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四月芬芳尽，榕城何花续春天？

石润居

福州三月中旬疫情开始的前一天，刚好我乘动车离开回了老家，经过一个月的全民抗疫，终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暮春的季节里我又回到了这座美丽宜居的城市。都说人间四月芬芳尽，应是绿肥红瘦时，但对于福州也称榕城来说，总是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的样子，榕城因满城榕树而出名，它在炎热的季节里带给人们荫凉，生活总是与榕树相依为伴，榕树也成了一道道美丽的生活风景照。

在这个季节里，除了榕树四季常绿和三角梅常红外，还有一种植物总是为如春的榕城延续美丽，那就是羊蹄甲。

每月三四月左右，榕城工业路两旁的羊蹄甲总会如期绽放，她是榕城暮春这个季节里最耀眼的明星，延绵几公里的东西走向主干道，高大的树冠上花朵争奇斗艳，像两条彩色巨龙，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也成了网红打卡地，爱花之人或者路过的行人，会经不住她的诱惑而放慢脚步观尝美颜，有的干脆停下匆匆脚步拿出手机，为这样的动容之美留下倩影。

怒放的羊蹄甲或紫或粉或洁白，错落有致地排列在道路两侧，织起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各种各样服色的人群，此时此刻也觉得自愧不如，穿行在花道中间五花八门的车标和车色，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不好意思，赶紧走吧。

人行道上几枝低压下来的花朵，总算看到她的近颜真容。花形似一顶皇冠，五片花瓣两侧各两瓣互为对称，梯次增大，顶上一瓣为最大瓣。花朵中间的六个花蕊细长粉嫩，再细看有一根花蕊与众不同，粉嫩针条边上还有绿色扁状的东西，我想大概就是果子的最初原形，从植物的雌雄上来说，我猜想这根与众不同的花蕊应该是雌的，其它五根花蕊应该是雄性的吧。

再看其它有些凋零的枝上的花朵基座上已经挂上青色扁平细长的果子，这模样好像刀豆角，只是她显得纤细一些。纵横交错的枝条上的叶子，很像一把袖珍的芭蕉扇，这些稍显疲惫有些变黄的叶子，在枝条上整齐的排列着，不太注意，早已被枝头的花朵抢了镜头，多像国庆阅兵式上的观礼台老兵和道络两侧的警戒哨兵，他们默默无闻，无怨无悔。

工业路的羊蹄甲花期到四月底这个时候已经开到八九分了，而附近一些支路上新移栽的羊蹄甲，虽然没有工业路上的树冠大、树龄老，却是盛开时，犹如花季少女，正充满着青春与活力。

临近工业路的北江滨公园也有少许高大的羊蹄甲，他们应该是"同龄人"，都不知为何正花满枝头，如三十开外的白领剩女，我想这大概是工业路上的人流、车流大，温度比公园略高，感知自然节气早之故吧。

在公园一个角落里的一棵老羊蹄甲，应该是奶奶级别了吧，你看她满树的旧绿偏黄的叶子里，早已找不到花的影子，长刀豆似的壮实的果子挂满枝头，难道是花期早已经过去了？只能是我的一个猜想罢了，于是我到网上搜索才知，羊蹄甲正常情况下是每年九月至十一月开花，翌年二三月结果。

树叶里我还看到了形似麻花、色泽乌黑的果子壳，这大概是去年留下来的果壳，顺着老果壳往地下找寻，草地上落满了黑色果子，捡起地上的几个果子一看，形状大小跟西瓜子有点像，只是稍微偏圆一些。这些果子却只剩两片果皮，果核早已腐烂了。公园这样的特殊地理环境肯定不适合也不允许它生根发芽。这些果子只完成了生命的一个过程，却无法实现生命的轮回和重生。

羊蹄甲和紫荆花实在是太像了，以致于我到现在也分辨不出紫荆花与羊蹄甲的区别，作为普通人，这应该不太重要，就随当地人一块叫吧。但无论如何这些非常像紫荆花的羊蹄甲，或是非常像羊蹄甲的紫荆花，已经把自己最美的样子装点了这座城市，己经把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献给了喜爱她的人们，她也把这个春天的美丽又一次画长了时空边界！希望每年的花季彼此能如约而至，我在下一个花期等你也约你……

（文/石润居原创 图/原创+网络）千年墨韵醉西塘我在福州上下杭的门里等你