把粮分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麻木做了矛子把,</p><p class="ql-block">跟上红军打天下;</p><p class="ql-block">打土豪来除恶霸,</p><p class="ql-block">就给穷人把地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堡阿阳南川里,</p><p class="ql-block">手把窎桥栏杆呢。</p><p class="ql-block">红军多咋回还呢,</p><p class="ql-block">眼泪支打漩漩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桦柴劈了碌碡提,</p><p class="ql-block">红军教我当主席,</p><p class="ql-block">豁出朵脑手里提,</p><p class="ql-block">豁出人血和成泥,</p><p class="ql-block">鲁大昌:你把爷们阿木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山洞的锁子山,</p><p class="ql-block">为了穷人把身翻。</p><p class="ql-block">向佛求个好儿男,</p><p class="ql-block">跟上红军打江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豹花儿马的白鼻梁,</p><p class="ql-block">中条山上打一仗。</p><p class="ql-block">白布汗禢儿血染红,</p><p class="ql-block">楞叫舍马嫑舍人,</p><p class="ql-block">舍了人是活不成。”</p><p class="ql-block"> 再如被誉为《诗经》和情歌源头的“洮岷花儿”中的男女爱情花儿,它虽然是洮岷花儿艺术宝库中的一个小分支,但也包罗万象、博大精深,堪称洮岷花儿中的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无论是自成曲调,略合韵律的“即兴花儿”、“叙事花儿”、“本子花儿”,还是“散花儿”,“野花儿”,“傻花儿”,“双人或多人对唱花儿”,“心病花儿”,“红花儿”……,都是千年一腔,亘古一令,有着无可比拟的艺术感染力和历史纵深感。特别是爱情花儿和歌谣,宛若山风野火,火辣辣,热腾腾,或回肠九转,柔情似水;或遏云裂帛,余音绕梁;或直抒胸臆,汗畅淋漓;或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每每将坦率质朴,不加掩饰发挥到了极致!不加思索就足以惊世骇俗,不用雕琢就堪称绝版的经典!只肖片语便能达到到炉火纯青、“偷心”“拔肝”的境界,语言形象生动,妙趣横生,如泣如诉,余音绕梁,莫不倾诉心声,有感而发,此景盛哉,此意壮哉!让人置身其中、欲罢不能,闻之兴叹,拍手叫绝!这里也试举几例:</p><p class="ql-block"> “镰刀要割细叶柳,若要我把你丢手,河里石头往上走,房上狮娃变成狗,园里大麻变成柳,切成轱辘做成斗”。镰刀割茹芺呢?想怜有谁知道呢,死了变成虼蚤呢,把怜旮里旮旯咬到呢”。“大河沿上细叶柳,抓住妹妹绵绵手,有心坐着没心走,好比葡萄糯米酒,多会儿得到哥的手,热腾腾儿地咬一口”。“二郎山的林夥呢,怜儿像一树苹果呢;长地稀不灵落呢,十里路上闻着呢”。“小豆开花扯蔓呢,怜儿在隔河对岸呢;啥时才能见面呢,活把人心想烂呢”。“月亮出来镰刀弯,尕时就把我怜儿缠,一缠缠了几十年,魂影儿常到怜儿跟前”。“欃条要绑连架呢,鲤鱼就闹莲花呢,肚子饿的猫儿搲呢,一个馍馍还要给怜拿呢”。“翻毛的靴子二尺长,鞋不离脚将套上,妹如放山一只羊,哥是缠山一只狼”。“骡子要驮细香呢,怜儿在千里路上呢,一心把怜儿奔望呢,热楞楞儿的抱上呢”。“剪子把鸳鸯铰着呢,星星跟上月亮跑着呢。不吃五谷饱着呢,吃哈想人草着呢”。“红心柳的四张杈,去了你把魂丟下,把魂压在草𥱊底下,想了我连魂说话”。“天上星星(音宿xiu)红星星,哥是怜儿的连心肉。铁打刀子铜打匙儿,把你好比凉水泉儿;把我好比舀水瓢儿,早晚私下在一搭儿。嫑叫离开一会会儿”。“一口锅吗两口锅,心上的话儿给我怜说,你为我者把命豁,挨肉的衣裳给你脱”。“麻木改板做抽匣,骨头连肉离不下;来是蝴蝶闹西瓜,去是揪心拔肝花”。“剪子铰了纸一张,花儿他是草文章,心呢想来口呢唱,天下秀才比不上”。</p><p class="ql-block"> 还有鲜明的地域方言特色,朴实无华的修辞风格,都无不丰富着洮岷花儿的艺术感染力和趣味性,只屑用直白通俗的三言两语就能概括折射出非常丰富的内涵,甚至让你有时候觉得她的感染力可以上升到哲学和禅学的高度:“文是提笔带砚的,武是骑马射箭的。”“农人不知细思量,说戏唱文也荒唐,不是奸臣害忠良,就是秀才缠姑娘”。“最难莫过下苦的,日出忙到日落西,吃的粗荞大燕麦出,穿的补丁摞补丁”;“天黑就把锅顶上,天亮就是筛子扛”。</p><p class="ql-block"> 从那时起,我就对花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是那个时候和花儿结了缘。从“岷县花儿皇后”董明巧,花儿传承人马彦明,到现在的花儿领军人物杨狗娃,包小菊,吴琴,包兰英,花儿把式白绪娥、张梅英,姜照娃,刘瑞巧,濮兹菊、马小平及众多的洮岷花儿歌手,还有以宋志贤、景生魁、杨生春、刘光裕等为代表的洮岷花儿与民俗文化研究知名专家;和在洮岷花儿的研究上有丰硕建树的资深学者李璘,季绪才、石志平、孟万春、季志平、张润平、包容冰、杨峻平、贾学辉、刘文珂、王循礼等都是我的老师和学友。当时在参与调查捜集整理民俗文化专题花儿等五十多个选题的过程中,我还第一次了解到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七至二十日期间,毛主席率中央红军翻过雪山草地,突破天险腊子口,在岷县漩窝回民村短暂停留宿营休整期间,写下了震惊中外、气势磅礴的诗篇《七律 长征》。</p><p class="ql-block"> 岷县秦时称临洮,是秦长城的西端起点,西魏文帝大统十年(公元544年)始置岷州、后设岷州千户所,明洪武十一年置岷州卫。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素为西北重要的边关经济文化军事重镇。国防观念和爱国尚武精神在群众中有根深蒂固的基础。当时我们在组织进行县域内的全民国防教育活动中,运用花儿这一群众喜乐见,易于接受,寓教于乐,影响面广的载体,宣传普及国防知识,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也是我们县上多年坚持的一个做法。为了更好的运用好这个形式,我和同事们也常常留意收集整理挖掘各个时期特别是红军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以来流传于民间的拥军支前、宣传群众,壮大红军、抵御外侮、保家卫国以及争取民族解放的红色经典花儿,宣扬英雄事迹,并在我当时曾担任过执行主编的县文协《叠藏河》期刊,尝试开设“爱国拥军花儿和国防英模谱”专栏,编印《岷县国防教育》专刊等形式,用于配合开展全民国防教育和普及国防知识、增强国防观念的活动,收到了比较好的效果。这些的作法还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肯定,当时县上还被省委、省政府、省军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动员部、《国防》杂志社授予国防教育先进单位荣誉称号。