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封城,家乡二哥来电话了!

海 魂

<p class="ql-block">  上海封城,史无前例,震憾全国,牵动全球。2022年春天的上海战疫,必将与这个城市一起载入史册。</p><p class="ql-block"> 上海战疫是从三月中旬开始的。高峰期每天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感染者,让全国庶民百姓情何以堪?每天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感染者,也让家乡父老乡亲揪心般地关切!期间,家人亲友同学战友和同事的电话微信一个连一个,关心爱护之情溢于言表。期间,家乡二哥也开天辟地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农村人讲话开门见山,每一句话都充满着关切和亲昵,这让我想起了伯母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咱祖家就您六兄弟,根亲(我的生父兄弟俩,伯父有四个儿子,我兄弟两个,二哥系二堂哥)!”</p><p class="ql-block"> 窥其一斑,可见全豹。作为一名上海封城的亲历者,通过回顾与二哥的那次通话,再现一下上海人(外地在沪人员)是如何战胜病毒奥克战胜寂寞难耐战胜食物紧缺,直至苦熬苦等到小区解封的!做为一个来沪“打工者”,还兼顾厘清还原事实真相,告诉人们一个真实的大上海!</p> <p class="ql-block">  “春儿吗?你搁上海哩还是搁山上(河南平顶山,老家人俗称山上)?”</p><p class="ql-block">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老家二哥打来的。因为我的小名只有父辈和像他这样岁数的老家人知道,年轻人没有人知道。每当我听到叫我的小名,我的内心就涌动着一股暖流,感到非常惬意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4月4日,“足不出户”的我高兴地接到了二哥的电话,彼此聊了不足五分钟,却让闷闷不悦的心情轻松多了。</p><p class="ql-block"> “二哥你好!我在上海。”这是我第一次接到二哥的电话。二哥今年78岁了,用的是老年手机,无法用微信交流。以往,我总是一个来月给他打一次电话。原因有两点:一是二哥是个五保户,和他电话聊聊,可以消除他的孤独,为寂寞无奈的生活调剂一下氛围;二是他是个“家乡通”,对家人家乡的情况比较了解,与他通话可以了解到不少家乡的信息。每次打电话,二哥总腼腆地说:“这几天,我都想给你打电话,怕你忙……”我知道,乡里人给在城市工作的人打电话,就象下级给上级打电话一样,要经过反复琢磨,思虑再三,生怕打扰了对方,其效果适得其反。同时,我打电话可减少他的支出,据说他每月电话费控制在5元左右。</p> <p class="ql-block"> “今儿我上街,听说上海的疫情老严重,你哪咋样?”二哥电话中道出了他的忧虑。</p><p class="ql-block"> “我居住的小区木事儿,很安全。”</p><p class="ql-block"> “你离上海远?”</p><p class="ql-block"> 二哥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民。小时侯,家里穷,他小学未毕业就辍学了。伯母说:庄稼活,没啥学,人家咋着咱咋着。农村孩儿上不上学都中,挣工分吃饱肚子要紧。年青时,他曾报名参军,却因视力原因被淘汰;其后,他被挑选为大队的基干民兵(持枪民兵),参加过公社基干民兵营的军事比武;他是生产队的烟叶技术员、饲养员、“劳动模范”,样样农活都拿得起放得下。打麦场上,他单臂将一百三十多斤的小麦桩子扔上肩,手不扶在打麦场跑三圈。他心地善良,人缘好,乐于帮助人,邻居家有啥事总找他帮忙……因为家里穷,弟兄们多,二哥一直没有婚娶,是个单身汉。</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二哥曾到过我所在部队驻地(湖北黄州)做过建筑小工。除去过湖北外,二哥也许再没有出过远门。