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行车缘

微海拾趣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最深的敬意,将本美篇图文献给我儿时伙伴、原天光电影院周边的老年朋友及骑行爱好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微海拾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2.5.13</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属牛,农历生日冬月十九,今年虚数已74岁了。我自上世纪50年代末小学三、四年级学骑自行车起,到现在已有60多个年头了。尽管这许多年因破损或丢失等原因,车子已换过多个品牌,但自行车作为“老伙计”与我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缘分真的不浅啊!我这一辈子,既非自行车运动专业出身,也不是业余骑行爱好者,对我来说自行车真的就是我的代步工具。从我记事时起,我只知道,我家里没有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辆父亲从旧物市场买来的老旧自行车,成了我家唯一的宝贝。别看它不起眼,可就是这辆自行车的存在,从此开启了一户城市贫民家庭对孩子的期许,凝结着父辈对儿女的厚爱,也真实地记录下了我的成长历程。经年累月,我对自行车的感情与日俱增。可以这么说,我对自行车的喜爱,胜过家里的任何物件,这种情、这种爱,像烙印一样早已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刻骨铭心,永远也不会改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买的这辆破旧的“富士”自行车,原产于日本。据旧物市场卖车的商贩讲,富士车的车把是平把、制作精良、车身自重沉、绝对结实抗造。这辆车在这个市场几经易手,破旧不堪,到了商贩手里,已经鲜有人问津了。因价格便宜,父亲还是把它买回了家,当然也是图着出门有车骑方便。有了这辆车,父亲忙不迭地找到街口修车师傅,花钱给自行车大修了一番。该换件的换件,该叫油的叫油,该平圈的平圈,该紧条的紧条,回家紧接着又洗又擦,车况立马焕然一新。那个年代比较讲究四大件,收音机(话匣子)、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咱家是一件没一件。这下有了辆自行车,全家人都高兴坏了。虽然说是旧点破点,但到底也是辆车子呀,谁也不能把它叫成别的什么的。我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我向母亲要了两个红布条,分别绑在自行车前后轮子的车条上,父亲骑车出门,两个红布条随着车轮转动上下翻飞,好看极了,我高兴得手舞足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疼爱我,也知道我喜欢家里的这辆车,但他们更知道我还小,过早接触车容易摔着也可能有其他危险,因此不准许我碰自行车。父亲每天骑着车上下班,我是干眼馋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盼着自己快点长,长的高一些了父母就会答应我学骑车了。父亲虽然暂时不让我学骑车,但会常常带我外出让我体会一下坐自行车的感受。父亲带我骑车时,总是让我坐在“富士”车的大梁上,刚上车挺好,视野开阔,悠哉由哉。可坐的时间久了,屁股就感觉硌得有些疼,腿脚也有点麻,但我乐此不疲,从不声张。父亲骑车带我去过长沼湖(南湖公园前身)看荷花;带我去过白塔堡挖野菜;带我去过小南行(今翰林南里、沈河体育场附近)购旧物;也曾带我去过西下洼子(朱剪炉至小北边门一带)走亲戚。总之,那时候父亲闲暇时没少带我蹽哪儿遛达,既是让我过过自行车瘾,更是充盈着一种浓浓的父爱深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我长到八、九岁的时候,架不住我在父母面前撒娇加嚰叽,父亲极不情愿地开了个口子,但严厉地要求我只能在人少的胡同里学车,不准和同在学车的别的同学打打闹闹。我满口答应,乐的屁颠屁颠的,推着父亲的自行车一溜烟地窜出了家门。二八的“富士”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高,个头高的同学骑父辈的车可以跨着横梁屁股不着鞍座那样骑车,而我跨梁就有点问题了,腿跨过车梁双脚就不能同时够到两边脚蹬子。没办法我就只能采用掏裆骑法,即左脚踩在车里侧的脚蹬子上,右脚从车前叉子、车横梁与车鞍座下方所形成的菱形区域伸出去踩在外侧脚蹬子上,右脚每蹬一下身体都要下蹲一次,左脚蹬一下身体则需向上直立一回,如此往复,车子才能前进,非常吃力。而且由于身体完全处于车子左侧,重量平衡也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稍有疏忽或是车速过快或是遇到急转弯等等情况,就会人倒车翻,这样的亏我学骑车时也吃了很多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熟能生巧,过了不长时间我和我的儿时伙计们就都能熟练地驾驭自己的坐骑了。每逢星期假日或是每天完成课外作业后,我们三、四个伙伴相约在一起,哼着儿歌愉快地骑行。那个年代街上机动车寥若晨星,大人上街骑车的也不是很多,而大街小巷就成了我们这些小屁孩纵横驰骋的欢乐天地。我们从大西路骑到小西路,从西顺城街骑到青年大街。晨光里、月窗里、日欣东里、日欣西里、雄壮东里、雄壮西里、天光胡同、金城胡同、筛子胡同、元宝石胡同、黑茶馆胡同、高台庙胡同、利生庆胡同,我们都窜了个遍;在我们小时候居住地儿附近的的工厂企业,多是中小企业,星罗棋布。