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忆文章)</span><b style="font-size:22px;">中</b></p><p class="ql-block">值此“2022甘肃岷县非遗宣传周·花儿艺术节”隆重举办之际,特撰此文以贺之</p><p class="ql-block">我与漫画大师苏朗的花儿缘</p><p class="ql-block">•孙建军</p><p class="ql-block">(中篇)</p><p class="ql-block"> 1991年3月,在我的建议下,县武装部和县宣传、文化部门大胆设想以集中采访报道当年农历“五月十七岷县二郎山花儿会”实况为契机,更好的弘扬传承和宣传推广洮岷花儿这朵根植于民间沃土中的艺术奇葩,使它更好的为促进地方两个文明建设和增强全民国防观念服务,此项工作始终受到了县委宣传部、县文化局和我所在单位的重视肯定和大力支持,责成我专程来到省城兰州,找到《甘肃画报》社,向画报社的编辑和领导谈了我们的初步想法。在甘肃画报社我第一次见到了全国著名漫画家《甘肃画报》社主持工作的副社长苏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苏朗先生对我这个冒然来到画报社的年青军人十分热情,一席话后,就让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感,苏朗先生是全国知名的大漫画家,加之长期受大西北民间文化沃土的陶冶,自然与花儿有着渊深的情结,以前他也多次给花儿专辑精心创作过插画配图。当时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采访报道议向,商定在《甘肃画报》联手搞一组图文并茂的洮岷花儿大型专题报道。苏朗先生当时给作了这样的安排,“到两个月后的 ‘岷县五月十七日二郎山花儿会’ 期间,画报将提前组织专业采风团队,深入花儿之乡与你们联手开展采访报道岷县花儿会各项事宜,具体承担图片拍摄、制作专辑和撰写文字稿等工作”。谈完之后,他又撩下一句话说,“如果到时候我们的团队因特殊情况来不了,那就全权委托你来代表《甘肃画报》社,组织有关人员采访组稿”。就为了这么一个“承诺”,后来“五月十七花儿会”如期举办,苏朗总编辑事先通知我,他们另有任务,采访人员来不了了,但是“约定不变,工作照干”。于是我就向单位和县文化局作了汇报,并和岷县摄影界的元老刘琪、包新田等研究制定了专题采访和拍摄方案,又请资深花儿研究专家宋志贤、刘光裕、景生魁、杨生春参与指导,还请专业摄影家刘琪、包新田、刘复汉等参加,组成专门采访组,届时我们在“五月十七花儿会”期间,对农历“五月十四岷县大沟寨花儿会”;“五月二十岷县西寨大庙滩花儿会”;“五月十八岷县窎桥花儿会”等四十多个花儿会场重点进行跟踪采访,此间县文协、民协和文化局还举办了全县花儿歌手大赛,同时又接待了几批来自全国各地的采风团队,使得报道内涵极其精采丰富,内容也尽可能做到全方位、多角度。 </p><p class="ql-block"> 采访结束后,我又一次去甘肃画报社编辑部复命,在苏朗先生的亲自安排下,对素材进行编辑整理,在我们拍摄的大量照片中,筛选出十几幅照片,组成一个以摄影照片及解说词、主题文章为主要内容的图文并茂的花儿专题,初定名为《花儿悠悠映岷州》,其中每一幅照片的解说词和文字专稿的撰写都是精雕细琢的,苏朗先生和责任编辑邓争旗点将,要由我执笔完成,理由是我熟悉情况,了解花儿,大文章和小图识既要反映出洮岷花儿的历史渊源,又要不失文采、富有诗意,且诙谐高雅兼有趣味性和乡土地方性。正是由于我从小生活在花儿浸润的土地,热衷花儿的收集整理和创作研究,加之参与了文化部和省地下达的包括花儿的分支流变及历史与现状在内的“地方民俗文化遗产”诸专题的调研活动,正好可以胜任此项工作。当然,文字的艺术创作是艰辛的!也必定是一次自我认识,自我超越和自我提高的过程。就像完成一篇神圣严肃的命题作文一样,我用几乎一个“透夜”,完成了文章部分,照片的解说词则是在兰州市民主西路第一新村81号《甘肃画报》社编辑部办公室里,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场随机独立构思完成的。文章、组照及照片说明三大块,较好的体现了编辑意图和撰稿要求,在编前会上他们非常满意,还采纳我的建议将这个专题定名《花儿映岷州》,为了增加艺术内涵,还配上了美术编辑书法家赵春林题写的大幅标题。至此图文并茂、隆重推介岷县二郎山花儿会盛况的专题,《花儿映岷州》破例用了三个页面,于1991年11月刊登在《甘肃画报》第六期上。这是省级主流媒体对传唱于甘肃南部十多个县区的中国民间花儿两大流派之一的“洮岷花儿”,第一次做图文并茂的、综合、系统、大容量的对外宣传报道,也是全程由我倡议并参与,在具有影响力的大型主流艺术期刊上对洮岷花儿进行图文综合策划创意与宣传推广的成功范例。无疑对宣传弘扬洮岷花儿这朵民间艺术奇葩,在全省乃至国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此后,由于国家对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重视与各方面的努力,洮岷花儿的海内外关注度和影响力大为增强。2006年岷县“二郎山花儿会”被甘肃省公布为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同年5月20日被国务院公布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民歌考察采录基地”。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为“第四批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 </p><p class="ql-block"> 之后,我从当时任岷县文化局局长苗玉丰、副局长於奇、刘琪等领导口中得知,当年年末岁初,中共岷县县委书记王纪等到县文化局调研检查工作时,对这项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表扬。 洮岷花儿的文字报道和照片专题报道在《甘肃画报刊》刊出后,我又一次见到了苏朗主编和编辑部人员,他们对这次依托业余新闻人员组织对地方民俗题材的成功报道非常满意,当时苏朗先生还告诉我,专题一经《甘肃画报》刊出,在全省乃至全国产生了很好的反想,第一时间就有部分照片被“丝绸之路摄影展”等活动看好并选中入编。一方面为了扩大影响,另外画报社经费紧张,编辑部安排赠送一定数量的画报抵作稿酬。</p> <p class="ql-block">(回忆文章)<b style="font-size:22px;">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值此“2022甘肃岷县非遗宣传周·花儿艺术节”隆重举办之际,特撰此文以贺之</p><p class="ql-block">我与漫画大师苏朗的花儿缘</p><p class="ql-block">•孙建军</p><p class="ql-block">(下篇)</p><p class="ql-block"> 花儿作媒,以文会友 ,初次接触,初次合作,我和苏朗先生从此便成了忘年交。之后,通过苏朗先生的指导、推荐和介绍,反映岷县花儿会盛况和我们通过开展民俗文化宣传抓好国防教育做法的文章还陆续被《甘肃日报》和《国防》杂志、《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刊登,时任岷县县委书记的常泽国、王纪还被评选为全省、全国“党管武装先进个人”。