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媚子

引言 　　我们通常因为一部电影或电视剧喜欢上了里面的歌，但你有没有因为听了一首歌想去做一件事？我就是听了这首歌后，有了想做这个“美篇”的冲动！这首歌就是《回到那年》！ 　　这些早年的老照片，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样貌，看着这些泛黄照片，仿佛开启了一段穿越时光的旅途，沿途全是熟悉的景象，熟悉的人和事……这些碎片，如同锁住了岁月，把我们的记忆拉回到久远的那年。 那年！(五十四年前的1968年12月至1970年6月，甘肃酒泉下河清农场到红光) 　　那年，我们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一) 做革命的“烂眼窝” 1 　赵巧玲杨伟徐珑郭丽生熊孟英叶锦玲薛卫屈瑞生陈凌英徐敏聂慧芳 　　 那年…… 这是一张瓜班获得“三连先进集体”的褪色照片。 瓜班，顾名思义是种瓜的。西瓜在生长期，要不断地把长长的瓜蔓压到地里，才能长成又大又甜水分又足的大西瓜，为此，瓜班的姑娘们每天清晨五点多就已顶着星星出发去瓜地了。除了吃饭及入厕，一蹲就是一整天，长蹲后站不起来，站起来又直不起腰，腰酸腿困太难受，这份苦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可瓜班绝大部分同学都坚持下来了。 收获的季节，全下河清最大最甜10斤多重的白兰瓜是三连瓜班种出的“骄傲”。戈壁滩的光照强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它的厉害。持续地劳作，一整天的阳光强晒，脸上的表皮似乎都晒裂了，像糊着一层稀饭。附近机场和雷达站，解放军会来菜地买西红柿，聂慧芳班长要和解放军交接，她都不好意思抬起头和解放军战士说话，这个细节她一直记忆犹新…… 夜里瓜地要值班，军代表本意要换男生，但要强的瓜班姑娘们坚持自己值班。夜间戈壁滩的风很大，风声中窸窣作响，总感到旁边包谷地里有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每个人都勇敢地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戈壁滩的风与瓜地的沙紧密结合，为她们做实了“沙眼”的基础，战友们嘻侃瓜班是“烂眼窝”（兰州话方言:烂眼五儿），憨实的聂慧芳还自以为荣地说：我们就是要做革命的“烂眼窝”，此句流传为三连最经典的逗笑！ 这张褪色的照片收藏了太多的苦与乐…… 2 郭丽生王建兰陈国贤王雪珍张俊英党辉肖萍 ~~ 聂慧芳陈贵芳 3 马秉林付任远杜四军刘佩霞刘喜云李瑞浦齐红牟蕴华黄爱玲张秀陆晓平张洁 4 白秀珍刘志强杨勇梁洁芳韩德萍牛兰玉石宏陈丽刘惠芳魏敏任瑞芳 　　 (二) 马车司机“疯与闹” 5 　马宪斌赵普林方念乔于力邓明道冯宝元(排长、法院干部) 张崇正 　　 那年…… 一连一张马车班的照片。 在下河清，有一支远近闻名的“马车司机”小集体，那是由班长方念乔，副班长邓明道等十几人组成的。他们不仅干活吃苦耐劳，活动更是生龙活虎，就连调皮捣蛋瞎闹，也别出心裁，不落俗套。 瓜果飘香的金秋，是享受丰收喜悦的季节，也是他们大饱口福的佳期。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邓明道和杨洪宁几人赶着毛驴车，越公路，跨水渠，到相邻的连队去偷瓜。按照事先约定，他们给看瓜的孙发金同学用手电筒发出了一亮一灭的暗号，发金立刻前来接应。几个人行动敏捷，一会儿小驴车就装满了。大家满心欢喜，感激地告别了发金，满载而归，原路返回。 回到班里，所有人都来分享“胜利果实”，就连已入睡的人，也会在梦里一跃而起，加入他们的“战斗行列”。大家高兴的不仅仅是吃到了脆甜的西瓜，更为这次的机敏“行动”而喜不自禁。 时光荏苒，半个世纪过去了，每每翻开遥远岁月里那兴奋的一页，聊起当年一起疯一起闹的糗事，仍禁不住开怀大笑。笑声的背景里，是几个轻狂少年趁着夜色、紧张赶驴车的难忘画面。 人的一生中，青春的记忆永远是美好的。 6 刘晓萍马筱兰牟蕴华严志红万五梅方向明杨惠玲王天虹周德萱郭万平庄卫东袁立群前排是军代表 7 刘鹏邓金沙赵宝盛杨惠兰韩德萍王赛平杨晓辉陈玉香方振莉李珺 8 徐敏赵巧玲叶锦玲陈凌英聂慧芳徐珑杨伟熊孟英郭丽生 　　 那年…… 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笑露皓齿的花季女孩，青春正旺，充满幻想，梦一样的时光，布满了芬芳和春天，虽经历着风雨，依然憧憬着拥抱青春。 9 　魏辉李蓉白许自卫韩绮平 (三) 世界因爱而美丽 10 　　张宝林 那年…… 二连“畜牧班”，为了养好牛、马，从就业人员那里学到了一整套理论知识，就业人员走后，他们接替工作正式上岗。 班长杨家验身先士卒学“入草”，几天下来，技术有了大长进，大家也很快学会了入草、铡草、打核桃结、麦穗结、猪蹄扣，还会作牛鼻圈，压马（用沙袋绑在马背上，磨性子。） 马号牛号经常有新生命降临，刚出生的小牛小马欢蹦乱跳，大家别提多开心！记得有一天，由刚入圈的邓金莎同学值班，正吃晚餐时，她气喘吁吁跑来：“快，有头牛肚子破了……”杨家验和卞宇急忙撂下饭缸跑去一看，高兴得喊:“快准备水！找柴草生火……”不一会儿小牛犊诞生了！在母亲的舐犊和同学们的护理中，羸弱的小生命顽强地站了起来！ 马群里有一匹大洋马长的非常漂亮，用时下话形容，称得上洋妞美女范儿，牠产下了小马驹后，因经验不足，几天后小生命竞因肠结而夭折了。大洋马“呜呜……”哼着，用鼻翼不停触碰已逝去的孩子……，这情景令人不忍目睹，便在戈壁滩上掩埋了小马驹。不见了孩子，大洋马几天都焦躁不安，咴咴直叫，总是跑到别的小马身边寻觅辨认，而畜牧班的同学见了，如有负罪感一般…… 一旦遇到有牛马有不适，马号同学没日没夜喂药、观察，护理或送场部医治，哪怕是在朔风呼啸的寒夜…… 不断学习是他们身上的一大特点。记得有一天，卞宇、贾钊、孟子军趁着工休练“响鞭”，也想和高手张宝林、王瑞一比高下。练习中，贾钊一个响鞭没把握好，鞭鞘却回弹到卞宇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染的风采。 在广褒的牧场，大家看着牛群卧着在场上，安静悠闲地反刍，看着骡马站在院子当中，微闭眼睛，甩动尾翼轻拂着身体，看着情投意合的两个伙伴互示温存在阳光下缠绵，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11 上图杨家验马根立下图　张卫东戴新忠杨家验 12，13 上图李玉梓赵宝盛刘学桂方振莉张富强陈丽下图陈丽路婉清任瑞芳 　　 (四) 快，情况就是命令 14 高正飞杨思刘喜云邓先锋张航欣焦卫东冯裕 　　 那年…… 一张一连大田班的照片。 