如鹏程汽车部件厂、电影反光镜厂、市电线厂、市电线二厂、三星铝制品厂、市光华电镀厂、木器厂、竹柳制品厂、机床钻夹⺁、市小型轴承厂、胶鞋厂、皮鞋三厂、孟记剪刀厂、市垫圈厂、制锁厂、制帽厂、文具厂、铅笔厂、市烧酒厂、市香油精厂、晶体管厂、市橡胶机带厂……我们骑行经常路过这些工厂企业的门前,附近的马路和街巷自然而然地遗留下了一些我们的车痕和足迹,当然更多的更真实地却是深藏在了我们的记忆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随着骑术的日臻熟练和车子的日渐老化,富士车也越来越滿足不了了我的要求。这本来就是一辆“除了铃不响其他地方都在响”的老古董,经年历久,车子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毛病。由于我不会修车,光知道车子稀里咣当响个不停,就是找不到车的哪个具体部位在作祟,也不知道怎样排除,找人修理花钱不说也非常麻烦。无奈我只能自己试着鼓捣鼓捣,可事倍功半,亳不得法。幸运的是我家前面临街门市搬来了一家“沈阳市第九车辆修理大西门市部”,两位张姓和韩姓的师傅都很喜欢我,闲时总爱逗我玩。有一次当我胆突地提出要跟他们学点修车手艺时,他们先是一楞,继而又默默地答应了我的这个略显唐突的要求。但有一条,他们要求我必须要好好读书,只有学习成绩好天天有进步,将来才会有出息。他们还对我说,小孩子学修车,又赃又累,简单了解一点就行了,能应对自己家的破烂车就可以了,权当“搂草打兔子”,可别把这行当当职业。于是张叔韩叔闲下来时先从自行车结构讲起,进而让我熟悉修车的零件和工具,诸如补胎的胶皮(一般用旧车淘汰下来的内胎)、胶水、砂纸、大扳子、小扳子、活扳子、死扳子,内六角扳子、外圆扳子、拐扳子(修车大腿或换卸脚蹬子工具)、小圆板子(平车圈工具)、冲子、锤子、钳子、各型号各种用途的螺丝刀、刮刀、车轴、钢砂、砂碗、黄干油、机油(毛鼻漏)、脚蹬子、车架子、车梯子、链盒子、前叉子、档泥板、手闸、线闸、抱闸、胀闸、鞍座、后货架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我一点不落地记在本子上,对照实物核对,又时时拿自己的车子拆了卸、卸了装,装不上了再请教两位叔叔帮忙。过了一段时间,小来小去的自行车故障已经难不倒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家的富士车实在破损得没有一点修理价值了,就送给张叔韩叔他们大卸八块,拆挑尚能用的零部件让其发挥余热了。父亲又在自行车行买了一辆七成新的“白山”牌自行车,我钟爱的自行车也升级換代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6年下半年文革红卫兵大串联运动兴起,坐火车的“红卫兵”人太多了,车内拥挤不堪,很遭罪。当年秋季我们几个同学准备再去一趟北京,不乘火车徒步串联。沈阳到北京“里七外八”一千五百华里,路途遥远,家长不放心,我们心里也没数。后经商量,一家一致同意改为骑自行车进京。在路况车况都面临考验的情况下,同学们也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人都随车带上了防寒保暖防雨的衣物和必要的药品,而我又多带了一些修车工具和打气筒,以备所需。那一次沈阳北京往返的实际情况表明,我的修车技能和修车工具真的派上了用场,无论谁的车子出现了问题我都能立马做到手到病除,确保了我们几个同学一路顺畅,车轻人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8年9月,我下乡到了西丰县金星公社敬贤大队,1971年9月抽调回城。农村三年的知青生活,我暂别了心爱的自行车。回城当了工人,父亲为了我上下班方便给我买了一辆哈尔滨生产的“孔雀牌”自行车,这是一辆踹闸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我终于有了完全由自己支配的自行车,内心的欢喜难以用语言表述。我把车装饰得很时尚(依当年的审美观),配上了紫红色的金丝绒鞍座套,为防止磨损车梁、车架还缠上了一圈又一圈彩色塑料条(现在看实在有点老土和俗气),前后车圈的车条上还装上了红绿黄相间防灰尘的细丝刷,以博取路人眼球。我隔三叉五就擦洗一遍车身,自行车本应为我服务,我却成了车的维护工,本末倒置,自己倒也心甘情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5年春天,我上调到市日用金属工业公司任党委常委、团委书记,因工作需要给我配备了一辆“金狮”牌公车。这辆车我一直骑了六、七年,在公司工作时我用作上下班及下企业的交通工具,前后总共骑行了三年多的时间。1978年我参加高考上了大学,也一直骑着这辆公车直到大学毕业。在读大学时,我们班年长的几位同学都带着工资骑着公车上学,车后档泥板上嵌着绿色的车牌子。而骑自家自行车的却是蓝色车牌子。绿、蓝牌子透视着车的归属和骑行人的身份。和同学们骑行在校园里,不经意间会流露出某种得意。孰不知这是头脑中陈腐的等级观念和小资产阶级情调在作怪。这在当时是根本认识不到这一点的,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现在想来实在可卑可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建设银行工作,我把原属于市日用金属工业公司的“金狮”自行车还给了原单位,自己又买了一辆产自山东青岛的“金鹿”自行车。这又是一辆踹闸车,车身较重,但骑着还算轻快。只是由于过于大意,骑了不到半年车就丢失了,自己很是懊悔不已。那时我家住在小北小区(建行职工住宅),工作单位市建行地处中华路,不仅上下班距离远,平时还要经常到各支行办事,没有车子哪行呢?狠狠心我把旅居日本的大姨姐给我媳妇的侨汇卷配上人民币买了一辆上海永久牌女款自行车。这辆车我是真喜欢,浅橙色的,非常轻便,国产顶级名牌。我本意是给媳妇买的,换她的旧车我用。但媳妇觉得我上班远也辛苦,就让给我骑了。我做梦也没想到,几年后我调到建行沈阳城内支行任副行长,某日因班子开会下班晚了点,停在行门口的“永久”车永久地飞走了。我捶胸顿足,但又有什么用呢?班还得上,车还得骑,生活还得继续,只是这种教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呢?l</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又买了一台“捷安特”,我倍加珍惜,这辆车陪伴我有几十年了,一如往昔,快捷、安全、特别。