遗憾的是,以后由于我的工作调动离开岷县,便与亦师亦友的苏朗先生失去了联系。这一恍就过去了三十多年,虽然没有联系,可在我心里却一直对苏朗先生为洮岷花儿的弘扬宣传倾情助力、亲力亲为、大开绿灯和他平易近人,诲人不倦,以善待人,为文为人的品格魅力及点点滴滴,时常铭记在心。</p><p class="ql-block"> 正应了上苍有眼,造化弄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美好寓意。二O一八年四月二十日,我有幸应邀赴兰州参加“兰州文化联谊会成立20周年纪念”活动,在此次盛会上,有幸见到阔别三十年的苏朗先生,只见年逾八旬的他身着藏蓝中山装,步履雄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耳聪目明,思路清晰,宽频智能手机玩的一点也不输于年轻人,作为特邀嘉宾的他,依然在为社会公益事业和繁荣群众文化奉献着余热,更让我敬佩不已!在我引以为敬的长者师友圈中,有儿时对我呵护备至的洮州爷爷,有令我尊敬的大姨父王福来、老岳母郭爱玉,更有耄耋之年依然健步如飞,笔耕不辍,参与社会学术活动,至今年逾九旬高龄仍能谈笑风生、轻松自驾,奔走于列国,弘文授业、传道讲学的美籍华人、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罗锦堂;有特招我参军,戎马一生,而今亦是鹤龄九秩的原骑兵部队老首长石岷;老首长肖华、王文英、武生荣、李四海、于忠彦、王朝献、卫懋权,五十年前我刚参加工作时的启蒙老师徐俊英;写作为人方面的导师诤友张维富、刘靖国、王绥民、辛国祥、胡国华,在青藏高原军营的两位班长司振华、吉尕;还有今年九十三岁高龄的中国山水画大师张三水;岷县九十三岁的教育界元老后维藩;陇西名硕柴忠章等智慧融通老翁,苏朗先生亦在其中。让我非常惊奇的是,岁月的流逝并没有让他有丝毫苍老的感觉,仍然一副干练挺拔、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学人长者风度。苏老对当年我们合作宣传花儿的事情还记得十分清楚,他略显欣慰地说,你当年还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呢!并一在说明他至今对三十年前的那次我们“无意间撞上”的“邂逅”进而忘年合作仍然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黄河流觞兰亭会,金城关下遇故知”。欣见记忆中牵挂萦怀的恩师故交,无以为赠,正好随身带了一幅我自己写的书法作品,便遂赠给了苏老,他当场看后十分高兴,连连称赞说,写的不错!并嘱工作人员用他的手机给我们俩人留影。当天中午兰州文化联谊会统一安排,我们又在黄河风情园一起就餐并观看文艺演出,过了约一个小时,一直与苏老相伴而行的苏老的夫人、素称“陇上第一名流之誉”的水氏之后、央视大擘水均益的姑姑、七十九岁的知名老学者水天庆女士有点事先走了,我关切的表示要送苏老回家,可他却说,家就在附近,我经常要出来散散步的,正好顺便活动一下,他还关切的问了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并问我是否还在搞写作和摄影?我也向他谈了自己的近况,并简要介绍了岷县和陇西近年来的发展变化情况,还谈了他感兴趣并在多次在如椽画笔下创作表现过的洮岷花儿的发展传承情况,顺便邀请他方便时下来走走,他至今仍对流传于甘肃南部的洮岷花儿赞许有加 ! 也高兴的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们还谈到以后有可能会再度联手共同在为宣传推广花儿等方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想法。为了庆贺我与苏朗先生三十年后重逢于金城兰州的天缘佳遇,我还特意作了两首小诗以表心意。</p><p class="ql-block">(其一)</p><p class="ql-block">戊戌三月于金城幸遇恩师苏朗先生</p><p class="ql-block">曾结洮岷花儿缘,俚调倩影登画坛。</p><p class="ql-block">兰山再聚三生幸,敬仰恩师稚子颜。</p><p class="ql-block">(其二)</p><p class="ql-block">三十年后与苏朗先生再握手</p><p class="ql-block">金城握手已卅年,不期重逢两鬓斑。</p><p class="ql-block">大师心系啊欧令,花儿绕梁结好缘。</p><p class="ql-block">韶华易逝人未老,光阴如梭情逾酣。</p><p class="ql-block">长江黄河入东海,芳流无歇续涛澜。</p> <p class="ql-block">(压缩版)</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值此“2022甘肃岷县非遗宣传周·花儿艺术节”隆重举办之际,特撰写此文以贺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与漫画大师苏朗的花儿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孙建军</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与苏朗先生的花儿缘,缘起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我从青海省军区政治部机关调任原籍甘肃岷县武装部政工科长,此间有机缘参与了岷县文联的前身岷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的筹建和成立,并兼任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同时也是岷县摄影家协会创始人之一。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有幸陪同原青海省军区副司令员、当年贺龙元帅的警卫员周龙将军,在家乡岷县考察确定中共中央西北局“岷州会议”的确切地址,当时担任岷县党史办主任的陈绍友全程陪同,他操着山东口音如数家珍的介绍到半个世纪前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岷县三十里铺西川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张有才被惨忍的割断脚筋,挑断舌筋五花大绑押上刑场时,依然大义凛然唱着花儿,慷慨就义,毅然决然走上反动派的刑场,“唉……呕……桦柴劈了碌碡提,红军叫我当主席,豁出朵脑手里提,豁出人血和成泥,鲁大昌:你把爷们阿哞呢!”烈士的英雄形象伴着花儿激昂的旋律呼之欲出,定格在那段雪雨腥风、艰苦卓绝的特定历史画卷上……,我在想,人们往往认为仅仅是以抒发男女爱情为主的乡野俚调的花儿,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从革命英烈口中唱出的花儿,竟能如此荡涤心扉、气势磅礴的演绎鼓舞人心,争取解放,为追求革命理想、大义凛然,从容就义的时代主题,原来花儿也可以是闪电雷霆、宣言战书、投枪檄文,摧枯拉朽、加速反动派灭亡。让我在肃然起敬之余,内心受到强烈的的震撼和洗礼!而歌颂红军过岷县和抗战题材的红色叙事花儿,也历久不衰,经常被提及和传唱,如像“门前挂上红灯了,庄里来了红军了。