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骑行记之军旅篇（三）】：大难不死无后福，奇耻大辱伴终生

木子辰巷

点击这里查看《骑行记》全集

本集军旅事件发生时间：2008年12月1日—2011年12月1日。

—— 中士的堕落 ——

转为中士后的我，看着自己那道拐变粗的肩章，我满面愁容，虽说中士的服役年限与下士相同，但给我带来的感觉却是截然的不同，究其原因也很简单：一个是我志愿留的，一个是我被迫留的，心境不一样，对待事物的理解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插图《中士留影》#自拍#

但其实，我不想继续留在部队里的原因也并非是我不热爱军营，而是觉得现在是和平时期，且在我未来中士的三年服役期内似乎也难有一场战争来体现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价值，留下，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重复前五年的生活而已。回想我之前的那五年军旅时光，对待工作，我是积极主动的；对待生活，我是阳光开朗的，在首长眼里，我是一名奋发图强的好同志，在战友眼里，我是一名助人为乐的好兄弟，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自从我转为了中士以后，我是大错三六九，小错天天有，写检讨、作检查几乎也是年年都从未中断过，硬是由一名人见人爱的优秀士兵演变成了现在人人喊打的后进战士，让我自己想想也都感到有些可笑——连去基地都没能堕落的我却最终堕落在了这个中士的衔头上，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但，有一个“错误”让我至今都依然有些难以释怀，他给我带来的心灵创伤，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让我的心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伤口至今都还没有完全地愈合……

—— 灭亡前的疯狂 ——

那是2009年初夏的一天，我友临部队发生了一起因一名副参谋长滥用职权而引发的人员伤亡事故，在部队，有这么一个传统，就是一人生病全体吃药，出了事，大家都要跟着自我检讨一番，以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那时我营也针对此事组织了一次专题交流演讲会，每个连队都要出三名同志上台发表自己的感想，而我，则是我们连三个人中的其中之一，虽说连队让我上台演讲是赶鸭子上架纯粹只是为了凑个人数而已，但令大家乃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我竟成为了全营上台演讲的九个人中说得最好的一个，不仅赢得了全营官兵最热烈的掌声，就连教导员听了对我也是竖起拇指称赞不已，夸赞我问题分析透彻，阐述条理分明，是我营自建营以来百年都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我听了，心里也很是得意，仿佛自己在全营似乎一下子都变得高大了许多，走起路来腰杆子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直了。
但，我似乎高兴得有些早了，那次的成功演讲在将我推向人生巅峰的同时也让我瞬间堕入到了谷底，“上帝要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这句话的真正奥义在我身上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终于，在不久后的将来，我因这次所谓的成功演讲而给我带来的军旅恶梦也正式地开始了……

—— 电脑消失之谜 ——

在演讲完后的不多久，我旅便欲开展一次政治教育的授课比赛，要求每个连队都要推荐一名士兵参加，而连队因为我上次的那次精彩演讲，发现了我不曾被发现的才华，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大名给报了上去，而对于此次的比赛，我也算是临危受命义不容辞，迫不得已地揽下了这件烧脑的苦差事，毕竟，这对于一名只有初中文化的我来说，这项任务的确是有一定挑战性的。
既然是授课，那就得先备课，备课就得写稿子，写稿子自然也离不开电脑。一天周末，我正在使用笔记本电脑苦心写稿，写着写着就感觉有些内急，于是我就离开了座位上了一趟厕所，待我上完厕所再重新回到电脑桌前时，却发现桌上的笔记本竟不翼而飞了！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以为是谁好心帮我收了起来，毕竟在部队里使用电脑不同于地方，因为所谓的保密需要，笔记本在不使用的时候按规定是要放到专门的柜子里去的，然而，当我翻开了所有的笔记本存放柜时，却依然还是没能见到笔记本的半个身影，于是我又将全连的战友逐一问了个遍，也还是没人承认刚才有谁见到或动用过。此时的我这才感到有些不妙，猜测这定是被军务部门恰巧在我上厕所期间给查收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就可大可小，说轻点就是电脑使用不规范，若非要上纲上线给我扣个失泄密的帽子，这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进了指导员的房间，将此事在第一时间向他进行了汇报。
指导员听了我的汇报之后也很是重视，毕竟他就是负责政治这一块，若在这方面出了问题，他也难逃罪责，指导员利用中午开饭全连都集合到齐的时机，再一次向大家进行了询问，但大家却依然还是否认自己曾动过或看到过，这，似乎成为了一桩千古谜案！

