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阁山文化

谢石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文化第四辑推出石阁英贤共11名:</p><p class="ql-block"> 白录荣、呼思敬、赵俊录、樊刚军、古北盈、王永生、赵国珍、赵兴财、杨志学、王养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文化第四辑推出石阁骄子(1)共12名:</p><p class="ql-block"> 刘爱珍、侯国宁、樊国财、王管良、黑锦华、王延红、冯淑芳、樊振强、侯玉国、原志庆、白云华、王福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文化第四辑推出石阁骄子(2)共13名:</p><p class="ql-block"> 李星、薛天飞、古刚臣、王宪武、樊志杰、赵爱琴、王东辉、崔泉平、王群兰、李国强、王鹏、赵步强、赵建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文化第四辑共推出石阁儿女11名:</p><p class="ql-block"> 赵淑梅、谢石、崔玲珍、李荣、古培民、赵志明、王小东、赵国华、王晓莲、古建国、赵安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文化第四辑共推出石阁贵宾2名:</p><p class="ql-block"> 杨文莲、白晓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76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平凡的工作 非凡的精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刘爱珍事迹记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古青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提起刘爱珍,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无不被她那敬业爱岗、吃苦耐劳的精神所打动,被她那平易近人、乐观向上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尽管在她的身上有着“优秀营业员、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巾帼建功先进个人、好媳妇”等许多光环,可她从不把这些荣誉作为个人前途的资本,而总是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地为党、为人民、为社会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力量。</p><p class="ql-block"> 1976年刚刚完成高中学业的爱珍插队落户到张家滩后村。对于一个很少从事农业生产的她,现实生活向她提出了严峻的考验,尽管一天的劳作很累很累,有时端着饭就已睡着,可倔强的她却从没有因为累请过一天假。一天、两天,艰苦的生活渐渐的磨炼了她的意志,也练就了她从事农业生产的本领。农田会战、锄地、浇水、夜战收秋,她样样都不落人后,勤奋的劳动,乐观向上的精神赢得了群众对她的信任和爱戴。到1977年底,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被群众推选为妇女队长,大队妇委会主任、民兵连长。肩上的担子重了,爱珍的干动更足了。多少个烈日下,她早出晚归,多少次重活累活她都留给自己,每当披着汗水湿透的衣衫,迈着疲惫的步子收工归来,她常常连饭都不想吃一口,就和衣而睡了。虽然当时的劳动很苦很累,可她的心里却始终充满着建设新农村的热情。</p><p class="ql-block"> 1980年6月,有幸的招工机会,使爱珍告别了农活的劳累,从事了供销社营业员的工作。环境的变化,并没有改变她吃苦耐劳、积极进取的干劲。当营业员重要的是要会打算盘,熟记商品价格。不会就学,别人下班了,她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是练算盘,就是背商品价格。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一个月,她已经熟悉了营业员的全部业务。是金子放在那里都发光,不论是在雷赤供销社,还是在张家滩供销社,她的业务和服务群众的态度,在领导和群众中都有很好的口碑,并且连续五年被评为优秀营业员。1986年,组织上调地去城关供销合作社担任主管业务的副主任。此时的她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面对繁重的业务和孩子的拖累,不服输的爱珍的确有些犯难。为了不影响工作,她只好忍痛割爱,把孩子交给老人和丈夫看管。作为业务副主任,除了配合主任搞好组织管理工作,首要的是要搞好供销社的经营管理。货源组织她精心审定,柜组任务下达她全面权衡。为了及时掌握销售动态,一有空她就去帮营业员们站柜台,有人劝她何必自找辛苦,而她却说,同志们比我更辛苦。随着销售量的年年增长,每年上百吨的货物全是职工自卸,而每次的卸货她总是捡重的搬。一次卸货中不慎摔倒将两颗牙打掉,她只是用凉水涮涮满嘴的鲜血,接着又干。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着她如此的拼命,职工们谁也不愿再把难搬的商品留给她。有人说,刘主任就知道干工作,有人说,刘主任根本就不象个官,然而正是她那种贴近职工、同甘共苦的精神激励了职工,焕发了大家的工作热情。一年一大步,1990年,城关供销社的销售额突破了207万元,名列全县五大商场榜首,城关供销社由此获得了“省级明星企业”,爱珍本人也获得了省工会授予的“巾帼建功先进个人”称号。</p><p class="ql-block"> 奉献不分岗位,追求是人的共性。1996年,爱珍离开她了曾经工作了16年的供销系统,担任了延长县妇女培训中心主任,分管着示范养殖场的工作。报到的第一天,她就意识到在这里的付出将会更多。说是养殖场,实际上只是个养蚕试验基地,当她看过山上、山下的几十亩桑园,就下定了大干一场的决心,养殖场地处呼家川,几公里的路程给她每天的上下班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加之丈夫已调外地工作,孩子又需照看,无奈她只好请了个保姆,使自己能够全身心投入事业。每天当城里的人们还没上班,她就骑着自行车往呼家川赶,而晚上回来却常常是路灯通明。养殖场仅雇用一个老头和两个女孩管理桑园,她即是管理者又是技术员,还是战斗员,采桑养蚕她却成了主要劳动力。山上的桑园离养殖场还有几里地,每次修剪、采桑她都是提着壶凉水,拿着块干粮,渴了喝口凉水,饿了啃块冷馍。有时实在累极了就躺在地边睡一睡。艰苦的劳动,使爱珍变黑、变瘦了,而养蚕的规模却在逐年的扩大了,而且由只养春蚕变为春、秋蚕都养。养蚕量的增加,使桑叶的供给有些吃紧,为促使桑树生长,她和工人利用养蚕空闲,走家串户担大粪,从山下往山上挑一担大粪,常常是汗湿衣衫,上气不接下气。有一年正当秋蚕养殖进入了关键时期,一场绵绵的秋雨却下了个不休。几十盘将要上网的蚕,每天的食叶量并不是个小数,由于怕因湿雨伤着两个女孩的身子,爱珍就一个人穿着雨衣整天在雨中采叶,雨水和汗水顺着脸上流下,而她却忙的顾不上去擦一把,每天下来她的采叶量却在几百斤,当她一个人艰难地拉着满架子车的桑叶回到养殖场时,两条裤腿和脚上的鞋已成了泥圪塔,此情此景感动的两个女孩直掉眼泪。又是一年采叶季节,她的膝关节骨质增生病更重了,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工人们劝她别再上山,她总是不听。一天她背着60多公斤重的桑叶一步一挪地往回走,下山的路上,一不小心摔倒地上连打了几个滚,这时膝关节的疼痛使她不由的掉泪,就这样她还是坚持着,快到沟底时正巧回家探亲的丈夫开车来接她,看到满头汗水的妻子背着如此重的桑叶,丈夫心疼地落泪了,便说你这是为了什么,连命都不要了,她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和疼痛淡淡的一笑说没事,我常这样。培训中心养蚕业的发展,不仅每年为单位创收1万多元,而且还在全县发展了20多个养蚕专业户,创建了两个养蚕示范村,全县年养蚕收入达到10万元以上,蚕桑业的发展爱珍功不可没。追求没有止境。每当冬季不养蚕时,爱珍常寻思着要干点什么。在曹培芝主任的指导帮助下,96年冬季她利用单位的空房搞起了传统稠酒和油茶的加工,项目的实施又加重了她的劳动量。开始试做时,她去城里买齐了原料,为了能给单位节约一点开支,她就借了一个架子车,一个人把原料从城里拉到呼家川,路上碰见的熟人都说:“你怎么不顾个三轮车送”,她却说“我拉上不用出运费”。第一批试验品的成功,更为爱珍增添了干劲,一贯精打细算的她却不愿为原料的购进多花一分钱。一次她听说关子口的谷子便宜,她就雇了个拖拉机去买了3000多斤谷子,当拖拉机装满谷子时,天已黑了下来,一天未吃一口饭的她已是浑身无力。村民劝她住下,拖拉机司机又不想住,还要加运费,咬咬牙她只好站在拖拉机的连接架上往回赶。沟里的道路凸凹不平,没有灯光的拖拉机左摇右晃,尽管站在连接架上的她死死地拽着捆麻袋的绳子,还是有时刻掉下去的危险,好容易把谷子送到呼家川,回家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进门看见已经在沙发上躺着熟睡的孩子和家里零乱的碗筷、纸片,她觉得一阵心酸和愧疚。稍作镇静,她才泡了包方便面吃了一天的第一顿饭。1998年,培训中心进行了扩建,刘爱珍又决定养殖长毛兔。办兔场缺少资金,她就想办法四处筹集,还把自己仅有的一万元也贴了进去。建兔舍她只请了个技工,其它的活都是她带着职工干。随着兔子的繁殖不断增加,爱珍实在没有时间再回家。看着孩子因自己顾不上照看,学习成绩明显下降,她不得不把孩子送到交口的光华中学。送孩子的那天,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孩子收拾行李,当她安顿好孩子要离开光华中学时,从未离家的儿子哭着硬是不让她走,孩子的哭又惹得她泪流满面,她用哽咽的声音对儿子说:“这里的学校好,能学知识也能学做人,妈实在没有时间照顾你,你先住下,我一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懂事的孩子说“人家都把孩子往延安、西安学校送,你就把我往这送,妈妈你走吧,我知道你就是想着你的呼家川”。好容易留下了孩子,一路上她的泪水不由的流淌。转眼又是一年,去山东考察了长毛兔的养殖后,她订购了一套颗粒饲料加工设备,回来没几天,厂家就告知已托运到闫陵,接到通知的当天她就动身去闫陵接货,当坐火车到闫陵时,已是晚上十二点,此时的她又累又饿,心想登记个房子住下,又觉得花几十元睡几个小时不合算,于是就买了包方便面干啃了几口,喝了瓶矿泉水,就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坐到天明。等待时间的焦虑,可能谁都有体验,爱珍的等待,我们可想而知。货站的工作人员上班了,看着别人的货都被提走,可就是没有她的货单,后经多方联系,才知她的货还在西安。因为当天还要赶乘延长的客车,顾不上吃饭,爱珍又急急忙忙的赶到西安,货提出时装卸工人已到了下班的时间,两个庞大的箱子对于一个女同志实在就是老虎吃天。没办法她只好去买了盒香烟发给装卸工人,才使装卸工延迟了下班。好不容易寻了辆拉货车,人家说送到延长,最少不下800元。800元,爱珍就是再苦再累也不愿浪费这笔钱,于是她决定客车托运,好话说了一大堆,司机才答应80元送到唐都汽车站。找到了延长的客车,司机却说没法装,必须把包装拆掉。出门在外,举目无亲,谁肯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她去拆那装订得严严实实的箱子。一气之下爱珍向司机借了把钳子,硬是把那结实的包装拆开。七月的西安,炎热难当,拆完了箱子,爱珍的衣裳已全部被汗水贴在了身上,车上有人说没想到这个女人真行,爱珍的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心酸。有付出就有收获,从养五张蚕籽起步的刘爱珍,硬是凭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乐于奉献的精神,把一个仅有几间房子和几十亩桑园的培训中心,发展为当时拥有60万元资产的经济实体。并在全省首家被全国妇联、国家林业部联合命名为“全国三八绿色工程示范基地”。</p><p class="ql-block"> 奉献不分岗位。几年前当她回村看到村民们用青饲料喂猪,浪费很大,乡亲们也无力购买加工设备,热心畅的她和爱人商量后,就用自己省吃俭用节省的钱,无偿为村里买了一套饲料加工设备。无私的帮助极大地促进了下盘石村的养殖业发展,解决了全村养殖饲料加工难的难题。每当乡亲们卖猪卖羊拿回一些钞票时,内心无不充满对她的感激。是人才就不应该埋没,2004年3月延长县委、政府任命爱珍为延长县信访局局长。职位的变化,并没有改变她那乐于干事业的性格。面对信访案件的上升势头,爱珍及时调整工作思路,变上访为下访。几个月她几乎跑遍了十二个乡镇的上访户,耐心的调解劝说,使一个个上访问题得到妥善解决,为延长县社会稳定、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有一年七里村小街的34户居民,因93年拆迁遗留问题先后多次到市委、省委上访,爱珍上任后主动上门给上访户做工作、讲政策,并协调有关单位,终使遗留了多年的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信访局的同志们说:“刘局长是个工作狂,她的工作从来不分什么上下班。”事实就是这样,加班加点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那年三月的一天,当她从黑家堡下乡回来时,已是晚上10点多,刚进门还没喝上口水,她的手机又响了,当她得知石马科煤矿的工人又去市委集体上访,转身就向办公室走去,当和有关单位议妥解决方案后,已是凌晨两点钟,街道早已恢复了平静,人们已进入了梦乡,可又谁知此时她还在回家的路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青峰供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录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23年——1996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录荣,男,汉族,1923年10月生,延长县南河沟乡可也村人。初中文化,中共党员。</p><p class="ql-block"> 白录荣1948年5月参加工作。1960年6月7日加入中国共产党。1948年5月至1958年8月先后在雷赤、张家滩、交口、郑庄等区政府、公社工作,曾任文书、助理员、主任等职:1958年9月至1980年3月先后在延长县农业局、科委、刘家河、赵家河、郑庄、黑家堡等公社、石马科煤矿等单位工作,曾任社长、副主任、支部书记等职;1980年4月至1984年5月在县食品公司任经理、支部书记。1989年10月离休。1996年11月2日去世,享年73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刘爱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刘爱珍,女,生于1958年9月,大专学历,中共党员,系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圪崂岭村人。</p><p class="ql-block"> 1977年至1983年先后在张家滩、雷赤供销社任营业员;1983年至1996年任城关供销社副主任;1996年至2003年任延长县妇女培训中心主任;2003年至2009年任延长县信访局局长。2014年退休。现居住在延安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77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文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山是家乡美 情是故乡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侯耀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跟上大人在宜川县阁楼乡赶会,多次从狗头山下路过,却从未上过山顶。青年时代在农田基建大会战工地采访,曾经在雨后初晴的早晨徒步行走在半山腰的崎岖小路上,抬头仰望云雾缭绕的山顶,俯视脚下郁郁葱葱的柏树渠,心中十分向往能登上这座神奇的名山一探究竟。有一天晚上睡在岭头村的农家炕头上,恍惚间竟然变成了美猴王孙悟空,手搭凉篷、腾云驾雾,飘飘忽忽游遍了狗头山的每一个角落,心中欣喜开怀大笑,猛然间被身边的人推了一把,翻身坐起,透过微明的窗户望见月亮挂在村前的树梢上,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才知道原来是南柯一梦。</p><p class="ql-block"> 2000年在山西大宁参加工作后,长期从事文字工作,每天穿行在喧闹的城市之中,十分向往能回到老家,登临狗头山,真正领略它的无限魅力。2019年盛夏季节,大宁县供电公司书记崔秀生在电话中说,市公司来了几位朋友,想去延长境内的狗头山旅游一次,我知道罗子山到南河沟正在修路,但也能勉强通行。于是,我们一行10人乘坐两辆越野车朝着狗头山方向疾驰而去。果然,罗子山到南河沟的的公路正在拓宽整修,一下山就遇到坎坷不平的土路,由于天气干旱,路上的黄土随着车轮的驱动而不断翻腾,我们在剧烈的颠簸中左摇右晃,车子前后都是滚滚飞扬的尘土,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路面。好不容易过了延河到了柏油路上时,一行人早已饥肠辘辘,就走进了姑父在南河沟街道上开的小饭馆,由于事先没打招呼,看到我突然带回来几位山西客人,两口子在惊喜中显得有些忙乱,不一会儿就把几碗“陕西凉粉”端了上来,当我们吃完饭要付钱时,姑父坚决不收,使同行的山西客人深受感动,就给了他一颗大宁西瓜作为酬谢。行至英儿村,路边的候车厅坐着一位中年人,我们下车想让他做向导,司机掏出一百元钱作为辛苦费,他连说,不要钱,不要钱,我们受苦人,天旱了也没事干,就等于上山串一阵。十多分钟后,车子到了山跟底停了下来,我们就在向导的带领下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攀援而上,眼前扑面而来的绿色植被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使我的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五脏六肺处处感到清爽自然,往上走一段,站着深呼吸一次,仿佛身体里那些在城市里吸入的灰尘和汽车尾气一下子被这些清新的空气赶走了。</p><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山坳里,百鸟穿梭,蝉鸣声声,合奏着一曲曲悠扬动听的大自然交响曲;山脚下,翠绿的柏树,一片葱茏,犹如缠绕在山间的一幅幅锦缎;岩石上,一株株紫红色的荆条花儿悄然绽放,好似给这座奇特的山峰穿上一件五颜六色的裙装。我拽着柴草树枝,一步步登山远眺,真正感受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美好意境。在同行者人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而我独自沉醉在狗头山的绿色怀抱之中,心里荡漾着不含一丝儿杂尘的快乐之时,终于到达山顶。向导一边滔滔不绝地给大家讲述狗头山的传说故事,一边带我们参观最高处的圆形水井,只看见井里的雨水清澈透亮,常年不枯,旁边荒草丛生,石块瓦片散落一地,我拾起瓦片敲击井沿,铿锵、激越之音久久回荡,侧耳倾听,好似古井正在向我们述说着狗头山那一个个远去的故事。水井下面的草丛中有一个雕花石碑,半截埋在土里,半截被雨水冲洗的清爽干净。虽然由于年代久远,历经风雨侵蚀,但是上面雕刻的花纹和石碑中央“皇帝万岁”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辨。同行的临汾市供电公司党支部书记说:“这个石碑也许是个镇山之宝,你看这些触手可及的花纹做工如此精细,设计巧妙独特,足见古人们对皇帝的敬仰和爱戴。” 听了他的话, 我们10个人怀着虔诚之心,拨开草丛,以石为凳,团团围坐在石碑周围,一边欣赏,一边猜测,这块石碑究竟是何人雕就,又是何人将它安放在高山之巅,石碑的背后还有那些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均无从考证,如今却沐风栉雨和普通的石头混迹在一起,寄存于大自然中,默默地守护在狗头山上,见证着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和周围的兴衰变化,如一粒微尘一样自然、安静。</p><p class="ql-block"> 稍事休息,向导又把我们带到狗头山最奇特的建筑——东南山脊顶端的石塔旁边,这座用石块垒起来高约六米左右的圆锥形石塔,没有半点灰石泥巴的痕迹,只是用大块石头砌垒,小块片石楔缝干砌而成。塔形浑圆稳当,屹立山崖之上历经数次战火的洗礼巍然不动,尤其是塔顶上的一块长条尖状石头,犹如固定在上面一样,大风刮不掉,暴雨淋不倒,真是一大奇迹。我们一行人站在塔前观赏、仰望,拍照留念,对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聪明和智慧惊叹不已。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去观赏狗头山上的古庙、石寨遗址以及充满神秘色彩的“蜜蜡洞”,也只能站在远处眺望那座形似狗头的主峰。下山的路上,向导简单讲述说,狗头山曾经有过20余座庙宇,香火十分旺盛,陕西和山西的香客纷纷慕名前来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后因土匪、回贼泛滥,周围群众在山上不断加高加固寨墙,使狗头山成为这一带群众的“避难所”。1947年国民党军撤离此山后,赤丰区游击队同当地民众一起将山上的建筑毁之一空,如今只能看到遍地杂石残窑淹没于一片片荒草之中,只有我们看到的一井一塔还算比较完整,成为现存的历史古迹。当夕阳的余晖洒遍狗头山下的村庄田野、梁峁沟壑的时候,我们踏上了归途,一路上,大家谈笑风生,兴奋不已,都说不虚此行。</p><p class="ql-block"> 如今,在狗头山的那次旅游早已过去几个春秋了,但是,狗头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依然让我记忆犹新,久久难以忘怀;狗头山下的风土人情、轶闻趣事,让我觉得是那么熟悉、那么亲近、那么使人眷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呼思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25年——2010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呼思敬、男,汉族。延长县南河沟乡呼家村人。</p><p class="ql-block"> 呼思敬1945年7月被组织分配到固临县二科工作。1947年先后在安河乡王满村、马头关搞粮运工作。1948年8月至1950 年底(1950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在临镇仓库、延安县工作。1951年调延长县粮食局工作。1955年6月调城关粮站工作,同年10月雷赤粮管所成立后调该所工作。1965年调张家滩粮站。1970年8月再次调回雷赤粮站任主任,1990年离休 。2010年7月病故,享年85岁。</p><p class="ql-block"> (编辑:白飞)</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侯国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侯国宁、男,生于1960年9月11日,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南湾村人。中共党员,研究生文化,工程师职称。</p><p class="ql-block"> 国宁为人刚正,性格要强。1978年高中毕业后在家务农,1982年7月自学考入延长县农业局上班,参与编写了《全国第二次土壤普查成果》,至今仍指导延长县农、林、牧生产;1985年5月至1994年3月在延长王家川钻采公司工作,曾担任团委书记、地质勘探开发科科长,工作期间在西安石油大学进修,1991年7月毕业;1994年3月至1997年担任延长县石油钻采公司副经理(副科级);1997年2月至2005年8月,任延长县石油钻采公司副总经理(正科级);2005年至2017年任王家川采油厂党委委员、主任工程师、总工程师、总地质师(副处级),工作期间考入西北大学研究生,2013年7月毕业;2017年王家川采油厂并入七里村采油厂以后,任副协理员(副处级)。</p><p class="ql-block"> 国宁长期奋斗在石油开发工作岗位上,爱岗敬业,廉洁奉公,担当作为,曾荣获本厂、县级、油田公司年度先进生产工作者诸多荣誉,共设计钻井5000余口,累计增产原油近300万吨,创造产值近百亿,为振兴延长经济、民生就业、社会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于2020年10月退休,告老还乡,现在家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 (编辑:侯正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78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张多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白思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张多村,位于石阁山东北部一支山脉之上。村子呈金线吊葫芦状,岭梁为金线、圆圪垯峁、窑背梁村后坪为两个葫芦肚,十字梁为葫芦腰。原来人都居住在葫芦腰的周围,从岭梁一直往下走,几公里路一路都看不到村子,到了村旁村子才呈现在眼前,原村可藏风聚气,真敬佩古人的智慧。先祖初到张多村时一线栽了三棵槐树,每两根间隔一百多米,可惜最后一根也在四十多年前老亡,老亡时树干全空,内可容纳多人,据估计至少有五、六百年的历史。村中有一涝池,涝池用软米、红胶泥等经反复的捶打而成,十分坚硬牢固。涝池的附近有官家庙、石佛庙、关公庙、土地庙、戏台、生房(为古时私塾生员学习的地方)等。张多村占有三道梁:岭梁、堂子梁、庄儿梁(又叫寨子梁;五个坪:村上坪、村后坪、窑南坪、杨家坪、下张多坪;一面坡:下山坡(位于可也村下),可谓土地广阔。</p><p class="ql-block"> 相传我们张多村白姓十、八家祖先(相传为亲兄弟二人),从河南省南阳府经山西迁到石阁山下张多村,初到张多村时只有一些残破的房屋,落脚后便在此艰苦创业、繁衍生息。张多可能是古代原住居民张姓人多而得名,村子有些地名可以佐证,例如:张家湾、董家胡同、杨家坪等,即原来是个杂姓村,而张姓人多。现在村子有二百多户人家,只有民国年间从榆林米脂逃难来的一户人家姓尚,其余都姓白,且同根同源,至今辈份不乱。村子中间有一官家庙,庙里供奉官家老母,庙内侧面有一石碑,碑中记载张多村白姓祖籍河南省南阳府。可惜文革期间庙被拆毀,这块石碑也难以找寻。</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张多村,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巨变,祖祖辈辈不断地艰苦奋斗、开疆拓土,现已分散到世界各地,仅石阁山周围有十、八甲白姓人家的村庄有:原子头、上瑟琴、下瑟琴、圪垛、曲木、尚罗、太留、赵家庄、刘家山、可也、赵见等,真可谓枝繁叶茂!张多人以朴实、勤劳、特別能吃苦著称。虽村子在塬上,但人们利用冬天和农闲打石头、驮石头箍石窑,现在村中有古今石窑近百孔,有些为明清时期的古窑洞,有古家庙遗址六处,好多祖陵、古遗迹还可寻。前几年在国家的大力扶持下,一个可容纳二百多家住户的新农村在圆圪垯峁拔地而起,但好多名人名士来张多参观后,感叹旧村还是应好好加以保护开发。二零二零年在延安能源化工集团、延长县政协的帮助下,经广泛地考察、搜集资料,建立了一个张多村史馆,把我们张多村的人文历史,文化景观等都如实地记录和保存了下来。愿大家来石阁山旅游的同时,也能来张多村游览参观,张多村人民会以十二分的热情真诚地欢迎大家的到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零二二年三月于延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史 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岭梁高峁的传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白思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传说南蛮子在石阁山盗宝后,站在石阁山顶瞭望,看到山脉的东北结了一个硕大的黄土高峁,高峁下有几道梁起起伏伏成簇拥状,很有气势,地脉旺盛、风水绝佳,一定会出很多高官的。就雇人在岭头峁到岭梁高峁间的山腰处下了镇物,压了许多石头和土,没能压住,又在岭梁高峁的顶部用石头和土筑了一个高台,自认为风水已破,就再没顾及。</p><p class="ql-block"> 其实传说中的岭梁高峁顶部就在张多村的二十六堆地里,这个高台就在这块地的东南方向,虽经长久的风雨剥蚀,这个高台的底部周长仍有五十多米,还有三、四米高。这个高台张多人叫种子圪垯,距岭头新村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岭头人搬到这个高峁住下后的第二年,一个小村庄竟考了七个大学生,岭头人直夸高峁的风水好。这个高峁下还有石碾子鼻,黑鹰圪垯,蜜蜡洞等景点。岭梁高峁下有四道梁﹕一道梁上有张多、下张多、上坡、下坡、凉水岸五村,一道粱上为南庄村,一道梁上有上瑟琴、下瑟琴,一道梁上有原子头、肖吉、官庄、于家坡四村,现在高峁的西南边为岭头新村,道道山梁向下都直达黄河,如蛟龙出水,向上成四龙聚首之势!小时候常听村里老年人说;南蛮子破坏了咱们岭梁的风水,不然咱们这一方圆会出更多更大的官,有机会组织人把这两个高台挖掉。但遗憾的只是说一说,现在这两个高台还在!虽地脉遭到一定的破坏,但我们方圆还是走出了许多人才,其他地方不表,单就我们张多村籍(十、八甲)白姓,古有岁进士白乾元、白绍,武都侯白邦彦、白邦器,清光绪三年(大灾年),用自种之粮救十多人性命、武艺高强维护一方平安的白鹭等。今有副厅(师)级以上干部白光明、白占业、白兴盛,县处级干部多人;留美博士白登奇、香港中文大学(西安交大选送)博士在读白易鑫;硕士研究生十多人,大专、本科大学生更是难以统计;还有青年画家白西安、全国“五·一”劳动奖获得者白登峰、“三秦工匠”白景朝等,可谓人才辈出,为石阁山增了光、添了彩!</p><p class="ql-block"> 现在看来,这个高台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奇。有时我想这个高台是否为过去的烽火台?这还有待进一步考证。但如果开发作为石阁山的一个旅游景点,我觉得还是有一定价值的。如果大家到石阁山旅游,也到这里来看一看,相信也会收获满满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零二二年四月于延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国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国财、男。中共党员。生于1947年农历正月17。延长县南河沟乡张家洼村人。</p><p class="ql-block"> 樊国财1967年7月于延长县中学高中毕业。1968年返乡参加劳动。1969年10月人党,并担任南河沟公社英儿大队党支部书记。1970年7月至1974年3月,在雷赤乡粮食购销站工作。1974年4月至1977年10月调雷赤公社工作任党委委员、革委会副主任1977年11月至1979年3月调南河沟公社工作,任代理党委书记、革委会主任。1979年4月至1980年11月,调郑庄公社工作,任党委副书记。1980年12月至1981年7月,调安沟公社工作,任党委副书记。1981年8月至1984年3月,调张家滩公社工作,任党委副书记。1984年4月至1988年10月,调任七里村乡党委书记。1988年11月至1992年10月,任吴旗县人民政府副县长。1992年11月至1995年7月,任志丹县委副书记。1995年8月至2007年4月,调任延安市水利水土保持局党委书记、正县级调研员。2007年5月退休。</p><p class="ql-block"> 樊国财在位期间,一心奉公,赤诚奉献,为延长、延安市各域所工作之地做了大量工作,得到延长县、延安市政府和人民一致好评。曾在1975年被中共延长县委、县革委会评为农业学大寨先进工作者。1977年被中共延长县委、县革委会评为全县模范党员。1988年9月获延安地委1987年党风建设工作先进个人荣誉。1991年4月20日被陕西省土地管理局评为在县级土地资源调查工作中应用科学技术成果一等奖。1992年3月5日被延安地区农村妇女“双学双比”协调领导小组授予“双学双比”竞赛活动先进工作者号1993年1月30日被国家土地管理局授予在县级土地利用现状调查工作中应用科学技术成果二等奖。1997年被推选为中共延安市第一届党代会代表,并出席代表会议。2002年被选为中共延安市第二届党代会代表,并出席了代表会议。2002年7月1日被中共陕西省委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领导小组、省委组织部授予全省农村“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督导工作先进个人。</p><p class="ql-block"> 樊国财现居住在延安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79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付清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古青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在朋友的空间看到了付清涛老人的照片,不由勾起了我的记忆。付清涛祖籍岐山,其人个子不算高,身体敦敦实实,六七十年代曾担任原延长县南河沟公社党委书记。那时候我正上小学,因为他包抓我们村(下驿),加之付书记为人和善说话幽默,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的干部和群众真正实行了同吃同住同劳动,根本不想现在的有些干部早上下乡晚上回,走马观花耍嘴皮。身为公社一把手的付清涛严以律己,身先士卒,总是以自己的行动带动身边的干部。记得七十年代初他在我们村蹲点,吃的是“百家饭”,住的是光棍汉的窑洞,干的是和群众一样的农活。我村东沟壕有一孔破旧窑洞,由于里面年积月累的烟熏火燎使窑洞变得一片漆黑,加之用报纸糊窗,即使白天窑里的光线都是异常的灰暗,不习惯的人很难适应这样的环境,可付清涛书记下乡来村里却常住这里,因为这里住着一位孤寡老人。他常笑着说别看这孔窑洞黑,冬暖夏凉住着还是挺舒服的。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对群众有着深厚的感情和高度的责任感,不要说是公社书记就是一般人恐怕也是做不到的。</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二年的春季天气异常干旱,眼看着错过了播种季节,老天爷就是不下雨,群众着急,付书记更急,无奈他动员群众发扬“人定胜天”的精神开始担水抗旱。从2公里多的沟底往塬上担水并非易事,尽管是春季可人人都是汗湿衣衫,作为书记的他不是坐阵指挥,而是和群众一样,每次都挑着百十斤的水行走在抗旱大军之中。看到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他,有谁还好意思溜奸耍滑呢!几天下来,付书记的肩上磨破了,即使这样他也不肯少挑一趟。</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的麦收季节,因村上的牲畜运力不够,使割倒的麦子不能及时运回场院,于是他就组织群众夜战背麦子。有些社员对夜战有意见,有意识的把带湿的麦子留给他,看似和其他男劳力一样也背两捆麦子,可不知他肩上承受的重量要比其他人多几十斤。后来尽管他知道了详情,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理解群众。</p><p class="ql-block"> 过去在农村下乡,最难的恐怕要数吃“派饭”了。由于当时群众的生活条件普遍艰苦,即使想给下乡的干部吃好点也是力不从心,加之农村的卫生状况差,有些群众家里夏季蚊蝇乱飞,院内臭气难闻,甚至有些户冬季怕猪食冻住,就直接将猪食槽放在住人的窑洞内,这样的状况就是饭菜再好,相信一般人也不会有食欲。可是付书记不计较这些,饭派到谁家他都去,并且按规定每顿饭坚持缴四两粮票和贰角钱的伙食费,时间长了群众不收他的伙食费,饭后他就悄悄的将粮票和钱压在炕上的毡下。</p><p class="ql-block"> 付书记很有一套工作方法,他批评人从不指名道姓,总是拐弯抹角的摆事实,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直接批评谁,可犯了错误的人却已是心知肚明,群众都说付书记尽管批评人,但大家都爱听。</p><p class="ql-block"> 时序更替,物是人非,转念几十年过去了,许多事情在记忆中渐渐地变得模糊了,可对于付清涛,我却有着深刻的记忆。惟愿他老人家健康长寿,乐度晚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22日于延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管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管良、 男。1949年11月1日出生,延长县南河沟乡左溪村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正处级国家干部。</p><p class="ql-block"> 王管良1968年10月至1973年9月,先后在农村劳动锻炼,当过民办教师,公社广播站线路员。1973年9月至1976年12月,在西安交通大学工程物理系核反应堆专业学习。1976年12月至1978年12月,在上海市工作,任七二八工程处技术员。1978年12月至1984年12月,调延安地区公安处工作,先后任治安科科员、副科长。1984年12月至1990年4月,任武警延安支队后勤处长(副团级)。1990年4月至1994年1月,任武警延安支队党委书记、政委(正团级)。1994年1月至1998年1月,任武警水电部队延安办事处主任(武警上校警衔)。1998年1月至2000年11月,任延安市公安局调研员。2000年12月至2002年3月,先后任市公安局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督察长。2007年1月退居二线。2009年退休。现居住在延安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淑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淑梅,女。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生于1945年9月初二。一生为人民教师。小学一级教师职称。曾先后在肖吉、张阳、范家庄、雷赤、延长县等地教学。