在正常年景下,上海人一般每年要出国旅行两次。然而,在我那农村老家,有的人一年连县城都难得去一次,有的人一生都没不知道省城是啥样子。二哥和乡亲们一样,朝起暮归,一年四季围着地头转,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贫穷禁锢着二哥的头脑,贫穷限制着乡下人的想象力!</p><p class="ql-block"> “我在浦东,距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路(外滩)约三十分钟车程。”</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伴是2019年来上海为儿子做“家政服务”工作的。儿子居住在上海黄金圈内的浦东软件园附近某小区。该小区按国际标准建设并通过国际安全小区验收,一千五百户居民多是国内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年轻白领和中年企业高管,也有少量的上海本地人和外国人。另外,还有象我这样的编外家政团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阿姨等等。</p> <p class="ql-block">  二哥在电话中,特别提到了封控中的生活问题。他在电话中问:听说外地人在上海吃不到东西,有人挨饿!开始,供应渠道不够畅通,边远乡村、尤其是没有锅碗瓢勺的外地打工者,吃饭出现一些问题,但很快就解决了。儿子居住的小区属繁华地带,生活一直没有问题。两个月来,居委会分发过十来次生活用品,都是免费的。有米面油、肉禽蛋奶、各类蔬菜、副食品、日化卫生用品等。儿子儿媳单位分别发过两次东西,除了米面油等主食外,儿子单位(国有)还发了一箱海鲜、一箱老字号膳食品;儿媳单位(外企)发了一箱可口可乐,一箱巧克力、巧克力饼干、各类干果等休闲食品。</p><p class="ql-block">  当然,单凭分发的食品远远不够一家人的生活需要。比如,居委会发食物大部分是按户配送的,人多人少都一样。我家五口人,属于“大户人家”,还要通过网上采购来满足日常生活需要。儿子是“采购总监”,每天负责在网上采购。如想吃披萨呀、想吃火锅呀,想喝啤酒、吃西瓜呀,这些东西居委会和单位都没有分发,得靠自己采买来满足。当然,疫情紧张阶段,物价要稍贵些。比如,平时鸡蛋六七十元一百个,紧张时一百元钱六七十个。</p><p class="ql-block"> 封控期间,拼多多、京东、欧尚等众多商业平台组织若干个购物团莅临小区,还有“无人车”在小区巡回销售水果蔬菜等,购买起来比较方便。两个月来,由于生活调剂得好,运动量小,哈哈,我的体重增加了好几斤呢!</p> <p class="ql-block">  疫情期间,上海有个“四晕”的段子:居委会(物业公司)累晕、外卖小哥挣晕(日进账一万+)、市民睡晕、有外地人饿晕。拿居委会和物业公司来说,他们既要马不停蹄地核酸(两个月核酸、抗原自测约50次,被核算者都嫌累嫌烦,组织者会是什么感觉?)、又要紧锣密鼓为居民组织生活物资,分发到户到人,还要保证小区的安全卫生,保证各个购物团、物流、外卖赶大集般派送的物资和生活用品,准确无误地发放到居民手中,怎么会不累晕呢?小区原设置四个垃圾分类收集点(两个全天+两个定时),封控的二个月,每幢楼设置一个垃圾分类收集点(小区共六十多个),保洁工作人员增加了几十倍,他们能不累晕吗?</p><p class="ql-block"> 有位五十七岁的鲜姓保洁员,四川南充人。他读过七年高中,农校毕业,满腹诗书;聊起天来,侃侃而谈,吟起诗来,脱口成章。他原在镇农金社上班,2000年下岗自谋职业;前几年和老伴来上海黄浦区带孙子,去年孙子上学了,他应聘到小区物业公司当保洁员。他有两个多月没回去看望老伴和孙子了。我见他风里来雨里去,一身汗水一身泥,从早到晚不停地清扫拖运垃圾,我就把自己喝的简装竹叶青酒送他一瓶,让晚上喝几口解解乏困;我见他抽烟,第二天又送一包硬盒中华烟给他抽(3号楼一年轻女性送他一提香肠、面包等食品,感谢在“禁足”期间为她浇花)。他感激地对我说:“硬中华要50至70元,我至少要付你50元。”我摆了摆手,表示决不可以的。我说:“反正我也不抽烟,放久了就霉了……”。</p><p class="ql-block"> 在此,我要真诚地说一声:居委会和物业公司、业主委志愿者,辛苦了!