—— 结怨 ——

指导员无赖，只好又向更上一级——教导员进行了汇报，而就是这一汇报，一直困扰我们的笔记本消失之谜才终于得以解开，原来这个偷笔记本的贼不是别人，而正是教导员本人，但教导员并没有将笔记本归还给指导员，而是让指导员转告我，叫我自已去他那儿取。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教导员的房间，一进去，便是教导员的一顿臭骂，而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毕竟之前就连指导员也在他那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而就更别提我这个当事人了。我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听着，等他骂够了，并将笔记本拿回来了之后，我一刻都不想多留地离开了教导员的房间，而走出房间后的我，泪水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个中的委屈，或许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可以说，我参加此次的授课比赛完全是为营连争夺荣誉而去的，从来都不曾奢求营连首长能对我说些什么辛苦、鼓励之类的话，但至少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否定一个战士的劳动付出吧！没错，我人走没把电脑收起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但若就因为我的这个错误而抓住我不放，咄咄逼人地要把我赶尽杀绝是否也太过残忍和无情了呢？如果这样，那你的仁义何在，威信何在，将来你又指望谁来为你流血卖命呢？你这所谓的慈不长兵难道就真的是对战士的负责吗？而更让我泪流满面的是，不久以后部队又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将此次的授课比赛给取消掉了，让我曾经为这付出的所有汗水和泪水瞬间被化为了泡影，更是将我最后的平反机会都给无情地剥夺了。而更令人感到可悲的是，自从笔记本事件发生以后，我还与教导员结下了梁子，从此我竟成为了教导员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营里就再没过过一天的安生之日了！

—— 死神降临 ——

不觉中，时间很快地就来到了2010年，而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本命年，听说本命年的人都会有一劫，除非穿上红内裤和红袜子才能保平安，但我却又偏偏不信这个邪，硬是没有穿，不想，我的这一倔强最终还真让我差点付出了生命代价，一场劫难此时也正悄无声息地慢慢向我袭来……
这年八月的一天，我连按上级计划在野外进行实装演练，并且晚上还需在野外进行宿营。到了下午的四时左右，我坦克单车在行驶了一天的路程之后终于抵达了配置地域，本来，我们只要将车开上一个山头，然后再进行一下伪装，劳累了一天的我就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了。不想，车长在指挥驾驶员以倒车的形式上山时，坦克却不知为何突然失控地顺着山坡向下滑去，刚开始我坐在炮塔门上还有些不以为然，还依然悠然自得地坐在上面吹着凉风赏着美景，但随着坦克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发觉坦克完全处于失控的状态时，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忙不停地用车内电台大声呼喊驾驶员赶紧停车，而此时的驾驶员却早已是吓得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估计刹车在哪只脚都记不起来了。我顺着山坡向前望去，此时可怕的一幕也映入在了我的眼帘，就在坦克滑行方向的数十米处，一处约两层楼高的断崖就如同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般等待着我们的自投罗网，若真掉下去，那就定是一场车毁人亡的大事故，此时的我也如同看见死神正挥舞着镰刀对着我微笑，本命之年的一场血光之灾似乎也不可避免地将要在我身上应验了……

—— 虚惊！——

眼看坦克离断崖一步步逼近，且靠驾驶员把车给停下来基本也不太现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跳车，而这，也是我当时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生还的选择。说时迟那时快，我一秒也不敢耽搁地连坦克工作帽都还没来得及脱就一头向着地面跳去，可以说，我这一跳也算是用命来作为一次赌注，毕竟在车高两米有余，车速五十不止的条件下，跳车也算得上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行为。好在，在我跳下来之后先是在地上不知滚了多少圈，然后在撞到了一个小土包之后便停了下来，脸上除了有一处小的擦伤和四肢有些许的疼痛之外身体也并无什么大碍。但此时的我也顾不了这些，而是立马站起了身来向着坦克望去，幸运的是，此时的坦克也与我一样，在撞到一处石墙之后也停了下来，让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坦克走去，而此时，我也听到驾驶员正坐在驾驶室里伤心地哭泣着，心中的恐惧和无助也溢满了他的整个言表！
驾驶员是一名上等兵，和我一样也是江西人，后来我们在谈论到这件事时都一致地以为当时自己快要死了，为此我们在部队不仅有着一层老乡的关系，更是多了一份生死的交情。我站在车外一边故作镇定地安慰着他不要伤心难过，一边颤颤巍巍地摘下了我头上的工作帽，此时的我也这才发现，因为我从车上跳下来的巨大拉力，工作帽的线都被拦腰截断了，这也让我感到有些后怕了起来，要知道，我的工作帽当时可是与坦克相连的，间接地我也是与坦克相连的，若线没有断的话，我定会在跳下车后被线拽回来，如果真是这样，此时的我或许就早已惨死在坦克的履带之下了。
然而谁又能想到，本以为大难不死的我会迎来自己的后福，但，我的这一跳车行为虽说我在生物学上的生命是保住了，却同时又将我的政治生命给彻底地扼杀了！