出嫁本乡范家庄村。丈夫杨钧科。一生为国家干部。曾任延长县物资局副局长、爱委办主任、教育局纪检组长等职(正科),现退休,居住在延安颐养天年。赵淑梅于2000年退休。2011年6月21日,不幸因病去世,享年67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0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肖吉村的那些童年趣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赵国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肖吉村时,村子大,人多。童年好多往事至今还一直留在记忆当中,有时想起来,不由独自一人都能笑出声来。下面我就把这些事给大家说一说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老蛮家稠酒酸死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冬天,我正是半大小子。我和一块几个发小闲得无聊,就相约到村里看谁家屋里有稠酒喝,好去过一下稠酒瘾。转来转去,就转到了老蛮家,一看,炕头上正矗着一个稠酒瓮。老蛮在村里是大辈人,我们叫他是三爷。人说,爷爷孙子没正经。我们这下算是逮着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自己动手,便七手八脚,你烧火,他倒水,另一个过酒,一下就熬了多半鍋,三娘这时拿来几个大老碗,笑嘻嘻地给我们每人美美地舀了一大老碗,我们一喝,哎呀和醋一样酸!只见大家你喝一口皱一下眉,他喝一口挤一下眼,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半天才把碗里喝完,三娘装做不知道,故意问我们好喝不好喝?我们知道动下乱子了,不敢说不好,都只能说好喝,她便说好喝那就再喝一碗, 说着就要给我们再舀一碗,吓得我们几个丢下老碗,拔腿就跑,三娘追出来喊道:狗儿的都给我回来,喝完了再走。管他三七二十几呢,我们连笑带跑,都赶紧逃之夭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赵克俭大年被喂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大年初一,我们趙家的男人穿长袍,女人穿裙袄,大人小孩都去拜家庙,拜罢家庙就去给长辈家他们拜年。初一见面,都是互致问侯,互道新年好。可调皮的爱和长辈人拌嘴的趙克俭,见了下肖吉老蛮和老来两个爷爷辈的老婆 ,便打趣说,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年肯定沒过好吧!这兩个老婆子(实际上当年正是中青年妇女)比赵克俭能大两辈,一听这话,说看这狗儿的,大年初一的,咋就说这样的骚老娃话,你这口咋不能要了,今儿得给你压住洗一洗了。大家都笑着说,看这两个老婆子拿什么给赵克俭洗口里。只见这两个老婆子上来,一齐动手,一把就把赵克俭拉过来压到了地上,这赵克俭只有一米五几的个儿,这两个老婆子,都是一米七的个儿,把个赵克俭一下子压住动都动不了,只见一个掰口,一个掏出奶头就往赵克俭口里挤奶,吓得赵克俭赶紧把口眼都闭住,结果让奶水挤了一脸。惹得在场人都捧腹大笑。兩个老婆子还问:你狗儿的再敢纏了不敢?趙克俭忙说,好娘娘里,哎呀,再不敢了!这两个老婆子这才笑着松开手。我们几个不省事的,这时还问赵克俭,把奶吃好了没?趙克俭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着脸上的奶渍,一边说,你起开,爬的远远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古东盈现场编秧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正月初开始闹秧歌,文苍伯父和趙俊贤二爷两位老人老当益壮,一个敲锣一个捣鼓。秧歌队一会蛇退皮,一会套剪子关。每到这时,全村的男女老少就把场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月十五这天,村里组织秧歌队遍门逐户开始送秧歌,一般情况下,不论谁唱,都会唱的是大吉大利,祝福庆贺之类的歌词。但遇到是能开玩笑的家户时,唱的人就会现编现唱,大多都是逗趣的。到了碾道里古华强家时,正好轮到古东盈唱了。这古东盈和古华强是一家子,可古华强家辈份大,古东盈叫古华强妈妈是娘娘(奶奶)里,能开玩笑。因她招了个姓薛的男人,锣鼓家什一停,平时有点口吃的古东盈唱道:“我干,干张口来没说的,软糜子窝窝是手捏的,搁到案板上是刀切的。灶库里坐个装鱉的,丢下一份光景是老薛的——”。在场的人当时听了,都笑得肚子痛。古华强妈听了跑出来说,这狗儿了的,是想挨锤了不是!说着就去追赶古东盈,只见古东盈憨笑着赶紧从人群里跑着出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12月20日于延长小雪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史 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贤达辈出的石阁山白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古青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管是八甲白还是十甲白,还是下张多白姓流支,在历史的长河中,石阁山下白姓人才辈出,群星灿烂。才学出众,名列仕籍者有之;勤于稼穑、救济亲邻者有之;行侠仗义、为国为家捐躯者有之;技艺超群、有所建树者有之;操守节义、矢志不渝者有之……族谱之上,除白应麟,仅十甲白在朝一支就有贡生、秀才、业儒之类几十人,其中白乾元、白绍为岁进士,白寅星为国子监生。乡饮贤达也不在少数,最有名者当为第八世白鹭。家谱记载,白鹭一生务劳,娴熟棍、捧、剑、戟,为人正直刚烈,心地善良,不畏权贵,广交乡里,助人为乐,有求必应,在大灾光绪三年,以自种之粮不仅维持了自家八口人的度慌,而且渡救了兰地呼文华一家五口、圪崂岭刘长明一家四口、曲木村赵巨一家三口,白裕两口,深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亲邻晚辈为表其功,特树四门路碑于村后。有关这碑,也是几经波折,后人在文革中将碑子卸下私藏起来,才得以保存,虽风蚀不辨文字,但依然威风凛凛,立于村后。</p><p class="ql-block">   同时有关白鹭,在村中还有一个传说:同治年间回民叛乱时期,叛军包围了村子,白鹭毫不畏惧,立即组织村民进行抵抗。就在叛军冲进村子那一刻,白鹭一马当先只身持刀将冲在最前边的几个叛军打倒在地,打击了叛军的嚣张气焰。面对僵持的局面,叛军认为该村藏有高人,只好撤离,白鹭保护了全村人的生命和财产。</p><p class="ql-block">   虎父无犬子。其子白青山,性情刚烈,行侠仗义,为保护他人,挺身而出,在宜川县岔口村被土匪杀害,众人送“功德洋溢”牌匾一块,至今尚存。</p><p class="ql-block">   原子头村白光明,1935年3月参加革命工作,先后在宜川县赤峰自卫第二中队、区政府任边区保卫处中队长、教育科长、区委副书记、组织科长、粮食科长、保安大队长、区政府副主席等职务;1939年11月至1947年2月,先后在边区保安处、延安中央党校、边区财政厅、安塞县保安科、固临县保安科任团员、学员、工作副团长、侦查科员、副科长等职务;1947年3月至1954年6月,先后在西北党校、陕西潼关县公安局、渭南专区公安处、西北石油运销公司、玉门石油局运输处任学员、局长、治安科长、保卫科长、党委书记等;1955年至1963年先后在玉门石油局监查室、玉门市委政法部、市委纪监委、市委财政办任主任、部长、副书记、主任等;1964年至1973年先后在酒泉第委财办、公安处、生产指挥部任副主任、副处长、主任等职务;1973年至1983年4月,先后在酒泉地区革委会政治部、甘肃省政府贫协、甘肃省政协任副主任、常委(副厅级)等职务。1983年5月离休。</p><p class="ql-block">   白光明同志为党艰辛工作了近50年,特别在革命战争年代,在白色恐怖与战火纷飞中出生入死,不顾个人生命安危,为祖国、为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全国解放后,处处严于律己,廉洁奉公,勤奋为党工作,在几十年的工作岗位上一直无私奉献,直至离休。</p><p class="ql-block">   可也村白宝善,1964年10月19日出生。1985年7月毕业于延安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学士学位;2001年8月,取得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专业研究生课程进修班结业证书;2005年转换为中文副教授。先后任延安财经学校任语文教研组组长、总务科副科长、总务科科长,后勤党支部书记;2009年2月任延安职业技术学院机电工程系主任,其主编的财经类职业教育系列教材《语文》第四册由中国致公出版社发行,参编的中等专业学校书法教材《书法学步》由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浅谈池莉小说中人性的探询》、《浅谈女性主义视角下张爱玲与王安忆的文学比较》、《老舍与张爱玲作品中对市民人生观照的对比》、《张爱玲作品中传统精神的现代表现》、《浅谈庄子的自然审美观》等十余篇论文分别在《作家》、《电影文学》、《山花》、《教师》、《东京文学》、《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等刊物公开发表。《延河畔上的女强人》、《他与职业教育有缘》、《敢立潮头唱大风》等通讯先后在《中国财经报》、《陕西财政》、《延安日报》发表。</p><p class="ql-block">   上张多村白登奇,男,1960年10月18日出生。高中就读于雷赤中学(高七六级)。1976年冬被招入延长油矿青化砭油田工作;1977年参加高考被西北工业大学金属材料工程系录取;1981年末获工学学士学位;1982年初加入哈尔滨发动机制造公司工作,先后任车间工艺室助理工程师、工程师,工艺室主任;1990年出国留学,曾就读于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冶金材料工程系,师从国际著名轧钢专家及物理冶金学家琼纳斯(Jonas)教授,先后获得工学硕士及博士学位、并荣获研究生院院长荣誉生。毕业后留校做博士后并主持该系的轧钢试验室工作;1998转入设在美国新泽西州的埃克森研究中心金属材料试验室博士后流动站,从事高级别管线钢的开发研究工作;2000年被北美著名的钢铁公司(Ipsco)聘为高级工程师,主持研发了多种高级别钢铁产品并被晋升为主任工程师。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从事钢铁产品及工艺研发工作。先后发表了四十多篇论文,其中数篇被国际著学术刊物发表,多篇获得最佳会议论文奖。多次参加并组织国际大型学术会议。曾任2012年国际材料科技大会技术委员会主任。除其产品及工艺研发外,白登奇博士还一直在进行轧钢理论方面的探讨。从其博士研究成果总结出来的再结晶温度经验公式被誉为白氏公式,并被大量引用,对制定轧钢工艺具有指导意义。</p><p class="ql-block">   原子头村白西安,生于1969年。大学文化,毕业于北京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师从著名国画大师刘大为、王天胜等。并得到著名画家刘文西、王西京、杜滋岭、陈金章、刘新华、高民生等名师指导。其作品以反映西北黄土高原的自然山水为主,富有浓烈的生活气息,部分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各类美展并获奖,在岭南拍卖会上也同样获得好评。作品《故园清晨》入选全国体育美展。《故园》入选全国丝绸之路书法美术作品展。《黄金路》入选纪念邓小平南巡讲话发表15周年全国书法美术展并获金奖。多件作品被新加坡、日本、台湾友人和美术机构收藏。</p><p class="ql-block">   石阁白氏,可谓贤达辈出、光耀门庭,这里只略举扼要,期望上承先灵,下启后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黑锦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黑锦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黑锦华、男。延长县雷赤镇人。1972年10月在雷赤中学应征入伍。到兰州空军高炮14师41团4连侦察班服役。任战士。1976年3月复退回乡后,先后任雷赤乡、延长县亦工亦农干部。1979年招工到贯屯煤矿。1981年调延安地区轻工局,任计划、统计。1983年考入北京人民大学,1987年毕业后,到延安任刺绣服装厂厂长。1989年调陕北建委,后改为老区办,现为扶贫办。先后任科长、副主任等职。2016年退休。现居住在西安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1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黄土地的奇葩 石阁山的骄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幼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与白志星老师相识缘于文学,我喜欢无事好涂鸦。在一个古诗词群里认识了老师,并私加了微信。通过相互交流,才知道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一名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在三尺讲台上默默无闻地度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为乡村教育的振兴谱写了华丽的篇章。在文学方面有较高的天赋,造诣颇深。曾出版过个人文集《故园情怀》一书。</p><p class="ql-block"> 刚认识他的时候,心里总害怕他是一名老师,一定会心高意傲。没想到他是一个平易近人,很随和的人。一来二往,我俩从陌生到熟悉,无所不谈。相识后,我的拙作曾得到他的精心指点和尽力扶持。写作水平不断提升,进步较快,好多习作也诸见于各种报刊杂志。</p><p class="ql-block"> 读白老师的《乡土诗情》,心中总会充满无限感动和万般激情。他的笔下有绚丽多彩的春天,绿树成荫的夏天,果实丰盈的秋天,银装素裹的冬天。一年四季的风景在老师的笔下栩栩如生,故乡的清泉,溪流,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在他笔下都充满诗情画意。老师生在农村,长在黄土地,从小受到父母的耳濡目染,骨子里的纯朴善良,让人万分钦佩。他的作品字里行间无不体现出他对乡土的热爱,对家乡的眷恋。现在他虽然离开讲台十年有余,上了花甲年纪,已成了一名退休老教师,但他仍笔耕不辍。回忆教坛往事,仍无限热衷,说起教书育人之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p><p class="ql-block"> 老师谈吐风趣,孝老爱亲,他对身边的事,熟悉的人,都充满着一份执着的热情。他的作为和他的思想境界在他的文集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p><p class="ql-block"> 老师的文笔如行云流水,他的人品犹如他的笔下文采,让人赞叹和敬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激情的泪水,因为我也深爱着这片神奇的土地。《乡土诗情》这部文集就是老师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给予和对故乡的深深眷恋以及对家乡风土人情的厚重体现。</p><p class="ql-block"> 祝老师再创佳作,他的《乡土诗情》即将面世,与广大文朋诗友很快如期相遇。同时希望老师能百尺竿头,更上层楼。在文学的道路上展示精彩,越走越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延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延红,女,汉族,1966年出生,陕西省延长县雷赤镇尚罗村人。中共党员,肿瘤内科副主任医师。1979年-1981年,在延长县中学读书。1981年-1984年,在延安卫生学校读书。1985年-1990年,在延安医学院读书。1990年-1992年,在陕西省延长县工作。1990-1997年,在陕西省延安大学医学院,从事《诊断学》教学和临床内科工作。1997年3月-2009年6月,在广东省潮州市中心医院肿瘤内科,从事临床、教学及科研工作。2009年7月至今,在深圳市龙岗区第三人民医院内科工作。2021年9月退休,现定居广州。</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贵 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文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文莲,女,1969年7月生,山西省临汾市尧都区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干部身份。1985年9月至1988年7月在临汾市第二中学高中部学习;1988年9月至1992年7月在山西农业大学林学系森林保护专业学习;1992年7月至1998年2月在原大宁县城关镇人民政府工作;1998年2月至今在中共大宁县委宣传部工作,先后任宣传科长、综合办公室主任、新闻网络中心主任、副部长;2021年9月退居二线。工作期间,曾获临汾市优秀共产党员,多次获大宁县宣传工作先进个人、县优秀共产党员、优秀党务工作者,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本人爱好文学,曾任市作协会员,被聘请为《昕水文艺》特邀编辑6年,利用业余时间创作的散文作品散见于《昕水文艺》、《临汾日报》、《德育报》、《延长在线》等期刊及网络平台。</p><p class="ql-block"> 杨文莲女士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同时,也是秦晋文化的交流使者。多年来,一直关注我们延长文化动态,并为延长在线当年撰写了大量稿件。当她得知延长石阁山文化刚刚起步时,就以百倍的热情进行了关注和支持,并通过在同系统工作的侯耀强先生,请求加入石阁山文化,表示愿为石阁山文化增砖添瓦。在她的精神感召下,我们同意了她的请求,同时,也把她列为我们石阁贵宾的一员。现将她的文学作品同时也呈现给大家,请大家欣赏分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 爱的情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杨文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身体康复期间,有一段时间自己情绪不稳定,遇到不顺心或语言刺激下,动不动就会大喊大叫、大吵大闹的发脾气,自己也想控制情绪,但总是身不由己难以控制,不自觉的就爆发了,还是不断的制造麻烦。起初,孩子们不知道情况,我一发脾气,他们会弱弱的回怼我。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知道了我发牢骚、闹情绪是由于疾病原因引起的,孩子们就一次次的迁就我、忍让我、顺着我,再没有与我对着干了。每当我生气的时候,他们尽量避免与我发生冲突,还时常用笑脸来回报我,孩子们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哄着我,给我说好话,逗我开心。在那段难捱的日子里,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来自亲人的关爱。这是只有亲人才能容忍的一种关爱、一种情怀。这种爱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纯粹、那样的暖心、那样的无私,我从心底里真诚的发出呼喊;“亲人呀,我爱你们!”、“孩子们,妈妈爱你们!”。这种爱就像喝了蜜一样甜,让我感到特别温暖,心里暖融融的、甜丝丝的,有这种舒心温暖爱的空气包围着,心情好了,情绪稳了,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了。有爱的地方就有温暖,有爱的地方就有快乐、有爱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从自身的经历,让我深深感受到:爱是治疗疾病的灵丹妙药、良药秘方,它能治愈身体的病痛,抚平心灵的创伤,它能给人以信心,给人以力量,给人以勇气,给人以坚强。心情好,一切都会好,一切皆源于一种情怀,那就是: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种菜的乐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几年前,还是在郊区居住的日子里,我家院里有一小块空地,杂草丛生,建筑垃圾遍地。我和爱人利用休息时间把地翻了个遍,终于整出了一畦一畦的菜地。到第二年春天,我们随着季节在地里种上了黄瓜、豆角,栽上了西红柿、茄子、辣椒、白兰各种当地蔬菜。过了些时日,我发现菜苗上生了虫子,用农药怕污染,好在也不多,就蹲在地里,手把手,一棵苗一棵苗地挨个捉虫子。白兰幼苗上的菜青虫尤为严重,每天在上下班前后的时间里总得忙一阵子,连它的卵也不放过。爱人逗着说那是“害命”哩,我反讥道:“讲人道,不能讲虫道,这是生态平衡的需要。”我俩常是在言谈笑语中把业余时间留在菜地里。</p><p class="ql-block"> 上粪算是一件苦差事了。我总觉得用化肥不容易使蔬菜生长发育所需营养趋于合理,结出的果实不算纯绿色。况且菜地距厕所很近,于是,星期天,我挖坑,他掏粪,进行施肥。旁边一些过路者议论道:“这俩口子文化人,看不出,还真能干哩,不怕脏、不怕臭。”爱人自言自语地答着:“现在不脏不臭,秋里可就吃不上又香又甜的菜,上过化肥的菜,个长的倒也不小,就是味道差了点。一份辛劳,一份收获嘛!”春种希望,秋收幸福,我们默默地期盼着。各种蔬菜随着季节的推移,开始持果、成熟的时候,我每天都要到地里转上几圈,仔细察看,哪一棵结的最早、结的最大。我有点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地让它们快快长大,成为我们的美味佳肴。每当看见地里一天天长大的黄瓜和开始变红的西红柿,我直流口水,真想马上摘下来,尝个新鲜。果实终于成熟了,吃到嘴里,心里甜滋滋的,总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喜悦在心头。</p><p class="ql-block"> 劳动产生快乐,劳动产生幸福,它是一种性情的陶冶,境界的升华。现在回想起来,还徜徉在其乐无穷的种菜摘菜的惬意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文刊载2002年7月15日《临汾日报·教育周刊》副刊)</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2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俊录老爷晚年照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俊录老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谢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俊录老爷,从一生下来,就是我的老爷!</p><p class="ql-block"> 真不知我们赵家是怎么弄的。本来应该是很正常的爷爷孙子,到了我们手里,就完全不正常了。我记事的时候,我爷爷都70多岁了,俊录只有20多岁。可我爷爷还得毕恭毕敬地称俊录是二叔,我爸爸他们称他是二爷,至于我就更不幸了,得称他是二老爷!</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里有一句俗语是:“爷爷孙子没正经,拔了胡子赖弟兄”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爸爸他们那一辈人,和俊录的关系,就一直是伴随着耍嬉耗走过来的。只要他们相见,嘴上功夫都是了得的,你说他不正经,他说你不害事。反正嘴上说的都不是好,可心里都是一个字:“爽”!我们从小就常能看到我的父辈们,常常闹着要和俊录老爷抓阄,以决谁大谁小,俊录老爷自然是永远都不答应的。耳闻目濡,我们别的没有学到,这样的“传统”都全盘继承了下来。到人多的地方,或者是红白喜事中,总是和俊录老爷耍嬉耗。到请相俸的时候,他一个人辈分最大,就把他推到正席上,你一杯,他一盏,从我父亲那一辈人起都得给他敬酒,到三四辈人下来,常把他灌得麻二麻三的。可他从来都不计较,说大家都是耍里,图的就是高兴嘛!</p><p class="ql-block"> 俊录老爷出生在我们村赵家原来光景最好的一个家庭里。他的爷爷是中年丧妻,后和带一儿子的宜川女人成家。到生下他爸爸7岁时,他爷爷也一病去了。这时候,他后奶奶也带着儿子回宜川去了。他的爸爸是他姑姑一手照看着长大的。好在他爸爸自立自强,家里光景一直不错,又治家有方。成家立业后,生下了他们姊妹5人,他就是家中的最小了。不幸的是,在他三岁的时候,妈妈却撒手人寰,使他从小便失去了母爱。</p><p class="ql-block"> 没有了母亲的呵护,却得到了哥哥姐姐们的百般照顾,也得到了父亲再没有成家的爱护。可以说,俊录老爷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到了上学的时候,肖吉河里已经有了学校,他就一直在这里上学直到高小毕业。</p><p class="ql-block"> 在他们那个年代,只要是识字人,工作都没有问题。他也出去工作过几天,可他走后,父亲只身一人,在家操持家务,这让他很不放心。再说,他也从小没有离开过家,总觉得,在外面还不如在父亲身边。他就这样回来了,这一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农村,正实行农业合作化。他们家的田地,是村里最多的。牲畜也是最好的。当时人的思想都是,亲哥弟兄在一起,一辈子都下不来。把一村人都合到一起,那简直不可能!而且这合作化就是一句话,不管你穷富,不管你土地多少,牲畜有多少,全部无条件入队。这在其他人看来,俊录老爷他们家肯定是首先不会入的。可事实让村里人没想到,还没有成家立业的俊录老爷,硬是说服了老父亲,加入了农业社。从这以后,村里的大小事情,他就开始负责了。从小队保管到大队会计,生产队长,一干就是几十年。</p><p class="ql-block"> 在六十年代,他们这一代人,正是村里的年轻人。那时候的文化氛围特别好。村里的年轻人人人登台唱大戏。俊录老爷也是有文化的人,闹秧歌、唱大戏一样都不少。他那时候在戏里的角色,常常是地主老财或坏人一类的。只要瓜皮帽一戴,长袍马褂一穿,再配上一副墨镜,就是十足的地主或者坏人了。记得在《穷人恨》里,他“逼”的穷人“卖儿卖女”,恨的台下的人,都要上台来揍他。下了台,卸了妆,还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地主狗腿子!”</p><p class="ql-block"> 成家立业后,他生了5个儿女。女儿是最大的,可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女儿没能成人。接下来一连生了4个儿子。这四个儿子一生下来,就都成了我的爷爷!由于俊录老爷和我的关系密切,我这四个爷爷,也是从小起,就和我成了不是兄弟的“兄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会玩要抓阄论大小的把戏,他们也和俊录老爷一样,也是死活都不肯的。记得俊录老爷给大儿子结婚时,要我代表他家人去迎亲引人。我故作正经地说:“我大爷结婚,却叫我去迎亲,这叫什么事啊!”(按规矩我爷爷是他大儿子的哥哥,应该是我爷爷去,可我爷爷已经去世几十年了)俊录老爷说:“你爷爷不在了,你爸爸年龄大了,挨也挨着你了,再说了,叫你去,是看得起你,别人我还不请呢!”说心里话,在我们这里,迎亲引人那的确是最有面子的事,谁家过事,都不会把这个机会随便送人的。俊录老爷让我去迎亲引人,可见我们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了!</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辍学在家。“小子娃不吃十年闲饭!”这时的我,已经14岁了。生产队就要我参加劳动,说是不劳动,就不给我家分口粮。那时候,生产队是铁门槛,一切生产队说了算。我就这样一直参加劳动直到16岁。和我同样年龄的都上了学,我也要去上学,生产队说什么都不行。为此事,一直闹到公社,也不行。这时候县上来了一个下乡干部,派到俊录老爷家里吃饭,俊录老爷就把此事给这个干部说了一番,说生产队人再少,也不在这一个人啊,这个娃娃要念书,是好事,可生产队就是不行,公社也不行,把娃弄得没办法。这个干部听了,在生产队会上说,这娃娃上学是好事啊!生产队不能这样不让人家娃娃去!就这样,县干部一句话,生产队这才给我开了介绍信,我才在呼家沟学校上了学。</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从学校当了兵。当兵回来,我们一家人随爸爸的工作,迁到了张家滩公社。我被张家滩公社安排到拖拉机站当会计。到79年 ,拖拉机站倒闭,我又回到了肖吉。这时候,俊录老爷,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农村事务,农活作务,我是生手。俊录老爷就经常来我家里,关心指导,让我在农村的头两年里,受益匪浅。后来,我慢慢掌握了农活作务,还在村里负了责。这时候的俊录老爷,四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有三个儿子已经结婚了,可还一直居住在自家的老院子里。幸亏二儿子当时结婚到了城里,要不,回来就是个没处去。为此,在我负责之前,他一直申请修地方,可一直没有批下来。我负责后,他就找我,申请修地方。我了解了一下,村里和他一样情况的还有好几家。我当即召集会议,研究这个问题,得到的是一致反对。原因就是他们几家申请的就都是在村边上的地,不是影响这家,就是影响那家,村干部都怕得罪人,就一直是拖着不办,所以就一直拖到了我手上。我对村干部这样的不作为非常生气,在会上针锋相对的进行了批评。也是他们觉得理亏,也再提不出更好的办法解决,最后就由我决定,给村上他们几户都解决这个问题。方案提出后,很快就得到县乡政府批复。回来,我就主持在村边上按这几户的申请给划定了修地方。一时间,村里人另眼相看,认为我还是一个可以给村民主持事务的负责人。</p><p class="ql-block"> 村里十年后,我工作落实了。我又一次离开了肖吉村,来到了延长县。俊录老爷的几个儿子也先后打工离开了肖吉。农闲的时候,俊录老爷就来城里看儿子和孙子。只要是到了城里,就一定来我这里,我们在一起,还和过去一样,见面先是耍一阵嘴皮子,然后才是嘘寒问暖,说些正事。他听说我的书出版了,就特意来要了一本。同时,他又鼓动我说,你光是出书里,就不能把咱们的家谱写一写么?我说我在延长,谁都不得见谁,怎样写呢?他说这不怕的,只要我写,他回去动员村里人。就这样,在他的撺掇下,我真的开始了写家谱。用二年的时间,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为赵家完成了这一任务。</p><p class="ql-block"> 家谱完成了,俊录老爷又撺掇我,说家谱写好了,可咱们的家庙却不行了,再没人管就要塌了,你得看的给咱们整修一下家庙啊!我说这事我可不行,一是没钱,二是没权,让我怎么整修啊?俊录老爷说,这个你不怕的,你只要承个头,其它事都由村里人做就行了。我了解了一下,村里人对这个事都很热心,特别是他的侄子赵志荣,是延长县建筑公司的,对整修地方很是内行,也一心想给村里办这件事。还有我三爸赵步强,二叔赵怀庭、赵国玉等人,也都表示愿意大力支持。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说干就干,于2015年5月1日,肖吉村赵氏祠堂整修工程全面完工。在举行典礼的这天,俊录老爷带领肖吉赵家全体人等,共同焚香祭祖,让我们先辈们的灵魂终于安到了一个安宁之地。</p><p class="ql-block"> 去年10月份,陕北的冬天,温暖如春。我在延长政府广场见到了俊录老爷。一辈子不见拄拐杖的他,这次竟拄了一根拐杖。我说:“老爷,您这是给我的几个爷爷咋势里吧?”俊录老爷说:“好娃里,难过里,可能活不成了!”我说:“您就没个正经,好好的人,怎么就活不成了?”我们就这样一折来二折去的又抬了半天杠。我带的孙子不站了,要走。我就匆匆和俊录老爷话别了。谁知这次见面,竟是我们的诀别!</p><p class="ql-block"> 刚过了大年,到初四这天,肖吉村的微信群传出了俊录老爷仙逝的消息。按我们这里的规矩,那就是在初五来客,初六下葬。可在初四这天,肖吉人好像着了魔,全部呼呼隆隆地都回肖吉去了。到我联系初五回村的人的时候,延长已经没有要回去的人了。我原本就不能坐车,几个兄弟也打电话,说让我不要回来了。我说,我不行了就坐摩托回去。谁知初五这天,一冬无雪的陕北,却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这下,我回肖吉的计划也就这样搁浅了。</p><p class="ql-block"> 我最终没能回去送俊录老爷一程。带着遗憾,带着万分的悲痛,我在电脑前缓缓的打出了“俊录老爷”四个字,这时候,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水打湿了我的键盘,我的双手,直到看不见屏幕上的字!我不由长叹:我的亲人们,您们都一个个的就这样走了,让我情何以堪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6年2月16日星期二20:12完稿于延长安心大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编者按】俊录姥爷和作者是同村人,可辈分却是很大,而爷爷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要恭敬地称二十多岁的俊录为二叔,爸父亲称他二爷爷,作者叫他二老爷。父亲和俊录姥爷见面不分辈分,说笑抬杠,到红白喜事都会敬他酒,三四辈人敬下来,就会让俊录姥爷醉倒,可他从不计较。他从小失去母爱,却得到哥哥姐姐们的呵护,父亲也没再娶。高小毕业,因他父亲一人在家,不放心,在外工作不久便又回到家。家里生活殷实合作化事硬是说服了老父亲加入了农业社。村最后做了生产队长,大事小情都是他负责,一干几十年。作者能继续上学得以他的帮助,能在村里管事,也得以他的关心指导。村里唱戏,他会唱,却总是装坏人,在他的鼓励下写了家谱建成了家庙,让先辈们的灵魂有了安身之处。而当今年大年初四,俊录姥爷仙逝,肖吉人全部都回了吉去,而作者得到消息因大雪没能送他最后一程,成了永远的憾事。作者回忆着俊录姥爷的一生,树立了一个可亲可敬有着相当威望,大度明事理的长辈的形象。表达着对俊录姥爷深深的怀念与崇敬之情。感情饱满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秋天的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6021802】</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冯淑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冯淑芳,女,汉族,1962年出生,延长县原南河沟乡下坡村人。中共党员,内科副主任医师。曾任延安市神经内科学会委员。 </p><p class="ql-block"> 1980年9月-1983年6月,在延安卫生学校读书。1988年9月-1990年6月,在延安医学院临床医学系脱产学习。期间,先后赴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江苏省苏北人民医院、西安医学院附属医院、延安大学附属医院等三甲医院多次进修学习。 </p><p class="ql-block"> 1983年7月-1988年8月,在延长县雷赤中心卫生院工作。1990年7月至今,在延长县人民医院从事内科临床工作。2014年,被聘为延长县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曾先后荣获中共延安大学附属医院党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延长县卫计局先进工作者、延长县人民医院先进科主任等称号。2018年,被中共延安市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荣誉称号,并受到延安电视台采访宣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退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谢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谢石、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村人。退休工人。曾在张家滩机站、延长卷烟厂、北道德、张村驿、攀峰公司工作。业余爱好文学,曾在延长文艺、延河水、江山文学网、延长在线、延长翠屏文学网编辑和校对文稿,并担任延长县作家协会副主席。现为《石阁山文化》美篇编辑。延安市作协会员、延长县作家协会顾问。著有《爱在母亲河》《我们曾爱过》《赵氏家谱》《家在肖吉》共四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3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肖吉村老一辈人轶事点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赵国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肖吉村位于狗头山脚下五公里的黄河畔上,村里全是黄土胶泥洼。和山西吉县相隔一道母亲河(黄河)。早晨太阳从太行山徐徐升起,银白色大雾如同一道轻纱缓缓覆盖在太行山上,景色格外秀丽壮观。</p><p class="ql-block"> 村中有赵、李、古三大家族,祖辈男耕女织,繁衍生息,人材辈出,长盛不衰。特别是老一辈人,他们笑容可鞠的面孔,和蔼可亲的性格,殷勤劳禄的身影,勤俭持家的优良传统,时时浮现我的脑海中,永远抺不去,忘不掉。现把他们的基本情况简述如下:</p><p class="ql-block"> 本家老老爷赵放,六十岁上得子,名赵懿德。他家庭光景在邻二边方乃首屈一指。大门套大门一进三院,砖包大门四合坨院。老爷长大后,勤俭劳禄度日,可惜年轻失家,再未续弦。大儿国家干部一生。二儿为了照顾老人务农终生。孙子孙女都是响当当人物。三个女儿都婚配高门大户。他虽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知仁义礼智信的道理。常对我说为人护身宝,惹人一堵墙。他不但性情温良,而且和邻居和睦相处,从不占取别人一分五厘便宜,很受全村男女老少尊崇。</p><p class="ql-block"> 赵文苍伯父,其家老人在世时抽洋烟,拆东变西,家产地方直卖光。二个伯父给人揽工自己成家立业。人常说儿不在另上,女不在嫁上。伯父自強不息,殷勤劳禄度日,人常说命穷一张纸,勤苦饿不死。旧社会单干,伯父耕地,伯母小脚把娃背上跟上拿粪点籽。种地茄子一行辣子一行,井井有条。一生靠自己一点血,一点汗披星戴月维持家室。当时他在村里是杀猪当厨第一把手,年终便忙的不可开交。一生育三男一女。大儿国家干部,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为党奉献了终生。