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编者寄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篇收集了几位老师写的文章, 都是自己人,说的也是实实在在的事,读来倍感亲切。由于年代久远,许多精彩文图找不到了,只能挂一漏万,不能不说是个遗憾。</p><p class="ql-block"> 这工程不大也不小,怎么就落我头上?</p><p class="ql-block"> 原因一,在这帮画画的人里,我不是画的最好的,但我是接触电脑和数码相机最早的,薄技在身,舍我其谁。十五周年时大家商议出个集子,我欣然从命接手了,初编内容仅仅是大家的部分速写,感觉内容单调,缺文章,缺创作作品,越想越觉得意思不大,就放下了。</p><p class="ql-block"> 原因二,20周年了,这次刘光提出继续编,我已能使用美篇,在手机上进行编辑了,搜集大家的资料也方便多了,你看,又是我最先会使用手机编辑图文集的。群众反映“你不是能吗,你不干谁干”。</p><p class="ql-block"> 原因三,本班大都是画连环画出身,造型能力了得,互相画像出手快、准、狠,刹那间狼烟四起,战火纷纷,互殴开始,有卷起袖子直接下手的,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有探头探脑“碰瓷”的,有觉得不过瘾干脆自虐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面对这乱像,最后来一句“朋友嘛”!顿时化干戈为玉帛,还是一团和气。漫像也就成了润滑油,于是选择其中精彩作品编入本集。</p><p class="ql-block"> 原因四,速写、漫像固然有意思,但也有尺度把握问题,本群成员有的担任着一定的社会职务,有的是学院的老师教授,都有个公众形象问题,因此漫像人物的变形要有限度,数量也大大压缩,为丰富本篇内容,特增加了在一起活动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原因五,20多年了,大家都老了,我和王胜华已率先进入70后了,戴着400度老花镜干这费时费力的细发活儿,确实不易。大家心痛我,纷纷问候,岳老师让我小心“颈椎”。我说:“放心吧,弄这个用不着颈椎,我是半躺在沙发上干活”;还有的要给我买阿胶、买猪腰子补补身子;还有的说:“不请我吃饭不足以平民愤”。</p><p class="ql-block"> 谢谢大家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这是科技进步与造型艺术结合的成果,我始终走在前面,要不送我一面锦旗上面就绣四个字“时代楷模”就行了,低调嘛。</p><p class="ql-block"> 做人做事,重要的不是一时的快慢、高低,而是持久的发展力。祝愿所有的同仁10年20年后取得更大的成就,只要我没那个啥,一定会在美篇里等着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刘胜军</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21日</p> <p class="ql-block">但开风气不为师</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盛华存在的意义,是为古老的花鸟画吸进新鲜氧气,呼出二氧化碳,完成了吐故纳新的一度循环。</p><p class="ql-block"> 所吐之“故”,并非是全盘否定,而是留其精华;所纳之“新”,也不是一概拿来,而是择善而从。这样,一种崭新的花鸟画图式就应运而生。一种新图式的确立,至少要有两个支撑点:一是要有传统的血脉联系,可以由显性转为隐性,但不能隔断这种联系。二是要有新的自圆其说的符号体系,这种符号体系的认知度恰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舍此便成漫漶。在这种新建的秩序中,绘画语言依然是统一的,调性依然是和谐的,而且更为纯粹,因而也就愈能激发审美的快意。王盛华的新花鸟画作,恰在这两点上切中肯綮。这与他曾经有过极传统的笔墨修炼和融贯中西的开阔胸襟有关。更重要的,他的人格操守加上他悲天悯人的人格情怀,使他具备了一个优秀画家的所有特质。他也曾于中国古典文学中浸淫有年,更有多方面的人生阅历,这些又成为他艺术创作的内存和情感基础。</p><p class="ql-block"> 上述这一切于王盛华,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他的旷达心性使他更接近于“禅”的意境。《碧岩录》有公案云:“僧问智门:‘莲花未出水时如何?’智门云:‘莲花。’僧云:‘出水后如何?’智云:‘荷叶’。”荷叶是莲花的因,莲花是荷叶的果,荷就是莲,莲就是荷,大自然的法则,本来就是浑然一体,这也就是盛华的圆融心性所在。他从来也没有背负什么,也不想背负什么,恰是在“游于艺”的心境中开拓这一切的。说来有趣,他竟日思索不得之际,偶见卫生间地砖干湿纹理,立刻得其醍醐,不由让人慨叹上天谛人若是!佛家云,世间万物皆有佛理,盛华可谓是参悟者。</p><p class="ql-block"> 读王盛华的画作,首先让人感觉到的是重重叠叠的几何体,细细观之,发现这些几何体都是生活中的实物化出,客体经过主体过滤取舍,抽象概括出属于“这一个”形态。这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独得“心源”。在这几何形体上,再施以斑斓的色彩,于是画面就产生一种闪烁的光感。我觉得,王盛华花鸟画的贡献除以上所述独特的图式外,就是这色彩了。他所施用的色彩既不是传统的“随类赋彩”,也不是纯民间的大红大绿,更不是西洋画中的固有色,环境色。他所处理的色彩有点类似西人点彩派的修拉和表现主义的波纳尔的用色的混合效应,但骨子里是中国味的。有一些斑斑驳驳,有一些虚虚实实,有一些浓浓淡淡,有一些干干湿湿,又全然不是。我说不太好,我惭愧我拙于用文字给他一个恰当的描述。倒是那回一个农妇看他作画说的实在:“花花漓漓的,咋和别人不一样哩。”“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p><p class="ql-block"> 王盛华就是这样画着,想着;想着,画着。天造地设、曲径通幽、象外寰中、水月禅心,于他都不是太难的事情。他珍重生活,他愿意在一种自适的状态下来领略绘画,绘画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他看重的是过程,而不仅仅是结果。他享受于笔与纸的厮磨,而不仅仅是好恶。他坦坦荡荡,落落拓拓,自自然然,潇潇洒洒……他已经领风气之先,可从不认为已经先拔头筹,他自己轻松随意,却给观者送去感叹和惊奇。一位哲人说: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却又打开一扇窗子。可上帝对盛华格外青睐:门敞着,窗子也敞着。最让人关心的是——这门里窗里,还能让我们再看见什么新鲜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3.7.10挥汗于济南瓦泉斋</p> <p class="ql-block">再说胜华</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胜华是我们这一拨人的老大哥,他为人坦荡,事事处处常为他人着想,因此赢得了大家的尊敬,大家也乐于团结在他的周围,开展一些美术事业和其他有益的活动。时常席宴酣畅之际,大家交口称赞说:王大哥心中装着全人类,而唯独没有他自己。他心里高兴,总是朗声一笑,端起酒杯说:你们随便,我干了!然后一饮而尽。大家于是齐竖拇指:大哥,好人呐!我曾经和胜华兄探讨过,问他怎么能与大家相处的如此融洽,有什么偏方秘诀没有?他略一沉吟,正色道:“也没有什么,只是遇事换位思考罢了。”好一个换位思考!“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达人成己、成己达人”,就这么一换位,换来了人心民心。由此想到,我们的各级行政长官如果熟谙此道,中国的事情就好办得多。</p><p class="ql-block"> 王胜华在美术出版社工作,自然编辑出版了大量美术专集和画册,十几年下来也可以说编辑的著作等身了。本省乃至全国的许多画家都是直接或间接由王胜华编的画集使地球人都知道的,但他自己却没有一本象样的画集出版。他也真是舍小家为大家,从中也可以看出他优游的心态。</p><p class="ql-block"> 古人说:五十而知天命,胜华兄已过天命之年,自当深知天命。天命是啥?我的理解,天命就是自然法则。知天命就是按客观规律办事儿——不急不燥,不忙不慌,褪去火气,一任天然。别说不属于自己的事儿不动心思,就是属于自己的好事儿砸到身上,也得捋开毛看看,瞅准了,再作道理。天命就是吃好三顿饭,睡足八小时,早上一杯白开水,每天一个西红柿;天命就是步子不大天天走,成绩不多月月有。可尽心,但不可尽力;求成功,但不求完美。天命之人已经学会欣赏:天晴是好,天阴亦好,下雨更好,再电闪雷鸣则好上加好。天命之人已经懂得爱惜时间和爱惜自己的女人,不会浪费水,不会糟蹋粮食,也更加爱护名声。这一切王胜华已然化做自自然然的生存方式,不劳我再绕舌。</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年届四十还是上坡的车,那么五十就是下山的虎。下山之虎已不屑于裹电携雷,豪气干云,下山之虎已懂得看碧成朱,坐爱枫林。王胜华正是属虎,说“虎老雄心在”早了点儿,说“虎虎有生气”则不为过分。“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最近听说在朋友的劝说下,胜华兄终于动了念头,要出画集了,这才是正事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3.7.14于济南瓦泉斋</p> <p class="ql-block">头顶一方天</p><p class="ql-block">李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次看到王盛华三个手指尖拈着细细的毛笔,一米八几的个头躬在低低的案子上潜心作画时,视觉和心理上便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感。闭上眼推算着哪朝哪代他祖上定涌现出过关斩将的英雄或揭竿而起的好汉。看着那灵性的笔锋在宣纸上勾、勒、点、染,那些与疆场无干的《秋塘双鹭》、《汀芦游鸭》赫然映出纸上时,你方觉出他的确是位画家。