一连二排四班是一个团结温暖的集体，更是一个特别能战斗的小团队，下河清的所有农活她们都干过，种玉米，收小麦，出马厩，打水坝，放水除草，各类田间农活，连里分配什么活，她们都能出色完成。 有一次放水，四班分配在晚上值守，可天公不作美，风雨交加，气温寒冷，她们坚守田埂上，混身被雨浇透，冻的瑟瑟发抖。突然有人喊“跑水啦”！“情况”就是命令，大家很快聚集在跑水的田埂上，五六把铁掀一齐对准跑水口使劲戳，水口被堵住了，这时风更狂，雨更大，越来越冷了，她们高唱着毛主席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大家互相鼓励，抱成一团，相互依偎着取暖，这一刻多高兴，多骄傲啊，一种崇高的情感荡漾在心中，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 这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那年，她们人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水“战斗”，至今记忆犹新…… 15 焦卫东张航欣冯裕高正非杨思邓先锋刘喜云 16 徐珑孟祥荣叶锦玲徐敏马明刘玉均 17 肖萍樊玉兰陈贵芳聂慧芳党辉郭丽生张俊英王雪珍王建兰陈国贤 　　 (五) 她的故事好朴素 18 司朝凤薛素兰王晓慧武天芝闫冬兰张可庆 　　 那年…… 一张三连大田班部分女同学的照片。 薛素兰、闫栋兰和王晓慧是高三的学生，在下河清她们和初中的智小兰、司朝凤等人都在一个大田班劳动，大田班的劳动强度大，从春种到秋收，整一套的农活全都经历。到了冬天，还要给马圈猪圈出粪，马粪冻得几尺厚，硬邦邦的，镐头几次砸下去，只是有几处白点儿，马粪渣子四处飞溅，经常是扔出去的马粪大风又倒刮进来，吹的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马粪。好不容易砸下一大块时，一个人还抱不动，两个人合力抬着扔向洞口，每次遇到这样的活，大姐姐们特别是身体娇小的闫栋兰总是冲在最前面…… 别看闫栋兰出生富足，她身上没有一点“骄娇”二气，生活中，谁的衣裤破了，她总是帮忙缝缝补补，家里带来的榨菜炒肉丝等，先让给年纪小的吃。和她同龄的姐妹对前途感到渺茫心情郁闷时，她总以乐观的态度，用自己的认知和方法劝导。有一回，猪圈缺人手，领导调她临时去顶替几日，她二话不说立马就去，可这一去就是几个月。细细想，她身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成绩，更没听到她说过豪言壮语，可她身上这些不起眼的点点滴滴，拉近了和大家的距离，正如司朝凤所言：闫大姐眼睛里能看到关爱与真诚，她的一言一行，总让大家感觉舒服与温暖。 有一次闫栋兰曾给媚子说，割麦子能不累嘛？腰腿痛不说，麦芒扎得胳膊和手生疼，我们当大姐姐的若不坚持，不做出点样子，年纪小的她们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突然像个小孩一样笑了！又接着说：尽管累到了极限，但一收工回到土屋，切开姐妹们自己种的西瓜，咬一口，一股甜甜的清凉立马冲走了所有的汗水和疲劳…… 19，20 　薛素兰闫栋兰王晓慧 21 李玉梓赵宝盛刘学桂方振莉张富强陈丽 22，23 　　许自卫肖素兰 　　 (六) 知道我有多想你 24 李玉梓张兰育军代表智慧琴李丽白杨建梅杨红章小珠刘玉兰 　　 那年…… 一张机务队的照片。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智慧琴曾对我说: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有那么几个人一直深植于心，就仿佛许多人迎面走来，只有一张脸笑盈盈地对着你，向你露出熟悉的笑容。多年来既便我闭着眼睛，也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久违的场景……李玉梓就是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刚到下河清时，智慧琴分到了大田班，不久又调到机务队干车工，她打心里面不喜欢这行，但也没办法，就在此时，她结识了李玉梓。李玉梓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待人真诚、谦和内向且贤惠友善。通过更多的了解，智慧琴有了新的感触 :人的潜力真不可掂量，深山里无人知道的野花，只要有阳光雨露，也会努力地全身心绽放自己。李玉梓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并且有天赋还有股钻劲，她干起车工来轻车熟路，游刃有余，智惠琴感觉望尘莫及。大家都是从零开始的，她俩的车床一前一后，工作量等同，李玉梓干的又快又好，总是提前完成，而智慧琴还在后面追赶，每逢这时，李玉梓总会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从下河清到永昌再到客车厂，近三年的时间，她俩生活工作都在一起，形同姐妹，密不可分，是最要好的朋友。在客车厂时，有一天李玉梓邀请智慧琴去家里，特意做了白米饭煎带鱼，饭菜喷香鲜美，这顿饭一直让智慧琴回味无穷。从客车厂分别后，各奔东西，走向不同的工作岗位，但那一段时光、那一份情意，一直铭记在智慧琴的心中。 李玉梓身上又钻又挤的钉子精神，贯穿于几十年工作中，直至退休。 走的久了，让时光倒流一次吧！ 25 　　李玉梓智慧琴 26 　　徐长华 27，28 上图许自卫李蓉白韩绮平下图郭丽生聂慧芳肖萍 　　 (七) 抬头望见北斗星 29 　蒋兆孙郭兰玉陈婉琴于克琳杨梦景 　　 那年…… 一张一连女同学的照片。 十几岁的她们来到下河清，一眼望去，到处是单调的土黄色，戈壁的黄沙变得焦灼，没有一点生息，戈壁的广阔使人感到疲倦，她哭了，想家了……蒋兆晶、陈频、陈婉琴、杨梦景瞬间决定回兰州。 茫茫戈壁找不到北，又找不到问路人，拦下一辆卡车后，才向司机问清了方向，回家的心情是急迫的，赶路的步履是慌乱的。一路上又渴又饿，太多干树枝把她们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白印，疼，又顾不上疼。 梦景回忆这一经历，几次哽咽。 ……经过六、七个小时终于走到上河清火车站，这时天已经黑了，回兰州的火车第二天早晨才有。