二儿擅长吹拉弹唱,常不拾柴,地里干活往回捎,岳父见了劝说,没钱乃没办法,道里连两把柴都没,他回言说,沒柴顿顿都烧的不能吃,几时还生吃过?气得岳父哑口无言。老三完小毕业,曾任教师,大队党支部书记。做事说一不二。女儿婚配南河沟郭家,一生为家庭主妇。伯父不但和睦乡邻。且常说家中有剩饭,路上有饥人。因此无论山南的,海北的人,凡来到他家,他都热情款待。</p><p class="ql-block"> 赵兴隆伯父,一生务农,性格暴躁,谁要是敢惹他,那真是太岁头上动土里,不说叫他鱉吃杏胡疤不下,总要叫他认得铧是铁铸的。但他一辈子从不欺男霸女,从不主动伤人,只是遇上不平的事,看不惯,就要上去管一管,这时候,你要敢说半个“不”字的话,他的小镢脑子就敢搁在你后脑勺子上,叫你疤下还认为是狗疤下的。连小娃哭时一听说他来了,都不敢哭了,偷的看是不是真来了。他“老婆算”很厉害。我上四年级了,他有一次对我说,你算算,三十六页砖,三十六人搬,男三页,女两页,三个娃子抬一页。你算算有多少男的,多少女的,多少小娃子?我算了半会兴奋地说,我算出来了,两个男的,十个女的,二十四个小娃子,他翘起大拇指说,这娃狗儿的能行,这是从谁葱儿地里过来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高兴了,就没老没小和我们在一起胡谝闲传。</p><p class="ql-block"> 赵文良二伯,也是给人揽工成的家。一生非常勤劳,年轻失家,又不幸在放羊时不慎落崖,致使腿跛一生。他也是个红火人,爱唱小曲,我们常爱听他唱信天遊,走西口。他有二个儿,大儿在兰州工作终生。二儿也中年失家,他口似悬河,能言善辯,身边有三个女儿,因此二伯便成了保姆,抓孙女,还做饭。一切家务全靠他担当。</p><p class="ql-block"> 赵文献大叔,从小能容能让,小时和文华二叔一起抬茅粪,文华故意把大叔抬的杆子在茅粪桶沾了一下,弄得大叔一手,大叔却嘿嘿笑了一下说,这老二真会调皮。他博学多才,从小手不离书在校鹤立鸡群,名列前茅。师范毕业遂参加革命,历经枪林弹雨,真枪实炮。曾任要职,解放后成了赫赫有名的甘肃省副省长之职。儿女也很出色,都是国家高干。他也是父亲这一辈人里最杰出的优秀人材。文华二叔,一生务农,无子,过继兴隆伯父七女为养女,后又生了一女。</p><p class="ql-block"> 后院赵明士伯父,人都叫他老千。年轻失家,无子嗣,一年爱种小瓜。晚上常爱去堂弟文良伯父家闲谝。他到谁家都不上炕,就一直在脚底靠墙根蹲着。一次又到文良伯父家串,也是一直蹲在脚底,弟妻在奶娃,当时睡着了。醒来,那时人都点的老蔴油灯,没看见他还在脚底,便说死老千咋走了,夜夜总要熬干油才走。逗得他由不得笑了一声,站起来说:“哎,走吧,夜夜都把人家油熬干了才走,今晚上,再不熬了,早点走吧!”说着,就起身走了。可到第二天,他又没事人似的,又早早的来了。</p><p class="ql-block"> 赵学士伯父,颇有文才,很有礼节,从不见高识低,盛气凌人。年轻失家。身边一男一女,人称活神仙。</p><p class="ql-block"> 赵荣士伯父,和睦兄弟,大伯失家,吃喝常在他家。直至寿终。庄稼行里样样拿手。打场禾,他扬场是高手。四个儿大儿赵国珠,参军复退后,曾在县法院,雷赤法庭等地工作过。老二是乡医,在医疗上奉献了终生。老三,在县卷烟厂,县招待所工作过。老四曾任民小教师,后迁居雷赤八家滩务农。</p><p class="ql-block"> 赵英士四叔,老红军,复退后,务农终生,记性好,过去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身边一男一女,老两口性情温和,待人热情。</p><p class="ql-block"> 赵兴德大大,一辈子沒黑沒明的抓光景,一次在桐卜粱捎早耕地,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耕到天明才发现他家驴下驹了,这才赶紧卸了牛驴,赶紧往回走。他无论天阴天晴都闲不住。无论给谁做活都实来实去,从不耍奸溜滑。花甲之年为儿打窑,不幸身亡。他一生四个儿一个女,大儿曾在交口供销社,七里村油矿工作过。因精兵减政。遂回乡务农。老二是教师,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现居住延长,颐养天年。老三参军,复退后,在甘肃玉门火車站工作,因病殉职。老四,聪明过人,在县机械厂工作,曾任車间主任。女儿婚配下坡。</p><p class="ql-block"> 二大赵兴祿,抽洋烟,座吃山空,常言吃洋烟人没脑子,买洋烟的搅膏子,家产吃光了,人也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四大赵兴盛,年轻失家,身边一子,混的没家沒舍,旧社会靠给人揽工为生。后迁居柏塔村。</p><p class="ql-block"> 父亲赵兴财,也有相当文化,土地革命曾任乡指导员十三年之久。因祖父久病卧床不起,为孝敬老人便脱离了革命,落了个没功沒效。中年时母亲遭他人算计,一时想不开,病故。父亲便光棍抓儿,历尽了艰辛,饱经风霜。在缺医少药年代,受封建迷信影响,便学了法术。全村老小患病随叫随到。心底善良,曾教导我说黄金虽贵份量盈人,做人要正直本分。为供我上学念书,省吃俭喝,我却辜负了父亲望子成龙的迫切愿望。后因家庭拖累大,七一年全家离开了生我养我的肖吉村迁入雷赤小雪村。现已风烛残年却儿孙满堂。</p><p class="ql-block"> 下村赵振贤,一生务农,旧社会家庭拖累大,交不起国民党苛捐杂税,被吊在道里槐树下,打的昏迷不醒,才罢休。他身边有三男二女,二儿赵光辉为正县级国家干部。</p><p class="ql-block"> 三爷老蛮,三女一儿,三娘去娘家,回家路途经过安子峁沟,过河时母子二人被山洪冲走,至今没有找到。</p><p class="ql-block"> 李金贵,我们赵家老女婿汉,身强力壮,人常说一寸骨头一寸力,他力大,干活一个顶两个。可他饭量也特别大,听说一顿能吃二升荞面,我见过他空口能吃二十几条羊角辣椒。他身边四儿四女,皆务农。</p><p class="ql-block"> 古鸿英老秀才,文质彬彬,做事老练稳重,家中正洁,干净。老两口贤惠温良。一年正月十五给他家送秧歌,到大门底下,大门紧闭,锣鼓一停,他在里边唱道:“里边唱来外边听,院子里住的是古鸿英。门上掛着三簧锁吆嗷,哎——钥匙交给了小北盈哎!”。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发现平时不多言语的他,竟是一个大大的人材。他身边育五男二女,真正的七子团圆,常言书香门第出贤人。他一个孙子名揚四海,任扬州大学教授。一个宁夏医院书记。一个供销社,一个孙女教师,一个烟草公司专干。</p><p class="ql-block"> 后湾李彦良,个子小,嗓门宏亮,道里说话,在窑里都听得见。他高喉咙大嗓子。是个和事佬,村里民事纠纷,都离不开他的调解。</p><p class="ql-block"> 老二李彦康,村里红白喜事都离不开他,说媒牵线他最拿手,为村里和近邻边方人成就了姻缘不下一百对。</p><p class="ql-block"> 李景荣父亲弟兄三个,都诚实善良,他大大一个儿李景华,年轻时候,曾在村里教学。他二大,抓了几个娃都没长大,最后抚养了一个女儿。他父也年轻失家,身边他一个独苗,初中毕业,在村经营了个小卖铺,生活也很自在。</p><p class="ql-block"> 古煥成,家有万贯,中年丧生。身边二女,一个骄儿,初中毕业,也把一肚子文化窝囊在广阔田地里了。其母后招了个姓薛的,此人身高丈二,力大无穷。合作化时往张家滩送粮,二月里天地刚解冻路滑,到西岑下坡时,二队一头骡子驮二百多斤驮子,两后蹄滑在半崖,人都干急束手无策此时姓薛的,名叫鹿儿,过来一把将驮子提上来,这才平安无事。</p><p class="ql-block"> 下来再要说的是李有昌,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人物。一次出门行门户,一块儿有个人,有付好烟袋,白铜脑儿,玉石咀儿,吃木杆子非常时应。他很喜欢,说这付好烟锅,也没问是谁的,随即装了一锅就吃。这主家是个小气人,看见便一把把烟锅夺过去说道,你几辈没吃过烟,呛得李有昌此时脸红脖子粗,好不尴尬。到了晚上座席轮到他了,他便说不急,让旁人先座。等到有烟袋的人来坐下时,他也去坐在了一起。吃席时,他故意把自己那份肉就没吃,可有烟袋的人,不识事眼,说这份肉咋没人吃,说着用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吃了。这时的李有昌三年等了个闰腊月,便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高声说道:“你行的是双份礼,还是行的比人高?你吃过肉没有?”,这时满院人都回头看他二人,一时把有烟袋的人羞愧的脸没处搁,简直都想有个老鼠窟窿就钻进去。常言说吃了包子还卷儿,真是吃生米的遇上了个连谷吞的。李有昌来了个现报现还,人常说锥儿对箭头,有烟袋的算是碰上对手了。要知道今天能丢这么大的人,八抬 轿也把他抬不到席跟前。他叫李有昌把人丢了九十九,李有昌却叫他把人丢了一百一。 李有昌这下舒服了,冤气现在已抛至九霄云外了——</p><p class="ql-block"> 肖吉村老一辈人里,故事是相当多的,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以上我只是把我能记起的和知道的记了下来,目的就是想让村里的下一代人和以后的后人们也能多少了解一些我们这些上一辈人的故事。今天就给大家先写到这里吧!</p><p class="ql-block">2022年2月10日于延长小雪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刚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1年——2009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刚军、男,延长县南河沟乡兰家圪瘩村人。国家三级演员</p><p class="ql-block"> 樊刚军在1975年至1997年,在延长县人民剧团工作,历任演员、业务股长、副团长、团长。1997年至2003年,任延长县文化馆党支部书记。2004年至2009年12月27日,任延长县文化市场稽查队队长。</p><p class="ql-block"> 樊刚军为陕北著名秦腔须生演员,唱腔浑厚,表演细腻,人物形神兼备。他刻画的“周仁”“韩琪”“六斤县长”、“王二村长”等艺术形象,在观众中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印象。1982年,在全市首届戏剧调演中获表演一等奖。1992年,在全市首届小戏调演中获表演一等奖。1994年取得国家三级演员任职资格。2009年农历腊月廿七日不幸因车祸遇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振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振强、 男,1959年1月24日出生,延长县南河沟乡兰家疙塔村人。1965年至1971年在本村上小学。1971年至1973年在南河沟中学上学。1974年至1976年在雷赤中学上高中。1977年考入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数学(后改为计算机软件)专业学习,分别于1982年和1984年获计算机学士和硕士学位。1986年赴美国休士顿大学深造,1990年获该校计算机博士学位。1990年开始先后在美国AT&T、SYBASE和SMC供职,历任工程师、高级工程师、顾问工程师,高级架构师。2007年起在SMC上海研发中心任主任工程师、软件总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4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狗头山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古建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狗头山原名石阁山,又名高山。若干年来,从各个层面述说它的历史、地理、人文等文章数不胜数。但在我心目中,他是巍峨耸立、勇于担当的父亲山,时刻为身边儿女遮风挡雨;她又是慈祥美丽的母亲山,用她那宽广胸怀及乳汁哺育着身边世世代代的子民。古青峰《兴衰石阁山》一文,对此山已有详细描述,我只将儿时的记忆和传说罗列如下:</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经常独自或与同伴站在村子的土峁、石寨上玩耍,不由自主向西仰望,“站在狗头山,伸手摸着天”的传言,让我幼小的心灵对高山的神秘觉得好奇,经常缠着老人讲狗头山的故事。一是多次听爷爷(古鸿英)、三爷(古鸿礼)讲:当年,土匪进村后,把村子各户粮食、牲畜洗劫一空并将男女老少掠至山上作为人质威胁政府,且看着那个人不顺眼,不但不给饭吃、水喝,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三爷说:高山是旱山,没有水源,柏树渠有个小泉眼,土匪都不够用,那有老百姓和牲畜喝的水。有一次,山上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饥渴难耐,头昏眼花,他看见带来的骡马洒尿,就拿碗接着喝,让土匪看见,用枪托在他屁股上打,经众人劝说才罢手。特别是小孩哭闹、病人哀叹,均可能招来打骂或杀身之祸。经当时宜川县政府与土匪多次谈判,政府退兵后,土匪才放各村百姓下山。二是在解放初期,赵文献以教员身份在狗头山讲学,已知当时村里在此上学的有三爸(古西盈)后湾李怀珍、上湾赵步林等;三是官庄赵建国当时在固临县当县长回家时,骑着高头大马,后有勤务兵跟随,听到这些,觉得他们很威风。说实话,也许是当时看英雄电影的缘故,觉得自己生不逢时,真想亲身体验一下他们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1965年前,狗头山植被非常好,老人讲:那个时期,经常看到狐狸、狼、野猪、山鹿、黄鼠狼等动物,秋天可拣到鹿角,解放初期还有金钱豹出没,现已绝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狗头山的传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传说若干年前,此山一直在长,某年秋天,一南蛮路过此地,认为山中有宝,即雇人在山顶开凿挖宝,白天挖,第二天又长出,天天如此,随即南蛮命工匠白天黑夜不停挖凿,经过数十天挖凿,只见一金光灿灿的狗头露了出来,南蛮怕出意外、夺宝心切,命工匠从狗脖子处凿断,不料,取出金色狗头后,狗血如泉喷涌,溢满山顶,顺山缝流向寺儿沟,正值群狗发情期,嗅到血腥味赶来喝血,血液未流入河沟水中,导致此山成为死山不再长高。如果流下的狗血进入河沟小溪,入河、入海,山还会长高。所以,山顶的石井,因挖狗头而凿,而并非为聚水而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柏树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薛仁贵征东时,朝廷派一官差给薛仁贵传圣旨,此官沿途声称劳军,实际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一路上搜刮了百姓不少财宝。来到此山,已是人困马乏,正好有几棵柏树可以乘凉歇脚,就选一棵较大柏树在树荫下睡觉,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忽然,嘈杂声由远处传来,极目远眺,黑压压一大群人向山这边奔来,众人手拿撅、锄,喊、杀声不断,心想可能是老百姓知道他的贪婪,聚众来讨要搜刮的财物,此官吓出一身冷汗。醒来才知是一场恶梦。由于搜刮的东西太多,给行路带来困扰,随即命手下部署,将大部分宝贝埋在一棵树皮是斜纹的柏树下,为其再取时好辩认。五年过去,一干人马浩浩荡荡回到此山取物,站在山顶一看,个个目瞪口呆,满山遍野都是斜纹柏树,无从下手,只好无奈而疽丧的离去。多少年过去,这个传说永远留在狗头山、留在周围老百姓的心中。传说是美好的,但石阁山之柏树依然郁郁葱葱,繁衍并覆盖着“石阁”山渠、装饰着巍峨险峻的石阁山崖峭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草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草峁在狗头山的西北方,距此山约数千米左右,峁上的唯一植物是白草,所以,得名白草峁,虽然峁上密密麻麻的白草覆盖全峁,但它的根是连在一起的,峁上的这棵白草,不同于其他同类,根须长,枝叶绿嫩且带香味。据说,白草峁原属天廷玉帝放马场,每天有九十九匹天马在此吃草,有白马、黑马、枣红马、五花马、白眉白蹄酱红马、白眉白蹄溜黑马,九十九匹马各具特色,无一相同,天廷牧马官白天将马群赶到白草峁吃草,下午在黄河边饮马,而后返回天廷,到了晚上这棵白草又长得和头天一样,既高且嫩,永远吃不完。而且马吃后,皮毛色泽亮丽、膘肥体健、力道强劲。在地上,行走如风;在天空,飞如彩云。后来,一老道师路过此地,看见马吃草的情境,认为这是一颗神草,是宝贝。待晚上马群返回天廷后,让弟子们去偷挖白草,弟子们挥汗如雨,挖掉一根,待第二撅还没有落地,可白草又快速长出,道师见状,命弟子们停下,心想,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他亲自上阵,摆设法案,做起法术,一口三味真火,想将白草烧掉,没想到,前边烧掉,后边又快速长出来,经过几次折腾,白草丝毫没有被烧坏,且越长越茂盛。由于道师做法,惊动了天庭值勤官,报玉帝后,玉帝让太白金星前去查看,太白金星一看,原来是自己偷跑的弟子在作怪,于是打开葫芦,收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子。秉报玉帝并建议将白草峁的这棵白草移至昆仑山,从此,天庭的马群再也没有到白草峁吃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蜜蜡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位于狗头山东悬崖绝壁上,距地面高近两米,洞口长度约60公分,型似柳叶,中间宽,两头窄,有一薄石在中间卡着,推不进去,但也掉不下来。一直以来,未见有蜜蜂进出。但内有蜂蜜是事实。据说,这个蜜蜡洞与瑟琴、肖吉的蜜蜡洞相连通,各相距差不多3、4公里。听老人讲,每年夏天,放羊人提前准备几根指头粗的柳条和一捆干柴。首先,将柴火置于洞口下,点火烤,待柴燃尽,后用柳条拨洞口石头,慢慢将柳条插入洞内,上下左右拉、搅,蜂蜜就会顺柳条流下,用缸子或碗接着直接喝或兑水喝,均是享受。但这里的蜂蜜绝对不能带走,只要离开此地则会变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十四根金扁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据说在崔家山与瑟琴中间某悬崖绝壁上有个藏宝洞,洞内用二十四根金扁担封口,内藏多少宝贝,无人知晓。洞口不大约三指宽,高度也就不到两米,外小内大深无底。洞内什么构造、究竟有多大、通往那里?无人知晓。听说洞口留有一首诗,谁能得到玉帝的拖梦,说明与天庭有缘,就能得到宝库密码(咒语),经常默念即能在梦中看到洞藏的宝贝。诗为:“洞为神开,宝藏天来,仙众断念,无缘祸来”。因此,千万年来,无人敢对此洞有非分之想。孰真孰假只是传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侯玉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侯玉国,男,汉族,1973年5月出生,陕西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南湾村人,1995年7月在陕西延安发电厂参加工作,1999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研究生学历,高级政工师、高级经济师职称,1995年7月-2000年6 月担任延安发电厂党委秘书、机关团支部书记,2000年6月-2008年4月担任国家电网榆林市供电公司党委工作部副主任、主任,2008年4月-2014年1 月任国家电网榆林供电公司总经理助理、总经理办公室主任,2014年1月-2021年1月任国家电网榆林供电公司党委委员、工会主席(其中2016年6月-2018年6月 在米脂县挂职,任人民政府副县长),2021年2月起,担任国家电网榆林供电公司党委书记、副总经理职务。曾担任政协榆林市第四届委员会委员,现担任榆林市第五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p><p class="ql-block"> 玉国为人正直,廉洁奉公,勤政为民。先后获国家电网有限公司服务脱贫攻坚先进个人、陕西省优秀挂职扶贫副县长、陕西省优秀工会主席、国网陕西省电力公司优秀共产党员、榆林市脱贫攻坚先进个人等多项荣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崔玲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崔玲珍,女,1951年出生。1968年在临镇插队。回延长后,在南河沟公社张阳村民小任教,随后在范家庄民校任教;1973年在延师范上学,毕业后又回到南河沟,在南河沟中学任教五年;后来调到延安氮肥厂子校,2000年退休。退休后至今,随儿女在延安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5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陕北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原志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起狗头山,那可真是我儿时的记忆,可以说咱们那一片人,每天都是看着狗头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时候不知道远近,不知道方向,总感觉狗头山就是我们那里的山,分不清它属于雷赤还是归南河沟。它伴随在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离家远了,就说看不见狗头山了;发大水了,说是狗头山下来的水;小孩子不听话了,大人也要吓唬把他扔到狗头山上去。</p><p class="ql-block"> 说起狗头山,我还真和它有短暂的情缘呢。63年逃荒,是一路要饭过来的,可以说荆棘满路,风餐露宿。这一天,我们全家走到一个山下,天已黄昏,又饿又冷,实在是走不动了。父亲就和我们上了这个山,走进了一个庙。现在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庙里那些各式各样的神龛塑像,有红脸的,有白脸的,有拿本子的,有拿铁链的,形态各异,挺吓人的。父亲说哪个神是管人的寿限的,哪个是查看民情的,我一个也没记住,只知道和这些神像同宿一夜,尽管害怕,但没有风寒。好像第二天我们又走了一天,才到尚罗。后来知道,我们住的那个庙就在狗头山上。所以狗头山是我终生的记忆。 我爱狗头山!</p><p class="ql-block"> 我于1963年10月随父母逃荒到延长县雷赤乡尚罗村定居 ,一直到1978年去延安卫校上学才离开,在尚罗村生活了15个年头。我喜欢这片土地,我常常因为我是尚罗人而骄傲,因为尚罗村是雷赤乡最大的村。去雷赤上学,一路上路过赵家庄,太留,门山,黑家河等村庄,现在还记忆犹新。1976年父母举家返豫,我毅然决然的留在了尚罗,我一个人生活了两年多,一直到去延安上学。那时候,在村里,咱是文化人,又是党员,还当上了大队保管,青年突击队队长,一帮年轻人在一起,白天战太阳,晚上战月亮,没有月亮战马灯,炸山填沟造梯田,留下了不少的回忆。是陕北的山水养育了我,是尚罗村的老乡培养了我,尚罗就是我永远的家。有些片段我以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与大家分享,需要说明的是,文学水平有限,敬请乡党指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行路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首村西离故土,</p><p class="ql-block">泥途北上叠障连。</p><p class="ql-block">临汾遣返寒星夜,</p><p class="ql-block">皮筏横旋漏水眼。</p><p class="ql-block">夜半敲门肠辘辘,</p><p class="ql-block">行囊落水漩涡卷。</p><p class="ql-block">入冬树端独红枣,</p><p class="ql-block">半世甘甜未绝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1963年10月,父母带领我们全家,在一个晚上偷偷离开河南老家,奔赴陕北。逃荒到临汾,被抓到遣返站院子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侥幸放行,全家继续西行;渡黄河时,皮筏子到黄河中间漏水了;夜行半夜,饥饿难忍,敲开农家的门,讨了些发霉谷子做的窝窝头,很苦;途中过河,父亲挑的行李掉到河里了,二哥捡了回来,脚也碰伤了;茫茫冬季的黄河滩上有许多落叶枣树,有一颗树上独独的有一颗红枣,是二哥用石头打下来给我吃了,甜了一辈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到尚罗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藏西去路,</p><p class="ql-block">终到尚罗村。</p><p class="ql-block">和善房东娘,</p><p class="ql-block">热情迎出门。</p><p class="ql-block">更衣尘土洗,</p><p class="ql-block">酒温面条盆。</p><p class="ql-block">食足腹中满,</p><p class="ql-block">不思归叶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房东大娘和蔼可亲,很善良,我们刚到陕北时,是她临时收留了我们,恩情永世不忘。尤其是第一碗面条,使我实现了吃一顿饱饭的愿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3.童年陕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年思陕北,</p><p class="ql-block">拾粪放羊牛。</p><p class="ql-block">门外山相对,</p><p class="ql-block">院前一道沟。</p><p class="ql-block">水从沟底驮,</p><p class="ql-block">柴自半崖筹。</p><p class="ql-block">粮少能充腹,</p><p class="ql-block">哪知有酱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拾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崖上樵夫草木惊,</p><p class="ql-block">尘烟卷土洞填平。</p><p class="ql-block">幸亏菩萨空中到,</p><p class="ql-block">今日阴曹闹市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我有一次拾柴,被振动的崖土埋到洞里了,是一位附近的老大娘把我挖出来的,我敬她为菩萨。这里的樵夫就是我这个拾柴的。这是一次要命的历险。实际上,在山里拾柴掉到山崖下,窟窿里是经常的事情。我也不例外,多次经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小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供上学,</p><p class="ql-block">校址尚罗村。</p><p class="ql-block">黑板桌椅简,</p><p class="ql-block">恩师学富存。</p><p class="ql-block">学余挖远志,</p><p class="ql-block">铅笔换几根。</p><p class="ql-block">孙敬苏秦苦,</p><p class="ql-block">光宗耀祖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尽管刚到陕北,立足未稳,全家尚不能果腹,但父亲自幼读书,深知学而优则仕的道理,1965年秋到1970年夏供我在陕西省延长县雷赤乡尚罗村小学读书,五年制。曾经要把我卖给村支书,他膝下无子,家里条件好,可供我上学。可我不去,父亲也作罢了。毕竟是骨肉。我每天上学都绕开他家门去学校。记忆最深的老师是白振华老师和王养强老师,学术渊博,爱生如父,永远也忘不了。</p><p class="ql-block"> 远志是一种中药,生长在山里,挖出来,晒干,去供销社卖掉,换几毛钱,买支铅笔;孙敬头悬梁;苏秦锥刺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5.中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雷赤初中学,</p><p class="ql-block">半天始到家。</p><p class="ql-block">回家徒涉水,</p><p class="ql-block">越岭日常斜。</p><p class="ql-block">同学嬉通铺,</p><p class="ql-block">饭碗比油花。</p><p class="ql-block">师恩催苦读,</p><p class="ql-block">一世路光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1971年春考入雷赤中学,1972年底毕业。中学的食堂饭菜里是没有肉的,唯一的就是菜汤里漂浮的几个油花;大家十几个人一个大通铺,每人一条羊毛毡,虽然扎人,但很防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6.高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家滩上学,</p><p class="ql-block">九十里山巅。</p><p class="ql-block">饥冷餐寒食,</p><p class="ql-block">崖间饮细泉。</p><p class="ql-block">严寒教室冷,</p><p class="ql-block">宿舍湿潮连。</p><p class="ql-block">不问寒窗苦,</p><p class="ql-block">孜孜课桌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 1973年春考入张家滩中学上高中(高74),1974年底毕业后回尚罗村。尚罗村离张家滩高中九十里路。一个月回一次家,父母能把攒下的一点面给烙个饼带上,也能给一到两块钱。一般一个月回家一次,都是星期六半夜动身,半上午到家,星期天下午返校,赶上上晚自习。有时候半夜回家路过学校伙房,手伸进卖饭窗口,偷一块放在案板上的玉米面团子。这就是路上的干粮,半路上的山上正好有一股山泉,这里就是我们来回歇脚的地方。有一次回家,正值延河发大水,附近村民把我们拖过河,我们把身上的粮票给了人家。我们的学校,好像我们是第一届高中,教室,宿舍都是新的,很潮湿,感觉关节炎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上高中大家抽九分钱的羊群烟,抽完把烟头压在自己的毡下面,每次吃完饭,都是赶紧回到宿舍,逐个毡下搜烟头,多个烟头拆开,再撕一条报纸一卷,又是一支烟。等大家吃饭回来,都抢着吸,你一口他一口地轮着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7.返乡五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12月张家滩高中毕业,返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国家取消高考制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一 )啥都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高中毕业返村田,</p><p class="ql-block">平整山坡削岭巅。</p><p class="ql-block">知识青年求历练,</p><p class="ql-block">篐窑拉粪打钢钎。</p><p class="ql-block">水要上塬肩杠石,</p><p class="ql-block">山炸填沟大寨篇。</p><p class="ql-block">干馍菜酸坛盛水,</p><p class="ql-block">落阳尘满一毛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① 高中初中生毕业后不升学,不考大学,都要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p><p class="ql-block">②大寨:当时农业典型,以炸山填沟造梯田著称。</p><p class="ql-block">③一毛钱:那时候每天劳动记工分,每年年终结算,每个工,也就是每天的工分,价值就是一角钱。羊圈里挖粪刺眼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挖出来再拉到种麦的地里,羊粪是好粪,都用在麦地里。为了使水上塬,改变驴驮水的现状,我们从塬上下到河滩,用钢钎打洞,炸药劈山炸石,然后一块一块背上来;按重量记工分,当时20岁,背过90多斤,爬上两三公里高的驮水坡;尽管肩膀上有麻袋片垫着,但也挡不住出血点外渗。背上去的石头,砌成一个大池子,安上小高抽,把抽上来的水储蓄在里面。因为平地少,在农业学大寨的年月里,我们选一个沟,把沟端堵起来,然后把两边的山炸下来,把土填到沟里,真是每天和土坷垃打交道,满脸是土,浑身是汗水与土和成的泥。下雨后,水一灌浇,就成大坝了。坝地里种的玉米特别好。我回村后,第二年,也就是1975年11月就入党了,任青年突击队队长,这些活都是我们冲锋在前。我高中生,文化人,除了带领大家干活,还要编写新闻,快板,搞节目,出板报,也算是红人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二) 箍窑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村部门前古树边,</p><p class="ql-block">篐窑十面压双肩,</p><p class="ql-block">战天斗地无人怕,</p><p class="ql-block">仨月窑基竖眼前。</p><p class="ql-block">一日山墙操作误,</p><p class="ql-block">霎时瓦解土崩烟。</p><p class="ql-block">队员窑顶卷泥土,</p><p class="ql-block">急刨忙挖命保全。</p><p class="ql-block">动魄惊心身不死,</p><p class="ql-block">不时梦里有纠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这十面窑洞现在还矗立在尚罗村老池旁边,当时是大队部旁边。是我带领尚罗村青年突击队干的。窑基圈(好像叫轩,不知道是哪个字)好以后,有一天我和另外一个队员在顶上面挖土,她在窑轩的顶上,我在山墙上,当时是休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我随着山墙就下来了,回头一看,十个窑轩像爆炸的气球,嘭,嘭,嘭,随着十个嘭声和一股烟灰,竖起来的十个窑轩瞬间全部化为瓦砾。一看,不见那个队员了,我就知道掉进瓦砾中了。我们赶紧就去挖,因为知道大致位置,很快就挖出来了,立即由用手扶拖拉机送到30里外的雷赤公社医院,幸好无大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三 )参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昼夜削山造旱田,</p><p class="ql-block">摸爬泥土复年年。</p><p class="ql-block">逃离乡村常随梦,</p><p class="ql-block">黄土朦朦望似烟。</p><p class="ql-block">闻说参军名有我,</p><p class="ql-block">收锄折笔几狂癫。</p><p class="ql-block">谁知美景池中月,</p><p class="ql-block">只走前门是惘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好像是1976年,我的参军体检都是合格的,权威人士已经告诉我通过了。但最后却被另一个孩子抢走了,据说他家在公社有后门。据说那年是甘肃酒泉的汽车兵。)</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其四) 房东大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菩萨大娘窑两孔,</p><p class="ql-block">西窑我住她东窑。</p><p class="ql-block">劈柴担水我担负,</p><p class="ql-block">一日三餐大妈挑。</p><p class="ql-block">粮少油珍难调剂,</p><p class="ql-block">缝裁浆洗常通宵。</p><p class="ql-block">大娘盼我医身疾,</p><p class="ql-block">愧疚无能此愿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76年,河南老家日子好了,父亲带全家返回故土。我因为在陕北长大,总觉得回老家两眼一抹黑,找不到工作,所以就决定一人留在陕北。当时就住在我一到陕北给我吃第一碗面条的大娘家。大娘待我如亲妈。知道我考入延安卫校,说好好学习,回来给我看病,可惜没等我学成,大娘就辞世了,给我留下终生的遗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五) )考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公抖擞沐春风,</p><p class="ql-block">学子高歌满上空。</p><p class="ql-block">掸土掀书重操笔,</p><p class="ql-block">备筹赶考不眠中。</p><p class="ql-block">夜寒破庙徒山岭,</p><p class="ql-block">雪满泥途血浪冲。</p><p class="ql-block">上帝最怜勤奋路,</p><p class="ql-block">提名金榜耀眼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释:77年冬,国家恢复高考,下乡知识青年看到了施展青春的新希望,喜出望外;几年的再教育终于有了盼头。我的考场在张家滩,离家九十里,徒步冒雪,夜宿山庙去赶考,承蒙老天眷恋,第一次就考入延安卫校,我是尚罗村参加考试的考生中唯一首次中第者。就这样,我于1978年春天离开了生活了15年的尚罗村。由于急于离开农村,首次考试没敢报考大学,成为终生的遗憾!好在老天最终还是赐给了我硕士、博士学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原志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原志庆,男,1957年2月生,河南省滑县人。