谢谢你们!</p> <p class="ql-block">  疫情期间,小区各幢楼自发建立了类似“爱心接力”食物交流点,调剂本楼生活用品余缺。有的把自己吃(用)不完的蔬菜食品捐岀来,有的采取等价交换的原则,用富余的东西调换自己需要的物品;还有的在本楼微信群求助,声明需要某种物件,别人看到后回应送到一楼"交流点"。如居住楼群有人问“谁家有酒”?,我儿子看到后,就拿一瓶酒放置到“交流点”。俗话说:富时给斗米,穷时给口水,效果一样。酒虽然不好,但却缓解了邻友的“酒瘾”之急……</p><p class="ql-block"> 我来上海三年多来,对上海感触最深的有四点:友好,守信,秩序、安全。我所居住的小区户主绝大多数是来自全国各省市的年轻人,我住的楼层有三户,一户来自河南,一户来自江西,另一户来自江苏。我与老伴儿刚到的时候,江苏那位年青贤淑的女主人,特地将婆婆做的家乡糕点送我们品赏。一天晚上下大雨,我从超市回小区,遇到一位年轻的女士同行,她主动邀我同撑一把伞,让我很不好意思。小区邻里和睦,友好相处,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上海人精明会做生意是出了名的。你在菜场(摊)买两个萝卜,摊贩会送你几棵小葱,临走还对你说声“谢谢!”若买回去觉得不合适,返回来退换都可以,买卖双方从未因价格质量问题发生过口角;在上海,无论购物购票还是上下车等,人们都会自觉排队;过马路没人闯红灯,行人过马路,转弯车辆主动停车让行。在上海,你尽可放心旅行游玩,绝不会出现财物被盗的事情。今年5月16日下午,我带孙子在游乐场玩,回家时把孙子骑的平衡车丢在哪。晚上九点钟,老伴发现后让我去找,车子原封不动地躺在靠椅旁边。在上海,鲜有交通事故发生。</p> <p class="ql-block">  小区封控两个多月(其中“足不出户”半个月),人们象xx一样,只能限在小区内自1由活动。我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理的发,原想坚持到解封后再去理发的。我欲象《红岩》中华子良模样,蓬头垢面的,象个半疯子,并拍此存照做个纪念。可两个月后,老伴咋也看不过去了,她和孙子一起,生拉硬扯地把我按在地上,强行给我理了发,让我心中的“华英雄形象”成了泡影。</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有备无患”,这次我深深地理解了其含义。理发工具是疫情前儿媳网购的,当时我还有些不屑一顾,认为去街上理发多方便,也不缺理发这几个钱,喜欢什么样理什么样?谁知道它果真派上了用场,不仅我和儿子孙子用,邻居们也登门求助呢!</p><p class="ql-block"> 期间,小区还开展了公益理发活动。几位会理发手艺的居民,主动带着理发工具,分别在小区中心和西部义务为居民理发。我两次去现场拍照观摩,理发师技艺娴熟,工作认真,每理一个人就对理发工具消一次毒,赢得了居民的普遍点赞!</p> <p class="ql-block">  五月三日晚七时半至八时半,小区部分居民自发在东门举行k(解)封音乐会。被困顿小区内(室内)五十天的人们,犹如决堤的海水一样,哗地一声簇拥在草坪上;在几个年轻人的引领下,楼上下遥相呼应,灯光闪烁,男女老幼激情高唱《风雨过后是彩虹》等歌曲,抒发释放积郁心中已久的不快与愤懑。音乐会现场,有几位能歌善舞的中老年人,竟快乐地像孩子们一样,双双跳起舞来!</p><p class="ql-block">  上海是座开放包容的城市,上海是座创新发展的城市,上海是座距离文明最近的城市!上海人清醒智慧,上海人认理不认人,上海人服法不服官。参加音乐会的人员原本拟在小区散步,被巡逻的保安劝解方停下了徐徐欲动的脚步......</p> <p class="ql-block">  “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百花盛开散发着香气;我站在和煦的春风里,期待着与你相遇。”</p><p class="ql-block"> 4月19日,“足不出户”半个月的我,终于走出了沉闷压抑的斗室。我带着孙子,来到了户外的草坪上。鲜嫩的小草和孩子一样茁壮成长,已没过了大人们的胸部,我真的不忍心惊扰它们,多美丽的小草啊!是你们点缀了大地,是你们为市民带来了春天的清新惬意!