兆晶她们四个人围着一个唯一的小火炉，在破旧的候车室开始了真正的抱团取暖就寝。一会她脖子不舒服，一会她又冻得直跺脚，就这样一小时又一个小时地捱，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但候车室光线还很暗，陈频去厕所，她们也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梦景随声望去，好像谁扔了一个麻袋，没太介意，再转身看去，见麻袋在动，呻吟声传来，她们起身跑过去，一看，是陈频曲卷着身体倒在地上，吓得她们仨不知所措，赶紧扶起陈频，这时进来两个老乡，一看症状说，“煤烟中毒”，她们扶着陈频走到外面，给她裹了裹身上的围巾，经冷风吹了吹，慢慢好了起来。 梦景的回忆，不由使媚子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一天夜里，咚咚咚敲窗户声，把媚子、李捷同时惊醒，谁？我杨大林，你们回不回兰州？他问，就现在。媚子和李捷对视的一刹间，异口同声道，回！几分钟后她们仨背上挎包就出门了，没走几步，陈健停下说不回了，怕领导批评。李捷她们跟着杨大林等几个同学走向漆黑的戈壁。此时的他们和梦景她们一样，也找不到北，头顶的天空像是洒满了闪光的沙子，北斗七星闪烁在正前方！看着北斗星座，他们高一脚低一脚终于走到了火车站，天，已经亮了。扫视一圈站台，呵，一共十多个三连的同学，全是昨晚跑出来的，他们高兴的笑了。 回到家别提有多开心，可没几天家长担心起来：该回去了，毕竟是逃跑，回去还不知会把你们怎么样呢？一连的军代表见到回来的梦景她们说，回来就好，而三连的指导员在会上，桌子一拍大声吼，张媚，是逃跑的头头 …… 什么！媚子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响…… 30 蒋兆孙韩绮平杨梦景于克琳陈频 31 杨伟张媚赵巧玲李捷樊莉 32 章小珠王凯丽李振婷杨晓辉刘鹏徐志明王兰香薛宝梅董建英杨贤芝 　 (八) 现蒸现卖显真情 33 　　司朝凤智小兰张可庆 　　 那年…… 一张三连女同学的照片。 司朝凤帮助智小兰缝洗被子的事，也是一小段佳话，其情其景小兰至今记忆犹新。去年，她又一次给媚子娓娓道来。 张可庆、司朝凤、智小兰同住一屋，司朝凤要给小兰洗被子，小兰就是不让，为啥？她是怕洗完后缝不起来，晚上睡觉盖什么？可她最终没扭过司朝凤。看着司朝凤有力的胳膊在搓板上搓，站在一旁的小兰脸红了，她内疚，自己从小由于奶奶娇惯，家务活啥都不会做。 戈壁滩骄阳似火，被子一会儿就晒干了，只见司朝凤把宽大的被对折后，铺在小小的土炕上，左腿跪压着被子，弯着腰一针一针娴熟地缝起来，缝完一半一甩一转铺平再缝另一半，麻利的她不一会就缝完了，站在一旁有点担心的小兰出了口气，看着司朝凤舒心而踏实的笑了。可小兰却不知道朝凤这可是第一次缝被子呀，真正的是现蒸现卖。司朝凤的老师是张可庆，可庆家务才是一把好手。有次一边给朝凤缝被子一边叨叨“教诲”: 这么大了连个被子都不会缝等等，司朝凤在一傍嘿嘿地笑着，一边听一边认真地学着，聪明的她就这样转身实践到智小兰的被子上了。 34 何荣芝马筱兰高亚萍乔新平李瑞阳 35，36 杨玲许自卫韩绮平杨梦景 37 王西秦刘钵铨杨大林费亚夫温兰君冯国建郑茂君 ~~ 胡吉文李镇行 　　 (九) 把自己放在一边 38 梁玉清李雍史丽卿何桂芳宋玉君李捷陈健孟祥荣 　　 那年…… 一张三连养猪班获奖的照片。 看着脏兮兮的猪圈黑黑的猪时，分到猪圈的同学，心，一下凉了。猪圈有一口井，吃喝都用它，打完水必须盖井盖。辘轳光溜溜的，打水的绳子打了好几个结，断一次打一个结，同学们称“疙瘩绳”，打水很费劲，一个劲没使上辘轳就反转滑下去，躲不急还会打伤人。为了科学养猪，经干部指教，猪在吊架子时吃轧碎发酵的苜蓿，这对猪长架子特别好，可发酵苜蓿需要恒温，高了低了都不行，必须轮流值班，半夜起来翻苜蓿，大家都同意，没一个人懈怠。通过学习和实践，养猪姑娘们学会了配种、接生、消毒、剪脐带，还要操心好猪胰胞等好多知识，每一个环节都不可松懈。 一个冬夜里，同学们守在一头待产的母猪旁，看着刚落地的小猪受冻的样子，梁玉清转身跑回宿舍，拿来了自己的棉衣盖在小猪身上，小心呵护。给猪喂食时，一头捣蛋的小猪拱开门跑了出来，欢蹦乱跳、东跑西跑、得意忘形，狂跑中一下掉入井里，正在打水的同学急得大声喊叫，小猪在井下挣扎，用水桶捞，捞不着，只有人下去捞。陈凌英平时工作就很能吃苦，她力气大使劲摇辘轳，用疙瘩绳绑在董玉华身上，一点一点往井下放绳，刚开始脚还能踩到井壁凹处，越往下，井的直径越长，脚也没处踩，整个人在井下荡，地面上的同学喊：到了没，井下传来回声，再放点，再放——当董玉华一把将小猪抱在怀里时，高兴得啥似的，大声喊，拉绳——上！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小猪都太调皮，掉井里的事时有发生，梁玉清、何桂芳她们都下井捞过猪。 同学们哪，被猪泡过的井水处理过吗？盖在猪身上的棉衣消毒了吗？如果你正在井下悬着，那疙瘩绳断了呢？ 在班长李雍的带领下，每一个养猪姑娘尽职尽责，任劳任怨，多次被评为三连的先进集体，成为一个支特别能战斗的小分队。只是在猪班，她们大多数时间把自己放到了一边。 39 何贵芳史丽卿宋玉君李捷军代表梁玉清李雍军代表孟祥荣 40 养猪姑娘 : 宋玉君董玉华梁玉清 41 养猪姑娘 : 齐红杜四军胡和英金宁付任远张洁 　　(十）魂绕梦牵的照片42 　　冯国建郑茂君费亚夫胡吉文　　 那年…… 一张魂绕梦牵的照片。 胡吉文说，翻到这几张照片后，两三个晚上都睡不着，尤其是四个人手捧乐器的这一张，叫人不由想起半个世纪前，在下河清难忘的那一幕幕。 胡老大、费亚夫、郑茂军、冯国建和葛正方他们几个都是音乐爱好者，晚饭后常常约在一起，拿着乐器去屋后的一片小树林。每次胡老大的手风琴声从戈壁旷野袅袅传来，阵子、张森等好多同学就像听到召唤，不约而同地前往 ……这时夕阳余晖给地平线、树和人都镀上一圈金色光辉，十几人围成一圈，站在无边无际的舞台上放声高歌，疲劳在瞬间消失了，枯燥单调的生活仿佛在刹那间有了色彩。呵！这就是音乐的神奇魅力。 那年，他们在一起演奏最多的音乐就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序曲”和“快乐的小战士”还有叫不出名的很多歌曲，只要其中一人想起什么音乐或者一首歌，他们立刻即兴合奏，有的女同学则站在较远的地方静静聆听，也陶醉在音乐世界里…… 有一次他们一群又去小树林，当奏完一段音乐，还沉浸在美好回味中时，突然，费亚夫同学放声朗读：“……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接着其他几人一起合诵，“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胡老大回忆起这些，激动地提高了嗓音，又吟诵了一遍，好像当年的童真回到心田，时光倒回到那年。 