1963年10月随父母逃荒到延长县雷赤乡尚罗村。小学就读于当时的尚罗小学,初中就读于雷赤中学,1974年在张家滩读高中毕业后回乡。1977年参加高考,1978年春考入延安地区卫生学校医士班。1980年毕业后留校工作8年,1988年9月考入河北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1991年7月回到河南新乡医学院工作。1994年晋升为副教授,1999年晋升为教授,2012年晋升为河南省首批二级教授。2013年获得郑州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学位。历任病理教研室副主任,科技处秘书,副处长,研究生处处长,新乡医学院副校长。2020年2月退休。退休后被河南理工大学聘为医学院院长。</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 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荣、女。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一村民组人。生于1970年。自幼酷爱音乐。1986年初中毕业后,报考宜川剧团学习音乐,主修二胡。因刻苦努力,学成后,被宜川剧团留用,至今一直在宜川剧团工作,担任二胡伴奏。现住宜川县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6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肖吉村一景:雨后彩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肖 吉 记 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 古 风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出生在肖吉村。从儿时起,就经常在大人们的谈话里,听到和懂得了一个道理:“我们是肖吉村人。”因此,肖吉村不仅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烙在我心灵深处的一枚印章。 </p><p class="ql-block"> 关于“肖吉”的村名,是长期以来令我感到着迷和难解的一个问题。这个村名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为什么要叫这个村名?由于没有“村史”记载,家谱里面也没有说,因而无处可查。在我的记忆中,地方政府文件使用的和人们通用的就是这个村名。但是,在清朝光绪年间的《古氏家谱》中却写作“小吉村”。究竟哪一种是正确的呢?我原先想可能村里最早的居民姓肖,才有了“肖吉”的村名。我问过爷爷,他说从来没有听说有肖姓人在村里住过。我也留意观察过,在村口、家庙、祠堂和坟头的断碑残碣上,也没有发现肖姓人名。再说了,“肖”与“吉”的关系如何?也不得其解。由此看来,这个原因讲不通了。倒是“小吉”这个村名有点意思,内含“吉祥”之义。然而,已经约定俗成了,还是叫“肖吉村”吧! </p><p class="ql-block"> 肖吉村地处狗头山东南角,东临黄河,南与张阳村相望,西与寺儿村为邻,周边还点缀着原子头、崔家山、前白家山、官庄、于家坡等小村落,若群星拱月一般,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村子。村庄坐北朝南,后依高山,前望大川,是上高下低的坡形地势,风水很好。村子由后湾、上湾和下湾构成,后湾与上湾合称为上肖吉,下湾则称为下肖吉。 </p><p class="ql-block"> 全村有三姓家族,后湾与上湾东部居住着李姓人家,上湾中、西部居住着赵姓人家,上湾底部(也称底沟)居住着古姓人家,下湾由赵姓人家和李姓人家混住着。在人民公社时期,肖吉村属于南河沟公社,是一个独立的生产大队,包括三个生产小队,即上湾东部、后湾和底沟属于第一生产队,上湾中、西部属于第二生产队,下湾属于第三生产队。如果上溯到我老爷那辈(即清朝同治年间),全村大约有十五六户50多口人。常听老辈人说,早年闹饥荒,村里饿死了不少人,甚至有一家人全死光了的。从我记事时起,村里人丁兴旺的时期是上世纪70年代,大约有60多户250多口人。现在,一是受计划生育限制,二是大量人口外流和进城了,村里的人口就非常少了。 </p><p class="ql-block"> 村里人的住宅绝大部分是土窑洞,随坡取土,先打理出一排平整的窑面,再挖进去三丈多,用细泥抹光,装上门窗,盘上火炕,按上锅灶,就能住人了。一户人家有两三孔窑洞,一个小院子,有座大门。好的住宅坐北朝南,大门外有槐树和枣树。平地上的人家,只能住土坯窑和石窑洞,即用土坯和石头箍成,造价较高,保暖性差,因而数量很少。窑洞的窗户上糊着一层雪白的麻纸,再贴上红窗花,既明亮,又美观。炕上铺着白色的芦席,再铺上羊毛毡或者好看的毛毯。墙上用报纸裱糊着炕围子,再贴上美丽的年画。屋里摆放上一些箱箱柜柜和盆盆罐罐等,就是一户不错的人家了。我们村最好的住宅有两户,一户是赵文华家,小巧的四合院,北面是三孔窑洞,南面是一排厢房,还有一座做工精致的大门。另一户是赵俊福家,从一座大门进来,是高墙巷道,又进入一座大门,才是住人的四合院。前者家里出了一位当省长的大官,后者也是干部家庭,都很有钱。这是全村人都很羡慕的两户人家。 </p><p class="ql-block"> 与周围村庄相比,我们村自然风景很美。从北面望去,雄伟的狗头山宛如一座高大的城楼,成为整个村庄的背景。此山在历代方志中被称为“石阁山”,因其形状如阁楼一般;而民间百姓却称其为“高山”,因为它是周围方圆数百里最高的山。至于“狗头山”的名称也是来自民间传说。据说:古时候,有一个南方人,来到此山寻宝,挖出一颗金狗头。结果狗头变色,金光散去,血液四射,将南方人吓跑了。凡是金狗血溅之处,就生长出满山遍野的柏树来了。说来也奇怪,这些柏树,密密麻麻,全是天然生长,并非人工种植。因而狗头山是宝山,也是神山。明清以来,山上庙宇连环,绵延十里,香火旺盛。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抱着我到山上庙会看过戏。如今庙宇建筑,荡然无存,只有满山遍野的柏树还在,成为国家保护单位。寺儿村有我一位姑父,名叫赵金奎。他当了多年村支书,卸任后就在狗头山看护过柏树林,防止人偷伐。 </p><p class="ql-block"> 再朝东看,黄河奔腾婉转,携带着雷鸣般的咆哮,直下壶口瀑布而去。整个村子处于山水之间,像一个草书体大写的M形,一排排窑洞,一座座院落,就参差不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三道湾坡上。村子里到处是杏树、桃树、枣树和槐树等,一户户人家就隐藏在绿树丛中,春天杏花白,秋天枣儿红,窑面上挂着白色的大蒜、金黄色的玉米棒和鲜红的辣子串,简直就是一幅幅水彩连环画。再点缀着鸡鸣、狗吠、驴叫、牛哞,加之各类小鸟的鸣叫,又是一首首别致的田园交响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生活用水含氟量较高,全村男女老少都长着一口黄牙齿。这是黄河两岸人的共同“特色”,也是母亲河为其儿女们打上的黄色印记。我到南方居住后,当地人不理解,还以为是我抽烟造成的。结果发现我不抽烟,就不解地问我缘由。我开玩笑说:“这是神圣色斑,一般人是不会有的。我出生在黄河岸边,成长在黄帝故乡,生活在黄土高坡,是嫡系的炎黄子孙。所以,牙齿才被染上了‘黄色’。这是黄金的颜色,这是帝王的颜色,这是神圣的颜色。所谓‘金口玉言’的‘金口’,就是指这黄色牙齿。像你们这些南方人,是不会有黄色牙齿的”。 </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人文景观也不错。有两座家庙,一座是李姓家庙,处在后湾与上湾的交界处,两孔土窑洞,石头砌面,一座山门,上有石刻楷书对联云:“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横批曰:“报本”。据古江涛说,这是他在肖吉村教书时写的对联,字迹遒劲有力,美观大方;另一座是赵姓家庙,处在上湾与下湾的交界处,一孔土坯窑,外加木檐,一座山门。家庙内按照辈分排列着历代先人的灵位,前面放着一条长长的香桌。古姓家庙在张阳村。我小时候还记得,每到过年后的正月初一清晨,各家各户都先要穿着长衫礼服,端着美食,到家庙里去祭拜祖先。然后,才能给健在的长辈和父母拜年,以及人们互相拜年。“文革”时,先人的灵位都被当作“四旧”烧掉了,自然祭拜家庙的风俗也就没有了。还有一处人文景观,这就是我们村的寨子。寨子坐落在村子东面的石头山峁上,石头堞墙上有观察口和枪眼,里边有两排七八孔石窑洞,有两寸多厚的木大门。堞墙四面是百丈悬崖。只要关闭大门,加之堞墙上的人员防守,一般土匪就难以攻入。记得上世纪60年代末期,我常与小伙伴们到寨子里去玩,看到大门后面有一方石匾,刻着建造时间和捐款人名。因石匾无存,具体建造时间就不大清楚了,据说是为了防御土匪而建造的。那时大门和窑洞上的门窗都没有了,但是锅灶口的灰烬还在。与寨子大门相对的小山坡上,有一座土地庙,里边塑着土地爷神像。远远看去,这个寨子就是一座壮观的小城堡,与村子北面的狗头山遥相呼应,成为一道十分难得的风景。遗憾的是,到了80年代后期,人们把寨子拆了,将石头运回村里,在上湾东部修建了一排石窑洞,成为大队部办公室和学校用房。 </p><p class="ql-block"> 上村有三处人们喜欢聚会的地点。一处是上湾中部的窑背上,30度的斜坡,紧挨着一片土崖。每到冬天中午,上了年纪的老头们,便会三三两两地从村子各处,聚集到这里来晒太阳,拉闲话。有抽烟袋的,有拧麻绳的,有挑毛袜的,有抓虱子的,也有耷拉着脑袋睡觉的。儿时我常跟着爷爷到这里来玩。后来,这个地方被挖了几孔窑洞,成为第二生产队的办公室。另一处是上湾东部有个大水池,旁边有棵古老的大槐树,树下有盘石碾子。每到雨季,池塘里就会蓄满了水。这里是妇女们洗衣服和说闲话的地方,是小伙伴们戏水玩耍的地方,也是男人们耕地回来饮牲畜的地方。当然,过去也常在这里放映露天电影。还有一处就是村子中间的枣树岭。人们吃了饭后,只要不下地干活,就会来这里聊天,赵家长,李家短,发布村里新闻;你有这个良种,他有那种化肥,一起交流生产经验。外出工作的干部回村了,也喜欢到这里来风光一番,跟大家散发香烟,再说说外面的新鲜事。总之,人们喜欢在这三个地方扎堆、聊天和交流,体现出了全村的凝聚力。 </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里人心淳朴,善良厚道,村风很好。虽是三姓家族,但遇事都不分彼此,显得十分团结。这家儿子娶媳妇,大家来看新娘子,凑热闹,添喜气,甚至要喜烟和喜糖吃。那家老人过世了,大家也来帮忙,打墓的,抬棺的,驮水的,端饭的;即是帮不上忙,也要最后送老人一程,以表达哀思。当然邻居之间也会有矛盾,但也只是斗斗嘴而已,打架的都很少。即使在那最困难的时期,偶尔有人偷了一颗菜,或者偷了一个南瓜,但绝对没有爬墙撬锁偷人钱财的。除了个别人喜欢赌博和小偷小摸外,但是近百年来村里没有诈骗的,没有抢人的,也没有犯罪坐牢的。在村里人看来,这些都是丢人败兴和辱没祖先的事,是做不得的。因此,在这个不起眼的普通村子里,绝大多数人醇厚善良和行为端正,也有不少追求进步和积极向上的精英人士。在革命战争年代里,有不少人当了红军、八路军和解放军,扛过枪,打过仗,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也出了不少人才,诸如一位省长,一位县长,一位教授,两位作家,还有多位大学生,至于医生、教师、局长、科长、职员和工人就更多了。记得儿时过年,听到大人们唱秧歌说:“肖吉村里三道湾,一道湾里秀才多,二道湾里出大官,三道湾里人有钱”。现在回想起来,除了有钱人不多外,其它两句倒是应验了。 </p><p class="ql-block"> 赵文献曾经担任甘肃省省长,其妻子与邓小平的妻子是亲姊妹。所以,“文革”时期受到牵连,蒙冤早逝。他自走后再没有回到村里来,与老家人联系也不多。在他生前,其弟赵文华和侄儿赵步林等人曾去兰州看望过他,后来其子赵小宝(乳名)也回村来过一次,再后来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赵克勤早年投身革命,后来在兰州工作和居住。70年代末,他携家人回村里来养病。他看到村里人的贫穷落后,心里很难过,便企图改变这种现状。他不要任何报酬,义务担任了大队党支部书记。他行动不便,住着双拐,风里来,雨里去,为家乡父老谋幸福,做了许多令人难忘的实事和好事。后来,他携带家人又到兰州去了,只留下女儿兰兰在当地成家立业了。赵光辉是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曾担任富县县长等领导职务,也是村里人的骄傲。当然,他也为村里事业的发展做出了一些贡献。  </p> <p class="ql-block">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经常受到学校的奖励。这在方圆数十里也是有一些知名度的。所以,父母和村里人对于我的期望都很高。我高中即将毕业时,学校、公社粮站和公社放映队等单位都想要我去工作。我知道了这些情况后也很高兴。那年寒假,我在家无事做,就跟着社员们修水利(打坝)去了。心想:过了年后就要出去工作了,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锻炼一番呢。于是,就脱下棉袄,甩开膀子大干了起来。只听到周围人说:“哎呀!这娃学习好,没想到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啊!”结果这话传到了大队党支部书记杨世昌的耳朵里。他是南河沟公社党委委员,认为村里干部文化水平低,想把我作为培养对象,并将这个想法向公社作了汇报。后来听说,有单位向公社要指标让我来工作时,公社书记付清涛说:“这个娃哪里都不能去了,他们村里要重点培养哩。”因此,1975年初,肖吉大队党支部决定,让我担任第一生产队副队长。听到这个决定,我很无奈,但是只能接受。我的父亲却被气得睡倒了。他说:“咱们家穷,你妈又有病,全家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这下可好了,你念书念成生产队长了呀!”这当然不是我追求的目标,但也只能接受了,否则就会带来更加不利的影响。我乐观地面对,积极接受了组织的决定,成为一个年轻的农民。心想:北京知青还到陕北农村来插队锻炼,我是一个农村娃返乡务农也很正常么。所以,我就横下心来,努力把工作做好。不会种地,就向老农请教;土地薄弱,就广积肥料;生产队里没有资金,就趁看戏时组织社员卖饭挣钱;生产队里缺什么东西,就把自己家里有的东西拿去用;尤其是发挥自己的特长,经常给社员们读报纸、讲形势和组织学习。总之,我一心扑在生产队的事业上,得到了广大社员们的理解、支持和好评。那年风调雨顺,夏秋两季的粮食都获得了丰收。我受到了公社的表扬,并作为全公社唯一的返乡知青代表到县里去开会。在会上,我的发言稿写得好,受到了与会者赞扬。所以那年年底,我就被南河沟公社抽调去搞通讯报道工作了。因此,我在村里实际务农的时间很短,只有几个月。然而,这段生活经历对于我的影响却是很大的,磨练了我的意志,与村里许多社员结下了真挚的友谊,尤其是对于肖吉村这片贫瘠的土地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如今40年过去了,村子里一位位社员的音容笑貌,仍然历历在目;尤其是想起那一洼洼紫蓝色的苜蓿花,那一洼洼粉红色的荞麦花,那一洼洼金黄色的油菜花等,令我激动不已;还有那些我们洒下汗水的土地,诸如屋儿岭、蔡家壕、东洼、麦头咀、底沟滩、种子岭、白草峁、后山、原子头坪、背洼、七堆条、井沟……,这些地形地貌,长着什么树,种过什么庄稼,有过什么故事等,都会常常唤醒我的记忆。 </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离开肖吉村已经40多年了。现在肖吉村30岁以下的人,除了知道我的名子和知道我在扬州大学教书外,真正回到村里,他们却没有几个人能认识我了。但在这40多年里,我的心却无时无刻都在肖吉村里牵挂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已经长眠在这块我们共同热爱的土地上了。肖吉村还有我儿时的发小和兄弟姐妹们,他们一直在这块土地上辛勤地劳作着,也幸福地生活着。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回到村子里,再看一看当年曾洒过汗水的每一寸土地,再看一看肖吉村里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们…… </p><p class="ql-block"> 啊!肖吉村,生我养我的故乡,一洼洼深情的土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北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北盈,男,汉族,1939年9月出生,陕西省延长县原南河沟公社肖吉村人。中共党员。在家里兄姐七人中,他是最小的,深受父母和兄姐爱护。在肖吉河初级小学毕业后,考入宜川县云岩高级小学读书。</p><p class="ql-block"> 毕业后参加工作,先在郭家乡供销合作社任职。后来,呼家乡政府成立,又到呼家供销合作社任职。他性格温和,待人热情,经常是笑嘻嘻的,无论是男女老少顾客,他都是一视同仁,真诚服务,从来都不怕麻烦。他头脑清楚,工作细致负责,货物账目管理等,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因此,在十里八乡和方圆百里的老百姓心目中,他的口碑很好,一直受人尊敬。由于业绩突出,他被调到雷赤镇供销合作社工作。</p><p class="ql-block"> 他孝顺父母,敬重兄姐,关爱家人。在困难时期,他从微薄的工资收入中节省出一点钱,接济家人和亲戚。因此,他是远近闻名的好人。非常不幸的是,为了筹备儿子的婚事,他忙前跑后,日夜操劳,于1980年10月,在一起拖拉机事故中,身受重伤遇难,享年42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云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云华,男,七十五岁,高小文化,共产党员。系延长县雷赤镇南河沟迭村村民。</p><p class="ql-block"> 白云华二十二岁当选迭村大队党支部书记,从事农村基层工作三十余年。在任职期间,为改变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曾带领村民修田打坝数百亩,疏通田地边公路和通往政府交通公路三十余千米,七一年筹备资金,完善了水上塬工程,同年又实现了农业机械化,为解决村民看病难和买货难问题,又成立了便民医疗站和代销店。七二年在庙坪成立了民办中学。同年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八九年为迭村新建了一所质量较高、设施齐全的民办学校一所。</p><p class="ql-block"> 辛勤的付出,终能获取成绩,由于工作踏实认真,一九八五年曾获取"黄河护岸林带工程建设中”先进个人荣誉,八八年荣获延长县委颁发的"优秀共产党员"称号,由于平时以身作则、廉洁自律,于二零二零年荣获一枚“光荣在党50年纪念勋章。</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用心人,在他的带领下,迭村大队农、林、牧的发展,前景辉煌,农村面貌得到了彻底改变,进一步为农民发家致富、走向富裕之路奠定了牢固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白云华五十五岁退职后,离开农村,为了生活之便,现随同儿子在延安定居,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7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李晓峰奶奶在70大寿时留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好奶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李晓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北方已是飘雪的季节,南方的冬天来的总是那么晚。</p><p class="ql-block">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竟无一丝睡意。</p><p class="ql-block"> 窗外,漆黑的夜晚却唤醒了我对奶奶的殷殷思念。此时,我才明白,对奶奶的思念将伴随着我的一生,将永远都挥之不去了。思念悠悠,夜色茫茫,想到奶奶年事已高,我真害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奶奶出生于民国1939年10月22日。</p><p class="ql-block"> 她不远十里在十几岁时就嫁给了爷爷,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爷爷,交给了咱们肖吉村。遗憾的是苦命的爷爷早年为了给我们家添置新窑洞,在打土窑洞时发生意外不幸去世。未能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到老。爷爷的离开对她老人家则是致命的打击,从此使她的人生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目标,也缺少了别人的关爱。爷爷的离开给她留下的除了困难,还有一群不成年的孩子,那时候我爸爸,姑姑都还很小,还没有一个能帮助奶奶撑起这个大家庭。奶奶为了孩子可以说是付出了千辛万苦。那时候的农村还是公社制,凭工分拿粮食。孩子的吃穿都需要奶奶去操心。为了生存,为了孩子,奶奶在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活不干,无活不做。挖过药材,打过酸枣,拾过柴,放过牛,喂过猪。白天去地里劳动,夜里在煤油灯下给孩子制做衣服,没有白天,没有夜晚,只有心酸的劳作。</p><p class="ql-block"> 在老舅,老姨的帮助之下,奶奶自己度日如年的带着孩子生活了几年。那时候的奶奶还年轻,为了孩子,不惜牺牲自己,选择了改嫁,拖儿带女来到了赵家门下。组建了一个使奶奶成为10个孩子母亲的家庭。家里的生活从此有了一个依靠,但家里家外都需要操心。历经千辛万苦,克服种种困难,总算屎一把尿一把,把儿女们都养育成人,并为他们成家立业,还把儿女的婚事筹办的有模有样,样样齐全。</p><p class="ql-block"> 人常说人强不如命强,命强什么都好说。奶奶就是人强命不强,一生两次婚姻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人度过晚年。奶奶一生的痛苦是无人能比呀,早年丧夫,晚年又遇儿媳,女婿因病去世等等的事情。家里发生的一切用妻离子散来形容都不为过,顽强的奶奶战胜了一切的困苦,为了儿子,女儿,孙子,外甥的成长使她老人家饱受辛劳之苦。</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好。可是奶奶的生活就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只有痛苦的生活持续不断。为儿子女儿的长大操碎了心,在家里生活有所好变的时候,我妈妈因病去世离开了家人。那时候的我只有六岁,刚能记起点事,妈妈的离开我就只能与奶奶一起生活。与奶奶一起生活的这十几年中,听奶奶说过了她很多的往事,每次说起自己的过去,她老人家都会眼眶潮湿,几度哽咽,面色苍白。那时候我不理解奶奶为什么会哭,自己还要傻傻的问奶奶你为什么哭了,用自己的小手为她老人家擦眼泪。奶奶总会说孩子我没事,想起奶奶过去的点点滴滴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想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自从我六岁开始就跟着奶奶生活,妈妈离开我们之后,爸爸选择了外出打工来维持生计,家里只有我和奶奶,窑洞里面那么大的土炕,我会选择紧挨着奶奶睡。她端坐在炕上在煤油灯下纺棉线儿,一手拧着纺车嗡嗡的转,一手捏着棉条悠悠地拉,棉线就不停地抽出来,一层一层缠到锭子上,先是细细的圆锥,然后就慢慢的胖起来,变成一个大大的穗子。她一边纺穗子一边哄我睡觉。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很少穿新的衣服,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缝了再补,补了再缝。由于她常年累月下地干活,粗茶淡饭不说,更是灰衣灰裤,一律的色调,直到我长大,看到奶奶衣服似乎永远都是那几件蓝灰色的,晒在窑洞前面的铁丝上,那种卡基布料带着洗涤的水份在阳光下,映衬着点点斑驳,虽然如此,但在我心中,那是多么厚重的颜色,朴实无华。</p><p class="ql-block"> 自从我记事起,奶奶的点点滴滴在生活中都教会了我应该如何节俭,奶奶每次做过饭的面汤都舍不得倒,都会留着喝。由于那时自己不懂事,甚至会嫌弃奶奶这样的做法。奶奶总是会意味深长的对我说,晓峰呀!你不知道奶奶过去的生活,那时候的咱们家可以说是咱们村最困难的一家,那时候你爸爸,姑姑们跟着我常是吃了这顿没有下顿,现在日子好过了也应该学会勤俭节约,为以后着想,奶奶过去为了供你姑姑上学为了两块钱的学费跑遍了全村,都没有借到。所以那时候你姑姑,爸爸,二爸都没有读多少书,有些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现在你爸打工赚钱为了让你读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p><p class="ql-block">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咱们肖吉村的学校也只有三年级,所以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就要在离家30里地的南河沟小学念书,奶奶为了筹备我去上学的用品,跑前跑后。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上学时每个同学都必须拿一个大箱子来放自己的衣物。当时爸爸不在家,奶奶为了让我拿一个比较体面的箱子,就让木匠帮我重新做了一个。箱子的木料是一种特别重的木头,为了给箱子喷漆,那时的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佝偻着身体背着那么重的箱子从我底沟里走到村里学校附近的地方。短短的距离,奶奶背着大箱子休息了八次才拿到。如今每次看到那个绿色的大箱子,我心里都有一种酸痛。</p><p class="ql-block"> 我在南河沟小学读书的时候,由于那时候的生活条件有限。每星期都要从家里带足一星期的干粮,为了让带去馍馍片放的时间长一点,奶奶都会为我在院子里右下角的铁锅中把馍馍片烤干。每到夏天的时候院子里面是异常的热,爬在铁锅上热的奶奶汗流浃背。写到这里,想到奶奶为我所做的一切,泪水不由自主滴在了我的键盘上,不知道奶奶现在干嘛呢?有没有在想我。好想再吃一次奶奶做的烤馍馍片,还会不会是原来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由于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30里地的路途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很多的时候,使我习惯了在每次放学回家时,站在院子里大喊一声:“奶奶我回来啦”!每次放学回家我都是村里比较慢的一个,每次超过我回家的时间,她都会坐立不安颤悠悠地到村口眺望,逢人就问你在路上看见我孙子了吗?有一次我留在原子头姑姑家吃饭,回的比较晚,奶奶为了找我,都走到了原子头坡那里,看到我回来了,脸上就舒展开了。那时候我最喜欢吃炒土豆丝,奶奶做的韭菜盒子。基本每周放假不论多晚,不论家里多忙,奶奶都会为我做,看着我在吃,仿佛就是她最开心的事,眯着眼,极为慈祥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在上小学的时候我最不愿意,也是我最害怕做的两件事,一是那时候大家都喜欢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可是我多么想把这首歌改编成世上只有奶奶好。还有老师布置的作文,很多的时候都让我们写“我的妈妈”每当遇见这两件事的时候,我都会选择去逃避。我对奶奶的感情超过了我人生中任何一个人。奶奶对我的疼爱甚至超过对她子女的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农村的经济收入越来越少,爸爸,二爸在家里务农也没有办法维持生计了,再加上弟弟凯凯也越来越大需要上学,村里已经没有了学校。在亲戚的帮助下,我们全家在2007年的9月份来到了延长安家居住,奶奶从家里开始准备走的时候,是多么不情愿离开,说自己还能劳动,还可以种地,舍不得肖吉湾。这里有她太多的情感了,有陪她说话的老人,有这么多的左邻右舍。奶奶一生为人都比较好,从来都没有和谁家发生过争执,现在奶奶离开村里已有十多年了,有时还在念叨村里人。她所做的一切,在村里人中间有挺高的评价。那段时间她总是再说你们去城里吧,我自己一个在家里待着,去了城里什么都需要花钱,我就不给你们增添负担了。爸爸只说了一句,你不去,晓峰上学谁来给做饭?奶奶想到这里瞬间就同意了,说是的,我要和你们一起走。我不去我晓峰上学没人给做饭……</p><p class="ql-block"> 当我在城里上学的候,由于学校离家较远,早上天还不明的时候奶奶就为我开始做早饭,还要护送我走一段路。我对奶奶说我自己一个人不害怕,你再睡一阵,她老人家却说老年人早上就睡不着了,其实我明白奶奶还是担心我。</p><p class="ql-block"> 在奶奶照顾下,我终于长大了,不用再拖累奶奶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奶奶却对二爸说孙子这一辈家里人少了,趁我还活着,再要个孩子我还可以帮你照看。奶奶的一生从来不为自己考虑,都为了自己的子女。现在我们兄弟三个都长大了,我想着她老人家这下可以安度晚年了,可是她现在操心的事却更多了,谁家有事她都会惦记。家里遇到点事她会愁的彻夜难眠。</p><p class="ql-block"> 随着我的长大,与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越来越少,每次都是聚少离多,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去了隔壁县城读书,一学期很少回来。由于自己的懒惰,习惯了奶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次回来奶奶都会给我洗衣服,收拾行李,并且会瞒着爸爸把姑姑们给她的钱,养老保险,低保钱,抽出来一部分给我,让我吃饭,买衣服。</p><p class="ql-block"> 在我上大学走的时候,奶奶突然得了重病,需要动手术,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自理,离我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奶奶的病还不见好,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奶奶还在为我担心,惦记我上学较远,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走丢,生活没有人照顾。那时候我的一切自己都能料理,但是还是想让奶奶为我收拾一次行李。奶奶在我上学走的前一天晚上,对我说,晓峰这一次自己把行李收拾好了,奶奶现在这个样子管不了你了。当时我的眼泪就出来了,都有不想上学的想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又一年远了,</p><p class="ql-block"> 又一年在走近了。</p><p class="ql-block"> 随着奶奶的愈日年迈,我也就变得无比孤单起来。我总觉得奶奶就在我身边,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会跟随着我,用一种不为我所知的方式在细心地呵护我。当我想她念她的时候,她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用她的慈爱将我包围,让我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温暖……</p><p class="ql-block">每一次回家,每一次离别,都会让人揪心地疼痛。</p><p class="ql-block"> 奶奶,每次我总是不敢去跟您告别,那时候心情总是很难受,您总会不舍地看着我的背影远去。每次在离开的时候,您都站在院畔上目送我,我多么怕看到您落寞的身影,那将是多么的孤单。但每次都还是忍不住看了,渐行渐远,我分明又看到:您伫立门口不停地用手揩着眼角……</p><p class="ql-block"> 我沉浸在比虬枝还突兀的回忆里,记忆是如此的拥挤,它们不停地舞动,闪耀着温暖的光芒。</p><p class="ql-block">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她的耳朵开始背了,白内障也严重了,她的牙又掉了几颗,嘴瘪了。每每回想起来,却只是落泪的悲观和失望。与她过往的点滴一丝丝呈现出来……竟然也有她唤我吃饭的声音,平素简单的呼唤掺和着我和奶奶二十多年的情感,原来我和奶奶竟是如此的亲近!</p><p class="ql-block"> 奶奶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豁达的一生、勤劳的一生。风风雨雨的人生并没有改变她。我的记忆里奶奶的平和、善良让我铭记一生,同样也影响了父辈和我们这一辈人。</p><p class="ql-block"> 愿奶奶永远健康幸福!</p><p class="ql-block"> 愿奶奶能够长命百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稿写于2016年5月,全文被收入《家在肖吉》一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李晓峰,男,1993年生。陕西省延安市延长县南河沟乡肖吉村人。当时是在校大学生。现在延长县经营一家高档饭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养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养云 男,汉族,1944年1月13日出生,延长县雷赤乡尚罗村人。中共延长县委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届委员。延安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国家级先进人物。</p><p class="ql-block"> 王养云1962年毕业于延安师范。1963年参加工作。1965年10月18日加入中国共产党。1963年1月至1965年12月在本村任教。1966年1月至1968年8月在雷赤公社完全小学任教。1968年9月至1971年2月在雷赤公社大花村任教。1971年3月至1976年7月在延长县西校(现石油希望小学)任教。1976年7月至1982年5月在延长县委党校任理论教员。1982年6月至1986年10月,先后任南河沟公社党委副书记、管委会主任、乡党委书记。1986年11月至1990年7月,任县教育局局长。1990年8月至1993年6月,任县文教委书记兼主任。1993年7月至1999年7月,任县水利局局长。2005年退休。现在已经去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福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福建 、男,1970年10月生,延长县雷赤乡县西村人。中专学历,中共党员,现任延长县县志办公室主任。新华社签约摄影师。</p><p class="ql-block"> 王福建1987年9月至1991年7月,在陕西省农业学校学习;1991年7月至1992年6月在延长县七里村镇、南河沟乡搞“社教”;1992年6月至1998年7月,在南河沟乡政府工作;1998年7月至2002年5月,在郭旗乡政府工作。2002年5月至2005年10月,在延长县委通讯组工作;2005年11月至今,先后任中共延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和延长县志办主任。</p><p class="ql-block"> 王福建为延长县优秀新闻工作者之一。2004年采写的现场短新闻清泉流进百姓家》,获《陕西日报》好新闻二等奖。2000年至2005年,连续五年被评为《陕西日报》优秀通讯员。2008年,编辑出版了个人优秀新图作品选集《翠屏潮》。2009年5月,被聘为新华社签约摄影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8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肖吉村一景:枣卜梁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梦回肖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赵国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离开肖吉,已经五十多个年头了。那个曾经养育我生长的地方,常常让我梦牵魂绕。当年是生活所迫,让我离开了肖吉,没想到,一旦别过,竟成了永远。特别是到了暮年,儿时的情景常常浮现在眼前,在大年夜里,我竟梦见我还在肖吉村里。肖吉村的人,还是那些我最熟悉的人。梦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张笑容可鞠的笑脸,和父老乡亲们热情待人为人处事,待人接物,温柔善良纯朴善良的姿态,梦见我又在为全村几十户父老乡亲书写那一幅幅喜庆丰年的对联,其中我最熟知的:“老者捋须辞旧岁,小儿拍手迎新春”,“辞旧岁天心运转,过新年人口平安“,写的最多的是家家都要祭灶王爷那幅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也写那些随意编的如:“劳动胜过摇钱树,节约胜过聚宝盆”,还有给五道神将军庙上写的:“威镇狼虎静,保佑人物安”,为火神娘娘庙上写的:“鞭打天下不孝子,火烧世上抿心人“等。然而,当我梦醒以后,我却还是在异乡的土炕上,不由人眼睛湿润,一时泣不成声,枕头湿了半边……</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当年离开肖吉村的时候,我是那样的绝决。我从心底里发誓,我再也不回这个让我无法丰衣足食的肖吉村了。可离开以后,才发现,我人离开了,可我的心却始终没有离开。只要是做梦,梦见的就还是在肖吉村。有一次梦见在那百花盛开的季节,村子里炊烟袅袅,人欢马叫,鸡叫犬吠,燕歌鸟舞,我牵着骆驼般高大的骡子与哥弟们在老洼里耕地。还有一次梦见牵着红鬃烈马去沟里驮水。更多的时候,还是梦见和村里的亲人们在一起,不是吹啦弹唱,就是侃侃而谈。那一幕幕难以忘怀的情景一直出现在梦中,那片养育我的热土地和欢天喜地的童年,父辈们的亲切教诲和伯父伯母和藹可亲的面容.一幕幕时常出现在梦中,每一次醒来,都不由人老泪纵横,无法自己。无厘头的思绪让我空牵妄念,不由感叹,人生在世,真的是无常啊!不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下来了。有一首诗这样说:“少年莫笑白头翁,花开能有几日红,今日不知明日事,爭田夺利一场空”,细想来,也真是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正月初一于延长小雪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 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星,男,汉族,1961年1月生,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迭村人。