—— 是对？是错！——

这事引来我连不少官兵的围观，而且就连对此次演练进行监督和指导的作训股长也都给引来了，也不知是他亲眼看到我跳车，还是他对我跳车的行为有所耳闻，只见他一走到我的跟前就开门见山地问我刚才跳车的人是不是你？我微微向他点了点头，并回答了一声“是”，他听了用愤怒的口吻对我说你跳车干嘛？干嘛要跳车？我指了指一旁的断崖说我以为坦克会掉下去，股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断崖，尔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坦克，此时坦克与断崖的横切面已成一线，距离也只不过短短的三步之遥，也就是说，哪怕当时坦克向断崖方向哪怕再偏那么一点点，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可能他从中也感受到了当时的惊险，亦或也感受到了我当时的无赖，但在他那短暂的沉默之后，却还是弱弱地对我说了一句：那你也不该跳车啊！
“那你也不该跳车啊”这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那晚我几乎一夜未眠，就静静地躺在山脚下的一处石草处，望着天上那些璀璨的星辰，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我跳车真的是错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当时的我是否只有在车上坐以待毙才算得上是正确的选择呢？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等我想明白，我的这一“壮举”便很快传进了教导员的耳中，当然，营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了他的。当教导员听到事件的主角是我时，也更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声称等到演练一结束就要开我的批斗会，而教导员的这一声明，当然也是很快地传入到了我的耳中，让我之后的每一秒都过得有些战战兢兢不能自己，仿佛世界的末日就在我的不远方向我招手了。

—— 批斗会 ——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演训任务，不想归队后的我还立足未稳，教导员便迫不及待地将我连全体官兵给招集在了一起，就昨天我的跳车事件开展了一次所谓的批斗大会。此时的我感觉自己也挺可笑、挺可悲的，回想在去年，我在台上侃侃而谈地批判着别人的过失而受到了教导员的认可和表扬，然而风水轮流转，如今我竟也沦为了被别人批判的对象，想想也算是对自己之前作恶的一种报应。“大会”伊始，教导员先是煞有介事地叫起了几名官兵问他们我的这一跳车行为对不对，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教导员想要的回答，毕竟如果是对的话这个会也就开得没什么意义了，大家都积极配合地一一都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而这也让教导员显得很是满意，像是这个会开得终于有了良好的舆论导向和氛围，终于，教导员对我的批斗也在名正言顺中正式地开始了……
话说自笔记本事件发生以后，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再没过过一天的安生之日，哪怕我只是犯了一件极小的错误，也都会被教导员给无限放大，挨骂批评渐渐地也成为了我军旅生涯中的一种日常，若哪天我不被他骂两句，都会让我感觉像是烧了高香被神庇护了一般。为此，我每次见到他都会避而远之，生怕一个不经意的行为都会成为他对我谩骂的资本。但好在，之前教导员骂我也只不过是用的一些常规用语，并未对我的身心造成多大的伤害，然而这次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有着本质的不同，如果说之前的骂只是伤及到了我的肌肤的话，而这一次，可以说就是直击到我的灵魂了。
我被教导员点名站在了连队的人群之中，就犹如自己在学堂读书时被老师叫到了讲台前一样，个中的滋味也许也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我低着头，聆听着教导员对我说着熟悉的话语，虽说经过了一年多的磨练，我对他的那些话早已产生了一定的抗体，但毕竟以前他都是单独对我说的，而当着我全连官兵人的面，这也还是第一次。本来我也做好了再被他痛痛快快骂一回的准备，哪怕让我在连队面前颜面尽失也在所不辞，不想到了最后，教导员所说的话似乎用“骂”字来形容已不足以表达他对我的愤怒了，惭渐地竟上升到了羞辱的层面，让我的军旅乃至人生都留下了一段难以抹灭的屈辱记忆……