</p><p class="ql-block"> 盛华的生活很是平淡,静室独居,闭门而思,倒是养出些自自然然的东西。他埋头作画,逸品三千,却极少在大众场合展示。偶或在济南最冷或最热的日子里,约下三俩个好友,备得三五盏薄酒,不计什么缘由,大伙儿任着性子喝,漫无边际聊。到这会儿他才飘飘然像托出盘精细小菜一般,将作品呈将出来,任朋友评论品咂。褒也罢,贬也罢,盛华淡淡地笑着,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画面时而“静观云雾”,时而“玄白冲虚”,清灵简约,散散淡淡,冥冥中渗透着画家内心的好恶和人生体味,一下子令人真纯起来。</p><p class="ql-block"> 盛华多年来做美术编辑,结识了许多画家朋友,把他们的画作结集成册,发扬光大。文章尔雅,宅心和厚,而他自己却侧身圈外冷静的关注着这方“净土”。俨然一位端坐梨园细听《惠禅师三度小桃红》的王生,戏台上一招一式,一腔一句,他都观的仔细,听的明白,兴奋之处大喝一声,接下来便轻声附和,以手击节。长此以往,到是少了些听书看戏替古人担忧的烦心,却也轻松自在。然而这种观赏所得的喜怒哀乐,盐咸醋酸,又潜化为他对艺术精神状态的表象关照和内心感悟,并不断的升华着他对艺术品格和情感认知。盛华挑剔的目光、尖刻的审视常常使得我等艺术信徒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一分羞怯感,谈论起艺术话题来细声细气,慎重其事,生怕一不留神招来哄场。无奈,也只有憋足了劲,借着酒力叫一声好的份儿了。</p><p class="ql-block">去年春上,盛华远赴德国、法国展览、讲学归来,依然旧时的装束,依然平平和和的笑着,只是画面上生出印象派的色彩及笔韵,多了些随意和轻松,飘飘洒洒。不难看出,他正不避难为的运用传统文化的底蕴,在东西方文化艺术的融汇中寻找生机和契点,在花与鸟的世界里摸索提纯着自己的感受和语言,读书为己,探赜洞微。把原本为文人把玩的花鸟画画得自由、崇高了许多。在低低地桌案上,他依然把高高地腰身躬着,用笔极慢,似乎把全部的生命都注入笔端,去营造属于自己的那方天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95年10月于乐水斋</p> <p class="ql-block">李勇和“三个半烧饼”</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看李勇的画,行家说好,外行说怪;编辑们说:应收一收,不然书没有人买;美院的师生说:够味,再火爆一点更赛……哈!这就是李勇。</p><p class="ql-block"> 他以他的勇气加才气编织了这样一张沸沸扬扬舆论之网。褒也罢,贬也罢,却没有人否认他功夫的扎实、笔墨的老辣、构思的新颖及书卷气的浓烈。这自然就是李勇的立身之本。古代有则笑话:说是有个人吃了三个烧饼还不饱,于是又吃了半个,饱了。于是大发感慨:早知吃这半个会饱,就不吃那三个了。李勇却反其意而释之:画画的人给人看的是那“半个烧饼”,自己的“家底儿”却应该是那“三个烧饼”,谁要是不注重吃下“三个烧饼”,只是一味地炫耀那“半个烧饼”终会贻笑大方,到头来挨饿的还是你自己。好个李勇,果然出口不凡,竟然从一则近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小笑话里看出画画和做人的道理。依我看,李勇肚里确有“三个烧饼”:一个是他对绘画艺术语言的高层次审视能力;一个是他对笔墨技巧的控制能力,再一个就是他的独特的东方传统审美意识。“半个烧饼”是其作品内容与形式上的精确感和完美性。“三个半烧饼”都是看家本事。李勇还年轻,愿他再多吃几个“烧饼”,再多拿出几块“半个烧饼”给人看。</p><p class="ql-block"> 1992.4.24</p> <p class="ql-block">赤裸裸的黄河畔</p> <p class="ql-block">得意容易忘形 </p><p class="ql-block">——读李勇画《魏老肖像图》</p><p class="ql-block">岳海波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勇,清高不喜奉迎,不屑与我等同流,没事在家“爬窝”。少壮不努力,长大带孩子。春眠不觉晓,醒来带孩子。举头望明月,低头带孩子。商女不知亡国恨,一天到晚带孩子。日日思君不见君,只能夜夜带孩子。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带孩子。·····他自己都说,玩物丧志?带孩子才丧志呢!其实那叫一个,淡泊。那一日,他的学生给他做了一个写生的微信,我替他转发了。在“这一刻的想法······”里,我写了,“李猛爷,天才,服服的。”其实这不仅是我这一刻的想法,而是贯穿我一生的“这一刻的想法······” 。</p><p class="ql-block"> 李勇是天才,爹妈给的,没办法。李勇画画,在意识上超过我等三十年(起码是超过我三十年)。我现在整明白的事,李勇多少年前就身体力行了。李勇最注重形式美感,他画得这幅魏老像,看得出是抱孩子之余的消遣之作,但依然能看出才情,寥寥几笔依然具有很强的形式感。</p><p class="ql-block"> 李勇对“形式”的钟情,有时甚于“内容”,我是说“有时”。年轻时,我俩合作好几年连环画,他常常是先把图画完了,再去找相匹配的脚本“内容”,由此可见一斑。我觉得学画的过程就是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过程,是一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比起画什么像什么,画什么是什么来说,从物象中做平面的处理,提取点线面,黑白灰,不规则的几何形的穿插等等绘画元素的适用更接近于绘画的本质。 </p><p class="ql-block"> 当年去世界艺术之都巴黎留学的画家,除徐悲鸿坚守古典写实的画法外,像林风眠、刘海粟、赵无极等均选择了比较当代的表现形式,吴冠中先生也是其中之一。早年吴先生在央美时,江枫书记就不大待见这位“洋范”的教员,直到江枫打成右派后,两人倒是有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接触。“文革”结束后,江枫成了美协领导,吴先生斗胆写了一篇关于形式美感的文章,江枫大为恼火,两人见面都不大自然。在一次美协会,江枫提起这事,血脉奔张,不能自已,一时脑梗了,拉去抢救。后来江枫又一次在会上重提吴冠中形式美感的问题,结果旧情重演,而不幸的是这次没有抢救过来。后来有雕塑家用花岗石为他做了个头像,不知有何寓意。尽管如此,吴冠中先生对江枫先生依然十分敬佩,称他是为他信仰的主义而献身的。在那个并不是太遥远的年代,吴先生一篇形成美感的文章,还没大敢提“抽象”两字,就弄成这么一出轩然大波。 </p><p class="ql-block"> 其实,从明代曾鲸,到任伯年、虚谷,到高其峰、徐悲鸿、张书旂、刘海粟、赵无极、刘国松等等都是用西方的艺术观念对中国画进行梳理,以期对传统绘画有更大的拓展。像林风眠,吴冠中、卢沉、杜大恺等先生就更注意抽象的形式美感的表现意味。李勇是其中一员,这样说可能有点大,但他实在是这个队伍中的一员,是在主干上添枝加叶的那种。</p><p class="ql-block"> 从真实的客观物象上,做抽象的绘画元素提取、概括、归纳之后重归于笔墨,既要附着在物象之上,又要超越客观形成抽象的形式美感,这一切对于李勇来说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李勇画魏老像并不以客观真实为主,而强调是自己的主观感觉,这倒是契合了表现主义的观点。像不像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提炼出形式美感。如同我前面提到的“形式甚于内容”,逸笔草草勾勒出魏老的主要特征,其它忽略不记,得鱼忘筌,得意忘形。上衣右侧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爿马夹,充分调动绘色元素,点染皱擦渲染,与以线为主勾勒的白衣形成大的形式简繁、黑白、疏密的对比,而线条长短、曲直、粗细的穿插运用又相当得体。天上“飞”来一条魏老的鱼,在魏老与长跋之间形成一个链接的“点”,“李猛爷,天才,服服的”。</p><p class="ql-block"> 脱欧一个月了?啥情况?我过来看看。都不省心,时差没倒好,脑子有点乱,有不当之处请李猛爷各位同道海涵。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7月30日于伦敦</p> <p class="ql-block">搭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岳海波、李兆虬大型主题性创作画展 | 两位画家的自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谁是大爷?</p><p class="ql-block"> □岳海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自然界有一种现象挺有意思,比如,海里的海葵会想办法“寄居”在寄居蟹的“屋子”上,因为海葵不会走,寄居蟹会带它周游海底世界。寄居蟹够累的,背着个屋子,屋子上还有个“大爷”。话说,无利不起早,寄居蟹也不是白忙活,“大爷”也不是白当的,它一边周游海底世界,一边忙着捕食,有多忙吧,有句话怎么说来?“忙得恨不能再生出一双手来”,海葵为此就多生了几十双手,多劳多得,吃不了的就满足了寄居蟹的口福。另外,海葵还有一项独门绝技,就是每个触手上都有毒液,“大爷”给寄居蟹看家护院没问题。从这个角度说,谁是谁大爷还真说不准。总之这种“大爷”之间的生存方式在自然界叫“共生关系”,也叫互利共生,是指两种生物彼此互利的生存在一起。</p><p class="ql-block">说来话长,我和兆虬老师这种“共生关系”也快30年了,算是老夫老妻了。就像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与虬谁是谁“大爷”一样,不知道谁是“夫”?谁是“妻”?谁主内?谁主外?关键是谁说了算?不知道!真不知道!!</p><p class="ql-block">那是很久以前了,两千年前吧,玩笑了,1997年,我和兆虬开始了第一次的创作,还有杨晓刚。我们画了一幅纪念建军70周年全军美展的画《贺龙与抗大篮球队员》。我觉得我那时还有点“大爷”的感觉,仗着年长两岁,还有点话语权。此即开始了我和兆虬的共生关系。