</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居民们纷纷从室内走出来,象小河流水一样漫步在马路上、花园里。老人背着手,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转悠着;有几位中年人,挥动着魔法般的高尔夫球杆,将金色的小球抛向诗一样的远方;年轻漂亮的姑娘媳妇们,穿着时尚飘逸的连衣裙,像蝴蝶一样飘忽在鲜花丛中;那些天真可爱的娃娃宝宝们,骑着自行车、电滑车、平衡车等说不上名字的车辆,操持着自己各色各样玩具枪,象飞出笼子的小鸟儿一样,在小区内自由自在地玩耍飞翔!</p> <p class="ql-block">  柔柔的风拨动着我的思绪,春风十里比不过你的顽皮,你走过的地方鲜花都满地,你呼出的空气都是清新的。</p><p class="ql-block"> 疫控期间,有两个小片段耐人回味:其一,孙子对家人郑重宣告:“我是领导!”那天,封控许久的孙子,骑着平衡车去到门卫室。他仰着小脸问保安:“警察叔叔,什么时间解封啊!”保安说:“我也不知道。”孙子骑着车悻悻地走了。在小区转了一圈,他又到门卫问保安:“叔叔,什么时间啊,我要出去玩!”保安哈哈笑了起来,他拉着孙子走岀门外,指着居委会门前一位穿红夹克志愿者服装的中年人说:“他是领导,你去问问他!”这时,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印有“中国少年”的红色套装,高声叫道:“我是领导!”边喊边飞快回到家中。他进屋就大声对奶奶和妈妈说:“我是领导!”当我向家人说明原由后,全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孙子让我给他开电视,我说“我不是领导,我穿的是黑衣服。”孙子说:“你是黑领导。黑领导爷爷,给我打开电视吧?求求你了!”又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大凡“中国式领导”讲话都离不开稿子照本宣科,可我家的孙子“领导”,讲话从来不要稿子,更不要秘书代劳,而且张口金句,条理清晰。一天,他看到一位女士在遛狗,忙凑上去问道:“阿姨,狗狗每天吃什么呀?”阿姨答:“吃肉。”“我也爱吃肉。奶奶给我做肉吃,爷爷带我玩,给我照相。”你瞧瞧,孙子连我家工作分工都泄露了。什么“这是我的发明之一、之二”呀,“这是我的无敌超级智能魔幻标速枪”呀......</p><p class="ql-block"> 孙子的顽皮是始料不及的。他趁人不备,把两桶洗衣液、半桶消毒水倒进洗衣机;每每见了水土泥沙,就像见了初恋情人一样,就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拽都拽不走,拉也拉不动,非搞得满身汗水满身泥才罢休......气的爷爷直呼“我的爷呀”!他却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说:“爷爷,你太搞笑了吧!”</p> <b>第二个小片段:有惊无险吓晕了我。小区封控期间</b>,孙子曾三次冲破警戒线,第一次失踪约十分钟不知去向,第二三次爷爷跟踪尾随到小区北门外左侧草坪,并询问拍摄了孙子在草坪的活动情况(如上图)。<div>  那天下午,我带孙子出去玩,他骑着平衡车,我紧跟在后面。出门后先到小区东门,孙子看看大门紧紧锁着,随转头沿小区北道向北大门飞驰。到了北门他问保安:什么时间能出去玩,保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接着,他骑车沿小区南北中心道往南左转至儿童游乐场。游乐场没有找到玩伴,他马不停蹄地沿小区东道往北至小区东西中心道。边跑边叫:“标速!标速!”我原以为他要回家,脚步少放慢了一些。岂知道他又沿东西中心道标速向西疾驰,我跑着喊着:“停下来,等等爷爷!”当我跑到中心道的时候,看见他两条小腿使劲地蹬呀瞪呀,跐溜一下丈把远,跐溜一下丈把远。这时候,我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点也跑不动了。“等等爷爷!......”可他哪里听得见?我看见他在南北中心道右转向北大门驶去,可我到了北门后,他却无影无踪了。</div><div> 我先是跑到邻近的北游乐场寻找,并速电告儿子“茄子找不到了!”