中共党员。大学专科学历。</p><p class="ql-block"> 1970年2月至1974年12月,在南河沟公社迭村上小学。1975年2月至1976年12月,就读于南河沟中学。1977年2月至1979年6月,在延长县张家滩中学读高中。当年6月参加高考,考入陕西省延安农校(中专)读书。1987年2月至1989年6月,在中共延安地委党校大专培训班脱产学习。</p><p class="ql-block"> 1982年6月至1984年2月,在延长县畜牧局工作。1984年3月至1986年12月,在中共延长县委农工部、县农委工作。1990年1月至1992年12月,任延长县张家滩镇副镇长。1993年1月至2013年12月,在延长县政协工作,先后任县政协委员、政协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县政协常委学习文史委主任、县政协常委学习宣传委主任等职务。2013年12月至2014年12月,任中共延长县委常委会党员代表监督组组长。2015年1月离岗,2018年2月享受副处级待遇。2021年2月退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培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培民、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张阳村人。生于1955年。1972年初中毕业于南河沟公社呼家沟中学。回村后,劳动二年,被村人推荐从事教学工作。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后,自谋职业,在南河沟经营副食门市部多年。后又回到张阳村,继续经营小卖部,安享晚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89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肖吉村一景:石阁护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百言短句赞肖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快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兰 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肖吉来道肖吉,百言短句赞肖吉</p><p class="ql-block">肖吉村子就是好,听我给咱表一表。</p><p class="ql-block">村西驰名狗头山,门前滚滚黄河水。</p><p class="ql-block">早看太阳第一村,黄河岸边尽朝晖。</p><p class="ql-block">村子不大又偏僻,到处都是胶泥地。</p><p class="ql-block">村里人家七十户,不是工人就干部。</p><p class="ql-block">房屋都是依山建,冬暖夏凉好宽展。</p><p class="ql-block">历史悠久村风好,尊老爱幼都做到。</p><p class="ql-block">祖祖辈辈守家园,无怨无悔数百年。</p><p class="ql-block">贫穷落后不放弃,生儿育女靠土地。</p><p class="ql-block">勤劳持家好传统,老实做人是本分。</p><p class="ql-block">教育子女学为先,纲常礼仪记心间。</p><p class="ql-block">祠堂里面齐摆整,逢年过节把祖敬。</p><p class="ql-block">红白喜事缺人手,家家户户都来凑。</p><p class="ql-block">村里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p><p class="ql-block">甘肃省长赵文献,肖吉村里好儿男。</p><p class="ql-block">固临县长赵建国,为村奉献几十年。</p><p class="ql-block">延长县长赵光辉,出门不忘肖吉人。</p><p class="ql-block">扬州教授是古风,肖吉村里古家人。</p><p class="ql-block">科局干部几十个,古李赵家都有份。</p><p class="ql-block">公司经理大老板,一说就是一大串。</p><p class="ql-block">有个谢石不学好,书纸堆里凑热闹。</p><p class="ql-block">编书写书不图报,延长在线主公道。</p><p class="ql-block">早年《爱在母亲河》,去年《我们曾爱过》。</p><p class="ql-block">《赵氏家谱》刚出版,又编《难忘肖吉人》。</p><p class="ql-block">人才辈出人人夸,肖吉人儿都不差。</p><p class="ql-block">麦田已变苹果园,收入都在上万元。</p><p class="ql-block">五谷丰登是过去,林果富民在今天。</p><p class="ql-block">过去沟坎栽树木,如今改作柏树林。</p><p class="ql-block">土路变成水泥路,下雨回家不愁走。</p><p class="ql-block">甘露工程到村院,家家户户新家园。</p><p class="ql-block">清清天雨集入窖,子孙后代用不了。</p><p class="ql-block">门前菜园品种多,新鲜蔬菜没公害。</p><p class="ql-block">身体健康是第一,文化娱乐不放松。</p><p class="ql-block">老农常把新歌唱,女娃走路扭秧歌。</p><p class="ql-block">年轻男女爱时髦,衣服一换城里人。</p><p class="ql-block">小孩吃的上好佳,大娃喜欢网上耍。</p><p class="ql-block">老人孩子在家守,年轻后生门外跑。</p><p class="ql-block">五保户来住新房,日子过得红又红。</p><p class="ql-block">逢年过节把家还,阖家欢乐说不完。</p><p class="ql-block">村子变化实在大,网络信息无线化。</p><p class="ql-block">家家户户有三轮,上工也把摩托骑</p><p class="ql-block">冰箱彩电洗衣机,大小高低都名牌。</p><p class="ql-block">吃的穿的样样齐,看的用的件件有,</p><p class="ql-block">兜里装的是票子,手里拿的是机子。</p><p class="ql-block">每天都看新世界,时事信息全知道。</p><p class="ql-block">如今农村如此好,全靠党的好领导。</p><p class="ql-block">新房住上暖洋洋,好吃好喝赛天堂。</p><p class="ql-block">穿的都是时尚衣,用的都是现代化。</p><p class="ql-block">看病医疗有保障,生活困难发低保。</p><p class="ql-block">党的政策就是好,农民致富康庄道。</p><p class="ql-block">强国富民幸福路,肖吉村民不甘后。</p><p class="ql-block">发展旅游新景点,文化娱乐来牵线。</p><p class="ql-block">土寨石寨狗头山,三点一线黄河沿。</p><p class="ql-block">作家画家摄影家,肖吉村里成大家。</p><p class="ql-block">故乡人儿恋亲人,常把思念挂心里。</p><p class="ql-block">肖吉村里是你家,欢迎各位不忘他。</p><p class="ql-block">肖吉村人待人好,见了客人都问好。</p><p class="ql-block">肖吉村人喜欢人,张张笑脸迎嘉宾。</p><p class="ql-block">今天我把肖吉赞,明天你来看一看。</p><p class="ql-block">肖吉村人就是好,不信你来瞧一瞧,</p><p class="ql-block">瞧一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兰芳写于2014.10.30</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永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25年——2005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永生,男,生于1925年,延长县原南河沟乡下驿村人。1942年参加工作,中共党员。</p><p class="ql-block"> 王永生一生先后在固临县三郎殿农场、固临县民政科、固临县医务所、瓦子街战役支前大队、陕北行署延安专属民政处、延安专属财务处、陕西省人事厅、陕西省人民委员会干部招待所、虢镇冶金技工学校、省冶金地质勘探公司六队、冶金测量队、西北冶金地质勘察公司医院、西北地质勘察公司办公室等单位工作。历任之前大副队长、队长、科长、主任等职务,1982年10月经冶金部批准享受厅局级干部待遇,1983年6月离休。</p><p class="ql-block"> 王永生同志一生党性强,作风硬,工作扎实认真,为人谦和,尊老爱幼,深受同事和群众爱戴,一生为国家建设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2005年因病在西安去世,享年80岁(骨灰安葬下驿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薛天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薛天飞 、男,汉族,1965年4月出生,延长县南河沟乡上曲木村人,研究生,石油工程专业工程师,政工师。现任王家川采油厂副厂长。</p><p class="ql-block"> 薛天飞1983年12月至1992年9月,在延长县赵家河乡政府工作(期间:1988年9月至1990年6月,在农业部农村经济管理干部学院经济管理专业离职学习)。1992年10月至1994年9月,任延长县安河乡副乡长。1994年10月至2008年7月,先后任王家川钻采公司企管科长、党总支委员、副总经理。2008年8月至今,任王家川采油厂党委委员、副厂长。</p><p class="ql-block"> 2005年至2007年,连续三年被王家川采油厂评为先进工作者;2006年被延长油田股份有限公司评为先进工作者;2007年获延安市第五届“创业先锋”称号,被省国资委延长石油(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授予“四有”模范职工称号。</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0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肖吉村一景:晨观雾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学“达人”候耀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谢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耀强比我小10岁,我们应该是“忘年”之交。</p><p class="ql-block"> 耀强和我都是南河沟人,又都择河而居,我们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乡党。</p><p class="ql-block">耀强崇尚文字,我喜欢文学,我们两个就应该是那不期而遇的“一对”大愚人!</p><p class="ql-block"> 开始知道耀强,是在八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失业回到了肖吉,开始了我的躬耕生涯。耀强也从学校回来,扑到了黄土地上。共同的爱好,使我们在共同的环境中,共同为《陕西日报》、《陕西农民报》、《延安日报》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新闻及文学稿件。那时,常常能看到耀强在以上三家报上有名,虽没谋面,但深为他的文字功底打动。几欲和他联系相识,无奈生计所累,各自都为柴米油盐羁绊,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相严逼”,虽只有十多公里之遥,还是一直没能如愿。一直到卷烟厂上班后,作为文学爱好者,被《延长文艺》杂志主编张思明,点名向卷烟厂要一名参加延长文学爱好者去黄河沿岸采风的活动,去了一趟南湾,原本意就是要去见耀强的,可却没见到耀强。当时,他爸还是村上的负责人,他给我们说,耀强去了山西。</p><p class="ql-block"> 这以后,再看到耀强的作品,就是在《延长文艺》和《延河水》上了。他的《拾柴》、《驮水》、《割麦》、《磨面》等作品,无一不记录了他生活的轨迹和生活在黄河沿岸人的艰难。因此,读他的作品,实际上就和回忆我的生活一样。其中的劳动场景,农活作务,风土人情,语言说话,无一不是我生活的翻版。我真佩服他那细微的观察能力和严丝合缝的语言组织能力,在我们这里,可以说,除了他,恐怕就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农事、家事写得如此精细了。</p><p class="ql-block"> 2004年5月,延长作家协会召开第二届作家代表会议,作协主席张思明特别给大家介绍了从山西前来参加会议的候耀强。从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耀强。他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也比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要瘦小的多,也没有刻意的乔装打扮,更没有那种“大记者”盛气凌人的做派。使我们一眼看上去,他就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朴实厚道的人,安分守己的人,让人一见就不觉生分的人。</p><p class="ql-block"> 因了他在山西,也因了他对家乡文学的热爱,通过他搭桥引线,大宁作家协会和延长作家协会就有了以后的友好往来。到了2006年5月,延长至大宁的黄河大桥竣工通车后,秦晋两省特别是延长、大宁两县又有了更高层次的交往。我由于晕车的缘故,几次活动都没能参加。到那次山西作家协会成员来延长采风,要去凉水岸时,我叫了我弟弟的一个摩托,作我的“专车”,去参加了这次活动,至今山西作家协会成员的音容笑貌还都一个个在我眼前挥之不去。唯一缺憾的就是耀强因为采访任务忙,脱不开身,未能回来。</p><p class="ql-block"> 耀强是在1994年离开老家到山西打工的。在居无定所,四季飘泊的日子里,他先后去过交口县鸿原铁厂、大宁县水泥厂、麻束沟砖厂等十多个地方都是干体力活的,但他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那里就写到那里。长期的磨砺,加上对新闻事业的敏感,通过他的采写,所有的稿件,可以说全部都见诸了报端。也因此引起了山西大宁县的关注,又碰上了一个大好人——山西大宁县委书记杨玉龙,就在2000年3月,他被聘到了大宁县委通讯组,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新闻记者。</p><p class="ql-block"> 耀强没有让杨书记失望,也没有让大宁县委通讯组失望。在短短的十多年里,采写了近千万字的作品。发表在各媒体的稿件达1500多件。并相继出版了两部报告文学集《黄河情深》和《黄土情深》。最近又出版了一部《山乡情深》,这又是一部集工作通讯、人物春秋和文学习作达30多万字的著作。</p><p class="ql-block"> 读耀强的著作,一个个鲜活的主人公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写通讯,写人物,没有停留在就事论事,就人论人的俗套上,而是用新闻的题材,通讯的手法,文学的语言去写。这样以来,人物通讯就不再是枯燥乏味的陈说,而是优美文字的集结,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就有一直要读完的欲望,而且有时候读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读一遍。</p><p class="ql-block"> 在他采写的人物里,有乐为百姓办实事的领导干部,有情系家乡愿为家乡人民奉献余热的老一辈,有艰苦创业开拓市场的新一代,有无私奉献教书育人的好教师,还有战天斗地默默无闻的社会小人物。不管写什么样的人物,他都能掌握的游刃有余,让人心生敬意。他写的《一座高矗的丰碑》,得到中国当代艺术协会终身名誉主席王友明的大加赞赏。他写的《健康卫士》,在2006年9月,荣获了国家报告文学类二等奖,并应邀出席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第四届中国时代新闻人物”表彰大会,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2007年1月,他写的《风雨人生路 无悔著华章》,又一举获报告文学类一等奖,又应邀出席了在北京举行的“和谐中国·2006年度影响力人物”表彰大会。2007年8月,他被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授予“优秀文艺工作者”荣誉称号。2008年6月,他和范非合写的《南开学子孙秀红返乡创业闯出一片天》,荣获“第十七届山西新闻奖”优秀作品三等奖。同年,他还有两篇报告文学在《时代先锋》“第四届人物通讯大奖赛”评选中获二等奖,同年9月,又应邀出席了“祖国万岁——海内外各界爱国人士庆祝共和国60华诞主题系列活动”,并被授予“海内外杰出爱国人士”荣誉称号。王友明赞誉他是“遇到土壤就生长,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p><p class="ql-block"> 按说,就以上的“丰功伟绩”,耀强早应该是“飞黄腾达”之人了。可命运捉弄人,耀强至今还是一个“临时工”。著作等身的他,在延长县,没有他可以立足的地方。在大宁县,至今,还得为“五斗米”而折腰。好像有一句古语说:“自古文人多磨难”,可在新时代的中国,难道堂堂的延长县,堂堂的大宁县,两个大县里,就没有一个可以通融的条件,为这个在文学事业上奋斗了几十年,而且是创造了累累果实,对国家,对人民都有贡献的作者给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吗?就说现在文不养人,国家也可能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把所有的文人都养起来,但如果国家把这样的优秀的文人也不予照顾的话,我们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就感觉不到应该去那里体现了,如果这个人是你们当官的子侄,那么,有这样的文才,恐怕早就另谋高就了。我相信延长、大宁两县的领导们没有人会看到这段文字的,如果有人能认识这些领导人的话,烦请能代个话,就算是帮耀强一个忙吧,真希望,大宁、延长或者延安能有一个好人站出来,按照对国家、对人民有特殊贡献的标准,为耀强破格转正,相信人民是欢迎的。愿耀强能早一日改变身份,早一日被纳入国家保障体系,在再无后顾之忧的时候,相信,耀强的作品更会如日中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那时候,我想,耀强将肯定会为我们展示的将又是另一个别样的文学春天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3年9月4日22时35分完于延长卷烟厂小卖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世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世臣、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葛家洼村人。生于1970年2月20日。从1978年起在村里上学。高小毕业后,1983年回村里参加劳动。2005年一2008年被选为村主任。2014年一2018年被选为葛家洼村党支部书记。</p><p class="ql-block">​ 古世臣在担任村干部多年的工作中,为葛家洼村民治穷致富,改变农村面貌做了大量工作,特别是新农村建设,更是名列前茅,曾被延长县广播电视台专题采访报道,得到延长县政府和村民一致好评!</p><p class="ql-block">​ 古世臣现居住在葛家洼村,安享晚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志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志明、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三村民组人,初中毕业后,回村劳动,一生务农。这是一位多年在村里担任村干部的人。从年轻时候开始,就热爱文艺,是肖吉村里文艺宣传队主要演员,深得肖吉村人喜爱。现居住在肖吉村安享晚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1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肖吉村一景:午夜笙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中“野马”李世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谢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和世心相识,完全是文字的缘分。</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见世心,是我的发小古风先生引荐的。那时候,世心正在县志办任主任,古风在扬州大学任教授,我正处在人生的最低谷,天天为五斗米操劳。我的发小,虽在异地他乡,但知道我的那一点爱好,也一心想帮帮我,就给世心推荐了,希望能在他手下分杯羹,切块蛋糕。可当我们谈了一通文学后,我才知道自己差距有多大,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文学的料,知趣的退却了。</p><p class="ql-block"> 再看到世心,是在网络上。当时,我刚学会了操作电脑。当我打开“延长在线”时,一篇《狗日的呼延》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我一口气读完,意犹未尽,又读了一遍,还是不过瘾,再读了一遍,这才想起谁是作者。当我看署名时,啊,竟是李世心!这家伙,当着县志办的主任,已经很是风光了,怎么还有雅兴写这等文章。那一晚,我把他发到“延长在线”的文章仔细浏览了一遍,最后,满心里留下两个字:佩服。</p><p class="ql-block"> 此后,我在“延长在线”应邀主持文学版块,他担任县作协主办的《翠屏山》杂志主编,通过网络这个平台,通过文字搭桥,开始心灵交流。有句老话说“文人相轻”,但我感觉我们俩不是这样。我对他的作品发表意见,他也对我的作品评头论足,彼此感觉很默契,很对脾气。当然,也互相吹捧,苦中作乐,满足虚荣心。不过,我慢慢知道如何提炼主题,知道文学用形象思维,用意象说话,讲究起承转合和含蓄等等,懂得一些文学理论了,了解一些写作之道了,自己的作品质量就有了很大的提高。</p><p class="ql-block"> 后来,“延长在线”的王清明老师举行了几次文学网友联谊活动,见面多了起来。张思明老师回来时我们在一起喝过几次酒,友谊不断加深。有时候,我进城里办事时,也到他那里坐坐。就这样,我与世心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很谈得来。他曾就我的身世经历写过一首打油诗,曰:</p><p class="ql-block">“羊年落草人世间,周岁手执牧羊鞭。</p><p class="ql-block">可恨瞎子咒语蹇,一生命运若黄连。</p><p class="ql-block">少年牧羊黄河畔,十八戍守祁连山。</p><p class="ql-block">冷月胡杨冰雪寒,倚马西风凝诗篇。</p><p class="ql-block">老邓裁军铁手腕,挥泪弃戈回家园。</p><p class="ql-block">婆姨娃娃三亩田,举头仰望狗头山。</p><p class="ql-block">烧香拜佛天开眼,寄人篱下农机站。</p><p class="ql-block">三年等得闰腊月,卷烟厂里弄笔杆。</p><p class="ql-block">好景不长三天半,连累烟厂也破产。</p><p class="ql-block">七尺高墙搭窝棚,油盐酱醋方便面。</p><p class="ql-block">闲来青灯对黄卷,满腔悲惘走笔端。</p><p class="ql-block">某劝老赵莫自贱,廉颇七旬尚能饭。</p><p class="ql-block">暮年聊发少年狂,锦绣丹青满人寰。”</p><p class="ql-block"> 这首诗道尽了我大半生的坎坷命运和现在的生存状态,亦庄亦谐,我很喜欢,说明他对我是非常了解的。我们俩虽是笔墨之交,寡淡如水,但干干净净,纯洁无暇,绝对称得上君子之交。</p><p class="ql-block"> 世心是个性情中人,很有生活情趣。他经常更改自己的网名。他的QQ注册名字叫“李根”,显然是谐音前美国总统里根,有点滑稽,玩世不恭。后来,又叫“007”,是崇拜英国电影中的一个机智勇敢、枪击、武功均十分了得的人物形象。南非世界杯期间,他的网名又成了“德国战车”,显然是热爱足球,看好德国队夺冠。一度,他又把网名改称“下里巴人”,因为那段时间他正创作一组小说,为小人物树碑立传。去年有段时间,又叫“安倍晋二”。我问他何意?回答说,安倍顶不是个东西,拉大旗作虎皮,到处煽风点火,惹事生非,他想管管这小子!在作家里边,世心最崇拜的是余秋雨。叫“秋雨无声”的时候,他正在读余秋雨,同时整理出版自己的同名书籍。通过网名变化可以知道,他某段时间关注什么,在干什么,同时也说明他兴趣很广泛,知道许多东西,是个杂家。这一点,对于搞创作的人来说,非常重要,对我启发很大。</p><p class="ql-block"> 去年,世心的《秋雨无声》付梓前,要我帮他看看稿子,最后校对一遍。对于他的信任,我很高兴,一口就答应了。多年来,我虽然核过、校对过无数的稿件,但像这样的大部头、高质量的著作,还是第一次。好在其中的大部分作品我以前都阅读过,所以,校对起来感觉格外省力,很亲切。《秋雨无声》是世心的第一部作品,在延长的离退休老干部中间,在县委、县政府两个大院内,影响很大。尤其在延长的文学圈中反响强烈。在他的影响带动下,“延长在线”的作者越来越多,作品质量不断提高,令人十分欣慰,对延长文学的未来充满希望。</p><p class="ql-block"> 文如其人。世心的作品,不论是小说,还是散文,甚或随笔,都是见地独到,构思奇妙,主题深刻,语言犀利,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他特别喜欢蒲松龄、汪曾祺、冯骥才和谷以成写小人物的那些作品,其小说和部分散文也是学习模仿这几位作家的套路,创作出了诸如乙巴、刘黑蛋、呼延丕、刘秀兰、唱动天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世心笔下的人物一是大多都有生活原型,具有地域性和纪实性,如他笔下的黑宪章、冯定国、杜今元、邵明路、张思明、薛国器等,在延长县许多人都知道他们;二是他刻画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有优点,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或缺陷,没有完人,具有真实性;三是他的人物都是在某方面有专长而且有故事甚至有传奇的人,具有趣味性和感染力。野马者,未经驯服之马也,自然野性、烈性十足,难以驾驭。世心将他的这本书题名“野马秋风”,实在意境深远,雄气勃发,妙不可言。那么,他是位牧马者、驯马者、画马者吗?好像是也好像不是,我感觉他喜欢野马的性格,追求野马的精神,他自己更像是一匹人中野马!</p><p class="ql-block"> 世心是个极善于思考和总结的人。一次,他对我说,他感觉自己的视野太狭窄,在题材和主题上有很大的局限性,他要跳出延长这个小圈子,既要读万卷书,又要行万里路,站得更高一点,看得更远一点,思考得更深入一点。另外,他感觉自己的作品写的多是过去的事情,与现实生活有一定距离,今后要作出调整,多写写当代社会现实生活。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本书中的那组小说作品,还有《醉翁马稽卿》、《范老太》、《十全大补》、《祖传秘方》、《减肥》、《熬官记》等散文反映的就是当代生活,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读来很亲切,很接地气,这说明他已初步调整了过来。希望世心继续沿着这条路子走下去,创作出更多更好当代题材的作品,为普通老百姓代言,为时代放歌。</p><p class="ql-block"> 在语言方面世心也特点鲜明,很优美。他喜欢古典文学,尤其喜欢苏东坡和罗贯中的语言风格,干净利落,收放自如,大气磅礴,文采飞扬。刻画人物也是国画的白描笔法,突出特征,画龙点睛。许多方言、俗话、俚语和段子,经他信手拈来,稍加改造,巧妙运用,感觉恰如其分,诙谐幽默,十分熨帖,读了令人忍俊不禁,久久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野马秋风》是继去年的《秋雨无声》之后的第二部力作。一年出一本书,的确令人咋舌,望尘莫及,可见世心是十分勤奋的,高产的。我相信,这部著作读者同样也会喜欢的,甚至会产生更大的影响。世心要我为他的著作写一点评论性质的文字,是认为我了解他及其作品吧,我有些受宠若惊。说实在的,我还从没有给任何人的著作写过评论,何况是他的大作。以上文字,东拉西扯,言不尽意,算不得什么评论,权作是对他取得新成绩之后的祝贺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4年2月28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国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国珍、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村第二村民组人。国家干部。早年曾在肖吉河,赵家河等学校求学。参加工作后,一直在粮食系统工作,曾在延长,张家滩,雷赤粮站,担任过库管,出纳,会计等职务。这是一位待人和善,为人正直,在工作上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在生活上艰苦朴素,一心为老人和儿女操劳的人。深受单位和村人爱戴。天妒好人,不幸于1999年5月13日病逝。终年60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宪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宪武、男,1939年农历10月11日出生,延长县南河沟乡左溪村人。处级干部。</p><p class="ql-block"> 王宪武1965年7月加人中国共产党。1966年毕业于西北农学院农机系。1968年8月毕业后被分配到延安地区农业机械研究所工作。1970年6月至1975年12月在延安地区农机局工作,先后任生产科长、办公室主任、党组成员。1976年1月至1983年2月,在延安地委工交部任业务组长、办公室主任。1983年3月至1984年12月,在延安地区机械厂任党委书记。1985年1月至1992年9月在延安卷烟厂工作,先后任副厂长、党委书记。1992年9月至1999年11月,先后任陕西省烟草专卖局(公司)基建处长,省烟叶公司经理,1999年12月退休。现居住在西安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2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素描为尚罗村原志庆先生画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偷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天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元宵节是在老家过的,村里的人很少,且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也有几个年轻人,但极少,很是无聊。闲聊时,奶奶说起过去的元宵节,“那时候可热闹着呢,有唱戏的,拜老的,还有好些串门的……”这话不假,不但老人们经常这样说,单是我们小时候的元宵节就很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村里人都在,快到晚上更是热热闹闹的。对孩子来说最有趣的要数偷灯。</p><p class="ql-block"> 一到元宵节,傍晚,我们几个小伙伴就赶紧吃完饭,好腾出大量的时间走门串户。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谁家在做“面油灯”,以便晚上有好的收获。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最先学以致用就是在这儿的。</p><p class="ql-block"> 我至今都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做面油灯,应该不单是用来给我们偷的。不过,管他呢!一块白面,分成麻将般大小,然后捏成小鸟、小鱼、小白兔、小牛、小虎……煞是可爱。在中间用大拇指摁个窝窝,用来放麻油和灯芯。灯芯是用棉花做的,在麻油里泡上一天,晚上放在灯上就大功告成了。</p><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看见各家院子里的火苗一节比一节高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行动了。我们通常是拿着一个海碗一样大小的小篮子,集体行动。各家的灯都有固定的地方放置:大门外一对、屋门外一对、天地之神位一对、粮仓一对、磨坊和牛羊圈各一个。我们开始偷时总是先从最远的开始,近的返回来时就可以顺便收拾掉——不过当回来的时候很可能就被另一伙给偷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倒是明目张胆,似乎丝毫没有做贼的意思,总是大吵大闹活蹦乱跳地来到别人家门前开始“工作”。先收拾掉大门外那一对,继而是院子里的,最后是卧室门外的那两个。主人家早就知道有“小偷”光顾了,就从家里拿出一把瓜子或糖果花生再把很“忙”的小偷送走。这样一家算是完事了,又赶紧到另一家,免得那家被别的小偷捷足先登。</p><p class="ql-block"> 有时候,我们就在院子里喊:“怎么没灯了,早上明明看见婶婶在做了。”然后这家里便会出来一个大人拿着一个油灯给我们,并说:“你们来迟了,就剩这一个了。”我们知道剩的绝不止一个,但也不理论——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哩!</p><p class="ql-block"> 收拾完家里的,就到村中的小庙中去。这里有许多大的灯,都是各家送过来的。现在想想也奇怪,大人也不阻止,我们也并不怕神——难道平日里那些威严的神竟能容忍这些“小偷”在自己面前胡作非为?或许又是大人知道此刻神们都上天过元宵节去了,心情特别好,什么都不会理论的?</p><p class="ql-block"> 完工后拿着“战利品”回家,发现自己家门口也有两盏“面油灯”。问父母,父母也不知道仔细。大约是有好心人知道这家有小孩,特意给送的。不知道也罢,统统收拾掉。</p><p class="ql-block"> 我们几个伙伴是从来不喜欢“分赃”的。我家住在村中央,于是就都放在我家。回到家来,我们把偷回来的灯数了一遍又一遍才舍得仔细收好,然后在火炉上放几颗红薯,一边吃小吃一边守着红薯发出的香味,那滋味到现在也忘不了。</p><p class="ql-block"> 说起来,我小时候偷灯时还落下个笑柄呢。第一次,不知道套路,心里又害怕却又不知道渴望成功。当时已经爬进了人家的大门,却想着要把人家门上挂着的那个大红灯笼给偷下来,幸亏伙伴及时进来阻止了才没闹出笑话。我在外面听见主人的动静,就不知所措的喊起来:“偷灯了……偷灯了……”等主人家出来说就剩这一个了,我才放下心来。</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母亲把我们偷来的灯给蒸熟,让我去把小伙伴们叫来一起吃掉。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灯可真不算什么好吃的,吃多了还会拉肚子的。不过那时候吃的就是个心情,谁管他口味如何呢!</p><p class="ql-block"> 如今想想,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在吃上这样的灯了。随口跟奶奶提起说,那时候的灯可真好吃,可惜现在是吃不上了。奶奶说,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想吃还可以早点做嘛!我只是笑笑。</p><p class="ql-block"> 吃灯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偷来的灯,那偷灯的心情和成就感,便是奶奶亲手做的,又如何能相提并论!我可爱的面油灯,这辈子怕是再也吃不上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志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樊志杰,男,汉族,陕西省延安市延长县南河沟乡岭头村人,1989年12月出生,中共党员,2012年毕业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现在读贵州财经大学工商管理硕士。现任苏州华旃航天电器有限公司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副总经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小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小东、男。生于1961年10月7日.系原南河沟乡左溪村人。1967年至1974年冬在本村上小学。1975年2月至1976年12月在南河沟初级中学上初中。1977年2月至1979年7月在张家滩中学上高中。1980年春至1981年7月在南河沟社办高中和张家滩中学首届补习班补习。1981年秋至1983年8月在村里参加农业生产劳动。1983年8月至1985年10月参加全国第二次土壤普查。1985年10月参加招干考试被录用,先后在罗子山、安沟、雷赤、安河、南河沟乡人民政府工作。干会计工作二十多年,并兼职党委文书、民政员、管理员等工作,最后在南河沟敬老院主持工作两年。在南河沟工作近三十年时间里曾连续三年被评为优秀公务员。为副主任科员。现退休,居住在延长,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3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为按摩师赵爱琴女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没有比心更亮的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盲人赵爱琴的创业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常胜军 王小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她是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村人。