良师益友,是常挂在嘴上的话,但我说兆虬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挂在心上的。之所以能“共生”,因为“互利”,但我与兆虬的“共生”,获利更多更大一些。这是实情。从实招来,甲,兆虬的人格、品行影响着我,虬的为人,有口皆碑,凡熟悉兆虬的人,无不折服。他的善良无乱,淡泊名利,自不多言;乙,兆虬的知识面让我从中获利。去过兆虬家的人都知道,他的床上,多半是书。我和他在一起自愧不如,多听他言;丙,兆虬的勤奋鼓舞着我,他不出国,不旅游,不开车,不逛大街,一脑门子的想法,他觉得实现这些想法比其他那些事都有意思。所以我大年初一去他画室,根本就不用打电话,他一准儿在那里。他这一生就干两件事,一是画画,二是准备画画。他读书,早睡早起(每天早上5点之前起来锻炼身体)就是为了画画;丁,兆虬的艺术理念,精湛的技艺鞭策着我。我过去经常拿着U盘去兆虬的电脑上拷贝他搜集的带有创新、前沿艺术的图片。容量很大很大。去画室看兆虬的新作,也是一种鞭策,“抽”得生疼,有时寝食不安。作为“双打选手”,你得跟上队友的节奏,老不进步“亲密战友”也烦。还有午己庚申……(我靠!一用这甲乙丙丁的排比句,就觉得特假,对不起,没写好)总之吧,我与兆虬有“益友”的时候,但更多的是我的“良师”。</p><p class="ql-block">这些年,我和兆虬合作了很多作品,包括历时五年的中华文明重大历史题材创作《齐桓公称霸》。每次署名的时候都是我在上,他在下。其实,我给大家爆个料——他是主谋,我是从犯。好比盖房子,我说盖个房子吧(有时也不是我说),虬拿出设计图纸,我按图挖坑,打个地基,然后建筑,内外装修,都是他的。我打个下手,提个桶,添个砖之类的。“设计图纸”四个字,说来简单。为画《齐桓公称霸》,兆虬从电脑、电影、电视剧上截图,搜集了近千幅创作素材图片。负责重大历史题材创作的冯远先生看了十分惊讶,说兆虬是素材搜集最好的。这些图片耗时费力,个中艰辛,唯有自知。所以严正声明,我与兆虬合作,署名在前,纯属多吃两年干饭。</p><p class="ql-block">在与兆虬的“共生”中,我搞不清是寄居蟹还是海葵?因为我搞不清出力多的是“大爷”,还是获利多的是“大爷”。其实谁是谁大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互利共生。“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吧,抓紧时间,锻炼身体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搭档》有感</p><p class="ql-block"> □李兆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高密农村只身来到济南,能够结识并长期追随岳海波老师,是我一辈子的福分。</p><p class="ql-block"> 为此,曾经以手加额,暗自庆幸。</p><p class="ql-block">我们密切协同愉快地合作了近30年。</p><p class="ql-block">现在也开始有人对我表示点头,认可,或者表扬,不用说,那只是因为我身后站着岳老师。于我,关系不大。</p><p class="ql-block">就好比那个叫狐啥威啥的成语。</p><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上,爱谁谁,独自一人是无法生存的。</p><p class="ql-block"> 生存,生活,工作,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困,每时每刻都要和他人进行着有意无意、直接间接地合作。</p><p class="ql-block"> 一只蚂蚁,至弱至微。但一旦集合成群体,就可以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就曾有作家作《蝼蚁壮歌》云云。</p><p class="ql-block">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合作,很重要。画画,画主题性大型创作,也是。曾经,有京城某部队的两位画家,合作一大型油画,参展并获奖。创作费时三个月,上法庭打官司,三年。</p><p class="ql-block"> 更有更多的合作者,乘兴开始,败兴结束。合作得好,不容易。岳老师品德高尚,学识过人,造诣深重,功能强大,性情温文敦厚,阳光开朗,大度无私。与之相处,深受感染,多有熏陶,有成语就叫“如坐春风”。</p><p class="ql-block"> 近朱者赤。长时间地在岳老师身边磨蹭,转悠,掏近乎,我受益良多。</p><p class="ql-block">为此,我特别满足,夫复何求!有人问,你们两人这般长久地合作,有啥诀窍?答,没有。有的就是年龄相仿,口味相近,志趣相投。还有就是,互相欣赏,互相鼓励,互相信任,互相包容。还有,互相谦让。所以,整个过程艰苦,顺利,愉快,享受。所以, 我们乐此不疲,不知老之将至。</p><p class="ql-block"> 由如舜文化传媒的缘起,举办《搭档》画展,检点这些年的创作成果,捋一捋其中的经验和教训,大有裨益。于我,则是感慨万端。从一个青涩学徒,到忝列艺术从业者之伍,不断学习积累,刚到了觉得有点开窍的时候,衰老却随之而来。</p><p class="ql-block"> 发苍苍,视茫茫,齿牙摇动。虽说还有一颗年轻而“驿动的心”。尽管这样,初心仍在。</p><p class="ql-block">艺术至上,信念不减。</p><p class="ql-block">借用一句陆游的诗吧——</p><p class="ql-block">“双鬓多年作雪,寸心至死如丹”。</p> <p class="ql-block">芙蓉塘外有轻雷 </p><p class="ql-block">——速写李兆虬</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正是大好春光时节,中国美协主办的2004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传来好消息:李兆虬的《王贵与李香香》荣获金奖!这可是一桩天遂人愿的大喜事,同仁莫不欢欣鼓舞,额首称庆,直欲浮他一大白!李兆虬成功了,有人说他成功在名字起的好,因为他名字里有一条待时而飞的龙。我曾问过李兆虬名字的由来,他说“兆”是辈份,“虬”字是爷爷翻字典翻来的。爷爷好手气!幸亏是“虬”字,要是如张天翼的童话“大林和小林”里一般,翻出个“菜”字、“肥”字来,该如何是好?虬者龙也,是无角而盘曲之龙,当年其爷爷“肇锡嘉名”时,许或已经想到这后生日后会有出息,要不然把一条盘龙放在名字里,不是寄托又是什么?关于他的名字,他还说了另一件事:刚上初中时,班主任老师点名,念到李兆虬,不认识这个“虬”字,于是就隔了过去,点完其他学生的名字后,问还有哪位同学没有点到?小兆虬自报家门,老师也就不着痕迹地会念了这个“虬”字。可我总觉得这象兆虬许多年后编出的段子,因为兆虬会编故事,也会讲故事。再不然,就是兆虬极有悟性,小小年级就识破了老师的计谋。事实上,兆虬属洞若观火、引而不发那种人,他貌似木讷,而内心玲珑,“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个成语就是说他的。在他那布满沧桑的额头里,充斥着奇奇怪怪的念头,这些念头令他时而感奋,时而沮丧,时而激越,时而落没。这些念头通常不被人知,只有在酒酣耳热之际,才与朋友倾诉一二,仅仅这少许的流露,就足以让人或为他的睿智而折服,或为他的幽默而解颐。这时他通常重新缄口,思绪若飘然物外,就象一湾深不见底的潭水,我们只看见水面上雾气缭绕,而看不见水下的潜流了。在许多人看来,李兆虬也许还是个有些生疏的名字,然而近年来画画的人聚到一起,一不留神就会说到李兆虬,都说李兆虬把中国画“解构”了,在相对保守的山东美术界冒出这么一位“角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喧哗。所谓“解构”,顾名思义就是一分一合,一破一立。他并不是摒弃固有的笔墨、色彩诸要素,而是变换观察人和物的角度,重新安排笔和墨的顺序,重新经营位置,重新建立符号体系,重新启动“陌生感”程序,给人一种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期待,以求创立新的秩序。既然是重新构建,对绘画要素的提纯和整合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这个视觉感应的过程中,由作者所设定的逻辑关系至关重要,这需要作者极强的驾驭能力。奇谲的想象与协调的手感要相配套,不羁的感性与因循的理性要相制约;在偏执中展示深刻、于简约中体现广博,眼到心到,心到手到,才能以求一逞。正如伟人所说: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西方谚语说的“鸡蛋不打破,蛋卷做不成”,也是这个意思。他的获金奖作品《王贵与李香香》就是他解构思维的最好注脚。从历史纵深角度去看,他把在上个世纪中叶广为流传的信天游体长篇叙事诗的题目拿过来,放在一对老年夫妻的造型上,就生发出纪念经典的意味,也透露出他特有的带有苦涩感的幽默。另外,他的这件作品再好不过地证明了一个好的题目的点睛作用和升华作用。该作你尽可以叫《老伴》《晚年》《相爱相知》等等,均流于直白和空泛,而叫《王贵与李香香》则有了时间跨度和文学性,经典的文学性。李兆虬的闪亮登场给貌似繁荣、实则相因的山东美术界注入一针清心剂,他证明给人们画也可以这样画,而且可以这样自由地画。他的成功,给大家树立了信心,他所传达信息的含义不是一种技法,而是一种观念,一种心态,一种思维方式。“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如果说兆虬到中央美院进修前几十年的摸爬滚打是“潜龙勿用”的话,那么他到中央美院进修就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当他学成归来后恰如“飞龙在天”了。愿李兆虬这条飞天的虬龙继续进德修业,修辞立诚,朝乾夕惕,与时偕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4年5月17日于济南瓦泉斋</p> <p class="ql-block">他在丛中画画子</p><p class="ql-block">——由兆虬画魏老像想到的 </p><p class="ql-block">岳海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两天写了李勇,李猛爷。又来一个李猛爷,兆虬。