说时迟那时快。儿子飞快窜了出来,跑到北门询问保安。我呢?又第二次去到北游乐场,刹那间接到了儿子电话,我悬着的心扑通一下落了地,总算踏实了!</div><div> 孙子是从北门机动车道栏杆下钻出去的。他骑车到门外左侧草坪,那是他和小朋友们每天踢足球、骑车玩耍的地方。草坪变成了草原,空荡荡的,唯有蝴蝶在翩翩起舞;一个人影也没有,野草野花长有尺八高。他骑车至一个座凳前停下,先是采摘了几朵野花;后来,他没见到寸步不离、形影相随的爷爷跟上自己,有些胆怯了,哭了起来。这时,从草丛中钻出来一只猫来,望着他“喵喵”地叫着。好像在说:“小朋友,这儿不能玩,快回家吧!”于是,他骑上车跟着猫咪,返回小区,看到了焦急寻找自己的爸爸......</div><div> 我看了看手机,孙子大约失控约十分钟,可把我吓坏了(小区封闭,执勤保安在人行道忙于处理快递物流事宜,没顾及到会有人从左机动车栏杆下钻出去。平时,小朋友没有大人同行,保安是不准出去的)!</div> <p class="ql-block">  每次与二哥通话,他都要对家人问候一遍,尤其叮嘱,要照看好孙子,别让到处跑。听说那那有偷小孩的……,说得可吓人了。</p><p class="ql-block"> 疫控期间,儿子儿媳居家办公看书学习。有时侯,儿媳还挺忙的,开会连吃饭都耽误了;儿子除了办公拟制工作安排计划,还兼顾家庭采购和做小区志愿者。我和老伴呢?正象孙子总结的那样:“奶奶给我做肉(饭)吃,爷爷带我玩,给我照相。”</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我除了带孙子玩(照相是愛好),还认认真真读了一本书,这本书名叫《陈忠实文学回忆录》。陈忠实是初二喜爱上文学的,第一次自命题作文,他写了一首得意的诗。本想会得到老师的表扬,谁知道老师却问他“从那里抄来的!”当老师弄明白后,在校园里搂着他的脖子同行。接着,老师把他写作文推荐到文学杂志社,自此,陈忠实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写过一篇周记《拾麦穗》。文中有这样一段记述:早晨,我第一个来到生产队刚拉完麦子的地块,看到有一群外村人在偷拾麦子,我想:若我一个小孩子去撵,他们肯定不害怕不会走,便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勤工俭学的“老师同学们,跑快呀,有人偷拾麦子了!”吓得偷拾麦子的人一阵风跑了。实则我后面根本没人。这篇周记,老师给我打100分,批语还用红笔写道:“你真聪明!”</p> <p class="ql-block">  要写好文章,首先要喜欢阅读,尤其要喜欢阅读文学作品。多读多看多练,活跃思维产生灵感,是写好文章有效途径。我是上小学喜欢上看小说的。那年月,文学书籍多被冠以“封资修”打入冷宫。可我却将哥哥的一大摞书藏在枕边。有《烈火金刚》《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红岩》《水浒》等小说,上课藏在课桌下偷偷读,边吃饭边读,睡觉时在煤油下读……小说中主要人物及精彩情节,至今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陈忠实文学回忆录》写道,为创作《白鹿原》,他从省城回到乡下老屋,用两年的时间查阅历史文献与地方史志,搜集故事材料,阅读文学以及历史学、心理学、美学作品,进行构思酝酿。1988年4月到1989年1月,厚积薄发一气呵成了这部史诗般的巨著。</p><p class="ql-block"> 《白鹿原》中的白嘉轩,是陈忠实以爷爷为原型塑造的。回忆录中说“我的爷爷个子很高,腰板总是挺得又端又直,从村子里走过去,那些在街巷里在门楼下袒胸露怀给孩子喂奶的女人,全都吓得跑回自家或就近躲进村人的院门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看到这儿,我想起了我的爷爷。每当谈起我的爷爷,村里人都三缄其口,说我爷爷解放前病故,我和哥哥入伍政审材料都是这样写的。这是村里人出于好心,怕影响我和哥哥当兵统一的口径。对于我爷爷的死村里有两种说法:其一,说爷爷是个“趟匠”(土匪),还非一般的趟匠,在西乡(宝丰、鲁山)犯了事儿,被抓走了;其二,说爷爷从南边回来拉杆子(拉队伍)被人告密,半夜里县上来了一队持枪荷弹的宪兵,把他抓走了......