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家与古镇牛集场的故事

春华秋实

　　我曾填词一首《渔家傲》，描写千年古镇“白驹春晓”，词中写道：“东岳春云浮拂晓，泛舟南浦浪花笑。何得西街常热闹？胡琴抱，牛湾河畔渔家傲。津渡漂悠鸥鹭叫，早肴可口清茶淖。堤柳如烟桃枝俏。有说道，英姿飒爽晨光照。”白驹古镇风貌的确如此。

最近，我在《美篇》微信杂志上新发表了一篇题为《我的童趣生活》的文章，这勾起了我的一位长者，对发生在古镇牛集场的一些往事的深情回忆。

曹凯钵先生，江苏省盐城人，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研究院院士，研究员。原大丰区文化局副局长，退休干部。现已年近80，从事地方文化发展事业数十年。曾任白驹第二任文化站站长。

老话重提，旧景历历在目，旧事脑中浮现。受水浒文化、稻香文化、翰林文化的熏陶，白驹这个古老集镇沉淀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那流传着的 “白驹人钱好拿，戏难唱”的谚语，正是反映了古镇白驹这一特有的文化风韵。老站长深爱着这块留有他青春年华的热土地。

50年代，白驹人民公社大院门前，有个规模不小的牛集场，那是逢集时的牛市交易场所。为响应党中央“以粮为纲”的方针、政策，在58年大跃进时，白驹公社便将那里开垦成了一畦玉米地。

62年，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青年才俊曹凯钵先生，由江苏盐城鲁艺学校毕业，被分配到白驹公社文化站任站长。那时他才十九岁，带着理想信念、充满工作激情，废寝忘食、披星戴月，在白驹小镇白手起家创办起公社业余文工团。他重新组织地方上主要文体骨干，广交当地文艺、体育爱好者，迅速开展群众性文体活动。当时文化站就设在陈家巷南巷口、明朝翰林学士李春芳的故居所在地（当时闲置着）、李氏民宅小院（当时空关着）。他将其大小11间房舍，充分利用起来，办了图书室、说书场、乒乓球室、书画室、时事图片展览室等。请了扬州评话艺人来说书。讲“水浒”、说“三国”，白驹人很喜欢听。当时大多数人家只有一只小收音机，人们有空就来书场听听说书、欣赏评话，观赏着音乐爱好者们的吹拉弹唱。民乐爱好者施仿洲、喻鸿义、吴桂生、桑万杰等人常来文化站切磋技艺，特别是喻鸿义的京胡、王德才的二胡，演奏水准是小镇出了名的。毕业于鲁艺学校的施仿洲，不仅担任小学教师，还担任多项文化活动的社会兼职。文化站的乒乓球室，也是上至73，下至13的人们，健身运动、尽兴施展球技的好去处。

为把全镇各种文体活动迅速有效地助推开来，曹站长走访了集镇的大街小巷、农舍村庄，发现有一支以陈应璜、陈远悦、李庆生、骆朝柱等人为中坚的乒乓球队；一支以税务所长石林、中学教师江林标、小学教师施锦昌、王定胜等人为骨干的篮球队；一支以医院医师温贵善、丁昌芹、柳兴正等人为主将的排球队。于是在小镇开始了由文化站牵头，相关单位出人、出物，组织起兴趣广泛的干部职工、村居民众，开展起群众性文化体育活动。

这些活动原来大都是在白驹中学、白驹小学体育场进行的。后曹站长，考虑到频繁的活动会影响校园里孩子们的学习。决定重找地方。那时，曹站长天天去公社食堂吃饭，经过的那个牛集场，竟是一块玉米地。看着那块地，他觉得如将这里改修成一个篮球场都好啊。所以他就大胆地向公社当时的政工书记高才旺提了出来。他的这个想法，高书记听了，竟然当场就答应了。很快秋天玉米收摘后，那块地就变成了一个文体活动的小广场。他当时还提出要架设篮球架，高书记就指定由白驹供销社负责。当时杉木是按计划供应的，供销社特事特办，从庫存中提取出来，很快篮球架就竖起来了。这项工作当时是由谁负责的，他当时并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落实到位了。