兆虬在圈里绝对是猛爷,摊上兆虬是我一生中的幸事,我在很多地方从兆虬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良师益友级的。第一次和兆虬一起创作时,其实彼此并不是很熟悉,我印象里也就见过两、三次,所以找“搭档”也和找媳妇一样,得碰,碰运气。一晃二十个年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日久生情?许多人问你俩为什么能合作这么久,相互欣赏是重要的原因。那年,兆虬媳妇问兆虬,你整天岳海波、岳海波的,岳海波是个什么人?兆虬思索了一会,“一个出身于贵族的农民”。算是提出关键词了吧。“一个出身于农民的贵族”,是我对兆虬提出的关键词。真的,从精神层面上说,兆虬不输任何人,起码在圈里——尽管他经常的盲目谦虚。</p><p class="ql-block"> 我说兆虬一生只做两件事,一是画画,二是准备画画。兆虬读书,和毛主席一样,书罗了半床。兆虬锻炼身体,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画画。兆虬有很明确的艺术观和生活价值观,他觉得这世界上很多事都和画画无关,也就和他无关。他就一门心思画画。有一年大年初一的上午,我去找他,事先我都没给他打电话,径直去了画室,一敲门,高密口音“谁啊?”果然在。按照李勇“举头望明月,低头带孩子。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带孩子”的套路来套兆虬,那就是,爆竹声中一岁除,大年初一画画子。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屋里画画子。赤日炎炎似火烧,光着膀子画画子。数九寒天飘大雪,裹着棉猴画画子。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画画子。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画家画画子·····。因此如何让画画得好一些,对兆虬来说是“悠悠万事,惟此为大”的大事。</p><p class="ql-block"> 有一阵圈里有感于兆虬的进步,流传一句话,“三天不进修,赶不上李兆虬”。他和那个李猛爷一样,是属于用西方的艺术观念对中国画进行梳理后,以期对传统的绘画拓展更大发展空间的那个体系中的一员。重要的一员,也是“在主干上添枝加叶”的那种。他收集了很多资料,攒了很多想法,去一个个实施。就像这张“承先哲启后学”魏老像,(这名起的,学问!)就画得非同寻常,是“以期对传统的绘画拓展更大发展空间”的探索,传统的方法很少画这么大的头像,尤其是意笔人物画。(可以说没有)兆虬不用勾线渲染的方法,借了西方的塑造形式,运用块面,明暗,却以表现主义的笔触,体现中国的写意。所谓写意的写,其实就是笔触的表现,兆虬对笔触的研究、运用超乎常人,头像中那怕是细微之处,兆虬也毫不犹豫的用“笔触”去“表现”。他对大形和黑白灰的把握驾轻就熟,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展览时千万别让自己的画和他的画放一起,很容易被“吃”掉。切记,切记。)致于魏老像精神内涵方面,魏老的公子有很高的评价,不再赘述。</p><p class="ql-block"> 期待虬公“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画出更多的画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于伦敦数个商店男士</p><p class="ql-block"> 休息处 2016.8.2</p> <p class="ql-block">为岳海波、李兆虬金兰画展而作</p><p class="ql-block">□韦辛夷(济南市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画画不难,能与人合作难;与人合作不难,能成其一生朋友难;成其一生朋友不难,能得到业内人士通识,皆交口称赞,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呵!</p><p class="ql-block"> 当年有管鲍相交、季札挂剑、廉颇负荆、荆轲水寒。更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贞观容若,宁古施援——俱是千金成一诺,千古留美谈。然当今美术界能若是者,如寥落晨星,如凤毛麟角,诸贤君子企屐翘首顾望者久矣。</p><p class="ql-block"> 啧!啧!画界所幸岳海波、李兆虬有兄弟之谊、金兰之好、雁行之盟、棣华之常,遂使我侪闻韶能知味,熏风能知德,击节再清赏,心期惠不孤。</p><p class="ql-block"> 余籍此番二兄联袂办画展之际,傍聂绀弩先生诡谲之诗,押“台”、“来”、“柴”、“才”、“埃”之韵,一逞驽骞之笔,运思绮语;敢洒潘江陆海,接足鼓吹——</p><p class="ql-block">兆虬为弟岳兄台,</p><p class="ql-block">撸起袖子干起来。</p><p class="ql-block">管仲有福能侍母,</p><p class="ql-block">叔牙无怨少分柴。</p><p class="ql-block">断金笔透二人力,</p><p class="ql-block">合浦珠还一世才。</p><p class="ql-block">称霸齐公擘画处,</p><p class="ql-block">几回烟雨几尘埃。</p><p class="ql-block">金兰携手跻春台,</p><p class="ql-block">画室天天归去来。</p><p class="ql-block">笔墨有情吝用水,</p><p class="ql-block">鬼神无法皴为柴。</p><p class="ql-block">有疑难处敞心议,</p><p class="ql-block">不满意时练胆才。</p><p class="ql-block">图毕通幅墙上挂,</p><p class="ql-block">顾相一笑掩涓埃。</p><p class="ql-block">(曩者绀弩老此“柴”韵诗竟有28首,令人绝叹!八年前余曾续貂一首,别集刊用,此为新和二首,大言不惭,且用新韵,忝成31首矣。)</p> <p class="ql-block">沂蒙1945 岳海波李兆虬合作</p> <p class="ql-block">红嫂 岳海波李兆虬合作</p> <p class="ql-block">齐桓公称霸 岳海波李兆虬合作</p> <p class="ql-block">写在流光“艺”彩展览前的话</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头好脸,一脸好头”的刘光同志要在孔子文化会馆举办展览了,既然是在圣贤之地展才露艺,总要有圣贤古训相佐为好,思来想去找了一句——“色斯举矣”。“色斯举矣”后面还有一句“翔而后集”,翻译成白话就是:“人的脸色一变,野鸡就飞起来”,听上去总觉得不着调,我倒宁愿别解:玩意儿一出手,大伙儿看得脸儿都变色了。刘光的确身手了得,写书法自然不在话下,他也擅皴山水、刊陶印、绘瓷罐、刻泥壶,件件桩桩都抟弄的有模有样。每当遣兴之时,一柄核桃木烟斗衔在嘴里,光头就在烟雾缭绕中泛着青光,此刻那句“江上有奇峰,锁在烟雾中”的诗总要冒出来,这就是意识流的力量。画展需要压题照片,余出了个主意:让一同在其画室品茗议事的兆虬先生拈笔吮毫,就在光兄光头的后脑壳上画了他开怀大笑的模样,再双手交叉抱膀,拍了“肖像照”,这漫像极传神,好极了,只是办展时没有用,不知是为什么。这几日秋雨潇潇,于西窗下翻弄宋词,还是蒋捷妙得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光乎,刘光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0.8.27</p> <p class="ql-block">拉开架势讲书法</p> <p class="ql-block">永生心地发灵芽</p><p class="ql-block">韦辛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起徐永生,总让人想起早些年看过的电影《烈火中永生》来,大抵“永生”是一句祈福语,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吧。我和永生相熟,当然是因画结缘。先是一起画连环画,而且都对人物画情有独钟,再加上永生为人热情,才思敏捷,也就过从甚密起来。</p><p class="ql-block"> 永生作画以恬淡为怀,他总是细致地把每一件要画的物件弄得熨熨帖贴,再半藏半露地缀上个把明眸丽人,让人览画之余常生一分怜惜。每见他的画这么沉静有致,我总是诧异:在这纷繁的尘世中,他竟然能沉得下来,保留住这么一方净土,实属不易。莫非有仙人指路?后来才略知端倪。永生爱读《聊斋》,见那么多狐仙变得美女,且大多才情过人,于是动了心思,他巴望有一只半只狐狸精什么的溜进来,也好颠倒衣裳,神聊一番解闷儿。可惜阳台无风雨,用心也枉然。春梦难圆之时,色授魂予之际,他自会铺开宣纸,先茂密地画上山峦树林,再添上勾栏瓦舍,再于树隙绣帘之中勾勒上一人物,或老翁、或书生、或村姑、或淑媛。然后,再运起剥茧抽丝的功夫,将画面收拾得玲珑剔透,间或漾起一层“仙气”来,便大功告成。画到得意处,他还会哼一句《聊斋》“老城隍”上的诗句:“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应自明”——好一幅上榜秀才的模样。境因物结,水到渠成,眼中之竹化为纸上之竹,这中间有一个因人而异的“移情”过程。蒲公写《聊斋》如此,永生画佳丽亦如此。凡是结象处,自有情发生。</p><p class="ql-block"> 对于中国人物画家来说,找寻“绘画情节”更为重要,从这一点说,永生亦算幸运。也幸亏狐仙啦,美女啦属子虚乌有,才使得永生能画纸上成就一番事业,胸中块垒,唯画笔释之,永生当如是。就这样一路拳脚下来,趟到了新世纪,永生不但能够把大幅创作抟弄得让人心动,谁承想他锋头一转,竟在方寸之间的邮票上也能颠倒阴阳。经由国家邮政总局的邀请,永生用数月时间完成了《柳毅传书》套票(四枚)的创作,上投主管部门,一路绿灯闪亮。当他手捧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邮票时,真想立刻冲到卫生间用帕瓦罗蒂高音“C”的亮度来一句“我的太阳”。可是他没有,他把这喜悦藏在了心底。在2004年的夏天,他把这喜悦化做了给集邮爱好者签名里。在洞庭湖畔,岳阳楼中,他领略了什么是热情洋溢,什么是热血沸腾。