如今我已退休十多年了,乐享天伦的七旬老叟,情缘自行车的初心仍不改。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骑着“捷安特”走南闯北。我家住在浑南,浑河两岸就是我骑行最多的线路。北岸西线的沈水湾公园直到罗士圈,东线的五里河公园直至奥林匹克体育公园;南岸东线的“沈马”滨河慢道,西线一直到长白岛森林公园,再加上奥体中心周边的绿阴大道,都纳入了我的骑行范围。当然了,年纪大了骑行也要量力而为。我单车最远沿浑河骑行到“鸟岛”往返,这也是极限了。有人说骑车太累,不如开车好,现在买辆代步车也不是很贵。我认为老年人代步开机动车好还是骑自行车好,目前还没有统一说法,只能是因人而异。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认可骑自行车。其实本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考下了驾照,那是源于我当时任市建行集体金融处处长,因工作需要行里为我们处配备了“桑塔纳”轿车,我也近水楼台学会了开车。但我现在觉得,老年人视力差了,反应也慢了,开车真不如骑车好。在慢车道或人行道上骑行,车速慢,视线好,游游逛逛,尽赏美景,何乐而不为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喜欢自行车,绿色、环保,不堵车,不为存放车位犯愁。如果身体总能保持健康,还能骑得动,我还是要一直骑行下去。骑在蓝天下,骑在绿野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微海拾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2.5.13</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部分图片取自网络,谨向美照作者致以诚挚的谢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微海拾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2.5.13</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 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作词:张灵茹</p><p class="ql-block">作曲:路勇</p><p class="ql-block">演唱:陈瑞</p><p class="ql-block">已经站在出发的路口,</p><p class="ql-block">何必去问能同行多久。</p><p class="ql-block">只要我们十指紧相扣,</p><p class="ql-block">就把一路风景看够。</p><p class="ql-block">白天倾听花开的声音,</p><p class="ql-block">夜晚看见满天的星斗,</p><p class="ql-block">陪伴若是你深情的告白,</p><p class="ql-block">我的答案就是相守。</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身上的伤轻轻地揉,</p><p class="ql-block">这种感觉恰似细水长流,</p><p class="ql-block">默默滋润以后的以后。</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彼此的心细细感受,</p><p class="ql-block">爱情路上何妨做只蜗牛,</p><p class="ql-block">月月年年都那么温柔。</p><p class="ql-block">白天倾听花开的声音,</p><p class="ql-block">夜晚看见满天的星斗,</p><p class="ql-block">陪伴若是你深情的告白,</p><p class="ql-block">我的答案就是相守。</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身上的伤轻轻地揉,</p><p class="ql-block">这种感觉恰似细水长流,</p><p class="ql-block">默默滋润以后的以后。</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彼此的心细细感受,</p><p class="ql-block">爱情路上何妨做只蜗牛,</p><p class="ql-block">月月年年都那么温柔。</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身上的伤轻轻地揉,</p><p class="ql-block">这种感觉恰似细水长流,</p><p class="ql-block">默默滋润以后的以后。</p><p class="ql-block">长长的路慢慢地走,</p><p class="ql-block">彼此的心细细感受,</p><p class="ql-block">爱情路上何妨做只蜗牛,</p><p class="ql-block">月月年年都么温柔,</p><p class="ql-block">月月年年都那么温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朋友向我索要本人写的美篇配曲歌词,我转发给大家一阅。</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微海拾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2.5.14</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