反动派阿门不凶了,再不敢欺负穷人了”。“中堡阿阳南川里,手把窎桥栏杆呢,红军多咋回还呢,眼泪支打漩漩呢”。“豹花儿马的白鼻梁,中条山上打一仗,白布汗禢儿血染红,楞叫舍马嫑舍人,舍了人是活不成。” “三山洞的锁子山,向佛求个好儿男,跟上红军打江山。”又如被誉为一首花便可“偷心”的男女爱情花儿,语言形象生动,妙趣横生,活脱脱,热楞楞,呼之欲出,让人拍手叫绝!“一格洋洋背篼大,放在锅呢煮不哈,”“二郎山的林夥哩,怜儿像一棵苹果哩;长地稀不灵落哩,十里路上闻着哩”。“小豆开花扯蔓呢,怜儿在隔河对岸呢;啥时才能见面呢,活把人心想烂呢” 。“月亮出来镰刀弯,尕的会儿就把令儿缠,一缠缠了几十年,魂影常到你跟前”;“肚子饿的猫儿搲呢,一格馍馍要给怜(音Liao拿呢”;“想怜儿想的没瞌睡,站在厅院给佛跪,浓霜落了一脊背”;“想怜儿心上实想呢,热楞楞儿的抱上呢;”“天上星星(音宿xiu)红星星,哥哥是怜儿的连心肉”……从那时起,我就对花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是那个时候和花儿结了缘。从“岷县花儿皇后董明巧,”花儿传承人马彦明,到现在的花儿领军人物杨狗娃,包小菊,吴琴,包兰英,张梅英,姜召娃,刘瑞巧,濮兹菊、及众多的洮岷花儿歌手,还有以宋志贤、景生魁、杨生春等为代表洮岷花儿与民俗文化研究知名专家;在洮岷花儿的研究上建树奉硕的资深学者李璘,季志平、张润平、包容冰、杨峻平、刘文珂等都是我的老师和学友。正是在参与调查民俗文化专题花儿的过程中,我第一次了解到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七至二十日期间,毛主席率中央红军陕甘支队翻过雪山草地,突破天险腊子口,在岷县漩窝回民村短暂宿营期间,写下了气势磅礴的诗篇,《七律长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岷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是重要的边关重镇,在平时县上组织进行县域内的全民国防教育活动中,我和同事们也常常收集整理挖掘各个时期特别是红军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以来流传于民间的拥军支前、壮大红军、抵御外侮、保家卫国以及争取民族解放的红色经典花儿,宣扬英雄事迹,并在我当时担任执行主编的《叠藏河》期刊开设“爱国拥军花儿和英雄谱”专栏,用于辅助开展国防教育和普及国防知识、增强国防观念,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些的作法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肯定,当时岷县还被省委、省政府、省军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动员部、《国防》杂志社授予国防教育先进单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1年3月,由我倡议并大胆设想以集中采访报道当年农历“五月十七”岷县二郎山花儿会盛况为契机,更好的弘扬传承和宣传推广洮岷花儿这朵根植于民间沃土中的艺术奇葩,使她更好的为促进地方两个文明建设和增强全民国防观念服务,受到了县委宣传部、县文化局和所在单位的重视肯定和大力支持,责成我专程来到省城兰州,找到《甘肃画报》社,向画报社的编辑和领导谈了总体的想法,在甘肃画报社我第一次见到了著名漫画家《甘肃画报》社主持工作的副社长苏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苏朗先生对我这个冒然来到画报社的年青人十分热情,一席话后,就让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感,苏朗先生是全国知名的大漫画家,加之长期受大西北民间文化的沃土的陶冶,自然与花儿也有与渊深的情结,以前他也给花儿专辑配过插图,当时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采访报道协议,决定在《甘肃画报》联手搞一个图文并茂的洮岷花儿大型专题报道。苏朗先生当时给我这样安排,“到'5月17日岷县二郎山花儿会'期间,画报将会提前组织采风团队,深入花儿之乡与你们联手开展采访报道花儿会盛况,拍摄制作专辑和撰写文字等工作,谈完之后,他又撩下一句话说,如果到时候我们的团队来不了,那就全权委托你代表《甘肃画报》社组织有关人员采访组稿”。就为了这么一个“承诺”,后来“五月十七花儿会”如期举办,苏朗总编通知我,他们另有任务,采访人员来不了,但是“约定不变,工作照干”。于是我就向单位和县文化局作了汇报并和岷县摄影界的元老刘琪、包新田研究制定了专题采访和拍摄方案,又请资深花儿研究专家李璘、宋志贤参与指导,还请民俗摄影家刘复汉等参加,组成专门采访班子,届时我们在“五月十七花儿会”期间,对五月十四岷县大沟寨花儿会;五月二十岷县西寨大庙滩花儿会;五月十八浪窎桥花儿会等四十多个花儿会场进行跟踪采访,此间县文化局还举办了的全县花儿歌手大赛,同时又接待了几批来自全国各地的采风团队,使得报道内涵极其精采丰富,内容也尽可能做到全方位、多角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采访结束后,我又一次去甘肃画报社编辑部复命,在苏朗先生的亲自安排下,对素材进行编辑整理,在我们拍摄的大量照片中,筛选出十几幅照片,花儿专题每一幅照片的解说词和文字专稿的撰写,苏朗先生和责任编辑邓争旗点将还是由我执笔完成,理由是我熟悉情况,了解花儿;大文章和小图识既要反映出洮岷花儿的历史渊源,又要不失文采、富有诗意,且诙谐高雅有趣味性。正是由于我从小生活在花儿浸润的土地,热衷花儿的收集体悟和研究,加之参与了文化部和省地下达的包括花儿及分支流变的历史与现状在内的“地方民俗文化遗产”诸专题的调研活动,恰好可以胜任此项工作,就像完成一篇神圣的名题作文一样,我用一个“下夜”完成了文章部分,照片的解说词则是在兰州市民主西路第一新村81号的《甘肃画报》社编辑部,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场独立构思完成的,文章、组照及照片说明三大块,较好的体现了编辑意图和撰写要求,他们非常满意,还采纳我的建议将这个专题定名“花儿映岷州”,为了增加艺术内涵,还配上了美术编辑书法家赵春林题写的图文标题。图文并茂隆重推介岷县二郎山花儿会盛况的专题,《花儿映岷州》用三个页面,于1991年11月刊登在《甘肃画报》第六期上,这是省级主流媒体对传唱于甘肃南部十多个县的中国民间花儿两大流派之一的洮岷花儿,第一次做图文并茂的综合系统大容量宣传报道。也是全程由我首议参与,在具有影响力的大型主流刊物上对洮岷花儿进行策划创意与宣传推广的成功范例。无疑对宣传弘扬洮岷花儿这朵民间艺术奇葩,在省外乃至国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此后,由于各方面的努力,洮岷花儿的海内外关注度和影响力与日俱增,2006年“二郎山花儿会”被甘肃省公布为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同年5月20日被国务院公布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民歌考察采录基地”。