—— 灵魂拷问 ——

教导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对着全连官兵向我进行着人身的攻击，而我，也至始至终低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他见我没有什么反应，感觉自己骂得还不够狠不够毒，心中对我的不满与憎恨得不到充分的发泄。最后，他竟用手指着我的鼻梁恶狠狠地大声吼道：李振港，我从你这次跳车的行为上就能看出，在战场上，你就是一个逃兵！
“在战场上你就是一个逃兵……你就是一个逃兵……逃兵……”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根毒刺般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灵，我听了，本低着的头也无意识地猛然抬起，两眼充满血丝地盯着他久久没有离去。说真，以前无论他怎么骂我，我都没有真正地去恨过他，甚至还会自我安慰地认为他对我的批评也算是对我的一种鞭策和激励，但这次，我恨，我恨他竟会当着我全连官兵们的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语，恨他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要知道，这对于一名军人而言，最大的污辱也莫过于这“逃兵”二字。他的这句话就如同向我投来一磅重形炸弹，不，这简直就像是一颗原子弹，其杀伤力远远超越了他这一年多以来对我谩骂的总和，甚至比总和还要大十倍、一百倍、一百亿倍，此时我的青筋在膨胀，我的热血在沸腾，我紧握的拳头也在咯咯作响，在我的有生之年，我第一次如此地憎恨一个人，憎恨到了每一寸肌肤，憎恨到了每一滴血液，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一种想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最终我还是理性战胜了心魔，站在原地没有将事态给进一步的恶化，任心中的怒火在我体内熊熊地燃烧……
后来，教导员以让我写一份检查来作为对我处分的收场，但，这份检查我却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反思自己的过错，而是在拷问教导员，如果换作是他，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你是不是就会选择坐以待毙？坐以待毙是不是就是一种政治思想过硬的体现？如果是，那我们天天所喊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否就应改为“一怕不苦，二怕不死”？是不是说死了就是光荣，活着就是可耻？我们的口号与信念是否被我们理解的有所偏差？我并不觉得以上我所说的是对自己贪生怕死的一种诡辩，而更是出于对我们的政工干部在思想教育上的一种深刻反思。毕竟，当战车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在战时若真的处于一种无法挽留的境地之时，弃车战斗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种明智的选择？难道非要搞个毫无意义的流血和牺牲才叫勇猛？愚忠和枉死也真就是我们所该提倡和宣扬的吗？

当我将“检查”递交给教导员的时候，其实我也早已做好了又会被他叫去批判一番的准备，但即便这样，我也依然要说，然而结果却出我意料地没有了回响，并且似乎也是从那天起，教导员也很少再找我的茬，也不知是我的那份检查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其它。

—— 晋升上士 ——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我的中士服役期也终于接近了尾声。可以说，我的中士这三年是我整个军旅生涯中最为灰暗的三年，纵然我的战友们并没有因为教导员的那句话对我产生有任何的偏见，但我却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本来，到了年底我是铁定了心要退伍的，甚至都有些恨不得现在就背上背包离开这个曾让我心伤透了的地方，但最终却还是因为经不起营连长对我的强烈挽留以及承诺将记我一次“三等功”的诱惑，让我又不得不再次地留了下来，而转为上士后的我，又将会面临怎样的挑战呢？（未完待续）

插图《三等功勋章》#自拍#

　　下集预告：第14集【骑行记之军旅篇（四）：戎马生涯终是梦，是非功过任人书】作为连队坦克射击专业负责人的我，在校炮过程中竟出现火控系统的故障纯属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旅长把我叫到了跟前，一句都老士官了车辆检查都还如此大意让我顿时从以往的昏噩中猛然惊醒。的确，虽然转为上士是我情非得已，但这也不足以成为我消极怠工的理由。从此，我一改往日的颓废，刻苦专研专业知识，发誓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待，要给连队一个交待，也更要给旅长一个交待……

背景音乐

《兵的决择》

歌词大意

一直为你奉献青春

军营改变了我

心思已经飞向外边

只因家一声召唤

独自徘徊部队边缘

依然迷茫走着的我

在这军营生活多年

有战友们才感觉温暖

我该如何抉择

是走是留

若走已回不了头

想起那天只能让我们伤痛

到最后只剩我一人

在这分岔的路口

这身橄榄绿的军装

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

舍不得战友们

我不会忘记你们

永远是我的兄弟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有你们这些时光

永远都记在心里

下一集：第14集【骑行记之军旅篇（四）】：戎马生涯终是梦，是非功过任人书

点击这里查看《骑行记》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