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拧巴”说事

向海(杂文小说随笔)

<div>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一个拧巴的人。 </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李咏 </div> 这个柑,上面有点点白霉毛状,叫脏脏柑;面包黏上黑芝麻豆沙,看起来乱七八糟,吃起来掉渣的,叫脏脏包;还有刷不出来,看过去像脏了吧唧的鞋子,叫脏脏鞋。妻子说,现在时兴,你OUT了。听起来,很是拧巴。<br>拧巴,是北方方言,没有辞典解释。大意是别扭、抵触、焦虑的合集,包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等诸种涵义。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① 拧巴的日子</h1> <p class="ql-block">从雪色冬季到春天绿叶红花到立夏,从羽绒到大衣到单衣;从繁忙到歇息到百无聊赖,从热烈到口罩到无声无息,从得到到耽搁到撤销;从车水马龙到寂寥空旷,从霓虹闪耀到门可罗雀,从缺人气到全体家里蹲;从小康到清贫到负债,从恐惧到失望到麻木。绵长的等候,耗尽的热心和期望,等待解封的热泪盈眶,家家“疫”地鸡毛。</p><p class="ql-block">栾力说,几年的疫情,带给不一样的变化,听到的、看到的,和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怎么那么拧巴!这个拧巴,用的词太确切了。有人说,隔离不全是坏事,可以让人被迫静心。前提是不是衣食无忧?还有孩子哪?</p> 不说不亲历的事。<br>妻这段时间,最关心的就是核酸检测结果,宁肯等到半夜不睡觉。变得更加注意防范细节,戴口罩一定要95,消毒恨不得用酒精沐浴;到饭点了,变着法的捏各种馅,做各种咸菜;常喜欢看的电视,也嫌弃了;看城市动态老是唠叨ZF不作为;天天关注火车时刻表,经常安排不靠谱的返乡时间。<br>妻成话痨,一不得反驳,二不可不耐烦。 <div>我最怕体重反弹,经常拎着水桶拖布,拿着哑铃,变着法的嘚瑟,每天必须六千步,每天三顿饭改为二顿,体重终于止步73公斤。只是睡眠差了很多,凌晨一二小时就要醒一次,定时半小时听小说,闭上眼睛重睡。</div><div>没办法的办法,白天不上床。</div> 妻是搞概预算的,很是讲究成本的投入产出。对meip很不以为然,认为点灯熬油掉头发,白费蜡。她现在非常厌恶数学语文,轻易不愿动脑筋。可以听新闻,可以看电视。<br>我的文字,可以说给她听,但从来不看。很是无语,权当夏虫不可语冰。 楼下的旅游街,一对经商夫妻伴嘴,妻仰头灌下一瓶啤酒,从二楼不管不顾跳了下去。人没事,只是摔伤了腿。不知夫什么状况,却把包保社区的下沉干部吓坏了。<br>俗话说:国企的员工是圈养的羊,吃素管喂养。做民营的是散养的狼,自由又有肉吃。没了广阔,狼羡慕羊。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②李咏说拧巴</h1> <div>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一个拧巴的人。我就是一个拧巴的人。李咏如是说。<br>本来想说z文宏,突然想起了李咏。平民议论名人,觉得自己好像是蚂蚁力大无穷,非要拿个棍子,试试撬撬地球。<br>李咏给我的印象不错,洋气的卷发,眯眯的小眼,爽郎的笑声,长长的脸堪比半个身高;时不时潇洒地甩出一个西式军礼,调侃地喊出“恭喜你答错了”,一脸坏笑砸开“金蛋”,以及他与哈文开“夫妻店”的八卦上。</div><div>对他,我充满敬意。</div> 他的事业曾如日中天。蛰伏7年,起步于1998年《幸运52》的开播,这是他说“狗屎运”的开始,到2003年的《非常6+1》,再到2008年的《咏乐汇》,每隔五年就推出一档新节目,上一层台阶。