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当我们的耳朵感受旋律时，我们的精神就会起变化，整个人就会振奋，这就是为啥有人一听到好的音乐，就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用手足敲打节奏的缘故。 记得十几年前的一次下河清人聚会，媚子和赵巧玲聊起音乐，聊到交响乐“红旗颂”时，俩人不禁一起哼起了旋律，接着一旁的叶子、智慧琴、小兰一起合起来，声音由小到大，由弱到强，每个人眼睛都放着光…… 那一刻太美了！只有酷爱音乐的人，才能感受到音乐在生活中占据何等重要位置，它能让我们对生活充满希望，对生命充满渴望！而节奏与和声比什么都能深入人的心灵，比什么都扣人心弦！除了文字，这个世界上最能打动人心的就是音乐吧。又或者对于某些人，音乐更能触动心灵，有的音乐，还能使你烦躁的心慢慢静下来，静下来…… 43 冯国建郑茂君胡吉文费亚夫 44，45 二连乐队上图郑茂君下图杨建民郑茂君唐士德赵宏志贺陇生曹克仁 46 　　为庆祝“九大”胜利闭幕，一连宣传队在下河清公社演出。 方念乔于力表演对口词。 47，48 上图李镇行胡吉文下图郑茂君唐世德 　　 (十一) 从一个微笑开始 49，50 上图 ~~ 恩广信刘钵铨军代表王宝元黄维华胡吉文下图胡吉文栗宜民葛正方王明奎王国斌 ~~ 孙龙辛小平 ~~ 吴怡 51，52 上图杨建梅赵玉梅王建兰张俊英王雪珍刘月琴 下图孟祥荣屈瑞生薛卫熊孟英叶锦玲徐敏 　　 那年…… 年轻的生命，矫健的步伐，阔步在追寻梦想的下河清戈壁滩上。 下河清农场的劳动强度，对十几岁的学生而言是大的，平时各自战斗在自己的岗位上，大田班的、养猪的、放羊的、喂马的、赶车的、拉水的、种瓜的、做饭的、烧水的等等，生活条件更是艰苦。二连女同学的土屋，大白天就有六、七寸的老鼠 ( 二连同学称老鼠的奶奶）大摇大摆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走向某同学，吓的女同学又哭又叫，喊声惊动了男同学，拿来脸盆扣住，慢慢移动漏出老鼠尾巴时才揪出来打死。三连条件更是艰苦，点的是煤油灯，用的是苦水，晚上看书学习都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苦水洗完头的感觉只有用苦水的同学知道，头发很涩且难梳顺，尽管如此，没有一个同学叫苦叫累，在仅有一天的休息日里，还是会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高高兴兴地走出土屋，看云卷云舒 ……当行走在茫茫戈壁滩时，会忽然觉得，世界原来竟是如此单纯，地很平阔，一马平川，视线里弥漫着黄褐色的沙地，似乎一直通向地球的尽头，除了沙地还是沙地…… 那时，虽然不知未来在哪，未来会怎样？但一张张笑脸，依然对未来充满憧憬！ 这就是那年我们下河清人共同的从前。 53，54 上图高亚萍马筱兰于静华何荣芝胡敏彦下图杨勇石宏陈丽任瑞芳 55，56 上图金宁许自卫杨玲魏辉陈婉琴军代表下图杨惠兰邓金沙刘鹏陈玉香王塞平 (十二）牧羊少年奇遇记 57 陶锦才谢文华徐兆强李林青 　　 那年…… 一张一连西羊圈的照片。 一个水壶，两张烙饼，一条牧鞭，一只狗，西羊圈的三个同学，每天早晨轮流带着这四样，和一百二十多只羊同时出发。 放羊要去肃南裕固族草原，草原上有骆驼蓬、芨芨草及叫不出名的其它草，距离西羊圈10多公里，每天来回20多公里，遇到刮风下雨是常有的事。马忠胜是回民，轮到他放羊，晚上回来还要自己做饭，虽然很辛苦，但三人在一起照样谈笑风生。 今天和往日一样，轮到马忠胜，羊一出圈就往前跑，忠胜比它们还要跑的快，到前面挡着点，不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到了裕固族草原，羊儿们撒欢似地跑着找草吃，这时，忠胜就开始了他自己的活动。绷绷脚踢踢腿，打打太极拳，但每天都要仰望蓝天喊几嗓子，否则六、七个小时内不会有语言交流的。 太阳升的老高老高，晒得草原直冒热气，这里没有一棵树，找不到乘凉地方，只能在长得比较高的芨芨草旁边躲躲烈日。下午4、5点赶羊返回，途中有一只羊走的很慢，走着走着不走了，站在那一直叫，马忠胜跑过去一看，哎呀，母羊肚下一条小羊腿露出来了，要生产了！一般情况哪只羊怀孕了，哪只快生了，他们都能做到心中有数，留在圈里，怎么这次大意了？疏忽了？……忠胜他从没接生过，只是在一旁看到过，要回到羊圈还有好长的路，怎么办？他果断地蹲下捋捋羊身，以示安抚母羊，慢慢地拉着小羊腿，一点一点轻轻往外拽……小羊羔终于降生了，他抱在怀里，抓起盐碱土给小羊擦身上的血水时，他赶母羊走，是为了不让它离羊群太远，可此时母羊始终围在小羊羔旁边，寸步不离纹丝不动，赶都赶不走它。擦完血水后，马忠胜出了口气，抱着小羊羔起身，拍拍母羊，母羊才跟着走了。在忠胜的精心照料下，羊妈妈和羊宝宝平安健康。 据说，有一种简单的快乐，叫做放羊，放羊真的简单真的快乐吗？是，也不是！ 58 王国滨徐长华曹守信李仪舜钱新让曹大建田谭如杜亚军杨侠民邵友良 59 刘师傅王国宾贺怀民军代表管理员马言耿陈频赵燕平杨兰颖冯康荣 　　 (十三）爱到深处蹦塌炕 二零零八年，离开下河清整整四十年的60多名同学，在徐敏同学的倡议下，重返下河清。从兰州出发，途经武威、张掖直达酒泉下河清，一路前行一路歌，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在下河清，于现今农场职工共同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欢会。节目异彩纷呈，高潮迭起，场部领导被热烈的气氛感染，拿起话筒放声高歌，张可庆同学的一支独舞《喀秋莎》，在场里场外顿时赞声雀起，随后调侃声接踵而来，大有淹没媚子之势，什么“都是张导惹的祸呀，压制了一个舞蹈家长达四十年呀，埋没了一个天才，为可庆申冤”等等，当然了，这些都是善意的玩笑。 那年，张可庆喜欢跳舞大家真不知晓，每当三个连的同学们在一连大礼堂演出后，几乎每个同学都会兴奋好久，这个节目如何那个节目又如何，可庆也毫不例外，不仅动口还要兴趣盎然地上炕比划着蹦，因为炕比地大比地平。有一次跳的正起劲时，突然，扑通一声，脚陷了下去，炕塌了！屋子里所有同学顿时前俯后仰，笑得肚子都疼了。 其实可庆同学真正起步学舞蹈是在退休后，她一发不可收拾，十几年如一日坚持，已成为下河清同学中杀出来的一匹黑马。 