嗣后,他又于浏阳河畔拜谒了领袖故居。当他载誉归来时,真如范仲淹先生在《岳阳楼记》中所说:“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p><p class="ql-block"> 大伙儿都忙,永生也忙,永生依然每天笔耕不辍,他是在画他的梦他的希望。快牛催鞭,响鼓重槌,对永生来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5.8.9.</p> <p class="ql-block">越画越开心</p><p class="ql-block">李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姜超,哥们儿,与勇三十年的交情。姜超,长我五岁,按履历表上填写的“自幼酷爱艺术”推算,自然也就比我多画了几年。姜超心平,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丝毫没有动过“当大师”的念头,谦谦恭恭,赢赢弱弱。在“大师”林立的夹缝里,平淡地经营着自己的人生理念,活得放松,画得也很开心。早些年,青春少年样样红,“人有多大胆,画有多大产”。几个好友摽在一起画连环画,画插图。斗室一两间,朋友三五人,拉着天上地下的呱,听着云里雾里的歌,冬连着春,春连着夏,歇马不歇鞍,昏天黑地的画。心指望“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只是太匆匆。姜超就是其中一“猛爷”。我记得他多是为大众闲适文学作一些市井题材的插图,人物原形大多又是从身边朋友中信手拈来,取长补短,将错就错,往死里糟蹋——好生痛快。眼瞅着众家兄弟欲愤不忍,欲笑又止的表情,姜超五脏六腑里透着得意。说白了,都是些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那段日子没少罚他用稿费请客。接下来,画画的事变得越来越纷乱无序,似是而非,满大街上哭着喊着“新观念”、“新思潮”,似乎在为世纪末的中国绘画艺术“招魂”。正因太多无谓的消耗,不当的游散,绘画疲乏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心需要休息一会儿,需要在藕花深处与深闺丽人间稍作倘佯。“风流人去几千秋,两行金钱柳,依旧缆扁舟”,不知何时,姜超悄悄地将自己置换于“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的画境。“宫、商、角、徵、羽”、“青、黄、赤、白、黑”拍案击节,一波三折地研习起古色、古韵。“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点降唇》、《满庭芳》,绘声绘色、有板有眼。自己的扮相也超世脱俗,一身短打扮,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愈发的谦和温雅。笔下女子云淡风清,粉绿如烟,个个出落的娴淑而风雅,清纯而冷艳。“遮一半香腮,露一半香腮”,“思一段离怀,织一段离怀”,虚灵露着凄凉,孤寂里又不失欢愉。一一令人怜有几分、爱有几分。“姜还是老的辣”,姜超老谋深算,撇下众家兄弟于艺术的水深火热而不顾,清茶素米,蛰居静思,将自己深藏在美仑美奂幽境里,晴午、夏日、良霄、独自乘风凉。姜超气和,姑且不论俗身是否修得“身清净故心清净,心清净故身清静”,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清心不寡欲”,他所葆有的人生的梦幻,人间的真情,妍不伤雅、雅不失妍,鲜活而平实,以及快乐乃至享乐的心情——我们都该有一点哪怕是短暂快乐的心情,只有这样,才能越画越开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0年肇春时节于济南</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一举两得——中国画《立德树人教育强国》创作谈 </p><p class="ql-block">李兆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作揖挽裤子,剃头抓虱子,过河带洗脚,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我和岳海波老师合作《立德树人教育强国》这幅作品,几经反复,来回揉搓,互相鼓励,咬牙硬撑,历时3年多,终告完满。一张6米乘3米的画,个头也够大,参加建党百年国家创作工程也算是高大上。</p><p class="ql-block"> 盘点一下,收成不错。概括说来收益大致有二,其一,为国家为社会完成了一个定件,赚取了一点小名声。其二,更重要的,是我们完成了一次自我挑战,应对命题作文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创作能力有了较大程度地锻炼和提升。真正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于我个人来说,收获尤大。算起来我和岳老师搭档合作近30年了。大致过程是,接受任务,共同研究,广泛搜集资料。再把所有图片资料一股脑交给岳老师,由他梳理组织素材,拿想法,出构图。构图一出来,总是最合理,最舒服,正是希望达到而我所达不到的样子。正中下怀。之后,听取专家领导意见,反复修改,一稿二稿,三稿五稿。再后,上墙,墨稿放大。这个阶段,画面的每一个物象,每一个局部细节,甚至一根线一个点,必须由岳老师整理,捋顺。如同按摩理疗师的双手,推拿揉点按,敲拨捏拍牵,让你的每一个关节,每一根经络,安适通泰。然后合理顺畅地进行下面的环节。过去,我只是觉察到这一点,却没有深究其中的缘由,而这次,我似乎多少觉悟到了问题的所在。我的老师李少文先生说过,视觉艺术的核心问题是造型,我们要研究的所有问题都是围绕造型而展开的。一个点,一根线,一个面都是造型。懂得处理画面各种元素之间的关系,算是大概懂得造型。作为画家,造型是一辈子的事。岳海波老师深谙此理,在这方面经营有方。尤其善于处理利用形式要素,一缕衣纹,一道阴影就是一个结构关系,一根线条和一个色块,有序的排列就可能形成有意味的秩序感,即形式。布置得当,就可以形成节奏和旋律,赏心悦目。一件看似平常稀松的作品,在他这里,都能发现背后藏着的看不见的“好东西”,通过他的调理,或加或减,这些“东西”就能以有意味的形式体现出来,可以传达出种种难以言传的东西,熨帖你的心灵,契合你我共通的审美需求。可以说,懂不懂得造型,造型能力的高低,就是衡量一个画家优秀与否的刚性指标。而这,跟年龄,画龄,画种无关,跟学历的关系也不是很大。而如何获得这种能力,不是一时半霎的事,得经过长期艰苦的修炼,还得有那个悟性,那个慧根。再者,岳老师信服西班牙大师塔皮埃斯的格言:“没有冲击就不可能有艺术”,故而对作品的形式感尤为重视。特别是对势的营造,画面的切割,几何形体的结构搭配虚实对比呼应等元素的经营,十分敏感。这就能使得画面具备着强悍有力的形式,从而产生较强的视觉冲击力。形式创意设计的优劣与否,直接关乎艺术作品质量的高下。作品的主题内容无疑重要,但是如没有相应的形式与之匹配,这主题内容则难免失之浅白空泛。离开了精湛的艺术形式纵使再精深的思想内容与创意也将无从彰显,事倍功半,举步维艰。明了此理,于我来说很是重要。心中大觉畅快,满满的获得感。如我前面说的一举两得或者多得。</p><p class="ql-block"> 法国大作家阿尔贝·加缪说过,“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之中。”通过创作,通过劳动,获得感悟,突破瓶颈,哪怕只是往前迈出一小步,也价值无量。哪怕多举一得,也是无上的好事。这就是我这次创作的一点感悟,不着边际,就此记之。</p><p class="ql-block"> 2021/12/18于泉城</p> <p class="ql-block">姜——还是老的辣</p><p class="ql-block">岳海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不觉间认识姜超已快三十年了。那时姜超是小姜、嫩姜,在艺术学院进修,在《求知画刊》干美编、做广告。给人的印象是翩翩少年,风流倜傥,踌躇满志。记得他在一套摄影连环画中出演青年艺术家,是那种抽象、前卫、稍带点颓废的画家。演得惟妙惟肖,大家都觉得很“本色”。</p><p class="ql-block"> 小姜常约我为他们的画刊画连环画。那时画家只有画广告牌挣点钱,再就是画连环画,机会很少,相当于现在中了六合彩。但是真正与小姜有些心灵的沟通是他约我为画刊的一个自画像栏目画漫画,并写一句非常想说的话。我那时在“位置”上负点责任,常感于人性与原则的冲突,就发了点牢骚。不知触了姜超的哪根神经,两人就有了较深的交流,算是心有灵犀吧。其实我们那时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发点“为赋新诗强说愁”的感慨而已。“天增岁月人增寿”。天增没增岁月倒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晃间我们都已到中年,个中艰辛唯有自知,“生活是一团麻,净些解不开的乱疙瘩”,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啊。我们已经到了“而今尽识愁滋味”的年龄,只好“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生活使人成熟,痛苦没有白受的,它使姜超那颗并不张扬的仁爱之心更加净化。姜超厌烦了浮华的生活,向往人间真情,更加珍视朋友们的友谊。他考察了几个地方,想在远离尘嚣之处盖套民宅,闲暇时约朋友们去小居——从中可见姜超的性情。</p><p class="ql-block"> 说起姜超的个性,一字蔽之——散淡,两个字形容——散散淡淡。正所谓“心性淡则行性散”,姜超在柔弱中透着孤傲,在优雅中不失质朴,是吃着碗里决不想锅里的那种人。散淡是一种品格,是一种人生境界,正统文化总是教育人们不断进取,白屋书生与锦衣仕宦在科举场中一字之差,导致日后“百步之遥”的差距。因此,散淡是轻官重文的士贤们的共同品格追求,是布衣文人、平民知识分子的生存方式。我也在追求这种品格,而往往透着“退则独善其身”的无奈,我追求散淡,靠的是“追求”,而姜超的散淡,当然也不乏生活的磨砺、人生的参透,但更主要的是他的天然本性——爹妈给的没办法。可以预计,姜超的散淡人性足以应付日后的生活。因为散淡之人不会有奢华的企盼。“画如其人”,姜超的行性于散、心性于淡的生命状态自然反映在他的画中。不少画家为了某种需要,画些违心的画,参加个“全国美展”,弄个“全国会员”当当,以致迷失自己。