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为“第四批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确定为“民歌考察采录基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之后,我从当时任岷县文化局局长苗玉丰、副局长於奇、刘琪等口中得知,当年年末岁初,中共岷县县委书记王纪等到县文化局调研检查工作时,对这项工作给予了嘉许和表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洮岷花儿的文字报道和照片专题报道在《甘肃画报刊》刊出后,我有又一次见到了苏朗先生和编辑部人员,他们对这次依托业余新闻人员组织对地方民俗题材的成功报道非常满意,当时苏朗先生还告诉我,专题一经《甘肃画报》刊出,第一时间就有部分照片就被“丝绸之路摄影展”等活动看好并选中入编。为了扩大影响,编辑部安排赠送一定数量的画报抵作稿费,花儿作媒,以文会友 ,初次接触,初次合作,我和苏朗先生成了忘年交。之后,通过苏朗先生的指导、推荐和介绍,反映岷县花儿会盛况和我们通过开展民俗文化宣传抓好国防教育做法的文章还陆续被《甘肃日报》和《国防》杂志、《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刊登,时任岷县县委书记的常泽国、王纪还被评选为“党管武装的先进个人人”。遗憾的是,以后由于我的工作调动离开岷县,便与亦师亦友的苏朗先生失去了联系。一恍就过去了三十年,虽然没有联系,可在我心里却对苏朗先生为洮岷花儿的弘扬宣传倾情助力、亲力亲为、大开绿灯乃至平易近人,诲人不倦,以善待人,为文为人的点点滴滴,时常铭记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谓是上苍有眼,造化弄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O一八年四月二十日,我有幸应邀赴兰州参加‘’兰州文化联谊会成立20周年纪念‘’活动,在此次盛会上,有幸见到阔别三十年的苏朗先生,只见年逾八旬的他身着藏蓝,步履雄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耳聪目明,思路清晰,宽频智能手机玩的一点也不输于年轻人,依然在为社会公益事业和繁荣群众文化奉献余热,让我惊叹不已!在我引以为敬的长者师友圈中,有儿时对我呵护备至的洮州爷爷,有令我尊敬有加的老岳母郭爱玉,更有耄耋之年依然健步如飞,笔耕不辍,参与社会学术活动者,除了年逾九旬高龄仍能谈笑风生、轻松自驾,奔走于列国,弘文授业、传道讲学的美籍华人、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罗锦堂;有召我参军,戎马一生,而今亦是鹤龄九秩的老首长石岷;还有中国山水画大擘张三水;岷县九十三岁的教育界元老后维藩;陇西名硕柴忠章等智慧融通老翁,苏朗先生亦在其中。让我非常惊奇的是,岁月的流逝并没有让他有丝毫苍老的感觉,仍然一副干练挺拔、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学人长者风度。苏朗老先生对当年我们合作宣传花儿的事情还记得十分清楚,他高兴地说,你当年还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呢,并一在说明他至今对近三十年前的那次我们“无意间撞上”的“邂逅”忘年合作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黄河流觞兰亭会,金城关下遇故知”。欣见记忆中牵挂萦怀的恩师故交,无以为赠,正好随身带了一幅我自己写的书法作品,便遂赠给了苏老,他当场看后十分高兴,连连称赞说,写的不错!并嘱工作人员用他的手机给我们俩人留影。当天中午兰州文化联谊会统一安排,我们又在黄河风情园一起就餐并观看文艺演出,过了约一个小时,一直与苏老相伴而行的苏老的夫人、素称“陇上第一名流之誉”的水氏之后、水均益的姑姑、七十九岁的大学者水天庆女士有点事先走了,我关切的表示要送苏老回家,可他却说,家就在附近,我经常要出来散散步的,正好顺便活动一下,他还关切的问了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并问我还在搞写作和摄影吗?我也向他谈了自己的近况,并介绍了岷县和陇西近年的发展变化,还谈了他感兴趣并在多次在如椽画笔下创作表现过的洮岷花儿的发展传承情况,并邀请他方便时下来走走,他至今仍对流传于甘肃南部的洮岷花儿盛赞有加!也高兴的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们还谈到以后有可能会再度联手共同在为宣传推广花儿等方面做一些事情的想法。为了庆贺我与苏老三十年后重逢于金城兰州的佳遇,我还特意作了两首小诗以表心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其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戊戌三月于金城幸遇恩师苏朗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曾结洮岷花儿缘,俚调倩影登画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兰山再聚三生幸,敬仰恩师稚子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其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三十年后与苏朗先生再握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金城握手已卅年,不期重逢两鬓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师心系啊欧令,花儿绕梁结好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韶华易逝人未老,光阴如梭情逾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长江黄河入东海,芳流无歇续涛澜。</span></p> <p class="ql-block">(回忆文章)</p><p class="ql-block"><b>值此“2022甘肃岷县非遗宣传周·花儿艺术节”隆重举办之际,特撰写此文贺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我与漫画大师的花儿缘</i></b></p><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20px;">—我与苏朗先生30年的花儿缘</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孙建军文</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与苏朗先生的花儿缘,缘起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我从青海省军区政治部机关调任原籍甘肃省岷县武装部政工科长,此间有机缘参加了岷县文联的前身岷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的筹建,并兼任县文学艺术工作者协会副会长,也是岷县摄影家协会创始人之一。