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20220508)

草儿青青

<p class="ql-block">  “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呼,不仅在人来时,在痛苦时,在快乐时,而且在即将大去之时也会稀里糊涂地喊着“找妈妈”记得奶奶九十岁即将赴往另一个世界之时不断地呼唤,送我找我妈妈。</p><p class="ql-block"> 我的妈妈一米六五,身材魁梧,细长脸,小眼睛,尖下颌。俗话说“身大力不亏”印象中,妈妈一直在忙碌。</p><p class="ql-block"> 寒来暑往,每天早晨4.5点钟就开始为一家十口人抱柴刷锅做饭,那一锅红橙橙的高粱米饭,配着锅边一圈黄橙橙玉米饼子,中间屏体上几个白胖胖的大馒头夹杂着几块红中透亮的薯块。灶糖里呼呼的火苗子,就像费翔演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那样奔放热情。</p><p class="ql-block"> 做过早饭以后也闲不住:冬春天去扫树叶,捡树枝,拔棉柴,拾玉米秸秆,夏天打草喂鸡鸭鹅,喂牲口,秋天忙着收获。回来放上方地桌,我们忙着摆板凳,一大噶头被母亲切成细细的丝,办上炸过的棉花籽油,再放上几段小绿葱。伴着高米饭,玉米饼子,吃得那叫一个香。因为人口多,我总是端一碗高米饭,里面掰上一个小饽饽,夹一柱子咸菜丝坐到门槛或台阶上去吃。白馒头要留给爷爷奶奶和爸爸还有小妹妹吃。妈妈好像从来没有抢过馒头吃。</p><p class="ql-block"> 吃过早饭,早先就得去队里干活挣工分,一天不能少,那时我们姐几个,家里劳力少,公分少,柴少分得少,瓜果都少,为了冬天取暖做饭,我们就得想办法不挨冻,不挨饿,所以我们从小就学会了,扫树叶捡树枝。秋天在菜园子边捡拉秧的青西红柿,放在爸爸编的笼筐里配上土豆能吃到十冬腊月。酸溜溜的青柿子,黄灿灿的土豆片是我们的最爱。现在说青西红柿有毒,但那时候甚至是分地以后我们也一直捡青西红柿,留着配土豆炒吃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p><p class="ql-block"> 81年小妹出生,妈妈做了节育,罚了五百元钱,好像记得妈妈就在那时候能休息休息。时代不同,要是放在今天,政府还应该奖励妈妈呢!分田到户后,妈妈吃过早饭就更忙了:妈妈抽的地都是好地块。几块地,哪块地适合种瓜果蔬菜,家里孩子多,爸爸妈妈就把各种瓜菜都种啦!省得孩子们馋,偷人家的。所以在分地后,虽然劳力少,老的老小的小,但我们的内心是富足的。记得我家是第一个种广州蜜甜瓜的,第一个种西瓜的,第一个种旱直播稻子,<span style="font-size:18px;">从此结束了天天吃玉米饽饽的历史。但那一锅红橙橙的高粱米饭,配着锅边一圈黄橙橙玉米饼子,中间Y字行平屉叉上的屉上几个白胖胖的大馒头夹杂着几块红中透亮的薯块一直埋藏在我心灵深处。每每困难时想起,犹如一股暖流给我力量,促我前行。</span></p><p class="ql-block"> 然后爸爸到工厂里当会计,一个月好像能挣300块。我家是村里第一个买洗衣机的,第一个买电风扇,第二个买电视机的,妈妈那勤劳上进的身体力行早早地注入到内心深处。</p><p class="ql-block"> 随着爷爷奶奶得病后,花尽了积蓄,奶奶让40多岁的母亲开始当家。妈妈也不含糊,妈妈借钱先买了笼养鸡,四妹子天天喂,白脸恒鸡,然后地里改种蔬菜,爸爸歇班就驮着去天津卖,后来我五年级和姐姐也参加了卖菜的行列。不过,我们就去杨村胜利路卖。妈妈负责在家把菜摘好装好,我们负责卖。</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我家开了磨坊,主营磨玉米渣,玉米面。也机高粱米,机稻子。妈妈天天就变成大白大蓝了。妈妈结婚时的小蓝褂子一直成为磨坊的工作服。老姨曾经说不给妈妈买新衣服,其实是妈妈恋旧,而且也随便。后来添置大粉碎机,鸡料,鱼料。记得那时候有孔屯的几个养鱼的叔叔大爷们经常光顾,还有郑楼的一个大爷,他们养鸡,他们总把玉米放在我家磨坊,标包好像是78还是80斤一袋。一直连续在我家粉料,后来不知怎的不来了。直到前几年在楼房里谈到诚信为本,妈妈就说了这件事。说人家的料少了,说我们给人密起来了。从此人家不来了,那光数袋,整体再称一下总数对得上也行。恍然大悟我记得那一次好像是应该加出二两皮,我却粗心把甭上放在二斤的部位啦!我忙着去上学,这件事就没有和妈妈说后来也没有人问。也就没有说什么,想不到拆迁都快十年了,妈妈还很在乎这件事。我说完以后,妈妈的心结似乎也打开了,如果碰到那位叔叔婶婶,跟说一声,也了了人家的一个心结。</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家家办事缺盘子少碗,爸爸妈妈便置办了桌子,凳子,碗筷等等进行大棚出租,我们又得跟着妈妈刷盘子刷碗。</p><p class="ql-block"> ……中饭还没吃呢?妈妈的身影还在畔水忙碌着,我累了,先写到这吧,待会儿洗洗刷刷去妈妈那吃妈妈做的饭。</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