而姜超不管这个那个,只画自己心爱的女性。那年我为“九届美展”画《秋雨》,姜超为我提供素材,拿出厚厚的一摞他收集的各色美女,这是姜超的情之所致。姜超笔下的仕女也多是散淡的、慵懒的,又多是清纯的知识女性,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他为他的作品营造了一个清闲淡雅、朦胧而又湿润的诗意般的境界,调动一切笔墨技法因素讴歌女性之美——这朵宇宙万物中最美的花。姜超的作品单纯,简练而意境深远。看了许多姜超的画,我试着为他的作品写了首打油诗,算是诗配画吧:“一帆一桨一轻舟,一个淑女一莲藕,一卷书本一腔情,一江明月一江秋”。我们与姜超就像热恋中的情人,几天不见就抓耳挠腮,于是大家就“以写生的名义”,隔三差五,在一起画画模特,春秋季节到野外去写写生。不仅是为了练练笔头、解解相思之苦,有时还是人生的体验。那年去南郊看枫叶,去的晚了,已过霜冻,大面积的枫叶都落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叶子,在寒风中红里透紫,尤为浓烈,我们知道了什么叫“霜愈浓叶愈红”。还有一次,翻过长城岭,便是山清水秀的人家,无奈天已过晌,饥肠辘辘,大伙饿得去吃生地瓜,路过田间,见老乡正在收生姜,与乡亲们闲聊才知道什么是新姜,什么是老姜。才明白“姜越老味越辣”。生命的状态,何尝不是如此,“不经风雨怎么能见彩虹”。说实在的,与三十年前的姜超相比,我更喜欢现在的姜超,散淡的本身就是一种成熟。可以预计姜超的画会画得越来越好,别忘了那经霜的红叶,别忘了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0年8月7日</p> <p class="ql-block">后生可畏</p><p class="ql-block">岳海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见晓刚的作品,不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晓刚,山东地儿上最年轻的中国美术家协会员,自1996年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毕业以来,12次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全国美展,并获奖6次。在省美协举办的展览中获等奖就是六次。省美协这些年来一共评了几次奖啊?你说后生可畏不可畏?“后生可畏”,对于我来尤为如此,因为晓刚曾经是我的学生。十多年前,晓刚的父亲领他到我这里学画时,还是一个上初中的孩子,长得干瘦而结实。他拿了一张临摹沈尧伊的《地球上的红飘带》的作品,是卡纸上刷上立得粉,再上墨,然后用刀子和针刮出来的版画效果,很乱真。我颇为惊讶,“好!你跟谁学的?”他说是兆虬叔叔。原来晓刚已从画家李兆虬等多位老师那里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从此,晓刚每周有一个晚上到我这里来学画。我最近翻出一个本子,上面还赫然记录着给晓刚布置速写的数量:“每周20张”,够狠的。晓刚勤奋且富有灵气,这是一个人成才所必备的最重要的素质。他进步很快,在后来的高考中曾获全省师范美术类考生第一名,好几千考生啊,容易吗。再后来晓刚升入天津南开大学,从此凭着他的勤奋与灵性,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了上来。晓刚很仁义,对朋友做得出两肋插刀。除了画画就是忙着帮朋友办事情,对我这个一度的老师也很尊重。记得他上学时,我送他一本红塑料皮的本子,并在扉页上写了一句鼓励的话。那时年轻,说出话来,带着酸味,“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携起手来上下求索吧”。然后落款“与晓刚老弟共勉”。傍晚,快上火车时,晓刚又匆匆赶来,非要把“老弟”改为“学生”不可,说是不能乱了辈份。就是在以后的生活中,诸如搬家、装修、为我买名贵药材等,晓刚也没少给我帮助。实际上现在晓刚对我帮助最大的是我的事业。晓刚现在的作品颇得中国水墨画的真谛,他的画既有严谨的造型,又有迷漫的水墨,在紧与松、干与湿的对比中求得平衡。中国画笔法、墨法已臻完备,只是水法还有一定的探索发展的空间,水法的特点也是中国画最为显著的特征。晓刚以水法为切入点,深入探索,翻手云覆手雨,画得水雾氤氲,气韵流淌,营造出一个湿漉漉的梦境般的太纪虚境。他的画是现实的,又荡漾着梦幻的神秘氛围,充分施展着水与墨、水与色、水与纸的冲撞、融合所产生的特殊魅力。晓刚依然不断地拿他的新作给我看,作为旁观者,我有时也能说出一、二不足之处,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刺激。“后生可畏”啊!因为晓刚曾是我的学生,所以晓刚的进步对我刺激最大,不啻就是一条湿漉漉的鞭子,要不怎么叫“鞭策”呢,真抽啊,生疼生疼。晓刚一步一个台阶大步流星地走来,除了他的勤奋与灵气,不得不提到两个对他帮助最大的人,就是他的父母。在家中晓刚画画的事,就是大中至大、重中至重,“悠悠万事,惟此为大”。晓刚的父母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持续不断地通过我向晓刚“施压”。就是时至今日他父母还就绘画的题材、技巧、理论、外语等等方面通过我向晓刚提出更高的要求。有时我急了:“老杨,知足吧,晓刚今年画了六张大创作,你见哪个画家画出来过。”是的,我们应该知足,但晓刚不能知足,上了高台阶,也需要鞭策,晓刚的父母对晓刚也是条湿漉漉的鞭子。晓刚惟有再上台阶,才能报答父母的寸草之心。晓刚的夫人也颇得公婆的家传,对晓刚的事业百依百顺,百般支持。日后晓刚出名了,千万记住那句老话:“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的支持。”作为职业“教头”,我为曾经是晓刚的老师而感到由衷的骄傲,不服你试试。作为画家,我为曾经是晓刚的老师而感到由衷的羞愧,不服真不行,晓刚台阶迈得太快了。“知耻而后勇”,也许我也能上台阶,“后生可畏”、“后来居上”、“流水前波让后波”这是自然规律。“流水”除了“江波”、“河波”也包括“海波”。“后来居上”,历史才能发展。不然我们人类现在还在洞穴里,长着毛茸茸的爪子在吃野果子。最后让我再年轻一把,还是用那句酸话作为结尾,“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携起手来上下求索吧!”过去的我领着晓刚的手,今后可能更多的是晓刚领着我的手,别管谁领谁的手,别掉队,是最重要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0年5月5日</p> <p class="ql-block">优哉胜军 悠哉胜军</p><p class="ql-block">李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溜小跑赶制完《飞行日记》,在全省庆祝建国五十周年大展上拿了个二等奖后,胜军似乎又悠闲了下来。东走走,西逛逛,登高、望远、会朋友,面带三分笑,就连走着路都自己给自己拉呱:“做月子的娘们儿真舒坦”。顺产后的安详和愉悦瞬时弥漫在那张看似与艺术不共戴天的脸上。接下来,依旧画他钟爱的老虎、大泽野丘、茂林陋石。画到精疲力尽时,又漫不经心地插科打诨,吞云吐雾,在朋友中间营造出一份休闲和宽松,让人活生生笑出泪来。</p><p class="ql-block"> 胜军姓刘,质朴、随和、诙谐,娓娓不倦,喜形于色。刘公好虎,稍假虎威。勇前几日造访,开门见山,如入虎穴,案头四壁,虎视眈眈。刘公赤膊阵前,左右开弓,或成山林,或成丘壑,置虎其中,妙不可言,好一派身入虎穴先得虎子后挟虎母的阵势。画中老虎憨厚乖巧,笑容可掬,骨子里透着几分俏皮---------画如其人嘛。古人有“照猫画虎”之说,胜军则不然,对着镜子,横眉竖眼,裂嘴龇牙,似与画中大虫谈天说地,暗送秋波,和睦相处,相敬如宾,大概是想让笔下的百兽之王多沾上几分人气。我琢磨着,有朝一日,虎跃纸外,个个也定是嬉皮笑脸,妙语连珠的主儿。士别三日,胜军又养出一拨足斤足两、自自然然的种。每有神助,便得意忘形,与虎共舞,好一派生平景象。接下来打印为证“不怕牛”,如此这般数落初生虎仔,刘公自有他的道理。</p><p class="ql-block"> 《诗经·小雅·采菽》中云:优哉悠哉,亦是戾矣。有很长一段日子,世人们几乎远离了这份清淡,在过多的嘈杂喧闹中,或蚁利蜗名,或蝇营狗苟,似乎没有时间和理由松散一下自己的筋骨。在心理与现实对应产生错位之后,失落、不适、无奈时时又泄露出来,一拨参透了万丈红尘的主大抵又觉得“淡泊名利”比“不求上进”更暗合膨胀身心疲惫后的舒适状态。于是乎,平日里新朋旧友聚到一处,酒足饭饱,沐浴着秋阳,满怀希望地又读起了《容斋随笔》、《豆棚闲话》之类的杂书。事不关己地研研“四王”,拜拜“八大”,煞有介事地立一点规矩,讲一点板眼——好不惬意。装模作样也好,沽名钓誉也罢,读书识字总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我等自诩“知识层”“文化人”,总得做出一副“几句杜陵诗,一幅王维画”的雅态吧。</p><p class="ql-block"> 听书看戏,谈诗论画,我总习惯关注那些瑕瑜相间的东西,从中窥视出笔者的心象画迹和潜移默化,就像吃一口青青的橘子,是甜,是酸,总是能让人回味一番,远比那些香案上锃光耀眼,色香撩人的“供品”要来的鲜活水灵。素日里,胜军自责“口笨”、“手拙”,常愧画不如人,一脸的谦逊好学状,手不时地上下搓动着,好像随时随地要把别人的活计套路拿将过去,实己筋骨,暢己经脉——看上去就令人生疑。俗话说的好:“影子正不怕人斜”。偷艺不算偷,越偷胆越大。胜军拈毫、捣墨、炼句、工书,明辨外色,暗长内功。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道技两进,天籁自鸣,就连醉梦中也常念念有词:“二十天后又是一条好汉”。呵呵!广陵一曲,画猫画虎亦英雄。 </p><p class="ql-block"> 1999年12月</p> <p class="ql-block">大鸟走来送真情,风雨春秋任我行。</p> <p class="ql-block">以乐助人的人</p><p class="ql-block">——记画家刘胜军</p><p class="ql-block">岳海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认识胜军的了,只知道他下过乡、当过兵,在部队修飞机、放电影,画幻灯、自学画画。