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

暖秋若夏

对于文明与野蛮，于我这样处于纷扰尘世疲惫于生活琐事，几近微不足道的存在来讲，应该没有资格提及如此高层次的话题，也提不出更为有争议的认知。关注最高的俄乌战争、贸易战、海洋战、太空战等等；国内话题最热的双碳理论引发拉闸限电，冰雪运动，上海疫情等等；还有诸如元宇宙、东数西算之类……跟不上信息的跳动，更没有认知的步骤。

在某一个期间和一企业老板聊到躺平，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帮五十以上的人在创业或者引领企业，一帮三四十地在考虑退休，一帮二三十在彷徨中被迫躺平。不只是企业，看看现在极为有关注度的国家，似乎也是如此。

到底是发展限制了新时代的青年，还是青年无法融入发展，抑或是三四十这帮混迹职场的所谓中流砥柱在人近中年时的无助无力无奈中采用了“躺平式”活法而阻碍了青年们失去了参与的机会。

聊天的最后，我们似乎都觉得中间部分不进则退，两头部分无法取舍。毕竟“一国”和“一企”的顶部或者说头部不是说退就能退说换就能换的。比起进入中间，经过几十年跨入头部是极小概率事件。不能说是消极，曾经很认真的读了《北京折叠》，也曾有深深的焦虑，但终究也只能适应，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付出努力。

我们这一代，应该对“轮换和交流”、“能进能出，能上能下”这些词不陌生，然而这些事件活跃的基本区间也非常明确。回到企业层面：华为也好，腾讯也好都如此。再说一句，和我聊天的企业老板说“干到80岁是他的目标”。呃……

说了那么多，这个世界的划分逃不过工业、科技、金融、军事和文化，而文明与野蛮在上面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事件中（不能说是社会现象）其实也算是淋漓尽致，只是各人的水生火热也只有各人或者处境相似的人才能感知，而往往同则相斥，这样的感知还不如不感知。这样算不算小文明与小野蛮，反正是个人无关紧要的小心思，无谓。

最近读了一些闲书杂文，着实受到了一些刺激。看到有人不承认文明的存在，说文明与野蛮都是相对的，我是不认同的。说不出什么具体的道理来，但相对论自然是太绝对。查了一些资料，从别人那里获得了一些上得了台面的思考。读蒙田随笔，他说到处操经据典，把这些经典放在自己的文章里和这些经典在原来的地方一样，始终是别人的，永远成不了自己的观点。一个人的思维的确不是通过引用和背诵，而是习得，习得之后有自己的思考。我无比认可他的观点，受教育本就不应该是肿了自己的脑袋而应该是丰盈思想。

同时，我也读到：一个博学的人，有时不如一个普通的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对一件简单的事情更有清晰的思路和见解。一个人装了别人太多的思想，就会把自己的思想挤到没有地方了。我想，融会贯通集大成的大家总归是少数，对于普通人适可而止也许是正确的选择。

尽管如此，我还是引用了一些文字，我觉得这个能出头的观点，值得深思。比如：我们承认生活有活得好一点坏一点的区分，承认生活中有幸福和痛苦之分。人类为了活得更好一点，在文化、行为方式、生活方式、制度安排等方面所获进步的积累就是文明之于野蛮的选择。也比如：农村土地纠纷，有的地方是用古老的群体械斗的方式来解决，今天更多的是用现代法律的方式解决。更比如：在国际上，用不断的战争征伐的方式来解决争端，还是用建立国际组织、订立国际条约、谈判妥协的方式来解决争端。以上这些，其间文明与野蛮的区别有疑义吗？

大的方向我无从说起，回到现在的社会生活中，眼之所见一部分人有力量歧视和压迫另一部分人，而平等相处或者在真正的平等还不能实现的情况下，至少在保障法律和权利意义上有基本的平等，不也是我们想要的么。

再回到更近的生活里，有人选择学习挑战前进，有人选择享受平淡安稳，原本都没有错。两种人物关系要在一个时间和事件里生存，矛盾冲突争议必然存在，这类没有硝烟的战争，选择怎样的小文明和小野蛮来解决？就没有从大的方向上那么明确了，但最终生活似乎还是一成不变的往前。

由此，应该也可以说，文明和野蛮确实非对立而存在，不是非黑即白。

然而，我们这些小人物，在怎样的文明下活出怎么样野蛮的自己呢？有自己的选择也有环境的选择。总之，野蛮生长这个词，我自己是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