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中医中药

Veteran96

<p class="ql-block">  近期一种“清瘟解毒,宣肺泄热”的中药胶囊到底能不能防治“COVID-19”在网络上被吵的纷纷扬扬:“中医文化博大精深,没有价值国家为什么支持”?“中医有独特的医学体系,别拿西医「疫苗」的尺度衡量中医国粹” ;“反正中药对“COVID-19”有疗效,没看见不等于不存在,比如那……”</p><p class="ql-block"> 世界上不存在过于完美的东西,过于完美必是假象。我对中医也有怀疑,源于它的“完美”。</p><p class="ql-block"> 科学不能无所不包,西医没有神医,中医有。中医治病“去根儿”,“中药无副作用”,“中医文化源远流长,祖传绝技呵护健康”;<span style="font-size: 18px;">果真如此吗?</span>对于疑难杂症,西医下不了诊断时,中医却可以,无论多么稀奇古怪的病种,中医什么时候说过我诊断错了?中医皆可用阴阳、正邪一些简单的字眼来圈定下诊断,这种概念性又强化了模糊性,包括人们的期望,许多病人在各地辗转一圈后,又选择了守在家里喝中药,做足守望生命的功夫,并有幸在它们的扶持下度过一段补中益气、生津养颜、活血化淤的困厄。同样,有许多病人的最后时光在中药世界里浮沉,因为西医对待一些没有办法的恶疾束手无策时,也会对患者说回家去吃点中药试试吧。</p><p class="ql-block"> “西医让你明明白白地死,中医让你稀里糊涂地活”。</p><p class="ql-block"> 这是中医一句颇为自得的话,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是稀里糊涂,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像自黑。中医的想象力极为丰富,足可以绕开科学解决问题,能想象出身体里有经络、有气,能想象出吃啥补啥,这还嫌不够,还要望文生义,望色生义,甚至望形生义。何首乌带个乌字,长的还黑,就说能治白头发;看核桃长的像人脑,就说吃核桃补脑 ,每当看到白发苍苍的老中医,我就不免邪恶地想,何首乌治白发几乎是国人皆知的中医常识,难道他不知道么?</p><p class="ql-block"> 中医语言中还有一个让人很无解的词:“调理”。 调理其实就是没病也治。信中医讲调理的一般也都是较为感性的群体,成功的中医不光是能治病,而且没病也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花钱。最成功的是把一个人变成自己一辈子的病人,所谓调理就是达到这个目的最有效手段。</p><p class="ql-block"> 中医、西医是不同的医学体系,怎么现在一说起中医,就上升到国家民族高度,就心潮澎湃,我承认中医是门艺术,更象是一门忽悠艺术,讲究望、闻、问、切。最主要的是中医里有永远去不完的火,活不完的血,化不完的淤;驱不尽的寒;<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有永远</span>解不了的表,排不完的毒,祛不尽的湿;理不尽的气,还有永远补不好的肾,健不好的脾…… 你可以用滋阴补肾、养血安神、清肝明目、生精补髓、理气止痛等愉悦身心,可以痴迷于它出神入化的想象力,但真要把健康性命完全寄托于它,那我只能说很佩服你的献身精神了。</p><p class="ql-block"> 至于中药,<span style="font-size: 18px;">包括古方、秘方、偏方。</span>一掬中药的深浅,到现在我们也不能完全看清,无奈,<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又回归到神农尝百草的原始状态了,</span> 这便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从属于古老东方</span>的博大精深,天生苦涩的基调里混合了神秘、希望和奇迹。</p><p class="ql-block"> 我的记忆里,儿时家乡小城只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医院,虽然那时已经有进口的盘尼西林,但是很贵,一般民众不敢问津,其他<span style="font-size: 18px;">西药费一般老百姓也花不起,</span>因此人们看病,就去中医小诊所找中医看,老中医开了方子,就去药铺抓药,抓药留下的记忆直到现在还挺清晰。</p><p class="ql-block"> 我记忆里的中药铺,迎面是一溜高高的柜台,柜台上面有几个锃光瓦亮黄铜铸就的药捣子。柜台两边靠墙摆放着太师椅和茶几,柜台和家具都是一色的红木打造,非常考究。客人一进门,就有伙计客气地打招呼,接方子抓药。我爱看他们抓药:接了方子的伙计,手拿一沓半尺见方的白纸,一张张平铺在柜台上面。接着拿起一个小戥子,看一眼药方,扭身到他后边的药柜前抓药。药柜子由许多小抽屉组成,抽屉前面有毛笔写就的三味药的名字。拉开每一个小抽屉,里边都有三个格子。格子里边分别放置三味中草药,伙计轻轻地抓出所需的药,扭身把药轻轻地倒在刚刚铺好的白方纸里。如果抓三付,他就一次称好,在三块白方纸上各倒上三分之一。药抓完了,还要由另一位伙计把抓好的药,逐项同药方核对一遍,这才把药包起来。看他们包药也挺有趣的。每一付药,包起一个平平扁扁的方包。再在台面上铺上两张大一些的纸,靠里的一张是黄色的,比较粗糙,靠外的一张是白色的,上面印着这家药铺的名号。伙计把小包叠垒起来码好,再用大纸一包,这时候的药包已经变成为一座好看的金字塔形了。在用纸绳捆扎药包的时候,伙计还要把一个过滤药渣的小滗子(或曰药淋子)同药包绑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中药一般都不能直接食用,但有几味,在熬药时,小孩子经常偷偷地抓来吃:一是枸杞、二是红枣。通常入药的枸杞和红枣成色都不是很好,口感不行。另外还有二味:山楂、甘草,也可以嚼着吃,味道有酸有甜。拆开任何一包中药,细细碎碎的许多药草,携着我们此生猜不透的谜,机缘巧合、融入一罐,经过水与火的煎熬,倾出来的是褐色液汁,或浓稠或清淡,基本上都巨苦无比。许多人喝药得先准备好糖,然后端起药碗、眼睛闭上、排除杂念、掩鼻屏气、一饮而尽,完毕赶紧把糖塞进嘴里,脑袋里想的是最好临时把舌头的功能给屏蔽了,更恨不得能直接倒进胃里。喝中药对于全人类来说都是痛苦的,一付中药必定是生命中的一掬苦涩。那时候,谁家熬药,浓郁的药味,就会随风散入家家户户,好比一人生病,全院子吃药,那里边真是百味俱陈,有说不出的感觉。每逢看到有人服药,我总是捏着鼻子跑过,而后在远处望着那人皱起眉头哭丧着脸往下灌,整整一大碗,觉得人生不胜其苦。</p><p class="ql-block"> 按照中医理论,中药讲究配伍,有十八反十九畏;一付中药基本上按照君、臣、佐、使来配制,有时会加一些令人神秘的“药引子”。据说“药引子”能像“导弹”一样带领诸药直达病所。这些中药在中医学里称为“使药”、“引药”,民间俗称“药引子”。在处方遣药中,引药其药味虽少,用量亦轻,据说对提高治疗功效意义重大,道理如同现在高科技的“靶向治疗”,颇具画龙点睛之功。</p><p class="ql-block"> 最近中药价格又涨了好多。一副中药居然要好几百元,几种草药,再加上炙山甲、蝎子、虫草之类,竟然成了天价,让普通百姓望而怯步。</p><p class="ql-block"> 我对中药天然排斥,至今已有数十年没喝过中药了。&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