愿可庆伴随自己爱好一直走下去。 60 郭兰玉胡雪竹杨梦景蒋兆孙韩绮平 61 路婉清鲁先一军代表魏连长刘凤琴薛宝梅郑国芳邓金沙刘静珠王引菊 62(十四) 馋嘴“小猫”增肥记 薛卫李雍叶锦玲徐珑熊孟英孟祥荣徐敏 　　 那年…… 一张三连部分女同学的照片。 孟祥荣小小的个子体重却高达101斤，咋回事？ 一天，屈瑞生的母亲带来一大罐雪里蕻炒肉，她招呼孟祥荣等人品尝，过后这群馋猫时不时就去瓜分一下。豌豆熟了，她们趁夜幕降临，常去地里偷来，再倒进烧水壶里煮，喷鼻的清香味弥漫在小小的土房。最盼食堂做一顿西红柿炒鸡蛋拌面，为此大家会高兴几天呢。孟祥荣、徐珑和薛卫每一次都要打四两，吃完又打四两，一次两次，共要打四次（一共一斤六两），一斤六两是什么概念啊？最后的四两实在吃不下了，就说当晚饭吧！可嘴馋呀，一会儿来一口一会儿又来一口，最后还是塞进了圆鼓鼓的肚皮里。一天马号班要改善伙食，要吃骆驼油炸麻雀，而瓜班中午要在大田轮流值班防偷瓜，正好轮到孟祥荣，她刚进院就听到有人问 : 瓜班今天谁来吃饭？车永虎脱口而出：肯定是响响子，话音未落孟祥荣推门而进，大家一看轰然大笑，就这样小馋猫由量变到质变成就了101斤的响响子。 63 叶锦玲孟祥荣徐珑薛卫 64 裴夏生肖贵平栗宜民高小强费亚夫潘志亮马川李仪民张丽艳孟祥荣牛娅婷熊梦英薛卫李雍　　 那年…… 一张好多陌生面孔的照片。 照片上个个意气风发，青春靓丽。但你知道吗？其中大部分人不是分配到下河清的，站台上送别的情景难舍难分，汽笛声响起，送别的脚步却停不下来，就这样跟着车轮的歌声直达下河清。正式分配的是熊猫，薛卫，李庸，肖贵平，毛栗子，幸运的是，经过大家努力，孟祥荣、刘玉均、叶锦玲、葛正方被厂部批准，从农建十一师、高台来到下河清，融入到这个难忘的群体中，成为下河清人的一员。 65，66 上图罗凤莲聂慧芳肖萍郭丽生 下图聂慧芳党辉肖萍陈贵芳 　　 (十五) 镰刀飞舞收割忙 67 　　刘玉均王晓慧司朝凤薛素兰张媚军代表智小来樊莉吴天芝康忠英张可庆闫栋兰 　　 那年…… 一张三连大田班部分同学的照片。 戈壁滩的夏天炙热烤人，收割麦子不仅辛苦而且还要抢时间，半夜四点就得爬起来，天亮太阳一出来，热浪逼人，瞬间大汗淋漓，热气蒸腾，给人一种置身于桑拿室的感觉。苍蝇鸡贼也怕热，一个个躲在同学们的草帽下乘凉，飞来飞去嗡嗡作响，挥也挥不走。开割两天了，速度不尽人意。 从城市来的学生，从落脚下河清戈壁滩的那天起，一切都是新生活的开始，所有视觉都是新的，农场所见所闻所有农活都是第一次，割麦子毫无疑问也是他们人生的第一次。有的同学弯腰割，有的同学蹲下割，大多数都是左手抓一把，右手镰刀割一下，一不小心镰刀碰到腿上鲜血直流的事时有发生，这样割不仅慢而且非常累。公检法的干部中有几个人是从陕西农村来的，其中一个姓孟的干部，割得又快又干净，动作娴熟，关键是他似乎一点都不费力，一下吸引了同学们的眼球，大家围在他旁边看，只见他左手背在背上，拿镰刀的右手将镰刀背擦着地皮，刀刃向上倾斜45度一拉，四行麦子就一起倒下，麦穗都倒向左腿边，左脚推着麦子向前，迈右腿再割四行，几次下来左脚上已是一大堆，这时镰刀勾住麦子，左腿抬起往左边一放，一溜麦子就割完了，大家看得惊呆了，这简直就是麦收中的精湛“艺术”啊，他说，这叫“走镰”，大家专心的跟着学，不几天一些同学已经掌握了技巧。 一天中间休息时，有同学“吆喝”媚子与孟干部来一个“走镰”比赛，孟干部说好，我让你先割，我再割，一脸的小瞧样，媚子说，不！一起割。于是他俩手均背在身后。预备——开始！姜还是老的辣，孟干部面带笑容哼着小曲不慌不忙不一会就甩开了媚子，“加油，加油……”媚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女同学争口气，不能输！就这样，她憋着劲一下一下赶上了孟干部，接着又加足了劲，赶到他前面，再往前、再往前，最后把孟干部竟然拉下一大截…… 孟干部哈哈大笑，同学们吆喝着，“飞镰”，“张飞镰”。从那一刻媚子从“走镰”上升为“飞镰”了。 天空宛如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宝石，灼烈的阳光照耀着一片片金灿灿的麦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头戴草帽手拿镰刀排成一字形，准备开割，最右边的那一个是媚子，因为开道是最难割的。 68 吴怡蒋建民陆学方启贤胡吉文陈德斌王宝元张森军代表指导员恩广兴杨大林刘钵铨闫建军 69 胡雪松赵林徐长华单秀胡和英付任远 70，71 　上图张宝林 下图张卫东孟子军 72，73 　　杨家验李镇行 马号的同学，工作一段时间后，都对牲口有了一定的感情。连部有纪律，不允许卸车后纵马狂奔。但少年轻狂，对于城市来的少男们，忍不住跃跃欲试，跃马扬鞭，于是有了他、他，趁休息日放纵过把瘾的一个个冒险风采。 74，75 　　栗宜民 76，77 　　周虹杨兴华 　　 (十六）多么温馨的画面 78 　方念乔何立国 那年…… 这张温馨的照片，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马车班的男生们，有的曾威风凛凛驰骋球场，有的曾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有言语犀利、面目冷俊的，还有半夜巧妙偷回西瓜的……就是这些调皮捣蛋鬼，自从马号降生了两头小骡驹，他们身上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对牲口多了一份关心多了一份细致。你看，每天吃完晚饭，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去逗逗小骡驹、小牛犊，看看小羊羔，好像完成这个“程序”，当天的工作才算是圆满。看着小骡驹一天天长大，他们也多了一份欢乐。 你瞧，刚走了三人，这又来了俩，外带一个背相机的。他们把小骡驹牵到圈外，一会拍拍脊背，一会儿揪揪耳朵，喜欢疼惜喜形于色，小骡驹也似乎感受到这份“待遇”，它俩神情温顺，尽情享受着爱抚。方念乔和何立国各自抚摸着一头小骡驹，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开心，看着如此温馨的画面，叫人不禁脑补出耳语：一定要健康长大，要练得一身力量，还要学会承担遇到的许多困难……这哪像是给小骡驹说话，倒像是给自家孩子的叮嘱，又像是告慰自己。一旁背相机的邓明道看似漫不经心，却被眼前的情景感染，他“咔嚓”一声，留下了无比珍贵的一瞬！ 79，80 　　张正刚刘国安81，82 　　尹箕明于江平 83，84 　　于力方念乔　　 (十七) 此景只应天上有 　　 那年…… 我们常常仰望天空。 