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陪同原青海省军区副司令员、贺龙元帅的警卫员周龙将军,在岷县考察确定中共中央西北局“岷州会议”遗址,当时岷县党史办主任陈绍友全程陪同,他操着山东口音如数家珍的介绍到半个世纪前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岷县三十里铺西川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张有才被惨忍的割断脚筋,挑断舌筋五花大绑押上刑场时,依然大义凛然唱着花儿,慷慨就义,走上反动派的刑场,“桦柴劈了碌碡提,红军叫我当主席,豁出朵脑手里提,豁出人血和成泥,鲁大昌:你把爷们阿们呢!”烈士的英雄形象伴着花儿激昂的旋律呼之欲出,定格在那段雪雨腥风、艰苦卓绝的特定历史画卷上……,我在想,人们往往认为仅仅是以抒发男女爱情为主的乡野俚调的花儿,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从革命英烈口中唱出的花儿,竟能如此荡涤心扉、气势磅礴的演绎鼓舞人心,争取解放,为追求革命理想、大义凛然,从容就义的时代主题,原来花儿也可以是闪电雷霆、宣言战书、投枪檄文,摧枯拉朽、加速反动派灭亡。让我在肃然起敬之余,内心受到强烈的的震撼和洗礼!而歌颂红军过岷县和抗战题材的红色叙事花儿,也历久不衰,经常被提及和传唱,如像“门前挂上红灯了,庄里来了红军了。反动派阿门不凶了,再不敢欺负穷人了”。“中堡阿阳南川里,手把窎桥栏杆呢,红军多咋回还呢,眼泪支打漩漩呢”。“豹花儿马的白鼻梁,中条山上打一仗,白布汗禢儿血染红,楞叫舍马嫑舍人,舍了人是活不成。” “三山洞的锁子山,向佛求个好儿男,跟上红军打江山。”又如被誉为一首花便可“偷心”的男女爱情花儿,“二郎山的林夥哩,怜儿像一棵苹果哩;长地稀不灵落哩,十里路上闻着哩”。“小豆开花扯蔓呢,怜儿在隔河对岸呢;啥时才能见面呢,活把人心想烂呢” 。“月亮出来镰刀弯,尕的会儿就把令儿缠,一缠缠了几十年,魂影常到你跟前”,“天上星星(音宿xiu)红星星,哥哥是怜儿的连心肉……从那时起,我就对花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是那个时候和花儿结了缘。从“岷县花儿皇后董明巧”花儿传承人马彦明,到现在的花儿领军人物杨狗娃,包小菊,吴琴,包兰英,姜召娃,刘瑞巧,濮兹菊及众多的洮岷花儿歌手,都是我的老师和朋友。正是在参与调查民俗文化专题花儿的过程中,我第一次了解到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七至二十日期间,毛主席率中央红军陕甘支队翻过雪山草地,突破天险腊子口,在岷县漩窝回民村短暂宿营期间,写下了气势磅礴的诗篇,《七律长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岷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是重要的边关重镇,在平时县上组织进行县域内的全民国防教育活动中,我和同事们也常常收集整理挖掘各个时期特别是红军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以来流传于民间的拥军支前、壮大红军、抵御外侮、保家卫国以及争取民族解放的红色经典花儿,宣扬英雄事迹,并在我当时担任执行主编的《叠藏河》期刊开设“爱国拥军花儿和英雄谱”专栏,用于辅助开展国防教育和普及国防知识、增强国防观念,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些的作法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肯定,当时岷县还被省委、省政府、省军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动员部、《国防》杂志社授予国防教育先进单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1年3月,由我倡议并大胆设想以集中采访报道当年农历“五月十七”岷县二郎山花儿会盛况为契机,更好的弘扬传承和宣传推广洮岷花儿这朵根植于民间沃土中的艺术奇葩,使她更好的为促进地方两个文明建设和增强全民国防观念服务,受到了县委宣传部、县文化局和所在单位的重视肯定和大力支持,责成我专程来到省城兰州,找到《甘肃画报》社,向画报社的编辑和领导谈了总体的想法,在甘肃画报社我第一次见到了著名漫画家《甘肃画报》社主持工作的副社长苏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苏朗先生对我这个冒然来到画报社的年青人十分热情,一席话后,就让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感,苏朗先生是全国知名的大漫画家,加之长期受大西北民间文化的沃土的陶冶,自然与花儿也有与渊深的情结,以前他也给花儿专辑配过插图,当时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采访报道协议,决定在《甘肃画报》联手搞一个图文并茂的洮岷花儿大型专题报道。苏朗先生当时给我这样安排,“到'5月17日岷县二郎山花儿会'期间,画报将会提前组织采风团队,深入花儿之乡与你们联手开展采访报道花儿会盛况,拍摄制作专辑和撰写文字等工作,谈完之后,他又撩下一句话说,如果到时候我们的团队来不了,那就全权委托你代表《甘肃画报》社组织有关人员采访组稿”。就为了这么一个“承诺”,后来“五月十七花儿会”如期举办,苏朗总编通知我,他们另有任务,采访人员来不了,但是“约定不变,工作照干”。于是我就向单位和县文化局作了汇报并和岷县摄影界的元老刘琪、包新田研究制定了专题采访和拍摄方案,又请资深花儿研究专家李璘、宋志贤参与指导,还请民俗摄影家刘复汉等参加,组成专门采访班子,届时我们在“五月十七花儿会”期间,对五月十四岷县大沟寨花儿会;五月二十岷县西寨大庙滩花儿会;五月十八浪窎桥花儿会等四十多个花儿会场进行跟踪采访,此间县文化局还举办了的全县花儿歌手大赛,同时又接待了几批来自全国各地的采风团队,使得报道内涵极其精采丰富,内容也尽可能做到全方位、多角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采访结束后,我又一次去甘肃画报社编辑部复命,在苏朗先生的亲自安排下,对素材进行编辑整理,在我们拍摄的大量照片中,筛选出十几幅照片,花儿专题每一幅照片的解说词和文字专稿的撰写,苏朗先生和责任编辑邓争旗点将还是由我执笔完成,理由是我熟悉情况,了解花儿;大文章和小图识既要反映出洮岷花儿的历史渊源,又要不失文采、富有诗意,且诙谐高雅有趣味性。正是由于我从小生活在花儿浸润的土地,热衷花儿的收集体悟和研究,加之参与了文化部和省地下达的包括花儿及分支流变的历史与现状在内的“地方民俗文化遗产”诸专题的调研活动,恰好可以胜任此项工作,就像完成一篇神圣的名题作文一样,我用一个“下夜”完成了文章部分,照片的解说词则是在兰州市民主西路第一新村81号的《甘肃画报》社编辑部,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场独立构思完成的,文章、组照及照片说明三大块,较好的体现了编辑意图和撰写要求,他们非常满意,还采纳我的建议将这个专题定名“花儿映岷州”,为了增加艺术内涵,还配上了美术编辑书法家赵春林题写的图文标题。图文并茂隆重推介岷县二郎山花儿会盛况的专题,《花儿映岷州》用三个页面,于1991年11月刊登在《甘肃画报》第六期上,这是省级主流媒体对传唱于甘肃南部十多个县的中国民间花儿两大流派之一的洮岷花儿,第一次做图文并茂的综合系统大容量宣传报道。