二哥在电话中说:“咱伯还去看过他,爷爷交代回去要种好地......”<br></p> 我有个想法或者说有一个愿望,待有了时间,也要像陈忠实一样回到乡下老家住段时间,找村里年龄最大的老爷儿们一起聊聊,我爷爷到底是怎么被抓走的?爷爷到底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还是组织穷人闹翻身的“赤匪”?时过境迁,现在已不需要隐瞒了,讲出真实情况也不会有啥负面影响。我也要像陈忠实一样,到县档案馆查查历史档案。我想,爷爷的事儿会有档案记载的,也许还会有爷爷的照片,幸许还能见上爷爷“一面”。当然,我没有陈忠实那样的文学功底,更写不出什么宏篇巨著来。<div>  邻居爷爷曾告诉我说:你爷爷那天晚上住在我家红薯窖里,他放了个屁,说“烟暖房屁暖床。”他警惕性很高,听见外面有动静,马上从红薯窖里窜了出来,迅即被一群持枪的人摁倒给绑走了......</div><div> 村上的人说:你爷爷很风趣很活气,待人很友好,见了村上人主动打招呼;他在本乡本土没做啥事儿,从不滋扰本乡本村的人。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探究一下爷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div><div> 无论爷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都是我最敬爱的爷爷!</div> 有人问,疫情期间,上海有那么多著名作家,如王安忆、张抗抗、严歌苓、韩寒等人,怎么就没一个人发声呢?试问,我一个不入流的打工“作家”,封控期间就没有闲着,这些大家们岂能甘于寂寞? <p class="ql-block">  封控期间,我为维护大上海的良好形象,破天荒地做了一件傻事,竟然将曾经一个寝室住过的战友、同门师兄移除了群聊。</p><p class="ql-block">  事情是这样的:4月22日,他在群里发了一则《解放日报》批评防疫不力的帖子。我认为这体现了政府包容开放的胸怀,别的地方官媒没有这个胆量,应予点赞!他却认为相反......我认为市民批评卫健委“大规模连续核酸检测=浪费资源+感染风险”的意见,是市民文明程度高,是一种公民意识的觉醒的表现,应与点赞!他却认为相反......我认为,上海疫情防控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上海人中也确有个别人低素质排斥外地人,但这是个性问题,并非代表全局代表整个上海;他却认为相反……我认为彼此应将心比心,以平等的姿态、和颜悦色各抒己见直面问题;他却出言不逊地辱骂上海人是什么“阿拉,小瘪三”;我认为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个中性词,让双方都有个台阶借坡下驴,以维系战友之间的情谊,可他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穷尽当年“大批判”思维和语言,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硬要把我往“递刀子”那边推,甚至极尽贬损之后快……。</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经再三考虑,第一次运用微信群赋予自己职能,最终把他移除了群聊。</p> <p class="ql-block">  居住小区是三月十八日封闭的,今天是五月二十八日,整整封闭七十二天了。有信息说,浦东将于6月15日全面开封。</p><p class="ql-block">  二哥最后问我:“啥时候解封呀?”我给他说了两个段子:上海就快解封了,这句话就像拼多多的砍一刀还剩0.01%;一个外地记者问上海人:“如果痛苦的级别从0到10以次递升,那你现在感受是几?”上海人:“pa'i”记者:“Π是圆周率?”上海人:“是的,并不很痛苦,但却没完没了。”上海解封:从愚人节的谎话,变成了清明节的鬼话,又到了劳动节闲话,可能会是儿童节的童话......否则,就是流传千古的神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