戈壁滩这片无边的土地，任凭你耗尽眼力寻啊，也找不到绿水青山、潺潺流水，但大漠沧桑感同样令人震撼！在茫茫戈壁，男同学骑着或黑或褐或棕色的马匹飞奔的风采，就像天地之间的舞者，身穿羊皮袄骑在骆驼上威武的模样，同样是难得的风景线！ 在这儿，见过最美的天空，最璀璨的星空和美丽绝伦的黄昏，无论霞光怎样千姿百态、恢宏瑰丽，那绵延不绝白雪皑皑的祁连雪峰，总是相依相偎，交相辉映。 那年，我们常常看日出日落，找北斗星座，停留时间最长的是看落霞，边看边感叹，祖国任何地方都可看到晚霞，但下河清戈壁滩上的晚霞美的奇特美的不可思议！它美在有祁连雪山映衬，它奇特在有祁连雪山陪伴，它震撼更是有祁连雪山容纳……当看到眼前的戈壁呈现一派金色，最后一抹余晖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上，目睹夕阳染沙的景色，冰火两重天的自然景观在眼前完美融合的画面，怎能不叫人叹为观止！ 此景只应天上有，宛如仙境落凡尘。 离开下河清以后，多年来尽管媚子在多地拍了那么多的晚霞，却再没有看到过下河清戈壁滩上那么美的晚霞，那么令人难忘的晚霞…… 85，86 　　张洁，看！郑茂君向你微笑呢。 87，88 　　聂慧芳王志坚 89，90 　上图胡吉文 下图何慎义栗宜民 91，92 　上图王梦友李镇行邓明道 下图尹箕明 93 杨洪宁王红声邓明道梁榆生王西秦王梦友李镇行 (十八) 哆嗦唻啦的和声 (十八）哆嗦唻啦的和声94 ~~ 高兰生军代表 ~~ 王立仁指导员温兰君军代表车永虎杨丽云唐新民党辉董玉华 　　 那年…… 一张三连炊事班同学的照片。 原本很少做饭或根本不会做饭的同学，自从进了炊事班，一个个变样了，变得好学勤快麻利了，什么烧火、挑水得干，怎样发面得学，时间不长，上了面案子菜案子都得心应手，有同学竟敢杀猪了，这一系列的变化原先想都别想。渐渐的，炊事班同学的手艺得到大家的认可，虽然菜品单一，但是偶尔吃炸酱面和鸡蛋炒西红柿面都深受大家喜爱，每当吃这两样饭时，本来吃二两的就吃四两，吃四两的就再加一份，有的还超出平时几倍，那是肚子里没油水啊。 劳动回来，大家都在门口打土时，随风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并准时听到爱好文艺的炊事班徐珑同学音乐般的喊话声 : 打开水了——打开水了——，拖着长音，或者是张俊英急促兰州话的喊声: 打开水、打开水，紧急刹车。以小捣蛋张森为首的几个男生根据谐音给徐陇配了音乐 : 哆嗦唻啦——，哆嗦唻啦——，给张俊英配的是 : 嗦嗦唻，嗦嗦唻。之后，每天徐珑一张口，打开水了——就会立马听到一片的回音声，哆嗦唻啦——，哆嗦唻啦——，哈哈的笑声。至今见到徐珑大家仍然会: 哆嗦唻啦——。 时光如梭，五十四年过去了，亲切友好的音符，一直延续到徐珑如今的微信名上，“哆嗦唻啦——”这是回望的情结呀 …… 95，96 上图徐珑董玉华杨丽云党辉唐新民 下图车永虎王立仁高兰生温兰君 (十九) 调剂你的生活色 97 　　鲁式毅刘钵铨 那年…… 一张很有意思的照片。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休息日，刘钵铨和鲁式毅他俩要比试一下“拔腰”，看究竟谁臂力强有技巧。他俩胖瘦差不多，个头一高一矮，刘钵铨要高出鲁式毅一头，明显占优势，他平时还喜欢打篮球，球场上运球传球灵活的身影，特别是三步跨篮进球的那一刻，令大家赞叹不已；可鲁式毅相比他要内向很多，从外部条件看，阵子十拿九稳会赢……可结果却出人意料，鲁毅赢了。怎么可能？事实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虽然都在戈壁滩干活，在不同的农活中寻找适应自己的那个点，你在大田地里在球场上获得臂力锻炼，他在炊事班不一样的劳动中照样获得，就看自己用心程度了。当阵子被鲁式毅“拔腰”悬空时，阵子咧着嘴尴尬地笑了。 生活中的调味品处处可见。 秋冬里，同学们尝试了戈壁的烈烈寒风，可只要有太阳，照样出门，去干嘛？打沙枣啊。三五人一组，带一块塑料布，找一根长树枝到沙枣树下，你打几下，她打几下，够不着的跳起来再打，落地的沙枣归拢归拢，塑料布一兜，拿着胜利果实回家。洗干净放到烧水壶里开始煮，一个个围在炉子旁企盼着，热气蒸得每个人脸红彤彤的，不一会纯天然绿色饮料就制作好了，再放一点家里带来的红糖，一人成一碗，喝一口，热乎乎的，酸酸甜甜的太好喝了。但也有意外发生，另一屋里也在煮沙枣，开始冒热气时，一股怪味就扑鼻而来，循着气味找原因，打开壶盖一看，哈哈笑了起来——几粒羊粪蛋与沙枣正在沸水中共舞呢。 那时的生活本无色，同学们不时地添上一笔光泽，生活就富于了诗情画意，在调剂时光的一笔一划里，在大家不断的笑声中，又将生活色染成了五彩缤纷。 98，99 　魏辉许自卫郭兰玉杨梦景 100 胡雪竹陈婉琴郭兰玉蒋兆孙杨梦景于克林韩绮平 (二十) 五味杂陈涌心上 101 　　樊莉张媚李捷 　　 那年…… 那年，她们仨住在一个土屋，朝夕相伴，每逢星期天，媚子洗衣服，李捷投衣服，最小的樊莉晾衣服。 一个平常的休息日，军代表闫队长走进她们房间，说 :来看看你们房子，她们仨一头雾水，看房子？土屋有什么好看的？只见闫队长站在墙边三面一扫，嘿嘿笑着说，挺好的，很干净很艺术嘛，她们更糊涂了，急着问，怎么回事，什么挺好的呀。原来事出有因。闫队长听说，她们房间“资产阶级思想”严重等等……所以专门来考察。 三个小炕上各铺了一条淡绿色塑料床单；笨拙的木头箱子上摆着两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各插了一把野花；墙上挂着两幅醒目的宣传画，一幅是芭蕾舞《红色娘子军》，一幅是芭蕾舞《白毛女》，都是媚子哥哥给的。这便是屋子里的全部。 媚子清楚地记得，一个冬夜，樊莉穿着单衣单裤站到门外面，叫她回来她不听，拉她，她也不依，说一定要冻一个小时，气得李捷和媚子没办法，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才回屋钻进被窝。第二天早晨起床，她既没打喷嚏也没发烧，真有点不可思议 ……她俩的担心多余了。原来年纪最小的樊莉太累了，她扛着嘴上不说，心里就想休息一下，哪怕一天也好，可当时的规定是，没有卫生所的病假条，是不容许休息的。 悲凉，无语……五味杂陈。 102 军代表郭兰玉魏辉杨玲李夏林胡雪竹 上图陈频杨梦景下图王凯丽薛宝梅徐志明刘鹏张小珠 104 (二十一）手握钢枪显神威 那年…… 这是几张“武装排”男生的照片。 他们都是刚走出校园的文弱学生。但，当手握钢枪时，就脱了一分稚气，减了一份顽皮，多了一份硬气，添了一份英气，精神抖擞，威武倍增。 