出生于1975年端午节的这一天。</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她,是一位天真活泼、聪慧美丽的女孩,然而一场可怕的疾病,让她失去了健康,没有了光明。从此,她成了一位生活在漆黑世界中无助的盲女,可她却凭着对生命无限热爱和对生活的执着追求,为自己点亮一盏照亮前程的心灯。</p><p class="ql-block"> 她是一位妻子,也是一位母亲,她用瘦弱的双手撑起家庭的希望;她曾不屈服于命运,走上漫漫打工路,却又不满足现状,奏响了一曲自主创业的生命赞歌。</p><p class="ql-block"> 她,就是一位生活在黄土地上的盲女--赵爱琴。</p><p class="ql-block"> 时光追溯到1975年5月初5,伴随着“呱…呱…”的哭声,赵爱琴降临人间。父亲是延长县雷赤镇肖吉村人,在镇上粮站工作,母亲在家抚养几个孩子。</p><p class="ql-block"> 她兄妹5个,三男两女,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全家人都叫她“爱爱”。</p><p class="ql-block"> 可怕的疾病,把她诗一样的青春搅得粉碎</p><p class="ql-block"> 爱爱,不但有美丽的外表,开朗的性格,而且聪慧乖巧。她上学时学习成绩优秀,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并且多才多艺,曾当选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还捧回过全县体操比赛冠军的奖杯。</p><p class="ql-block"> 1992年春的一天,正在上初中的爱爱突然间得了场病,昏倒在教室。</p><p class="ql-block"> 后来被医生诊断为多发性大动脉炎。它又称无脉病,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p><p class="ql-block"> 由于炎症使动脉血管狭窄或闭塞,血流减慢,导致身体器官组织缺血或坏死而引起一些相关的症状。主要表现为,感觉不到脉搏跳动,轻者有点类似贫血症状,可正常生存;重者出现心、脑、肾等重要脏器功能逐渐衰竭,双目失明,最终导致生命结束。爱爱的病属于后者。这种病无疑是另一种癌症,对一个正憧憬着美好人生的花季少女来说,简直是太残酷了,它正在慢慢销蚀着爱爱的心脏、大脑、肾脏等重要器官。</p><p class="ql-block"> 1996年的一天清晨起来,爱爱觉得眼睛上蒙上一层黑布,漆黑一片,好像夜色还没有散尽。她努力睁大眼睛去四下里张望,双手乱抓,可是还是一团黑。爱爱终于明白--自己失明了。爱爱流尽了最后的一滴泪。</p><p class="ql-block"> 爱爱想到了死,几次都打算服安眠药永远离开这个令她难过的世界,然而都被家人发现制止,未能如愿。后来爱爱渐渐明白了:她的生命不再是单纯地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些深爱着她的人。为了亲人,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p><p class="ql-block"> 1997年的冬天,爱爱嫁给了宜川县阁楼镇北庄村的一个叫柱子的后生。</p><p class="ql-block"> 婚后的日子并不如意,一家人经常为生计担忧,特别是有了孩子后,生活很困难,常靠娘家的接济生活。</p><p class="ql-block"> 她用瘦弱的双手撑起了家庭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漫长的生活煎熬,让爱爱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去,她绝不甘心永远过着这样贫困的生活。于是渐渐萌生了学习按摩技术,到外边打工的念头。然而,这时候爱爱恰好却怀孕了,就只好暂时打消了外出学艺打工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转眼几年过去了,孩子也慢慢长大。一个偶然的机会,爱爱从县残联得知省残联要举办个盲人按摩培训班后,就在别人的帮助下偷偷的报了名。</p><p class="ql-block"> 2002年春的一天,爱爱毅然决然的把儿子抛给丈夫,走上了学艺之路。</p><p class="ql-block"> 爱爱本是个聪慧的女子,又卯足了劲来学。经过一年艰苦培训和实习,爱爱以优异的成绩结业了。不但有了一定的中医按摩理论基础,能快速准确地找到人身上指定的穴位,而且按摩手法娴熟。</p><p class="ql-block"> 爱爱工作的第一个岗位是在铜川市的一家按摩院。一天要从中午工作到晚上一两点钟,每天平均要按摩六七个客人,多的时候甚至有七八个客人。一天下来非常的累,但爱爱始终咬牙坚持着。有时候给客人按摩完了,爱爱瘦弱的身子躺在沙发上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可是再来一位客人,爱爱又变得浑身有劲,给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务。</p><p class="ql-block"> 知道爱爱病情的客人感慨地说:“如果你没见她人,光是凭这双手对你按摩的感觉,就会觉得这双手力道十足,应该来自一位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双手竟然来自这么一个瘦弱的身子。”</p><p class="ql-block"> 不管是铜川、延安还是后来榆林按摩店的老板都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爱爱上班和下班简直判若两人,上班时精神饱满,下班后瘫软在沙发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很多时候晚上睡觉都累得不脱衣服。</p><p class="ql-block"> 尽心敬业的工作,让爱爱在按摩行业赢得了赞誉,客人们都知道有一个“25号”按摩师按摩得好,一来都点名叫“25号”服务。</p><p class="ql-block"> 很难想象,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这位身患重症的弱女子忘我的工作呢!</p><p class="ql-block"> 爱爱自己道出了秘密。</p><p class="ql-block"> 爱爱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她觉得自己看病花光了父亲家里的十几万元,哥哥结婚都没有钱花,还借了很多债,自己多少年来就一直是靠别人来生活。她要自立,希望能通过努力工作挣钱,不但照顾自己,供孩子上学,还能照料年迈的母亲。也许,这正印证了著名女作家丁玲所说过的话:"人只要有种信念,有所追求,就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也都能适应。"</p><p class="ql-block"> 打工的生活对爱爱来说非常辛苦。除了工作累之外,爱爱一直生活得清贫,常舍不得花钱。她的工资一开始很低,只有三四百块,后来,工资逐渐提高,涨到五百,再到一千元,经济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是爱爱从不去大医院看病,身上感觉不舒服时,就到小门诊去检查一下。每次买药,都不会超过二十块钱。每次发了工资,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生活费之外,其余的她全部寄回家去,除了还贷款之外,还供家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她用执着、自强的信念,为自己点燃一盏照亮心灵的明灯</p><p class="ql-block"> 打工几年,爱爱曾经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先到铜川,又到延安,后来到榆林,再到延安的盲人按摩院工作。每天长时间的工作,爱爱渐渐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孩子都上小学了,这几年没人管教,成绩落下不少,所以在2006年的时候就产生了回家创业开按摩院的念头。2007年的时候,爱爱曾让跟随亲戚到山西小煤窑挖煤的丈夫到山西、山东等地学习按摩技术,等学好技术后一起开按摩院。</p><p class="ql-block"> 2009年3月,爱爱的丈夫在延长县城临步行街的一所住宅小区楼租了一套90多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终于办起了合影按摩院。按摩院共有5人,除了爱爱和她的丈夫是按摩师之外,还找了三个帮手打杂,学习按摩。</p><p class="ql-block"> 3月20日,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个让爱爱永记心头的日子。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按摩店开始试营业。从此,爱爱由一个给别人打工的女盲人当起了老板,开始了创业生涯。</p><p class="ql-block"> 爱爱起初还对开按摩院有些顾虑,害怕延长这个小地方的人不懂保健,没有人愿意来接受按摩,可是开了一段时间后,她觉得以前的担忧是多余的。</p><p class="ql-block"> 按摩院开办以来,除了深受广大患者和群众的好评之外,爱爱创业事迹也引起了县残联、县妇联、县工会和团县委的关注。为了发展残疾人事业,创造条件鼓励带动残疾人创业和就业,县残联、妇联和工会出面在按摩院成立了延长县按摩培训中心,为残疾人就业提供了一个平台。随着按摩生意蒸蒸日上,2010年年底,爱爱扩大按摩院规模,把按摩院迁移到西河子沟农贸市场旁边。现在按摩院有4名按摩师,其中两位是盲人。据了解,按摩院开办以来,已经累计培养了8名残疾人,并有部分人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实现了自食其力。</p><p class="ql-block"> 爱爱的事迹感动了很多人,也引起了更多人们的关注。2009年5月4日,爱爱被市团委评为“进城务工模范青年”,是获奖的唯一盲人青年。2011年,她又被评为市残疾人自强模范。</p><p class="ql-block"> 为了给全县广大群众提供更为优质的按摩服务,爱爱每天笑迎顾客,把自己的笑容带给每一位顾客。</p><p class="ql-block"> 可是在采访时她却说:“在我笑得灿烂时,在和别人开玩笑时,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一种正常人无法体验的苦楚,既改变不了,也摆脱不了。可是我很自强,不喜欢懦弱的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落泪,希望在别人面前永远露出的是笑脸。”</p><p class="ql-block"> 她说:“如果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定会比别人过的更好。”</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一位身患残疾被病魔缠身的弱女子发出的挑战命运的最强音!</p><p class="ql-block"> 爱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用执着、自强的信念,为自己点燃了一盏照亮心灵的明灯;同时,也为所有身患残疾的人们点燃了一盏希望之灯,一盏通向光明之灯!</p><p class="ql-block">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由衷地祝愿爱爱在未来的路上,能走得更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东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东辉(曾用名王凤岐),男,陕西省延长县南河沟左溪村人。1943年农历11月20日出生,中共党员,大学文化,副高职。</p><p class="ql-block"> 1954年至1956年在本村上小学;1956年至1958年在肖吉河完小上学;1958年至1964年在县中学上初中、高中;1964年9月至1968年9月在陕西师范大学上学。1987年至1988年在北京化工管理干部学院学习。1968年9月大学毕业,12月去甘肃省5385部队农场锻炼。1970年5月分配化工部宝鸡市155信箱工作,后更名陕西省化工总厂。企业原生产火箭推进剂,后军转民,为国有大型二类企业。工作期间,先后在本厂664.厂办,企业管理处,计划处,电仪等部门和单位任职,1992年6月调任总厂党委宣传部长,直至2000年12月退休。</p><p class="ql-block"> 工作期间曾荣获厂先进个人,优秀共产党员,和化工部化工新闻先进工作者称号。</p><p class="ql-block"> 现居住在渭南市,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国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国华、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生于1960年。曾在肖吉村和呼家沟中学上学。初中毕业后,回村劳动。并在肖吉村从事教学多年。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后,因当时家庭人口多,教师工资太低,遂选择了务农,并在村上任村会计多年。后儿女长大成人,随儿女来到延长。曾在延长县钻采公司工作,任司炉工。是一位勤劳善良,可亲可敬的人。现居住在延长,安享晚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4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为尚罗村碧波荡漾的老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尚罗村里的老池和大槐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原志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起石阁山文化,使我首先想起了村里的老池和大槐树。因为老池和大槐树几乎是石阁山周围方圆几十里,每个位于塬上村庄的“标配”。一般塬上的村子都相对比较大,人口多,村子里有一块较大的,较为平整的平地。这块平地一般位于村中央,地势相对较低,雨水易于汇集。老池一般都在这个地方,在老池的一个角上,都有一棵古老的大槐树。位于半山腰或沟里的小村庄,因为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一般没有。 </p><p class="ql-block"> 尚罗村的老池和大槐树位置符合上述特点。老池大致估计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大致为长方形。池深应该有好几人深,从池边到池底呈斜坡状,口大底小。一年四季,池里很少干过;只是根据当年的雨水情况,蓄水多与少而已。这说明池底经过世代浸水,已经具有相当大的保水功能了。这也充分展示了先祖们的聪明和智慧,否则,他们怎么在这缺水的塬上繁衍生息,世代相传呢? </p><p class="ql-block"> 老池对于干旱的塬上村庄来说,作用太大了,说它是生活池,生命池都不过分。我们可以猜想,起初老池的最重要的功能应该是生活用水。在生产力和生产工具尚不发达的过去,恐怕连赶毛驴下沟里驮水的条件都不具备,只有靠把雨水收集起来,保存起来,以备饮用。 我的记忆中,老池是村里牲畜饮水的地方。放牛的,放羊的每天赶上他们去吃草或去耕地,出村之前都要先来到老池边,把嘴伸到水里喝上一起。牲口圏里因为有粪是很热的,闷了一夜它们口很渴。每当夕阳西下,牛羊从四面八方回到村里,还是到老池里喝一起水再入圏。我尤其记得清楚的是那些体格健壮的牛羊总是走在前面,快到老池的时候,改成小跑步到老池喝水,好像去的晚了就没水了似的。</p><p class="ql-block"> 老池还是男人们夏天的游泳池。水深的时候,一些水性好的大人会在池中间仰泳,踩水;小孩在边上嬉戏玩水。天旱的时候,池子里水少,水几乎都是泥糊糊,大人就不去了,只有一帮小孩子在里面玩耍,玩半天出来,每个人都是满脸的泥巴,但都可开心了!</p><p class="ql-block"> 老池是男人们洗脸,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男人下地一天,满脸满头都是土。收工回来,一进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老池洗个脸再回家吃饭。走到水边,找个比较干的地方蹲到地上,把头上的羊肚子手巾从头顶通过脸,擦着取下来,掸掸土,便在水里洗起毛巾来。也没有肥皂,反正感觉毛巾洗干净了,就用毛巾洗脸。一通洗涮,满脸舒坦了,清凉了,起身回家吃饭。老池边的洗衣服女人几乎时刻不断。因为老池承担着,一个五百口人的洗衣服任务。一般每个女人都有洗衣三件套,即一个洗衣盆,一个搓板,一个棒槌。干净讲究的女人,来的时候拿个草垫子坐下洗;有些直爽利索的,来的时候就光着两脚,坐到水边,支好搓板就开洗了。也有相好的姐妹,妯娌相约来洗衣服的。她们三三两两,敲打着衣服,揉搓着被面,相互之间唠叨着家长里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很少见哭丧着脸来洗衣服的。有时候年龄大点的说到年轻女孩不好意思的地方,她们还会用拨水掩饰自己的羞涩。尤其是赶到谁的相好正好来了,则会立即掀起一个热闹的小高潮。应该说老池边的洗衣女人是东塬农村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p><p class="ql-block"> 老池还有一个功能,估计许多人都不记得了。那就是“沤麻”。绳子是人们在日常生活和生产劳动中不可缺少的工具。现在用的绳子由各种材料制成,而且都是机器制作。在我小时候,都是大人用手搓出来的,好像后来有一些半自动的方法来制作绳子,但都离不开人的操作。制作绳子的原料就是麻子(大人叫小麻子)杆的皮质层。为了把这层皮质取下来。人们把麻子收获后,就把麻杆一捆一捆地捆起来,放到老池里,上面压上木棍,石头,确保麻杆充分浸泡在水中。经过一段时候的浸泡,麻杆的皮质层与本质层分离,凉干后,就可以“剥麻”了。制作出来的绳子就叫“麻绳”。它坚韧耐拉,十分实用。 当然,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有自来水,有洗面奶,有洗衣机;牛羊驴骡也被拖拉机,汽车,摩托车取代了,谁还去老池干嘛?但老池对我们祖祖辈辈的养育之恩,我们将永远铭记!</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村,嫁女子,娶媳妇,出殡送葬都要围绕老池走一圈,才能进入下一个程序,其意义显而易见也。</p><p class="ql-block"> 再说说大槐树。我的方向感十分差劲。就权当把我们村的大槐树放在老池的西北角吧。咱不是学植物的,专业描述不了。只有用俗语表达一下。树龄没考究,反正说是我们村树的老祖宗应该没问题,资历之老,威望之高无树可比。树干粗细,虽然不说是“七搂八扎半,疙钉疙瘩还不算”,我估摸着也得有四五个大人才能环抱。小孩子们经常围绕大槐树捉迷藏,跑的满头大汗。树干身上,尤其下半截基本上是没有树皮的。尽管没皮,却不粗糙。长年累月人们靠着它,磨来蹭去,已经打磨的光溜油滑,亮如镜面,我感觉光的蚊子也站不稳。树根多半都裸露在外面,有的部分圆,有的部分长,反正早已成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聊天时的座椅了,其颜色和光光的树干早已没有区别了。树高有几丈,谁也没有量。反正大家说起飞机飞的高,总是说和大槐树一样高。许多粗大的树枝早已干枯,树洞里也成为鸟的家园;但总有一些新枝层出不穷,枝繁叶茂。雪白的槐花一年开罢一年开,长长的槐树角一年落地一年结。抬头看,高高的树杈上缠垒着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乌鸦窝,喜鹊窝。它们飞来飞去,叽叽喳喳,有时候麻雀可以俯冲到聊天人们的怀里,却毫不畏惧。上次我回到村里,竟然发现,大槐树的树洞里有一个刚生出来的鸡蛋,大槐树也成了孵蛋窝。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巍峨高大的大槐树苍劲威武,历尽沧桑,见证了尚罗村的沧海桑田,发展繁荣,抚育了多少优秀的国家英才。它是村里人的底气,它是村里人的主心骨。它是公平公道的象征,也是权威公正的象征。大槐树周围是一个小广场,村里叫“洮(tao)里”。这个字是我在新华字典里找的,肯定不对,但确实不知道这个字咋写,但我坚信大家一听就知道。一般村里开大会,都是在这里;红白喜事的主场地都是在这里;一些家庭纠纷,邻里争论也是在这里。好像是只有老槐树在,结论就视为有效。我们小时候在这里“打过瓦”。每人一块破瓦片,你支起来,我用脚面带我的瓦片,去打你的瓦片,反之亦然,几个回合,谁击倒对方瓦片多者胜。有时候大人为了看小孩的笑话,逗着我们摔跤,我们弄的满身是土,他们高兴的前仰后合。在我们心中,大槐树就是尚罗村,大槐树就是我们的靠山,大槐树就是我们心中的神。谁家的孩子病了,纸条写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我儿一觉睡到大天亮”也要贴到老槐树上,让它保佑孩子去病减灾。 </p><p class="ql-block"> 既然许多村都一样有大槐树,一样有老池,而且设计格调无异。既然有普遍性,人们自然就会想到溯源。一说起大槐树的缘由,人们自然就会想起“问我祖先来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看来大槐树是我们的祖先来自洪洞的有力佐证;无疑是先祖们怀念故土,不忘家乡的标志;更是我们石阁山文化的宝贵财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5月9日 写于河南焦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崔泉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崔泉平 男,汉族,1956年7月3日出生,延长县南河沟乡老石村人,大专学历,中共党员,经济师,曾任延安市旅游局副局长。</p><p class="ql-block"> 崔泉平1969年至1973年在富县第一中学上学。1974年至1978年在富县影剧院工作。1979年至1987年在延安宾馆工作(1983年至1985年在延安大学政教系进修学习),先后任宣传干事、办公室副主任。1987年至1996年在市外事办工作,任副科长。1996年至2006在延安市旅游局工作,先后任科长、副局长。现退休,居住在延安颐养天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晓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晓莲,笔名苏珍。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左溪村人。曾经在延长东边的四个乡镇教过学。在《延安文学》、《延安报》《三秦都市报》、《延长文苑报》上多次发表过文学作品,长期为延长县、延安市广播局写新闻稿,《延安日报》通讯员。1997年5月起成为陕西省延长县作家协会会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5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葡萄为尚罗村王延红女士画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爷爷与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侯正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清明那天早上驱车回趟老家,一路上风和日丽,映入眼帘的是春的气息渐渐的浓了起来。远处油菜花、山桃花开了,油松、侧柏泛绿了,鸟儿们呼朋引伴徜徉在田野间,延河水涨了,美景处处显,非常放松惬意。伴随着美景,魂牵梦萦故乡山山水水的心情是多么眷恋。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正好看到父亲拿着爷爷当年用过的水烟锅斟满一锅水烟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呼噜呼噜吸得很香。父亲看到我回来了,高兴地放下水烟锅便和我走进窑洞里喝茶叙旧。“这副水烟锅是你爷爷留下的,还有一副旱烟锅,最值钱的要数你爷爷的那些老中医书…。自从他老人家去世后,那些中医书我完整无损的保存着,留给你们用”。听着父亲结结巴巴哽咽的话,我顿时眼圈湿润了,就看到父亲爬满脸膛的褶皱,深深浅浅皱纹纵横交错,如同风干的树皮,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母亲两鬓都已斑白,脸上黑斑多了,牙口也不利索,这些年背井离乡觉得父母已经老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在世时除了干农活外,爱不释手的就是看医书、写字,琢磨中药搭配、寻找偏方,中药炮制加工,开处方配中药,有时进村串户上门服务卖药救死扶伤,有时他看到贫困人员来看病他毫不吝啬的送几副药给服用。从小他没有上过学堂,自学成才,看书是他的一大业余爱好,几本药书他翻得滚瓜烂熟,药书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在爷爷的熏陶下,我也成了他的忠实粉丝。</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年秋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父母都在家里做家务,这时爷爷坐在炕上趴在小木桌上,戴着老花镜一边看书一边做着笔记。有时在书上画画记录重点,嘴里还念念叨叨,全神贯注地学习,看上一会,盘腿坐下,丛脖子上取下旱烟锅心平气和的装满旱烟,吧嗒吧嗒的吸着烟嘴,瞬间从嘴里吐出一圈圈烟雾,缓缓飘荡在爷爷的头顶上,渐渐分散,浸染着我的嗅觉,好呛的烟味。这时爷爷看到我难受的样子,马上磕掉烟锅里燃烧的烟灰,用脚踏灭,又开始看了一会书。这时爷爷出去办事忘记带烟锅,我偷偷的拿起爷爷的旱烟锅很快装了一锅旱烟,用手按了按烟丝,顺手用火柴点着旱烟,快快吸了两口,只觉得一股股烟味直渗入心扉,咳嗽声接二连三,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片刻爷爷回来了,我立刻把旱烟锅藏起来,这时爷爷发现不见旱烟锅,问:刚才是不是你吃烟了?我顿时红着脸说,没有。这时爷爷笑眯眯的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以后再不许吃烟,小孩子吃烟会伤害身体的。从小要养成读书、写字的好习惯,将来考上学才会有出息,你现在受不了学习的苦,将来就要吃生活的苦”。听着爷爷的一席话,铭记在心,从此再也没有吸过烟。逢年过节看到村里回来的出门的、看到办公室值班的工作人员和天天教育我的班主任老师,心里是多么羡慕和期待,将来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出人头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懂得,要进步必须多看书学习,用知识武装头脑,充实自己。</p><p class="ql-block"> 最难忘的一次,家里来了几个外地卖药的,在狭小的土窑洞里人头攒动,爷爷通过望、闻、问、切来对症下药,一上午一人忙的不亦乐乎!当病人走完后发现曾经保存的一套《牛马经》不见了,爷爷心急如焚。到处查找,结果杳无音讯,爷爷心情很失落。在七、八十年代,牲畜是一个家庭的重要支柱、命根子,而好的兽医在那时很吃香,很受人尊敬。这时书丢了相当于丢了饭碗,断了财路。那时我们都还小,只听说过那书名而没有见过,书在他的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精神支柱。后来,一提起丢书的事,爷爷心情十分沮丧,曾经计划要我们学兽医是他的夙愿,可他的希望未能如愿,这也是他最遗憾的一件事。现在打开老家的木箱子里整齐的放着一套中医书、《三字经》、《老来难》、药铡刀、药碾子,药秤,这是爷爷留下宝贵的物质财富,每当看到这些遗物,瞬时记起爷爷的教诲,是激励是鼓励,更加坚定了我们学习的信心,也激励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劈波斩浪,勇往直前。</p><p class="ql-block"> 后来渐渐长大了,也逐渐懂事了,有时也和爷爷一块看书、写字、画画,时间长了,也慢慢爱上看书、看报。最爱看的是英雄人物…作家朱自清散文《春》、朱德《母亲的回忆》…,英雄人物的感人事迹,散文优美的语句,议论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优秀的作品使我读的爱不释手,上中学周末到图书馆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后来渐渐的也爱上了写作,主要以记叙文、散文、通讯为主。本人不善言辞,通过笔耕倾吐心中的诉求,来分享心中燃烧的激情。</p><p class="ql-block"> 近几年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智能手机的普及功能齐全宛如掌上袖珍图书馆,下载浏览器、百度极速版…等许多软件,不断更新,刷新着人们丰富多彩的生活,那是知识的宝库应有尽有,淘汰了字典和曾经辉煌的图书馆,手机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给人们提供了便捷、高效和节能。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唯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参加工作以来,时刻以爷爷不耻下问、勤奋好学的精神为榜样,不断学习专业知识,提升业务水平。“学习强国”大容量的学习平台不断给自己“充电”,境界提升,可以开阔视野、拓宽视野,还可以提高写作水平。常态化学习,增加知识储备,踔厉奋发,笃行不怠。</p><p class="ql-block"> 回望家园,初春的山村格外美丽,田野间散发出新鲜泥土的气息,踏着晶莹的晨露空气格外新鲜,偶尔鸡鸣狗叫,炊烟袅袅,一排排整齐的窑洞院落,蓝色的彩钢房、琉璃瓦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美观。在村留守的父老乡亲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围着一块打牌、聊天,说说笑笑,个个老当益壮,鹤发童颜。</p><p class="ql-block">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勤俭持家,流芳百世。爷爷一辈子尝尽了酸甜苦辣,晚年才过上舒心的日子。他走路蹒跚,每天大早坚持喝浓茶和看书给了他精气神,一有空给亲朋好友讲解老来难、三字经,行善积德,尊师重教,使我们受益匪浅。爷爷的言行润物无声对我们的成长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使我们在一个浓浓的书香门第里陶冶情操、健康成长。他好比一本书,教育我们清白做人天地宽,干净做事心坦然;细节见人品,小事见人心的做人格言。他也像一面镜子,照亮着我们前行的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兴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18年——1997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兴财、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一生务农。年轻的时候,很早就投身革命 ,曾在土地革命时期任乡上的指导员职务,后因妻子早逝,为了儿子,遂回乡务农。这是一位博学多才之人,通古今,悉法事。在农村,深受村民爱戴和尊敬。文化大革命期间,肖吉村人多地少,为了早日摆脱贫困,携同一大家人,迁居雷赤镇小雪村。1997年4月6日因病在小雪村去世,享年79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群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群兰,女,汉族,1946年9月18日出生于陕西省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左溪村。1966年7月参加工作,1976年3月1日入党。本人现为教授、主任医师,延安大学附属医院老年心脑血管病专家。1979年9月1日至1981年9月参加陕西省西医离职学习中医提高班二年(脱产学习),1982年9月至1983年9月在西安医科大二附院进修内科心血管一年;曾担任延安大学附属医院干部病房主任18年,兼科党支部书记12年,现仍兼任中国老年保健医学会理事,陕西省康复医学会老年病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延安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医疗、工伤、生育保险评审专家组成员。</p><p class="ql-block"> 王群兰从医40余年,撰写医学论文20余篇,参加中国老年保健医学学术会10余次,为江总书记、胡总书记等国家级重要领导来延视察做保健医生数十次,为延安电视台(健康快车》栏目进行医疗保健知识讲座达20次,担任延安医学院心血管内科带教十余年,深受领导及广大师生的好评。本人所领导的科室连续十余年荣获先进集体奖,同时本人连续十余年荣获先进科主任及先进党务工作者奖,2001年7月荣获延安大学优秀共产党员称号。2002年被评为延安附属医院公费医疗管理先进个人;2003年8月被延安大学系统内推选为出席延安市党代会的党代表。</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6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为迭村村党支部书记白云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实干传佳话,劳苦铸精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党支部书记白云清的工作事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白志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云清,男,生于一九六零年,由于家庭的拖累,七七年初中毕业后就参与了农村的生产劳动。由于他本分实在,在生产队里,队干部就让他担任出纳,管理队上财务。而后,又担任了生产小组组长和村长、支书等职务。</p><p class="ql-block"> 勤奋难失志,劳苦见精神</p><p class="ql-block"> 白云清同志一九九零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九二年担任村长,在任职期间,没有一所像样的学校,却成了他的心头之事,他看见本村破烂不堪的学校,心里难过,那曾是他上过小学的母校,两孔破窑洞不成形影,板凳缺腿,课桌裂缝,黑板少角。教学设施极差,他昼思夜想,下决心筹集资金为本村修建一所设施完美的小学,恰好当年县武装部单位包村,在他们的倡导和支持下,于当年三月份动工,寻来技工,抽调部分村民轮流帮工,不到四十天时间,一座砖木结构的六间瓦房(教室)和一座土木结构的六间瓦房(教师办公住房)盖成了,院落很宽敞,并垒砌了围墙,加盖了铁大门。还订置了六十套新桌凳。当年五月份,该校正式投入使用,学生就搬进了新的学校。当时还召开了新校落成典礼庆祝会,邀请了县委、县教育局、县财政局等八个单位主要负责人参与了会议。与会同志一致认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是为村里办了一件大好事。 </p><p class="ql-block"> 长期以来,村里殁了 人、娶媳妇嫁女子,邀请亲朋过事情,这是常有的事情,但队上过红白喜事的设施老化了,八个人只围一张学生小课桌吃八碗,两口压面用的铁锅破得都已补了铁钉,木压面床子的杆都坏过两次,在村里一家娶媳妇事情中,他派事当了总管,这些破烂灶具,严重影响了事情的顺利进展。白云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后召开了村民会议,让大家出谋献策,集思共议解决过事设施问题。经商议,村里有出门在外的爱心人士,有包揽添置十套桌凳的,有包揽压面用的铁床子和铁炉子的,还有个人要制做帐篷的,他把任务落到实处,起到了少花钱多办事的功效。后来村里人过事都不再犯愁了。</p><p class="ql-block"> 一九九四年四月,在选举过程中,经村民一再认可和同意,他登选了迭村大队党支部书记并兼任村长。在上任后,他心中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先解决群众照明用电问题,他走县跑乡,活动资源,二年时间最终有了结局,于一九九六年,电力局为迭村大队拉上了高压线,短短几天时间解决了村民照明用电问题。同年秋后,组织全村劳力修通了本村通往罗子渠坝地的生产线公路一条,全程二公里,可通行农用三轮车,解决了收庄稼年年都靠畜驮人背的困难。</p><p class="ql-block"> 一九九九年,县财政局干部驻队包村,响应党的号召脱贫致富,改变乡村面貌,在他的带领下,又给学校增建了五孔砖窑,让教师从土木结构的瓦房搬进了崭新的砖窑洞,不但教师有了新住房,队上还有了会议室和党教室。在修建新砖窑的过程中,他既是劳动者,还是施工者,跑在人前,吃在人后,睡在半夜。劳累没有累跨他的志气,起早贪黑没有磨垮他的身体。就这样一直为村民操劳着。同年秋收过后,带领村民修通了迭村至寨谷山的七公里生产路,可行驶农用三轮。在种地过程中,村民发现一块大丘陵,里面全是沙,外面只有一层薄土覆盖,于是,白云清就带领村民开启了这个沙场,发现沙的质量还不错,随后对外作了广告宣传,十里八乡的人到这里来拉沙的还真不少。他把这个沙场进行了专人经营管理,实行了个体承包,为生产队开启了资源,增加了收入。</p><p class="ql-block"> 一九九九年至二零零零年,国家落实西部退耕还林政策,云清定规划,分指标,约时间,召开村民会议落实了任务。因地制宜,多数栽上了洋槐,极少数栽了花椒和杏树,至二零零三年,退耕还林面积达到了人均9.5亩,荒山荒坡改造面积达到了人均7亩。</p><p class="ql-block"> 二零零五年,国家实行新农村建设,落实移民搬迁政策。他又召集两个自然村负责人,共同商量最后决定庙坪为三个自然村为一体的建筑规划。经过二年的修建,新建居民窑洞二百二十七孔,建有五孔砖窑的学校一所。户户有围墙、有大门。随后又完善了水上塬工程。二零零六年春,为支部新建党教室一座,五间平房,安装了大门。当年又对新村的巷道和公路进行了绿化,共栽柏树和槐树八百余株,使农村面貌焕然一新。</p><p class="ql-block"> 零七年至零八年,实行圈养畜牧,发展林果经营,促使农民脱贫致富。