随之,他的身价持续飙升,2006年《蒙代尔》杂志发布的年度《中国最具价值主持人》排行榜中,他以身价5个亿高居榜首。也是这一年,《纽约时报》称他是“中国电视的秘密武器”。<br>一般人很难想象,23岁进入央视的第一年,被派驻西藏,他画素描,读尼采,读荣格弗洛伊德,甚至《资本论》。在他看来,在那个年龄读尼采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绝望的人,一种是有信念的人。不过,到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不敢确认自己属于哪一种。 刚走红那阵子,他有些飘飘然,出门必戴墨镜,以大腕自居,见到人打招呼爱理不理。被老父亲怒斥其不平民。之前一直与父亲隔阂的李咏,这次还真听进去了。<br>观众再找他签名、合影,能配合他都配合。开车上路,旁边并行的司机按喇叭招呼他,他也冲对方按两声喇叭。三岁半的孩子上台,李咏可以跪着跟他们说话,虽然他的衣服考究,上面镶满了施华洛世奇的钻,但是他不心疼:“我尊重我的每一位观众,哪怕他还没断奶。” 即使如此,他还是经常被“修理”。电视台最早为其定位“有话不好好说”。男主持人不许留长发,不许染发,李咏首当其冲;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头向观众行礼,爱用右手扶着左边胸口,表真诚与敬意。领导评价:额头礼是向小布什致敬,扶胸是拉登的标志性动作;他对观众自称“在下”,领导再次发话:“什么叫在下?你是堂堂主持人,注意点影响好不好?”生存空间的逼仄,一个靠嘴谋生的人,嘴被管住了。他仿佛明白了,自己仅仅是为着维持yang视“物种多样性”的一个另类。 按他的说法,电视台就是个模子,自己就像一块胶泥被填进去,“啪”地盖上盖子一压。打开发现,原来是个拧巴的姿势,而且改不了。<br>但也有个别的,比如本山惺惺相惜:“一开始我压根儿就看不惯你,可后来越来越喜欢你了,像我当初也并不被接受,后来还挺受欢迎。所以说,能够改变大家伙儿审美习惯的,都是艺术家。” 他知道,跟那些“铁肩担道义”的同事不一样,快乐并痛着,晚上睡不着,也会去看心理医生。李咏说自己最喜欢荣格,而荣格著名的“双重人格”理论,似乎跟“拧巴”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此观点,存昕很认同。<br>我是瞎看书,有幸读过《咏远有李》。书以自传体为主,尺度之大,出乎很多人的预料——除了探讨婚姻与家庭生活的同时,还会看到他对国内娱乐节目的反思。 “真理、公德、道义,全让小白、小崔及各位老师扛了,轮到我做节目,真不知道能扛什么,只好找幽默吧。说到底,电视是个消遣,作为商业时代的消费品之一,我不提供沉重的价值观,也不想和谁一争高下。”<br>“我不是一个不知足的人,而是每做一档新节目,它是不是纯粹的,是不是环境给了我们纯粹能HIGH进去的东西?娱乐节目如果自己都HIGH不进去,观众怎么能HIGH得进去?所以,在这样一个高级别的平台上,束缚太多,也就一直很拧巴。” 李咏参加央视的会议,会场有横幅“反对娱乐节目庸俗化”。小崔说,娱乐节目之所以越办越庸俗,收视率是万恶之源。小朱说,《艺术人生》就很高雅,收视率并没有下滑。轮到李咏,他说了一句:“今儿这会,好像是给我一个人开的吧?”然后,掉头就走。真TM个性,我喜欢。<br>他说:与狼生活在一起,我也能学会嚎叫。 看得出,作为娱乐节目主持人,李咏一直戴着镣铐在跳舞。私下祝愿,咏哥,下辈子,别在做看着潇洒,却活的拧巴的人了。<br>下楼总能看到邻居养的长寿竹,放在走廊的窗台上半死不活,每次路过不自觉瞟两眼。不定什么时候,这眼神就会变成凭吊。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③强直的拧巴</h1> <div>现代生活剧里有张嘉译,就是画龙点睛。他的演绎深入观众内心,为人平易近人却又家喻户晓,自成一体的走路方式,酷帅而又男人味十足。我们只看到他们光鲜的一面,强直性脊柱炎却让他苦不堪言。