当年在《齐鲁画刊》创刊号上画过苏联小说《逃兵》的连环画,是苏联《星火》杂志插图的风格,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绘画启蒙的范本,而且是比较上档次的。胜军那时尤擅外国题材,什么《卓娅和舒拉》、《希特勒》……德国鬼子让他画绝了,他画的彩色连环画《海伦·凯勒》,曾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别奖,世界名人韩素音女士亲为胜军颁奖。</p><p class="ql-block"> 从画家周峰那里知道胜军是个特好玩的人(是三声的“好”,不是四声的“好”),周峰曾在胜军家看过许多胜军自己的一寸照片,被涂改成男男女女、古今中外的各色人物。直到二十年后我们才见到这批带着时代烙印的作品,有留着仁丹胡的希特勒,卷着头发的捷尔任斯基,有那个说布哈林是叛徒的叫什么来着?还有八路军武工队员,女兵班长,头上扎着众多小辫子的阿娜尔汗……,方寸之间,胜军着实过了一把当电影演员的瘾。胜军就是这么一个好玩的人,他的幽默是那种冷幽默,自己从来不笑,且高质高产。那一日朋友去济南最大的一家海鲜馆,里面简直就是一个水族馆,俄罗斯鲟鱼、大龙虾和一些美丽的鱼,应有尽有,还有罕见的七、八斤重的澳洲蟹,据说,一只就两千多块钱,胜军巡视一圈,大呼一声“小姐!”小姐殷勤而至,毕恭毕敬道:“老板,您要点什么?”她不说你,她说您,胜军呈极认真状:“有虾皮儿吗?”小姐一时竞未反过味来。一会儿上来一盘干炸沙丁鱼,十几条乱七八糟的摞在一起,胜军见状举起杯来:“咱按照济南的规矩,鱼头鱼尾喝个酒吧。”主宾亲朋哄笑之间不得不一齐举起了酒杯。胜军幽默,大家都愿意和他在一起歇斯底里的大笑,我常笑得暴牙满脸,我这一脸的褶子,和胜军在一起,脸面局部肌肉长期挤压有关。我的女儿曾写过一篇作文《老爸是个人物》,把我贬得一蹋糊涂“个子不高,模样不帅,长着一嘴暴牙,却笑得无遮无挡,几近脱臼……”但有句话特自慰,“只有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聪明而无杂念的人才会有幽默感。”想想真是这么回事,幽默的人,心理素质要好,就像说相声的人首先要拿自己开涮。心里要坦荡,苟苟蝇蝇一脑门子心思的人如何幽默的起来。幽默是智慧的体现,是助人为乐的行为,幽默是为了让别人笑。从别人的乐中得到快感。胜军就是这种助人为乐,以乐助人的人。和胜军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做过损人利己的事,这点可以向毛主席保证。说他向雷锋那样“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可能有点大,但他的善良却是随处可见。那年爬泰山,宿在泰山脚下一个宾馆里,胜军晨起散步,院中水池中大鱼列列,一小蜜蜂,不慎落水,在水中挣扎,螺旋状旋转,却无法飞起,大鱼拭目以待,十分危急,此景触动了胜军善良的神经,急忙找来一树枝,一点一点地把蜜蜂划近,其意义虽不如“拯救大兵瑞恩”,但就其悲悯情怀来说却是一致的。胜军一边划着水,还一边很崇高地为自己的行为奏乐,“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一会儿小蜜蜂被救上来,胜军正回味在自己的善举之中,小蜜蜂却抖抖翅膀,一飞冲天,居然─居然连头都没回,胜军感叹,“唉!世风日下,受人之慧,竞全无谢意,什么‘人’啊?”由此我想到冯小刚笔下的葛优,虽未解市井之气,但却从骨中里透着善良。早餐时胜军讲了此事,同行的一位作家说这个素材能写一篇很好的散文。十年前,画家陈全胜建议胜军画点动物。胜军拿着相机在动物园逛了一圈,选中了老虎,噼里啪啦拍了两、三个小时,打道回府,如法炮制,结果弄出得老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数年之后从枣庄来了个十岁的男孩,经人介绍要拜胜军为师画老虎,胜军无奈,说把你画的老虎拿出来我看看,孩子呈上,胜军端详再三说:“你确实画得不怎么样─”孩子闻听此言不免沮丧,胜军下一句话却令他信心百倍,兴趣大增,“但比我当年四十多岁的时候画的好多了”。胜军知道,“不吃苦中苦,怎么能吃满汉全席,不经风雨,怎么知道阳光总在风雨后。”凭着胜军的智慧,拿出当年修飞机、画连环画的劲头,画准老虎不成问题,造型问题解决之后,是造型与笔墨融合的问题,胜军用大笔湿色刷出虎的骨架,用细线干墨勾勒出虎的细微之处,趁湿色未干时,勾勒虎纹,干湿、线面结合极佳。最难一步就是如何解决画如其人,对胜军来说是虎如其人,为老虎注入人的品格。“善良是人生最重要的品质”,慢慢地胜军笔下的老虎尽褪肃杀之气,威而不凶,只只慈眉善目,温情脉脉,鲁迅有句诗描写老虎,“回眸试看小於菟,怜子如何不丈夫”。胜军把小老虎当宠物画,睁着童贞无邪的眼睛,温馨可爱,并自撰题目“人之初,性本善,虎之初,性亦善!”胜军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他的老虎极少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称王称霸的,个个温文尔雅,问他为什么这么画,他说:“老虎和人一样,唯有谦和才能博大,有容乃大嘛,天天张牙舞爪,累不累啊。”胜军自有他的道理。看看胜军画虎的题词,知道的是画老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婉约派诗人李清照的题词呢。“思逐风云”,“春梦了无痕”,“满林风月伴孤吟”,“南坡趣事”,“霜林晚风”,“不羡风云,独寻山水乐”,“走过四季知冷热,饱谙世味任炎凉”。胜军笔下的老虎和胜军一样,具有自己的风格特点,世上仅此一人。胜军笔下的老虎同胜军一样的善良。正所谓画如其人。胜军一生散散淡淡,没当过什么大官,倒落个“无官一身轻”。胜军的老虎不幸遭到世人的好评,而且是惨遭好评。山东美术出版社为其出了两本画虎的书。总算吃上了满汉全席,总算看到了七色的彩虹,善有善报,好人一生平安,绝对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99年9月6日</p> <p class="ql-block">岳老师的笑,坦坦荡荡、无遮无拦、生动感人,极具亲和力,一般人笑不过他。</p> <p class="ql-block">韩新维·老友记</p><p class="ql-block">(2013年08月12日刊登于《齐鲁晚报》C14版,编辑:贾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军旅画家韩新维除了在艺术上有较高造诣外,其敦厚诙谐的性情也结交了不少好友。这些朋友中有在部队磨砺过的老战士,也有很多省内高校教师和知名画家。他们间隔三五日,便电话相约出来小聚,或置好画案,共同切磋技艺,或小酌几杯,侃侃近况。不断推陈出新的好段子和互相打趣的随意劲儿,让密扎扎的人堆儿中洋溢着满满的默契与温情。此次笔者有幸参与其中,听了听这些老友口中的韩新维,虽话有长短,却字字贴切: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刘胜军(国家一级美术师、著名画家): 和老韩相识在1977年军区组织的电影放映学习班上,第一次看到他的速写本,非常震惊,于是课上课下粘上了他,比着画速写,有时看电影,借着微弱的光亮也画,学习班学的什么早已忘却,在一起画速写的经历,却难以忘怀,有一次,我提议,咱俩各自画一个凶恶的人,有意想较量一下本事,他画了一个光头男人,怒目圆睁,呲牙咧嘴,凶煞之气跃然纸上,我画了一个帽檐低压,衣领高竖,只露一侧目的男人头像,阴险毒辣有余,但凶相不足,从想象力和表达力上我心悦诚服。老韩低调,见面谈起创作,他总是说:不行啊,画不好。这次全军美展,他拿了优秀奖,美术杂志文章中在谈到军旅美术创作时,首先肯定了代表军队艺术创作水平的刘大为、张道兴等老画家,既而着重提到年轻的军旅画家继承军队美术创作的优良传统,像《开学第一课》······只提到作品,没提作者韩新维,不遗憾,好画家就是用作品说话。不过被冠以“继承军队美术创作的优良传统的年轻的军旅画家”,老韩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兆虬(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 </p><p class="ql-block"> 韩新维同志虽然目前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不是很高,但他的军旅作品在部队影响很大。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越南战场老山前线上,大高个儿、很帅,手里拿着速写本在快速描绘战场实况,并发回到国内报刊上。画面深入人心,产生了很大反响。后来通过深入接触,发现韩新维具有高度的幽默感,无论评书、大鼓还是相声,各种特长信手拈来,都能让大家开心一笑,好多战士被他感染,“深受其害”。这几年,韩新维的创作转移到水墨画中,山水、花鸟、人物全方位出击,十分了得,让人刮目相看。其艺术的最大特点便是,真真正正从生活中来,作品细节丰富,观察细致入微,内涵丰富,任何人看了他作品,都会心一笑。几十年来,他的画画的很好,却没有像其他画家那样“大红大紫”,这其中最严重的缺点就是太低调,像他这样功底深厚而又扎实的画家实在不多见,而他本人却极其谦虚、实在、任劳任怨,在一些创作活动上从来不应付,令人敬重。说起他的性情,可以用朴实、低调、深厚几个字概括,我们都喜欢和他交往,有时候,他更像一面镜子,当大家都感到疲倦、烦累的时候,都会看一看,并扪心自问一句:韩新维同志还没嫌累呢,我们怎么能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姜超(山东省科技馆书画院常务副院长): </p><p class="ql-block"> 韩老师是从部队成长起来的画家,早期在部队中从事连环画创作和部队宣传画创作,做事严谨,基本功扎实。尤其是速写方面非常出众。记得在70年代,我曾经借到过一本韩新维的速写本,便如获至宝,逐日临摹,学习到了很多。他从部队退休以后,我们的交流机会也更多了,作为老大哥,又作为画友,他为人敦厚可靠,十分风趣,肚子里装的好玩儿的段子特别多,每次聚会都是现场调节气氛的最佳人选,散发着很强的人格魅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勇(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副院长): </p><p class="ql-block"> 韩兄有一“寻常心”,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丝毫没有动过“当大师”的念头,令人侧目。