在他的动员下,全行政村上苹果树面积八百多亩。同年又改造了本村平路山水利工程,新增耕地一百余亩。在响应构草建设的同时,维修坝地一百亩。</p><p class="ql-block"> 综上所述,为民一官,造福一方,想为人民所想,急为人民所急。在他任职二十多个年头里,千思万虑谋福利,勤奋劳作为百姓,可称当地父母官。他是一名优秀党员,廉洁自律,克己奉公,他至亲村邻,名扬四方。他的实干精神被当地传为佳话,他的勤劳和勇敢成了村里人永远敬仰和学习的榜样,永远激励着村人们去不断地奋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编辑:白志星整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国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国强 、男。1978年12月出生,延长县雷赤镇梧树塬村人。大学文化,中共党员,记者,现任延长县委宣传部通讯组副组长。</p><p class="ql-block"> 李国强2002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2002年8月至2003年7月,在安沟中学任教;2003年至2008年11月,在延长县委通讯组工作;2008年12月至今,任延长县委通讯组副组长。</p><p class="ql-block"> 李国强在2004年11月被人民日报社聘为《三农问题理论与实践》编委会编委。2005年,新闻作品《延伸生命的使者》在延长县首届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征文比赛中荣获二等奖;2006年,荣获延长县新闻宣传工作先进个人;2007年,荣获延长县广场系列文化活动先进工作者、全县优秀新闻工作者称号;2008年摄影作品《赛牛会》荣获延安新闻奖图片类三等奖、同年8月,被延安市委宣传部聘请为延安市网络通讯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建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古建国,男,汉族,1960年6月出生,陕西省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村人。中共党员,国家职工。</p><p class="ql-block"> 1968年至1971年,在肖吉村小学读书。1972年至1977年在雷赤中学读书,高中毕业。</p><p class="ql-block"> 1977年,回村参加生产劳动。1978年至1980年,先后在南河沟乡老石村、下驿村和官庄村任民校教师。1981年,子承父业,被招收为雷赤镇供销合作社职工,先后在雷赤、赵家河和南河沟供销合作社工作,曾历任营业员、统计、会计和主任等职务。他工作认真,善于经商,有诚信,有热情,也有能力,口碑很好。2020年6月退休,现在延安定居生活。</p><p class="ql-block"> 1980年父亲去世后,母亲体弱多病,弟妹四人还小,他结婚后又生育子女,一大家人,生活负担沉重。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协助母亲供弟妹读书,帮助弟妹成家立业,为家庭做出了贡献。</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7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为可爱的南湾村全景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可爱的家乡---南湾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侯正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光阴似箭,岁月如歌。转眼间在外打拼三十年了,为了梦想四处奔波与父母总是聚少离多,心里十分牵挂。但是,无论走南闯北,在我心中最美的地方还是魂牵梦绕的家乡,尤其是家乡的变化让我更是感触颇深。</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南湾村靠近黄河畔,外村人又叫湾里、侯家湾。航拍南湾村全景到处都是青山绿水、沟壑丘陵此起彼伏、道路蜿蜒曲折。就是这样一个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的小山村养育了290口人,它是我们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文明村。</p><p class="ql-block"> 据老年人传说,在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是从山西洪洞老槐树那边迁移过来的,在家谱的记载里说,清朝年间,南湾村只有三户人家,因当时生活拮据,医疗条件极其落后,人口增长缓慢。近代以来,生活、医疗条件的改善,人口兴旺,在短暂的几十年间,侯氏祖辈逐渐壮大。虽然说地处黄河畔的胶泥湾,但是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身体健康,精神抖擞,干劲十足。</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村子土地贫瘠,气候干旱少雨,丘陵沟渠多,以山地为主,导致很长时期处于贫穷落后状态。父老乡亲们以种地为生,靠天吃饭。“出行走路就爬坡,上山下沟石头多”就是家乡的真实写照。村民大部分住着土窑洞、有的用石头接了口子,虽然陈设简陋,但冬暖夏凉,赛过城里的平房和楼房。</p><p class="ql-block"> 南湾村人祖祖辈辈靠着一双勤劳的双手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暮落而归,繁衍生息、勤俭持家、艰苦奋斗,世代传承着侯氏祖辈的优良传统,种植的粮食作物以小麦、玉米、大豆、土豆等,遇到天旱蔬菜地浇不上水,只好挖野菜充饥。当时家用电器只有手电筒,做衣服用的是缝纫机,牛驴耕地,毛驴磨面,织布纺线,粗茶淡饭,煤油灯照明,出入步行。驴驮人背,男娶女嫁骑毛驴,场面喜气壮观,成为山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p><p class="ql-block"> 1980年改革开放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由原来的“大锅饭”集体生产,挣工分,社员由被动变为主动生产模式,劳动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得到充分的调动,真正有了“当家做主”的权利。村民们白天大干,晚上夜战,打坝修梯田,改善土地条件。 </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90年代在南河沟乡组织村民开始推广地膜种植、播种耧,产业转型栽烤烟,栽植果树。因土地、环境所致,最后以失败告终。最终唯一的出路转变观念,解放思想,推广科学种田,因当时的条件普遍艰苦,南湾村乃至县城以下整体发展比较滞后,交通不便、没实现“三通”,这严重制约、阻碍村子的发展。但在偏僻的山窝窝里,人们只有埋头苦干才能生存。当时在包村干部的带动下,认真落实党的富民政策,为老百姓排忧解难,调结构,抓产业,让乡亲们也逐步走上一条康庄大道。</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来在这神奇、地灵人杰的贫瘠山沟里涌现出许多出人头地的侯家后人。在教育系统、行政部门、石油企业、国家电网、文学创作、卫生系统…各个领域群英荟萃,各尽其才,担当作为;近几年研究生、本科、大专年年金榜题名,个个出彩,可喜可贺;父老乡亲和背井离乡的游子心系家乡,为家乡通电、铺油路、建党教室、装路灯…,他们助残济困,助学圆梦,学习一技之长在外创业致富,发挥了带头作用。</p><p class="ql-block"> 自从通电以来,毛驴磨面、驮水、耕地从此永远下岗,家家户户也看上了电视,电灯替代了曾经红白喜事晚上用的棉花球烧柴油发光照明。多年来家用电器也相继进入各家各户,为百姓提供了方便。</p><p class="ql-block"> 思路决定出路,产业助力发展。2003年实施西部大开发,“退耕还林,封山禁牧”的政策实施,这对畜牧业严重的限制,要求舍施养羊,保护生态环境,势在必行。退耕还林逐步减轻了父老乡亲的劳动强度,从此农民种麦割麦打麦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了。过去家乡满山遍野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如今都变成了郁郁葱葱经济林花椒树。旋耕机的诞生,曾经牛驴耕地的画面己成为历史。如今进入南湾村,路过满山遍野火红的花椒一串串、一串串像小樱桃,颗粒饱满,椒香遍野,沁人心脾。目前花椒已形成规模,镇政府为了帮扶花椒主导产业,每户补贴花椒烘干机,大力支持脱贫致富奔小康。</p><p class="ql-block"> 南湾村虽然没整体规划建设新农村,但是村民根据自己的收入不同程度翻新了旧窑洞,使村容村貌焕然一新。随着国家精准扶贫政策的落实,贫困户已全部脱贫。村人的生活观念、生活水平、居住环境的变化更是日新月异,以前晚上围着煤油灯到如今电灯、节能灯,黑白电视机也换成了超薄智能电视机、电脑;原来家里有急事要走20里路到南河沟邮电所打电报、电话或者寄信;村里有白事派几伙人四面八方赶路叫客;如今拿上智能手机坐在家里打电话、发视频、微信、听歌、拍照、拍视频等等,有事微信群一点到位;最方便的是智能手机微信支付,给在千里上学的儿子转学费几秒钟就支付成功;以前买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近年来是扫一扫付款,微信支付,鲜少见到现金了,十分便捷。社会的发展,高科技更新换代。自行车换成了摩托车、家用汽车。八十年代爷爷从老家去县城用是“11”号汽车“用步丈量”150多里路步行三天,如今出行乘车“一日千里”,交通提速,生活节奏加快。土窑洞换成石窑洞,有的在县城买下了平房和单元楼房。男娶女嫁大气上等次用的高级轿车、乐队、住的楼房,原来想也不敢想,想都没想到,如今全部实现,成为改革开放农村变化的一个缩样。</p><p class="ql-block"> 南湾村人都姓侯,在县城一提到姓侯的,人们第一印象就想到南湾村姓侯的,众所周知。多年来,在外工作、打工、上学的村民和进城养老的人居住分散,见面不多,有事只能通过手机沟通。要是遇上红白喜事,只要负责通知的人在微信群里一转发,大家都从四面八方赶回来帮忙,全村集聚共同祝贺。如今,南湾儿女群、父老乡亲影集搭起了网络交流的平台,聊天、拍视频、抢红包,零距离接触,感情日益深厚。</p><p class="ql-block"> 近几年,村里的许多青壮年劳力大都进城务工,只有村里耄耋之年的老人看家护院,他们不习惯城市里的繁华热闹,离不开耕耘几十载的故土,依然留守在家乡养老度日,但是,曾经居住了几代人的村落,人口逐步流失,即将消失的村庄成为在外游子的心病。</p><p class="ql-block"> 家乡是记忆的根,永不枯萎,是最好的归宿。家乡的山、水、黄土地滋养了我们,家乡的文化熏陶了我们,家乡的环境造就了我们,家乡天蓝、地绿、水清、土净;家乡的人们憨厚朴实、团结友爱,亲如一家。正如古人所言:“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家的穷窝”。我要说,再繁华的城市,都不如我可爱的南湾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鹏、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左溪村人。生于1983年8月6日。</p><p class="ql-block"> 王鹏2005年7月在东北大学毕业。2008年7月北京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中共党员。现在中石油钻井勘探工程技术研究院井下控制所工作,任高级工程师。博士在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儿 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安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安民、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生于1969年7月19日。1976年起,先后在肖吉村、南河沟、延长县西校上学。初中毕业后,招考参加工作。先后在南河沟乡政府,延长县水电局工作 ,担任副乡长、副主任至今。</p><p class="ql-block"> 赵安民为人和善,责任心强。团结同事,尊重领导。能全面执行领导分配的各项工作任务,得到领导和同事一致好评!现在,仍然继续在单位上,为党,为人民奉献着自己的一切。是一位值得领导和同事都信赖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8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东至村崔贺良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味(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苏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出门在外多年,和天南海北的人打交道,说话自然而然用普通话,比当年教学时说的还标准。最近看了老乡白李东的文章,觉得那字里行间的家乡方言,很是亲切,勾起了我对故乡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冬月已尽,腊月即来。看看日历,乙未年的日历用不上了,换上了丙申年的日历。小的时候,盼着过年。过年有新衣新鞋穿,有各种美食让你吃。随着年龄的增长,耳鬓已现霜发,思绪飘忽不定,越来越不喜欢过年。日历换得快,意味着你老的更快。随着年的临近,感觉想做点什么,又懒得动手。冰箱里缺什么,去一趟超市就可搞定。最近越来越懒,连超市都不想去。想吃什么,打个电话,用不了多少时间,人家就会送上门来。所以孩子们说,这个没味道,那个不香甜;这个节目不好看,那个晚会没品位。过年么,越来越没意思了。</p><p class="ql-block">  我儿时的年,怎么有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欢喜呢?</p><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正好是七十年代,农民出义务工最多的时候。那时,人民公社还没有解散,父母要参加社里劳动,比我小两岁的妹妹出生以后,我被托付给外爷外婆。农民们非常辛苦。农忙时有干不完的庄稼活,农闲时家家都要出义务工兴修农田。寒冬腊月也不得清闲。比较来说,外婆去地里的机会少一些。她有更重要的任务:照看我和另外几个小孩。所以,外婆的过年杂饭做的很丰盛。</p><p class="ql-block">  摊米饭、杀猪、出油、做杏杂饭、炸糕、酥肉、做豆腐、扫窑、蒸花馍、浣洗,这些活都是外爷外婆年前要干的活。说起这些事,要用老家话说才好听。汉语字典并没有把表达人的语言的意义收录完整。有些方言在一定程度上比普通话表达的更清楚。单从字面和口音上看,罗子山方言很有讲究。有些口音是用汉语拼音都无法拼写的。下面句子中括号里的字和拼音都是方言。</p><p class="ql-block">  我(e)的老乡白李东是桃枝村人,他村距离罗子山有五里路。我的外(wei)家是良见村的,离罗子山也是五里地。桃枝村偏西北,良见村偏东南,所以,这两个村子的人语言、口音基本上是一样的。桃枝村是县上到罗子山乡的交通要道。快到桃枝村的路上,有一段十分漫长而又陡峭的坡路。没有铺水泥路之前,每逢天阴下雨或是冰雪封山,那真是要人的命。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向桃枝村的泥坡路低头。车子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是中央首长回来了,也只能放弃车辆,改乘11号汽车(步行)回家。</p><p class="ql-block">  桃枝村的福群妈,是我外爷(weiya)的外甥(weixie)女,我叫她姨姨。曾经无数次跟着外婆爬上桃枝坡,去我姨家叨扰一番。我姨每次都是好吃好喝相待。我姨姨见了外爷,不是叫舅舅,而是叫阿舅(qiu).我的外婆不能叫外婆,而是叫婆婆。我姨夫见我们来了,给我姨说:“阿舅(qiu)、妗(qin)子来了(lan),快烙馍馍(即烙饼)炒鸡蛋。割上几把(bo)韭菜,给苏珍烙韭盒(即韭菜、鸡蛋馅的饼子)”或者说:“让娃娃把压面床(chuo)子搬来,压上几床子饸饹。”婆婆说:“不用那么麻烦,揪一些白面片片(biebie),打两个鸡蛋就行。”姨夫说:“哎,还是压饸烙好吃,另(lie)调汤有味。”</p><p class="ql-block">  吃饱喝好了,我姨姨问:“阿舅(qiu),你们这是去哪里(阿达格来)了?</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这段时间(这一常子)胃不太好受,去城里,我儿带我去瞧中医,买了几付中药。”</p><p class="ql-block">  姨夫说:“好我的阿舅哩,你逢下(ha)这一儿一女,都是(si)好好(意谓有能力的人),你们将来要享娃的福哩。”</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儿和媳妇工作忙,只有过年时才能回来。”</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看你这个瓷脑,(意指忘心大、反应慢的人),八月十五罗子山唱戏的时候不是回来格兰?(意指回来过)”</p><p class="ql-block">  我姨姨看着我说:“苏珍的个子长这么高了!这娃眼窝毛格闪闪的,脸白格楚楚的,真俊哪!还在姑姑湾(罗子山中学校址)中学上学吧?听我村那些娃说,这女子学的特(tei)别好,将来怕是有出息哩。”</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外孙是狗,吃了就走。怕是沾不上这娃的光。实指望将来给我两个提尿盆,到时候不解(xie意谓不知道)能逮住(chu)人不能。”</p><p class="ql-block">  我姨姨叫婆婆说:“妗(qin)子,快交腊月了,你准备先出油,还是先杀猪?对了,你们出门兰(语气词,和“了”差不多),把猪给谁撂下(ha)兰?”</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我那几个侄(chi)儿和我儿子差不多,走的时候,我连家里的钥匙撂下兰。”</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这一段时间,村里的油磨轮不上,我准备回去就旋碾子,先把谷米滚出来,而后旋糜子,摊米饭。</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摊米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一过,婆婆忙起来了。几天前,外爷给后炕上席子下面摊了两袋糜子。把糜子炕干了,出米就快。俗话还说,三道糜子两道谷。意思是,糜子在碾子上要旋上三遍,谷子要旋上两遍才可以。給谷子去壳,旋出的是小米;给糜子去壳,旋出的米才可以摊米饭。一大早,天还未明,石碾子上放着驴夹板,那是外爷提前占下的。村里众人看见是六爷爷家的,知道婆婆今天要旋碾子,便没有人抢碾子了。</p><p class="ql-block">  村里有石碾子的地方,我们叫碾道(tao).旋碾子很费劲,糜子不能拿太多。外爷背到碾道两袋糜子,做成米饭的话,足够吃一个多月。我把毛驴拉到碾道,拿来磨杆、蒲箩、箩子、驴辏(用藤条做的防止驴偷吃的东西)、驴眼壳(用秫秸编织而成),把眼壳给毛驴戴上,驴夹板套上,毛驴便开始了工作,一圈又一圈地转起来。婆婆手里拿一把小扫帚,把糜子往碾子中间扫。扫着、扫着,发现毛驴不走了,它偷吃了一大口糜子。原来,忘了给毛驴戴驴辏。外爷很生气,用鞭子抽几下毛驴,骂婆婆:“瓷咩咩的,忘心怎么那样大?故意让这畜生偷吃?”毛驴飞跑着转圈,蹿得婆婆来不及跑,停在边上大口喘气,差点儿让驴踩一蹄。</p><p class="ql-block">  戴上辏,毛驴老实了,一道道工序逐步进行。婆婆扫、箩、簸,直累的腰弓起来。太阳偏西,糜子的壳终于去完,圆溜溜、光灿灿的香米让人心里十分舒坦。糜子壳也不扔,拿回家舀上一碗,拌草给毛驴吃。把牲口安顿好了,才想起人还没有吃早饭哩。</p><p class="ql-block">  晚上,婆婆把碾出的香米用水泡起来。泡米很有讲究,不能泡的太软,也不能泡得太干,不然,是碾不成面粉的。第二天,外爷仍旧去占碾子,仍旧一圈又一圈地旋碾子。这一天的工序更复杂,会来帮忙的人。三妗子扫,二婶子箩,大嫂给二婶子当下手。</p><p class="ql-block">  傍晚,,香米终于全部变成了面粉。匆匆吃过晚饭,婆婆要施展才艺了。她把蒲箩中的米面堆放成一个圆锥体,用切面刀小心地把圆锥分成四等份,把其中的一份舀出来,把这份干面在锅里蒸熟了,然后把四份面混合起来,在缸里和老盆里发上面咝。发面咝要对上水和酵母(酵子),是陕北年长女人的绝招。如果发不好,做出来的米饭会有酸味,很难吃。这样,会糟蹋两袋糜子。哪个女人的手艺不到位,糟蹋了全家人一个月的口粮,那这个女人就快被“剥皮”了(快挨打了)。</p><p class="ql-block">  半夜里,我和外爷被婆婆叫醒,原来是米面咝发好了,必须马上摊米饭。摊米饭需要在一个闲着的窑里。把炕上的竹席子揭起,放六个摊米饭的专用锅——鏊。鏊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知道用了几百年了。婆婆提前用猪油擦过鏊,再用石头或砖头支稳当。外爷准备了大量的劈小了的木柴,我用它来烧火。六个鏊下面的火都烧着了,我们三个每人照看两个鏊。鏊被烧热了,揭开盖子,用白布做成的刷子蘸着香油在鏊上刷几下,把米面咝倒进去,盖上盖子,听见“咝儿”响了一声,赶紧揭开盖子,米饭熟了。用尖尖的铁丝小心地把米饭挑起一半,折回,一个半圆形的金黄色的米饭做熟了。鏊下的火要烧得不紧不慢,不能用太硬的木柴,也不能用太弱的木柴。火紧了,米饭会被烤焦;火小,米饭熟不了,浪费时间。刚开始,我掌握不了火候,做了几个焦米饭,没少挨外爷的骂。</p><p class="ql-block">  一盆面咝可以做几十个米饭。做完五盆的时候,天亮了。我的腰又酸又痛,眼睛被烟熏得直流眼泪。这个时候,三妗子、嫂子们嘻顛哈笑地来帮忙,把我们仨换下来。外爷请她们吃米饭,尝尝口味,众人也不客气。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嘴里也不闲着。</p><p class="ql-block">  三妗子说:“我六妈的手段就是不一般。同样是米饭,那坪我大娘娘做的咋那么难吃,瓷鼎鼎(形容食物像瓷器那么硬)酸咕咕的,好像把垢水兑进去一样。”</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发面咝的时候,米面中兑上十斤麦面,面、水和酵子的比例兑好了,基本上不会酸。面咝发好,一部分放在热炕上,一部分放在凉炕上。热炕上的摊差不多了,要把凉炕上的再搬到热炕上。这和做米酒差不多。千万不能让面咝发酵过了。发酵过了,肯定会有酸味的。”</p><p class="ql-block">  东坪大嫂说:“怪不得吃着你的米饭,感觉像是放了蜂蜜似的,六爷爷,让我六娘娘给我家发一下面咝嘛。”</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你妈不是也会发面咝么,看你六娘娘瓷不啷当发坏了,把粮食浪费了。”</p><p class="ql-block">  西坪三嫂说:“看六爷爷胡说哩,你太小看我六娘娘了。去年六娘娘给我家发的面咝,摊出来的米饭可好吃兰。”</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看那怂样子,慢踏踏的,真急死个人。”</p><p class="ql-block">  三嫂哈哈大笑,说:“慢工出细活,只有六娘娘这样有耐心的人,做出来的杂饭才好吃。”</p><p class="ql-block">  婆婆微笑着,对外爷不中听的话,一点儿也不计较。摊米饭接近尾声,摊出来的米饭比开始的时候要好吃,颜色更好看。揭开鏊盖,热气腾腾的米饭呈金黄色,像一轮冬天落日;用铁扦子挑起一半,折回,则像半个月亮。剩下半盆米面咝了,婆婆舀来一小盆豆子面,和米面咝混合起来,打上几个鸡蛋,放点花椒、葱花和盐面,摊成豆面米饭。快熟的时候,给米饭里面加上些酸盐菜,还可以加一些其他小菜。妗子、嫂子们吃的可足劲了,都说三天也不用吃饭了,夸婆婆做的一手好杂饭。</p><p class="ql-block">  小麦面奇缺的年代,陕北人摊米饭取代难以下咽的窝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陕北儿女。三十多年没有摊过米饭了,有一次回延安,在东关国胜宾馆附近的一个巷子,碰见一位大娘推着三轮车,车上放四个鏊,她用液化气摊米饭。延安人不叫米饭,叫米黄。大娘的鏊是新买的,摊出来的米黄中间薄,边边厚,一点也不美观。很明显,这四个仿制的鏊有弊端。尝一口,我知道她给米面咝里放了白糖,根本没有婆婆家米饭的味道。唯一的好处是:用液化气摊米饭,比用柴禾要省好多事。</p><p class="ql-block">  十分想念摊米饭,更想念摊米饭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杀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陕北农民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财富即勤快。在六、七十年代举国经济那么困难的日子里,陕北饿肚子的人却不多。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知青留恋陕北。有的甚至和陕北人联姻,永辈和陕北人有了血缘关系。下苦人不怕苦,通常一年要喂两头猪。一头卖给收购站,所得的钱差不多够下一年花了。一头自家杀了,并没有卖肉给别人的习惯,一个冬天吃不完,会酱起来。懒惰的人嫌脏嫌累,那么,他连腥汤也喝不上。</p><p class="ql-block">  要杀猪了。经常喂青饲料,猪长了个大骨架,从刀口到尾巴足足有八匝。搭喂了两个多月的粮食,猪长得贼快,肥得快走不动了。头天下午没喂食,一大早这家伙哼哼着拱门了。婆婆心中不舍,坐在灶台前一边烧开水,一边抹眼泪。外爷喊着让婆婆把开水烧多些,开水少了,猪毛褪不净。看婆婆哭,外爷骂道:“怂汉尿水子多,猪生来就是让人吃的,你嚎的干啥?”来帮忙的三舅和二哥,在院子里追着猪跑,怎么也把猪拉不到该杀它的地方。外爷当过兵,打过仗,杀猪对他来说,小事一桩。终于把猪杀倒放在石床上了,二哥害怕,端盆盛猪血的时候全身发抖,猪血撒的满地都是。外爷发火了:“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杀个猪把你怕成这样,见了日本鬼子怎么办?我老冯家兄弟六个都打过仗,我二哥战死,连尸骨也未找回。我五哥十四岁当兵,从警卫员当起,官至陕西省粮食厅厅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胆小鬼?”看见二哥还抖,照屁股踢了二哥一脚。</p><p class="ql-block">  猪的惨叫声停了,婆婆停住了哭泣。我们一块帮忙拔猪毛。褪净猪毛把猪倒挂起来,外爷不管了,一边吃旱烟,一边指挥三舅和二哥开膛。三舅为了活跃气氛,说起了笑话:据说邻村有个半憨憨,死懒怕动弹。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偏偏爱面子,衣着打扮得很洋气。他给门后边挂了一块猪肉,每次出门前,拿猪肉在嘴唇上抹几下。人家问:“吃了什么饭?”他说:“吃了猪肉卷擀。”或说,“吃了猪肉包子。”人家看他的嘴上那么油,以为是真的,说:“好生活啊。”他说:“美气着哩。”</p><p class="ql-block">  外爷松开紧绷着的脸,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不论什么朝代,人都要勤快。从没听说过哪里有干活把人累死的。”</p><p class="ql-block">  猪的各部位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之后,已过晌午。外爷从猪后腿上割下来一大块肉,交给婆婆。婆婆抱来饸饹床子,早已和好一大盆麦面,准备着做“杀猪饭”.其实,杀猪饭就是陕北人喜欢吃的过事饸饹。做好这顿饭的关键是做汤。多半年没吃猪肉,好不容易杀猪了,第一顿肉饭当然要毫不吝惜地吃好。做汤时要把猪肉切成丁,炒到半生不熟的时候,再把白萝卜、红萝卜、土豆、泡好的干豆角全部切成丁,混合放入锅内,放花椒、盐、生姜、辣椒、酱油爆炒,再倒进些水,汤沸即可。饸饹熟了,捞出浇上汤汁,男子汉一般都吃三老碗。杀猪饭做熟了,我和婆婆没资格吃,分别给村里年长的几位老人送去杀猪饭,这是规矩。有好吃的先敬老人,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忘。</p><p class="ql-block">  吃完饭,外爷要亲自翻猪肠子。这是个技术活,不会翻的人会把肠子弄破。洗肠子是三舅和二哥的活。用碱水洗上无数遍,三舅和二哥累趴下了,外爷便开始灌猪肠。灌猪肠的材料主要有:米面、猪血、花油、猪肉末、白葱、花椒、盐面。兑水时要有分寸,要兑得不稠不稀。灌肠时要有十二分的耐心。外爷是个急性子,通常灌到一半的时候,不是嫌婆婆系肠口太慢,就是嫌我当下手不称职。突然发一通脾气,甩手不管了。三舅接着灌,但是,那手脚不连贯。外爷越看越不顺眼,骂了几句三舅,气得三舅脸红脖子粗,却不敢言语。吃了几锅旱烟,心平静气了,让众人走开,亲自动手了。</p><p class="ql-block">  二哥遵照外爷的吩咐,请来了村里所有的男性公民。鸡叫头遍的时候,猪灌肠熟了。村里的爷们吃猪灌肠,喝烧酒,谈朝内大事,论庄稼人的欢喜。当我一觉醒来,一大锅粗的、细的、那么多的猪灌肠,不见了踪影。窑里炕上、脚地上,哪里都是烟头、烟灰,就像说书先生说了三天三夜书,家里脏成的那样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吃到猪灌肠,我被气哭了。婆婆变戏法似的从碗柜中端出一盘猪灌肠,说:“别哭,好吃的总要给我的宝贝孙子、外孙留一点。”</p><p class="ql-block">  婆婆蒸的丸子十分美味。她从来不用油炸丸子,也很少用淀粉。蒸丸子的肉有肥有瘦,但不能放的太多。里边多放些汆熟、剁碎、用凉水泡过的萝卜丝,再放几个揉碎的麦面馍,然后放上盐和花椒即可。</p><p class="ql-block">  做丸子的馅准备好了,还要准备一块面笼布。何谓面笼布?即用热水和一块软和一点的麦面,擀薄,铺在蒸笼上,目的是防止丸子上的油流失掉。当然,面里边也要放一些调料,它可比丸子还好吃呢,是我的最爱。</p><p class="ql-block">  面笼布铺上了,我和婆婆坐下来,给手心抹一些香油,舀一小勺馅,丸一个滚圆的丸子。我妈和外爷性子急,坐不住,一个劈柴,一个烧火。</p><p class="ql-block">  蒸出来的丸子足足放了一老盆。油炸丸子吃三、五个就腻了。婆婆的蒸丸子呢,看上去圆圆溜溜、清清爽爽,湿润润、香喷喷的,吃到嘴里,似肉非肉、似葱非葱,吃上一个,还想再吃一个。怎么都吃不够。</p><p class="ql-block">  酥肉用的全是煮熟的瘦肉。婆婆挑最好的瘦肉放在一个小盆里,然后存放在崖窑里。这个是谁也不能吃的,是婆婆留给她的宝贝孙子的。</p><p class="ql-block">  酥鸡通常和酥猪肉在一天做。酥鸡很麻烦。五、六只土鸡要全部剁成块状,挂上洋芋淀粉和鸡蛋,在油锅里炸上五成熟,然后放在蒸笼里,文火蒸两个钟头即可。</p><p class="ql-block">  回想当年,家里灶台上的那口直径为一米多的大黑锅,真是好用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英 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志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16年8月-1997年7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志学、男,延长县雷赤乡东岭村人。1942年参加工作,在固临县赤峰医担任文书;1943年至1947年,任赤峰区二乡乡长。1948年在固临县安泰区区委工作,任组织委员。1949年至1951年任延长县六区六乡乡长。1952年极“左”思想影响,被错误下放,回乡务农。1984年平反昭雪,落实政策,恢复公职,享受地厅级单项待遇。1997年7月病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爱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爱琴、女。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生于1975年5月5日。</p><p class="ql-block"> 赵爱琴从1982年起,先后在雷赤小学和中学上学。1992年因患病辍学。1996年失明。1997年结婚。2002年出门开始学习按摩。学习结束后,回来先后在铜川、延安、榆林以及延安盲人按摩院打工和工作。到2009年,自主创业,在延长县自办盲人按摩院,由于技术精湛,服务热情到位,深得社会各界人士好评和关爱,当年就被共青团延安市委授予:延安市“十大杰出农村进城务工模范青年”称号。2011年,被延安市评为“残疾人自强模范”。2013年,被延安市政府授予:延安市“农村青年创业致富带头人”荣誉称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99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法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写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味(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出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出油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把油榨出来。我们不叫制油,不叫榨油,偏偏叫出油。通过百度搜索,知道榨油坊在我国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传统的榨油坊是由一辆水车、一个碾盘、一根硕大的榨槽木和一个悬空的撞锤组成,一般都建在村落集中、水源充沛、绿树掩映的小溪岸边。我的家乡是黄土高原,虽然十里八乡没有榨油坊,但是,聪明的陕北人发明了石磨,通过石磨的压榨制作出油。压榨法是一种历史很悠久的制油方法。早在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中就有压榨取油的记载。八十年代初,罗子山街上有人买回来榨油机,花生、向日葵、菜籽、芝麻、蓖麻、麻子、杏仁等等十八种油料,用榨油机很快就能榨好,浪费得还少。没有榨油机的日子,用石磨压榨出油很困难。没有见过手工出油的人,是想象不到那份辛苦的。</p><p class="ql-block">  要出油,绝对离不开石磨。村里放石碾子的地方,我们叫碾道(方言读tao)。碾道不光有石碾子,还有两个石磨。婆婆把一袋芝麻炒熟,外爷背到碾道,把毛驴套起来,要用石磨把芝麻磨碎。磨芝麻的过程很关键,不能心急,要一点一点地磨,不然出油率小。快到中午了,双扇扇石磨的中间才有一圈油乎乎、成糊状、香喷喷的芝麻糊。婆婆要去茅房,我自告奋勇地替代婆婆磨油,其实心里早都痒痒了,觉得磨油真好玩。我给两个磨眼塞满了芝麻,手拿鞭子吆喝着毛驴,蹿得毛驴跑起来,石磨飞快地转着。婆婆过来了,大声喊道:“天大大、老爷爷,芝麻囫囵下来了,快让驴停下来。”</p><p class="ql-block">  婆婆嫌我给磨眼里灌的芝麻过多,让驴停下来,把我看着磨下来的芝麻,用铲子铲到磨顶上,准备重新磨一遍。她说,芝麻磨得越细,出油出得越多。看着婆婆一次给一个磨眼放一小撮芝麻,我当时的感觉是,真真把人麻烦死了!我明白外爷为什么不来碾道了。</p><p class="ql-block">  天麻麻黑,芝麻终于磨完了。磨碎了的芝麻汁兑水,然后被倒进大锅里,外爷给灶膛里添了几根硬柴,旺火把锅烧开之后,由我添柴,文火烧煮。婆婆用一个长把子勺,将那芝麻汁液搅动着,以防糊到锅底上。外爷嫌我烧的火小,亲自添了几根易燃的椿木柴,婆婆急了,把燃着的木柴抽出来,飞快地送到院子里,两人吵起架来。外爷骂开了:“忒娘的!这么慢,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把油熬出来。”</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像你那样猴急,全部烧焦了,哪里还会出来油?”</p><p class="ql-block">  外爷生气道:“忒娘的,我不管了!我去东窑睡去了。”</p><p class="ql-block">  外爷走了,婆婆骂道:“一辈子帮倒忙的人,一开始也没指望让你管!真是个驴脾气!”</p><p class="ql-block">  外爷睡去了,婆婆坐在后炕锅脑前,甩开膀子,顺时针搅动一会儿,逆时针再搅动一会儿。她指挥着我添柴,有时候用大火,有时候用小火。满窑里充溢着芝麻的香味。锅里的芝麻糊亮起来了,油花花越来越多。婆婆小心地将那油花花舀出,用嘴轻轻地把油花花吹到一个大盆里,勺子里的汤汁重新倒回锅中,继续熬煮。这是利用油的比重比水轻的原理哪!</p><p class="ql-block">  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婆婆让我睡觉去。后炕上的席子下面有一根木棍,那是外爷放的,是为了预防把席子烤燃。我睡在热乎乎的前炕上,做起了美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亲爱的婆婆整晚没睡,她还在那儿忙活着。锅台上放着满满的两盆油,大锅里的芝麻糊已变得白白的、很清淡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外爷看到那两盆原汁原味的芝麻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天生不会道歉,默默地抱回来一些木柴,看看婆婆,对我说:“苏珍,一会儿给你婆婆帮忙炼油,烧火时的紧慢要听你婆婆说。”说完,从龙门后边拿了一把镢头,下井沟拾柴去了。</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刚出好的油看着清,其实里边还是有杂质。婆婆要把原油倒进干净的大铁锅里,提炼出水分和杂质。这最后一道工序,她是不让我参与的。后来她给我说,邻村某个女人炼油的时候,没有掌握好火候,油从锅里溢出来,流的脚地上哪里都是,一半的油就那样损失了。还有个女人,把炼好的油放在锅台上,没看好小孩,把娃的手烫伤了。所以,当我再看到油,已经在罐子中了。那黑黑的一碗油渣,婆婆没舍得倒掉。馍馍熟了,我们仨蘸着油渣吃。那浓浓的油香飘满整个乡村,至今令人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延安三十里铺有一个杏油加工厂,一斤杏油五百多元,是延安特产店的极品。这个杏油老板二十年前承包了一座山,山上修了几孔石窑洞,雇人种了一山杏树。杏树成林,每到农历五月,那一棵棵树上一咕嘟一咕嘟的红色、黄色、青色的杏,令人馋涎欲滴,不论何人站在树下,绝对不想离去。在那满山的杏树林中,你才会体会丰收的喜悦。工人们采摘下来,捏去杏皮,将那杏核装箱、装袋,一车车拉到工厂,经过无数道工序提炼成油。人们吃着美味的,娇贵的杏油的时候,可曾想过,没有榨油机的日子,我的婆婆是怎样提取杏油的?