从小拿着玩具枪长大的他们，在荷枪实弹的这一刻，他们想象自己已穿上绿军装，俨然成了一名名军人，身姿英武，面容威严，浑身上下透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扛起枪就扛起了责任，心存坚定信念，忠心保护家园。 当打靶归来，取得好成绩时，他们稚嫩的脸上马上会露出自豪得意的神色，从不遮掩；深夜轮岗值班的孤寂滋味，他们却藏在心底不曾诉说；当擦枪发生有惊无险的走火事件，他们以此为戒，谨小慎微精益求精……他们深知，手握钢枪时，就已不再是一个农工，而是一名战士。 那年常戚戚，那年常叹息，几重崎岖少年时，几多往事梦依稀。 105，106 上图马言耿杨顺民赵普林方念乔王梦友刘恩泉下图苗珍侯祥麟李泽凯张德于陇辉陈宜俊陈穗赵普林张鹏遥 107，108，109 上图刘恩泉苗珍杨新华李泽凯陈宜俊杨洪宁王梦友赵步健张德尹其明张代表张重庆侯相麟中图李镇行陈穂王力于陇辉刘长生张正刚方念乔梁榆生张瑞泉于克俭张代表马忠胜楊顺民。下图陈凌英陈国贤陈贵芳薛素兰 110，111 　　唐世德刘国安 　　 (二十二) 绽放，美丽的生命 112 前排左起张达治费亚夫军代表陈宏文陈指导王国斌~ 肖贵平军代表胡吉文 　　 那年…… 一张三连马车班的照片。 那年夏收时节，有一天，马车班张大治同学赶着一辆马车下坡，此时正逢收工，坡下都是同学，突然间马受惊狂奔起来，危急时刻，张大治一面拼命吆喝，一面死死拉住缰绳，一分钟两分钟……拖着拖着，最终，一场车祸避免了，张大治的手指却受伤骨折了。当同学们跑上前扶他时，他忍着痛只说了三个字“不要紧”。 这件事在三连及场部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经军代表提议，葛正方同学将张大治的先进事迹，激情创作出歌舞剧“五七”战歌的文字脚本。但怎样编导、排练？怎样把文字内容搬到舞台上？媚子和肖萍反复看剧本，熟悉音乐。脚本里三首歌怎样处理，集体舞要表现什么？夏收的舞蹈与赶马车的舞蹈，又必须有它各自独特的舞蹈语汇，诸如此类的问题，经多次商讨最后都一一有了框架。 按照剧本要求，必须表现出繁忙的夏收场景，这点一直没着落。虽然割麦子的女生舞蹈编得比较活拨、欢快，也符合剧本要求，但仅用这个舞蹈是托不起剧本要求的“繁忙”景象，还有大段音乐怎么处理？都是难题。那年，文化生活匮乏，下河清这片土地更是贫瘠，没有资讯和娱乐、没有专业老师，也没有资料查询，更何况，每次宣传队的演出，三个连的同学都非常期盼和关注，每次演出结束之后，还要点评好久……那年，各连的宣传队给枯燥乏味的下河清生活带来了亮点，而这个节目更不同以往，其特殊的意义给她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办法只有靠自己，反反复复熟悉音乐，一遍一遍哼音乐，走路想吃饭也想，哼着唱着慢慢从音乐中得到了启发，带出了灵感。在女生割麦子舞蹈之后调度到舞台“6点 ”，变换成抽象的劳动动作，这时男生马车集体舞从“4点”出场，在极强的节奏感中，让每一个舞者动起来，紧扣旋律，一个舞台两幅画面，场景繁忙又有层次，既符合剧本要求，又凸显了音乐，编剧认可了，再创欣慰地笑了。 那一刻，她们清醒的认识到，舞蹈来源于劳动和生活，劳动和生活又赋予舞蹈强大的生命力！在剧情发展到高峰时，扮演张大治的费亚夫同学独舞开始，整个舞台任他舞，在紧张的旋律中，他以粗犷的舞姿，大幅度旋转、腾跃占满了整个舞台，呈现出奋力救人，生命绽放的豪情，逼真感人！当张达治受伤摔倒在地，众人扶起的画面定格时，音乐骤起，舞蹈在“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歌声中，剧情推向了高潮。 演出获得极大成功！ 多年前的一次聚会，刘钵铨给媚子说，在下河清别看你们编排了那么多节目，“江山万里”名气也挺大，其实，水平最好的应该是“五七”战歌…… 她听了，深以为然。 身边同学真实的故事，由身边同学写成脚本，再由身边同学搬上舞台，它的感染力必将在其中吧！ 113，114 　　张媚熊孟英 115 张秀陆晓平杜四军张洁付任远牟蕴华 116 于克林杨梦景蒋兆孙李夏林陈婉琴胡雪竹 (二十三) 往事并不如烟 117，118 　陶锦才王志坚尹琪明 　　 那年…… 一张一连跨越50年的照片。 悠悠岁月留痕，殷殷情托照片，时间跨越了整整50年！ 下河清农场的相遇，使王志坚、尹箕明、陶锦才相识相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仨在一起聊文学聊艺术聊体育聊军事，海阔天空，风土人情，古今中外，无话不说。他们也不乏聊聊女同学，评相貌，品才情，话语间自然流露着欢喜……每次聊到天南海北，又聊回眼前的下河清，等到三星偏北，他们才收场散去——侃大山是他们仨在一起最快乐的事情。 尹箕明有一卷“135”胶卷，他特别想把三人在一起的镜头留下来做纪念。那个年代，有照相机的人太少了！唯一拥有相机的邓明道，不仅热情地拿出相机，还耐心教会了使用方法，特别在装胶卷的关键环节，怎样用棉袄捂严而不曝光，怎样取景、调光圈等等，使无任何摄影常识的尹箕明有了“感性知识”，终于实现了保存珍贵点滴，定格永久回忆的愿望。 在兴奋的拍照实践中，135胶卷三十六张照片很快拍完了，留下了他们仨在下河清的许多美好时光，同时却留下了一大遗憾——没邀请女同学一起留个影，多想回到那年弥补这一缺憾——这话是多年后“西北老农”说的。他坦诚当时自己胆子小脸皮薄。试笑问，当年为何不请教王志坚大哥呢？ 老王是三个兄弟中的大哥，别看他高度近视，“瞄准力”超强，一连有七八十位女生，老王扫描一圈后，立马锁定目标：高挑个头，大大眼睛，漂亮出众的初一女生杨梦景。以后的日子里，听说某某、某某也在注意梦景，老王表面沉静，可心里火急火燎，三十六计，“快”为上计。老王先让可靠的兄弟传递纸条，紧接着亲自出马，用他并非伶牙俐齿的表白，一次两次三次终获梦景同学点头。 反观初三的“西北老农”同学，与女生合影的勇气都没有，这难道仅仅只是胆小吗？三年学识的差距，三年生活的体味，三年历练的积累均在其中。王大哥眼光犀利“有的放矢”，该出手时就出手，终获芳心。而你这个年轻高大的弟弟，却连主动同女同学说话拍照的勇气都没有，惜哉！悔哉！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当年胆怯腼腆的尹箕明早己定居异国，他依然高大帅气，而志坚、锦才也都在铁路系统完成了他们光荣的职业使命。 