韩兄更有一颗“清净心”,徜徉在深闺丽人间(军区政治部前卫歌舞团)养眼养心,蛰居静思,独自乘风凉,愈发令人瞠目——应是羡慕。</p> <p class="ql-block">老韩一身戎装,不管在哪里,一站就有“保家卫国”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在越南,中午晚上不管饭,都是自己凑活,吃方便面,咸菜,这就是兆老经常批评我们的“你们在外面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p><p class="ql-block">冤吧!</p> <p class="ql-block">不是抓虱子,而是拔白头发,特此说明。</p> <p class="ql-block">非常非常非常好</p><p class="ql-block">岳海波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胜军兄画得《魏启后先生像》,在微信上登出来之后,好评如潮,就好像这两天的雨水一样,虽时大时小,却持续不断,稀里哗啦,也像今天这大暑的天气,持续不断的升温。是可忍,“暑”不可忍,令人嫉妒啊。</p><p class="ql-block"> 胜军说姿话,什么“魏老是座大山,我只不过是个小坷垃”,谁信啊,谁见过这样的坷垃,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坷垃有鼻子有眼吗?不过有句话他说的倒也实在,“家里人不用赞,谁还不知道谁?”,(还是疑问句)我冒着再次遭遇疑问的风险,还是点了“非常非常非常好!!!”,人家说重要的事,说三遍,我倒不是调侃,我真是从心里觉得好。</p><p class="ql-block"> 好之一,格调。意笔人物有传统一路,徐蒋一路,新文人一路,新水墨一路,等等等等。其实不在那一路,在什么?(咱也弄个疑问句)在品格。组成品格的元素有多种,什么最重要?(再来一个疑问句)纯粹?什么是纯粹?(疑问句太多,弄个十万个为什么)还真得想一会。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提几个关键词吧,单纯、简单、朴素、直接、少、单一......不一定准哈,就那意思,它的反义词是复杂、罗嗦、添加、多、丰富......。总之我觉得(只是我觉得)纯粹是品格或者是格调的重要元素,而格调又是作品首要因素。我看到胜军的魏老图,脑子最先闪出的就是这两个字——格调——看官不信可以试试(也可以用疑问句)。 </p><p class="ql-block"> 好之二,用形神兼备来形容,显得有点那个。词是好词,用得多了。谁不形神兼备?(靠,咋又弄成疑问句了。)咱就说胜军兄这件作品的形吧,行吧?(又一个),说的高一点“如春云浮空,”说低一点“似流水行地”,说通俗一点,那叫一个舒服,自然流畅,一气呵成,一点费话都没有。尤其是那个脸,有人说画人难画手。扯!画人难画“首”,首脑的首。我最打怵画首,胜军画个魏老的面部真是好。用墨不多,有张有弛,松紧得当,真好。又以白色衣服相衬,使得首、手更加突出。</p><p class="ql-block"> 好之三,可能是因为魏老是大书法家的事,胜军兄这片字,看得出格外用心。记得那年齐香斋搞了一个魏老的展览,约书画家创作点作品一起展出。我琢磨半天,画了只大鸟。“魏老写字好,天下谁不晓。斗胆画只鸟,叫人咋比较”。心虚呀,胜军兄就是兄,这几年没少练字,画室里挂了不少书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上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真有功夫,我觉得进步很大。配在魏老的像旁,确实相得益彰。 </p><p class="ql-block"> 好之四,……,以下省略若干若干字,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大家来填写吧。</p><p class="ql-block"> 好了,为刘胜军点赞、鼓掌,呱叽呱叽,还是那句话——非常非常非常好。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于丙申大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下速写在相互之间进行,形似也罢,神似也罢,感受的是“在一起的温度”。</p> <p class="ql-block">近水楼台先得“岳”。跟岳老师学玩意儿,有幸近水楼台。</p> <p class="ql-block">岳老师的自嘲</p> <p class="ql-block">画风景没什么感觉,画岳老师来劲!带劲!</p> <p class="ql-block">大哥大,开“认真作画”风气之先,榜样的力量潜移默化,在他面前我们都有一种被罩着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韩新维在老山前线</p> <p class="ql-block">候机速写</p> <p class="ql-block">超的鲜肉时节</p> <p class="ql-block">超的洒脱人生。</p> <p class="ql-block">在泉州写生,走到哪里,不管多忙,都要先搭上功夫喝功夫茶。</p> <p class="ql-block">丈二的画,在案子上也能画,全凭这腰身</p> <p class="ql-block">令人羡慕的一头好脸,一脸好头。</p> <p class="ql-block">歪着头也满满的正能量!</p> <p class="ql-block">有意味的造型,点个赞。</p> <p class="ql-block">“谁还没胖过”。我画的上半身,李勇画的下半身,叫好了荣誉共享,找骂了责任共担,荣辱捆绑。</p> <p class="ql-block">“别那么客气,说事。”</p><p class="ql-block">这口气好像有挺大能耐,没有办不了的事儿似的。</p> <p class="ql-block">60花甲刚过,瞬间,满脸丘壑,</p><p class="ql-block">丘壑,丘壑,美感全靠勾勒。</p> <p class="ql-block">在山西碛口古镇写生。</p> <p class="ql-block">哪哪都不对,可就是像,你有啥办法。</p> <p class="ql-block">超画得这张好,好在哪里?</p><p class="ql-block">——脸上有不讲理的直线。</p> <p class="ql-block">卢冰画得不顺手,不满意,就题上“姜超画”。</p> <p class="ql-block">看上去耿耿于怀,要和谁叫板,实则温良恭俭让,大好人一个。</p> <p class="ql-block">李丽平的漫像还有很多,考虑篇幅,只能忍痛割爱了。</p> <p class="ql-block">不知建军画的谁?</p><p class="ql-block">画的真好!</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胶卷冲洗得来的,那得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可不,还没有一个白头发的。</p> <p class="ql-block">反了,把矛头对着领导,人心还没散,队伍也不好带啊。</p> <p class="ql-block">大明湖超然楼下,合个“超然影”。</p> <p class="ql-block">在单应桂老师带领下,到临朐写生。</p> <p class="ql-block">写生归来稍事休息。</p> <p class="ql-block">在青岛西海岸赵吉干家画“小翠”。</p> <p class="ql-block">拉萨大昭寺</p> <p class="ql-block">河北大厂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新疆的雪山下</p> <p class="ql-block">和省女画家协会领导在临朐写生</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像19世纪法国杰出现实主义画家<span style="font-size:18px;">让·弗朗索瓦·米勒笔下的农村生活场景。女画家协会主席王晓晖女士和王胜华夫妇,韩新维夫妇。</span></p> <p class="ql-block">在吴哥窟的山东伉俪。</p> <p class="ql-block">南部山区的秋色</p> <p class="ql-block">省文化馆组织的文化下乡活动,(东平)</p> <p class="ql-block">最美不过夕阳红映衬下的笑脸,</p><p class="ql-block">此年兆老六十大寿。</p> <p class="ql-block">下海,邹存新船长坐镇指挥。(荣城卧龙村)</p> <p class="ql-block">越南海边的笑脸,定格成永恒。</p> <p class="ql-block">老韩在喝椰汁,我在穿袜子,想起一首歌好像叫“椰里丫”。</p> <p class="ql-block">吴哥窟里一尊少女像,我觉得很美,正要照一张,艺术学院教授赵老师(岳老师夫人)正巧路过,于是照了合影,完全可以媲美。</p> <p class="ql-block">外出写生的速写从候车时就开始了。</p> <p class="ql-block">不太愿意在公众场合和兆老照相,有蹭热度之嫌,这次被他抓住,跑不了了,把他的热度蹭了我一身。(李兆虬画展)</p> <p class="ql-block">在超家享受高档家宴。</p> <p class="ql-block">蹲在南墙根晒太阳,大爷我来了。</p><p class="ql-block">手里还拿着东西呢,一看就是个新人。</p> <p class="ql-block">这三人曾是省科技馆的同事,互相知根知底,习惯了见面就掐,也就写生时能安静一会儿。</p> <p class="ql-block">在阳台上晒个太阳,也手舞足蹈的,像习“舞”之人摆的poss。</p> <p class="ql-block">在艺术学院小红楼,还写过生。</p> <p class="ql-block">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女画家协会冷珍、徐玉华副主席)</p> <p class="ql-block">女画家协会张萍、徐玉华、任海宁、李丽平副主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