也是全程由我首议参与,在具有影响力的大型主流刊物上对洮岷花儿进行策划创意与宣传推广的成功范例。无疑对宣传弘扬洮岷花儿这朵民间艺术奇葩,在省外乃至国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此后,由于各方面的努力,洮岷花儿的海内外关注度和影响力与日俱增,2006年“二郎山花儿会”被甘肃省公布为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同年5月20日被国务院公布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民歌考察采录基地”。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为“第四批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确定为“民歌考察采录基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之后,我从当时任岷县文化局局长苗玉丰、副局长刘琪等口中得知,当年年末岁初,中共岷县县委书记王纪等到县文化局调研检查工作时,对这项工作给予了嘉许和表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洮岷花儿的文字报道和照片专题报道在《甘肃画报刊》刊出后,我有又一次见到了苏朗先生和编辑部人员,他们对这次依托业余新闻人员组织对地方民俗题材的成功报道非常满意,当时苏朗先生还告诉我,专题一经《甘肃画报》刊出,第一时间就有部分照片就被“丝绸之路摄影展”等活动看好并选中入编。为了扩大影响,编辑部安排赠送一定数量的画报抵作稿费,花儿作媒,以文会友 ,初次接触,初次合作,我和苏朗先生成了忘年交。之后,通过苏朗先生的指导、推荐和介绍,反映岷县花儿会盛况和我们通过开展民俗文化宣传抓好国防教育做法的文章还陆续被《甘肃日报》和《国防》杂志、《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刊登,时任岷县县委书记的常泽国、王纪还被评选为“党管武装的先进个人人”。遗憾的是,以后由于我的工作调动离开岷县,便与亦师亦友的苏朗先生失去了联系。一恍就过去了三十年,虽然没有联系,可在我心里却对苏朗先生为洮岷花儿的弘扬宣传倾情助力、亲力亲为、大开绿灯乃至平易近人,诲人不倦,以善待人,为文为人的点点滴滴,时常铭记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谓是上苍有眼,造化弄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O一八年四月二十日,我有幸应邀赴兰州参加‘’兰州文化联谊会成立20周年纪念‘’活动,在此次盛会上,有幸见到阔别三十年的苏朗先生,只见年逾八旬的他身着藏蓝,步履雄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耳聪目明,思路清晰,宽频智能手机玩的一点也不输于年轻人,依然在为社会公益事业和繁荣群众文化奉献余热,让我惊叹不已!在我引以为敬的长者师友圈中,有耄耋之年依然健步如飞,笔耕不辍,参与社会学术活动者,除了年逾九旬高龄仍能谈笑风生、轻松自驾,奔走于列国,弘文授业、传道讲学的美籍华人、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罗锦堂;启蒙老师徐俊英、刘靖国,有召我参军,戎马一生,而今亦是鹤龄九秩的老首长石岷;还有中国山水画大擘张三水;岷县九十三岁的教育界元老后维藩;陇西名硕柴忠章等智慧融通老翁,苏朗先生亦在其中。让我非常惊奇的是,岁月的流逝并没有让他有丝毫苍老的感觉,仍然一副干练挺拔、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学人长者风度。苏朗老先生对当年我们合作宣传花儿的事情还记得十分清楚,他高兴地说,你当年还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呢,并一在说明他至今对近三十年前的那次我们“无意间撞上”的“邂逅”忘年合作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黄河流觞兰亭会,金城关下遇故知”。欣见记忆中牵挂萦怀的恩师故交,无以为赠,正好随身带了一幅我自己写的书法作品,便遂赠给了苏老,他当场看后十分高兴,连连称赞说,写的不错!并嘱工作人员用他的手机给我们俩人留影。当天中午兰州文化联谊会统一安排,我们又在黄河风情园一起就餐并观看文艺演出,过了约一个小时,一直与苏老相伴而行的苏老的夫人、素称“陇上第一名流之誉”的水氏之后、水均益的姑姑、七十九岁的大学者水天庆女士有点事先走了,我关切的表示要送苏老回家,可他却说,家就在附近,我经常要出来散散步的,正好顺便活动一下,他还关切的问了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并问我还在搞写作和摄影吗?我也向他谈了自己的近况,并介绍了岷县和陇西近年的发展变化,还谈了他感兴趣并在多次在如椽画笔下创作表现过的洮岷花儿的发展传承情况,并邀请他方便时下来走走,他至今仍对流传于甘肃南部的洮岷花儿盛赞有加!也高兴的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们还谈到以后有可能会再度联手共同在为宣传推广花儿等方面做一些事情的想法。为了庆贺我与苏老三十年后重逢于金城兰州的佳遇,我还特意作了两首小诗以表心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戊戌三月于金城幸遇恩师苏朗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曾结洮岷花儿缘,俚调倩影登画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兰山再聚三生幸,敬仰恩师稚子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十年后与苏朗先生再握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金城握手已卅年,不期重逢两鬓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师心系啊欧令,花儿绕梁结好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韶华易逝人未老,光阴如梭情逾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长江黄河入东海,芳流无歇续涛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癸马年新春之际,在故里与恩师徐俊英相聚。</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花儿映岷州</b></p><p class="ql-block">•孙建军撰文</p><p class="ql-block"> 闪烁着民族文化光彩的洮岷花儿,以其浓郁的地域、民族特色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在祖国民族文化的殿堂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p><p class="ql-block"> 在洮岷花儿的故乡甘肃岷县,有一座与花儿一样名扬中外的二郎山,每年古历五月十七日便是遐迩闻名的二郎山花儿会。