往事并不如烟…… 119，120 　　王志坚陶锦才尹箕明 老王目力集中有成效，锦才小只是憨笑，尹箕明超级散光，所以遗憾至今…… 121 杨伟赵巧玲郭丽生肖萍聂慧芳 122 刘喜云牟蕴华黄爱玲杜四军张洁齐红 　 (二十四) QQ呀，QQ 　在撰稿和编辑过程中，看到了她或他，想起了照片里没出现的她和他们，一个身影一个画面，一个画面一个故事，让我沉浸在回忆中……伤感又悲哀的情愫，笼罩着我的心，像放电影一样，一个个依从脑海中徐徐移过，有的容貌格外清晰，有的面目已渐模糊，生活的过往影子便不期而至，眼眶里就会涌出泪水，提笔则更是泪流不止……几次哭泣，我怎么也停不下来…… 下河清群体原本同乘在一辆生命列车上，可有人过早地下车，他们走了，再不会回头与挥手，再不会有声音，温柔的与刚强的，对他们的回忆总是弥久历新。静华、董锐姐的微信头像仍在，至今我还珍藏着。几年前，李泽凯给我说，张钢的QQ一直舍不得删，删了就再没有了……删了就“再没——有——了”，我哽咽了，这最平淡的一句话，却包藏着无数寒夜里的心悸，我在心里默默告慰弟弟: 你拥有一个有情有义称得上一生的好朋友，足矣！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以同样的啼哭声来到这个世界，撒手而去时却各自不同，连个招呼都不打。 123 于静华何荣芝高亚萍马筱兰胡敏彦 124 肖贵平费亚夫胡吉文栗宜民徐珑薛卫熊孟英李雍屈瑞生 马明 　　 (二十五）心语 制作“美篇”接近尾声，了解到的一个个真实感人的故事即将完稿时，理应轻松，可感觉并不如此。 多年前，史磊同学在互联网创办了《缘起下河清》，在这个平台上，不少同学挥笔抒情。然而，网络的迅猛发展，原有的情况已发生了变化。 今天，我因《那年》这首歌，勾起了对“下河清农场”的深深回忆，我想用“美篇”形式把50年前的故事重现。 在收集照片的过程中，在与多人交流沟通时，在了解每一个真实鲜活的故事里，不仅受益匪浅，更多的是一份感动！毋庸置疑，这感动来自于一个个同学的真诚与热情，有些人虽不经常见面，甚至微信短信也没有，一切好像变得沉默了，可电话铃一响，从未遗忘的那声音那语调那番热情都一一跳出……当初的一切从未改变，好像又回到我们共同的从前。 “美篇”中的故事，虽然仅仅是下河清400多个同学农场生活中的“冰山”一角，但熟悉与不熟悉的下河清同学的真诚、质朴、善良和热情，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帮助和鼓励，让我摆脱顾虑、慵懒，重拾信心，让纯真回驻心田。就是这份感动让我更加相信，人生中除了庸常，还有飞翔的，在高处的，生而有翼，为何要匍匐在地？ 125 军代表于克琳金宁李夏林胡雪竹魏辉 　　 (二十六) 嚼嚼咽了 从那年起…… 我们从农工到工人，离开自己相对熟悉的地方又到一个未知的新的环境，即交通系统各行业，一次次变动，一次次新的开始，真可谓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蓦然回首，各自的命运虽不尽相同，但活着的我们都经历了丰富的人生，梦想、激情、奋斗与执着，以及更多的平凡、平淡、不甘与无奈，这其中的酸甜苦涩，只有自己体味，人生路途的艰难困苦，只有自己扛，也只能嚼嚼咽了。大半生历程的滋味在吞咽中，练就了一身抗压能力，正如尼采说的，懂得了为什么活着，我们就能面对任何一种生活。 126，127，128 　　邓先锋李夏林肖素兰 129 张媚杨伟赵巧玲李捷樊莉 130 徐敏屈瑞生徐珑孟祥荣叶锦玲熊孟英薛卫 　131 下河清全体同学照片 　　一连全体同学照片 132，133 　　上图二连全体同学照片 下图三连全体同学照片 各连同学合影留念 朝阳晚霞同灿烂 春华秋实共辉煌 　　晚霞下的感言 这首歌无论你听过多少遍，只要旋律一响，仍就像第一次听到一样，被它深深地打动。真诚简单的旋律，朴实日常的歌词，便可以直击心底…… 饱经沧桑的我们一路走来的风雨兼程，当回首往事，有多少悲喜只能独享，多少冷暖不为人知，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深知，虽然生活愧对我们，但爱国之心永恒，生活激情永在！ 因为深知，岁月虽然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却无法改变我们的情怀 : 看，他仍在登山，他在挥毫泼墨，他在引吭高歌，她在翩翩起舞，我们都还在阅读。 因为深知，每一段青春都会老去，在这段不可复制的时光中，我们拥有独一无二的记忆，那饱含理想、奋斗、心酸和失落的岁月都将铭刻在心，不管它是迷茫的、孤独的、不安的，还是兴奋的、灼热的、理想的，它都是不怕困难、勇于奉献、拼搏奋斗的，它更是在几百个朝夕相伴的日子里，收获了珍贵的难忘的值得回味的友情！在我们的心中，会为下河清这段青春时光留一个位置，会对下河清同学留一个念想！ 因为深知，在离多聚少的日子里，我们向童年告别，向中年告别，逐渐向老年告别，就像夕阳从地平线落下，背影也将渐行渐远…… 因为深知，日子还得继续下去，一切都似乎平静自然，仔细一想时不我待，每分每秒都是生命！ 生在今世，尝尽悲欢，生而为人，我们一起！ 珍惜当下吧！ 2018年的今天，我们为结缘五十年举杯；今天，让我们为岁月、为友情，再次举杯！ 干杯！干杯！！干杯！！！ 后记 当我开始提笔的那一刻，才知道语言的匮乏，文字的无力，虽然是我手写我心，却似乎永远无法叙述出一个人内心真正的爱与乐，苦与涩。 看着一张张照片，透过一个个真实的故事，你可以看到下河清同学至情至性的坚强与柔软。虽然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我有幸亲历了它，和同学们一起面对风沙、严寒、枯燥，面对困难、无望、困顿做出了肉体和灵魂的回应。当然，“美篇”中折射着我心灵的照影和对生命的感受方式。如果说，文字是记录再造的过程，那写作和记忆的那个深处，就是我的内心。 同学，你若能透过某个片段，看到它蕴藏的一丝光亮，那我会感到欣慰的。 在收集照片资料时，得到了如下同学倾心的支持和帮助。 陈德斌胡吉文张宝林 闫栋兰徐自卫方念乔 何立国尹箕明方向明 马忠胜肖萍周虹 陈贵芳董玉华宋玉君 司朝凤叶锦玲栗宜民 李捷智小兰张可庆 唐新民杨梦景史磊 马筱兰张洁张小毛 郑国林陈丽李君 卞宇张富强李镇行 李新民李泽凯李夏林 侯祥林张正刚车永虎 鲁试毅等同学的大力支持和帮助，特别是:聂慧芳、邓先锋、孟祥荣、智慧琴、胡雪竹、卞宇还直接送来了故事；张宝林聂慧芳、张正刚还自己出钱扫描照片，这一切让我备受感动。在此一并感谢！ 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遇到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什么，以及你如何铭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