大概在63年至65年的3年中，白驹篮球队几乎天天都在活动，小镇上男女老少每到下午四点左右，就提前打烊、关门，扛着小板凳前来观看篮球赛了。他也曾请来县篮球队参加比赛，曾带着白驹球队去大中、新丰、刘庄、草堰及兴化安丰等地去比赛。那支乒乓球队一直在文化站活动，他多次组织过乒乓球比赛，多次到周边乡镇进行示范球比赛。当时陈家巷居民陈应璜参加县赛还得了名次。他也曾亲自带领着白驹篮球队、乒乓球队去兴化安丰等乡镇比赛。临赛前，队员们均能认真操练，直到太阳落山，他们才知道该回家了。

外出比赛时，队员们虽然没有统一的运动员服装，但大家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英姿飒爽，士气高昂。比赛增进了相互间的信任与友谊，既交流了技艺、又提高了水平。白驹与兴化的安丰，两镇之间的友好交往，两镇之间生产建设经验的交流也得到了加强。那个牛集场后来又增加了许多新的功能，成为公社的露天会场，电影放映场、传统佳节的文化娱乐场。公社为组织一些文娱晚会，就由曹站长带着小镇上的文艺表演能手，到农村大队、到企业、到学校、到机关，去组织、指导文艺表演队，组织指导演练文娱节目，然后再经过评委们的比较和筛选，将好的表演队，好的文娱节目挑出来，集中到公社进行汇报演出。那牛集场便改修成了娱乐场。一到傍晚娱乐场上的“古龙台”两侧，早已乐队排开，场上张灯结彩，舞台霓虹灯闪烁。演员们身着角色服装，脸上涂抹油彩，在幕后作演出前的彩排。晚8点，在悠扬动听的音乐声中，大幕徐徐拉开。从农村各大队、集镇各单位选调而来的一出出让人开心的文娱节目，让小镇的百姓们度过了一个个愉悦的夜晚。一首首饱满热情、昂扬向上的歌曲，一支支欢快轻盈、动作优美的舞蹈，一个个充满喜庆、诙谐逗趣的曲艺节目，让台下的观众沉浸在社会主义新生活的无比欢乐之中。《社会主义好》、《歌唱祖国》、《我们走在大路上》、《毛主席是咱社里人》、《丰收歌》、《社员都是向阳花》、《咱们工人有力量》、《红梅赞》等歌曲和舞蹈，使晚会高潮不断，场上掌声雷鸣。

而今回忆起这些，想起为创作、筹划，多少个欠睡之夜、多少次忍饥受冻，在那个广场上曾举办过的一场场生动活泼、群众喜闻乐见的文体活动情景时，曹站长脸上泛起红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芳华四溢的激情年代、豆蔻年华的青春岁月。不禁思绪万千、感概无限。真乃如《鹧鸪天 •古镇龙台放异光》词所吟：

绿水青山映丽阳，

莺燕鸥鹭比霓裳。

范堤烟柳滴清露，

南浦渔舟卷白浪。

串场岸，钓钩扬，

沿坡蜂蝶恋芬芳。

体坛儿女彰威武，

古镇龙台放异光。

老文化站站长、中国国家一级书画家曹凯钵先生，在其个人作品展览会上致辞。

国画家曹凯钵先生神采奕奕。

国画家曹凯钵先生的山水画。

国画家曹凯钵先生的中华麋鹿画。

曹凯钵先生妙笔下的花鸟画。

国家书画研究院院士曹凯钵先生的国画作品。

国家书法家协会会员曹凯钵先生的国画作品《中华麋鹿》。

白驹施耐庵纪念馆。

群众演出队演出《父女逛京城》。

夏晚，我们扛着凳、椅，在公社娱乐场，找好位置，待夜幕降临，观看露天电影，在当时是最开心的事。

屹立在诗画水乡白驹镇的文学巨匠、《水浒》作者施耐庵塑像。

那时篮球场也有了简易木制的篮球架。

爱到图书室看书的学生、职工、居民。

夜晚，公社娱乐场，观众们为精彩的文娱节目，欢呼雀跃。

乒乓球室是爱好者们竞技的好去处。

我们的民乐队，吹拉弹唱样样行。

作者简介

董绍华，又名董韶华，网名韶华流连。江苏省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人民作家》会员、《华夏诗文苑》文学顾问、盐城市大丰诗画社社员。爱好古典文学，注重地方人文景观研究。著有诗文集《韶华心语》（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白驹茶话》（中国文艺出版社出版）、《古镇情缘》（中国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水乡渔歌》（中国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