</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麦黄季节,婆婆带着我经过利壁村,下了油布黏界石崖,翻过陡峭的延河岸,爬上离深山老林最近的驿儿梁,投奔在驿儿村的亲戚家里。走了三十里路的我累坏了,一双小脚丫疼得要命,哭鼻子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就能记得深山老林中大量的酸酸甜甜的杏儿。不知道婆婆是怎么拿回那么多杏核的,只能想起外爷和婆婆把杏核倒在碾盘上,外爷手推着碾杆,旋上一圈,从杏核皮中找杏仁。这个工作很费时间,要眼尖手快才可以。用了几天时间,一袋子杏核才分成了杏仁和核皮。</p><p class="ql-block">  婆婆要出杏仁油了。和加工芝麻一样,婆婆用油磨把杏仁磨碎,然后倒进大铁锅里,通过加热出油。婆婆嘱咐我,要把火烧旺才行。火旺了,锅红了,婆婆卷起袖子,用手揉锅里的杏仁渣。揉着、揉着,婆婆的一双手变红了,满头汗水淋淋,我要飞快地给她擦汗水。不然汗水滴在油里,会烫伤人的。杏仁渣变成了一团,锅底有了一些杏仁油。</p><p class="ql-block">  站在一边的外爷看不下去了,指挥着让我少添些柴。火小了,杏仁渣中的油出不来。婆婆生气了,赌气说:“你的本事大,揉一会儿试试!”</p><p class="ql-block">  外爷说:“看把人熬愁的,走一边去,让我来.”</p><p class="ql-block">  外爷干活,通常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一会儿嫌火小,一会儿嫌火大。大概是把手烧疼了,骂道:“忒娘的,不吃粮食会饿死人,难道不吃油也能饿死人?一把丢到底沟算了。”</p><p class="ql-block">  后边的一道道工序还是要婆婆完成。我的逆来顺受的婆婆,我的低眉顺眼的婆婆,用自己的双手在热锅里揉出油的我的婆婆,每当我想起出油的这一幕,就觉得天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p><p class="ql-block">  油出好了,婆婆还要做一顿杏茶饭。把磨碎的杏仁渣兑水,文火熬上多半天,确认杏仁汤没有毒性了,然后把擀好的面条煮进去,就是香喷喷的杏茶饭。做这个饭的要领就是一定要把杏仁汤熬熟。据说邻村的一个憨婆姨,做杏茶饭的时候,没有把杏仁汤熬熟,结果吃了杏茶饭,一家人全住了院。</p><p class="ql-block">  出了芝麻油剩余的汤汁,也是做面条汤的好原料。汤汁用不完,还可以送别人。这也是村里邻居间和睦的一个法宝。</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炸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逢年过节,总会让人想起过去,想起不在身边的亲人。随着岁月流逝,我对童年的回忆与日俱增。我的童年就是夹杂着黄米糕的清香。黄米糕热格腾腾、黄格橙橙的样子,常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歌中唱道:“热腾腾的油糕端上桌,快把咱亲人迎进来。”小时候,我最喜欢吃婆婆做的软黄糜子做的炸油糕,尤其是凉的软米糕。别人做的糕,凉了以后就成了硬片片,而且越蒸越不好吃。我婆婆做的糕呢,热的好吃,凉的更好吃。在锅里多蒸几遍也不会变形,更不会变味。这是因为,我婆婆做糕,工序极其繁琐复杂,制作细节很讲究。</p><p class="ql-block">  首先,要看选料的优劣。古人对软米糕的制作有一个从米粒糕到面粉糕的过程。和摊米饭的旋碾子一样,先在后炕上把糜子炕干,然后旋碾子去皮,浸泡碾成米粉,米粉要用细密的绢箩筛过。将面倒进老盆里,兑进少量凉水,用手搓成均匀的小颗粒,放进大蒸锅,一层一层地往上撒面,旺火蒸一个钟头,慢火煨两个钟头。揭开锅看,干朴楞楞的面粉已经软踏踏地变成了一片,颜色由白变深黄。婆婆趁热把面挖出来,那面如何肯听你的话?只能用刀和铁铲一点一点地铲到老盆里,然后赶快采面。哎呀,这可麻烦哩!那软糜子面糊得婆婆的手都看不见了。又粘又烫的工序,是谁发明的呢?这明明是整人嚒!用了好长时间,婆婆添进去一些小麦面,才把面团和好。婆婆把面团密封起来,要放一晚上,谓之甜发。</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婆婆把面团切成块,放进大锅,连续又蒸三小时。这下出锅以后,面团的手感有所不同。撒上面扑,将面团百般揉匀之后,在大案板上搓成圆棍状,上面均匀抹油。过几个钟头之后,面棒凉了,切成薄片,在油锅炸一下,飘起就捞出。刚炸出的油糕外松酥里糯软,颜色为金黄。若颜色转为深黄,那就是火大了。稍凉一会儿,咬上一口,又甜又香又粘,十分可口,那滋味沁入喉咙,黏人独特的米香味充溢心间。连吃几块,满嘴清香。那香润可口的感觉很难用文字叙述。婆婆吃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三妗子尝一口,对婆婆说:“六妈,同样都是发糕,我做的怎么没有你做的甜呢?”婆婆说:“因为有兑进去的小麦面,还有软黄糜子本身的甜味,所以甜,再不必放糖了。”外爷说:“肯定是你揉的功夫不到家。让我来尝尝。嗯,不错,还算好吃!”话未说完,他的假牙随着热糕掉下来了。把假牙按好,再吃,又掉。外爷生气,左手拿假牙,右手提个劈柴斧子,走向那捶布石头。他把假牙放在捶布石头上,用斧子狠劲砸下去。牙未坏,捶布石头却被砸了个印子。拾回又砸,反复十多次,越砸越生气。一边砸一边骂;“公家医院养活的王八蛋牙医,屁都不定!拔掉我的九颗好牙,给我镶的这能叫牙么?这是他爷爷的脚!还不如安河私人牙医丁娃。哎呀呀,气死我了!上医院里这些吃闲饭的王八羔子,亏死我了!”外爷骂人的时候,谁都不能劝,越劝越骂的凶。等他骂够了,气消了,牙被丢进下院菜地里,自己又端起个碗,用仅剩的几个本牙,吃起软米糕来。</p><p class="ql-block">  三妗子悄悄地给婆婆说:“我六大性子急,他不会吃慢点么?他不会每次吃饭都砸牙吧?”</p><p class="ql-block">  婆婆小声说:“怎么不会?上次家里来客人,还没有吃饭呢,他和人家说着话,说着说着就生气,生气了就砸牙。也怪了,那牙不能吃饭,怎么就砸不烂呢?”</p><p class="ql-block">  婆婆做的糕采用传统工艺精制而成,没有任何添加剂,是绝好的绿色食品。俗话说:“三十里莜面二十里糕,十里豆面饿断腰。”意思是说,吃了油糕,走二十里路之后,仍然不会饿肚子,充分说明了油糕非常耐饥。软糜子含有多种维生素和氨基酸,其营养价值高,又是低糖食品,保健作用也是如今人们推崇健康生活的一种大势所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做豆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几个叔伯舅舅都把豆腐做好了。尝过了新鲜豆腐,感觉每顿饭已经离不开豆腐了。这天下午,外爷给婆婆说:“趁这两天天气好,今晚上把黄豆泡上吧,明天做豆腐。”</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今年不做豆腐了。年年因为做豆腐生气,生那闲气干什么。”外爷急了“哈呀!你把豆子磨好,其他的事不用你管。”</p><p class="ql-block">  要做豆腐,首先要在石磨上磨好豆子。磨豆子和磨芝麻一样,不能心急,要慢性子人才能干这活。毛驴不紧不慢地走着,婆婆给磨眼放了少许黄豆,倒进一勺水,那稠格乎乎的豆浆汁液在双扇扇磨中间流下来。浆汁多了,让毛驴停下,用刀子和铜马勺铲倒进桶里,然后继续磨。庄户人家,吃的粮食要磨成面粉,女人们的日子就从这磨道慢悠悠地溜走了。我嫌磨得太慢,时常假装赶毛驴,总要往磨眼里多放几颗黄豆。婆婆看见了,命令我不许接近石磨。我爬到磨道的墙头上看,那毛驴走的也太慢了,抓起一块土疙瘩,对准毛驴的屁股扔过去。糟了!土疙瘩偏过去,正好落在磨盘中间的豆浆中。“喔!吁!”婆婆吆喝着让毛驴停下,把我拉到跟前,狠狠地骂了一顿,差点打我两下。我从未见她发脾气,这一次领教了。糟蹋粮食的行为,在庄稼人眼里,是绝对做不得的。婆婆把落在豆浆里的土疙瘩铲出来,怎无奈,有些土是挑不出来的,豆浆还是被铲进桶里。</p><p class="ql-block">  到了半后晌,黄豆终于磨完了,外爷用那纱布缝成的口袋,在婆婆的配合下,一点一点地把豆浆过滤到锅里。大火烧起来了,一大锅的豆浆沸腾了。窑里飘散着浓浓的豆香。突然,外爷骂人了。原来,他赶集时买回来的卤冰是次品。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卤冰水的质量不好,那豆腐成不了型。“那些卖假货的亏人子,亏死他六爷爷了!”一边骂,一边用铜马勺敲打着锅沿。婆婆建议道,用酸菜水点一下试试,试了,等半天没效果。眼看天黑了,外爷急躁得又骂人了。骂人还不解气,顺手操起铜马勺,沿门把铜马勺扔了出去。在下院的一只母鸡“咯咯哒——哒”地惨叫了一声,倒地而亡。那可是下蛋下得最勤的一只母鸡呀!婆婆被气哭了,外爷安慰道:“尿水子咋那么多呢?开春再孵上一窝小鸡,不就得了?嘿嘿,明天正好有鸡肉吃咧!”</p><p class="ql-block">  外爷去井沟土山崖下铲得半盆碱土,用水化开。碱水进了豆腐锅,这下好了,热腾腾、嫩溜溜的豆腐终于做成了。婆婆趁热把豆腐切成块,拌起来,我们仨一人一碗,当做晚饭吃起来。这时,听见窑坡上边有人喊:“家里有人吗?老六是住在这里吗?”听见不是村里人的声音,我们仨同时迎出去,就听见有人喊我外爷的小名。原来,是在西安工作的外爷的五哥回来了。大门一开,弟兄俩大踏步跑着,不一会儿就抱头痛哭。一方面五外爷工作忙,另一方面交通不方便,他已经多年没有回老家。村里水上塬的时候,外爷专门跑到西安,催着五外爷多方斡旋,才给村里买回来水管。井沟的水能抽上塬,村民们终于不需要用毛驴驮水。问题解决了,五外爷却没有回村。这一次回来,是他快退休了,单位派了一个司机,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给了一个月的假期,让他回老家探亲。一块回来的还有五婆婆和巧云姨。她俩吃着刚出锅的热豆腐,都说还是老家的豆腐好,原汁原味。巧云姨吵着要喝豆浆,幸亏婆婆留下一大碗,四个人分开喝了,啧啧称赞。</p><p class="ql-block">  五外爷端着一碗小葱拌豆腐,吃几口,哽咽着擦一次眼泪。兄弟六个都当过兵,打过仗,二哥战死,四哥退伍后四十几岁才娶妻生子。五外爷十五岁当兵,身经百战,解放后一直在粮食系统工作。虽然身居粮食厅厅长,全家人都被饿得浮肿过,甚至把我的爱云小姨给了别人。父母亲去世的时候,竟然没能回来送终。那是一个不眠之夜,虽然做豆腐非常劳累,我的大脑却异常清醒。我的两个婆婆说着家常话,一件事、一件事地聊着,每件事都让我感到震惊。我婆婆抱怨,嫌没有把爱云送回老家来,白白的把孩子送给别人。五婆婆则细问老人生病原由,说到伤心处,两人哽咽良久。</p><p class="ql-block">  那一次西安的亲人回来,外爷向生产队买了一只肥羊,你猜多少钱?八块钱!现在,八块钱连羊尾巴也买不来。一只羊也就炖了一大锅,家门自己人三十几口,一人吃一碗。埋头烙烧饼的婆婆,吃了一碗羊汤泡馍,连一块羊肉也没见。</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过年,对外爷来说,是最高兴的一个年。在那一个月里,外爷的脾气异常的好。他不出去拾柴了,整天跟在他五哥身边,生怕他马上就要回西安。弟兄俩谈的都是朝内的事,往往哥哥在上炕坐着说,弟弟仔细地听,还不住地点着头,表示赞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大脑中有了共产党、毛泽东的概念。几十年过去了,如果有人说毛泽东晚年的错误,我会跟他急。毛泽东是我们全家人永远的偶像。即使有错误,他还是我们的偶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为本文作者张振隆老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史 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写石阁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张振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有说不完的话题,因为它始终滋养着山下的子民,石阁山的传说使他神秘而神圣,石阁山的历史演绎了中国历史发展,从石阁山脚下开始,每一个村落都享受了他的恩泽,石阁山四周村民保护他、敬仰他、与他和睦相处。山上的石头无人取材,北坡满山柏树绿荫葱葱,无人砍伐。我想从历史角度事情说说石阁山。</p><p class="ql-block"> 石阁山在国民党时期实际是一个乡公所(应该是现在的乡政府),山上驻扎军队,因为那时候乡公所都驻扎军队,有两所学校,两个戏台,十几座庙宇,两口井,每年都有庙会,唱戏,热闹非凡。平民百姓只允许住在半山上,当然山上高处住的是乡公所人员。石阁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胡宗南在延安吃了败仗,部队撤退到石阁山,解放军攻打石阁山时,胡宗南部队又撤退到宜川,为了保证山上再不能盘踞国民党军队,胡宗南撤退后,当地赤峰游击队放火烧了山。从此石阁山平民百姓也可以上去,但是那里的一草一木,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再也无人动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更方便了,人们富裕了,过年时大年初一开着车就去山上观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会有慕名而来的远方客人;有游子回乡登高远望分辨每一个村落,那是呼家、那是寺儿、那是张阳等等,当然每个人一眼看到的就是生养自己,伴随自己童年成长,一生牵挂的村庄;有高等院校书画家来写生;有外地远嫁到石阁山下村中的有文化的媳妇来看看这座神圣的高山,写下充满情感的文章,站在石阁山可以清晰看到母亲河——黄河的走向,如果时间合适你能看到黄河升起的一条“雾龙”。</p><p class="ql-block"> 不仅是石阁山的人们,只要你能站到石阁山顶,俯瞰四周,就会心旷神怡,春天山上还是丝丝凉风,四周山洼一片片鹅黄色的绿铺的满满的,夏天放眼望去绿色包围着每一个有着烟火气息山村,秋天更美,有一个秋天的早上要回县城,六点多坐车,快要到梁的最高处是,无意回头,竟发现石阁山隐隐约约犹如仙境,雾绕着石阁山慢慢的移动着。</p><p class="ql-block"> 所以,和所有人一样,我爱从记事起就知道的石阁山,永远的石阁山,永远的狗头山,永远的高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5月11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建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建波、男。小名佰勤。生于1968年。高中毕业。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人。1988年参加工作至2000年在粮食系统工作,曾担任过保管、出纳、会计工作。2000年起至今在七里村采油厂上班,2012年担任刘家河采油队坪崾崄集输站站长一职。</p><p class="ql-block"> 赵建波对工作认真负责积极肯干。无论担任保管还是出纳会计,都能兢兢业业,一心奉公。特别是担任集输站站长以来,更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以站为家,得到上级领导和单位职工一致好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100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图片书画为下坡村冯新平老师画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文 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味(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酿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陕北人家喜欢自酿米酒。寒冬腊月,庄户人家的后炕热锅脑上,大都放两坛密封的稠酒。唐代诗人杜甫《饮中八仙歌》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酒仙李白豪饮,正因为他喝的是糜子类粮食酿造的酒。贺敬之《回延安》赞道:“一口口米酒千万句话,长江大河起浪花。”有美酒助兴,回延安的亲人才能交心倾谈。陕北扭秧歌时,伞头在锣鼓的伴奏下,唱着酒曲:“烧酒本是糜子水,先软胳膊后软腿。”意思是说:软糜子酒非常好喝,喝上一碗,首先胳膊会感到酸酸软软,然后腿也会软得抬不起来。充分说明糜子酒是有酒精浓度的。不然,听见天子召唤,李白不会不理的。</p><p class="ql-block">  每年七月份婆婆都要采麯,以备冬季配置稠酒。将新小麦洗净、浸泡,生出麦芽,然后在碾子上碾成瓣,采成麯块,用南瓜叶子或蓖麻叶子裹住,用马莲叶子捆绑,裹以厚厚的新鲜麦秸置于案板上,使其自然发酵,然后悬挂于窑面子上晾干。</p><p class="ql-block">  稠酒的制作工序及其繁琐,非常辛苦。制作细节很关键。选料的优劣,麯和面比例的掌控,温度、时间的掌控等等,都会影响稠酒的质量和口感。而这一切,完全凭着操作者的经验和感觉来把握。</p><p class="ql-block">  做稠酒采用去皮后的黍,也就是我们说的软黄糜子。把软糜子经过碾压去壳,浸泡至手能捏碎米粒,沥干水再经过碾压,用丝细箩箩出面粉。下一个步骤是蒸面,和炸糕蒸面差不多,蒸的时间越长越好。感觉米面熟了,改用文火继续。大锅里的水快熬干了,从锅边加水。几个钟头过去了,看那软黄糜子变成金灿灿、亮闪闪的黄色团块,尝一口,甜甜的,有浓厚的米香,还有一点酒香。米面蒸熟了,接下来要趁着热气采酒胚。这是考验一个家庭主妇的功力。熟透了的软糜子面很沾手。婆婆用木铲和刀子把面挖在盆里,把麯按比例放进去,手上沾一点冷水,迅速按一下面,然后再沾水,再按、再揣、再揉,一直到揉匀为止。如果软糜子面太软,那就要加一些生的糜子面,下很劲揉。如果怕烫,揉不匀的话,那稠酒的味道会很差劲的。刚出锅的软糜子面特别烫手,又不容易凉,一不小心就会烫手。我试了试,摁一下,吱哇吱哇地叫半天,真真的烫死我了。</p><p class="ql-block">  后炕热锅脑上,放着两个早已洗干净的二斗瓷坛。婆婆把用尽气力采好的一块块酒醅放入坛中。通常都是准备好的酒醅正好装进瓷坛。千万不能装的太满,因为,酒醅发酵以后会溢出来。密封之后,用新被子裹住,用细绳把瓷坛五花大绑起来。在热炕头放七、八天发酵之后,再把瓷坛移到炕墙下,待充分发酵好了,再将瓷坛移至窑内靠近门口通风处。可以随时饮用。</p><p class="ql-block">  密封着的酒坛被打开了,还没有打开坛盖,就能闻见酒香。拿走坛盖,只见已经发酵好的酒醅,比原来稀了一些,冒着一个个小泡,边上有些白色的真菌。婆婆挖去浮浮的一层,呈现出金黄的酒醅,一股醇香飘荡在窑里。外爷闻见了,挖一小勺放入嘴里,“啧啧啧”地品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让我也尝一口,哇,真好吃!先酸后甜,一股清爽之气直抵后脑勺,嗓子眼酒的醇香贯穿五脏六腑,这滋味令人永久难忘。我还要尝一口,外爷瞪了我一眼,说:“里边有生的软糜子面和麦麯,吃了会肚子疼的。”我心想,你怎么不怕肚子疼呢?嘴里却不敢言语。</p><p class="ql-block">  婆婆舀出来一碗酒醅,直接放进凉水锅里,加火熬煮,慢慢搅动着,一锅清水渐渐浑浊粘稠,暗黄色的稠酒就这样熬出来了。喝上一口,虽没有酒胚味道浓香甜美,但口感爽滑,甘甜清醇,浑厚饱满,醒目爽口,生津止渴,味道酸酸甜甜,十分可口。寒冬腊月,喝一碗稠酒,全身热乎乎的,十分舒畅。稠酒还具有暖胃健脾,滋阴润肺的保健功效,所以,男女老少都很喜欢喝它,也是我们招待贵客嘉宾必备饮料。</p><p class="ql-block">  吃罢大油水的年茶饭,喝一碗滚烫的黄米稠酒,全身心都会舒坦下来。正月里,秧歌队到全村各家各户去转院,主人预备一大锅热腾腾的甜米酒,让闹秧歌和看秧歌的乡亲品尝。伞头会即兴表演,现编现唱。</p><p class="ql-block">  村里乡亲知道外爷家的稠酒能喝了,纷纷过来品尝。婆婆抄上两碟子酸盐菜,把自家种的花生、南瓜子摆出来,众人一边喝稠酒,一边谈论时事。邻居三小一口气喝了三老碗,出了龙门就吐。外爷生气了,骂:“克塞哇哩的,几辈没喝过似的,不看看肚子有多大,就敢喝三老碗。懒怂肯定是不想拾柴去了。”</p><p class="ql-block">  三小回到家,醉得足足睡了一天一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崖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摊好的米饭,做好的炸糕、红烧肉、豆腐、丸子,炖排骨之后的腥汤等等,都要放在崖窑里储藏。崖窑是在背阳两孔土窑的窑面子上,挖一个深三米、宽二米、高一米的小窑洞,里边用细泥裹着细麦秸过泥一下,像大窑洞那样有窗有门,只是窗眼很小,目的是为了预防猫和鸟雀进去。这是陕北农家天然的冰箱。因为太小,大人进去,腰一直都得弯着,很不方便。每次拿东西,我都很积极地爬上去。每顿饭要拿几个花馍,几个摊米饭,一方红烧肉,一块豆腐,一碗丸子,几块酥肉,一碗软米糕。我在崖窑上边递,婆婆在崖窑下边接。递完了,我并不急着下去,慢慢品尝那凉凉的软米糕。凉的软米糕特别甜,和热过的有不一样的味道。因为婆婆做的糕甜发过,所以不是酒席上的那种凉了就嚼不动的黄米糕。吃完两块甜糕,再吃两个丸子,拿上一碗麻花,这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崖窑。“吃那冰凉的东西,肚子会疼的!”尽管每次婆婆都警告,但是,一个小孩怎么能拒绝那冰凉的甜蜜的滋味呢?凉的软米糕,尤其是我婆婆做的,美的很!</p><p class="ql-block">  崖窑下边放一块需要四个人抬的锤布大方石头,那是婆婆的专用品,从建这院地方就放那儿了。婆婆织完布浆洗的时候,总要在锤布石头上仔细捶打布匹。这块石头,经历过风吹雨打,已经变得光滑圆润,四个角也被磨平了。它见证了婆婆一辈子的辛苦。</p><p class="ql-block">  崖窑里储藏的食物越多,说明这是一家勤快的人。相反,那些崖窑里空空如也,或只放几个馍、几个窝头的人家,那肯定是懒惰的人。懒惰之人从来不喂猪和鸡,打下新小麦,上顿烙饼子,下顿压饸饹。还没立秋呢,他家的小麦已经所剩无几。聪明的庄户人,是要会计划的过日子。无论是穷日子,还是富日子,计划好了才能过幸福的日子。外爷说了,下苦出力累不死人,只要勤快,那么,离甜蜜幸福的生活不远了。</p><p class="ql-block">  年茶饭做好了,崖窑的地上塞得满满的,就要想办法处理一部分,不然,时间长了会变质的。外爷、婆婆要去左溪村我们家看他们的宝贝女儿了。我家很远。出了良见村向南,走上五里路,到了利壁村。这个村有妗子的父母,是外爷每年过年要看望的人。现在回想,外爷和婆婆真是聪明,他们把亲家和女儿同样对待,足见对妗子的关爱。半个猪一劈两半,炸糕、豆腐,丸子等等,每样包装两份,亲家一份,女儿一份,不偏不向,分量是一样多少。外爷和舅舅没有分过家,婆婆和妗子从来没有争吵过,那是两好并一好啊!</p><p class="ql-block">  亲家奶奶热情好客,见到外爷婆婆非常高兴。围绕着她的宝贝女儿——妗子一家四口,有说不完的高兴事儿。婆婆夸她的孙子:“我鹏鹏那次回来,差不多会识字了。很聪明。”亲家奶奶乐得嘴都合不拢:“是啊,是聪明。我鹏鹏那次回来,在炕上学跳舞,跳得可足劲哩。”外爷说:“啊呀!那狗儿学谁像谁,保元大是个罗锅,腿还有点瘸。那天拦羊从井沟上来,我鹏鹏跟在人家身后,学人家走路的样子,脱笑死人了。我还说保元大会生气,谁知那犟脾气的人不仅没有生气,还给了鹏鹏两只小鳖。呵呵,保元大也喜欢咱鹏鹏呢!”三人哈哈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稠酒喝过了,中午饭也吃了,等不及收拾碗筷,外爷催促道:“哈呀!中午都过了,还不赶快动身!离左溪村还有十五里路呢。”亲家奶奶说:“隔河徒脚那么多的石崖路,谁让你把女子出嫁到延河那边的。”</p><p class="ql-block">  婆婆说:“世事难料,命里造下的,该我走那油布黏界石崖路的。”</p><p class="ql-block">  出了利壁村,我们向南走五里架子车能通过的路,然后赶着毛驴走一条下坡小路,向延河岸边走去。离延河越近,石崖越发陡峭。下到沟底的时候,有一条小溪川流而过。虽然是冬天,仍然能听到冰层下面泉水叮咚的声音。小溪之上,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很古老的石拱桥。每次到桥边,我们都要歇息一会儿,喝几口清泉。虽然是冬天,那泉水却不怎么冰凉。河岸边倒挂着许多洁白的冰柱,用手摸上去,滑溜溜的让人爱惜,不忍损坏那份美丽。我和婆婆被景色吸引,外爷催了一遍又一遍,我们都不想动身。有一段路,我们头上边是非常危险的巨石。外爷和婆婆捡拾一些条形石块,支撑在危崖下边。我心想,那小石头怎么能撑起巨石呢?要问,外爷示意不许说话,让我越发感到神秘而又神圣。出了油布黏界石崖路,我们便看到非常壮观的冰封了的延河。小溪在这儿混入延河。有时候,我们从冰河上过河,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选择走木桥。木桥是附近村民自发捐赠搭建的。每次过那高高的木桥,我都非常害怕。不光我害怕,那毛驴怕得怎么也不过桥。无奈,婆婆把驴眼睛蒙上,她在前边拉毛驴,外爷用鞭子赶毛驴,顺着河道的好路走一番,然后折上桥。如此三番五次,毛驴终于踩到木桥上,然后快快地跑过了桥。</p><p class="ql-block">  过了河,就是左溪村——我们村的地界。左溪后山有一条漫长的上坡路,十分难走。外爷让我坐在毛驴背上,婆婆用手抓着驴尾巴,气喘吁吁地爬上坡。走到我们家,弟弟妹妹当然最欢迎我了,小手拉着我的大一点的手,一个劲儿叫姐姐。</p><p class="ql-block">  妈妈翻看着她的父母送来的年茶饭,洋溢着一脸的幸福。摆在炕上的不仅有吃的,还有婆婆一针针缝起来的一家人的新衣新鞋。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我睡觉时,婆婆在煤油灯下纺线;我醒来时,她还在那儿做针线。啊!天上的北斗星,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觉的呢?时至今日,我还认为,我妈妈是最幸福的女儿呢。</p><p class="ql-block">  我又要跟着外爷婆婆走了。妈妈把我们送出村,站在后山一块刚修好的地里。地塄上写着口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农业要发展,土地是根本”。••••••</p><p class="ql-block">  翻过延河岸,爬上油不黏界石崖,来到利壁村塬上的一块稻黍地里。回头望去,妈妈还站在修好的地塄上。婆婆照见了,坐在地畔上抹眼泪。外爷掏出烟锅,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眼睛望着沟那边的我妈妈。在这么伤心的时刻,婆婆也不忘干活。地里有两簇稻黍秫秸,她把那梢上的细秸秆掰下来,准备做大锅上的锅盖用。她一边掰,一边哭,那伤心的样子至今还令我心疼。外爷让毛驴吃着秫秸叶子,并不催着赶路,眼睛一直望着延河对岸,一直等他们的宝贝女儿走了为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扫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要扫窑了。一大早,我还做着美梦,婆婆就叫我起来吃饭。吃过早饭,外爷把院墙角、硷畔上堆放杂物的旮里旮旯的尘土、碎柴草等等,打扫得一干二净。他把劈好的硬火焰的柴放一堆,把弱火焰的柴另放一堆。猪圈、驴圈、牛圈、鸡窝的粪便,要掏出垒好,还要给圈里垫上新土。其实,这些麻烦的活,外爷不会等到扫窑这天,勤快的他提前做完了。</p><p class="ql-block">  打扫窑洞是我和婆婆的活。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把炕席被褥、厨房用具等等杂物搬放在东窑,婆婆拿一把大扫帚从窑的后顶开始扫起。年初,外爷曾用掺着小麦细皮壳的细泥土,把窑过泥了一遍,本身比别人家的窑白净一些,打扫更容易一些。窑顶的屋间尘啊、蜘蛛网啊,被扫的干干净净。把顶部和墙面仔细地扫下来,用鸡毛掸子掸去所有柜子上的尘土,然后把脚地上的尘土、柜子下、水缸旮旯等地的尘土都扫的一干二净。炉炕的灰渣要倒掉,外爷把那炉灶也要仔细泥一下。干完自己的粗话,外爷拿了一把撅头,早就溜了。等扫完窑,婆婆头上的围巾、口罩和衣服,全部沾满了土,甚至连她的眉毛上,也清楚地沾着尘土。老人家纯粹成了个土人。之后,物归原处,窑里要仔细揩拭一遍。炕席和羊毛毡要在大门外晾晒,用木棍敲去尘土,然后才铺回炕上。床单和被罩换了新的,婆婆要另外花一天的时间大洗特洗。</p><p class="ql-block">  大半天的日子过去了,东、西、中三孔窑焕然一新,放米、放面的瓦瓮、稠酒坛、酸菜缸等等,被擦洗得锃光瓦亮。西窑的粮囤被码放得整整齐齐。三孔窑的窗户上,糊上了白格生生的麻纸,然后配上红格艳艳的窗花。最后一项就是裱糊墙面。炕上墙面上要贴花花绿绿的漂亮的炕围纸或炕围布。</p><p class="ql-block">  裱褙墙面是我最喜欢干的活。每年过年之前,舅舅都要捎回来很多报纸和年画。婆婆用小麦面和黄豆面汇合起来,熬下一大锅浆糊。婆婆把报纸铺在大案板上,刷上浆糊,两手提着报纸的两个上角,递给我,我小心地端端正正地贴在墙上,用扫帚轻轻地左扫几下,右扫几下,好了!刚开始和炕面对齐,后边那一张张就都对齐了。在刷浆糊之前,婆婆先审阅一番,要挑那些有图像的、好看的文章,贴在正面。在婆婆看来,有毛主席、解放军、中央领导相片的,一定要贴在外面。炕上贴三排报纸,用红纸条贴一道边,窑里很快亮堂起来了。脚地边的墙面上也贴两排报纸,报纸之上贴的是年画。年画从门旮旯一直贴到后边水缸跟前。年画的内容非常丰富。婆婆最喜欢贴的就是毛主席和元帅像了。随着年代的变迁,年画的内容也跟着改变。给我印象最深的画是《你办事,我放心》。这幅画在墙上挂了十多年,后来,外婆把它拿下来,藏在柜子里,成了珍贵的文物。</p><p class="ql-block">  渐渐地,以电影演员和歌唱家为题材的挂历,取代了年画的地位。我认识明星就是从墙上的挂历开始的。刘晓庆、邓丽君、唐国强等等,都是先从年画上认识,然后才看过他们的电影的。</p><p class="ql-block">  回想过去,婆婆就是我的启蒙老师。“说古今,道古今,耳朵翘起听古今”。《牛郎和织女》、《兄弟分家》、《白毛女》、《毛野人》等等,许多神话故事都出自婆婆之口,外爷间或补充一句。墙上褙的报纸和年画,是千金难买的教科书。老一辈革命家和鲁迅、矛盾等等文学家,我都是在墙上贴的报纸和年画中了解的。那一个个神话故事和革命故事,都在潜移默化中伴随着我的成长。婆婆和外爷把他们在识字班所学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正因为如此,我们老冯家和老王家四代人都崇拜毛主席。</p><p class="ql-block">  腊月天,天气十分寒冷。虽然在做年茶饭的时候,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年味,但是,摊米饭、杀猪、出油、炸糕、做稠酒、扫窑、糊窗、褙墙,使人特别劳累,一不小心,我感冒发烧了。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后背疼,醒来,发现外爷婆婆在给我拔罐。我哭着不让,外爷就背着我在脚地上走来走去,趁我睡着的时候,婆婆偷偷地又给我拔一次罐。我的背上落满了罐印。外爷婆婆宽厚的脊背,久久让我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印象中,外爷、婆婆和爸爸妈妈都是在生产队五天一大会、三天一小会的思想路线教育中成长的人,他们从来不迷信。这一次我发烧,外爷、婆婆就有点迷信了。他们把毛主席的像贴在案板前的墙面上,用细箩把面粉洒在案板上,箩上挂一条穿着针的线。两人共同用手扶着箩子,面向毛主席,问道“毛主席啊,我这个外孙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他们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手微微发抖,那针和线也抖动着,案板上就显示出来一些字。他们仔细辨认着,外爷说,再有两天能好;婆婆说,不对,有一天就好了。外爷又问:“毛主席啊,我儿在公家门上工作,他的职务什么时候能再升一级呢?”看那面中弯弯曲曲的字,外爷说,还要三年。婆婆说,那明明是二,不是三。外爷说,二年就二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是拔罐的作用,还是占卜的效果,感冒终于好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骄 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步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赵步强、男。延长县原南河沟乡肖吉行政村第二村民组人。生于1944年7月13日。1958年毕业于肖吉河高小。同年,参加生产队劳动。担任生产队管理员等职务。1966年到雷赤中学打工,参加工作。后被安排到农村任教。曾先后在西岭、呼家沟中学、肖吉、官庄、白家山等村从事教学和管理工作。期间,在1974年,曾被公社安排回村“抗死肩”,担任肖吉村党支部书记,带领村民治穷致富。完成任务后,又恢复教师工作,直到2004年退休。现随儿女居住在延安和西安,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 赵步强一生,勤劳善良。对工作认真负责,对亲人关爱有加。对父母尽忠尽孝,对子女严格要求。在延宜二县有口皆碑。是一位深为社会人士和亲朋好友都引为知己的人,也是一位在社会和生活中被人深爱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石 阁 贵 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晓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晓娟,女。生于1983年。汉语言文学本科学历,陕西省延长县罗子山镇木芽村人。酷爱文学、自学摄影、热心公益,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延安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在延安市科技信息服务中心做《延安市科学技术局网》新闻编辑工作6年。2013年以来,先后在《华商报》《延安日报》《检察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文稿数篇。被延长县翠屏花网络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延长县自愿者协会评为“2015年度原创文学”优秀作家;在延安市科学技术局网站开设的专题“红色筑梦创业延安”荣获延安市2018年度优秀网络宣传原创作品网站类二等奖。摄影作品《学无止境》在延安市道德爱心公益协会与延安市社区文化促进会联合举办的延安市首届“凤凰山”诗词、书画、摄影现场大赛中荣获一等奖;2019年《红色延安》《向艺术节献礼》《延安宝塔放光彩》首次在延安旅游集团宝塔山分公司游客中心展出中入选。2013年至今,为残疾人、困难家庭、贫困学生等在网络媒体发起爱心呼吁数次,助力当地精准扶贫工作,唤起好多社会爱心人士参加公益事业。先后做了30个贫困学生的爱心妈妈,对接全国各地爱心人士,为孩子们寻找资助对象,把10多个贫困生接到家中照顾;帮助延长县东至村无烟煤中毒的杨庭峰夫妇筹集10多万爱心救助金。2019年,被延长县公益协会和延长县应急救援协会授予“十佳爱心妈妈”荣誉称号,被延安市委精神文明建设指导委员会评为“延安模范”。2021年,在延安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中,被延安市委市政府评为先进个人。</p><p class="ql-block"> 白晓娟在百忙中,一直参加延长县文学圈的各项活动。早在2013年,就积极参与延长在线活动,曾到肖吉村参与延长在线采风团到肖吉村采风活动 ,并多次参与到凉水岸、石阁山的采风活动,拍摄和留下了许多珍贵照片。是一位非常敬业和勤奋的文学摄影爱好者,也是大家非常喜欢的一位好女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 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谢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石阁山文化》第100期最后和大家见面的时候,我连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我出到院子里,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石阁山 ,心里充满了惬意。这时候,一缕金色的阳光正柔和地洒在石阁山山顶上,我赶紧回来把手机拿出来,顺手拍了几张,回来一剪裁 ,那阳光下的石阁山,就像涂上了一层金粉,在画面上更加楚楚动人,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p><p class="ql-block"> 我是在今年清明节回到肖吉村的。伟人有“别梦依稀咒逝川”的佳句,这也正应了我当时回到肖吉村的心境。回想我第一次离开肖吉,是十八岁当兵。前后晃荡了十年,无业可谋,28岁又回到了肖吉。又一个十年后38岁,遇上了一个机会,又离开了肖吉,这一去就是三十春秋,真正是“一别故园三十年”啊!到68岁迟暮之年,这才又回到了肖吉。好的是,我这次回来,原以为,肖吉村离城远,信号肯定不行,我自己钟爱的《石阁山文化》可能要歇菜了。没想到,打开手机,竟然信号满满,我试编了一期,一键点击,竟然全部发出。从这天起,我又回到了石阁山怀抱,又和大家在一起,筑梦石阁山了。</p><p class="ql-block"> 我在这次编辑整理石阁山文化时,是从一开始的“石阁文苑”和“石阁骄子”这两个栏目开始的。到第五期的时候,绘景先生把他和西安友人到石阁山游玩的合影留念给我发了过来,这便就有了“石阁贵宾”栏目的诞生。到第26期的时候,绘景又发来了赵文献、杨树基等这些老一辈革命家的生平简历和照片,这也就有了“石阁英贤”的栏目,这时候,古风和古青峰两位先生同时提出“石阁史林”这个栏目,这样一来,石阁山文化基本上就能全面展示其精神风貌,也同时基本上囊括了各类题材的发布。可以说,石阁山文化基本上是在探索中前进,在前进中发展,每一步都是石阁山人的支持,每一程都是石阁山人相扶相送。</p><p class="ql-block"> 这次石阁山文化的完成,我首先要感谢的是,古绘景先生高瞻远瞩,在我晚年的时候,为石阁山人搭建了这个平台,让我在今后不多的岁月里,还能和石阁山现在的优秀儿女们共建石阁山文化。我还要感谢远在扬州大学的古风教授,远在广州城市的白西安老师,还有退休后在延长颐养天年的古青峰先生,是您们在百忙中,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在我运营石阁山文化的第一时间里,给了我最大的关爱和支持。我更要感谢所有进入石阁山文化的各位,是您们热情的关注和源源不断的来稿,时时充盈着石阁山文化,这才让石阁山文化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就编排完成了100期,使石阁山文化很快就进入了“著书立说”的快车道,也很快就有了为石阁山人民再次奉献精神食粮的好机会。</p><p class="ql-block"> 愿石阁山文化和石阁山人民一道共享石阁山。愿石阁山文化和所有石阁山儿女的参与,能一直和石阁山人民世代相伴,直到永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2年5月15于肖吉新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