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羽（22年5月24日）

何太贵

岁羽（22年5月24日） 接你回到小院里正在上楼，接到郑老师电话，老师压抑住生气与无奈，说，早上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因为下雨场地稀湿没有上，请体育老师督促你们在教室写词语，可是你没写（没写也就罢了，不过影响你自己）；可是你爬起来在班上走来走去，到其他同学的座位旁去影响他人，影响全班。“除了我的语文课，其他老师都管不下来。现在一年级就这样，到了高年级……”（怎么办？？？）我唯唯诺诺。进家门，我让你先告诉我作业，然后看你的作业本：25个词语，每个词语写两遍，你只写了“小壁”两个字（这个词语是“小壁虎”）。我非常，生气，都有想拿把刀把自己割了的冲动。忍住，忍住，我告诫自己不要动手打你，我担心失手会弄出什么遗憾来；忍住、忍住。午饭时，你颇收敛；但仍然在撒谎，你跟妈妈说，你想起来了，早上第四节在改“词语手册”的错；可是我和妈妈看了“词语手册”，并没有改了多少错。我很想立马打电话给郑老师，证实你的话，可是我实在无脸；又想午后送你时，和你一起进学校去问你们班同学…… 妈妈对我说：“不要丧着个脸，要打去打掉。”我说“我不打”。——今天我不打。后来，午睡前，妈妈用数据线抽了你三下。午后，出太阳了，但是不正常，是闷着的暴热，可能还会下暴雨。1点50，午睡起来，我送你去学校，路上我一言不发。我极端地不想和你说话，我想一口浓痰啐到你脸上，我非常地厌憎；即使等今天这个事件过去，心情平和下来，但我此刻——对于你确实是极端厌憎。从早到晚，我见到你们学校那个门卫大爹都没好声气。今天，你们家长微信群又通知，下午教师要开会，要求3点55接你们。我准时去，不正常的太阳炙烤着，让人感到干燥、眩晕。校门口许多学生出来，一排站在门口，他们的家长还没有来。终于看到你和李瑜恩泽一起跑出来，我迎上去。可你见到我，却又转身跑了回去。李瑜恩泽妈妈带恩泽和我道别，又等，才见你出来，手里拿着我第二次给你买的那把软尺。我低声说，“这把尺子我交待过，不准带到学校去。”第一次买的那把，你带到学校，第一天断裂，第二天缺口；我才知道你是带到学校去当玩具。所以第二把不准你带去，可是不知怎么今天中午你又带去了？见到你，我郁怒的火焰莫名地腾腾起来，灼烤着我、焚烧着我，要把我烤得焦头烂额，头昏脑胀。我忍，一忍再忍，忍了又忍。我按捺那颗心——那不是我的心，被狂怒的狮子啮咬着，它把它衔在嘴上左右摆动摇晃。 妈妈中午背妹妹去买了许多水果，有山竹、西瓜、荔枝和草莓等。她让你吃水果，休息10分钟后做作业。你逗妹妹，忘了。13分钟后，我提醒你。窗外的白云开始染上墨迹。昨天我买了猪骨和腿肉，今天中午妈妈炖了。傍晚，妈妈让我去买了米线回来，我们就中午熬的汤烫米线做晚饭。晚饭后，7点半，窗外天色仍亮，但是仍灰灰、沉沉地压在天边、山头。雨没有下来。今天我基本没和你搭话。我知道成人不应和小孩一般见识，况且我是你爹；可是我今天实在郁闷，我忍住没打你已是很好。PS：今天早晨第二节课，我们班和杨叔叔新福那个班，在体育馆举行了篮球比赛和拔河比赛。从高中307班借来的拔河绳都拉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