<br>有一次去朋友的店里,看到桌上有本张嘉译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走马观花看了一遍,言语别致,善于利用倒叙等手法,显乱却吊人胃口,有李咏那种“有话不好好说”的感觉。问朋友如何,朋友只说了两个字:“矫情”。</div><div>很多明星的书,都有枪手“拿羊头卖狗肉”,故失去了细读的兴趣。</div> 但他的经历很是坎坷,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br>出生于陕西的张嘉译,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大三的时候,老师评价:“你演主角没希望,专注于配角吧,看看有没有出路。”这句话说的确实打击人。让他很是拧巴一阵,毅然辞去“铁饭碗”的工作,背着包来到北京。<br>给予是有回报的。当时,有一出戏叫《帕米尔医生》。一位杜姓编剧推荐他担任这个角色。他爱上了其女儿演员小杜,然后闪婚。由于彼此不够熟悉,婚后双方性格的缺点慢慢暴露出来。 一天口角,小杜顺嘴便说:“你要是不依靠我父亲,今天怎么会这样!”张嘉译非常生气。小杜虽不嫌他的一穷二白,但太过于强势。而张嘉译也是一个脾气很倔的人。不久,他们离婚了。<br>离婚后,小杜公开多次指责批评前夫的不是。而张嘉译只说了七个字:“年少轻狂不懂事”。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面前,你无视,却在胡说八道。<br>金子总会发光,张嘉译在事业上也取得了成功,并再婚。2011年,妻子怀孕了。张嘉译想辞掉新片约,但妻子说服了他,张嘉译凭借该剧获得了第17届白玉兰最佳男演员奖。在领奖台上,张嘉译激动地说:“感谢妻子和我的女儿”。 跑龙套20年,翻身后的张嘉译,虽然吻遍半个娱乐圈的女星,却能做到零绯闻,成就了自己的经典。古语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别人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管住自己,保住最后的底线,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才叫真爷们。<br>霸屏后的张嘉译,生活水平也大幅提高。豪气地买了七千多万的别墅和二百多万的豪华轿车,以表达对妻子的感激之情。<br>对此,小杜坚持说:“多年过去了,我从未后悔与张嘉译离婚。”尽管过得很差,也算有骨气。何必既难为别人,又作贱了自己。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及时放手。 <div>江江形容张嘉译的两步走:“吊儿郎当,既邪魅又严正,腰不直,背不挺,但活得霸气,骨头硬。人人能模仿,没人能超越。”很是形象妥帖。<br>他年至半百,却丝毫不显油腻,让人倍感亲切。弓腰甩手外八字,一步两摇微点头,其老干部走路般拽里拽气的形象,很有气场,成就特定标志、嘉译绝版。</div><div>也就是他的要强,年轻时拍武打戏不用替身,留下的硬伤,慢慢的转为“强直”。这病被称为“不死癌症”,痛且很难治愈。严重时,半个月要打一次针,几乎每时每刻,与疼痛同在。文艺人群周杰伦、蔡少芬,都患有强直性脊柱炎。</div> <p class="ql-block">张嘉译坦承“患上这个病让我几乎演员梦碎”。身体“拧巴”了,但在拍戏上依然拼命努力,每个新角色都能给观众带来惊喜。他也是个有家有女的人,也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积累。如今的男神,可能受病患折磨,减少了片约。虽然外形像个小老头,却喜获家庭事业双丰收。</p><p class="ql-block">现在医学日新月异,真的很希望有突破,让张嘉译,包括类似这样的病人看到希望,有改善甚好。</p><p class="ql-block">人物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