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燕燕

难忘当年偷瓜情　　文／燕子　　又到瓜果飘香的时节，我又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知青偷瓜的往事。　　那时候的知青，大件不敢偷，小件不爱拿，但顺手牵羊的事还是有的。　　第一次看到田里碧绿溜圆的西瓜，毫无见识的我惊叫：“哇塞！好多的南瓜呀！”　　“这是西瓜，还没成熟。”一个老农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一起下乡的知青都是城市长大的，从小吃香的喝辣的，娇生惯养。现在一天到睌都在劳动，半斤粗饭酸菜，肚子里的油水早已刮尽。　　监北早晚温差大，西瓜长得又大又圆，瓜瓤沙甜，糖分高，自然引发了我们的“贼心”。　　但大队的瓜把式周继成师傅不但种瓜枝术好，看瓜的警惕性也极高。我们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偷瓜，比登天还难。　　太阳高悬天空，活像一个大火球。大黄狗伸着舌头，喘着气睡在屋檐下。大人们汗水淋淋摇着扇子，找风口尖处坐着。孩子们光着身子泡在池塘里。我们几个知青，以陈标标为首，在槐树荫下商量着偷瓜计划。　　那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在自家门前睡着竹床、凉床乘凉。夜深了，他们摇蒲扇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了。我们几个知青趁着月黑风高，拿着大小麻袋开始偷瓜行动了。　　地势不平，沟沟坎坎多，我们都不敢快步前行。村里的小媳妇于喜姐，是我的朋友，她熟悉地形，我推荐她当向导，带我们直接进入瓜地。　　其中一个男知青丢个馒头给狗狗吃，又拿着香烟递给瓜棚守夜人周继武，与他天南海北日野白，吹牛皮，把个周师傅哄得喜笑颜开。另外两个男知青伏在瓜田口放哨，剩下的人就俯着身子，用手摸瓜，摸到一个瓜就装在麻袋里。　　我胆儿小，又怕摸到蛇，每摸一下，就吓得全身毫毛都竖起来。我紧张地摸索着瓜前行，只赶大的摘，装满袋子扎紧口。打掩护的男知青赶紧撤退，佯装瓜棚狗叫。其他男知青就一人扛一袋瓜，不打歇地跑回住地。关上门，我们就开始享受那来之不易的甜美多汁了的西瓜。　　第二天，守田的周师傅发现西瓜丢了，就装模作样地在路边骂了几声“砍脑壳的偷瓜贼”。乡亲们听了，也是一笑了之。　　前年女儿开车送我回乡，现在的新农村，焕然一新。旧地重游，我见到了须发皆白的周师傅，谈起当年的偷瓜糗事，周师傅说：“你们偷瓜时，我早知道。故意让你们偷几个解解馋的。谁家的孩子不贪吃不淘气呢？知青不也是一群贪吃淘气的孩子吗？”作者简介：王小燕，笔名燕子，系湖北省监利市容城镇人。监利市作协会员、荆州市作协会员、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我的知青岁月　　难忘当年偷瓜情　　文／燕子　　又到瓜果飘香的时节，我又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知青偷瓜的往事。　　那时候的知青，大件不敢偷，小件不爱拿，但顺手牵羊的事还是有的。　　第一次看到田里碧绿溜圆的西瓜，毫无见识的我惊叫：“哇塞！好多的南瓜呀！”　　“这是西瓜，还没成熟。”一个老农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一起下乡的知青都是城市长大的，从小吃香的喝辣的，娇生惯养。现在一天到睌都在劳动，半斤粗饭酸菜，肚子里的油水早已刮尽。　　北方早晚温差大，西瓜长得又大又圆，瓜瓤沙甜，糖分高，自然引发了我们的“贼心”。　　但大队的瓜把式周继成师傅不但种瓜枝术好，看瓜的警惕性也极高。我们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偷瓜，比登天还难。　　太阳高悬天空，活像一个大火球。大黄狗伸着舌头，喘着气睡在屋檐下。大人们汗水淋淋摇着扇子，找风口尖处坐着。孩子们光着身子泡在池塘里。我们几个知青，以陈标标为首，在槐树荫下商量着偷瓜计划。　　那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在自家门前睡着竹床、凉床乘凉。夜深了，他们摇蒲扇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了。我们几个知青趁着月黑风高，拿着大小麻袋开始偷瓜行动了。　　地势不平，沟沟坎坎多，我们都不敢快步前行。村里的小媳妇于喜姐，是我们的朋友，她熟悉地形，她就当向导带我们直接进入瓜地。　　其中一个男知青丢个馒头给狗狗吃，又拿着香烟递给瓜棚守夜人周继武，与他天南海北日野白，吹牛皮，把个周师傅哄得喜笑颜开。另外两个男知青伏在瓜田口放哨，剩下的人就俯着身子，用手摸瓜，摸到一个瓜就装在麻袋里。　　我胆儿小，又怕摸到蛇，每摸一下，就吓得全身毫毛都竖起来。我紧张地摸索着瓜前行，只赶大的摘，装满袋子扎紧口。打掩护的男知青赶紧撤退，佯装瓜棚狗叫。其他男知青就一人扛一袋瓜，不打歇地跑回住地。关上门，我们就开始享受那来之不易的甜美多汁了的西瓜。　　第二天，守田的周师傅发现西瓜丢了，就装模作样地在路边骂了几声“砍脑壳的偷瓜贼”。乡亲们听了，也是一笑了之。　　前年女儿开车送我回乡，现在的新农村，焕然一新。旧地重游，我见到了须发皆白的周师傅，谈起当年的偷瓜糗事，周师傅说：“你们偷瓜时，我早知道。故意让你们偷几个解解馋的。谁家的孩子不贪吃不淘气呢？知青不也是一群贪吃淘气的孩子吗？”作者简介：王小燕，笔名燕子，系湖北省监利市容城镇人。监利市作协会员、荆州市作协会员、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