逢会期间,附近十余个县汉、回、藏、撒拉、东乡等族数十万群众及花儿把式汇集岷县城,踏青会友,游山对歌,借景抒情,彻夜狂欢,展示花儿绝唱。届时,二郎山下,洮河两岸,歌声此起彼伏,岷县城陶醉在花儿酿成的蜜酒之中。“一年一回二郎山,不唱花儿心不干”的花儿小段便是此时人们内心喜悦心情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享誉中外的二郎山花儿,是西北花儿两大流派中洮岷花儿南路派的代表,有着鲜明的汉回藏羌民族人文历史的印记与特色,主要有三种曲式令调即“啊欧怜儿”(也称“扎刀令”)、“两莲儿”和“西路怜儿”;譬如“啊欧”一词就是藏语中朋友的意思。其基调激越亢进,唱起来直抒胸臆,通俗易懂,火辣辣、热腾腾,犹如山风野火,沁人心脾,撩人情怀。其曲流唱千年,其调高亢哀婉,被史学界承为是中国民间口头说唱文学的源头。无论是“散花儿”、“整花儿”、“本子花儿”、“传统花儿”还是“新编花儿”,还是由主要的“三令儿”延伸流变出来的“我的人”,“远朋友”,“远路人”,“尕心疼”,“白牡(方音茂mao)丹,“长相会”,“远路怜儿”,“远亲亲”,“萱蔴”等小令,莫不贯注以真情,常常是“情动而词发”。较之莲花山,二郎山的花儿则更厚重、广博、原始一些,她的学术价值和艺术生命力已引起了中外学术界的高度重视。</p><p class="ql-block"> 花儿在岷县山区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围绕二郎山花儿会前后,全县境内大小花儿会竟达三十多处。每逢花儿盛会,就意味着狂欢节的到来。歌把式们漫起一首动听的“啊欧怜儿”,歌唱驰名中外的岷县当归,歌唱高原奇观洮水流珠,歌唱独具风采的岷州八景,歌唱幸福和爱情,歌唱党的好政策……直到把“爷的胡子唱短了,阿婆的皱皱儿唱展了”。在党中央明确提出弘扬民族传统优秀文化的今天,洮岷花儿吐妍竞秀,散发出了更加诱人的魅力。最负盛名的要数被誉为“英雄赞歌”的歌颂红军,砰击黑暗代表花儿“桦柴劈了碌碡提,红军叫我当主席,豁出朵脑手里提,豁出人血和成泥,鲁大昌:你把爷们阿们呢!”在今年的花儿会上,就出现了一大批反映时代精神风貌的好花儿。“佛爷好着谁见来,给柴来嘛给面来,好日子全靠苦千来,是共产党雪里送炭来”,“岷县城里五条街(音gā1该),松柏杨柳两旁栽,花儿唱到云彩外,一心把文明城建起来”就是随意采</p><p class="ql-block">撷到的两首。</p><p class="ql-block"> 二郎山花儿会不仅活跃了山区各族群众的民间文化娱乐活动,而且也推动了当地的两个文明建设。现在一年一度的二郎山花儿会已真正办成了融经贸、文化娱乐、政策法规宣传为一体的民间综合性文化艺术节。</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18px;">此文发表于1991年第六期《甘肃画报》第六期</b></p> <p class="ql-block">苏朗先生艺术简介</p><p class="ql-block"> 苏朗原名严国保,湖北武汉人。出生于1938.9.3擅长版画、漫画、连环画。1955年毕业于武昌艺师,后被选送到西北师院艺术系学习。先后任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高级编辑、副总编,甘肃画报社副主编。</p><p class="ql-block">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协漫画艺术委员会委员、甘肃漫画学会名誉会长、甘肃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p><p class="ql-block">版画《黄河渡》、《煦风吹不尽》、《奶站笑语》被中国美术馆被收藏。漫画有《中国神不守舍》、《影子部队》,《迷彩》等。出版有《情不自禁》、《丝路传说》等漫画专集,《肋巴佛起义》等十多种连环画册。获中国美协漫画艺委会“金猴奖”。</p><p class="ql-block">曾在甘肃农民报社工作。1955年毕业于武昌艺师,后被选送到西北师院艺术系学习。历任《甘肃日报》社美术编辑、记者,甘肃人民出版社副总编辑,《甘肃画报》副主编,甘肃漫画学会会长。版画《黄河渡》、《煦风吹不尽》、《奶站笑语》被中国美术馆被收藏。漫画有《中国神不守舍》、《影子部队》、《迷彩》等。出版有《情不自禁》、《丝路传说》等漫画专集,《肋巴佛起义》等十多种连环画册。获中国美协漫画艺委会“金猴奖”。</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苏朗先生画作欣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作者孙建军简历 </span></p><p class="ql-block"> 孙建军,研究生学历。1969年至1970年在甘肃省岷县一中就读。后在岷县革委会工作, 1971年底应征入伍,赴青藏高原骑兵部队服役,历任班长、机要保密员、干事、秘书、科长、县武装部政委、县委常委、师范学校党委书记等职,县人大常务副主任等。现役上校军衔。2015年退休,其间履职三十多个军地单位。2015年退休,为国宾礼书画艺术家,中国新媒体信息网书画频道和《甘肃视窗》特聘书画家,中外交流书画院、中国书画篆刻家协会理事,中国文化信息协会会员,中国书画篆刻家协会、中国书画家协会、五届甘肃诗词学会、甘肃楹联学会理事、甘肃老子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甘肃书画家协会会员,岷县乐永公益协会荣誉会长,《当代中国》、《陇西县志》、《岷县县志》、《全陇诗》编委,多家书画院特聘书画家,中国发布网“黄河之声频道”采编、陇西文峰画院艺术顾问,《甘肃日报》、《中国报告文学》杂志特约撰稿人。《全陇诗》编委。书法作品多次被人文景观镌刻并在全国大赛中获奖且多次入选国家名片邮票、纪念封、明信片、刊物、专辑发行海内外。</p><p class="ql-block"> 敏而好学,勤奋努力。 善文章,擅书法,简笔画、粉笔画、爱摄影,诗词。曾多年从事部队文秘组联和师范学校教育管理工作,加之笃定国学,自身勤奋,以毛笔字、钢笔字、粉笔字书写,简笔画、普通话为内涵的“三字一画一话”基本功扎实,被誉为“军旅诗人兼书家”。1998年至2007在陇西师范任党委书记期间主抓学校的精神文明建设和德育工作,学校被教育部、国家文明委、甘肃省委、省政府授予“精神文明先进(示范)单位”,学校开展的传统国学进校园和中华诗教活动取得了明显成效,学校被中华诗词学会、甘肃省诗词学会分别授予全国、全省诗教先进单位。关心文化扶贫暨公益文化建设和家乡建设,助力协调促进家乡岷县成功创建全国“花儿之乡”、“洮砚之乡”和“中华诗词之乡”。退休之后勤耕笔耕,深入基层,乐于奉献,发挥余热,多次受到各级的表彰。</p> <p class="ql-block">群友评选🌸🌹🌺</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57, 181, 74);">特此声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b><b style="font-size:18px;">我们尊重原创,所示内容若涉及版权问题,敬请原作者及时予以告知,我们会立即妥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2022年6月13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